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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张章鹊站鸠巢苏瑞红告状机关算尽解成恩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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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张章鹊站鸠巢苏瑞红告状

    机关算尽解成恩流徙

    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夜宿在金家庄,住在金家楼上,看到楼上的玄机,并让金家公子金旺亲眼目睹了那一场面。不是神汉说的什么鬼神,而是老鼠在作怪。金旺因被吓而引起的一场大病则不治而愈。金家不论男女老少都很高兴,设宴款待三人,走时又赠送银两。

    三人离开了金家庄,又向北走去。一路上春风送暖,阳光明媚,说不尽大自然的美好风光。梁群英想到整日把身子锁在屋子里,面壁苦读,不由得感慨地说道: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自幼就读书、习字、写文章。熬过了春色,洗尽了铅华。现如今文不能匡国济事,武不能捕鸡捉狐。为社稷禀君子之器,是读书人的志向,功名二字谁人不想,谁人不愿。自古以来取士之法变了又变.由荐举制,改为九品中正制。由九品中正制改为今日的科举制。在先古之时,士子尚可傲公卿,游列国,择主而从之。自唐朝开设科举,世风大变,尚空谈,轻实务,文风浮泛。士品也日下,既无安民之志,有无治国之才,图虚名贪求俸禄。一旦进入官场,仕途上更是艰辛,为了保住高官厚禄,更是使尽浑身解数。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梁群英想到此痛苦地摇了摇头。

    韩玉婉看到河沟里,坑池边露出尖尖的芦芽。清水塘里,一群群鸭子在荡桨急游,一只只白鹅浮在水面上引颈高歌。韩玉婉随吟了苏东坡的一首诗,《惠崇春江晓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食。”韩玉婉不求功名,不思想荣辱进退,很自然地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一路走来,只是欣赏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挺拔的高山,幽深的谷涧,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雄鹰在高空中展翅翱翔,俊鸟在林中低唱。突然想到刚死去丈夫时,闷在家中守寡的时候,前后相比,犹如隔世之感。如今相出笼的小鸟,感到天是这么地高,地是这么的阔,大自然是这么地美……

    宋祖琳又是一番心境,一心想着名登金榜,志在必得。一旦高中,出则舆马,入则高堂。堂上一呼,阶下百诺。是何等的荣耀。一旦有个闪失,有何颜面再见诸弟兄们。能否高中,心里实在没底,不由得脸上露出了难色。三个人都有不同的心事。

    三个人紧走慢走,很快来到了献县城里。他们三个人慢慢地向前走着,只见路边的东厢高挂着一个布晃,上头写着:代写家书、文约、状纸。一旁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桌子跟前站着十几个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穿青挂皂,一脸的横肉,一根发辫缠在脖颈上。用手指着代笔先生,恶恨恨地骂道:你他娘的老不死的家伙可会写几个臭字了,就觉得天底下盛不下你啦!你也不问问这娘儿两个告的是谁,就给他们写状纸。你这条老狗命若是不想活了,就给她们写状纸,看我不把你的头拧掉扔到茅坑里去。只见代笔先生被气得手足打颤,愤怒地争辩道:他们二人告的是谁?是当今的皇上?是一品当朝的大员?是朝中各部院的大臣?还是那个省府的封疆大吏?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被问得无言以对,只听他哼了一声道:这些都不是,可我们家主人在这献县城里,也是屈指可数的首富,跺一脚,满城都要颤动的人物,就是知县大老爷对我们家主人也要礼让三分的。谁不知眼下的献县城就是知县和我们家主人的天下,谁敢说他一个不字,谁敢说他放的屁是臭的。代笔先生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别拉大旗当虎皮了啦,你更别拿知县吓唬人。我就敢说你家主人狗屁不是,他不但放的屁臭,他的为人更臭,臭不可闻,顶风能臭八百里。他不就是一个破下九流,一个臭择猪阉羊的吗?他恩将仇报,霸占苏家的产业,又圈养你们这些恶奴,在街上横行霸道,不可一世,我奉劝你们,乌云遮日那只是暂时的。他解成恩强行霸占苏家的产业,能否如愿也未可知呢?你不就是那个醉倒狗——胡八吗!完完全全是解成恩喂的一条狗,你张牙舞爪的吓唬谁?

