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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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是我拒绝。”
“学生，你想死吗？”
“如果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你已经暴露了底牌，杀我是最愚蠢的选择。”
“逼急了我，我大不了同归于尽，你觉得我不敢吗？”
方长生笑了，说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你怎会将这样一个重要任务交由我来完成呢？”
“因为你是学生，护序哪怕发现了你也不会去怀疑你。”
“不，真正原因是你没其他办法了，你伤得很重，你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你会被抓甚至是死在这里。”
罪犯沉默片刻道：“你很聪明，你说对了，我没有办法活着完成任务，我需要你。但是你如果不答应，为了报复你，我一定会杀死你！”
方长生平静道：“你不会的，你不敢。”
“你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知道自己快死了，星火帮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这么执着呢？如果换作是我，我会向护序自首来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而不会宁愿死都想着怎么完成任务。”
“......”罪犯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你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吗？”
方长生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打动我，或许我会为了利益选择帮助你完成任务，你只能去赌。”
“哈哈哈......”罪犯突然大笑起来，不过没笑几声他就撑不住了。
为了隐藏自己的状态，罪犯一直强忍着疼痛，伪装成中气十足的样子。眼下被发现了，他也索性不装了。
“从遇到我开始，你就一直非常冷静，我刚刚可是差点杀了你啊！普通的学生遇到我这种人，早就吓得无法思考了，你却根本不怕我。你应该也不是护序的人，护序不会派一个学生来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我只是一时无聊被卷入进来而已。”
“我现在想起来了，我一进来就看到你，说明你是从巷子的那一段入口一直走到了这里出口处，你能凭借自己能力走出迷宫阵法。”
“所以呢？”
“所以才不是什么无聊被卷入，你熟悉阵法，你明知这里有阵法，你还是进来了！你知道护序来了，你相信护序能解决里面的麻烦，你是来趁火打劫的！你好大的胆子啊！”
方长生真的没有这么想，他虽然爱财，但也没大胆到能为了钱潜入帮派窝点啊！
只是他的真实理由相比起来更加的站不住脚。
方长生只能默认罪犯所说的。
罪犯自己分析出结论后，虚弱的声线里蕴藏着激动“比起我，你才是那个走投无路的疯子！连凝气都不是的普通人还敢深入险地，火中取栗。
你是高校新生对吗？你意识到自己跟家族子弟的差距，你埋怨自己的出身，你更恨自己。
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方长生顺着罪犯的话问道：“假设你说的是对的，你要告诉我你们窝点金钱资源藏在哪里吗？”
“金钱？不不，金钱说到底不过是一堆废纸，我将给你的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无价之宝！”
“你说。”
“那就是我一直想让你帮忙带出去的东西。”
“哦？你不会是想说那东西是无价宝，让我拿它来要挟星火帮给钱吧？”
“这是一张刻着功法的皮，皮上的功法叫《八变冥决》，是天庭冥王所创的无上功法。这张皮他们称为冥王遗物，传闻除了《八变冥决》外，这张皮还蕴藏着冥王的传承，是当之无愧的无价宝。”
“天庭冥王！”
方长生内心掀起巨大波澜，尽管他不知道冥王是谁，但他知道天庭。
那可是旧时代时期，统御修真界的至高组织，相当于当今的高校盟。
传闻能上天庭的那可都是真正的神仙，传说中的修仙大能。
而能在天庭拥有‘王’名号的，更不可能是一般之辈。
别说这张可能蕴藏冥王传承的皮了，光是上面的功法就是无价之宝。
“这张皮我留在这里给你了。”
“嗯？”
