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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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呢！爹只要你做个开心的小公主就好，其他的事情，爹都可以帮你解决。不离，”燕洵摸着她脸，郑重地说道：“你娘亲没等到爹用整个天下去宠她，爹便用整个天下来宠你。燕不离，知道为什么叫不离吗？我和你娘约定白首不相离，你是我们最美的承诺。你在一天，爹才觉得这没你娘的苦日子能多过一天。你要连带这爹娘的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所以，你最大乖便是要开开心心，别哭了。爹这次太笨了，以后不会再给不离制造不必要的压力，你就像平凡人家女儿一样，随心所欲地长大。”
“真的可以吗？爹爹”她停止哭泣，企盼地问道。
“可以，不，是一定行。爹只要不离开心，便是最大的幸福。”
淳儿动容不已，她用指甲紧抠掌心，已是道道血痕，疼痛告诉自己别让眼眶里闪烁的晶莹落下，心里不停愧疚着呐喊：燕洵哥哥，燕洵哥哥，我何德何能配让你如此铭记，你今日这么痛苦，我们女儿小小年就体会到大人的为难，都是我的错，我们或许真不该相遇。我其实后来可以放手的，是我，是我的错，害了你一生。
不离心头大石终于放下，高兴地亲向燕洵的脸颊“爹，不离以后保证每天都会快快乐乐的，不仅这样，不离要让爹开心，让天上的娘亲看到我也开心。”
“嗯，好。”燕洵点头说道。
“呵呵呵呵，好，好。”若烨像魔怔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吓得燕洵和不离一惊，只见他叫了几声，又抱着在燕洵的腿上呼呼大睡起来，那痴傻的模样，着实逗得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公主，坐了那么久怕是饿了，默儿给你们去拿些糕点过来。”淳儿还沉浸在伤感之中，偷偷找了处角落，失声痛哭起来，为了不让人看出和听到，她用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按住眼上穴道，以防哭过的红肿。她心碎了一遍又一遍，人好似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孟婆的声音：既然看着苦，何不早日回头投胎清净呢。
她从惊愕中猛然苏醒，回头环顾四周，擦了擦满面的泪，定神说道：“孟婆，我知道你再看。但再苦，我也绝不回头。”
孟婆摇摇头，将奈河上的幻象抹去，一旁的黑面鬼差问道：“孟婆，我真弄不懂，干嘛呀？这么纵着她。”
“生死簿你也看过了，她和燕洵还未尽缘法。再说，不是我纵着她。”孟婆摊开掌心，那块黑色的青晶石，正闪耀着光芒：“是他哥哥纵着她。早日，替我将奈何桥上的窟窿补了吧。唉……桥的窟窿好补，人心的窟窿该怎么补啊？”
她把晶石交给鬼差，独立离去了。待淳儿拿着食盒过来，见不离和若烨两人正一人一个风筝，在草地上欢喜地放着，是不是比划着谁飞的更高。燕洵坐在草地中央，笑着观望他们，时不时拿起旁边的酒杯小酌一下，“陛下，怎么在这喝下了。”
“哦，天气有些热叫人拿了些葡萄酒过来，对了，你怎么去那么久？”
“回陛下，奴婢去准备了些糕点，还兑了两瓶公主喜欢喝的葡萄汁过来。”
“爹，爹。”不离和若烨拿着风筝过来。不离不服气地说道：“爹，为什么我的风筝老是飞得掉下来，没有弟弟的高。”
“那当然，是我厉害。”若烨一屁股坐下来，翻看起食盒说道：“哇，默儿姐姐又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
“回，若烨公子，是一些糕点还有葡萄汁。”她递了快給若烨，这家伙张口就吞了，不想噎住，淳儿急忙拍着他的后背“若烨公子，没事吧。”
燕洵笑道：“瞧你小子的贪吃样，你爹要是看到定揍你不成。”
“反正不要紧，现在是陛下看到了。若烨知道陛下宠我，定不会说出去。”
“臭小子，嘴倒挺甜的。”燕洵用食指搓了搓他的脑袋，不离拉过他，着急地说道：“爹，爹，快来教我，我这回要比过弟弟，不然他又该笑我了。。”