    胡八是市井无赖,有一会在街上吃醉了酒,躺在街上没人。他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哕了出来,弄得满地都是,一条狗走进他的身边,吃他哕出的东西,结果这条狗也醉了。醉狗在街上乱转圈,还不住地乱叫,招来很多看热闹的人。后来有人给他送了一个诨号——就叫醉倒狗胡八。当初谁一叫他这个诨号,他就给谁急,后来人叫的多了,也就认了。胡八凭着学的三招两式,在街上经常招惹是非。解成恩要吞没苏家的产业,要一个赖子做帮凶,就看中了胡八。

    解成恩听说苏瑞红母女请老秀才白复申写状纸,就让胡八到街上恫吓写状纸的人。蛮想到给他来个下马威,就能镇住这个老秀才。哪想到这老家伙不吃他那一套,反被骂的狗血喷头。这胡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拳把白复申打了个趔趄,有一巴掌把白复申打得口吐鲜血。梁群英看到此高喊了一声,住手。胡八还真的听话,立刻住了手,看了看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一个穿着考究,气宇轩昂,举止雍容,不同于平民百姓,胆怯地结巴着嘴问道:您——您——您们是干啥的?梁群英不屑一顾地说道:我们是大清的子民。梁群英用手一指被打的白复申,义正词严地问胡八道:他身犯何罪?律犯那条?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难道天下没有王法不成?胡八听来人说话不善,虽然听不懂什么律、法的,看来人镇定自若,谈吐不俗。估计三个人不是碌碌之辈,没有再多说话,就相狗一样夹着尾巴溜跑了。

    站在代笔先生跟前的母女二人,看到梁群英给代笔先生说话,便向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连连地福了几福,诉说起事情的原委。那年老的是苏家老妇人,那个少女叫苏瑞红,年方十七八岁。父亲苏文公已经病逝,眼下只有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只因当年苏文公去朋友家吃醉了酒,醉倒在返家的路途中。解成恩以择猪阉羊为业,满村庄跑着招揽生意。他认的苏文公,见苏文公躺在大路上,把苏文公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把苏文功背到家中。苏文公在家中躺了三天,才醒过酒来。诨家{也就是前头提到的那个老夫人}给丈夫说道:你醉倒在半道上,若不是解成恩把你背回来,家中的人还觉得你住在朋友的家里,未曾回来。你死在半道上也不曾有人知道。你已经清醒过来,还不去解成恩家说句感激的话,表示一下谢意,也不枉人家背你一回。苏文公说道:我可是无情无义之人。

    苏文公来到结成恩的家中,看到他们家中的陈设,是穷的叮当响,真是一贫如洗。他的婆娘和他的一个孩子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只是他那儿子,虽然是衣衫破旧,却显得十分的精神。解成恩看到大富豪亲临他家,真是他家满壁生辉,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受。急忙让婆娘烧茶水招待苏文公。苏文公急忙摆手示意不要忙,我说几句话就走。苏文公真诚地说道:承蒙解兄那日把我从半道上背回来,解成恩没等苏文公把话说完,就连忙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苏文公谢过了解成恩之后,又问解成恩道:你整天在外头跑,一天能挣多少钱?解成恩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满苏掌柜的,说起来寒酸的很。跑一天也挣不到几个钱,少则十文八文的,多则二三十文不等,一天一个子不挣也是常有的事。苏文公同情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不景气,你就别指望这个手艺吃饭了,我给你找个吃饭的门路。我又开了一个布庄分号,正愁着人手不够用的,你也不熟习这个行当,现在哪里做帮工,先干些杂活,每月给你五百文铜钱。当时解成恩感激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从此解成恩就在苏家的布庄上干起了杂活,全家的日子有了大的改观,一家的吃饭穿衣都有了着落。家中若有个急事什么的,还可以在柜上借支一些,当然苏文公对解成恩格外的宽厚仁慈。

