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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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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范德彪见白雪也跟着林向前一起来了，心里更加断定林向前绝非一般人，见到白雪更是连连点头哈腰。
“白科长，还是您说的对，做企业最重要的是诚信，既然和别人已经签好合同了，肯定是不能把东西再卖给别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企业，都要有契约精神，这不这个事情迎来了圆满的大结局，这些设备最终还是属于林老板，白科长您真是有先见之明，有远见，有远见，我自愧不如。”
白雪走到林向前身边小声问林向前。
“林先生，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让邵处长把这批货给你的？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么爽快的人。”
林向前笑笑道：
“我也知道这些当官的没那么好说话，所以也没按常理出牌。”
“哦，对了，你也不用叫他邵处长，说不定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处长了。”
白雪惊道：
“啊？那他是什么？”
林向前神秘一笑道：
“阶下囚！！”
白雪心里一惊，不太明白林向前话中的意思，好好的邵处长怎么可能会成为阶下囚？
其实林向前在看到那本小本子的第一秒就已经暗下决定，要把这个本子交给国家，要让邵处长得到应有的惩罚。
只不过要打一个时间差。
要在国家把邵处长一网打尽之前，得把自己的事情先办了。
6辆大卡车装着所有的设备，缓缓开出了红星机械厂。
白雪又找了个饭店，几个人吃了在广东的最后一顿饭。
饭桌上，林向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白雪。
听的白雪，又惊又乍，没想到林向前来广东才区区几天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还救了一个人的性命。
“天哪，林先生，真是不可思议，你简直不是人类啊。”
“我不是人类？”
“神！你是神！只有神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完美，我，我真是太钦佩你了。”
白雪已经知道了池小云是和林向前的关系，对池小云说道：
“小云妹妹，真羡慕你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一定要珍惜呀。”
池小云笑着点点头。
“我也觉得向前很优秀，很多事情他都能找到与众不同的解决办法，就像这批设备，我们都以为要黄了呢，幸好向前有办法，妥善解决了。”
“对了，向前，那刘小红怎么办？”
池小云一指坐在一旁，饭也不怎么吃，一声不响的刘小红。
刘小红半耷拉着头。
林向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报纸包，递给刘小红说道：
“刘小红，这里是1万块钱，你拿着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吧。”
刘小红看着林向前手上的钱，惊道：
“啊，这钱是你的，那我不要，我还以为你拿那个本子去问那王八蛋要钱，那王八蛋的钱我能收，你的钱我不能收，你是我的恩人，已经救了我的性命了，我怎么可以还要你的钱呢，不行不行，我不要。”
林向前说道：
“那王八蛋的每一笔钱都不干净，他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走了，他账户上的所有钱来龙去脉每一笔都要查的仔仔细细，如果查到有一笔钱是到了我的兜里，或者说到了你的兜里，你我也会跟着受牵连，所以他的钱，我们不可以碰。”
“这1万块钱是我个人给你的，不过我也不是白给你的，因为你那小本子，那王八蛋给我把这批货打了个8折，帮我整整节约了8万块钱，所以这1万块钱就当时给你的回扣吧，没有你这件事儿，我也省不了那8万块，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拿着钱回到老家好好过日子，以后可别再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了，还有你那两个室友，你让他们别住在那么不健康的环境里了。”
刘小红眼眶一红，接过林向钱手上的钱，用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谢谢你恩人，我会记你一辈子的，我听你的，我带着我的小姐妹回家乡去，我们，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让那个姓邵的倒了大霉，我心里已解气了。”
“这就对了嘛，别哭了，你也可以拿这个钱当做本钱，做点小生意，中国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改革，只要认真做生意，怎么赚怎么做都是赚的，说不定你以后就是个女老板呢。”
“好，恩人，我都听你的，谢谢恩人。”
告别了白雪之后。
林向前一行人回到了黄原县。
回去之后，林向前就接到了白雪的电话。
电话里白雪兴奋的告诉林向前好多好消息。
邵处长被抓之后，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倒霉，竟然把他背后所有的关系链全都扯了出来。
包括范德彪也收过很多人的贿赂。
还有赵天雷犯过的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儿。
桩桩件件牵连进去了很多人。
现在自己已经被提拔为代理处长。
赵天雷更加不可能再去骚扰她，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下次去广东说什么也要第一个通知她，她一定要好好感谢林向前再一次拯救她于危难之中。
......................
