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骂阵就要用排比才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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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官大人，我承认刚刚教训了一下这位财务官。”
“哦？”莱恩哈特感到有些意外，“准骑士，那你准备认罪吗？”
“裁决官大人，我只承认自己使用了武力，但我决不承认自己滥用暴力！”
“我谨守我的骑士誓言，忠诚王室、珍视荣誉、守护公正、救助贫弱、无畏强敌、敬畏秩序、诚实守信、惩戒恶德！”
乔伊语气激昂朗诵出骑士团的誓言，他声音洪亮，铿锵的字句在大厅当中回荡，现场其他的骑士，纷纷跟随他低声诵念。
“他！”
乔伊突然爆喝，右手一指坐在地上的秃顶乔吉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手指看向坐在地上的秃顶乔吉奥。
“这个满嘴谎言的无耻之徒，刚刚用堕落的举止破坏骑士团的秩序，用低劣的谎言让骑士团的荣誉蒙受羞辱，用污秽的言辞诋毁王室威严！我，准骑士，乔伊·克洛斯，不能容忍他的言行，这样的恶德必须得到应有的惩戒！”
被乔伊的话语所煽动，其他人看向乔吉奥的目光越来越不善，坐在地上的秃顶，连连大声反驳
“污蔑！都是污蔑之词！”
乔伊轻蔑的冷笑一声，用威严语气喝问道：
“哼！你说我在污蔑你？那我问你，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正在做什么？”
“我...”乔吉奥一时语诘，不过乔伊并不需要他回答。
“这里是骑士团庄严的驻地，是维持骑士团运转的秩序链条上的一环，你居然公然在工作的时候睡觉，这不是堕落的举止是什么！”
面对乔伊的指责，乔吉奥没有丝毫的反驳的余地，因为他确实在办公的时间里睡觉，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这个满嘴谎言的无耻之徒，妄图用低劣的谎言，拒绝为一个准骑士，一个高贵的骑士团成员提供私人事务的服务，拒绝兑换骑士团发放的合法券...”乔伊话没有说完，乔吉奥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大声争辩起来
“不是合法的，不是合法的，你的信用券不是合法的！”
“住嘴！”乔伊再次用爆喝，震慑住对方
“你说我的信用券是不是真的，我记得你做过辨认？”乔伊稍稍压低音量问道。
“是，可是...”乔吉奥没说完，又被提高音量的乔伊打断了。
“那你是否又验证过我的身份证明，我是不是光荣的骑士团准骑士？”
“是，可是...”不给乔吉奥说话的机会，乔伊紧接着大声吼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支付信用券上的金币，为什么找出种种理由拖延？”
“因为我怀疑你的信用券来路有问题！”乔吉奥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了，他几乎用吼叫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你怀疑我的信用券有问题？”乔伊压低声音问
“是的！”乔吉奥坚定的吼道
“你有权拒绝支付信用券上的金币？”乔伊语气更加轻柔
“当然，任何一笔超过5金里卡多的兑换，我都有权拒绝支付金币！”乔吉奥几乎用嘶吼的声音回应道
“呵呵，大家都听到了？”乔伊轻笑着，询问了一下周围其他人，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乔伊转向裁决官，郑重的问：
“公正的裁决官大人，请您告诉大家，骑士团的规章中，有没有任何一个条目规定，财务官可以不依靠任何证据，只凭借猜测，就有权利拖延甚至拒绝为一名准骑士，一名经过验证，身份完全合法的骑士团成员所提供的，真实合法的信用券的兑换服务，请您肯定的回答我。”
莱恩哈特仔细想了一会儿，好像骑士规章当中还真没有这一条规定，早期的时候，骑士们都是直接从财务官那里领取年金的，信用券的使用也是没有限制的，不过现在因为骑士团把大部分年金都拿去借贷和投资了，财务官管理的金币数目远远小于骑士手中信用券数目，为了防止骑士们大量兑换金币，导致骑士团资金流断裂，才出现了这么一个新‘规矩’，但是在骑士团的规章中，肯定是没有这一条的。
莱恩哈特已经明白了乔伊的策略，不过这跟他原本的目的不冲突，所以他决定如实回答，同时用欣赏的目光打量起乔伊来
