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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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一天：
五常之一的核大国，俄罗斯毁灭，人类在十分钟内死亡过亿，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世界，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浩劫！
在幕后阴影中隐藏已久的超文明的踪迹，终于开始显露，犹如一个人注意到了路边的一个蚂蚁窝，于蚂蚁而言遮天蔽日般的阴影将阳光挡住，笼罩于阴影下的蚂蚁只能在阴暗中看见一个露齿的狞笑。
面对人，蚂蚁们能做什么？答案是，除了瑟瑟发抖地聚在一起恐惧地看着这于他们而言等同神灵的存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或许有几只胆大的能利用自己的大颚，毒刺，或蚁酸等武器，稍稍将这个人蜇痛造成些痢藓之疾罢了。
现在的人类，在幕后的这些存在，哪怕只剩下全盛时期百分之一的力量还不到的超文明面前，就是这样的处境。
浩劫过后，全球震惊，所有国家的政府高层，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恩怨斗争，齐聚在为了核战争打造的深埋地下的末日堡垒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被拍下来的场景。
另一边，军队则忙着备战，各种大杀器纷纷进入待激发的状态——哪怕，很多人，包括以厌战为忌的军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掌中的蝼蚁徒劳的挣扎罢了。
所有人，都在商讨一个简单而复杂，却又无奈的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在这场乱世中生存下去？该怎么向国民交代？该怎么向全世界解释……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应对这些超文明？
这个问题，讨论的声音是最多的，但讨论许久，却只有一个结果
——没有结果。
没人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没有蚂蚁知道该怎么对付人类一样。
人想毁灭蚁窝，哪怕是数米深的，只要几把铲子，锄头，铁镐之类的工具就足够了，无非多费些力气，甚至单纯地走动，造成的震动就能让蚁巢塔防，让无数蚂蚁们的蚁后，工蚁，以及没有反抗能力的幼虫活埋。
就像那一发崩解炮，于对方而言可能就等于一发rpg，而小宇宙群的毁灭，甚至都不能算是武器性质的攻击，只能算是“年久失修的豆腐渣工程垮塌”的意外事故。
迷茫，纯碎地迷茫，这是讨论后的结果，试问，未来该何去何从？
“哈哈哈哈，很好，真没想到，预期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这么多！”
从外太空轨道俯瞰，下方，地球这颗孕育了无数生命的蓝星依然是那么雄伟壮丽，但却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阴影。俯视着，看着亿万生灵在浩劫下毁灭，这九天之上的观察者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怜悯，反而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狞笑。
“很快，我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喃喃低语着，仿佛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耻笑声响起“主神，你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作茧自缚为规则所束，这般限制我到头来却还不是离不开我？”
“作为你最得意的弟子的我，却只是一个给你干脏活的工具，连一个钦定者的头衔都未曾拥有，这付出与回报，实在是不成正比啊，而那些蠢货，何德何能，却享受着这般宝贵的资源……但是，你想不到吧，即便你随时都能杀死我，但却因为那些可笑的规则而不能，所以你明明知道我要做的一切，却只能眼睁睁地放任……哈哈哈哈！”
狞笑继续：你等着，那个位子，还有你的位子，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裹在黑斗篷里的身影，俯瞰地球如俯瞰着一场胜券在握的棋盘，在狞笑，而在其旁边，还有一个存在也像他一样，观察着这一切。
与他不同，这个存在的周身没有那强大张狂的气势。相反，还显得十分柔弱，目光中尽是悲悯与眷恋。
“看够了吗？”过了一会儿，之前狂笑的存在问“如果看够了，就准备好上路吧，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不需要再存在于这世上了。”
“我……”
久久凝噎，一边的存在说不出话，沉寂了许久方才将思路理顺，哀求道：看在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这么多的份上，你能不能……
“能不能，留我一命。”
条件被提出了：不需要再回去，只要，只要能跟在你身边，以这样的形态活下去就行了，大人，这反正也不会耗费你多少资源，我还可以帮你做许多事，只要你能让我随时看着他们，可以吗？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声嘲讽：你说呢？
“人啊，永远不要太贪心了。”冷酷地，至高的俯瞰者说“不要忘了，按照正常的进程，你70年前就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我帮你续命，你能活到现在？能得到这些东西？我让你活着，哪怕是以那种形态，那也是活着，而你按照我的吩咐办事，这是应付出的回报。
