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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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吴静皱了皱眉，不理解的看着他。
周先河侧着脸，已经不像是之前在酒桌上那副谈笑模样，倒是显露出一些忧虑和认真。
“是因为刚刚在饭桌上林总助问我的那些话吗？”吴静问，“我觉得没什么啊，如果真的要进他们公司，他作为人事问几句也是应该的啊。”
周先河轻笑了两声，转过头来，“如果只是想对你有个大概的了解随便问问也就罢了，但是今天明显不像是给你的一个友好欢迎，反倒是...”周先河思考了片刻，“像挟你来...呵呵，算了，应该也不至于的。”
吴静慢慢的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咬了咬嘴唇，“我让你为难了？”
周先河摆摆手，“没有，是他们有些过分。”
“可我真的没觉得晚上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啊。”
“啊...”周先河仰了仰头，“静，你太...单纯了。今天晚上，我们进屋后，他们就把我俩分开了，我在主坐这没问题，可你那位置是什么？是陪酒的位置。当时我就疑惑了一下他们的意图，这不太像是待客之道啊。把我作为主客，却把你当成了公司陪酒，你看最后可不是让你来敬我酒了？你以后作为他们的一员，今天这场合敬酒却是有些早了。这边我因为你的事有求于他们，另一边他们就拿着你跟我说事。”
吴静想了想晚上的情景，倒真的如他说的那样。
会不会想多了？
“再接着就是财务和人事的人不停的问你话。当然，问的内容没有什么，但是形式太像面试了。”
“面试怎么了？”吴静说，“你之前不也说吃这个饭就当是个面试吗？”
“呵呵，”周先河笑了笑，“如果真的是个面试，那我们还来吃这个饭干什么？不如直接按流程走，投完简历等面试通知就行了啊。”
“.......那？”
“去年他们公司有笔外汇有问题。”周先河开始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税务方面查出来了，所以年末稽查的时候就抽了他们公司。最后发现应该是新来的财务记账的时候出币值出错了，日元填成美元，相差100倍啊。直接导致退的税额也相差了100倍，这如果较真起来说是偷税的行为。最后，他们公司的人写说明、写检讨，上层也过来找各种关系。”
“也找你了？”吴静试探的问。
周先河低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嗯，也找我了。”
“那你受贿了啊？”吴静蹙眉不安的问。
周先河愣了一下，见她一脸的严肃，猛地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引得前排的司机也跟着笑了起来。
“嫂子，”司机在前排笑着说，“你说话真有意思，哪有直接问人有没有受贿的啊。先不说我们处长一直洁身自好，但是为了你的事，多费了些心思也不能叫受贿啊。”
吴静的脸有些红。
“处长只是把处罚力度改了个方向，他们为了讨好咱们处长才让你...”
“行了行了，”周先河打断了司机的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司机闭了嘴。
“当时是要罚款的，”周先河继续说，“这个他们倒没什么意见，但是金额太大，按规矩还是要海关降级的，这个对他们以后的各种政策优惠影响就大了。念在初犯，我就找了点关系把他们的评级给保住了。”
“就这样？”吴静问。
“就这样。”周先河笑着看她答。
“那我的事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周先河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身体对着吴静，只隔一拳的距离，“年初他们来我家准备送东西，我没收，最后就在家里说了会话。当时他们的那个运营部的老总，就是那个陈善章，就提到了那个财务的新人，意思是准备怎么处分或者开除。”
吴静心里猛地震颤了一下。
“最后好像调走了吧，”周先河没太注意倒吴静的表情，继续说，“然后提到公司最近的发展啊，人员流动啊，就说到了一些职位的空缺。当时，我也只是随口说了说，把你的情况提了一下，谁知道陈善章大概觉得这是个很好卖人情的机会就执意叫我把你引荐过去。我就...”
周先河停下了叙述，低头看了看吴静，似乎有些分神和担忧。
周先河以为她还在想着刚刚饭局的谈话，突然间握住了她的手，“静，别担心，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而且你又不是吃干饭的，进了公司直接用实力碾压他们。”
吴静的手被握住，突然有些紧张，往后缩了缩，周先河意识到之后立马松了手。
“我...”吴静抓了抓手背，“刚刚人事的人是不是没看上我啊？”
“他算老几啊？”周先河不以为意，“他上面还有部门老总，再上面还有副总呢。再说，你哪里差了？名校毕业，那么多年的工作经验，还在全国一流的公司呆过，比他厉害多了。”
吴静抿着嘴笑了笑。
......
