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章 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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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第二天了。
王坤比想象中的守时，一大早电话就来了说还车的事，宋文在明处照应着，依照着对方说的地址，把车拿到手了，围着市区兜了一圈，然后窜梭在小巷之间，见着没人跟踪，这才大大咧咧的把车开到大学城的暂住点，又回到临时指挥中心了。
可回去这么一看，马上又不想呆了。
战斗力简直太弱了，负责指挥的张宝，脑子是不错，可是偏偏手底下就那么不成气候的学员，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才，比如那个于曼，确实不错，身手脑子都过得去，就是脾气太臭了，根本交流不了。还有两个稍有用处的，可惜都被他都打发在外，二人一组负责盯梢去了。
当然了，还有根本没什么用处的，这一胖一瘦兄弟俩，从见面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一直就躲在角落里胡侃的不亦乐乎，大有一副相见恨晚，恨不得马上焚香的意思。
“这能干成什么事？”
宋文想到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交易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只有48个小时筹备，而他回来的时候有意识的看了看天，雪又下大了，依贺兆龙谨慎到家的德行，还有可能提前。
“回来了？”张宝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宋文了，开口问道：“车的事怎么样？”
宋文把之前接车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犹豫了半晌，继续道：“我回来的时候看了看天，我看可能要下大雪了，如果等到明天的话，抓捕任务会有很大的难度。”
“等我看一看……”张宝仍然有些许睡意，边看着手机，胡乱的抹了把脸，顿时清醒了，皱着眉头道：“寒流？”
宋文恩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新闻上是这么说的。”
这可糟了，张宝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不自觉的又陷入了某种焦虑中。他今天才得知这个消息，而且还是极坏的消息，就好比人们常说的，天灾人祸，现在天灾来了，看这个情况，人祸恐怕要在天灾前头。
要是明天真的下起了大雪，那就麻烦了，夜视视距不足不说，瞬间降低的温度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某些电子数据，甚至现在年关近了，很可能会提前掀起一次返乡潮，到时候可怎么执法。
封闭高速挨个检查？那后果可太严重了，就算自己有调动配合权，估计各个部门的领导班子也不会同意，为官看的是民意，要是民声一高涨，连带着后果，恐怕是这些人包括自己，脑袋上的帽子都没了。
谁敢冒这险？张宝把心里那份名单过了一遍，不自觉的又叹了口气，声音沙哑道：“那抓捕任务就先取消吧。”
“什么？取消？”宋文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可置信的问道：“张队长，我从绝对打进地方内部开始，用时多久了？整整要一个月了，马上就可以抓人了，你告诉我取消了？”
“你先冷静一下。”张宝摆了摆手，等到宋文坐下了，才开口道：“暂时没有别的办法，贺兆龙的资料，我们还在着手调查，如果走货取消了，那我们没有证据，怎么定罪？定哪条罪？”
宋文听到这冷静了，坐在一边的转椅上，一言不发，忙活了这么长时间，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如果不能把这些人给定罪，那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相当遗憾的事。
可是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哪个犯人是平白无辜被抓起来的，那些大贪大恶又有哪个不是被警方蛰伏多长时间，揪住了痛脚才入狱的？
“你也别那么灰心。”张宝看出来宋文心情不佳，犹豫了一会，说道：“老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天能把他抓住的。”
“那一天太远了。”宋文摇了摇头，不准备反驳什么，语气透露出一股子悲凉劲。
这小子怎么了？张宝还真没见过宋文这样过，平时就算被曹达利打压的喘不过气，依旧干劲十足，可偏偏因为天气因素就萎靡不振了，不太对劲阿。
一念至此，他忽然想到了某个问题关键点，问道：“是不是觉得有些没意思？”
宋文恩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厚着脸皮说道：“斗来斗去都没有结果，你看在学校了，我跟老师斗，表面上算是输了，但是把实际的权益争取到了，那就是赢了，比打犯罪分子有意思多了。”
“这……拿到什么实际权益了？”张宝提起了兴趣，问着。
