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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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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的会客厅里,林钊右看着儿子收好了图纸,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然后正色道,“程老板,火雀图的事算是了结了,现在我们来谈另一件事”林钊佑说。

    “另一件事?还有什么事?”程楠锐不解地望着他。

    “当然是关于寻找火雀的事”林钊佑意味不明地笑着,看着程氏父子。

    “怎么,程老板,现在蕙城满大街都知道火雀现身了,你们蕙通牙行正在帮人找火雀,而你们自己竟然不知道?”

    “这事儿江湖上不常说起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拿瓦那边还没收到自己确定的答复,既然是林家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现在又多出一个主人,他们程家可不想掺和这事儿。

    “此次和往次可有大不同”林钊佑道,“以往多是传闻,而这次可能是真的?”。

    “真的假的都是江湖传言,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真的,最后又哪一次不是假的,这种把戏,林老爷难道看不透?”

    “林某想问程老爷一个小问题,是谁雇你们牙行帮忙找火雀?”。

    “呵呵,这个可能不方便说,毕竟牙行有牙行的规矩”程楠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拿瓦反复强调的就是要保密。

    “好,我佩服你的操守,我也不强人所难,既然这样,咱们两家也算是有缘,不如联手,一起寻找火雀,消息共享,你若先找到火雀,归你,我若先找到火雀,它就归我了,这样如何”

    “这火雀,不是说是你们林家的东西嘛,我找着与否他都不属于我,程某人无法和林老爷交易”

    “既如此,程老板可问问你的雇主,过两天我再来听信”  林氏家族努力了上千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以重要的线索,轻易放过,恐怕列祖列宗都会集体爬出来撕了他。

    “不必,我们牙行既是受人之托,就绝没有假手他人的道理”  程令琪不待父亲开口,直接替他回答。

    “程二公子能作主吗?”林钊佑似是不信他说的话。

    “父亲,我们已然很难脱身,和林家达成一致更方便行事,何不顺水推舟呢”程令乔在父亲耳边低语。

    “是啊,父亲,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是灭口,让知情者说不出来,像马宏平那样的死人,还有就是让秘密公诸于天下,不再是秘密”,程令琪也开口劝道。

    程楠锐想想也有道理,火雀是必须要帮拿瓦去寻找的,只是跟林家合作,怎么都觉着有点被他们算计的感觉。

    “程老板大可放心,我林家的眼线遍布天下,各个大大小小的城镇都有我林家的米粮铺,但凡有一丝异动都逃不过我林家的眼睛,林某人只是不想跟程老板对上,毕竟你们程家于我们林家也算得上有恩”。

    “既如此,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仅限于寻找火雀一事”程楠锐勉强也算是答应了,两家的合作算是达成。

    “贵府正办白事,林某就不叨扰了,告辞”父子二人带着人走了,留下程楠锐父子三人在会客厅里愣怔着,仿佛经历了一场重大的决策一般。

    “父亲,这火雀既是沅炎小姐的,为何林家又说是他们家的,这火雀究竟是谁的”程令乔始终想不明白,一样东西,两位主人,那究竟是谁的,归云苑还有房契地契为证,这火雀以何为证呢。

    “为父也糊涂了,拿瓦说那是他家小姐戴了几千年,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戴了几千年”程楠锐努力去回忆当时拿瓦的话。

    “刚才林老爷说,他们家的老祖母也叫沅炎玉影,那位沅炎小姐也叫沅炎玉影,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程令琪仿若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也被这个秘密给惊到了,不等他人回答,自己就先否定了。

    “这怎么可能呢,绝不可能,可是,唉,如果她就是那位老祖宗,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可若她不是,这里面就乱麻一团,解释不通了呀!”程令乔顺着弟弟的思路往下想,的确,这位沅炎小姐的身份,太可疑了。

    “就是说,林家一直寻找的火雀,其实就一直在主人身上戴着,那他们在找什么?”程令乔突然说了一句。

    正说话间,管家德叔拿着一沓银票进来,“老爷,这是刚才那位沅炎小姐给的一百万两银票”。

    “一百万两?”父子三人同时喊出口,这也太豪气了,哪有人送个奠仪送一百万两的,这太离谱了,不可能要。

    程楠锐立即就要送回去,兄弟俩也要跟着同往,说实在话,他们现在对这位沅炎小姐好奇得不行,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沅炎小姐就是林家那位老祖宗,林钊佑之前说她得道成仙了,这话能信几分,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就不怕给林家惹来祸事么。

    程令乔驾车,父子三人同乘一辆马车,一起赶往归云苑。

    归云苑里,拿瓦正在给新买的下人发放奖励,之前程家安排的人帮忙打扫归云苑,打扫完后,每人得了二两银子,这把那些人高兴坏了,有些人一个月也不过才得二两银子,现在打扫一下屋子,只一天就得了二两,很多人表示愿意留下来在归云苑做事。

    现在有人手使唤了,于是之前小姐说要给钟家人双倍月银的事也要兑现,钟家人虽然可恶,却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将他们赶出去一时无法安身,按小姐的意思,愿意给他们一笔钱,了结跟钟家人之间的渊源。

