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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灰鼠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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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耗子狂笑着，手里却不停顿，盘着两颗菩提子，强大的力场撕扯着卡牌周边的微弱白光。白光震荡，不断被珠子扯过去，片片被珠子吞噬。
金乐顿时头痛欲裂，感觉他的灵魂被人扯断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白光是‘他’的精神，是精神在意识空间的呈现。一旦他的精神被老耗子全部吞掉，他也就会被老耗子取代。
怎么办？
此时他连个身体都没有，如何对抗这只老耗子？
本命卡！
金乐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跟本命卡紧密相连，本命卡是他最后的退路。
“草！老子跟你拼了。”
金乐心下一狠，与其等待老耗子一点点瓦解他的精神，还不如全部收缩进入本命卡，跟老耗子殊死一搏。
于是他约束精神力量，直接冲入本命卡之中，意识空间中的光亮迅速坍缩，本命卡则光芒大盛。最终当所有光芒坍缩进入本命卡之后，卡牌上浮现的大王图案仿佛活了过来，眼睛转动，死死盯住了眼前的老耗子。
此时金乐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中，卡牌周边的白光消失，只剩下红雾。他上帝般的视野也坍缩了一半，眼前只能看见老耗子和无边无际的红雾。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身体一样。
低头看去，发现正是一个身穿小丑服饰的形象——我成大王了！
当然也可以是小王，他只要转个身就行。
而他真的转了一个身，此时面对老耗子的，变成了灰暗色调的小王牌，透过小王的眼睛看过去，仿佛老耗子都变得灰暗起来。更灰暗的是金乐的心，他感觉到了一种生无可恋的心情。仿佛一个被社会毒打过无数次，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社畜，越是看着别人的欢喜，越是带着笑意，内心深处却越是悲凉。
“你想要夺舍我？”
一道幽森的声音，竟实质般在意识空间中响起。
老耗子也不由一惊，小眼睛眯了起来。
“哼，困兽之斗。也好，老夫自困五百年，一招脱困，似乎有些过于平淡，正好拿你当个乐子。”
他说着，手里的珠子上发出万千红线朝着本命卡激射过来。
为什么化身小王，其实金乐身不由己，因为手里牵着丝线，丝线的那一头隐约就连接在老耗子身上。那不是普通的丝线，而是连接卡牌的精神丝线，老耗子就是那个被封印在卡牌中的硕鼠，连接这张召唤卡的丝线，始终被小王牵在手里。
透过小王的眼睛，看见老耗子发出万千红线，顿时仿佛知道该怎么做一般，双手飞快抓去，变魔术一般竟将这些丝线全都抓在了手里，跟手中的精神丝线融为一体。猛地一扯，一抖，丝线全部缠在了老耗子身上。
迅速完成对丝线的反控制，接着通过缠绕在老耗子身上万千丝线，一股股力量被金乐吸收。
老耗子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挣脱，却也不急。
手里继续盘着珠子，四面八方的红雾朝他汇聚过来，进入它的身体，变成它的力量。
“在这红雾中，我就是无敌的，我的力量无穷无尽，你能吸多少？吸吧，吸吧，你吸得越多，变得越强，老夫得到的身体也就越有用。”
老耗子放开了一般任由金乐抽吸它的力量，金乐感觉到一股股力量涓滴细流一般从一根根丝线上汇聚到他身上。让他想到了当天封印老鼠时候的场景，那时候也是封印卡释放出精神丝线将老鼠的力量全部吸收，当时的感觉跟此时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不同的只是场景不同罢了。
老耗子不断汇聚红雾弥补自身的力量损失，或许是它托大，或许是它根本无法争夺，只是嘴硬。
时间渐渐过去，金乐感觉自己汲取的力量越来越多，隐隐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撑爆，一旦胃口被填满，无法继续吸收老耗子的力量，会不会被它反制？
担忧很快消失，因为他发现老耗子从红雾中汲取力量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被自己吞噬的速度。
老耗子自然也发现了，先是迷惑，继而恐慌。
“怎么会这样？我的力量为什么如此弱小？”
“因为你一直都在我手心里啊，你一直都是一个可怜的傀儡。”
金乐竟然对老耗子产生了同情，一个傀儡啊，多么可怜。
老耗子不说话了，手里的菩提子盘的飞快，肉眼都有些跟不上，出现了视线混淆，两颗珠子都出现了残影，看着变成了四颗一样。
两仪化四象？
