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鲛人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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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水,谭颖的神识得到不小的拓展,她略微一感知,面色就一变,道:“不好!蓝奕号遭遇什么事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说完也不等李幽的反应,一把抓起他就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赶去,这一飞就两百来里,也得亏海面一望无际,所以他们隔着那么老远也能看到一些情况。
谭颖不敢飞得多高,要是被天上的罡风卷了去,那可就完蛋了,所以两人基本上是贴着海面上飞行的,看着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从自己身前掠过,还是蛮让人心慌的。
李幽也不禁暗骂啊,蓝奕号上的人跑得还真快,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已经跑那么远了?虽然黑蛭来势汹涌,也不至于逃那么远吧?
终于,蓝奕号再次出现在他们眼中,蓝奕号周围的海面是一片翻腾,显然正在有什么东西攻击蓝奕号。
李幽仔细一看,发现正在进攻蓝奕号的全都是虎纹鲸,数量之多让李幽都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虎纹鲸在整个西海名气都是极大的,号称海中杀手,成年的虎纹鲸身长达三十到五十丈,身有虎纹一般的花纹,人们给它们的定级是七级妖兽。
虎纹鲸也没有其他特点,无非就是牙齿极为锋利,且相当的皮糙肉厚,几乎说可以达到了一种极致。
虎纹鲸体内妖力不少,不过它们唯一的运用方式就是用妖力强化牙齿,本来就锋利无比的牙齿加上妖力的强化,很多坚固十分的船只也扛不住它们两下咬的。
另外它们极为抗揍,尤其是骨骼的坚硬程度令人发指,想要彻底杀死它们很难。
偏偏这种鱼类攻击性极强,发起狂来船板、钢铁乃至法宝它们都啃,所以一般发现这种鱼类最好是绕着走。
不过虎纹鲸一般是单独行动的多,现在李幽却看到了数百头虎纹鲸在围攻蓝奕号。蓝奕号早早就将防护光罩撑开了,不过在这些虎纹鲸的疯狂进攻下,光罩下方已经出现了一些缺口,这样下去,光罩崩塌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谭颖面色变得颇为难看,低声道:“虎纹鲸......我们被鲛人盯上了。”
李幽心中一惊,这鲛人是无尽海域深处的土地主啊,他们被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李幽好像也没有发现鲛人的身影啊,他便问谭颖怎么看出来的。
谭颖解释道:“能够操控如此大群的虎纹鲸,整个西海只有鲛人可以做到,据宗门前辈所言,在无尽海域深处,一般出现虎纹鲸,就意味着鲛人也在附近了。”
说着,两人已经是迅速靠近蓝奕号,这时候李幽终于看到了,在一片混乱的海面上和狂暴的虎纹鲸之间,有一些藏得颇好的人影在游动,人身鱼尾,那可不就是鲛人了么。
随便一数,李幽更加吃惊,乍一看足足有数百个鲛人啊,这对于数量稀少的鲛人来说,绝对是难得的聚集了。也不知道他们下海期间蓝奕号的人怎么得罪这些土地主了。
另外虎纹鲸乃至这些鲛人对那些漩涡似乎都有极强的适应力,漩涡并没有给它们造成太多的阻碍。
谭颖带着李幽刚靠近蓝奕号,一头虎纹鲸从水面跃出,高高跃起,张开血门大口就朝着二人咬来。
这大嘴牙齿呈现密密麻麻的三层,每一颗牙齿都好似匕首一般锋利,呈倒钩状,这要是被上一口,下场可想而知。
七级妖兽不是李幽可以抵挡的,对方来势之凶猛让他们根本避无可避,好在谭颖及时出手了,她迅速拍出一掌,这一掌在半空便化成了一头巨鲨,扑到那头虎纹鲸身上翻滚着就摔了下去。
还没有摔到海面上呢,那虚化的巨鲨就被撕碎了。
不过这时谭颖带着李幽也落到了甲板上,落到甲板上之后不少蓝相宫的弟子都露出惊异之色,纷纷向谭颖询问,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们还以为下海的都被黑蛭潮淹没了呢,没想到谭颖和李幽回来了。
一些弟子对于李幽是有印象的,他们更是觉得惊奇啊,算上这一次,李幽已经三次逃离黑蛭潮了,要是逃过一次还能说运气好,可三次逃脱,如果不是奇迹,那就是李幽有什么手段了。
谭颖不等他们问完,抓住一个地位颇高的蓝相宫弟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会被鲛人攻击呢?”