“就说警校食堂吧。”宋文提到这，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捏着鼻子道：“我刚入校那年，承包食堂的是副校长的亲戚，做的东西又恶心又难吃，还贵的离谱。”
“不会吧？”张宝不太相信，他也吃过警校食堂，菜虽然比不上外面的，但也没难吃到哪去，价格方面嘛就更亲民了，完全不存在对方说的问题。
“你吃的时候，那群王八蛋早滚蛋了。”宋文语气有些不齿，得意道：“我盯了王八蛋一个星期，从哪个渠道买的肉，买的菜摸得清清楚楚，然后对外问价，后来我明白菜为什么难吃，没一个菜是新鲜的！”
“这太过分了！”张宝狠得拍了下桌子，学警是警方的未来，大到专业小到吃喝拉撒，以他这个过来人的身份，都看的较重，而且他也是过来人，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哪里能气的过。
“就是嘛！”宋文见到张宝这么大的反映，说的也渐入佳境了，赶紧继续道：“后来我找了一天，带着胖子，偷偷摸摸到供应商那，花了点钱把资料拿到手了。”
“那之后怎么做的？是不是大肆宣扬出去，让所有的学生都知道这事，把那个混账亲戚逼下台了？”张宝愣了愣，直接就开始猜测起宋文的想法。
宋文摇了摇头，说到这眼神有些暗淡了，开口道：“我也是跟张队长一样的想法，可是刚回到学校还没进校门呢，就让曹白脸给扣了，资料让他拿走了，反正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个王八蛋收拾东西滚蛋了，我被逼着写了一篇论述。”
还是曹主任棋高一筹啊，张宝此时不服不行了，他坐的位置嘛，不高但是也不低，可是有时候处理方式太过刚强，对内倒是人人称快，但是对外就难做了，十个同级八个不甩他，一到他要用人了，对方能拿出一百个借口。
将心比心，他从宋文嘴里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为什么学生们都这么怕曹达利了，他的手段比自己高明太多太多了，有机会他真想见识一下，只不过可惜的是，这老小子出国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张队长？”宋文见到张宝走神了，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感叹，说道：“现在指挥中心，就我们四个人？”
“只有我们四个？”张宝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了，赶紧道：“哦对了，小于今天拿着你的发票出去了，银监那愿意配合，一会应该就能够拿资料回来。”
“等消息吧。”宋文伸了个懒腰，瘫在椅子上等了起来。
良久之后，果然随着一股冷风吹进屋内的瞬间，于曼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欣喜，连身上穿着的大衣都没来得及除下，急急忙忙的就跑到了办公室里，开口道：“张队长，有消息了！”
“别急，坐下说。”张宝赶紧给于曼倒了杯热水，也没着急，等看到她好些了，才问道：“银监方面怎么说？”
“是个私人账户！”于曼得意的看了宋文一眼，看到对方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这才回过头得意的说道：“犯罪分子也没想的那么高明嘛，账户来源查过了，不过让我有些意外。”
“意外？给我看看。”张宝有些惊讶，等于曼把私人账户信息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一看名字，不由得一屁股坐下了，似乎是陷入震惊了，说道：“怎么会是他？”
宋文听到这，终于坐不住了，偷偷摸摸走到张宝身后，一看纸上的名字写着李拳两个字，顿时也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李拳就是地鼠的真名，银监会给出的资料上，清楚的记载着，就在昨天早上，以李拳的名字操纵了一笔十万金额的转账，而转入的账户则是王坤。
这是怎么回事？宋文不可置信的问道：“王坤是李拳雇的，那就是走货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而王坤找我的目的是帮我走货，这不就是说，他想反水？”
“基本上没错。”张宝点了点头，有些欣慰的开口道：“刚才说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老鼠尾巴就露出来了，我看李拳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出货了。”
“这是个好消息。”毫无疑问，这则爆炸性的消息，直接击中了宋文心中的点，使得他再度提起了兴趣，脑子稍微一转，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必须要打，而且要一击奏效，把地鼠打掉！”
“什么意思？”张宝有些不太明白，这位一下子态度翻天覆地了，而且想法也是天马行空，他都有些难以捕捉。
“我有个计划，现在是最好执行的时候，而且动作必须要快，马上就要行动，争取在明天走货之前，一击奏效！”宋文把计划说完，马上信心高涨了，他觉得这个计划能够很快奏效，而且会同时把警方的计划在缩短一些时间。
他现在急于去做某件事，比如说年关将至，马上将要面临的就是寒假了，只要这个案子做完了，那么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我尽力试一试。”张宝犹豫了一阵，顺手把桌上的包拿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样子是真的被宋文说服了，当然也可能是他也觉得，是时候该收网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第二天了。
