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姓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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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灰兔！”萍儿抢着答道。
嗯，这个回答让江羽很满意，她早上在翁家故意误导萍儿，就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啊。
本来她准备的剧本是：宁云问是什么肉，江羽自己回答说是灰兔肉，然后加一句“不信，你问萍儿”，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说假话的吧。
不过接下来那小姑娘就开始不靠谱了，边嚼边继续多嘴说道：“不过这兔子很难看，耳朵——”。
又是一块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江羽塞到萍儿嘴里。
萍儿鼓着腮帮子，努力地与一嘴的肉做着斗争，也顾不得再说什么，甚至都忘了自己刚说了什么，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幸好萍儿年纪小，本来口齿就不如大人清楚，再加上刚才嘴里还有肉，因此，说得很含糊，旁人根本听不清什么。
江羽讪笑着说道：“这是翁大哥捕捉来的，放心吃吧，他家也还有半只，烧给翁大嫂吃。”
看着江羽期盼的目光，为了不让羽儿他伤心，宁云咬了一小口。细细嚼着咽下去后，之后轻轻吐出一句话：“羽儿，我觉得你真有可能是厨子家的孩子。”
这时候，萍儿终于咽下了肉，嘴巴也得闲了，好奇地问道：“钱叔，你是厨子家的孩子？怪不得做菜这么好吃。厨子家是不是天天有吃不完的好东西？
“我姐姐只是开个玩笑，别瞎起哄，我和姐姐们可是一家人。”江羽阻止她继续往下乱说。
“可是，也很奇怪呀。为什么叔你姓钱，虞姑娘姓虞，楼姑娘姓楼，姓氏都不相同呢？”小姑娘又要扒出真相了。
“哦，那是我们的爹爹好，让我们自己选择姓氏，爱姓什么姓什么。”
好像胡说八道也会上瘾，江羽停不下来了。就算是文清眼睛里发出的飞刀，她也敢空手接白刃地挡下来。
其实，这也不是完全瞎编的，毕竟江羽的姓就是她自己“选”的嘛。
不过宁云这里不一样，江羽提到爹爹的话，又引得她伤心，眼睛不禁又模糊起来。
“真的啊？钱叔，你爹爹真好，可以让你们自己选择。”萍儿羡慕无比地说道，“为什么我爹爹他自己姓翁，也让我姓翁呢，翁翁翁地听着像蚊子叫似的。”
小姑娘的一句话，倒是让宁云没时间伤心了，止住眼泪说道：“萍儿你一个好姑娘，可别跟着羽儿胡说。”
“对啊对啊，在我们以前住过的钱塘县，翁家可是望族呢。望族，就是很厉害的富贵人家，族人很多很多，其中又有很有名的人。”江羽也连忙劝解道。不然如果萍儿回家对家里人说那种话，她可是无力再解释的。
“真的吗？可我们村里的翁家既不富贵也不有名，族人也不多。”萍儿感慨道。
不过，小姑娘忽然又转变了个话题问道：“这么说来，钱叔，你选择姓钱，是不是因为你很喜欢钱呢？”
萍儿，你该不会这么神吧，以后不能跟你接触太多了，江羽吃惊地心想。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句话就是小姑娘的童言无忌了。宁云掩着口笑了，带着笑意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温柔娇媚。
甚至文清也嫣然一笑，犹如春花绽放。
萍儿，你厉害的，都能惹得文清这尊大神发笑，江羽腹诽道，她以前似乎还没见文清笑过呢。
既然气氛这么好，江羽趁热打铁地提出她的想法说道：“姐姐，以后做饭就让我来好不好？赞成的请举手。”
说着她便自己举起一只手来做示范。萍儿见到，两只手都举了起来，嚷道：“我举手我举手。”她一只手上甚至还夹着一块肉，汤水顺着筷子流了下来。
“我们不赞成。”宁云反对道，不过她马上看到了江羽黯然地垂下头去，只好叹着气又加了一句说，“不过，允许你适当来帮忙。”
江羽顿时又回复了生机，一直给萍儿夹肉加菜让她多吃点，今天的事情，这小姑娘功不可没。
……………………
翁忠桂虽然得了个儿子，而且妻儿平安，自然是欢喜万分的，但是村里家家户户一片忙碌又喜气洋洋的气氛，总让他有些许失落感。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要养，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这情绪虽然没写在他脸上，但是还是被江羽捕捉到了。