    苏文公家财万贯,膏腴之地千顷,城里有绸缎庄,玉器店,成衣店,金银首饰店等。好年景,百姓日子过得好,手中宽裕,货物就买得多,除去要交纳的国税和帮工的工钱,一年到头也要挣上三千两五千两银子。就是最不好的年景,也能挣上一千两千两银子。再加上土地收成,一年的进项是非常可观的。

    苏文公无子,只有一个闺女于膝下,他把闺女当儿子养着,送苏瑞虹到学馆中读书。同学馆中有一个叫白玉贤书生,也就是那个代笔先生的儿子。和苏瑞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们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已经是情窦初开,对男欢女爱的妙事有了朦胧的意识。又加上同窗们的戏言,说他们道:你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里当是在天比作同飞鸟,在地比作连理枝。两个人不论是长相,才情都算得上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苏瑞虹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出落得如花似玉。一家有女百家求,上门给苏瑞虹提亲说媒的是不少,可是使苏文公夫妻二人中意的不多。要说能使苏文公中意的就是解成恩的儿子——解宝贵。这孩子一双大眼睛,双眼皮,面皮有白净。看起来很是忠厚老实,做起事来又麻利,想起时来由机灵,有心把苏瑞虹许配给解宝贵为妻,解宝贵也想成为苏家的乘龙快婿。不但在苏文公跟前做出一种面善心慈,文静腼腆样子,而且还不断地在苏瑞虹跟前炫耀自己的能干,有才智。苏瑞虹是何等的精明,解宝贵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无以能逃出苏瑞虹的慧眼。

    苏瑞虹看中的是白玉贤的风流潇洒,科甲有望。哪能看中一个俗气不堪的小买卖人,而且又是一个出身低贱的下九流之家的儿子,以后他解宝贵仍不会有啥出息的。他们父子二人若不是我父亲帮扶一把,还不知穷到啥程度,日子仍是朝不保夕也未可知。

    苏文公哪知道闺女的心事,只想到一个好女婿,有半子之劳,以后能为自己养老送终。就给浑家商量招解宝贵为婿的事,要浑家给闺女透个信儿。苏瑞虹的母亲给苏瑞虹一说,苏瑞虹心里叫苦不迭,又不好给爹娘名说出心里的事,只是心里闷闷不乐。苏瑞虹的娘就把闺女不乐意的事说给了苏文公,苏文公听了后笑了笑说道:女孩家脸皮薄,羞于启齿婚嫁之事,她那是不乐意。就这样苏文公凭着自己想的,给闺女定下了终生。

    白玉贤听到苏瑞虹给她家的用人解宝贵订了婚,想失去了一件很珍贵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一样,义愤填膺地挥笔给苏瑞虹写了一封书,责备苏瑞虹不该朝秦暮楚。托一个常到苏瑞虹家卖花线的老妈妈传递过去。苏瑞虹看过书信之后,急忙给白玉贤回复了信,这是父母把这事办的太唐突。不是还没有把婚嫁的日定下来吗?请你放心,我会设法把给解家定下的婚约退掉的。又托卖花线的老妈妈给白玉贤送去两个金戒指,上头还錾着苏瑞虹的名字,作为一种私定终身的信物。白玉贤每在思念苏瑞虹的时候,就拿出苏瑞虹相赠的信物在房中把玩。母亲到儿子房中取脏以上浆洗,突然见到儿子手指上带着的金戒指,就问儿子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金戒指?白玉贤回母亲道:母亲面前孩儿不敢说假话,这戒指是同窗的苏瑞虹所赠。白玉贤娘深解其意,就把这事给白玉贤爹说了。这白玉贤的爹是个老秀才,写一笔好字,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听浑家说出儿子的事,想到儿子已经弱冠,也是成婚的时候了。他以往和苏瑞虹同窗就读,寄物与书信往来,定是两情相悦。有知苏瑞虹德才容颜俱佳,他的父亲有是腰缠万贯的豪富,只是自家贫寒,只是那苏文公未必将闺女嫁给无门这寒门。可有想到苏瑞虹从小就给儿子同窗就读,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或者是为了缘分,不嫌弃我们家清贫也未可知。再者说我们家虽然不是富豪之门,宦官之家,可也是书香门第。白复申打算托人到苏家提亲,白玉贤给爹爹说道,苏瑞虹已经给姐宝贵订了婚。白复审气恼地说道:一个知书达理,貌似天仙的才女,怎能同一个目不识丁的满汉捆绑在一起。