“原本我打算隐瞒你，如果你带着包裹离开，你会以为包裹内的才是宝贝。其实里面的只是用来定位的工具，真正的宝贝是包裹的皮。”
“我不信你。”
“你这种人知道了皮的秘密后，会舍得将它交给护序吗？这张皮藏着的传承足以改变你的人生。”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我就算不交给护序，我也不会交给星火帮的。”
“不需要，但是你会需要星火帮的。”
需要星火帮？这是什么意思？
方长生承认自己被说动了。
如果自己能得到这张皮，他的人生或许将得到改写。哪怕他不是天地人灵根，无法修炼旧时代功法，但这张皮本身的价值足以让他今后无忧。
只是如何将这张皮的价值发挥出来，如何顺利转化为资源，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如果交给护序的话，可能也就只能得到一张英勇市民奖。甚至这件事本身，如果方长生不插手，这张皮是必然会落在护序手上的，护序也完全有理由否认方长生的功劳。
“对了，八变冥决是炼体功法，而且这门功法的神奇之处在于不需要灵根就能修炼，比大帝的五行功法要强大多了。”
不需要灵根的炼体功法？
这可能吗？
“事已至此我没必要欺骗你，你自己修炼一番自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担心护序的话，他们并不知道这张皮的存在，甚至不知道我的任务。他只是发现了我们的窝点，随手捣毁了罢了。”
方长生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罪犯所说。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番话对方长生的致命诱惑力。
在面对巨大诱惑面前，方长生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定的守序公民，他想要占有这张皮，毫无疑问且不需要犹豫的。
“你时间不多了，护序很快会找来的，到时候你就没机会了。”
“你还是想引我出来，给我种心神咒。我是贪，但我不会冒这种风险，你死心吧。”
“嘴上说不贪，实则在试探我，想让我有更大的让步。你可以等我死了......”
“你还能说话。”
“我如果现在自尽你就相信了吧？”
“......”
“你只会更加怀疑吧？虽然我很想看看你最后的选择，但我活着的话......”
罪犯那边没再出声。
他是死了吗？
不，一定是装的吧。
一分钟......
两分钟......
方长生感受到外界的灵力场波动越来越小了。
护序和星火帮的战斗快结束了吧？
如果再不动手，他就将永远错失掉这次机会。
一个人一生又能遇到多少次奇遇呢？
还是足以改变命运的奇遇！
方长生踮起脚尖，缓慢的，在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向其逼近。
同时手上握紧了美工刀，将刀片往外推出大概两厘米的长度。
尽管手工刀不算多厉害的武器，但有利器在手和赤手空拳还是有极大的区别，小小的手工刀，给了方长生前进的勇气。
快了。
拐角通道就是罪犯所在的地方。
方长生紧紧靠在墙上，控制着逐渐加快的心跳，紧紧握住美工刀。
“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成功！”
方长生一鼓作气，不敢有丝毫犹豫。
犹豫就会胆怯，胆怯动作就会缓慢。
缓慢就会死！
方长生屏住呼吸，一个转身进入了罪犯所在通道，双腿迈动到最大，以他的最快速度迅速冲向罪犯。
罪犯此时正坐在地上依靠在墙边，低垂着头，他的底下流淌出一大片血液。
真的已经死了吗？
方长生不去想，不去判断，奔跑的速度丝毫没有放缓。
他纵身一跃，紧握手中的美工刀，提前找准心脏所在位置，狠狠捅了进去。
然而拥有惯性和力量加持的一刀捅进去却没有任何刺入皮肉内的实感，反而手掌虎口被推到了刀片前，鲜血从手掌中渗出。
垂着头闭目的罪犯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里的戏谑让方长生内心恐慌不已。
他顾不得手掌的疼痛，双手紧握美工刀，朝罪犯的脖子处狠狠刺去。
双手合力下，美工刀却无法穿透对方的皮肤。
方长生转捅为划，却只在脖子上留下了白色的一道划痕，连最表皮的一层都没有划破。
“怎么可能！”方长生如受惊的小鸟，迅速跟罪犯拉远了距离。
“真够狠的，你就该是星火帮的苗子，拿去吧。”
罪犯从怀中淘出卷成筒的皮扔在了地上。
“学生，哪怕我伤成这样，我想杀你......简单......能相信我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将你收为弟子。可惜......”
