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甲方：文源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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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社长，要签字盖章，下达决策，接见重要客户…
7月15日，周一，海洋日。
这一天，沿海地区会举办庆祝节目，召开表彰大会。
西野沐应邀与英才动漫制作的社长在海洋馆见面。
英才动漫制作的社长叫中谷太志，是位满头白发，带着眼镜的老年男子。
这次就是他主动邀请西野沐在海洋馆见面。
两人见面要商谈的内容是《百缘结》动漫制作的外包问题。
文源目前没有能力制作《百缘结》的动漫。
要是为此专门成立一个动漫制作部门，成本太大，不值得。
所以只能花钱外包。
这不，《百缘结》的动漫要外包的消息一出，英才动漫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赚钱的买卖要靠自己争取。
英才动漫制作的总资产不过几个亿，也就比DX动漫制作好一些，不努力就要被淘汰。
西野沐和中谷太志肩并肩的走在海洋馆的通道中，一堆下属恭敬的跟在他们身后，压根没兴趣去观赏各种海洋生物。
见面后，中谷太志简单说明了一下海洋日的含义。
“海洋日是为了保护海洋环境设立的，海洋保护委员会每年的今天都会表彰过去一年为保护海洋做出重大贡献的人。”
西野沐不明白他见面就说这个是为了什么，秉持一言不合就夸赞的念头说道：“中谷社长今年可是被表彰的人选之一，真是令人敬佩啊。”
“哈哈哈，去年制作了一部劝导人们保护海洋的动漫，今年能入选全靠它。”
他一说这话，西野沐立刻对他的目的了然于心。
这是在彰显自家英才动漫制作的实力。
每年想被海洋保护委员会表彰的人多了，中谷太志能以一部动漫被表彰，充分证明了英才动漫制作的实力不错。
只是想以这个理由制作《百缘结》的动漫，未免有些痴人说梦。
西野沐淡然一笑：“表彰大会已经开始了吧，中谷社长在这里合适吗？”
海洋保护委员会是官方机构，负责对海洋环境的保护工作，要是因为不去参加表彰大会而得罪了他们，血亏。
毕竟岛国四面环海，海洋保护委员会的权力还算可以。
中谷太志不靠海洋吃饭，对海洋保护委员会没有多大的畏惧。
他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说：“参加表彰大会可没有制作《百缘结》的动漫重要。
实不相瞒，我是《百缘结》的粉丝，我内心十分渴望制作《百缘结》的动漫。
事实上，我这次冒着得罪海洋保护委员会的风险约您见面，就是为了能制作《百缘结》的动漫。”
这是打感情牌。
要是一般的年轻人，应该会为他的话感动。
西野沐暗暗惊叹，面前这位不愧是混迹商业圈多年的老人，短短几句话，几乎全在悄无声息地影响他的判断。
不过，只要看穿他的目的，较强的语言交涉能力可不是假的。
最近这段时间跟随樱岛麻衣学习的演技也要用上。
西野沐露出帅气的笑脸，给人如沐春风的感受，爽朗道：“《百缘结》是我们文源最受欢迎的轻小说，古桥老师为此专门写了一份剧本，我个人希望把它外包给一家精益求精的动漫制作公司。”
中谷大志笑着点点头：“《百缘结》是部好作品，理应如此。”
西野沐话题一转，故作委屈地说：“可是文源的经费有限。”
“不知文源能出多少经费？”
西野沐避而不谈，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DX动漫要价五千万。”
中谷太志轻笑一声：“DX动漫制作市值两个亿。”
市值两个亿的动漫制作公司，要五千万制作一部动漫，非常不靠谱，人性是经不住诱惑的。
对DX动漫制作而言，五千万是一笔巨款，肯定要想方设法地压榨油水。
西野沐不动声色的说：“中谷社长的英才动漫制作相比DX动漫制作好太多，市值有五个亿呢。”
好太多不假，不过都是一丘之貉。
五千万可是英才动漫制作公司十分之一的资产，他们不可能不做手脚。
别说西野沐这边没人懂动漫制作的财务问题，就算有人懂，去做了财务监督也没用。
这些动漫制作公司，动漫可能做不好，但是用财务报表合法地拿走投资人的钱，一个比一个厉害。
防是防不住的，只能想办法让他们认真做好动漫。
别到最后拿走五千万，花了三千万，做出一千万的动漫。
眼下西野沐挤兑中谷太志，就是希望他签下保证《百缘结》动漫质量的合同。
中谷太志自然也知道只要签下保证合同，绝对可以拿到制作《百缘结》动漫的权力。
但是他是不会轻易点头的，因为要保证质量，就要多花钱，搞不好没得赚不说，还要亏本。
这个质量标准，水分太多了。
要是一直被文源说质量不够，打回重做，他们会破产的。
所以面对西野沐的挤兑，他神情凝重的说：“五千万要想制作一部高质量的动漫，以我们公司的实力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DX动漫制作那群业界混子，绝对不可能用五千万做好一部高质量动漫。
而他们英才动漫制作，虽然有困难，但是完全可以让这五千万花的值，做出一部高质量动漫。