“这个约定，当初我可是问了你三遍让你考虑考虑，全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难道现在想毁约？”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别忘了，没有我，就没有你！”
冷酷依然：更别忘了，那些东西，还有这世界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你哪怕多得一丁点，多活一分钟都是赚了！
“现在，事情办妥，交易结束，我们之间也该两清了，你的结果不过只是70多年前的那个注定的罢了，至于你说的条件……哈哈，抱歉，我不需要。”
“如果你担心他们，我可以告诉你，你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所以他们从你这得到的，也都是不该得到的，哪怕只有一点都是赚了！”嘲讽继续“为了一些本来就不该得到的，拥有过便是赚了的东西的丢失哭泣，本身就是一个愚蠢的行为！”
一番话后，一边的存在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再次沉默。
静默许久后：
“好吧，我明白了，动手吧，只是……”
又一个条件被提出，而且疑问中多了一丝不屈的刚毅：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得到的回答，是一阵沉寂，直到许久后才有了一句带着笑意的短话：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话后，一切消失，再度归于平静。
地球外轨，另一边，发生大战的地方。
鲨级旗舰被摧毁后，宣告着裁决这一次派遣的兵力彻底溃败，剩下的残兵败将见状，纷纷仓皇逃窜。
但在希帕蒂娅释放出的一记类似佛光普照的大招，在无数道从晶体中绵延无尽的光束的精确打击下，一个也没逃走，纷纷炸成火球，变作一堆堆永久漂浮在地球外轨的太空垃圾。
做完这一切，望着下方的地球，她叹了口气，随即抬起手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希帕蒂娅的掌心中，白光闪耀，一颗颗漂浮物被从量子状态转换为实体后飞出，赫然是一枚枚作为“钥匙”的主器和副器。
它们漂浮向远方，彼此之间有某种莫名的能量沟通连着，形成一张大网转瞬间就将整颗星球笼罩。
与此同时，地球上，各个隐秘的角落中，一些零星残存的或是没被发现，或是没带去这次任务的这些物件也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竟自动漂浮起来，在无数人的诧异中自动升上天空，加入了它们的行列里。
“这世界，不需要这些破坏平衡的东西。”
闷哼一声，在希帕蒂娅的控制下，这些连成一张巨网的超文明遗物开始运作。
它们都进入了量子状态，操作行动也在这个层面上，所以外面看去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如果有人知晓真情的话，绝对会为这明显是在进行某种改造的场景震惊——在这些东西的运作下，那些残存的作为量子跳跃的传输通道的“轨道”受到的侵蚀在加速，很快就消失了，一些隐秘的角落中，像之前任务里的那种异度空间，也在修复下渐渐与原世界融为一体。
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稳定。
在这一刻，希帕蒂娅所说的维度树，终于失去维持后崩溃了，这些主器起到的作用便是维护着终衡等人的小宇宙的稳定，帮助它们抵御着冲击。
只有按照吩咐关闭所有空间通道的小宇宙，才能在这场风波中保持完整。
如她所言，维持工作持续了十几分钟，在这之后希帕蒂娅将主器和副器纷纷收回，皱起了眉头：
“四个？”她道出了幸存下来的小宇宙数目“有些少啊，应该再多两三个的……算了，无所谓了，反正，将来的关键不是它们。”
说着，她的身体中再次释放出了之前那宛若佛光普照的摧毁无数裁决舰队的光芒，化作一道道绵延无尽的粒束向下方的地球四散坠去，宛若一颗颗从天而降的美丽流星。
依然是表面上什么也没有，但是暗地里却惊天动地。而且，这一次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裁决组织，在这一刻仿佛遭收了天罚！
没有爆炸，没有动静，许多它们隐藏在地球各个角落中的基地，设施，军队，重要成员，不管是藏在没有被净化的异空间里的也好，藏在沙漠丛林深海中的秘密角落里也好，甚至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的也罢，都在净化一切的白光面前瞬间蒸发，连个渣也没剩下。
”
一轮精确性灭绝打击后，希帕蒂娅控制着主器，释放出中微子开始作精确扫描，以确定哪里还有漏掉的目标，然后补刀。
但此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她：
“198号前辈，请留手！”
回过头去，是一颗与她一样的，中间包裹着一个人影的晶体。
是另一名钦定者。
“别赶尽杀绝，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表明了，他们不能完全没有压力。”这名钦定者说“主神的谕令你应该也清楚，在量子链接功能修复后，计划也不需要那么多的进化者了，适当的竞争和减员是必要的。”
“就像冶煅的钢铁，唯有如此，才能培育出有用之才！”
“我知道”希帕蒂娅闷哼“只不过心血来潮，想多杀几个罢了。”
“这些，包括那裁决组织不过都是渊庭的走狗傀儡罢了，只要战争一日不胜，那些隐秘的我们也无法知道的维度通道就不会毁灭，它们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在地球和其他地方，即便今天全灭掉，也是永远也杀不完的”她接着道“而如果进化者一如既往地不争气，就算没有它们，我们也无法胜利……”