“你骨子里的疯狂，你是怪物，你不可能融入正常社会的，你注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罪犯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向方长生，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向方长生。
方长生咽了咽口水，他的身体因恐惧而无法动弹。
手在一点一点的靠近，方长生紧握着手工刀，随时准备着做最后的殊死抵抗。
手垂下来了。
罪犯抬起的头也突然塌下。
他死了。
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又是一个骗局吗？”
方长生小心翼翼的走到罪犯面前，探查他的心脏。
没有跳动。
方长生正要带着地上的皮离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罪犯身上有东西鼓起来。
里面应该有值钱的东西吧？
正要伸手进去拿的时候，方长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到底是怎么了？
游戏里摸尸是正常情况，但现在可是现实啊！
他遇到死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居然是惦记着死人身上的东西。
方长生都对自己此刻的冷静感到陌生，他应该恐惧的，但他没有。
难道真的被这个罪犯给说对了吗？
他是怪物？
方长生甩开了脑子里的想法，捡起地上的皮就要离开。
咚咚——
什么东西？
咚咚——
声音从哪里来的？
不是外面传来的。
咚咚——
“这是心跳声？我的？”
咚咚——咚咚——
方长生耳边充斥着的是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就如钟鼓在体内作响。
“难道是......”
方长生看向手中抓着的皮，自己的鲜血渗透进了皮上，泛黄的皮被血液沾染后竟然泛出了白色。
“该不会血液是打开传承的钥匙吧？不对，这张皮刚刚都浸在血池上，拿起来的时候也没有粘上任何血液，为什么粘上我的血液就变白色了？”
咚咚——
“这张皮怎么粘在我手上了！”
变白的皮居然变得软糯起来，这部分更是死死的粘在手上，无论方长生怎么甩都甩不掉。
皮上剩余泛黄的部分也快速开始变白，开始渗透进方长生皮肤下，来不及阻止，不一会就完全融入了进去。
“什么鬼？”
方长生心神骇然，心脏更为剧烈的跳动起来。这次方长生感受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有着独特的节奏。
咚咚——
咚咚——
方长生心有所感，这是一首祭祀之曲！
祭祀是构建人神沟通的仪式。
在祭祀之曲的召唤下，方长生看见了一扇燃烧着不灭烈焰的深幽巨门伫立在眼前。
“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是我拒绝。”
“学生，你想死吗？”
“如果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你已经暴露了底牌，杀我是最愚蠢的选择。”
“逼急了我，我大不了同归于尽，你觉得我不敢吗？”
方长生笑了，说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你怎会将这样一个重要任务交由我来完成呢？”
“因为你是学生，护序哪怕发现了你也不会去怀疑你。”
“不，真正原因是你没其他办法了，你伤得很重，你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你会被抓甚至是死在这里。”
罪犯沉默片刻道：“你很聪明，你说对了，我没有办法活着完成任务，我需要你。但是你如果不答应，为了报复你，我一定会杀死你！”
方长生平静道：“你不会的，你不敢。”
“你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知道自己快死了，星火帮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这么执着呢？如果换作是我，我会向护序自首来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而不会宁愿死都想着怎么完成任务。”
“......”罪犯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你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吗？”
方长生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打动我，或许我会为了利益选择帮助你完成任务，你只能去赌。”