“没有，骑士团的规章中，没有这一条的规定。”莱恩哈特伯爵平淡的回答，让大厅里的骑士们若有所悟，让所有的财务官们微微变色，而坐在地上的乔吉奥则脸色惨白。
“谢谢您公正的回答。”乔伊向裁决官行了一礼，转身面向秃顶
“财务官，我的准骑士身份有问题吗？”乔伊重新问了一次之前的问题
乔吉奥失神的摇了摇头
“财务官，我的信用券是伪造的吗？”
乔吉奥又摇了摇头
“财务官，你有证据证明我的信用券是假的吗？”
乔吉奥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丧气的再次摇头
“那么你有什么权利拒绝支付我的信用券！”
乔吉奥摊在地上，看了乔伊一眼，什么也没说，财务官通过审核来限制骑士们兑换信用券的额度，这本来只是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很多财务官都利用这条规则进行牟利，大部分下层骑士也都因此遭受过这条规则的勒索，不过潜、规则就是潜、规则，即使它再强大，只要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来，这些只能生活在台面下的东西，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见秃顶哑口无言，乔伊乘胜追击
“这个无耻的小人，利用低劣的谎言，阻挠骑士们从骑士团获取正当的收益，败坏了骑士团的荣誉，见到这样的行为，难道不应该阻止吗？”乔伊大声问道
“应该！”大厅里的骑士们齐声怒吼着，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下位骑士，平时因为个人事务，不知道在财务官那里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气，这些日积月累的怨气，借由乔伊的引导，一下子宣泄了出来。
莱恩哈特子爵这样的高位骑士当然没有跟着一起呼喊，他只是微笑着，用赞赏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年轻准骑士的表演。
而其他的财务官们，则一个个心有戚戚，他们今天才醒悟过来，自己往日的行为，居然一直是不合法的，此时他们正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平复以往勒索过的下位骑士们。（注1）
乔伊很满意现场的气氛，不过他还没打算结束眼下表演，他必须把这个看起来很有背景的家伙，推下深渊，引发更大的争端，这样才能吸引足够多的注意，只有一个担任裁决官的子爵可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乔伊接着说道：
“这个人不但让骑士团荣誉受辱，竟然还不把王室的尊严放在眼中，公然藐视王室的权威！”
此话一出，不但作为被告的乔吉奥变了脸色，就连周围围观的人，都变了脸色，就连刚刚一脸从容的莱恩哈特子爵，也变得严肃起来。
藐视王权！这可非常严重的指控，如果这项指控成立了，秃顶的乔吉奥将要面临很可怕的处罚——视情节会被处以肉刑甚至死刑！
“准骑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裁决官庄重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
乔吉奥即使被定罪了，他的家族也不会受到太大牵连，这个莱恩哈特十分欣赏的年轻准骑士，随后很可能会遭到惨烈的报复，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加以提醒。
“裁决官大人，我很清楚自己的作为。”乔伊坦然的与裁决官对视着，莱恩哈特透过年轻人那透彻的双眸，看到了对方内心的坚定与自信。
“那么，继续你的控诉吧。”不知不觉当中，原本被告和原告的位置，已经完全颠倒了。
“不~~，污蔑，全是污蔑！我没有藐视王室的权威，我们家族是...”乔吉奥听到莱恩哈特子爵的话，不顾一切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发疯一样的喊道
乔伊看都没看一眼，他环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然后用庄重低沉的语调，缓缓的说：
“帝国历1106年9月11日，里卡多二世陛下敕令，凡埃雷拉王国之臣民，无论贵贱贫富，无分出身，皆为埃雷拉王室之忠诚子民，同样享有成为王室忠诚骑士之权利，从即日起，王国境内所有符合条件的臣民，都要接受本地政务官之测试，天赋合格者，均有进入王室骑士学院之权利，待其成为王室最忠诚之骑士，均有共同保卫埃雷拉王国及王国内所有臣民之生命与财产安全之义务...”