那个弟子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啊,你们下去不久吧,我们就被这些鲛人带着虎纹鲸给偷袭了,后来老祖宗感觉到黑蛭潮爆发,我们才连忙全速离开的,结果这些鲛人杠上了,穷追不舍啊。”
那弟子话刚说完,忽然眼前人影一闪,钱雍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看了看李幽,然后点点头道:“你们没事就好。”
谭颖看到钱雍之后,面露自责之色,道:“老祖宗,我,我没有能把其他人带回来。”
钱雍摆摆手道:“现在想这些没有用,你去左舷七号位,那里快撑不住了。”
谭颖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后匆忙离开。
钱雍又看向李幽,拍了拍李幽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你也看到了,现在蓝奕号情势危急,还要麻烦你一起防御。”
说完钱雍一闪身就不见了。
其他弟子看到老祖宗对李幽如此重视,都不禁露出羡慕之色。
唯有李幽心中苦笑,这老东西恐怕知道自己在骞州被一干散仙追捕一事,若是这样,他对自己有兴趣是应该不小,至于钱雍所言跟凌平有些关系......李幽权当他放屁了。
李幽既然回来了,干看着也不是,他还得指望靠着蓝奕号继续往无尽海域深处去呢,所以他很自觉的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一参战,李幽就知道钱雍所言情势危急不是夸张了,他所在的这一块船体都出现了多处损伤。
并且他明显感觉到蓝奕号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根本快不起来。
李幽侧头一看,这好端端的海面出现了激流,而蓝奕号正是在逆流而行,且还是逆风而行。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那些鲛人搞的鬼,他们在操控水流和风。不仅如此,鲛人明显是想要把蓝奕号拉入周围的漩涡之中,也得亏蓝奕号自重大吃水深,并且动力够强才没有被拉入漩涡之中。
“砰”的一下,一头虎纹鲸撞破了光幕高高跃起,一口咬在了船身上,锋利的牙齿一下子钉入经过多次强化坚固的船板,跟着它便开始疯狂撕咬起来,看样子是想要把整块船板都掀下来,
蓝相宫的弟子们纷纷发动攻击,不过落在皮糙肉厚的虎纹鲸上效果并不明显,反倒是激起了它的狂性,更加用力啃咬船身。
覆巢之下无完卵,李幽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一咬牙,抽出浊骨剑,然后把浊骨剑巨大化,同时运转升龙诀以及疯魔诀,朝着那头虎纹鲸就是一顿砸。
李幽同样难以破开虎纹鲸的防御,不过蛮力摆在那里,愣是让他把那头虎纹鲸给敲得头昏眼花,然后它吃不住力,就摔入了水中,其他蓝相宫的弟子哪里见过有人跟这等恐怖的海兽肉搏的?不由得都看呆了。
还没有等李幽喘口气呢,忽然一道亮芒射来,李幽精神正高度集中呢,一个闪身便躲开了,结果身后一个蓝相宫的弟子来不及反应,被那道亮芒扎了个结实。
李幽这才看清那是一把暗绿色的鱼叉,轻易的就洞穿了那名蓝相宫弟子的身体,巨大的力量甚至带着那个倒霉蛋连续撞穿了几堵坚固的墙壁,然后牢牢的等将他钉在了最后那堵墙上,等到停下来,他几乎没有了生息。
李幽看得不由得直冒冷汗啊,很显然,那鱼叉就是鲛人的武器,不仅射穿了蓝奕号的防御光幕,还射穿了那名蓝相宫弟子的个体防御,直接一击毙命,其穿透杀伤能力堪称恐怖。
这个场景只是一个小插曲,实际上整体的局势并不容乐观,虎纹鲸太抗揍了,牙齿又极为锋利,不多时,蓝奕号各处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这样下去恐怕是撑不住的。