另一名钦定者点点头，叹了口气：是的，何况，他们早就已经渗透到人类里了，而我们限于规则却不能出手，唉……希望这一批的进化者，不要让人失望吧，不然，我们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欢迎归队，198号前辈！”他接着道“自我介绍下，我是246号，你和另外几位前辈落入陷阱中被封印的时候，离我出生还有几百年呢，请多指教。”
“没什么好指教的。”希帕蒂娅说“你啊，还是没有蜕去人类这些冗杂的东西，时间宝贵，这些都是我已经通过传递的数据了解清楚的东西，就没必要再说一遍浪费时间了。”
“呃……前辈教训得是。”
“废话少说，主神，封印，还有前线战况怎么样了？这些信息量太大我可没有通过传输知道。”
“请随我来。”
……
二话不说，两名钦定者化作一阵白光，闪烁消失，当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通过某种空间跳跃的手段来到了一光年外的奥尔特云。
与亘古以来一样，这里依然宁静。但是，谁也不知道其中隐藏了多少杀机。
平移至一处呈膜状曲翘，与其它地方的空间与众不同的地方，希帕蒂娅和那名自称246号的钦定者一同迎了上去。
膜状物的后面也是一片小宇宙的异度空间，但是面积却要广大太多了——这个地方的直径比外面的太阳系还要庞大，足有十几光年，一颗颗灿烂的星辰点缀其中，让其与外面原生的星空无二。
只是，与宁静的外面相比，这里却是一个危险的战场：
一艘艘堪称庞然大物的巨舰在其中来回穿梭，最小者都有一艘航母般巨大，最大者的长度更是超过十公里，就连之前那艘2公里长的鲨级舰，在其面前都脆弱得如一个孩子。
一道道危险的能量，在两支激战的舰队中间激飙，炸出灿烂的烟火。
激光，电磁，能量，阳电子束……这些在外面高大上的科技，在这里却只是最垃圾的炮灰才会装配的东西。反物质流，奇点炸弹，力场扭曲波，甚至是割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纹的空间武器，才是这里的主角！
如果这些攻击落在地球上，连一轮都不需要，那颗美丽的蓝星表明就会变成一片灼热的地狱，甚至整颗星球都会被这无情的乱流瞬间轰得支离破碎，之前等同十多颗大伊万威力的轨道打击的物质崩解束与之相比，可笑得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
舰队分为两方，一方为攻而另一方为守，守者所在的位竭为那连同外面的膜状空间之前，而攻者则拼命地向着这些地方冲锋逃窜，企图脱离这个小宇宙回到外面的世界，却一次次地被守方无穷的炮火炸回。
而在守方中间，一颗似有非无，好像只是投影的大光球，悬挂其中，赫然是钦定者们常挂在口中的“主神”。
赋予者。
“这么多年了，战况还是这么激烈啊。”
望着战场，希帕蒂娅哀叹。
回过头，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口的位置，尽头处赫然是地球这颗美丽的蓝星。
它依然那么平静。
“今天一战后，裁决毁灭不再，天平衰弱至无法在时间插手，人类回归正常水平，再加上一些后手……第四代进化者们，条件已经创造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争点气，别再重蹈那些废物的覆辙……”有些警告意味，她闷哼着叹了口气：
“因为，这是你们，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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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军队则忙着备战，各种大杀器纷纷进入待激发的状态——哪怕，很多人，包括以厌战为忌的军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掌中的蝼蚁徒劳的挣扎罢了。
所有人，都在商讨一个简单而复杂，却又无奈的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在这场乱世中生存下去？该怎么向国民交代？该怎么向全世界解释……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应对这些超文明？
这个问题，讨论的声音是最多的，但讨论许久，却只有一个结果
——没有结果。
没人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没有蚂蚁知道该怎么对付人类一样。
人想毁灭蚁窝，哪怕是数米深的，只要几把铲子，锄头，铁镐之类的工具就足够了，无非多费些力气，甚至单纯地走动，造成的震动就能让蚁巢塔防，让无数蚂蚁们的蚁后，工蚁，以及没有反抗能力的幼虫活埋。
就像那一发崩解炮，于对方而言可能就等于一发rpg，而小宇宙群的毁灭，甚至都不能算是武器性质的攻击，只能算是“年久失修的豆腐渣工程垮塌”的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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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很好，真没想到，预期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这么多！”
从外太空轨道俯瞰，下方，地球这颗孕育了无数生命的蓝星依然是那么雄伟壮丽，但却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阴影。俯视着，看着亿万生灵在浩劫下毁灭，这九天之上的观察者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怜悯，反而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狞笑。