林向前将所有机械设备全都归置妥当，两个空空荡荡的大厂房，顿时像模像样。
下一步，就是招工人。
这个事儿不困难。
在国家大力倡导自主创业之后，民间多了很多小作坊。
这些小作坊稍稍做大一些之后人手就不够用了，就需要到市场上去招聘人。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
在此之前，劳动力最密集的自然是在家种田。
不是老百姓们不想去打工，而是当时就那么几个国有大企业，想要进国有大企业，那得走后门，通关系，送礼，说好话，才有希望进工厂。
一般人哪有那些关系和钱，没办法只好在家种地，勉强糊个口。
可现在市场上招聘工人的小作坊多了，农民们一看开出来的薪水怎么算都比在家种地要合算，于是纷纷进厂做工人。
家里那几亩地就让女人和老人去照料。
时间一久，各地就形成了招工市场。
林向前手写的两块招工启示让韦双双和孟远川去黄原县人才招工市场去招聘。
林向前办好手上的事儿之后，骑着自行车去人才市场看看招工招的如何了。
黄原县的人才市场在菜市场旁边，走进走出的人非常多。
这年头找工作老板基本不看学历。
因为都是些简单的体力活。
大家要招的都是工人，不是坐办公室的。
就算偶尔招几个坐办公室，只要有个初中学历就够了，高中学历基本上都可以通杀了。
大学生在那个时候是稀缺人才。
只有大企业和国营企业才招得起大学生。
普通的大小作坊，都觉得自己供不起大学生这样一尊大佛。
这年头找工作要的是四肢发达。
毕竟作坊里的工作，都需要有把子力气。
只要你这个人长得身材魁梧，身上肌肉。
发达基本上老板们都会抢着要。
黄原县在国家的号召之下，也涌现了一批敢于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这些人胆子大，敢想敢干敢闯。
哪怕手上没有启动资金，借钱也干。
倒也形成了近100家小厂子，这些小厂子其实只能称做小作坊。
三五个人，七八个人，最多的十来个人。
只不过生意场上实力再小也要充大个。
哪怕是小作坊也要说自己是工厂。
这些老板为了招到卖力肯干，能吃苦的员工，经常自己去人才招聘市场招人。
林向前一踏进人才市场，看到乌泱泱全是人。
小工厂们通常会拿块黑板，用粉笔在上面写好招工要求，待遇情况，工厂地址，往脚边一竖，一个简易的招工摊位就算有了。
找工作的人流连在这个摊位和那个摊位之间。
有时还会和老板讨价还价。
说自己有工作经验，力气比别人大，让老板每个月多加两块三块的。
整个人才市场说话声，哇啦哇啦，响个不停。
林向前扫视了一圈。
没看到韦双双和孟远川的摊子，倒是看到一个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摊位，说话声音特别大。
林向前上前一看，就是韦双双和孟远川。
两个人此刻就像两只斗鸡一样，脸红脖子粗。
围在摊位前的有找工作的人，不过更多的是小作坊的老板们。
林向前心里无语。
这个韦双双真是到哪儿都能和人吵起来，让她来招聘点工人，都能搞出点事情来。
只听到韦双双大声道：
“丁老板，你大小也是个老板，怎么说话做事这么不讲道理，这人才市场是政府开的，为的是方便老板们招工，又不是你丁老板一个人开的，你凭什么让我滚？你能在这里招人，我也能在这里招人，你招你的人，我招我的人，我碍着你什么了？
林向前一看，原来是香香罐头厂的丁老板，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条废弃的罐头加工流水线。
在黄原县开了个水果罐头加工厂。
工厂有个二三十个工人，在黄原县的小厂子里也算小有规模。
这个人也很高调，在县里开大会时，经常积极发言。
虽然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过倒是让曹县长给他留了个印象。
为了把他的水果罐头加工厂做大。
曹县长还亲自帮他和果农们牵线搭桥，让他以便宜的价格收购水果。
丁老板说话的声音比韦双双更响：
“小姑娘，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让大伙评评理，整个招聘市场，几十个摊位我谁都不针对，我就针对你，那这会是我的问题吗？你好好想想，你们这么做合不合适，讲不讲理？你们这么搞，是在扰乱市场知不知道？大家伙都是这么干的，你非要来个出类拔萃，搞个新名堂出来，你让我们怎么干？
韦双双：“怎么了怎么了？我搞什么新名堂了？你招人我也招人，我选的这角落还是个不起眼的角落呢，我有什么问题？不讲道理的人就是你，这人才市场是公共的，你居然要把我赶走，你说说看，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丁老板双手往胸前一束，仰着脸道：
“小姑娘，你要是和我们大家一样招人，我绝没有二话，我还恭祝你能够招到老实肯干的工人，问题是你根本就不是来招人的，你他妈就是来拆台的。
“看看你这牌子上面写的，底薪40块一个月，外加计件工资，还来个括号，括号里面写，正常情况下大约一个月到手80元左右，而且还包吃饭，开夜班还包夜宵。”
“还有这个更新鲜什么，一年十三薪，我的妈呀，一年一共就12个月，哪来的十三薪啊？你自己变戏法，再变一个月出来呀？”
“还有还有，你上面还写了一天就工作8小时，3班倒，干深夜班的人，每个班还补助一元，还有还有干满2年的员工，工厂免费赠送一辆自行车。”