“好，好。爹教你，教你便是。”燕洵起身，牵着不离走向远处。若烨吃饱喝足躺在草地，对淳儿说道：“默儿姐姐，不是公主贴身侍女吗？不应该去陪着姐姐吗？”
“话是这么说，但陛下叫我照顾若烨公子，你不还在这儿吗？”
“姐姐，去陪着公主吧。我就在躺会儿，随后便来。”
“可是……”淳儿还想说下去，就听得不离唤她“默儿姐姐，我的风筝线断了，你快把线团拿来呀。”
若烨递过线团，懂事地说道：“默儿姐姐快去吧。”淳儿也未有多想离开，若烨一个精灵翻身，找到燕洵刚刚放下的酒壶，说道：“哼，陛下前面不让我喝 ，我偏喝。不过，看爹娘喝酒，都会有酒味。万一陛下闻出来，哎，有了。”
他将葡萄汁全数喝进，把酒到了进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得意地拿着食盒走了过去。燕洵陪着他们又放了一会儿，侍从来到有人觐见，他俯下身子，对两个孩子“不离，若烨，我有点事去处理。天晚了，你们和默儿先回去吧。”
“好，爹。要早点回来，不离等你讲故事呢。”
“嗯”
燕洵离去后，淳儿收拾完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寝殿，不离和若烨进门，就不想动了，都趴在桌子上。
淳儿准备叫人传膳，若烨突然问道：“对了，姐姐前面放糕点食盒呢？”
“若烨公子，还想吃糕点吗？在这呢”
若烨接过的食盒，欣喜地拿出那两瓶葡萄汁，喝了一口，赞叹道：“哇，味道好极了。”
“是吗？我也来尝尝。”不离拿过另一瓶，尝道“哇，是比之前好喝多了。”
“怎么可能，这和之前调配方法无异啊。”
“姐姐不信吗？也来尝尝。”不离倒在茶杯里，递了过去。淳儿正好渴了，全部喝了下去，说道：“嗯，确实特别甘甜，哎，不对，我觉得胃里开始暖起来。这是葡萄酒啊，喝起来和葡萄汁无异，但一入口……”
淳儿话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姐姐，姐……”不离想去扶她，人也醉倒她旁边，而罪魁祸首的若烨，已经不省人事了。
燕洵处理完政事，已经是午夜，见寝宫里漆黑一片，就不觉不对，不离平时都是要点灯睡觉。急忙去查看，感觉脚下踢到什么，他蹲下身，摸到若烨的手，抱起他，便是一股酒气“若烨，若烨，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见不离躺在不远处，便放下若烨，上前轻拍着不离的小脸“不离，不离。怎么你也一股酒气。默儿，他们两个怎么都喝酒了？”
他生气地将躺在地上的淳儿推了一下，淳儿不自觉地翻身，说道：“嗯，燕洵哥哥，别吵。”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月光透过纸窗折射进来，轻柔地照拂在她脸上。燕洵这辈子都忘记不了此刻的画面，一霎那，不似恐惧，就一霎那，默儿的脸模糊了。而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她，燕洵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用力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嘴角都出血，他用手在淳儿鼻尖探了探气息，确认是有的。随后颤抖地摸向淳儿的脸庞，感觉到异常冰凉，和当年的冰凉无异，他依稀记起之前默儿递茶，他也不想碰到，问她手何故这么谅，默儿那时慌张是体寒所致。
“原来，你都是骗我。你回来了，淳儿，你真的回来。回到燕洵哥哥身边了。”他流着泪俯下身，在淳儿额间吻道。
次日，当淳儿在醒来，已经睡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回忆起昨天的事情“不好，不离和若烨都醉了。”
她猛然起身，燕洵坐在旁边，两人四目相对，默儿惊慌道：“拜见陛下，陛下我，……”
“你喝醉了。”燕洵平静地递过杯茶水，问道：“头还疼吗？”
“不疼了。陛下，是奴婢疏忽。才会……”
“不是你疏忽，是宇文若烨那臭小子捣蛋，昨日看到我喝酒，就想偷偷喝，结果被我拦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偷到进去瓶子了。等他醒了，我定要好好责罚。”
淳儿担心地问道“公主和小公子怎么样？”