“翁大哥，最近地里又不怎么忙，要么我们试着出去摆个小摊做点小买卖吧。”江羽试探着问道。
“不行不行，大哥的性子是做不了买卖的，更何况，做买卖还需要本钱。”这种事情，翁忠桂想都没有想过。
“不需要多大的本钱，就地里山地收罗点东西烧了做成点心去卖，左右不过多花点功夫罢了。”
“卖什么？”
“比如螺蛳啊，我觉得挺好，江里河里溪坑里多得是。”
“这东西吃起来太麻烦，也没多少肉，且又腥，怎么当点心吃？”翁忠桂连连摇头，这完全不是个好主意，甚至连个主意也不是。
“谁拿点心当饭吃呐，就跟嗑瓜子花生一样，消闲而已。”说出这话后，江羽看翁忠桂一脸不解的表情，忽然想到这时候还没这个呢，于是解释说道：“吃瓜子，西瓜子！”
“哦，听说富贵人家，正月里是有拿西瓜子招待人的。”翁忠桂恍然大悟道。
“不用什么富贵人家，茶楼就有。要么，我们去茶馆书场卖螺蛳吧？”江羽觉得这比在大街上叫卖更行得通。
“你真要卖那个啊？那也就我们乡下人家偶尔拿来当做荤腥尝尝味道的，没人会买了吃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有句老话讲‘前世不修，嘬螺蛳下酒’。”翁忠桂一心要打消江羽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那不一定，我们去试试看吧，反正最近进出船多，我们搭个船出去小打小闹地就算玩一下呗。”
翁忠桂一直觉得承江羽家太多人情，总不好意思，既然江羽这么想试试，就打算挤出时间陪他胡闹几天。也用不了几天，估计一天下来，卖不出去，江羽就会死心。
于是，翁忠桂答应道：“好吧，螺蛳倒是容易得到，我去摸就是了，叫我娘烧了，然后我们一起上街叫卖。”说去叫卖，翁忠桂非常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很多。
但随后，翁忠桂又想起关键点来，说道：“羽哥儿，你毕竟是读书人，将来要考去考举的，怎么能自降身段，去做上街叫卖这种事情，虞姑娘也不会同意的。”
“这种事情又不犯法，有什么降不降身段的。只是这样一来，确实没时间读书了，姐姐肯定不会同意。要么，第一天我们一起去，以后就大哥你自己了。”江羽考虑后说道。
“唉，以后再说吧，那么我就去准备螺蛳了，然后让你大娘烧了。”翁忠桂想着不过就陪他胡闹一天吧。
“不了，烧还是我来，呃，我有秘方。”
“你上次烧的那种？算了，算了，这……这没人会吃，做菜还是交给你大娘吧。”翁忠桂一听江羽的那种烧法，连连摆手，这简直比胡闹还胡闹。
“已经改进了，相信我，完全没问题。大哥你今天去弄螺蛳，家里养一夜，明早让大娘早早地剪了，就让萍儿来叫我。啊，就这么定了。明天见。”江羽说完就赶紧溜了。
翁忠桂摇摇头，只好去摸螺蛳了，江羽则去了学士渡的榨油坊打了两斤菜籽油，也没回家，直接就拎着去了翁家放在他家灶台上，倒是惊到了翁大娘。其实螺蛳有壳不会粘锅，用油是很省的，这两斤准备的是几天的量。
第二天早上，江羽拿了好些调料去翁家，除了生姜小葱之类，这次又多了上次采买的茴香桂皮香叶等香料，另外又有一个小纱布包，装着剪碎的红辣椒。
这次的辣椒的量，是她摸索着得出的最适合的。她这十岁孩子的舌头都能承受，大人应该更不会被辣到。
翁忠桂怀着十分的不信任，再次尝试江羽做的螺蛳，这次感觉却不一样。上次因为舌头都是火烧似地刺痛，掩盖了真实的味道。
这次的辣味变得能够让人接受了，一般水蓼的辣味带着一股青草味，这里的辣非但没有青草味，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勾着人的鼻子。再加上其他多种调料的加入，让味道变得更丰富。
翁忠桂觉得江羽这次的螺蛳还是不错的，估计连城里普通的人家都没吃过这样烧的，觉得很有希望。
不过，他还是小心地说：“你那个辣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其实不加入似乎更好些，这样妇孺都能接受些。”
不加入？不加入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江羽其实是想看看人们对于一种新调料的接受能力，当然，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其他都是些平常的调料，如果市场好，马上就会有竞争对手了，但是加了辣椒这一味别人弄不明白的东西，就会与众不同。