“劳动节，国庆节，中秋节，元旦过年都有，礼品，我滴个妈呀，小姑娘，你这他妈的是招聘员工吗？你这简直是在招聘老佛爷，你满世界打听打听去，整个黄原县，乃至整个云来省，所有的工厂加在一块，包括国营工厂，有这么好条件的吗？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一个都没有，你们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怎么着，你们是想搞什么独立派啊？你这么一来，让我们这些小工厂都招不到人了，来来来，大伙都说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个人是不是在扰乱市场。”
“我给大伙举个例子，他们这种行为放在市场竞争上，是极其恶劣的，将会对市场造成极其严重的秩序破坏，我举个例子，一样东西，大家都在卖一块，他们偏偏卖三毛，那所有的人都到他们那边去买东西了，我们的东西就卖不掉了，我们就破产了。”
“同样的道理，整个黄原县招工人的工资就是在35~40块，大家都差不多这个薪水，他倒好直接翻了一倍，在他那里干能拿80块一个月，大伙想想看，他这么一来，岂不是把我们的路子全断了吗？所有的有能力的工人都到他厂里面去干了，给我们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那我们这些小工厂岂不是都要关门喝西北风去，他这个行为是不是扰乱市场？你们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一下激起千层浪，围着的小作坊老板们各个义愤填膺指着韦双双和孟远川说道：
“丁老板说的对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干呢？什么80块钱一个月？哪有这么高的工资的，我做老板的，我一个月都挣不了80块钱。”
“就是，事情得按照规矩办，市场规矩在35~40块之间，你们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离谱，哪有直接翻一倍的，你们这么一来，还让我们招不招人了？我们直接把工厂关了，到你们工厂去打工得了。”
“大家都是开工厂的，你们这么特立独行干什么呀？你们老板是钱多吗？给工人80块钱一个月，你们把工人们都惯坏了，以后他们没有80块的工资一个都不愿意干活，那你让我们这些小作坊还活不活了？我们给工人们开40块钱一个月工资，每个月都有时候还要亏钱，我要是给他们开80块，我直接叫他们爸爸算了。”
“你们两个年轻人做事太不地道了，咱们开工厂都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赔钱，给工人这么高的薪水，把工人们都养成大爷了，怎么着？这么算下来一个月80那一年岂不是要960，再加上加班，一个工人在你们厂里面干一年得1000出头，哪有这么好的工作，曹县长干一年都未必有1000块的工资吧，一个工人还能赶上县长的工资，你们这简直是胡闹！”
“小姑娘小伙子啊，我奉劝你们，做事情老实一点，不要想出这么多的花头，我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之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市场不能被你们两个人扰乱，丁老板说的没错，黄原县的工资就是35~40，而且能拿40块的，那都是得身强体壮的人，要是来个女的，给30就差不多了，你们一个月给人家80块，还包吃我的乖乖，简直是在胡搞，你们这样搞是没有好下场的。”
“就是呀，你们板上写的东西，我打娘胎里出来第一次看到，一年12个月，居然给13个月的薪水，那第13个月人家又没干活，凭什么要给他薪水？我年底的时候能够不拖欠工资，把他们今年的工资发给他们，他们就该对我感激涕零，我养活了他，我赏了他们一碗饭吃，我还要多给他们一个月的薪水，那我不是冤大头吗？”
“还有你们搞三班倒，一天就干8小时，这一天有24个钟头，怎么可以只干8个小时呢？我们这些工厂一天全部都要干12个小时，你们倒好，只干8个钟头，我奉劝你们一句，工人招聘过来就是拿来用的，不是让你们去伺候他们的，8个小时能干得了什么活呀？赶紧的，你们把这些板上的内容全部改过来，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的没错，这个人才招聘市场是公家开的，谁都可以用，但是你们不能跟我们对着干，改过来改过来，赶紧改过来。”
“就是，赶紧改过来，改的和我们一样，什么这个节那个节的还要送礼品，我的乖乖，这到底是工人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工人？我要不要把饭喂到他们嘴里？还干满两年就送自行车，你知道一辆自行车多少钱吗？那得300多块呢，哪有这样的？你们啊，简直是在瞎搞，年轻人嘴上的毛都还没长齐呢，搞出来的事情乱七八糟不成体统，你们要么和我们一样，要么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给我们捣乱，自从你们这摊子摆出来，人都围到你们这里来了，我们那些地摊子上都没人来问。”
丁老板见小工厂老板都向着自己说话，更加得意了，说道：
“怎么样小姑娘，你看到了吧，这不是我一个人对你有意见，是整个人才市场，乃至整个黄原县的大小老板，都对你们这个招聘启示有意见，你们这招的根本就不是工人，你们招的是太后老佛爷拿回去伺候的。”
韦双双有些慌了，一对一她不怕，可是这么多人，她有点心里发软。
孟远川站出来大声道：
