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节 对不起,你给不了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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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道流走了，在正副局长的拥戴下，走了，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张请帖，一张让五六失魂落魄的请帖--阿孥桦要结婚，新郎却不是自己。
“咕嘟，”一仰头，五六很是帅气地一杯白酒下肚，他对面的橙丫头与独道流彼此望了一眼，却又立即分开。
“她怎么能这样？”五六连吃了好几大口菜：实在是太辣了。
“这酒，是纯粮食酿制的，你往死了喝都不会醉！”橙丫头撇撇嘴，纵然不高兴，她还是心疼五六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独道流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又给五六倒了一杯，真是漂亮，跟一幅山水画一样。
五六眯缝着眼睛，借着酒劲，望着独道流笑得风流：“哟，这是哪家儿郎？真好看，气质好，不错，小爷欢喜！”说到来劲处，还伸出了右手，勾起了食指，抬起独道流的脑袋，左右细细打量。
“都怪你，非得喊他喝酒。现在好了吧？都醉了！你还给他倒！”橙丫头狠狠瞪着独道流，想要强行拿下五六手中的酒杯，却又拿不下来。
独道流扭头望了橙丫头一眼，那么淡淡的，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什么含义地望了她一眼。
可是，橙丫头突然脸红到了脖子根，迅速将头扭过去，不看独道流：她这脸红，绝对不是因为娇羞！
可是，独道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头来，望着笑得跟个淫贼一般的五六，脸上有抹宠溺的笑容：“你不懂，这是男人的发泄方式！唯有酒，才是男人不变的挚友！”
五六突然笑了，不再是那种流氓的笑容，而是仿佛偷了一颗糖的孩子般的坏笑：“我发现了，独道流，你个坏人，你真是太坏了。”
独道流用右手轻轻扫开五六的手，低下头，理了理自己被五六弄得有点乱的发梢：“怎么了？”
五六右手捂着嘴，吃吃地笑：“他们都没有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我真是太厉害了！”仿佛是发现了藏宝图的孩子，“你虽然看起来相貌丑陋、粗鄙，可是，仔细看，你的皮肤细腻光滑，而且，最为厉害的，是你的五官虽然都是丑陋之至，但是，它们每一个，都是最为完美的存在。独道流，你过于追求完美了，正因为你五官每一个都太过于完美没有缺陷，组合在一起，反而是超过了它们本身的丑陋。独道流，你活得太累了，那么追求完美的你，累吗？”
五六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可是，明明觉得很好笑的笑话，他却偏偏笑得眼泪直流。
独道流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震，随即恢复了自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喝多了。”
可是，刚刚还扭头不敢看独道流的橙丫头，听到五六的话后，却迅速转过脑袋，死死盯着独道流。然后，很是悲哀地，她发现：五六说的，都是对的。独道流的五官，甚至于他的整个身子，在这些年里，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已经全部成了最为完美的存在。可叹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
五六又是一杯酒下肚，辣的他眼泪直流，嗓子和胃部，跟有把大火在灼烧一般。难受，真的很难受。可是，舒坦，真的是舒坦到了心里边。
五六带着笑容望着橙丫头，但是，他的眼泪，却一颗颗，狠狠砸在了橙丫头心头：“你骗人！”
橙丫头的笑容很僵硬：“我骗了你什么？”
五六举起被独道流添满的酒杯，盯着里面阵阵清香的液体：“你说，这个喝不醉。可是，我头疼，我头好疼，疼得我的心，也好疼。”
橙丫头似乎大大舒了一口气，她接过五六手中的酒杯，温柔地如同孩提时期一直照顾他那般：“乖，五六，不喝了，好不好，多吃点菜，不然，你会饿坏身子的。”
五六摇摇脑袋，带着眼泪到处飞：“我不要。我不饿。我胃里面，满满都是难过，一点也不饿，反而太撑了，撑的有点难受。要是能够吐出来，就会舒服好多。可是，我吐不出来啊！你知道吗，我吐不出来啊！”五六抢过自己的酒杯，一仰头，一杯下肚。
橙丫头满脸心疼，她求助的眼神，望向了独道流：“难道，没有办法吗？”
独道流摇摇头，这些年来，又开始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轻轻飘舞。
橙丫头突然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你的头发，竟然也变得这么长了。”
独道流盯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有点空洞：“这么些年，变化的，可不仅仅是我的头发。”
橙丫头的头，垂得更低了：“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跟他无关。当年，他还只是个孩子。”
独道流望着那边自斟自饮的五六，叹了口气：“他是孩子，你是吗？”
橙丫头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独道流，那么用力，眼球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我太寂寞了，我寂寞得太久了！你心里面，只有她，我呢？宸宸呢？你都放在哪里了？”
独道流望着橙丫头，满眼失望：“你还记得宸宸？你有多少年都没有回去看过她了？你，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橙丫头一脸凄然，她扭过头去：“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啊！看到她，我总想起你的绝情。当年，我是何必？你又是何必？你一时的善心，毁掉的，是我的一生，是你自己的一生，还有，他的一生??????也被我毁了。连孩子??????最为无辜的宸宸，她的一生，也被毁了！”
独道流叹了口气，望着对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五六，忍不住自己也端起酒杯，一口吞下：“是我错了！我以为，怜悯是可以替代爱情。可惜，当年的我，不懂。怜悯，反而会毁了对方的爱！这苦果，只能我自己吞下！”