“很快，我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喃喃低语着，仿佛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耻笑声响起“主神，你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作茧自缚为规则所束，这般限制我到头来却还不是离不开我？”
“作为你最得意的弟子的我，却只是一个给你干脏活的工具，连一个钦定者的头衔都未曾拥有，这付出与回报，实在是不成正比啊，而那些蠢货，何德何能，却享受着这般宝贵的资源……但是，你想不到吧，即便你随时都能杀死我，但却因为那些可笑的规则而不能，所以你明明知道我要做的一切，却只能眼睁睁地放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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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黑斗篷里的身影，俯瞰地球如俯瞰着一场胜券在握的棋盘，在狞笑，而在其旁边，还有一个存在也像他一样，观察着这一切。
与他不同，这个存在的周身没有那强大张狂的气势。相反，还显得十分柔弱，目光中尽是悲悯与眷恋。
“看够了吗？”过了一会儿，之前狂笑的存在问“如果看够了，就准备好上路吧，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不需要再存在于这世上了。”
“我……”
久久凝噎，一边的存在说不出话，沉寂了许久方才将思路理顺，哀求道：看在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这么多的份上，你能不能……
“能不能，留我一命。”
条件被提出了：不需要再回去，只要，只要能跟在你身边，以这样的形态活下去就行了，大人，这反正也不会耗费你多少资源，我还可以帮你做许多事，只要你能让我随时看着他们，可以吗？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声嘲讽：你说呢？
“人啊，永远不要太贪心了。”冷酷地，至高的俯瞰者说“不要忘了，按照正常的进程，你70年前就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我帮你续命，你能活到现在？能得到这些东西？我让你活着，哪怕是以那种形态，那也是活着，而你按照我的吩咐办事，这是应付出的回报。
“这个约定，当初我可是问了你三遍让你考虑考虑，全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难道现在想毁约？”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别忘了，没有我，就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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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事情办妥，交易结束，我们之间也该两清了，你的结果不过只是70多年前的那个注定的罢了，至于你说的条件……哈哈，抱歉，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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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后，一边的存在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再次沉默。
静默许久后：
“好吧，我明白了，动手吧，只是……”
又一个条件被提出，而且疑问中多了一丝不屈的刚毅：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得到的回答，是一阵沉寂，直到许久后才有了一句带着笑意的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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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后，一切消失，再度归于平静。
地球外轨，另一边，发生大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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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望着下方的地球，她叹了口气，随即抬起手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希帕蒂娅的掌心中，白光闪耀，一颗颗漂浮物被从量子状态转换为实体后飞出，赫然是一枚枚作为“钥匙”的主器和副器。
它们漂浮向远方，彼此之间有某种莫名的能量沟通连着，形成一张大网转瞬间就将整颗星球笼罩。
与此同时，地球上，各个隐秘的角落中，一些零星残存的或是没被发现，或是没带去这次任务的这些物件也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竟自动漂浮起来，在无数人的诧异中自动升上天空，加入了它们的行列里。
“这世界，不需要这些破坏平衡的东西。”
闷哼一声，在希帕蒂娅的控制下，这些连成一张巨网的超文明遗物开始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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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稳定。