“哈哈哈......”罪犯突然大笑起来，不过没笑几声他就撑不住了。
为了隐藏自己的状态，罪犯一直强忍着疼痛，伪装成中气十足的样子。眼下被发现了，他也索性不装了。
“从遇到我开始，你就一直非常冷静，我刚刚可是差点杀了你啊！普通的学生遇到我这种人，早就吓得无法思考了，你却根本不怕我。你应该也不是护序的人，护序不会派一个学生来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我只是一时无聊被卷入进来而已。”
“我现在想起来了，我一进来就看到你，说明你是从巷子的那一段入口一直走到了这里出口处，你能凭借自己能力走出迷宫阵法。”
“所以呢？”
“所以才不是什么无聊被卷入，你熟悉阵法，你明知这里有阵法，你还是进来了！你知道护序来了，你相信护序能解决里面的麻烦，你是来趁火打劫的！你好大的胆子啊！”
方长生真的没有这么想，他虽然爱财，但也没大胆到能为了钱潜入帮派窝点啊！
只是他的真实理由相比起来更加的站不住脚。
方长生只能默认罪犯所说的。
罪犯自己分析出结论后，虚弱的声线里蕴藏着激动“比起我，你才是那个走投无路的疯子！连凝气都不是的普通人还敢深入险地，火中取栗。
你是高校新生对吗？你意识到自己跟家族子弟的差距，你埋怨自己的出身，你更恨自己。
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方长生顺着罪犯的话问道：“假设你说的是对的，你要告诉我你们窝点金钱资源藏在哪里吗？”
“金钱？不不，金钱说到底不过是一堆废纸，我将给你的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无价之宝！”
“你说。”
“那就是我一直想让你帮忙带出去的东西。”
“哦？你不会是想说那东西是无价宝，让我拿它来要挟星火帮给钱吧？”
“这是一张刻着功法的皮，皮上的功法叫《八变冥决》，是天庭冥王所创的无上功法。这张皮他们称为冥王遗物，传闻除了《八变冥决》外，这张皮还蕴藏着冥王的传承，是当之无愧的无价宝。”
“天庭冥王！”
方长生内心掀起巨大波澜，尽管他不知道冥王是谁，但他知道天庭。
那可是旧时代时期，统御修真界的至高组织，相当于当今的高校盟。
传闻能上天庭的那可都是真正的神仙，传说中的修仙大能。
而能在天庭拥有‘王’名号的，更不可能是一般之辈。
别说这张可能蕴藏冥王传承的皮了，光是上面的功法就是无价之宝。
“这张皮我留在这里给你了。”
“嗯？”
“原本我打算隐瞒你，如果你带着包裹离开，你会以为包裹内的才是宝贝。其实里面的只是用来定位的工具，真正的宝贝是包裹的皮。”
“我不信你。”
“你这种人知道了皮的秘密后，会舍得将它交给护序吗？这张皮藏着的传承足以改变你的人生。”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我就算不交给护序，我也不会交给星火帮的。”
“不需要，但是你会需要星火帮的。”
需要星火帮？这是什么意思？
方长生承认自己被说动了。
如果自己能得到这张皮，他的人生或许将得到改写。哪怕他不是天地人灵根，无法修炼旧时代功法，但这张皮本身的价值足以让他今后无忧。
只是如何将这张皮的价值发挥出来，如何顺利转化为资源，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如果交给护序的话，可能也就只能得到一张英勇市民奖。甚至这件事本身，如果方长生不插手，这张皮是必然会落在护序手上的，护序也完全有理由否认方长生的功劳。
“对了，八变冥决是炼体功法，而且这门功法的神奇之处在于不需要灵根就能修炼，比大帝的五行功法要强大多了。”
不需要灵根的炼体功法？
这可能吗？
“事已至此我没必要欺骗你，你自己修炼一番自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担心护序的话，他们并不知道这张皮的存在，甚至不知道我的任务。他只是发现了我们的窝点，随手捣毁了罢了。”
方长生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罪犯所说。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番话对方长生的致命诱惑力。
在面对巨大诱惑面前，方长生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定的守序公民，他想要占有这张皮，毫无疑问且不需要犹豫的。
“你时间不多了，护序很快会找来的，到时候你就没机会了。”
“你还是想引我出来，给我种心神咒。我是贪，但我不会冒这种风险，你死心吧。”
“嘴上说不贪，实则在试探我，想让我有更大的让步。你可以等我死了......”
“你还能说话。”
“我如果现在自尽你就相信了吧？”
“......”
“你只会更加怀疑吧？虽然我很想看看你最后的选择，但我活着的话......”
罪犯那边没再出声。
他是死了吗？
不，一定是装的吧。
一分钟......
两分钟......