赵岳最近有些憋不住，自打上次秦朔淋成落汤狗在他家里借宿，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还在借宿了。
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十分担心秦朔是不是想赖在‘娘家’不走了。
周末晚上，赵岳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秦朔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打游戏，顿时感觉血压又上去了。
偏偏这个升压药还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回来了啊，带吃的了没？”
这场景！
简直跟他毕业那会一模一样！
那段时间，秦朔被学校宿管赶出来，无处安置，赵岳就收留了他，谁知道这一留就是一年多啊，每天不管多晚回来总会看到客厅地毯上坐着一个大男孩，目光无神，脸泛油光，盯着电脑一动不动。
起初，赵岳还带过女孩回来，客厅有个半大孩子不好干什么，到了卧室想着客厅还有个半大孩子也干不了什么，最后索性也就不带回家了。
一年多之后，不知道是哪根筋通了，突然提出了搬走，接着就搬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签约酒店。刚开始，赵岳还跟个老妈子似的不太放心，怕他出去闯祸，偶尔还去酒店看他。
看他几次发现，他无非是换了地方目光无神，脸泛油光的盯着电脑一动不动。
赵岳放心的同时又开始担心：
‘这他妈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孙子！’
‘啊，不对，这他妈秦总和王姐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孙子！’
......
“石锅拌饭，”赵岳举起手里的袋子，“爱吃不吃。”
“我吃！”秦朔按了几个键站了起来，跑到赵岳面前接过袋子，“闻着挺香，大概是我太饿了。”
“饿了不知道下去自己买吃的？”赵岳换了鞋，“点个外卖也行啊。”
“你这附近吃的太少了，没啥烟火气息，”秦朔开始狼吞虎咽，“你今天和嫂子吃的韩国料理啊？”
“啊...”赵岳想到自己不能带回家的女朋友，心里又一顿火，“她...”
“嫂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秦朔接过他的话。
那还不是因为你！赵岳心想。
“她有些累，就回家去了。”赵岳说。
秦朔吃的很带劲，“哦...”
赵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秦朔已经吃完了，又恢复‘石头人’的姿势盘卧在沙发前面。
赵岳叹了口气，扔了擦头的毛巾，走到秦朔旁边坐了下来。
秦朔没有反应。
“唉？”赵岳碰了碰秦朔胳膊。
“嗯？”
“这盘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
“那快点，我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说呗。”
赵岳直起腰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行吧。”
“你知道...”赵岳说，“你嫂子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来么？”
“为啥？”
“你想想呗。”
秦朔手指停了几秒，“你家太乱？”
“......”赵岳，“给我滚出去！”
秦朔笑了一会，“我开玩笑的，赵哥。”
赵岳还在不住的摇头，生气。
“不会...”秦朔又继续盯着电脑，“因为我吧？”
可不是！赵岳的头顿了一下，然后盯着秦朔的眼睛。
“真是因为我？”秦朔修长的食指指着自己。
赵岳郑重的点了点头。
“为啥啊？”秦朔不理解的说道，“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啊！”
赵岳噎了噎，那...也不行。
“嫂子倒是很矜持啊。”见赵岳没说话，秦朔又说。
赵岳被他讲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话题带回来，“说到你嫂子，我就问问你，十多天了，你也调整的差不多了，你...跟...跟女朋友吵架啦？”
秦朔盘在键盘上的手缩了缩，最后打了几个字就把游戏关了。
“啊...”秦朔应了一声。
“很严...”