乔伊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他的话语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即便乔吉奥还在一旁疯狂的大喊大叫，众人也不受影响。
“帝国历1109年8月，里卡多二世陛下颁布法令，凡效忠于王室之骑士，不论其出身地位，不论其身处何处，都为王国之贵族，享有王室册封之土地，骑士团发放之年金，王国内全体臣民之尊崇。任何辱骂，欺骗，袭击王国骑士之人，无论其出身，种族，贵贱，均为王室之敌人，必将受到王国法律之严惩！”
乔伊的话语好像有魔力一般，虽然他只是在单纯背诵着王国的法令，但是他那种认真专注的神态，深深的打动了在场的人，人们好像看到了在战斗前虔诚祈祷的圣骑士，是那样圣洁，随着他的祈祷，众人的心灵好像被洗涤了一样，那些深藏其中的污垢都消失不见了。
“帝国历1110年3月21日，里卡多二世陛下敕令，凡骑士学院之在校学员，均为王国骑士团之预备准骑士，享有骑士团正式骑士同等之权利，受王国法律约束和保护...”
随着乔伊一条条宣读埃雷拉王国法令，乔吉奥的喊叫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终于乔伊转过身面向他，一双湛蓝的双眼，直视他的双目。
“刚才你在众人面前辱骂我什么？”乔伊冷冷的问道
“不...没有...我不...”乔吉奥已经语无伦次了
乔伊一步步逼近他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难道你不敢再重复一遍吗？”
“...”乔吉奥已经说不出话了，嘴巴一张一合，像一条出水的鱼，他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边。
“你居然辱骂我为下等人！辱骂一名准骑士，一名即将光荣加入骑士团的准骑士，辱骂一名忠于王室的准骑士为下等人！谁给你的胆子！”
乔伊再次爆喝一声，乔吉奥此时已经完全崩溃了，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秃头，嚎啕大哭，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
“不是...我..故意...”
乔伊转过身，再次环顾周围所有人，深吸一口气，大声问道
“这难道不就是藐视王室权威的罪行吗？”
“是！”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呼应道。
“裁决官大人，请您做出公正的裁断吧。”最后，乔伊恭敬的对莱恩哈特子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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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官大人，我承认刚刚教训了一下这位财务官。”
“哦？”莱恩哈特感到有些意外，“准骑士，那你准备认罪吗？”
“裁决官大人，我只承认自己使用了武力，但我决不承认自己滥用暴力！”
“我谨守我的骑士誓言，忠诚王室、珍视荣誉、守护公正、救助贫弱、无畏强敌、敬畏秩序、诚实守信、惩戒恶德！”
乔伊语气激昂朗诵出骑士团的誓言，他声音洪亮，铿锵的字句在大厅当中回荡，现场其他的骑士，纷纷跟随他低声诵念。
“他！”
乔伊突然爆喝，右手一指坐在地上的秃顶乔吉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手指看向坐在地上的秃顶乔吉奥。
“这个满嘴谎言的无耻之徒，刚刚用堕落的举止破坏骑士团的秩序，用低劣的谎言让骑士团的荣誉蒙受羞辱，用污秽的言辞诋毁王室威严！我，准骑士，乔伊·克洛斯，不能容忍他的言行，这样的恶德必须得到应有的惩戒！”
被乔伊的话语所煽动，其他人看向乔吉奥的目光越来越不善，坐在地上的秃顶，连连大声反驳
“污蔑！都是污蔑之词！”
乔伊轻蔑的冷笑一声，用威严语气喝问道：
“哼！你说我在污蔑你？那我问你，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正在做什么？”
“我...”乔吉奥一时语诘，不过乔伊并不需要他回答。
“这里是骑士团庄严的驻地，是维持骑士团运转的秩序链条上的一环，你居然公然在工作的时候睡觉，这不是堕落的举止是什么！”
面对乔伊的指责，乔吉奥没有丝毫的反驳的余地，因为他确实在办公的时间里睡觉，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这个满嘴谎言的无耻之徒，妄图用低劣的谎言，拒绝为一个准骑士，一个高贵的骑士团成员提供私人事务的服务，拒绝兑换骑士团发放的合法券...”乔伊话没有说完，乔吉奥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大声争辩起来