方长生感受到外界的灵力场波动越来越小了。
护序和星火帮的战斗快结束了吧？
如果再不动手，他就将永远错失掉这次机会。
一个人一生又能遇到多少次奇遇呢？
还是足以改变命运的奇遇！
方长生踮起脚尖，缓慢的，在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向其逼近。
同时手上握紧了美工刀，将刀片往外推出大概两厘米的长度。
尽管手工刀不算多厉害的武器，但有利器在手和赤手空拳还是有极大的区别，小小的手工刀，给了方长生前进的勇气。
快了。
拐角通道就是罪犯所在的地方。
方长生紧紧靠在墙上，控制着逐渐加快的心跳，紧紧握住美工刀。
“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成功！”
方长生一鼓作气，不敢有丝毫犹豫。
犹豫就会胆怯，胆怯动作就会缓慢。
缓慢就会死！
方长生屏住呼吸，一个转身进入了罪犯所在通道，双腿迈动到最大，以他的最快速度迅速冲向罪犯。
罪犯此时正坐在地上依靠在墙边，低垂着头，他的底下流淌出一大片血液。
真的已经死了吗？
方长生不去想，不去判断，奔跑的速度丝毫没有放缓。
他纵身一跃，紧握手中的美工刀，提前找准心脏所在位置，狠狠捅了进去。
然而拥有惯性和力量加持的一刀捅进去却没有任何刺入皮肉内的实感，反而手掌虎口被推到了刀片前，鲜血从手掌中渗出。
垂着头闭目的罪犯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里的戏谑让方长生内心恐慌不已。
他顾不得手掌的疼痛，双手紧握美工刀，朝罪犯的脖子处狠狠刺去。
双手合力下，美工刀却无法穿透对方的皮肤。
方长生转捅为划，却只在脖子上留下了白色的一道划痕，连最表皮的一层都没有划破。
“怎么可能！”方长生如受惊的小鸟，迅速跟罪犯拉远了距离。
“真够狠的，你就该是星火帮的苗子，拿去吧。”
罪犯从怀中淘出卷成筒的皮扔在了地上。
“学生，哪怕我伤成这样，我想杀你......简单......能相信我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将你收为弟子。可惜......”
“你骨子里的疯狂，你是怪物，你不可能融入正常社会的，你注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罪犯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向方长生，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向方长生。
方长生咽了咽口水，他的身体因恐惧而无法动弹。
手在一点一点的靠近，方长生紧握着手工刀，随时准备着做最后的殊死抵抗。
手垂下来了。
罪犯抬起的头也突然塌下。
他死了。
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又是一个骗局吗？”
方长生小心翼翼的走到罪犯面前，探查他的心脏。
没有跳动。
方长生正要带着地上的皮离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罪犯身上有东西鼓起来。
里面应该有值钱的东西吧？
正要伸手进去拿的时候，方长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到底是怎么了？
游戏里摸尸是正常情况，但现在可是现实啊！
他遇到死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居然是惦记着死人身上的东西。
方长生都对自己此刻的冷静感到陌生，他应该恐惧的，但他没有。
难道真的被这个罪犯给说对了吗？
他是怪物？
方长生甩开了脑子里的想法，捡起地上的皮就要离开。
咚咚——
什么东西？
咚咚——
声音从哪里来的？
不是外面传来的。
咚咚——
“这是心跳声？我的？”
咚咚——咚咚——
方长生耳边充斥着的是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就如钟鼓在体内作响。
“难道是......”
方长生看向手中抓着的皮，自己的鲜血渗透进了皮上，泛黄的皮被血液沾染后竟然泛出了白色。
“该不会血液是打开传承的钥匙吧？不对，这张皮刚刚都浸在血池上，拿起来的时候也没有粘上任何血液，为什么粘上我的血液就变白色了？”
咚咚——
“这张皮怎么粘在我手上了！”
变白的皮居然变得软糯起来，这部分更是死死的粘在手上，无论方长生怎么甩都甩不掉。
皮上剩余泛黄的部分也快速开始变白，开始渗透进方长生皮肤下，来不及阻止，不一会就完全融入了进去。
“什么鬼？”
方长生心神骇然，心脏更为剧烈的跳动起来。这次方长生感受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有着独特的节奏。
咚咚——
咚咚——
方长生心有所感，这是一首祭祀之曲！
祭祀是构建人神沟通的仪式。
在祭祀之曲的召唤下，方长生看见了一扇燃烧着不灭烈焰的深幽巨门伫立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