就在大家真气已经都消耗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钱雍那个老家伙终于是出手了,他飞到蓝奕号的上空,抬手掐了两个指诀,就打出数十道青光,这些青光锋利无比,落在那些虎纹鲸的身上,轻而易举就能把虎纹鲸斩成几段,这数十道青光下去,蓝奕号周围立即为之一清,李幽顿感压力大减。
李幽心里大骂这老东西为何不早点出手,现在才出手是几个意思啊。
大量的鲜血泼洒在海水里,黑色的海水被染红,颜色更加的诡异,但这依旧不能够阻止更多的虎纹鲸扑上来。
钱雍连连出手,斩杀了大量的虎纹鲸,一些躲闪不及的鲛人也被他直接斩杀了,这就是散仙的威势,整船人加起来都没有他的杀戮效率高。
李幽一看,这样保持下去,他们很快就可以脱困了的。
不过李幽并没有高兴多久,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周围的海面全都剧烈激荡起来,甚至那些平稳的巨大漩涡都变得絮乱乃至被冲散为止,跟着李幽就看一片巨大无比的黑影从下方掠过。
狂浪翻涌,巨大的黑影游到了蓝奕号的前方,紧接着海面炸开,大量海水冲向空中,以至于周围一片区域都下起了暴雨。
海面更是起了一层高过一层的巨浪,巨大的蓝奕号被顶着连连后退,船身剧烈摇晃起来。
在暴雨之中,李幽只看到前方的海面升起了一座“小山”,高百丈不止,宽更是有七八百丈,把蓝奕号前行的道路彻底封死了。
尽管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李幽也可以判断,那必定是一头巨大无比的海兽。
进入无尽海域内,李幽见到的海兽数量也不少了,其中不乏一些大得离谱的,可跟眼前这位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庞大的蓝奕号在这大家伙面前简直就像一只小乌龟而已,这体积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感觉到无比巨大的压力了。
等到雨势减小,李幽才算看清楚了这头大海兽的样貌,看样子是一头黑色龙虾,半截身子横在海面上,就有如此体积了。
这头大虾长了三对大鳌,每个大鳌都比蓝奕号大好几圈,厚重的甲壳上长满了尖刺,身体稍微一动,就能引起海啸,这几个大鳌砸下来,估计蓝奕号也抗不了几下。
李幽眯了眯眼,看到这大得过分的大虾背上站着一个鲛人,这是个中年男性鲛人,面容英俊,光着膀子,肌肉十分发达。
且此鲛人气势极为强大,提着一把三叉戟,面容冷峻的盯着这边,从那股气势来判断,李幽觉得这家伙恐怕不比钱雍弱,也就说,这个鲛人恐怕也是一名散仙!
想到这里李幽顿觉头皮发麻,这大虾他们估计都对付不了了,更别提大虾背后还有这么一个鲛人散仙,李幽甚至怀疑这大虾可能是一头十级妖兽,一名散仙加上一头十级妖兽,这玩笑可开大了。
再加上周围越来越多的虎纹鲸以及鲛人,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李幽真是没想到好不容易从水下逃上来了,这上来之后局势更加恶劣,搞不好他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周围的蓝相宫弟子一个个面色惨白,就连钱雍此刻面色都极为难看,他做梦也没想到,刚刚进入无尽海域深处,就碰上了这种局面。
不过让李幽没有想到的是,这鲛人大叔出现之后,周围的攻势却停了下来。
鲛人大叔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如同他的外表一般冷峻:“外来者,把我们一族的长公主交出来。”
李幽初听这话还有些莫名其妙,跑来蓝奕号找他们鲛人的长公主?这有病吧?不过李幽当即就反应过来,这蓝奕号还真有一个鲛人,那就是小贝壳,莫非,小贝壳是那鲛人族的长公主?
紧接着李幽想起了张老意味深长的话,说蓝相宫的人会后悔的,难道指的就是这个么?