    解成恩能给苏文公结成儿女亲家,是解成恩梦寐以求的事,他巴不得的想让解宝贵娶苏瑞虹为妻,他想的是以后能继承苏家的产业。就在苏解两家在腊月刚举行订婚纳聘不久,苏文公就在来年的正月暴病身亡了。孀妇孤女怎能执掌住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事事都靠解成恩父子跑里跑外。到年底结算时,全年下来,到年终结算时,除了各种用项外,却赚的不到二百两银子。苏瑞虹母子很清楚今年的年景很好,按照往年的惯例,至少也应该有三千两的盈余。进项出现这么大的差错,明摆着这是解成恩父子在里面做了手脚。苏瑞虹本来对解成恩父子就没有好感,她还是耐着性子把解成恩父子叫到跟前,旁敲侧击地问,今年的进项怎么这样少?那知到解成恩一改以往的俯首帖耳,嘿嘿一阵狂笑,笑的如同夜猫子叫一般的瘆人。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母女二人,挑衅地说道:不但银子收的少,就连绸缎庄,玉器店,土地。。。。。。已经都不姓苏了,它们都姓解了,你们母女二人有本事就使去吧!这时苏瑞虹才知到,县衙门里的人经常不断地来找解成恩,原来是解成恩和知县一同侵吞苏家的产业。

    官大自奸,有空就贪。解成恩自进到苏家做帮工,就包藏祸心,野心勃勃地想着苏家的产业。他虽然没有读过书,“要想取之,当先于之。”可他所做的却与这个道理相符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挚诚君子,令人可信赖的人。又表现出一种很有办事能力的人,苏文公每交给他一项事,他都能办得很出色,就这样逐渐的骗取了苏文公的信任。后来苏文公有很多的大事都交给了解成恩去办,解成恩也渐渐地熟悉了苏家买卖的每个环节。

    苏文公死后,解成恩便想着怎样才能把苏家的产业变成自己的产业。便开始一步一步地实施侵吞苏家计划。解成恩的计划是这样的:第一步,采取偷梁换柱的法儿,不惜花重金请人把苏家的房契、地契上的名字,改成解成恩的名字,把各处门面的匾额改写成别的商号名字备用。第二,采取釜底抽薪的办法,首先更换苏家的帮工,把对苏家忠心耿耿的人全都赶走,在招收一些新人为己所用,那醉倒狗胡八就是刚招来的心腹之一,对解成恩来说真是一条忠实的走狗。然后再把苏家的银子转移走。第三:退避三舍,向后推一天是一天,你不提,我不讲,你不穷追不舍,我也不给你翻脸。你真要刨根问底,我就对你们娘俩毫不客气了,到年底,你们娘俩个不说别的,我们爷俩个还继续做你们的家奴。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解成恩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年底结算的时候,苏瑞虹把全年的账目结算后,见于上年的盈余悬殊太大,抓住解成恩不放。解成恩便凶相毕露,现出他那本来的狞狰的面目,把母女二人赶出了苏家大院。解宝贵还咬牙切齿地大骂苏瑞虹道:你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已经给我订了婚,还给白玉贤书信来往。