金乐看了一眼珠子，知道这绝对是两颗了不起的宝物。
即便把珠子盘出残影，可老耗子汲取红雾的速度，还是赶不上金乐抽取它力量的速度，它越来越慌。
“少侠，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各退一步如何？”
“怎么退？”
“老夫放弃夺舍你，你放弃封印老夫，如何？”
“我有什么好处？”
“老夫手里这两颗鬼脸菩提，可以送你一颗。”
“可是它们本来就是我的！”
“好，都给你，如何？”
“不不不不，我说的是你的珠子，还有你自己，一直都是我的。”
说着金乐抬起手，手里拽着丝线，丝线牵着老耗子，仿佛在告诉他一直在自己手心里攥着。
“你——”
老耗子一脸怒气：“你当真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你？”
“你生气了，你想杀死我对不对？快来杀我吧。”
老耗子耐心解释：“你还年轻，你要知道，如果我在这里自爆的话，大不了一起死。”
“来啊，一起死啊。”
金乐真的想死，因为他太悲观了。
两人说着话，手上却从未停下动作，老耗子手里盘着珠子，金乐手里驱动着红线。
“疯子，你真打算跟我一起死？”
“你人真好，还愿意陪我一起死！”
“你你你——”
此时老耗子已经油尽灯枯，四周的红雾淡薄，他已经汲取不到多少，身上的红袍开始变淡，最后都化作红雾被丝线吸收殆尽，老耗子再次变得光溜溜的，毫无逼格。
此时它自身的力量也沿着丝线不断被汲取，身躯肉眼可见的瘦弱下去，黯淡下去。
老耗子怒目而视：“那就一起死吧。”
说着它的身体整个震荡起来，似实似实，似虚似虚，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最后脸上露出恼恨，懊悔，绝望等等复杂的神色下，身体整个爆开，化作能量被丝线完全包裹，逐渐抽吸干净。
金乐感觉自己有一种‘饱腹’的感觉，隐隐感觉到了一个瓶颈，似乎撕破那个瓶颈就能抵达另一番天地。
此时顾不得感受这种神奇状态，金乐尝试控制精神从特殊状态下出来，很快就找到了正确方法，精神抽丝剥茧一般，向外辐射出去，上帝视野再次出现，看见卡牌上辐射出微光，微光逐渐撑起一尺左右的空间。
等一切重新平衡，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后，信念一动，他睁开了眼睛，回归现实。
发现自己站在原地，竟然一直都没动。
老耗子？
立刻看向身后，只看到地上趴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瘦弱耗子，仿佛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一样狼狈。
金乐小心谨慎朝它走去，手里出现一把弯刀，随时准备砍出刀气。
老耗子费力的抬起头：“少侠饶命。”
金乐没有收起刀，但也没有砍下去，因为他此时能感觉到，这老耗子跟他之间有一种精神联系，十分清晰。这股联系跟他与狗子，与巨熊之间的没有本质区别，换句话说，这只老耗子是他的卡灵。
他随手从胸口掏出一张卡牌，信念一动，老耗子化作灰光直接钻进了卡牌中。
果然，这老耗子一直都是这张卡牌中封印的卡灵，它借由卡灵和卡师之间的精神联系，反向侵入了自己的意识空间。不得不说，这老耗子的神奇之处确实超越了金乐的理解。
至于这只耗子到底是什么，金乐现在还不知道，暂时没时间理顺这件事，他快速走到一旁的废墟。
“姜秋月！”
姜秋月还躺在断墙之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
“头有点晕。”
“你刚才被撞晕了。”
“嗯。”
姜秋月竟然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金乐也懒得解释，因为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两人保持沉默走回石屋。
巨熊一直趴在地上，只是很迷惑，因为石屋中的红雾突然间一扫而空。
一直到天亮，姜秋月竟然都没有问起发生了什么。
看来她恢复了冷静。
金乐此时也反应过来，之前两个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竟然对可能的宝物产生了无法遏制的贪婪，甚至为此争执起来，而对未知的风险毫不在意，像极了一种叫做冒险家的身份，只考虑收益，不考虑风险。
显然，刚才他们的精神被影响了，能做到这点的，应该就是那只老耗子。
天亮后，姜妈妈睡了一个好觉，红雾对她的影响减弱了，她甚至忘记了昨天她的事态。
恢复到那个斯文得体的形象。
“小金，阿姨感觉轻松多了，是不是病好了？”
金乐道：“病根还没清除。我在试试。”
“好的，麻烦你了。”
金乐再次召唤出药神娘娘，重复昨天的工作。
好消息是，净化进度再次开启，坏消息是，进度比昨天更慢。
残余在姜妈妈体内的顽固癌细胞，净化的非常缓慢，反而一夜之间又增长了不少，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才将癌细胞数量削减到昨晚结束治疗的时候，又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时间，再次将数量减少一半，此时姜妈妈体内的癌细胞只有进入红雾前的1\/128，但是抗性再次出现了，治疗的速度跟癌细胞繁殖的速度再次平衡。