    “之前程先生是按每人每月一百两,只算钟家大房,现在把钟家二房也算上,翻一倍,每人每月200两,这笔银子,让他们明天派人来我这儿取,你们俩,分别往两家去送信吧”。

    “拿瓦总管,蕙通牙行的程先生求见”门房进来通报。

    “让他进来吧”拿瓦现在已经没那么着急找火雀了,正如小姐说的,有缘它自会回来找它的主人的,丢不了。

    程楠锐父子三人被请进了客厅,拿瓦看着有序做事的下人很满意,宾主客气一番坐下,还是程楠锐先开口,“你们家小姐是不在家么?”。

    也就礼节性地问一下,总不能来拜访一个管家。

    “小姐和青烟出去了,程先生有事尽管和我谈,我会如实转达给小姐”他们家的事,小姐从来不管,拿瓦自己可以作主。

    “好吧,这几天因为家里有丧事,没能及时给你答复,实在抱歉,我们牙行开门做生意,没有生意上门往外推拒的道理,所以,请您放心,程氏蕙通牙行必尽全力帮忙寻找火雀”。

    随后程令琪将一沓银票递过来,“这太多了,实在不敢收”。

    拿瓦没有接,一百万两而已,在他们这儿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不说这些年为钟家人垫付的银子,单单保管归云苑房契地契这件事就值得重谢。

    “程先生,不用这么见外,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你们程家几辈人遵守承诺,保管好归云苑的契证,归云苑可能就真成了钟家人的产业了,小姐说这是程家应得的,程先生不必有负担,这些年你们垫付的银子也一并算在内,扣除这些,也就只剩下奠仪金了”。

    拿瓦顿了一下又道,“程先生若不信,不妨回家算算,看我说的可有错”。

    听他这么说,程令乔觉得确实如此,程令琪也认为收得下,虽然没仔细算过,但一百万两银子,怎么花销也用不了三百多年。

    此时门房急匆匆跑来禀报,“总管,总管,门外有百福茶楼的伙计来说,小姐在百福茶楼出事了”。

    小姐出事了,这还了得,拿瓦想也没想,马也不骑了,直接驾着轻功往百福茶楼奔去。

    留下程家父子面面相觑,三人惊叹拿瓦的轻功竟然这般好,父子三人也赶紧驾着马车赶过去。

    百福茶楼上,见玉影和青烟都晕过去了,两位仆妇上来将二人搀扶着往后堂去,“唉,这如花似玉的两个姑娘,可惜没有个好爹”。

    玉影心中发懵,“没有个好爹”是什么意思?

    后堂休息室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屋里等着,“快,快,将他们扶上马车”。

    “花妈妈,我没骗你吧,她们俩人的姿色,绝对值这个价钱”说话的年轻女子赫然就是钟淳。

    姐弟俩原计划是将玉影和青烟迷晕后,让钟棂与他们成就好事,然后逼迫玉影不得不嫁给钟棂,钟棂住回归云苑去,钟淳再以姐姐的身份去探望,再想办法接近拿瓦,主要是拿瓦实在太难接近了,这几天他用尽了各种办法,拿瓦都没理睬,故而她才想用迂回的办法。

    今天逮着机会了,钟棂临时反悔了,他想到了那天在归云苑近百号人被打的场面,他根本不是对手,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把小命玩丢了不划算,他一路跟踪到了百福茶楼后突然醒悟,赶紧溜了。

    钟淳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真是个废物”她在心里骂一句,然后将药下在小二的茶壶里,联系了花楼的老鸨,将二人以一百两银子卖给了花楼。

    “银子呢?”钟淳见人要走,银子还没到手呢,追出来要。

    “给她银子”花妈妈吩咐身边的人拿了一百两的银票递过来。却不想,接银子的是另一只漂亮的手。

    “钟家的姑娘,卖100两银子,太多了”玉影看着手里的一百两银票,没想到钟家还有这么个恶毒的人,原以为赶出归云苑就算了,还打算给他们点安家费,如今看来真是没必要了。

    拿瓦匆匆赶来,看到小姐好好地站在面前,才松了一口气,现在也没时间解释,就听玉影道,“花妈妈是吧,这位姑娘卖一两银子就好,剩下的99两你收回吧,我再给你一两的跑腿费,刚好一百两,还给你,你把人带走吧”。

    “你个贱人……”钟淳张嘴大骂,青烟一个手刀就将她僻晕了,跟这种人没必要多废话。

    花妈妈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可她一个老鸨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眼就明白这是算计不成反被人算计了,那可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按约定来花钱买人,其他的可算不到她头上来。

    她收了钱赶紧将人弄上马车,招呼打手们赶紧走,这三人不好惹。

    “她们说可惜没个好爹,应该是说没爹撑腰吧”青烟也纳闷那句话,还没问他们啥意思呢。

    程楠锐父子三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花楼的马车离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方便问,因着程家还有丧事,父子三人见沅炎小姐没什么事,也就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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