“不是合法的，不是合法的，你的信用券不是合法的！”
“住嘴！”乔伊再次用爆喝，震慑住对方
“你说我的信用券是不是真的，我记得你做过辨认？”乔伊稍稍压低音量问道。
“是，可是...”乔吉奥没说完，又被提高音量的乔伊打断了。
“那你是否又验证过我的身份证明，我是不是光荣的骑士团准骑士？”
“是，可是...”不给乔吉奥说话的机会，乔伊紧接着大声吼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支付信用券上的金币，为什么找出种种理由拖延？”
“因为我怀疑你的信用券来路有问题！”乔吉奥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了，他几乎用吼叫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你怀疑我的信用券有问题？”乔伊压低声音问
“是的！”乔吉奥坚定的吼道
“你有权拒绝支付信用券上的金币？”乔伊语气更加轻柔
“当然，任何一笔超过5金里卡多的兑换，我都有权拒绝支付金币！”乔吉奥几乎用嘶吼的声音回应道
“呵呵，大家都听到了？”乔伊轻笑着，询问了一下周围其他人，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乔伊转向裁决官，郑重的问：
“公正的裁决官大人，请您告诉大家，骑士团的规章中，有没有任何一个条目规定，财务官可以不依靠任何证据，只凭借猜测，就有权利拖延甚至拒绝为一名准骑士，一名经过验证，身份完全合法的骑士团成员所提供的，真实合法的信用券的兑换服务，请您肯定的回答我。”
莱恩哈特仔细想了一会儿，好像骑士规章当中还真没有这一条规定，早期的时候，骑士们都是直接从财务官那里领取年金的，信用券的使用也是没有限制的，不过现在因为骑士团把大部分年金都拿去借贷和投资了，财务官管理的金币数目远远小于骑士手中信用券数目，为了防止骑士们大量兑换金币，导致骑士团资金流断裂，才出现了这么一个新‘规矩’，但是在骑士团的规章中，肯定是没有这一条的。
莱恩哈特已经明白了乔伊的策略，不过这跟他原本的目的不冲突，所以他决定如实回答，同时用欣赏的目光打量起乔伊来
“没有，骑士团的规章中，没有这一条的规定。”莱恩哈特伯爵平淡的回答，让大厅里的骑士们若有所悟，让所有的财务官们微微变色，而坐在地上的乔吉奥则脸色惨白。
“谢谢您公正的回答。”乔伊向裁决官行了一礼，转身面向秃顶
“财务官，我的准骑士身份有问题吗？”乔伊重新问了一次之前的问题
乔吉奥失神的摇了摇头
“财务官，我的信用券是伪造的吗？”
乔吉奥又摇了摇头
“财务官，你有证据证明我的信用券是假的吗？”
乔吉奥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丧气的再次摇头
“那么你有什么权利拒绝支付我的信用券！”
乔吉奥摊在地上，看了乔伊一眼，什么也没说，财务官通过审核来限制骑士们兑换信用券的额度，这本来只是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很多财务官都利用这条规则进行牟利，大部分下层骑士也都因此遭受过这条规则的勒索，不过潜、规则就是潜、规则，即使它再强大，只要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来，这些只能生活在台面下的东西，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见秃顶哑口无言，乔伊乘胜追击
“这个无耻的小人，利用低劣的谎言，阻挠骑士们从骑士团获取正当的收益，败坏了骑士团的荣誉，见到这样的行为，难道不应该阻止吗？”乔伊大声问道
“应该！”大厅里的骑士们齐声怒吼着，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下位骑士，平时因为个人事务，不知道在财务官那里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气，这些日积月累的怨气，借由乔伊的引导，一下子宣泄了出来。
莱恩哈特子爵这样的高位骑士当然没有跟着一起呼喊，他只是微笑着，用赞赏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年轻准骑士的表演。
而其他的财务官们，则一个个心有戚戚，他们今天才醒悟过来，自己往日的行为，居然一直是不合法的，此时他们正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平复以往勒索过的下位骑士们。（注1）
乔伊很满意现场的气氛，不过他还没打算结束眼下表演，他必须把这个看起来很有背景的家伙，推下深渊，引发更大的争端，这样才能吸引足够多的注意，只有一个担任裁决官的子爵可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乔伊接着说道：