    一个万贯之家,突然的变故,使苏家变得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上无片瓦,下午扎针之地。苏瑞虹母女到县衙告状,解成恩在县衙里使足了银子,知县也不为苏家母女伸冤,更不按律来断,还要证实自己官清如水。就虚张声势,传原告、被告、证人到堂。这证人虽然都是苏瑞虹的左邻右舍的人,可解成恩也没有少在这些人身上是银子,小户人家都是一些贪小便宜的人,见利忘义之徒。又看到解成恩给知县打得火热,又养了一群地痞恶棍,眼看着解成恩的势力大得吓人,当接着解成恩的银子的时候,又被他恫吓了一番,都昧着良心地说假话,作伪证。苏瑞虹母女二人在公堂上是百口难辨,不但讨不回公道,反而被知县大老爷判为诬告,每人被打二十大板,逐出公堂。苏瑞虹母女气愤不过,又去找白复申写状纸,要到州里去告解成恩,也就是刚开始的那一幕。

    献县属衡水州管辖。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三人在离开衡水州的时候,少爷就给他们说,只要在衡水州的地面上有事,就亮出知州安伯德的名字,看哪个敢当。如今还真的用上了。梁群英救了安伯德的命,知州安伯德是献县汤知县的顶头上司,汤知县不敢不买安伯德的账。梁群英想到这里,看了看胡八溜走了,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一一散去,梁群英向宋祖琳说道:你模仿字的能力不亚于赵孟頫,仿照着安伯德的笔迹,我说文,你写字。宋祖琳也很生气地提起桌上主笔,等待梁群英的口述。梁群英默想了一阵,就按上司对下官说话的口气说道:

    苏解两家一案,应该按理而断。

    若有徇私枉法,吾要推翻重判。

    落款:安伯德

    又置上:年月日

    宋祖琳写好后,用嘴吹了吹,递给了梁群英。梁群英接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递给了苏瑞虹道:只要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你拿着这张纸重新到知县衙门击鼓鸣冤,我们保你把官司反过来。苏瑞虹母女和白复申三个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梁群英。意思是说,你们的这几个字能有多大的分量,能行吗?站在一旁韩玉婉笑了笑说道:你们只管拿着这几个字去告状,保准你们打赢官司,这个梁举人是知州安伯德的救命恩人。苏瑞虹母女二人在这个时候是叫天天聋,叫地地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站在代笔摊前的另一位,听到韩玉婉说到,眼前的这位举人爷是知州大老爷的救命恩人时,急忙跪倒在梁群英的跟前,连连的磕头说道:请举人爷也帮助我一下,也让我打赢官司。梁群英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年轻人道:你有何为难之处,请慢慢地讲来。

    苏瑞虹母女二人重又来到县衙门前,一个衙役看到苏瑞红母女,气愤地说道:你们二人怎么又来了?苏瑞虹就把梁群英给她的字递到衙役的手。衙役展开看到字下面的落款,是知州安伯德的名字,不敢怠慢,狗颠屁股似的去见知县汤世凡。汤知县判过苏解两家一案后,回到后衙,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碗,望着后墙上的一副对联出神。上联是:“鱼因贪饵遭钩系”,下联是:“鸟为衔虫被网羁”。看后不停地摇头,是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心里相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得安静。总想着苏家母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细想了想后墙上对联的意思,更是胆战心惊,怕苏家母女继续上告。轻者丢官罢职,重者锒铛入狱。就在汤世凡胡思乱想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

    汤世凡接过衙役递过来纸张,展开一看,是上司的手谕,顿时被吓的头上冒出了冷汗。汤世凡熟悉安伯德的笔迹,见字里行间透着强硬,也深知对苏解两家的案子判的太不公道。若是知州把卷宗掉走重申,那样我的麻烦就更大了,安伯德会因此摘我的印。再者我的官声也很臭,百姓早就恨透了我这个父母官,他们早想着我扫地出门。在京城的朋友已经透过话来,我即将调离这里。本想在这个时候,趁解成恩霸占苏家产业的当儿,趁火打劫,敲诈解成恩一大笔银子,一走了事。完没想到这孀妇母女竟手眼通天,却搬出我的顶头上司安伯德来。这样我可要谨慎行事,弄不好丢官罢职就在眼前。苏解两家一案必须推翻重审。