出了水,谭颖的神识得到不小的拓展,她略微一感知,面色就一变,道:“不好!蓝奕号遭遇什么事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说完也不等李幽的反应,一把抓起他就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赶去,这一飞就两百来里,也得亏海面一望无际,所以他们隔着那么老远也能看到一些情况。
谭颖不敢飞得多高,要是被天上的罡风卷了去,那可就完蛋了,所以两人基本上是贴着海面上飞行的,看着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从自己身前掠过,还是蛮让人心慌的。
李幽也不禁暗骂啊,蓝奕号上的人跑得还真快,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已经跑那么远了?虽然黑蛭来势汹涌,也不至于逃那么远吧?
终于,蓝奕号再次出现在他们眼中,蓝奕号周围的海面是一片翻腾,显然正在有什么东西攻击蓝奕号。
李幽仔细一看,发现正在进攻蓝奕号的全都是虎纹鲸,数量之多让李幽都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虎纹鲸在整个西海名气都是极大的,号称海中杀手,成年的虎纹鲸身长达三十到五十丈,身有虎纹一般的花纹,人们给它们的定级是七级妖兽。
虎纹鲸也没有其他特点,无非就是牙齿极为锋利,且相当的皮糙肉厚,几乎说可以达到了一种极致。
虎纹鲸体内妖力不少,不过它们唯一的运用方式就是用妖力强化牙齿,本来就锋利无比的牙齿加上妖力的强化,很多坚固十分的船只也扛不住它们两下咬的。
另外它们极为抗揍,尤其是骨骼的坚硬程度令人发指,想要彻底杀死它们很难。
偏偏这种鱼类攻击性极强,发起狂来船板、钢铁乃至法宝它们都啃,所以一般发现这种鱼类最好是绕着走。
不过虎纹鲸一般是单独行动的多,现在李幽却看到了数百头虎纹鲸在围攻蓝奕号。蓝奕号早早就将防护光罩撑开了,不过在这些虎纹鲸的疯狂进攻下,光罩下方已经出现了一些缺口,这样下去,光罩崩塌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谭颖面色变得颇为难看,低声道:“虎纹鲸......我们被鲛人盯上了。”
李幽心中一惊,这鲛人是无尽海域深处的土地主啊,他们被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李幽好像也没有发现鲛人的身影啊,他便问谭颖怎么看出来的。
谭颖解释道:“能够操控如此大群的虎纹鲸,整个西海只有鲛人可以做到,据宗门前辈所言,在无尽海域深处,一般出现虎纹鲸,就意味着鲛人也在附近了。”
说着,两人已经是迅速靠近蓝奕号,这时候李幽终于看到了,在一片混乱的海面上和狂暴的虎纹鲸之间,有一些藏得颇好的人影在游动,人身鱼尾,那可不就是鲛人了么。
随便一数,李幽更加吃惊,乍一看足足有数百个鲛人啊,这对于数量稀少的鲛人来说,绝对是难得的聚集了。也不知道他们下海期间蓝奕号的人怎么得罪这些土地主了。
另外虎纹鲸乃至这些鲛人对那些漩涡似乎都有极强的适应力,漩涡并没有给它们造成太多的阻碍。
谭颖带着李幽刚靠近蓝奕号,一头虎纹鲸从水面跃出,高高跃起,张开血门大口就朝着二人咬来。
这大嘴牙齿呈现密密麻麻的三层,每一颗牙齿都好似匕首一般锋利,呈倒钩状,这要是被上一口,下场可想而知。
七级妖兽不是李幽可以抵挡的,对方来势之凶猛让他们根本避无可避,好在谭颖及时出手了,她迅速拍出一掌,这一掌在半空便化成了一头巨鲨,扑到那头虎纹鲸身上翻滚着就摔了下去。
还没有摔到海面上呢,那虚化的巨鲨就被撕碎了。
不过这时谭颖带着李幽也落到了甲板上,落到甲板上之后不少蓝相宫的弟子都露出惊异之色,纷纷向谭颖询问,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们还以为下海的都被黑蛭潮淹没了呢,没想到谭颖和李幽回来了。
一些弟子对于李幽是有印象的,他们更是觉得惊奇啊,算上这一次,李幽已经三次逃离黑蛭潮了,要是逃过一次还能说运气好,可三次逃脱,如果不是奇迹,那就是李幽有什么手段了。
谭颖不等他们问完,抓住一个地位颇高的蓝相宫弟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会被鲛人攻击呢?”