“这个人不但让骑士团荣誉受辱，竟然还不把王室的尊严放在眼中，公然藐视王室的权威！”
此话一出，不但作为被告的乔吉奥变了脸色，就连周围围观的人，都变了脸色，就连刚刚一脸从容的莱恩哈特子爵，也变得严肃起来。
藐视王权！这可非常严重的指控，如果这项指控成立了，秃顶的乔吉奥将要面临很可怕的处罚——视情节会被处以肉刑甚至死刑！
“准骑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裁决官庄重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
乔吉奥即使被定罪了，他的家族也不会受到太大牵连，这个莱恩哈特十分欣赏的年轻准骑士，随后很可能会遭到惨烈的报复，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加以提醒。
“裁决官大人，我很清楚自己的作为。”乔伊坦然的与裁决官对视着，莱恩哈特透过年轻人那透彻的双眸，看到了对方内心的坚定与自信。
“那么，继续你的控诉吧。”不知不觉当中，原本被告和原告的位置，已经完全颠倒了。
“不~~，污蔑，全是污蔑！我没有藐视王室的权威，我们家族是...”乔吉奥听到莱恩哈特子爵的话，不顾一切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发疯一样的喊道
乔伊看都没看一眼，他环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然后用庄重低沉的语调，缓缓的说：
“帝国历1106年9月11日，里卡多二世陛下敕令，凡埃雷拉王国之臣民，无论贵贱贫富，无分出身，皆为埃雷拉王室之忠诚子民，同样享有成为王室忠诚骑士之权利，从即日起，王国境内所有符合条件的臣民，都要接受本地政务官之测试，天赋合格者，均有进入王室骑士学院之权利，待其成为王室最忠诚之骑士，均有共同保卫埃雷拉王国及王国内所有臣民之生命与财产安全之义务...”
乔伊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他的话语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即便乔吉奥还在一旁疯狂的大喊大叫，众人也不受影响。
“帝国历1109年8月，里卡多二世陛下颁布法令，凡效忠于王室之骑士，不论其出身地位，不论其身处何处，都为王国之贵族，享有王室册封之土地，骑士团发放之年金，王国内全体臣民之尊崇。任何辱骂，欺骗，袭击王国骑士之人，无论其出身，种族，贵贱，均为王室之敌人，必将受到王国法律之严惩！”
乔伊的话语好像有魔力一般，虽然他只是在单纯背诵着王国的法令，但是他那种认真专注的神态，深深的打动了在场的人，人们好像看到了在战斗前虔诚祈祷的圣骑士，是那样圣洁，随着他的祈祷，众人的心灵好像被洗涤了一样，那些深藏其中的污垢都消失不见了。
“帝国历1110年3月21日，里卡多二世陛下敕令，凡骑士学院之在校学员，均为王国骑士团之预备准骑士，享有骑士团正式骑士同等之权利，受王国法律约束和保护...”
随着乔伊一条条宣读埃雷拉王国法令，乔吉奥的喊叫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终于乔伊转过身面向他，一双湛蓝的双眼，直视他的双目。
“刚才你在众人面前辱骂我什么？”乔伊冷冷的问道
“不...没有...我不...”乔吉奥已经语无伦次了
乔伊一步步逼近他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难道你不敢再重复一遍吗？”
“...”乔吉奥已经说不出话了，嘴巴一张一合，像一条出水的鱼，他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边。
“你居然辱骂我为下等人！辱骂一名准骑士，一名即将光荣加入骑士团的准骑士，辱骂一名忠于王室的准骑士为下等人！谁给你的胆子！”
乔伊再次爆喝一声，乔吉奥此时已经完全崩溃了，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秃头，嚎啕大哭，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
“不是...我..故意...”
乔伊转过身，再次环顾周围所有人，深吸一口气，大声问道
“这难道不就是藐视王室权威的罪行吗？”
“是！”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呼应道。
“裁决官大人，请您做出公正的裁断吧。”最后，乔伊恭敬的对莱恩哈特子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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