“首先我们在这里设摊招聘，并没有违法，你们无权干涉，第二，这是我们和工人之间的事，只要工人愿意，我们也愿意，你管我们一个月给他80还是800，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儿，第三，咱们这些看招聘条件都是真实的，咱们老板经过深思熟虑定下的战略方针。”
“第四，这就是市场经济，以前大家吃惯了大锅饭，习惯了混日子，出工不出力，所以我们老板才想出这个办法，大家看看清楚咱们的招聘启事，上面不是写的直接给你一个月80，而是底薪40块钱，你想要拿到另外的40块钱提成，你得达到一定的绩效，才能够拿到这40块钱，否则也是拿不到的，这也是有硬性条件的。”
“咱们这个岗位而且是实行淘汰制，有三个月的实习期，你这三个月里面如果每个月都不达标的话，是没有办法成为正式员工的，所以咱们这个要这个招聘看上去条件很好，实际上条件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都严格，我们要招的是那些有干劲有冲劲的工人，不是那些磨洋工，吃大锅饭混日子的工人。”
韦双双：“对，说的对，就是这样的，想拿80块一个月，没那么简单，得拿自己的本事来换，至于其他的条件，那也是建立在你是一个优秀员工的基础上，所以咱们可没有来扰乱市场秩序，咱们老板说了，只有给出好的条件才能招到好的员工，好的员工也配这份薪水，换句话说不好的员工，别说我给你80块一个月了，就算你倒贴给我，我都懒得搭理你，咱们这个向前自行车工厂，在未来将会是全中国最大的民营自行车工厂。”
丁老板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得了吧，什么向前自行车工厂，我听都没听说过，你们老板林向前我知道，他不就是开个烧砖窑吗？什么时候搞自行车了，自行车那玩意儿那么复杂，是他一个土老百姓能搞得懂的吗？他那烧砖窑，我承认是搞得不错，不过自行车就免了吧。”
转过头又对那些找工作的人大声说道：
“诶诶诶，都听我说啊，你们啊，别贪小便宜，不要被这个高工资吸引了，这世界上所有倒霉的事儿都是一个贪字引起的，你只要不贪心就不会上当受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满世界打听打听去，全县乃至全省乃至全国，听说过拿这么高薪水的工人吗？哪个工人能拿这么高的薪水，这里面其中必有诈。”
“大家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去这个什么自行车厂，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工厂，能够负担得起这么高的薪水，他这招的而且还是200个员工，200个员工，一个月80，这一个月的薪水就得要。”
“我的乖乖，根本没有哪个工厂能够负担得起这么高的薪水，这根本就是个骗局，大家千万别去，别上当，想找工作的还是老老实实来我罐头加工厂，我一个月给你开38，干的好的，月底再给你加两块，一个月40，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啊，力气得大，不能跟小媳妇儿似的，搬个四五十斤的东西都搬不动，那可不行。”
韦双双大声道：
“诶诶诶，丁老板，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要吆喝你到你自己的摊位上去吆喝，你到我的摊位上吆喝个屁啊，你是见我摊位上人多，想要借我的人气是不是？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不上路啊，亏你还是个老板呢。”
“还有，你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在污蔑我们工厂，我们工厂一个月开的工资怎么了？我们老板开得起，我们老板大气大方，格局大，他天生就是做老板的料，他以后还要做地球首富呢，你羡慕不来，跟着我们老板混，顿顿有肉吃，你去黄原县烧砖厂打听打听，那里的工人每天中饭晚饭夜宵，顿顿都有肉，这可不是我瞎说，你随便哪天去，都是这样。”
转过头又对围观的找工作的人大声说道：
“大伙听我说啊，别听这个丁老板胡说八道，咱们工厂是正规招聘，所有写在黑板上面的条件，只要你做到了，通通都是兑现的，咱们老板是大格局的人，丁老板这样的小作坊老板和我们老板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的，大伙只要做事有冲劲，踏实肯干，脑子活络，都可以来应聘咱们自行车厂，我们是一个马上就要开张的大工厂。”
孟远川接着说道：
“对，没错，咱们自行车厂的老板叫林向前，黄原县烧砖厂也是咱们老板的，你们看看我们老板把那烧砖厂干的多红火，里面的工人每天都很幸福的工作，这个自行车厂是我们老板新投资的一个大厂，我们老板在这个工厂里投注了很多精力和心血，是要准备好好大干一场的，现在工厂刚刚起步，大家只要好好干，升职的空间非常大，在我们林老板手底下工作，前途一片光明。”
厂长范德彪见白雪也跟着林向前一起来了，心里更加断定林向前绝非一般人，见到白雪更是连连点头哈腰。
“白科长，还是您说的对，做企业最重要的是诚信，既然和别人已经签好合同了，肯定是不能把东西再卖给别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企业，都要有契约精神，这不这个事情迎来了圆满的大结局，这些设备最终还是属于林老板，白科长您真是有先见之明，有远见，有远见，我自愧不如。”