    汤世凡立刻升堂,把苏家母女、解成恩、胡八、证人以及与这个案子有关的所有的人,都被一一带到大堂上。不容分说,汤知县随手从火签筒里抽出一根火签来,朝地上一掼,咬牙切齿地说道:把解成恩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众衙役一听,知县的口风大变,知道苏家的案子要翻转过来了。知县是有意真打解成恩,众衙役们很会察言观色,更会见风使舵。他们把解成恩摁倒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噼里啪啦一阵臭揍。解成恩听到知县传唤他,还意为是好事。没想到刚到大堂,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拖出去痛打了起来。口里直喊道:大老爷,你不能打呀!意思是说,你要多少银子只管说,我给你就是啦。这些银子压根就不是我的,有你的帮助我才能拿到,坷垃砸坷垃,我有啥舍不得的。与此同时,汤世凡则想到,为了你差一点没有把我的饭碗砸了。我不痛打你一场,给苏家母女解解气,他在歪歪嘴,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四十大板打完,解成恩被抬回大堂上。知县汤世凡问解成恩道:你眼下拥有那么多的土地和多处商号买卖,到底是你家的还是吞侵苏家的。说着话手又伸向火签筒,意思是在明白不过,你只要说是你的,还会遭到痛打。解成恩被打后,疼的嘴咧的像个瓢似的,心里想到,一无所有,突然间得到的万贯家业,怎肯轻易地丢掉。这时的胡八心里想到,知县大老爷以往没有少得到解成恩的银子,不该不留一点面子。打解成恩不过是给苏家母女打马虎眼的,他这是真的想错了。向前一拧脖子说道:那些门面铺子本来就是解家的。知县正想打这个桀犬吠尧的家伙,说了声,把这个胡八给我拖出去,重大四十大板。话音刚落,火签着地。重衙役们就把胡八拖出去,摁倒在地上重打了四十大板。四十大板下来,胡八被打的皮开肉绽,痛苦地呻吟不止。

    两个人都被打的趴在地上直哼哼,一个劲的喘粗气。汤知县冷笑一声道:本县我明察暗访,才知道你当初只不过是是一个择猪阉羊的下九流。当年苏文公吃多了酒,醉倒在半道上,你把它背到家中,他很感念你,怜悯你家贫穷,让你到他家做帮工。苏文公死后,苏家母女也看到你们父子忠厚老实,依然把偌大的家业交给你们父子掌管。没有想到你们父子的贪心那么重,从中做耗,霸占苏家的产业,本老爷差一点没有被你蒙骗住。这真是官断十条路啊!当初汤世凡再断苏解一案时,想着从中多捞一些好处,痛打苏家母女时是那样的一段说辞。如今又是这样的说辞。

    汤世凡望着趴在地上的解恩,把惊堂木超公安桌上一摔,大声道:你是怎样将苏家的房地产业改到你的名下的,讲——这时帮助解成恩更改苏家房地、产业为解家房地、产业的人,一个个被吓得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连正眼也不敢知县大老爷。心里想到,这一会帮解成恩可帮出罪来喽!都暗自叫苦。又听知县道:你解成恩霸占苏家的产业,原数退还给苏家。按大清律,本县判你这个欺主的奴才流徙三千里,你的儿子和你的老婆一同发配到口外,永世不能回籍。胡八市井无赖,仗着解成恩的势力,经常在街上为非作歹,判枷号一年。为解成恩改写苏家房契、地契的人,罚银一百两。作伪证的人,尚未铸成大错,判枷号一个月,以告引以为戒。

    苏瑞红心里明白,若不是两个举人爷弄出那几个字,震慑住了你这个知县,恐怕你这个知县大老爷,永远也不会为我们苏家公断的。可是苏瑞红还是急忙向上叩头,高声喊道:汤大老爷真是明镜高悬,清如三江水,明如万盏灯。汤知县苦笑了一下,心里想到,我也不是你说的那样,这时你把我逼上梁山的,我不得不如此。汤世凡坐在大堂上,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母女二人道:起来吧!我这就叫人把你们家的房契、地契,产业都改写在你们的名下,完好无缺地归还给你们苏瑞虹母女二人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苏瑞虹母女和白玉贤、白复申都去感谢梁群英三人。梁群英又在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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