更何况，她的目标市场是茶馆和书场，人群基本都是男子，他们的舌头应该比较“老练”了吧，比较能够接受辛辣味道吧。
当然，这个与众不同是有风险的，可能一炮打响，也可能卖不出去得灰溜溜地回家。
“是灰兔！”萍儿抢着答道。
嗯，这个回答让江羽很满意，她早上在翁家故意误导萍儿，就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啊。
本来她准备的剧本是：宁云问是什么肉，江羽自己回答说是灰兔肉，然后加一句“不信，你问萍儿”，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说假话的吧。
不过接下来那小姑娘就开始不靠谱了，边嚼边继续多嘴说道：“不过这兔子很难看，耳朵——”。
又是一块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江羽塞到萍儿嘴里。
萍儿鼓着腮帮子，努力地与一嘴的肉做着斗争，也顾不得再说什么，甚至都忘了自己刚说了什么，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幸好萍儿年纪小，本来口齿就不如大人清楚，再加上刚才嘴里还有肉，因此，说得很含糊，旁人根本听不清什么。
江羽讪笑着说道：“这是翁大哥捕捉来的，放心吃吧，他家也还有半只，烧给翁大嫂吃。”
看着江羽期盼的目光，为了不让羽儿他伤心，宁云咬了一小口。细细嚼着咽下去后，之后轻轻吐出一句话：“羽儿，我觉得你真有可能是厨子家的孩子。”
这时候，萍儿终于咽下了肉，嘴巴也得闲了，好奇地问道：“钱叔，你是厨子家的孩子？怪不得做菜这么好吃。厨子家是不是天天有吃不完的好东西？
“我姐姐只是开个玩笑，别瞎起哄，我和姐姐们可是一家人。”江羽阻止她继续往下乱说。
“可是，也很奇怪呀。为什么叔你姓钱，虞姑娘姓虞，楼姑娘姓楼，姓氏都不相同呢？”小姑娘又要扒出真相了。
“哦，那是我们的爹爹好，让我们自己选择姓氏，爱姓什么姓什么。”
好像胡说八道也会上瘾，江羽停不下来了。就算是文清眼睛里发出的飞刀，她也敢空手接白刃地挡下来。
其实，这也不是完全瞎编的，毕竟江羽的姓就是她自己“选”的嘛。
不过宁云这里不一样，江羽提到爹爹的话，又引得她伤心，眼睛不禁又模糊起来。
“真的啊？钱叔，你爹爹真好，可以让你们自己选择。”萍儿羡慕无比地说道，“为什么我爹爹他自己姓翁，也让我姓翁呢，翁翁翁地听着像蚊子叫似的。”
小姑娘的一句话，倒是让宁云没时间伤心了，止住眼泪说道：“萍儿你一个好姑娘，可别跟着羽儿胡说。”
“对啊对啊，在我们以前住过的钱塘县，翁家可是望族呢。望族，就是很厉害的富贵人家，族人很多很多，其中又有很有名的人。”江羽也连忙劝解道。不然如果萍儿回家对家里人说那种话，她可是无力再解释的。
“真的吗？可我们村里的翁家既不富贵也不有名，族人也不多。”萍儿感慨道。
不过，小姑娘忽然又转变了个话题问道：“这么说来，钱叔，你选择姓钱，是不是因为你很喜欢钱呢？”
萍儿，你该不会这么神吧，以后不能跟你接触太多了，江羽吃惊地心想。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句话就是小姑娘的童言无忌了。宁云掩着口笑了，带着笑意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温柔娇媚。
甚至文清也嫣然一笑，犹如春花绽放。
萍儿，你厉害的，都能惹得文清这尊大神发笑，江羽腹诽道，她以前似乎还没见文清笑过呢。
既然气氛这么好，江羽趁热打铁地提出她的想法说道：“姐姐，以后做饭就让我来好不好？赞成的请举手。”
说着她便自己举起一只手来做示范。萍儿见到，两只手都举了起来，嚷道：“我举手我举手。”她一只手上甚至还夹着一块肉，汤水顺着筷子流了下来。
“我们不赞成。”宁云反对道，不过她马上看到了江羽黯然地垂下头去，只好叹着气又加了一句说，“不过，允许你适当来帮忙。”
江羽顿时又回复了生机，一直给萍儿夹肉加菜让她多吃点，今天的事情，这小姑娘功不可没。
……………………
翁忠桂虽然得了个儿子，而且妻儿平安，自然是欢喜万分的，但是村里家家户户一片忙碌又喜气洋洋的气氛，总让他有些许失落感。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要养，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这情绪虽然没写在他脸上，但是还是被江羽捕捉到了。
“翁大哥，最近地里又不怎么忙，要么我们试着出去摆个小摊做点小买卖吧。”江羽试探着问道。