白雪走到林向前身边小声问林向前。
“林先生，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让邵处长把这批货给你的？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么爽快的人。”
林向前笑笑道：
“我也知道这些当官的没那么好说话，所以也没按常理出牌。”
“哦，对了，你也不用叫他邵处长，说不定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处长了。”
白雪惊道：
“啊？那他是什么？”
林向前神秘一笑道：
“阶下囚！！”
白雪心里一惊，不太明白林向前话中的意思，好好的邵处长怎么可能会成为阶下囚？
其实林向前在看到那本小本子的第一秒就已经暗下决定，要把这个本子交给国家，要让邵处长得到应有的惩罚。
只不过要打一个时间差。
要在国家把邵处长一网打尽之前，得把自己的事情先办了。
6辆大卡车装着所有的设备，缓缓开出了红星机械厂。
白雪又找了个饭店，几个人吃了在广东的最后一顿饭。
饭桌上，林向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白雪。
听的白雪，又惊又乍，没想到林向前来广东才区区几天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还救了一个人的性命。
“天哪，林先生，真是不可思议，你简直不是人类啊。”
“我不是人类？”
“神！你是神！只有神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完美，我，我真是太钦佩你了。”
白雪已经知道了池小云是和林向前的关系，对池小云说道：
“小云妹妹，真羡慕你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一定要珍惜呀。”
池小云笑着点点头。
“我也觉得向前很优秀，很多事情他都能找到与众不同的解决办法，就像这批设备，我们都以为要黄了呢，幸好向前有办法，妥善解决了。”
“对了，向前，那刘小红怎么办？”
池小云一指坐在一旁，饭也不怎么吃，一声不响的刘小红。
刘小红半耷拉着头。
林向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报纸包，递给刘小红说道：
“刘小红，这里是1万块钱，你拿着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吧。”
刘小红看着林向前手上的钱，惊道：
“啊，这钱是你的，那我不要，我还以为你拿那个本子去问那王八蛋要钱，那王八蛋的钱我能收，你的钱我不能收，你是我的恩人，已经救了我的性命了，我怎么可以还要你的钱呢，不行不行，我不要。”
林向前说道：
“那王八蛋的每一笔钱都不干净，他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走了，他账户上的所有钱来龙去脉每一笔都要查的仔仔细细，如果查到有一笔钱是到了我的兜里，或者说到了你的兜里，你我也会跟着受牵连，所以他的钱，我们不可以碰。”
“这1万块钱是我个人给你的，不过我也不是白给你的，因为你那小本子，那王八蛋给我把这批货打了个8折，帮我整整节约了8万块钱，所以这1万块钱就当时给你的回扣吧，没有你这件事儿，我也省不了那8万块，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拿着钱回到老家好好过日子，以后可别再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了，还有你那两个室友，你让他们别住在那么不健康的环境里了。”
刘小红眼眶一红，接过林向钱手上的钱，用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谢谢你恩人，我会记你一辈子的，我听你的，我带着我的小姐妹回家乡去，我们，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让那个姓邵的倒了大霉，我心里已解气了。”
“这就对了嘛，别哭了，你也可以拿这个钱当做本钱，做点小生意，中国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改革，只要认真做生意，怎么赚怎么做都是赚的，说不定你以后就是个女老板呢。”
“好，恩人，我都听你的，谢谢恩人。”
告别了白雪之后。
林向前一行人回到了黄原县。
回去之后，林向前就接到了白雪的电话。
电话里白雪兴奋的告诉林向前好多好消息。
邵处长被抓之后，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倒霉，竟然把他背后所有的关系链全都扯了出来。
包括范德彪也收过很多人的贿赂。
还有赵天雷犯过的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儿。
桩桩件件牵连进去了很多人。
现在自己已经被提拔为代理处长。
赵天雷更加不可能再去骚扰她，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下次去广东说什么也要第一个通知她，她一定要好好感谢林向前再一次拯救她于危难之中。
......................