那个弟子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啊,你们下去不久吧,我们就被这些鲛人带着虎纹鲸给偷袭了,后来老祖宗感觉到黑蛭潮爆发,我们才连忙全速离开的,结果这些鲛人杠上了,穷追不舍啊。”
那弟子话刚说完,忽然眼前人影一闪,钱雍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看了看李幽,然后点点头道:“你们没事就好。”
谭颖看到钱雍之后,面露自责之色,道:“老祖宗,我,我没有能把其他人带回来。”
钱雍摆摆手道:“现在想这些没有用,你去左舷七号位,那里快撑不住了。”
谭颖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后匆忙离开。
钱雍又看向李幽,拍了拍李幽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你也看到了,现在蓝奕号情势危急,还要麻烦你一起防御。”
说完钱雍一闪身就不见了。
其他弟子看到老祖宗对李幽如此重视,都不禁露出羡慕之色。
唯有李幽心中苦笑,这老东西恐怕知道自己在骞州被一干散仙追捕一事,若是这样,他对自己有兴趣是应该不小,至于钱雍所言跟凌平有些关系......李幽权当他放屁了。
李幽既然回来了,干看着也不是,他还得指望靠着蓝奕号继续往无尽海域深处去呢,所以他很自觉的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一参战,李幽就知道钱雍所言情势危急不是夸张了,他所在的这一块船体都出现了多处损伤。
并且他明显感觉到蓝奕号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根本快不起来。
李幽侧头一看,这好端端的海面出现了激流,而蓝奕号正是在逆流而行,且还是逆风而行。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那些鲛人搞的鬼,他们在操控水流和风。不仅如此,鲛人明显是想要把蓝奕号拉入周围的漩涡之中,也得亏蓝奕号自重大吃水深,并且动力够强才没有被拉入漩涡之中。
“砰”的一下,一头虎纹鲸撞破了光幕高高跃起,一口咬在了船身上,锋利的牙齿一下子钉入经过多次强化坚固的船板,跟着它便开始疯狂撕咬起来,看样子是想要把整块船板都掀下来,
蓝相宫的弟子们纷纷发动攻击,不过落在皮糙肉厚的虎纹鲸上效果并不明显,反倒是激起了它的狂性,更加用力啃咬船身。
覆巢之下无完卵,李幽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一咬牙,抽出浊骨剑,然后把浊骨剑巨大化,同时运转升龙诀以及疯魔诀,朝着那头虎纹鲸就是一顿砸。
李幽同样难以破开虎纹鲸的防御,不过蛮力摆在那里,愣是让他把那头虎纹鲸给敲得头昏眼花,然后它吃不住力,就摔入了水中,其他蓝相宫的弟子哪里见过有人跟这等恐怖的海兽肉搏的?不由得都看呆了。
还没有等李幽喘口气呢,忽然一道亮芒射来,李幽精神正高度集中呢,一个闪身便躲开了,结果身后一个蓝相宫的弟子来不及反应,被那道亮芒扎了个结实。
李幽这才看清那是一把暗绿色的鱼叉,轻易的就洞穿了那名蓝相宫弟子的身体,巨大的力量甚至带着那个倒霉蛋连续撞穿了几堵坚固的墙壁,然后牢牢的等将他钉在了最后那堵墙上,等到停下来,他几乎没有了生息。
李幽看得不由得直冒冷汗啊,很显然,那鱼叉就是鲛人的武器,不仅射穿了蓝奕号的防御光幕,还射穿了那名蓝相宫弟子的个体防御,直接一击毙命,其穿透杀伤能力堪称恐怖。
这个场景只是一个小插曲,实际上整体的局势并不容乐观,虎纹鲸太抗揍了,牙齿又极为锋利,不多时,蓝奕号各处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这样下去恐怕是撑不住的。