五六擦干脸上的泪痕，望着对面两个人，嘴角一抹讽刺：“你们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毁了别人，活该你们受罪。可是，我呢？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我会落得这般光景？”
橙丫头收敛心思，拿走五六手里的酒杯，帮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怎么了？不好吗？很快，你又可以继续往上升了，还不够吗？以你的年纪，获得现在这般荣耀与地位，你可以傲视所有同辈人！”
五六一口吞下杯中的茶水，用手背擦了擦因为倾倒过猛而倒在脸上的水渍：“荣耀？地位？算个屁！我女朋友，一个我还不算感情过深的女友，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可是，直到她发了请帖给独道流，我才知道，她要结婚了。我女朋友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独道流拍拍五六的肩膀，一副过来人模样，语气平淡无常：“无所谓，这种事情，随她吧！没有选择你，是她的损失。等到你升职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后悔的，只会是她。更何况，你该庆幸，你没有那么爱她。不然，你的日子，才真的叫难熬！”
五六望着独道流，眼神怜悯：“跟你一样吗？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偶尔还跟那个没有嫁给自己的女人联络一下，毁了自己、毁了别人、也伤害了爱自己的人，是吗？”
听到五六刺耳的嘲讽，独道流脸色很是难看。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五六的肩膀，然后，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闷酒。
橙丫头望着这样尖锐的五六，感觉很是陌生：“五六，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是关心你啊！”
五六死死盯着橙丫头，那么用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橙丫头被五六的眼神，吓得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你怎么了？”
五六依然死死盯着橙丫头，似乎想要张口怒喊些什么、发泄什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喝着闷酒的独道流轻咳了一声，五六咽下了即将吐出来的话语。他扭过头，双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头：“她说，对不起，你给不了我要的。可是，她要的，我都能够给她。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橙丫头虽然很是好奇五六原本想要说什么，可是，潜意识中，她更加害怕听到五六开口说出什么。所以，五六突然间的话题转换，虽然生硬，却也是橙丫头所希望的。
橙丫头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着自己七上八下的心：“你给不了的，自然有别人给。只要她幸福，不就好了？”
五六长长舒了一口气：“是啊，只要她幸福，不就好了？可是，这样子仓促结婚的她，会幸福吗？”
独道流走了，在正副局长的拥戴下，走了，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张请帖，一张让五六失魂落魄的请帖--阿孥桦要结婚，新郎却不是自己。
“咕嘟，”一仰头，五六很是帅气地一杯白酒下肚，他对面的橙丫头与独道流彼此望了一眼，却又立即分开。
“她怎么能这样？”五六连吃了好几大口菜：实在是太辣了。
“这酒，是纯粮食酿制的，你往死了喝都不会醉！”橙丫头撇撇嘴，纵然不高兴，她还是心疼五六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独道流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又给五六倒了一杯，真是漂亮，跟一幅山水画一样。
五六眯缝着眼睛，借着酒劲，望着独道流笑得风流：“哟，这是哪家儿郎？真好看，气质好，不错，小爷欢喜！”说到来劲处，还伸出了右手，勾起了食指，抬起独道流的脑袋，左右细细打量。
“都怪你，非得喊他喝酒。现在好了吧？都醉了！你还给他倒！”橙丫头狠狠瞪着独道流，想要强行拿下五六手中的酒杯，却又拿不下来。
独道流扭头望了橙丫头一眼，那么淡淡的，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什么含义地望了她一眼。
可是，橙丫头突然脸红到了脖子根，迅速将头扭过去，不看独道流：她这脸红，绝对不是因为娇羞！
可是，独道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头来，望着笑得跟个淫贼一般的五六，脸上有抹宠溺的笑容：“你不懂，这是男人的发泄方式！唯有酒，才是男人不变的挚友！”
五六突然笑了，不再是那种流氓的笑容，而是仿佛偷了一颗糖的孩子般的坏笑：“我发现了，独道流，你个坏人，你真是太坏了。”
独道流用右手轻轻扫开五六的手，低下头，理了理自己被五六弄得有点乱的发梢：“怎么了？”
五六右手捂着嘴，吃吃地笑：“他们都没有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我真是太厉害了！”仿佛是发现了藏宝图的孩子，“你虽然看起来相貌丑陋、粗鄙，可是，仔细看，你的皮肤细腻光滑，而且，最为厉害的，是你的五官虽然都是丑陋之至，但是，它们每一个，都是最为完美的存在。独道流，你过于追求完美了，正因为你五官每一个都太过于完美没有缺陷，组合在一起，反而是超过了它们本身的丑陋。独道流，你活得太累了，那么追求完美的你，累吗？”
五六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可是，明明觉得很好笑的笑话，他却偏偏笑得眼泪直流。
独道流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震，随即恢复了自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喝多了。”
可是，刚刚还扭头不敢看独道流的橙丫头，听到五六的话后，却迅速转过脑袋，死死盯着独道流。然后，很是悲哀地，她发现：五六说的，都是对的。独道流的五官，甚至于他的整个身子，在这些年里，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已经全部成了最为完美的存在。可叹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