林向前将所有机械设备全都归置妥当，两个空空荡荡的大厂房，顿时像模像样。
下一步，就是招工人。
这个事儿不困难。
在国家大力倡导自主创业之后，民间多了很多小作坊。
这些小作坊稍稍做大一些之后人手就不够用了，就需要到市场上去招聘人。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
在此之前，劳动力最密集的自然是在家种田。
不是老百姓们不想去打工，而是当时就那么几个国有大企业，想要进国有大企业，那得走后门，通关系，送礼，说好话，才有希望进工厂。
一般人哪有那些关系和钱，没办法只好在家种地，勉强糊个口。
可现在市场上招聘工人的小作坊多了，农民们一看开出来的薪水怎么算都比在家种地要合算，于是纷纷进厂做工人。
家里那几亩地就让女人和老人去照料。
时间一久，各地就形成了招工市场。
林向前手写的两块招工启示让韦双双和孟远川去黄原县人才招工市场去招聘。
林向前办好手上的事儿之后，骑着自行车去人才市场看看招工招的如何了。
黄原县的人才市场在菜市场旁边，走进走出的人非常多。
这年头找工作老板基本不看学历。
因为都是些简单的体力活。
大家要招的都是工人，不是坐办公室的。
就算偶尔招几个坐办公室，只要有个初中学历就够了，高中学历基本上都可以通杀了。
大学生在那个时候是稀缺人才。
只有大企业和国营企业才招得起大学生。
普通的大小作坊，都觉得自己供不起大学生这样一尊大佛。
这年头找工作要的是四肢发达。
毕竟作坊里的工作，都需要有把子力气。
只要你这个人长得身材魁梧，身上肌肉。
发达基本上老板们都会抢着要。
黄原县在国家的号召之下，也涌现了一批敢于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这些人胆子大，敢想敢干敢闯。
哪怕手上没有启动资金，借钱也干。
倒也形成了近100家小厂子，这些小厂子其实只能称做小作坊。
三五个人，七八个人，最多的十来个人。
只不过生意场上实力再小也要充大个。
哪怕是小作坊也要说自己是工厂。
这些老板为了招到卖力肯干，能吃苦的员工，经常自己去人才招聘市场招人。
林向前一踏进人才市场，看到乌泱泱全是人。
小工厂们通常会拿块黑板，用粉笔在上面写好招工要求，待遇情况，工厂地址，往脚边一竖，一个简易的招工摊位就算有了。
找工作的人流连在这个摊位和那个摊位之间。
有时还会和老板讨价还价。
说自己有工作经验，力气比别人大，让老板每个月多加两块三块的。
整个人才市场说话声，哇啦哇啦，响个不停。
林向前扫视了一圈。
没看到韦双双和孟远川的摊子，倒是看到一个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摊位，说话声音特别大。
林向前上前一看，就是韦双双和孟远川。
两个人此刻就像两只斗鸡一样，脸红脖子粗。
围在摊位前的有找工作的人，不过更多的是小作坊的老板们。
林向前心里无语。
这个韦双双真是到哪儿都能和人吵起来，让她来招聘点工人，都能搞出点事情来。
只听到韦双双大声道：
“丁老板，你大小也是个老板，怎么说话做事这么不讲道理，这人才市场是政府开的，为的是方便老板们招工，又不是你丁老板一个人开的，你凭什么让我滚？你能在这里招人，我也能在这里招人，你招你的人，我招我的人，我碍着你什么了？
林向前一看，原来是香香罐头厂的丁老板，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条废弃的罐头加工流水线。
在黄原县开了个水果罐头加工厂。
工厂有个二三十个工人，在黄原县的小厂子里也算小有规模。
这个人也很高调，在县里开大会时，经常积极发言。
虽然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过倒是让曹县长给他留了个印象。
为了把他的水果罐头加工厂做大。
曹县长还亲自帮他和果农们牵线搭桥，让他以便宜的价格收购水果。
丁老板说话的声音比韦双双更响：
“小姑娘，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让大伙评评理，整个招聘市场，几十个摊位我谁都不针对，我就针对你，那这会是我的问题吗？你好好想想，你们这么做合不合适，讲不讲理？你们这么搞，是在扰乱市场知不知道？大家伙都是这么干的，你非要来个出类拔萃，搞个新名堂出来，你让我们怎么干？
韦双双：“怎么了怎么了？我搞什么新名堂了？你招人我也招人，我选的这角落还是个不起眼的角落呢，我有什么问题？不讲道理的人就是你，这人才市场是公共的，你居然要把我赶走，你说说看，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丁老板双手往胸前一束，仰着脸道：
“小姑娘，你要是和我们大家一样招人，我绝没有二话，我还恭祝你能够招到老实肯干的工人，问题是你根本就不是来招人的，你他妈就是来拆台的。
“看看你这牌子上面写的，底薪40块一个月，外加计件工资，还来个括号，括号里面写，正常情况下大约一个月到手80元左右，而且还包吃饭，开夜班还包夜宵。”
“还有这个更新鲜什么，一年十三薪，我的妈呀，一年一共就12个月，哪来的十三薪啊？你自己变戏法，再变一个月出来呀？”
“还有还有，你上面还写了一天就工作8小时，3班倒，干深夜班的人，每个班还补助一元，还有还有干满2年的员工，工厂免费赠送一辆自行车。”