“又没有效果了。”
金乐惋惜道。
姜秋月很冷静：“不着急，既然这条路行得通，以后我们可以随时过来。今天时间差不多了，表哥可能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好，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次找路顺利了很多，狗子几乎没有转一个弯路，就将众人带到了岸边，看见了对岸停着的皮卡，和抽着烟焦急走动的表哥。
坐着表哥的皮卡返回银光城，在街区口分别。金乐得回一趟家，昨天没有回家，无论如何都要跟姐姐解释一下。
看着金乐走进街区，姜秋月神色复杂。带着好奇打量着街区的建筑，昨天出城前，她就见过这片建筑。当时就震惊无比，她想不到城外竟然还有这样一片建筑，在她意识里，城外不都是窝棚，不都是难民吗。
怎么可能有整齐的街道，体面的砖石住宅？金乐家就住在这种地方吗？他是什么人？
昨天急着给妈妈看病，街区一闪而过，姜秋月没心思打听，现在终于忍不住问起来。
“表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门街区。”
“是不是城外最有钱的人才能住这里？”
“那倒不是，南门这边，生活好点的人都能住在这里，因为可以租房子。不过其他地方能住这样房子的，基本都是有钱人，特别有钱的人。”
……
金乐回到家中，姐姐上班还没回来，他立刻进了书房，第一时间将老耗子召唤出来。
“老东西，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了吧？”
老耗子形容凄惨，瘦弱不堪，苍老无比，有气无力的站在金乐面前，身高还不到金乐小腿。
“哎。老夫乃是大猿王帐下军师。别人都称我为鼠爷！”
“爷？”
金乐眼神冷了下来。
老耗子立马怂了下来：“少侠您随意，怎么称呼小鼠都成！”
金乐冷哼一声：“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老耗子小眼微眯：“这说来就话长了……”
老耗子说完，金乐不由冒出冷汗，因为他发现，当时在意识空间中，这老耗子真的可以跟他同归于尽！
老耗子狂笑着，手里却不停顿，盘着两颗菩提子，强大的力场撕扯着卡牌周边的微弱白光。白光震荡，不断被珠子扯过去，片片被珠子吞噬。
金乐顿时头痛欲裂，感觉他的灵魂被人扯断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白光是‘他’的精神，是精神在意识空间的呈现。一旦他的精神被老耗子全部吞掉，他也就会被老耗子取代。
怎么办？
此时他连个身体都没有，如何对抗这只老耗子？
本命卡！
金乐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跟本命卡紧密相连，本命卡是他最后的退路。
“草！老子跟你拼了。”
金乐心下一狠，与其等待老耗子一点点瓦解他的精神，还不如全部收缩进入本命卡，跟老耗子殊死一搏。
于是他约束精神力量，直接冲入本命卡之中，意识空间中的光亮迅速坍缩，本命卡则光芒大盛。最终当所有光芒坍缩进入本命卡之后，卡牌上浮现的大王图案仿佛活了过来，眼睛转动，死死盯住了眼前的老耗子。
此时金乐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中，卡牌周边的白光消失，只剩下红雾。他上帝般的视野也坍缩了一半，眼前只能看见老耗子和无边无际的红雾。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身体一样。
低头看去，发现正是一个身穿小丑服饰的形象——我成大王了！
当然也可以是小王，他只要转个身就行。
而他真的转了一个身，此时面对老耗子的，变成了灰暗色调的小王牌，透过小王的眼睛看过去，仿佛老耗子都变得灰暗起来。更灰暗的是金乐的心，他感觉到了一种生无可恋的心情。仿佛一个被社会毒打过无数次，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社畜，越是看着别人的欢喜，越是带着笑意，内心深处却越是悲凉。
“你想要夺舍我？”
一道幽森的声音，竟实质般在意识空间中响起。
老耗子也不由一惊，小眼睛眯了起来。
“哼，困兽之斗。也好，老夫自困五百年，一招脱困，似乎有些过于平淡，正好拿你当个乐子。”
他说着，手里的珠子上发出万千红线朝着本命卡激射过来。
为什么化身小王，其实金乐身不由己，因为手里牵着丝线，丝线的那一头隐约就连接在老耗子身上。那不是普通的丝线，而是连接卡牌的精神丝线，老耗子就是那个被封印在卡牌中的硕鼠，连接这张召唤卡的丝线，始终被小王牵在手里。
透过小王的眼睛，看见老耗子发出万千红线，顿时仿佛知道该怎么做一般，双手飞快抓去，变魔术一般竟将这些丝线全都抓在了手里，跟手中的精神丝线融为一体。猛地一扯，一抖，丝线全部缠在了老耗子身上。