在这一刻，希帕蒂娅所说的维度树，终于失去维持后崩溃了，这些主器起到的作用便是维护着终衡等人的小宇宙的稳定，帮助它们抵御着冲击。
只有按照吩咐关闭所有空间通道的小宇宙，才能在这场风波中保持完整。
如她所言，维持工作持续了十几分钟，在这之后希帕蒂娅将主器和副器纷纷收回，皱起了眉头：
“四个？”她道出了幸存下来的小宇宙数目“有些少啊，应该再多两三个的……算了，无所谓了，反正，将来的关键不是它们。”
说着，她的身体中再次释放出了之前那宛若佛光普照的摧毁无数裁决舰队的光芒，化作一道道绵延无尽的粒束向下方的地球四散坠去，宛若一颗颗从天而降的美丽流星。
依然是表面上什么也没有，但是暗地里却惊天动地。而且，这一次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裁决组织，在这一刻仿佛遭收了天罚！
没有爆炸，没有动静，许多它们隐藏在地球各个角落中的基地，设施，军队，重要成员，不管是藏在没有被净化的异空间里的也好，藏在沙漠丛林深海中的秘密角落里也好，甚至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的也罢，都在净化一切的白光面前瞬间蒸发，连个渣也没剩下。
”
一轮精确性灭绝打击后，希帕蒂娅控制着主器，释放出中微子开始作精确扫描，以确定哪里还有漏掉的目标，然后补刀。
但此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她：
“198号前辈，请留手！”
回过头去，是一颗与她一样的，中间包裹着一个人影的晶体。
是另一名钦定者。
“别赶尽杀绝，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表明了，他们不能完全没有压力。”这名钦定者说“主神的谕令你应该也清楚，在量子链接功能修复后，计划也不需要那么多的进化者了，适当的竞争和减员是必要的。”
“就像冶煅的钢铁，唯有如此，才能培育出有用之才！”
“我知道”希帕蒂娅闷哼“只不过心血来潮，想多杀几个罢了。”
“这些，包括那裁决组织不过都是渊庭的走狗傀儡罢了，只要战争一日不胜，那些隐秘的我们也无法知道的维度通道就不会毁灭，它们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在地球和其他地方，即便今天全灭掉，也是永远也杀不完的”她接着道“而如果进化者一如既往地不争气，就算没有它们，我们也无法胜利……”
另一名钦定者点点头，叹了口气：是的，何况，他们早就已经渗透到人类里了，而我们限于规则却不能出手，唉……希望这一批的进化者，不要让人失望吧，不然，我们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欢迎归队，198号前辈！”他接着道“自我介绍下，我是246号，你和另外几位前辈落入陷阱中被封印的时候，离我出生还有几百年呢，请多指教。”
“没什么好指教的。”希帕蒂娅说“你啊，还是没有蜕去人类这些冗杂的东西，时间宝贵，这些都是我已经通过传递的数据了解清楚的东西，就没必要再说一遍浪费时间了。”
“呃……前辈教训得是。”
“废话少说，主神，封印，还有前线战况怎么样了？这些信息量太大我可没有通过传输知道。”
“请随我来。”
……
二话不说，两名钦定者化作一阵白光，闪烁消失，当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通过某种空间跳跃的手段来到了一光年外的奥尔特云。
与亘古以来一样，这里依然宁静。但是，谁也不知道其中隐藏了多少杀机。
平移至一处呈膜状曲翘，与其它地方的空间与众不同的地方，希帕蒂娅和那名自称246号的钦定者一同迎了上去。
膜状物的后面也是一片小宇宙的异度空间，但是面积却要广大太多了——这个地方的直径比外面的太阳系还要庞大，足有十几光年，一颗颗灿烂的星辰点缀其中，让其与外面原生的星空无二。
只是，与宁静的外面相比，这里却是一个危险的战场：
一艘艘堪称庞然大物的巨舰在其中来回穿梭，最小者都有一艘航母般巨大，最大者的长度更是超过十公里，就连之前那艘2公里长的鲨级舰，在其面前都脆弱得如一个孩子。
一道道危险的能量，在两支激战的舰队中间激飙，炸出灿烂的烟火。
激光，电磁，能量，阳电子束……这些在外面高大上的科技，在这里却只是最垃圾的炮灰才会装配的东西。反物质流，奇点炸弹，力场扭曲波，甚至是割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纹的空间武器，才是这里的主角！
如果这些攻击落在地球上，连一轮都不需要，那颗美丽的蓝星表明就会变成一片灼热的地狱，甚至整颗星球都会被这无情的乱流瞬间轰得支离破碎，之前等同十多颗大伊万威力的轨道打击的物质崩解束与之相比，可笑得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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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守方中间，一颗似有非无，好像只是投影的大光球，悬挂其中，赫然是钦定者们常挂在口中的“主神”。
赋予者。
“这么多年了，战况还是这么激烈啊。”
望着战场，希帕蒂娅哀叹。
回过头，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口的位置，尽头处赫然是地球这颗美丽的蓝星。
它依然那么平静。
“今天一战后，裁决毁灭不再，天平衰弱至无法在时间插手，人类回归正常水平，再加上一些后手……第四代进化者们，条件已经创造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争点气，别再重蹈那些废物的覆辙……”有些警告意味，她闷哼着叹了口气：
“因为，这是你们，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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