“她把我甩了。”秦朔没等赵岳问完，先回答。
赵岳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看都是优秀的。
“为...为什么啊？”赵岳问的有些磕巴。
“不知道。”
“你没问啊？”
“没机会问。”
“嗯？”
“她走的太绝了，我都不知咋回事。”秦朔转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赵岳，“就被甩了。”
赵岳消化了几秒，“不是，你...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
秦朔仰起头想了一会，“半年？还是一年？我忘了。”
“这都能忘？”赵岳有些生气，“你们俩关系啥时候确立还不记得吗？”
秦朔呆呆的看着他，片刻，摇了摇头。
赵岳怒其不争，“那你们俩总归确认了关系了吧？”
秦朔看着他的眼神闪了闪，“你...你是说...呃，床上吗？”
“......”赵岳倒真不是这个意思，他唉了一声，“也行，那也算...算个里程碑吧。”
“大半年了吧。”秦朔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聚焦在一处，“去年秋天。”
“那么久了啊？”赵岳摸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皱眉嫌弃的说，“该不是你把人家那啥了，又不负责，人家一生气就跑了吧？”
“......”秦朔翻了个白眼，“被甩的是我！要不负责也是她不负责啊！”
委屈？吴静皱了皱眉，不理解的看着他。
周先河侧着脸，已经不像是之前在酒桌上那副谈笑模样，倒是显露出一些忧虑和认真。
“是因为刚刚在饭桌上林总助问我的那些话吗？”吴静问，“我觉得没什么啊，如果真的要进他们公司，他作为人事问几句也是应该的啊。”
周先河轻笑了两声，转过头来，“如果只是想对你有个大概的了解随便问问也就罢了，但是今天明显不像是给你的一个友好欢迎，反倒是...”周先河思考了片刻，“像挟你来...呵呵，算了，应该也不至于的。”
吴静慢慢的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咬了咬嘴唇，“我让你为难了？”
周先河摆摆手，“没有，是他们有些过分。”
“可我真的没觉得晚上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啊。”
“啊...”周先河仰了仰头，“静，你太...单纯了。今天晚上，我们进屋后，他们就把我俩分开了，我在主坐这没问题，可你那位置是什么？是陪酒的位置。当时我就疑惑了一下他们的意图，这不太像是待客之道啊。把我作为主客，却把你当成了公司陪酒，你看最后可不是让你来敬我酒了？你以后作为他们的一员，今天这场合敬酒却是有些早了。这边我因为你的事有求于他们，另一边他们就拿着你跟我说事。”
吴静想了想晚上的情景，倒真的如他说的那样。
会不会想多了？
“再接着就是财务和人事的人不停的问你话。当然，问的内容没有什么，但是形式太像面试了。”
“面试怎么了？”吴静说，“你之前不也说吃这个饭就当是个面试吗？”
“呵呵，”周先河笑了笑，“如果真的是个面试，那我们还来吃这个饭干什么？不如直接按流程走，投完简历等面试通知就行了啊。”
“.......那？”
“去年他们公司有笔外汇有问题。”周先河开始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税务方面查出来了，所以年末稽查的时候就抽了他们公司。最后发现应该是新来的财务记账的时候出币值出错了，日元填成美元，相差100倍啊。直接导致退的税额也相差了100倍，这如果较真起来说是偷税的行为。最后，他们公司的人写说明、写检讨，上层也过来找各种关系。”
“也找你了？”吴静试探的问。
周先河低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嗯，也找我了。”
“那你受贿了啊？”吴静蹙眉不安的问。
周先河愣了一下，见她一脸的严肃，猛地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引得前排的司机也跟着笑了起来。
“嫂子，”司机在前排笑着说，“你说话真有意思，哪有直接问人有没有受贿的啊。先不说我们处长一直洁身自好，但是为了你的事，多费了些心思也不能叫受贿啊。”
吴静的脸有些红。
“处长只是把处罚力度改了个方向，他们为了讨好咱们处长才让你...”
“行了行了，”周先河打断了司机的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司机闭了嘴。
“当时是要罚款的，”周先河继续说，“这个他们倒没什么意见，但是金额太大，按规矩还是要海关降级的，这个对他们以后的各种政策优惠影响就大了。念在初犯，我就找了点关系把他们的评级给保住了。”
“就这样？”吴静问。
“就这样。”周先河笑着看她答。
“那我的事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周先河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身体对着吴静，只隔一拳的距离，“年初他们来我家准备送东西，我没收，最后就在家里说了会话。当时他们的那个运营部的老总，就是那个陈善章，就提到了那个财务的新人，意思是准备怎么处分或者开除。”
吴静心里猛地震颤了一下。
“最后好像调走了吧，”周先河没太注意倒吴静的表情，继续说，“然后提到公司最近的发展啊，人员流动啊，就说到了一些职位的空缺。当时，我也只是随口说了说，把你的情况提了一下，谁知道陈善章大概觉得这是个很好卖人情的机会就执意叫我把你引荐过去。我就...”
周先河停下了叙述，低头看了看吴静，似乎有些分神和担忧。
周先河以为她还在想着刚刚饭局的谈话，突然间握住了她的手，“静，别担心，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而且你又不是吃干饭的，进了公司直接用实力碾压他们。”
吴静的手被握住，突然有些紧张，往后缩了缩，周先河意识到之后立马松了手。
“我...”吴静抓了抓手背，“刚刚人事的人是不是没看上我啊？”
“他算老几啊？”周先河不以为意，“他上面还有部门老总，再上面还有副总呢。再说，你哪里差了？名校毕业，那么多年的工作经验，还在全国一流的公司呆过，比他厉害多了。”
吴静抿着嘴笑了笑。
......