迅速完成对丝线的反控制，接着通过缠绕在老耗子身上万千丝线，一股股力量被金乐吸收。
老耗子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挣脱，却也不急。
手里继续盘着珠子，四面八方的红雾朝他汇聚过来，进入它的身体，变成它的力量。
“在这红雾中，我就是无敌的，我的力量无穷无尽，你能吸多少？吸吧，吸吧，你吸得越多，变得越强，老夫得到的身体也就越有用。”
老耗子放开了一般任由金乐抽吸它的力量，金乐感觉到一股股力量涓滴细流一般从一根根丝线上汇聚到他身上。让他想到了当天封印老鼠时候的场景，那时候也是封印卡释放出精神丝线将老鼠的力量全部吸收，当时的感觉跟此时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不同的只是场景不同罢了。
老耗子不断汇聚红雾弥补自身的力量损失，或许是它托大，或许是它根本无法争夺，只是嘴硬。
时间渐渐过去，金乐感觉自己汲取的力量越来越多，隐隐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撑爆，一旦胃口被填满，无法继续吸收老耗子的力量，会不会被它反制？
担忧很快消失，因为他发现老耗子从红雾中汲取力量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被自己吞噬的速度。
老耗子自然也发现了，先是迷惑，继而恐慌。
“怎么会这样？我的力量为什么如此弱小？”
“因为你一直都在我手心里啊，你一直都是一个可怜的傀儡。”
金乐竟然对老耗子产生了同情，一个傀儡啊，多么可怜。
老耗子不说话了，手里的菩提子盘的飞快，肉眼都有些跟不上，出现了视线混淆，两颗珠子都出现了残影，看着变成了四颗一样。
两仪化四象？
金乐看了一眼珠子，知道这绝对是两颗了不起的宝物。
即便把珠子盘出残影，可老耗子汲取红雾的速度，还是赶不上金乐抽取它力量的速度，它越来越慌。
“少侠，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各退一步如何？”
“怎么退？”
“老夫放弃夺舍你，你放弃封印老夫，如何？”
“我有什么好处？”
“老夫手里这两颗鬼脸菩提，可以送你一颗。”
“可是它们本来就是我的！”
“好，都给你，如何？”
“不不不不，我说的是你的珠子，还有你自己，一直都是我的。”
说着金乐抬起手，手里拽着丝线，丝线牵着老耗子，仿佛在告诉他一直在自己手心里攥着。
“你——”
老耗子一脸怒气：“你当真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你？”
“你生气了，你想杀死我对不对？快来杀我吧。”
老耗子耐心解释：“你还年轻，你要知道，如果我在这里自爆的话，大不了一起死。”
“来啊，一起死啊。”
金乐真的想死，因为他太悲观了。
两人说着话，手上却从未停下动作，老耗子手里盘着珠子，金乐手里驱动着红线。
“疯子，你真打算跟我一起死？”
“你人真好，还愿意陪我一起死！”
“你你你——”
此时老耗子已经油尽灯枯，四周的红雾淡薄，他已经汲取不到多少，身上的红袍开始变淡，最后都化作红雾被丝线吸收殆尽，老耗子再次变得光溜溜的，毫无逼格。
此时它自身的力量也沿着丝线不断被汲取，身躯肉眼可见的瘦弱下去，黯淡下去。
老耗子怒目而视：“那就一起死吧。”
说着它的身体整个震荡起来，似实似实，似虚似虚，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最后脸上露出恼恨，懊悔，绝望等等复杂的神色下，身体整个爆开，化作能量被丝线完全包裹，逐渐抽吸干净。
金乐感觉自己有一种‘饱腹’的感觉，隐隐感觉到了一个瓶颈，似乎撕破那个瓶颈就能抵达另一番天地。
此时顾不得感受这种神奇状态，金乐尝试控制精神从特殊状态下出来，很快就找到了正确方法，精神抽丝剥茧一般，向外辐射出去，上帝视野再次出现，看见卡牌上辐射出微光，微光逐渐撑起一尺左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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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耗子？
立刻看向身后，只看到地上趴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瘦弱耗子，仿佛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一样狼狈。
金乐小心谨慎朝它走去，手里出现一把弯刀，随时准备砍出刀气。
老耗子费力的抬起头：“少侠饶命。”
金乐没有收起刀，但也没有砍下去，因为他此时能感觉到，这老耗子跟他之间有一种精神联系，十分清晰。这股联系跟他与狗子，与巨熊之间的没有本质区别，换句话说，这只老耗子是他的卡灵。
他随手从胸口掏出一张卡牌，信念一动，老耗子化作灰光直接钻进了卡牌中。