“诺，现在还醉着呢。”燕洵指了指身后的床说道：“这葡萄酒是十年陈酒，酒劲大着，他们没个两三天是醒不过来的。”
“才没有呢！爹只要你做个开心的小公主就好，其他的事情，爹都可以帮你解决。不离，”燕洵摸着她脸，郑重地说道：“你娘亲没等到爹用整个天下去宠她，爹便用整个天下来宠你。燕不离，知道为什么叫不离吗？我和你娘约定白首不相离，你是我们最美的承诺。你在一天，爹才觉得这没你娘的苦日子能多过一天。你要连带这爹娘的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所以，你最大乖便是要开开心心，别哭了。爹这次太笨了，以后不会再给不离制造不必要的压力，你就像平凡人家女儿一样，随心所欲地长大。”
“真的可以吗？爹爹”她停止哭泣，企盼地问道。
“可以，不，是一定行。爹只要不离开心，便是最大的幸福。”
淳儿动容不已，她用指甲紧抠掌心，已是道道血痕，疼痛告诉自己别让眼眶里闪烁的晶莹落下，心里不停愧疚着呐喊：燕洵哥哥，燕洵哥哥，我何德何能配让你如此铭记，你今日这么痛苦，我们女儿小小年就体会到大人的为难，都是我的错，我们或许真不该相遇。我其实后来可以放手的，是我，是我的错，害了你一生。
不离心头大石终于放下，高兴地亲向燕洵的脸颊“爹，不离以后保证每天都会快快乐乐的，不仅这样，不离要让爹开心，让天上的娘亲看到我也开心。”
“嗯，好。”燕洵点头说道。
“呵呵呵呵，好，好。”若烨像魔怔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吓得燕洵和不离一惊，只见他叫了几声，又抱着在燕洵的腿上呼呼大睡起来，那痴傻的模样，着实逗得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公主，坐了那么久怕是饿了，默儿给你们去拿些糕点过来。”淳儿还沉浸在伤感之中，偷偷找了处角落，失声痛哭起来，为了不让人看出和听到，她用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按住眼上穴道，以防哭过的红肿。她心碎了一遍又一遍，人好似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孟婆的声音：既然看着苦，何不早日回头投胎清净呢。
她从惊愕中猛然苏醒，回头环顾四周，擦了擦满面的泪，定神说道：“孟婆，我知道你再看。但再苦，我也绝不回头。”
孟婆摇摇头，将奈河上的幻象抹去，一旁的黑面鬼差问道：“孟婆，我真弄不懂，干嘛呀？这么纵着她。”
“生死簿你也看过了，她和燕洵还未尽缘法。再说，不是我纵着她。”孟婆摊开掌心，那块黑色的青晶石，正闪耀着光芒：“是他哥哥纵着她。早日，替我将奈何桥上的窟窿补了吧。唉……桥的窟窿好补，人心的窟窿该怎么补啊？”
她把晶石交给鬼差，独立离去了。待淳儿拿着食盒过来，见不离和若烨两人正一人一个风筝，在草地上欢喜地放着，是不是比划着谁飞的更高。燕洵坐在草地中央，笑着观望他们，时不时拿起旁边的酒杯小酌一下，“陛下，怎么在这喝下了。”
“哦，天气有些热叫人拿了些葡萄酒过来，对了，你怎么去那么久？”
“回陛下，奴婢去准备了些糕点，还兑了两瓶公主喜欢喝的葡萄汁过来。”
“爹，爹。”不离和若烨拿着风筝过来。不离不服气地说道：“爹，为什么我的风筝老是飞得掉下来，没有弟弟的高。”
“那当然，是我厉害。”若烨一屁股坐下来，翻看起食盒说道：“哇，默儿姐姐又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
“回，若烨公子，是一些糕点还有葡萄汁。”她递了快給若烨，这家伙张口就吞了，不想噎住，淳儿急忙拍着他的后背“若烨公子，没事吧。”
燕洵笑道：“瞧你小子的贪吃样，你爹要是看到定揍你不成。”
“反正不要紧，现在是陛下看到了。若烨知道陛下宠我，定不会说出去。”
“臭小子，嘴倒挺甜的。”燕洵用食指搓了搓他的脑袋，不离拉过他，着急地说道：“爹，爹，快来教我，我这回要比过弟弟，不然他又该笑我了。。”
“好，好。爹教你，教你便是。”燕洵起身，牵着不离走向远处。若烨吃饱喝足躺在草地，对淳儿说道：“默儿姐姐，不是公主贴身侍女吗？不应该去陪着姐姐吗？”
“话是这么说，但陛下叫我照顾若烨公子，你不还在这儿吗？”
“姐姐，去陪着公主吧。我就在躺会儿，随后便来。”