就在大家真气已经都消耗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钱雍那个老家伙终于是出手了,他飞到蓝奕号的上空,抬手掐了两个指诀,就打出数十道青光,这些青光锋利无比,落在那些虎纹鲸的身上,轻而易举就能把虎纹鲸斩成几段,这数十道青光下去,蓝奕号周围立即为之一清,李幽顿感压力大减。
李幽心里大骂这老东西为何不早点出手,现在才出手是几个意思啊。
大量的鲜血泼洒在海水里,黑色的海水被染红,颜色更加的诡异,但这依旧不能够阻止更多的虎纹鲸扑上来。
钱雍连连出手,斩杀了大量的虎纹鲸,一些躲闪不及的鲛人也被他直接斩杀了,这就是散仙的威势,整船人加起来都没有他的杀戮效率高。
李幽一看,这样保持下去,他们很快就可以脱困了的。
不过李幽并没有高兴多久,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周围的海面全都剧烈激荡起来,甚至那些平稳的巨大漩涡都变得絮乱乃至被冲散为止,跟着李幽就看一片巨大无比的黑影从下方掠过。
狂浪翻涌,巨大的黑影游到了蓝奕号的前方,紧接着海面炸开,大量海水冲向空中,以至于周围一片区域都下起了暴雨。
海面更是起了一层高过一层的巨浪,巨大的蓝奕号被顶着连连后退,船身剧烈摇晃起来。
在暴雨之中,李幽只看到前方的海面升起了一座“小山”,高百丈不止,宽更是有七八百丈,把蓝奕号前行的道路彻底封死了。
尽管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李幽也可以判断,那必定是一头巨大无比的海兽。
进入无尽海域内,李幽见到的海兽数量也不少了,其中不乏一些大得离谱的,可跟眼前这位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庞大的蓝奕号在这大家伙面前简直就像一只小乌龟而已,这体积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感觉到无比巨大的压力了。
等到雨势减小,李幽才算看清楚了这头大海兽的样貌,看样子是一头黑色龙虾,半截身子横在海面上,就有如此体积了。
这头大虾长了三对大鳌,每个大鳌都比蓝奕号大好几圈,厚重的甲壳上长满了尖刺,身体稍微一动,就能引起海啸,这几个大鳌砸下来,估计蓝奕号也抗不了几下。
李幽眯了眯眼,看到这大得过分的大虾背上站着一个鲛人,这是个中年男性鲛人,面容英俊,光着膀子,肌肉十分发达。
且此鲛人气势极为强大,提着一把三叉戟,面容冷峻的盯着这边,从那股气势来判断,李幽觉得这家伙恐怕不比钱雍弱,也就说,这个鲛人恐怕也是一名散仙!
想到这里李幽顿觉头皮发麻,这大虾他们估计都对付不了了,更别提大虾背后还有这么一个鲛人散仙,李幽甚至怀疑这大虾可能是一头十级妖兽,一名散仙加上一头十级妖兽,这玩笑可开大了。
再加上周围越来越多的虎纹鲸以及鲛人,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李幽真是没想到好不容易从水下逃上来了,这上来之后局势更加恶劣,搞不好他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周围的蓝相宫弟子一个个面色惨白,就连钱雍此刻面色都极为难看,他做梦也没想到,刚刚进入无尽海域深处,就碰上了这种局面。
不过让李幽没有想到的是,这鲛人大叔出现之后,周围的攻势却停了下来。
鲛人大叔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如同他的外表一般冷峻:“外来者,把我们一族的长公主交出来。”
李幽初听这话还有些莫名其妙,跑来蓝奕号找他们鲛人的长公主?这有病吧?不过李幽当即就反应过来,这蓝奕号还真有一个鲛人,那就是小贝壳,莫非,小贝壳是那鲛人族的长公主?
紧接着李幽想起了张老意味深长的话,说蓝相宫的人会后悔的,难道指的就是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