赵岳最近有些憋不住，自打上次秦朔淋成落汤狗在他家里借宿，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还在借宿了。
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十分担心秦朔是不是想赖在‘娘家’不走了。
周末晚上，赵岳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秦朔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打游戏，顿时感觉血压又上去了。
偏偏这个升压药还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回来了啊，带吃的了没？”
这场景！
简直跟他毕业那会一模一样！
那段时间，秦朔被学校宿管赶出来，无处安置，赵岳就收留了他，谁知道这一留就是一年多啊，每天不管多晚回来总会看到客厅地毯上坐着一个大男孩，目光无神，脸泛油光，盯着电脑一动不动。
起初，赵岳还带过女孩回来，客厅有个半大孩子不好干什么，到了卧室想着客厅还有个半大孩子也干不了什么，最后索性也就不带回家了。
一年多之后，不知道是哪根筋通了，突然提出了搬走，接着就搬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签约酒店。刚开始，赵岳还跟个老妈子似的不太放心，怕他出去闯祸，偶尔还去酒店看他。
看他几次发现，他无非是换了地方目光无神，脸泛油光的盯着电脑一动不动。
赵岳放心的同时又开始担心：
‘这他妈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孙子！’
‘啊，不对，这他妈秦总和王姐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孙子！’
......
“石锅拌饭，”赵岳举起手里的袋子，“爱吃不吃。”
“我吃！”秦朔按了几个键站了起来，跑到赵岳面前接过袋子，“闻着挺香，大概是我太饿了。”
“饿了不知道下去自己买吃的？”赵岳换了鞋，“点个外卖也行啊。”
“你这附近吃的太少了，没啥烟火气息，”秦朔开始狼吞虎咽，“你今天和嫂子吃的韩国料理啊？”
“啊...”赵岳想到自己不能带回家的女朋友，心里又一顿火，“她...”
“嫂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秦朔接过他的话。
那还不是因为你！赵岳心想。
“她有些累，就回家去了。”赵岳说。
秦朔吃的很带劲，“哦...”
赵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秦朔已经吃完了，又恢复‘石头人’的姿势盘卧在沙发前面。
赵岳叹了口气，扔了擦头的毛巾，走到秦朔旁边坐了下来。
秦朔没有反应。
“唉？”赵岳碰了碰秦朔胳膊。
“嗯？”
“这盘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
“那快点，我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说呗。”
赵岳直起腰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行吧。”
“你知道...”赵岳说，“你嫂子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来么？”
“为啥？”
“你想想呗。”
秦朔手指停了几秒，“你家太乱？”
“......”赵岳，“给我滚出去！”
秦朔笑了一会，“我开玩笑的，赵哥。”
赵岳还在不住的摇头，生气。
“不会...”秦朔又继续盯着电脑，“因为我吧？”
可不是！赵岳的头顿了一下，然后盯着秦朔的眼睛。
“真是因为我？”秦朔修长的食指指着自己。
赵岳郑重的点了点头。
“为啥啊？”秦朔不理解的说道，“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啊！”
赵岳噎了噎，那...也不行。
“嫂子倒是很矜持啊。”见赵岳没说话，秦朔又说。
赵岳被他讲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话题带回来，“说到你嫂子，我就问问你，十多天了，你也调整的差不多了，你...跟...跟女朋友吵架啦？”
秦朔盘在键盘上的手缩了缩，最后打了几个字就把游戏关了。
“啊...”秦朔应了一声。
“很严...”
“她把我甩了。”秦朔没等赵岳问完，先回答。
赵岳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看都是优秀的。
“为...为什么啊？”赵岳问的有些磕巴。
“不知道。”
“你没问啊？”
“没机会问。”
“嗯？”
“她走的太绝了，我都不知咋回事。”秦朔转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赵岳，“就被甩了。”
赵岳消化了几秒，“不是，你...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
秦朔仰起头想了一会，“半年？还是一年？我忘了。”
“这都能忘？”赵岳有些生气，“你们俩关系啥时候确立还不记得吗？”
秦朔呆呆的看着他，片刻，摇了摇头。
赵岳怒其不争，“那你们俩总归确认了关系了吧？”
秦朔看着他的眼神闪了闪，“你...你是说...呃，床上吗？”
“......”赵岳倒真不是这个意思，他唉了一声，“也行，那也算...算个里程碑吧。”
“大半年了吧。”秦朔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聚焦在一处，“去年秋天。”
“那么久了啊？”赵岳摸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皱眉嫌弃的说，“该不是你把人家那啥了，又不负责，人家一生气就跑了吧？”
“......”秦朔翻了个白眼，“被甩的是我！要不负责也是她不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