“可是……”淳儿还想说下去，就听得不离唤她“默儿姐姐，我的风筝线断了，你快把线团拿来呀。”
若烨递过线团，懂事地说道：“默儿姐姐快去吧。”淳儿也未有多想离开，若烨一个精灵翻身，找到燕洵刚刚放下的酒壶，说道：“哼，陛下前面不让我喝 ，我偏喝。不过，看爹娘喝酒，都会有酒味。万一陛下闻出来，哎，有了。”
他将葡萄汁全数喝进，把酒到了进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得意地拿着食盒走了过去。燕洵陪着他们又放了一会儿，侍从来到有人觐见，他俯下身子，对两个孩子“不离，若烨，我有点事去处理。天晚了，你们和默儿先回去吧。”
“好，爹。要早点回来，不离等你讲故事呢。”
“嗯”
燕洵离去后，淳儿收拾完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寝殿，不离和若烨进门，就不想动了，都趴在桌子上。
淳儿准备叫人传膳，若烨突然问道：“对了，姐姐前面放糕点食盒呢？”
“若烨公子，还想吃糕点吗？在这呢”
若烨接过的食盒，欣喜地拿出那两瓶葡萄汁，喝了一口，赞叹道：“哇，味道好极了。”
“是吗？我也来尝尝。”不离拿过另一瓶，尝道“哇，是比之前好喝多了。”
“怎么可能，这和之前调配方法无异啊。”
“姐姐不信吗？也来尝尝。”不离倒在茶杯里，递了过去。淳儿正好渴了，全部喝了下去，说道：“嗯，确实特别甘甜，哎，不对，我觉得胃里开始暖起来。这是葡萄酒啊，喝起来和葡萄汁无异，但一入口……”
淳儿话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姐姐，姐……”不离想去扶她，人也醉倒她旁边，而罪魁祸首的若烨，已经不省人事了。
燕洵处理完政事，已经是午夜，见寝宫里漆黑一片，就不觉不对，不离平时都是要点灯睡觉。急忙去查看，感觉脚下踢到什么，他蹲下身，摸到若烨的手，抱起他，便是一股酒气“若烨，若烨，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见不离躺在不远处，便放下若烨，上前轻拍着不离的小脸“不离，不离。怎么你也一股酒气。默儿，他们两个怎么都喝酒了？”
他生气地将躺在地上的淳儿推了一下，淳儿不自觉地翻身，说道：“嗯，燕洵哥哥，别吵。”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月光透过纸窗折射进来，轻柔地照拂在她脸上。燕洵这辈子都忘记不了此刻的画面，一霎那，不似恐惧，就一霎那，默儿的脸模糊了。而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她，燕洵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用力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嘴角都出血，他用手在淳儿鼻尖探了探气息，确认是有的。随后颤抖地摸向淳儿的脸庞，感觉到异常冰凉，和当年的冰凉无异，他依稀记起之前默儿递茶，他也不想碰到，问她手何故这么谅，默儿那时慌张是体寒所致。
“原来，你都是骗我。你回来了，淳儿，你真的回来。回到燕洵哥哥身边了。”他流着泪俯下身，在淳儿额间吻道。
次日，当淳儿在醒来，已经睡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回忆起昨天的事情“不好，不离和若烨都醉了。”
她猛然起身，燕洵坐在旁边，两人四目相对，默儿惊慌道：“拜见陛下，陛下我，……”
“你喝醉了。”燕洵平静地递过杯茶水，问道：“头还疼吗？”
“不疼了。陛下，是奴婢疏忽。才会……”
“不是你疏忽，是宇文若烨那臭小子捣蛋，昨日看到我喝酒，就想偷偷喝，结果被我拦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偷到进去瓶子了。等他醒了，我定要好好责罚。”
淳儿担心地问道“公主和小公子怎么样？”
“诺，现在还醉着呢。”燕洵指了指身后的床说道：“这葡萄酒是十年陈酒，酒劲大着，他们没个两三天是醒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