“劳动节，国庆节，中秋节，元旦过年都有，礼品，我滴个妈呀，小姑娘，你这他妈的是招聘员工吗？你这简直是在招聘老佛爷，你满世界打听打听去，整个黄原县，乃至整个云来省，所有的工厂加在一块，包括国营工厂，有这么好条件的吗？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一个都没有，你们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怎么着，你们是想搞什么独立派啊？你这么一来，让我们这些小工厂都招不到人了，来来来，大伙都说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个人是不是在扰乱市场。”
“我给大伙举个例子，他们这种行为放在市场竞争上，是极其恶劣的，将会对市场造成极其严重的秩序破坏，我举个例子，一样东西，大家都在卖一块，他们偏偏卖三毛，那所有的人都到他们那边去买东西了，我们的东西就卖不掉了，我们就破产了。”
“同样的道理，整个黄原县招工人的工资就是在35~40块，大家都差不多这个薪水，他倒好直接翻了一倍，在他那里干能拿80块一个月，大伙想想看，他这么一来，岂不是把我们的路子全断了吗？所有的有能力的工人都到他厂里面去干了，给我们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那我们这些小工厂岂不是都要关门喝西北风去，他这个行为是不是扰乱市场？你们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一下激起千层浪，围着的小作坊老板们各个义愤填膺指着韦双双和孟远川说道：
“丁老板说的对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干呢？什么80块钱一个月？哪有这么高的工资的，我做老板的，我一个月都挣不了80块钱。”
“就是，事情得按照规矩办，市场规矩在35~40块之间，你们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离谱，哪有直接翻一倍的，你们这么一来，还让我们招不招人了？我们直接把工厂关了，到你们工厂去打工得了。”
“大家都是开工厂的，你们这么特立独行干什么呀？你们老板是钱多吗？给工人80块钱一个月，你们把工人们都惯坏了，以后他们没有80块的工资一个都不愿意干活，那你让我们这些小作坊还活不活了？我们给工人们开40块钱一个月工资，每个月都有时候还要亏钱，我要是给他们开80块，我直接叫他们爸爸算了。”
“你们两个年轻人做事太不地道了，咱们开工厂都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赔钱，给工人这么高的薪水，把工人们都养成大爷了，怎么着？这么算下来一个月80那一年岂不是要960，再加上加班，一个工人在你们厂里面干一年得1000出头，哪有这么好的工作，曹县长干一年都未必有1000块的工资吧，一个工人还能赶上县长的工资，你们这简直是胡闹！”
“小姑娘小伙子啊，我奉劝你们，做事情老实一点，不要想出这么多的花头，我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之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市场不能被你们两个人扰乱，丁老板说的没错，黄原县的工资就是35~40，而且能拿40块的，那都是得身强体壮的人，要是来个女的，给30就差不多了，你们一个月给人家80块，还包吃我的乖乖，简直是在胡搞，你们这样搞是没有好下场的。”
“就是呀，你们板上写的东西，我打娘胎里出来第一次看到，一年12个月，居然给13个月的薪水，那第13个月人家又没干活，凭什么要给他薪水？我年底的时候能够不拖欠工资，把他们今年的工资发给他们，他们就该对我感激涕零，我养活了他，我赏了他们一碗饭吃，我还要多给他们一个月的薪水，那我不是冤大头吗？”
“还有你们搞三班倒，一天就干8小时，这一天有24个钟头，怎么可以只干8个小时呢？我们这些工厂一天全部都要干12个小时，你们倒好，只干8个钟头，我奉劝你们一句，工人招聘过来就是拿来用的，不是让你们去伺候他们的，8个小时能干得了什么活呀？赶紧的，你们把这些板上的内容全部改过来，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的没错，这个人才招聘市场是公家开的，谁都可以用，但是你们不能跟我们对着干，改过来改过来，赶紧改过来。”
“就是，赶紧改过来，改的和我们一样，什么这个节那个节的还要送礼品，我的乖乖，这到底是工人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工人？我要不要把饭喂到他们嘴里？还干满两年就送自行车，你知道一辆自行车多少钱吗？那得300多块呢，哪有这样的？你们啊，简直是在瞎搞，年轻人嘴上的毛都还没长齐呢，搞出来的事情乱七八糟不成体统，你们要么和我们一样，要么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给我们捣乱，自从你们这摊子摆出来，人都围到你们这里来了，我们那些地摊子上都没人来问。”
丁老板见小工厂老板都向着自己说话，更加得意了，说道：
“怎么样小姑娘，你看到了吧，这不是我一个人对你有意见，是整个人才市场，乃至整个黄原县的大小老板，都对你们这个招聘启示有意见，你们这招的根本就不是工人，你们招的是太后老佛爷拿回去伺候的。”