五六又是一杯酒下肚，辣的他眼泪直流，嗓子和胃部，跟有把大火在灼烧一般。难受，真的很难受。可是，舒坦，真的是舒坦到了心里边。
五六带着笑容望着橙丫头，但是，他的眼泪，却一颗颗，狠狠砸在了橙丫头心头：“你骗人！”
橙丫头的笑容很僵硬：“我骗了你什么？”
五六举起被独道流添满的酒杯，盯着里面阵阵清香的液体：“你说，这个喝不醉。可是，我头疼，我头好疼，疼得我的心，也好疼。”
橙丫头似乎大大舒了一口气，她接过五六手中的酒杯，温柔地如同孩提时期一直照顾他那般：“乖，五六，不喝了，好不好，多吃点菜，不然，你会饿坏身子的。”
五六摇摇脑袋，带着眼泪到处飞：“我不要。我不饿。我胃里面，满满都是难过，一点也不饿，反而太撑了，撑的有点难受。要是能够吐出来，就会舒服好多。可是，我吐不出来啊！你知道吗，我吐不出来啊！”五六抢过自己的酒杯，一仰头，一杯下肚。
橙丫头满脸心疼，她求助的眼神，望向了独道流：“难道，没有办法吗？”
独道流摇摇头，这些年来，又开始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轻轻飘舞。
橙丫头突然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你的头发，竟然也变得这么长了。”
独道流盯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有点空洞：“这么些年，变化的，可不仅仅是我的头发。”
橙丫头的头，垂得更低了：“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跟他无关。当年，他还只是个孩子。”
独道流望着那边自斟自饮的五六，叹了口气：“他是孩子，你是吗？”
橙丫头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独道流，那么用力，眼球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我太寂寞了，我寂寞得太久了！你心里面，只有她，我呢？宸宸呢？你都放在哪里了？”
独道流望着橙丫头，满眼失望：“你还记得宸宸？你有多少年都没有回去看过她了？你，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橙丫头一脸凄然，她扭过头去：“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啊！看到她，我总想起你的绝情。当年，我是何必？你又是何必？你一时的善心，毁掉的，是我的一生，是你自己的一生，还有，他的一生??????也被我毁了。连孩子??????最为无辜的宸宸，她的一生，也被毁了！”
独道流叹了口气，望着对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五六，忍不住自己也端起酒杯，一口吞下：“是我错了！我以为，怜悯是可以替代爱情。可惜，当年的我，不懂。怜悯，反而会毁了对方的爱！这苦果，只能我自己吞下！”
五六擦干脸上的泪痕，望着对面两个人，嘴角一抹讽刺：“你们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毁了别人，活该你们受罪。可是，我呢？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我会落得这般光景？”
橙丫头收敛心思，拿走五六手里的酒杯，帮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怎么了？不好吗？很快，你又可以继续往上升了，还不够吗？以你的年纪，获得现在这般荣耀与地位，你可以傲视所有同辈人！”
五六一口吞下杯中的茶水，用手背擦了擦因为倾倒过猛而倒在脸上的水渍：“荣耀？地位？算个屁！我女朋友，一个我还不算感情过深的女友，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可是，直到她发了请帖给独道流，我才知道，她要结婚了。我女朋友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独道流拍拍五六的肩膀，一副过来人模样，语气平淡无常：“无所谓，这种事情，随她吧！没有选择你，是她的损失。等到你升职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后悔的，只会是她。更何况，你该庆幸，你没有那么爱她。不然，你的日子，才真的叫难熬！”
五六望着独道流，眼神怜悯：“跟你一样吗？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偶尔还跟那个没有嫁给自己的女人联络一下，毁了自己、毁了别人、也伤害了爱自己的人，是吗？”
听到五六刺耳的嘲讽，独道流脸色很是难看。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五六的肩膀，然后，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闷酒。
橙丫头望着这样尖锐的五六，感觉很是陌生：“五六，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是关心你啊！”
五六死死盯着橙丫头，那么用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橙丫头被五六的眼神，吓得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你怎么了？”
五六依然死死盯着橙丫头，似乎想要张口怒喊些什么、发泄什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喝着闷酒的独道流轻咳了一声，五六咽下了即将吐出来的话语。他扭过头，双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头：“她说，对不起，你给不了我要的。可是，她要的，我都能够给她。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橙丫头虽然很是好奇五六原本想要说什么，可是，潜意识中，她更加害怕听到五六开口说出什么。所以，五六突然间的话题转换，虽然生硬，却也是橙丫头所希望的。
橙丫头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着自己七上八下的心：“你给不了的，自然有别人给。只要她幸福，不就好了？”
五六长长舒了一口气：“是啊，只要她幸福，不就好了？可是，这样子仓促结婚的她，会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