果然，这老耗子一直都是这张卡牌中封印的卡灵，它借由卡灵和卡师之间的精神联系，反向侵入了自己的意识空间。不得不说，这老耗子的神奇之处确实超越了金乐的理解。
至于这只耗子到底是什么，金乐现在还不知道，暂时没时间理顺这件事，他快速走到一旁的废墟。
“姜秋月！”
姜秋月还躺在断墙之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
“头有点晕。”
“你刚才被撞晕了。”
“嗯。”
姜秋月竟然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金乐也懒得解释，因为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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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乐此时也反应过来，之前两个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竟然对可能的宝物产生了无法遏制的贪婪，甚至为此争执起来，而对未知的风险毫不在意，像极了一种叫做冒险家的身份，只考虑收益，不考虑风险。
显然，刚才他们的精神被影响了，能做到这点的，应该就是那只老耗子。
天亮后，姜妈妈睡了一个好觉，红雾对她的影响减弱了，她甚至忘记了昨天她的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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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阿姨感觉轻松多了，是不是病好了？”
金乐道：“病根还没清除。我在试试。”
“好的，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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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净化进度再次开启，坏消息是，进度比昨天更慢。
残余在姜妈妈体内的顽固癌细胞，净化的非常缓慢，反而一夜之间又增长了不少，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才将癌细胞数量削减到昨晚结束治疗的时候，又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时间，再次将数量减少一半，此时姜妈妈体内的癌细胞只有进入红雾前的1\/128，但是抗性再次出现了，治疗的速度跟癌细胞繁殖的速度再次平衡。
“又没有效果了。”
金乐惋惜道。
姜秋月很冷静：“不着急，既然这条路行得通，以后我们可以随时过来。今天时间差不多了，表哥可能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好，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次找路顺利了很多，狗子几乎没有转一个弯路，就将众人带到了岸边，看见了对岸停着的皮卡，和抽着烟焦急走动的表哥。
坐着表哥的皮卡返回银光城，在街区口分别。金乐得回一趟家，昨天没有回家，无论如何都要跟姐姐解释一下。
看着金乐走进街区，姜秋月神色复杂。带着好奇打量着街区的建筑，昨天出城前，她就见过这片建筑。当时就震惊无比，她想不到城外竟然还有这样一片建筑，在她意识里，城外不都是窝棚，不都是难民吗。
怎么可能有整齐的街道，体面的砖石住宅？金乐家就住在这种地方吗？他是什么人？
昨天急着给妈妈看病，街区一闪而过，姜秋月没心思打听，现在终于忍不住问起来。
“表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门街区。”
“是不是城外最有钱的人才能住这里？”
“那倒不是，南门这边，生活好点的人都能住在这里，因为可以租房子。不过其他地方能住这样房子的，基本都是有钱人，特别有钱的人。”
……
金乐回到家中，姐姐上班还没回来，他立刻进了书房，第一时间将老耗子召唤出来。
“老东西，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了吧？”
老耗子形容凄惨，瘦弱不堪，苍老无比，有气无力的站在金乐面前，身高还不到金乐小腿。
“哎。老夫乃是大猿王帐下军师。别人都称我为鼠爷！”
“爷？”
金乐眼神冷了下来。
老耗子立马怂了下来：“少侠您随意，怎么称呼小鼠都成！”
金乐冷哼一声：“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老耗子小眼微眯：“这说来就话长了……”
老耗子说完，金乐不由冒出冷汗，因为他发现，当时在意识空间中，这老耗子真的可以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