“不行不行，大哥的性子是做不了买卖的，更何况，做买卖还需要本钱。”这种事情，翁忠桂想都没有想过。
“不需要多大的本钱，就地里山地收罗点东西烧了做成点心去卖，左右不过多花点功夫罢了。”
“卖什么？”
“比如螺蛳啊，我觉得挺好，江里河里溪坑里多得是。”
“这东西吃起来太麻烦，也没多少肉，且又腥，怎么当点心吃？”翁忠桂连连摇头，这完全不是个好主意，甚至连个主意也不是。
“谁拿点心当饭吃呐，就跟嗑瓜子花生一样，消闲而已。”说出这话后，江羽看翁忠桂一脸不解的表情，忽然想到这时候还没这个呢，于是解释说道：“吃瓜子，西瓜子！”
“哦，听说富贵人家，正月里是有拿西瓜子招待人的。”翁忠桂恍然大悟道。
“不用什么富贵人家，茶楼就有。要么，我们去茶馆书场卖螺蛳吧？”江羽觉得这比在大街上叫卖更行得通。
“你真要卖那个啊？那也就我们乡下人家偶尔拿来当做荤腥尝尝味道的，没人会买了吃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有句老话讲‘前世不修，嘬螺蛳下酒’。”翁忠桂一心要打消江羽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那不一定，我们去试试看吧，反正最近进出船多，我们搭个船出去小打小闹地就算玩一下呗。”
翁忠桂一直觉得承江羽家太多人情，总不好意思，既然江羽这么想试试，就打算挤出时间陪他胡闹几天。也用不了几天，估计一天下来，卖不出去，江羽就会死心。
于是，翁忠桂答应道：“好吧，螺蛳倒是容易得到，我去摸就是了，叫我娘烧了，然后我们一起上街叫卖。”说去叫卖，翁忠桂非常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很多。
但随后，翁忠桂又想起关键点来，说道：“羽哥儿，你毕竟是读书人，将来要考去考举的，怎么能自降身段，去做上街叫卖这种事情，虞姑娘也不会同意的。”
“这种事情又不犯法，有什么降不降身段的。只是这样一来，确实没时间读书了，姐姐肯定不会同意。要么，第一天我们一起去，以后就大哥你自己了。”江羽考虑后说道。
“唉，以后再说吧，那么我就去准备螺蛳了，然后让你大娘烧了。”翁忠桂想着不过就陪他胡闹一天吧。
“不了，烧还是我来，呃，我有秘方。”
“你上次烧的那种？算了，算了，这……这没人会吃，做菜还是交给你大娘吧。”翁忠桂一听江羽的那种烧法，连连摆手，这简直比胡闹还胡闹。
“已经改进了，相信我，完全没问题。大哥你今天去弄螺蛳，家里养一夜，明早让大娘早早地剪了，就让萍儿来叫我。啊，就这么定了。明天见。”江羽说完就赶紧溜了。
翁忠桂摇摇头，只好去摸螺蛳了，江羽则去了学士渡的榨油坊打了两斤菜籽油，也没回家，直接就拎着去了翁家放在他家灶台上，倒是惊到了翁大娘。其实螺蛳有壳不会粘锅，用油是很省的，这两斤准备的是几天的量。
第二天早上，江羽拿了好些调料去翁家，除了生姜小葱之类，这次又多了上次采买的茴香桂皮香叶等香料，另外又有一个小纱布包，装着剪碎的红辣椒。
这次的辣椒的量，是她摸索着得出的最适合的。她这十岁孩子的舌头都能承受，大人应该更不会被辣到。
翁忠桂怀着十分的不信任，再次尝试江羽做的螺蛳，这次感觉却不一样。上次因为舌头都是火烧似地刺痛，掩盖了真实的味道。
这次的辣味变得能够让人接受了，一般水蓼的辣味带着一股青草味，这里的辣非但没有青草味，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勾着人的鼻子。再加上其他多种调料的加入，让味道变得更丰富。
翁忠桂觉得江羽这次的螺蛳还是不错的，估计连城里普通的人家都没吃过这样烧的，觉得很有希望。
不过，他还是小心地说：“你那个辣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其实不加入似乎更好些，这样妇孺都能接受些。”
不加入？不加入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江羽其实是想看看人们对于一种新调料的接受能力，当然，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其他都是些平常的调料，如果市场好，马上就会有竞争对手了，但是加了辣椒这一味别人弄不明白的东西，就会与众不同。
更何况，她的目标市场是茶馆和书场，人群基本都是男子，他们的舌头应该比较“老练”了吧，比较能够接受辛辣味道吧。
当然，这个与众不同是有风险的，可能一炮打响，也可能卖不出去得灰溜溜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