韦双双有些慌了，一对一她不怕，可是这么多人，她有点心里发软。
孟远川站出来大声道：
“首先我们在这里设摊招聘，并没有违法，你们无权干涉，第二，这是我们和工人之间的事，只要工人愿意，我们也愿意，你管我们一个月给他80还是800，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儿，第三，咱们这些看招聘条件都是真实的，咱们老板经过深思熟虑定下的战略方针。”
“第四，这就是市场经济，以前大家吃惯了大锅饭，习惯了混日子，出工不出力，所以我们老板才想出这个办法，大家看看清楚咱们的招聘启事，上面不是写的直接给你一个月80，而是底薪40块钱，你想要拿到另外的40块钱提成，你得达到一定的绩效，才能够拿到这40块钱，否则也是拿不到的，这也是有硬性条件的。”
“咱们这个岗位而且是实行淘汰制，有三个月的实习期，你这三个月里面如果每个月都不达标的话，是没有办法成为正式员工的，所以咱们这个要这个招聘看上去条件很好，实际上条件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都严格，我们要招的是那些有干劲有冲劲的工人，不是那些磨洋工，吃大锅饭混日子的工人。”
韦双双：“对，说的对，就是这样的，想拿80块一个月，没那么简单，得拿自己的本事来换，至于其他的条件，那也是建立在你是一个优秀员工的基础上，所以咱们可没有来扰乱市场秩序，咱们老板说了，只有给出好的条件才能招到好的员工，好的员工也配这份薪水，换句话说不好的员工，别说我给你80块一个月了，就算你倒贴给我，我都懒得搭理你，咱们这个向前自行车工厂，在未来将会是全中国最大的民营自行车工厂。”
丁老板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得了吧，什么向前自行车工厂，我听都没听说过，你们老板林向前我知道，他不就是开个烧砖窑吗？什么时候搞自行车了，自行车那玩意儿那么复杂，是他一个土老百姓能搞得懂的吗？他那烧砖窑，我承认是搞得不错，不过自行车就免了吧。”
转过头又对那些找工作的人大声说道：
“诶诶诶，都听我说啊，你们啊，别贪小便宜，不要被这个高工资吸引了，这世界上所有倒霉的事儿都是一个贪字引起的，你只要不贪心就不会上当受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满世界打听打听去，全县乃至全省乃至全国，听说过拿这么高薪水的工人吗？哪个工人能拿这么高的薪水，这里面其中必有诈。”
“大家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去这个什么自行车厂，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工厂，能够负担得起这么高的薪水，他这招的而且还是200个员工，200个员工，一个月80，这一个月的薪水就得要。”
“我的乖乖，根本没有哪个工厂能够负担得起这么高的薪水，这根本就是个骗局，大家千万别去，别上当，想找工作的还是老老实实来我罐头加工厂，我一个月给你开38，干的好的，月底再给你加两块，一个月40，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啊，力气得大，不能跟小媳妇儿似的，搬个四五十斤的东西都搬不动，那可不行。”
韦双双大声道：
“诶诶诶，丁老板，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要吆喝你到你自己的摊位上去吆喝，你到我的摊位上吆喝个屁啊，你是见我摊位上人多，想要借我的人气是不是？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不上路啊，亏你还是个老板呢。”
“还有，你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在污蔑我们工厂，我们工厂一个月开的工资怎么了？我们老板开得起，我们老板大气大方，格局大，他天生就是做老板的料，他以后还要做地球首富呢，你羡慕不来，跟着我们老板混，顿顿有肉吃，你去黄原县烧砖厂打听打听，那里的工人每天中饭晚饭夜宵，顿顿都有肉，这可不是我瞎说，你随便哪天去，都是这样。”
转过头又对围观的找工作的人大声说道：
“大伙听我说啊，别听这个丁老板胡说八道，咱们工厂是正规招聘，所有写在黑板上面的条件，只要你做到了，通通都是兑现的，咱们老板是大格局的人，丁老板这样的小作坊老板和我们老板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的，大伙只要做事有冲劲，踏实肯干，脑子活络，都可以来应聘咱们自行车厂，我们是一个马上就要开张的大工厂。”
孟远川接着说道：
“对，没错，咱们自行车厂的老板叫林向前，黄原县烧砖厂也是咱们老板的，你们看看我们老板把那烧砖厂干的多红火，里面的工人每天都很幸福的工作，这个自行车厂是我们老板新投资的一个大厂，我们老板在这个工厂里投注了很多精力和心血，是要准备好好大干一场的，现在工厂刚刚起步，大家只要好好干，升职的空间非常大，在我们林老板手底下工作，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