王坤比想象中的守时，一大早电话就来了说还车的事，宋文在明处照应着，依照着对方说的地址，把车拿到手了，围着市区兜了一圈，然后窜梭在小巷之间，见着没人跟踪，这才大大咧咧的把车开到大学城的暂住点，又回到临时指挥中心了。
可回去这么一看，马上又不想呆了。
战斗力简直太弱了，负责指挥的张宝，脑子是不错，可是偏偏手底下就那么不成气候的学员，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才，比如那个于曼，确实不错，身手脑子都过得去，就是脾气太臭了，根本交流不了。还有两个稍有用处的，可惜都被他都打发在外，二人一组负责盯梢去了。
当然了，还有根本没什么用处的，这一胖一瘦兄弟俩，从见面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一直就躲在角落里胡侃的不亦乐乎，大有一副相见恨晚，恨不得马上焚香的意思。
“这能干成什么事？”
宋文想到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交易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只有48个小时筹备，而他回来的时候有意识的看了看天，雪又下大了，依贺兆龙谨慎到家的德行，还有可能提前。
“回来了？”张宝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宋文了，开口问道：“车的事怎么样？”
宋文把之前接车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犹豫了半晌，继续道：“我回来的时候看了看天，我看可能要下大雪了，如果等到明天的话，抓捕任务会有很大的难度。”
“等我看一看……”张宝仍然有些许睡意，边看着手机，胡乱的抹了把脸，顿时清醒了，皱着眉头道：“寒流？”
宋文恩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新闻上是这么说的。”
这可糟了，张宝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不自觉的又陷入了某种焦虑中。他今天才得知这个消息，而且还是极坏的消息，就好比人们常说的，天灾人祸，现在天灾来了，看这个情况，人祸恐怕要在天灾前头。
要是明天真的下起了大雪，那就麻烦了，夜视视距不足不说，瞬间降低的温度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某些电子数据，甚至现在年关近了，很可能会提前掀起一次返乡潮，到时候可怎么执法。
封闭高速挨个检查？那后果可太严重了，就算自己有调动配合权，估计各个部门的领导班子也不会同意，为官看的是民意，要是民声一高涨，连带着后果，恐怕是这些人包括自己，脑袋上的帽子都没了。
谁敢冒这险？张宝把心里那份名单过了一遍，不自觉的又叹了口气，声音沙哑道：“那抓捕任务就先取消吧。”
“什么？取消？”宋文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可置信的问道：“张队长，我从绝对打进地方内部开始，用时多久了？整整要一个月了，马上就可以抓人了，你告诉我取消了？”
“你先冷静一下。”张宝摆了摆手，等到宋文坐下了，才开口道：“暂时没有别的办法，贺兆龙的资料，我们还在着手调查，如果走货取消了，那我们没有证据，怎么定罪？定哪条罪？”
宋文听到这冷静了，坐在一边的转椅上，一言不发，忙活了这么长时间，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如果不能把这些人给定罪，那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相当遗憾的事。
可是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哪个犯人是平白无辜被抓起来的，那些大贪大恶又有哪个不是被警方蛰伏多长时间，揪住了痛脚才入狱的？
“你也别那么灰心。”张宝看出来宋文心情不佳，犹豫了一会，说道：“老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天能把他抓住的。”
“那一天太远了。”宋文摇了摇头，不准备反驳什么，语气透露出一股子悲凉劲。
这小子怎么了？张宝还真没见过宋文这样过，平时就算被曹达利打压的喘不过气，依旧干劲十足，可偏偏因为天气因素就萎靡不振了，不太对劲阿。
一念至此，他忽然想到了某个问题关键点，问道：“是不是觉得有些没意思？”
宋文恩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厚着脸皮说道：“斗来斗去都没有结果，你看在学校了，我跟老师斗，表面上算是输了，但是把实际的权益争取到了，那就是赢了，比打犯罪分子有意思多了。”
“这……拿到什么实际权益了？”张宝提起了兴趣，问着。
“就说警校食堂吧。”宋文提到这，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捏着鼻子道：“我刚入校那年，承包食堂的是副校长的亲戚，做的东西又恶心又难吃，还贵的离谱。”
“不会吧？”张宝不太相信，他也吃过警校食堂，菜虽然比不上外面的，但也没难吃到哪去，价格方面嘛就更亲民了，完全不存在对方说的问题。
“你吃的时候，那群王八蛋早滚蛋了。”宋文语气有些不齿，得意道：“我盯了王八蛋一个星期，从哪个渠道买的肉，买的菜摸得清清楚楚，然后对外问价，后来我明白菜为什么难吃，没一个菜是新鲜的！”
“这太过分了！”张宝狠得拍了下桌子，学警是警方的未来，大到专业小到吃喝拉撒，以他这个过来人的身份，都看的较重，而且他也是过来人，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哪里能气的过。
“就是嘛！”宋文见到张宝这么大的反映，说的也渐入佳境了，赶紧继续道：“后来我找了一天，带着胖子，偷偷摸摸到供应商那，花了点钱把资料拿到手了。”
“那之后怎么做的？是不是大肆宣扬出去，让所有的学生都知道这事，把那个混账亲戚逼下台了？”张宝愣了愣，直接就开始猜测起宋文的想法。
宋文摇了摇头，说到这眼神有些暗淡了，开口道：“我也是跟张队长一样的想法，可是刚回到学校还没进校门呢，就让曹白脸给扣了，资料让他拿走了，反正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个王八蛋收拾东西滚蛋了，我被逼着写了一篇论述。”
还是曹主任棋高一筹啊，张宝此时不服不行了，他坐的位置嘛，不高但是也不低，可是有时候处理方式太过刚强，对内倒是人人称快，但是对外就难做了，十个同级八个不甩他，一到他要用人了，对方能拿出一百个借口。
将心比心，他从宋文嘴里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为什么学生们都这么怕曹达利了，他的手段比自己高明太多太多了，有机会他真想见识一下，只不过可惜的是，这老小子出国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张队长？”宋文见到张宝走神了，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感叹，说道：“现在指挥中心，就我们四个人？”
“只有我们四个？”张宝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了，赶紧道：“哦对了，小于今天拿着你的发票出去了，银监那愿意配合，一会应该就能够拿资料回来。”
“等消息吧。”宋文伸了个懒腰，瘫在椅子上等了起来。
良久之后，果然随着一股冷风吹进屋内的瞬间，于曼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欣喜，连身上穿着的大衣都没来得及除下，急急忙忙的就跑到了办公室里，开口道：“张队长，有消息了！”
“别急，坐下说。”张宝赶紧给于曼倒了杯热水，也没着急，等看到她好些了，才问道：“银监方面怎么说？”
“是个私人账户！”于曼得意的看了宋文一眼，看到对方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这才回过头得意的说道：“犯罪分子也没想的那么高明嘛，账户来源查过了，不过让我有些意外。”
“意外？给我看看。”张宝有些惊讶，等于曼把私人账户信息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一看名字，不由得一屁股坐下了，似乎是陷入震惊了，说道：“怎么会是他？”
宋文听到这，终于坐不住了，偷偷摸摸走到张宝身后，一看纸上的名字写着李拳两个字，顿时也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李拳就是地鼠的真名，银监会给出的资料上，清楚的记载着，就在昨天早上，以李拳的名字操纵了一笔十万金额的转账，而转入的账户则是王坤。
这是怎么回事？宋文不可置信的问道：“王坤是李拳雇的，那就是走货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而王坤找我的目的是帮我走货，这不就是说，他想反水？”
“基本上没错。”张宝点了点头，有些欣慰的开口道：“刚才说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老鼠尾巴就露出来了，我看李拳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出货了。”
“这是个好消息。”毫无疑问，这则爆炸性的消息，直接击中了宋文心中的点，使得他再度提起了兴趣，脑子稍微一转，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必须要打，而且要一击奏效，把地鼠打掉！”
“什么意思？”张宝有些不太明白，这位一下子态度翻天覆地了，而且想法也是天马行空，他都有些难以捕捉。
“我有个计划，现在是最好执行的时候，而且动作必须要快，马上就要行动，争取在明天走货之前，一击奏效！”宋文把计划说完，马上信心高涨了，他觉得这个计划能够很快奏效，而且会同时把警方的计划在缩短一些时间。
他现在急于去做某件事，比如说年关将至，马上将要面临的就是寒假了，只要这个案子做完了，那么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我尽力试一试。”张宝犹豫了一阵，顺手把桌上的包拿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样子是真的被宋文说服了，当然也可能是他也觉得，是时候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