西野沐才不信资本家的口头保证，问中谷太志：“业界最厉害的STE动漫制作崩过不少动漫，中谷社长可知道原因是什么？”
中谷太志笑道：“无非是公司实力不够，资金不足以及监督不行。”
公司实力不够意味着找不到好团队做动漫，找的人全是菜鸡。
资金不足就是钱不够多，没钱请好画师，好声优，好配乐。
监督不行最简单粗暴，就是没把控好动漫制作的质量。
这三个理由对财大气粗的STE动漫制作来说，前两个都不合适，最后一个是重点。
西野沐问：“英才动漫制作准备请哪位做监督？”
中谷太志有种不祥的预感，反问：“西野社长有什么想法？”
“我推荐边航和成！”
中谷太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边航和成是英才动漫制作的顶级监督，要是拿来给外包的动漫当监督，一个字，亏！
更何况他们自己还计划做一部动漫，准备用边航和成呢。
边航和成现在46岁，34岁那年第一次成为监督，至今为止，指导过22部动漫的制作，其中17部是热播番。
这17部热播番里，又有两部是霸权番。
毫不夸张的说，边航和成扛起了英才动漫制作的半边天。
中谷太志不甘心让边航和成指导《百缘结》这部外包来的动漫，苦笑道：“边航监督最近档期太满，没办法指导《百缘结》。”
西野沐平淡的说：“可惜了，要是边航监督执导《百缘结》，我可以再追加两千万。”
七千万制作一部动漫。
中谷太志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同意，同意吧，不甘心！不同意，又挣不到制作《百缘结》动漫的钱。
这可是七千万，他们公司要是拿到了，完全可以用画师、声优和音乐等方面的关系，合法的套钱，除此之外还能得到一大笔制作费。
西野沐见他心动，微微一笑，说出了最终目的：“其实贵公司完全可以和文源一起投资，我相信有边航监督执导，古桥老师持笔，《百缘结》一定可以大获成功。”
中谷太志一惊，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
他脸色阴晴不定的问：“制作费和主导权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西野沐手一摊：“制作费不可能再给你们，你们可以再拿出三千万，和文源的七千万凑够一个亿，占《百缘结》未来收益的30%。
主导权自然要给边航监督，不过我们文源会派人掌管财政。”
中谷太志嘴角抽搐：“你们文源出七千万加《百缘结》的动漫改编权就想占股70%？苦活累活可都是我们在做。”
西野沐摇摇头：“这一个亿的投资，用的是你们的班底，不管是音乐、画师和声优，你们都可以找自己熟悉的人用，说白了，钱还是被你们赚了。”
中谷太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由得被气笑了：“别忘了，你们公司在掌管财政。”
“如果你们找的人合适，我们这边不会卡资金，毕竟我们占了最多的股份，要是亏损，也是我们亏的多。”
说到这里，西野沐再接再厉道：“大投资方掌管财政也是业界规则。丑话说在前头：一是要监控你们，不让你们乱花钱。二是要在你们随便应付的时候，果断撤资走人，及时止损。”
中谷太志态度有所缓和，但还是冷声说：“你们要是故意撤资走人，我们公司可承受不起。”
“简单，接下来的合同，我们可以专门写一条。就是贵公司必须在三个月内制作出动漫。
而我们文源，在发现贵公司有恶意套取资金的情况下，会提前一天告诉你们。
你们要是改正并交纳套取的资金，我们不得撤资，否则要把剩余资金的30%交给你们。
当然，要是真发生了这种不幸运的事情，《百缘结》的制作成果归我们所有。”
中谷太志真正放下心来，不管如何，合同中的风险算是可控。
就算文源撤资，他们也不会亏太多。
投资嘛，有风险正常。
一切谈好，接下来自然是逛逛海洋馆，带着助理吃吃喝喝，顺便签合同。
合同重要内容：文源撤资走人，把剩余的钱分给英才30%，拿走的是用花掉的钱做了一部分的《百缘结》。
中谷太志知道，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只能嘱咐边航和成用和英才有关系的事务所，并且祈祷文源方面不撤资。
这一切都在西野沐的意料之中，中谷太志不知不觉中就对《百缘结》上了心。
身为社长，要签字盖章，下达决策，接见重要客户…
7月15日，周一，海洋日。
这一天，沿海地区会举办庆祝节目，召开表彰大会。
西野沐应邀与英才动漫制作的社长在海洋馆见面。
英才动漫制作的社长叫中谷太志，是位满头白发，带着眼镜的老年男子。
这次就是他主动邀请西野沐在海洋馆见面。
两人见面要商谈的内容是《百缘结》动漫制作的外包问题。
文源目前没有能力制作《百缘结》的动漫。
要是为此专门成立一个动漫制作部门，成本太大，不值得。
所以只能花钱外包。
这不，《百缘结》的动漫要外包的消息一出，英才动漫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赚钱的买卖要靠自己争取。
英才动漫制作的总资产不过几个亿，也就比DX动漫制作好一些，不努力就要被淘汰。
西野沐和中谷太志肩并肩的走在海洋馆的通道中，一堆下属恭敬的跟在他们身后，压根没兴趣去观赏各种海洋生物。
见面后，中谷太志简单说明了一下海洋日的含义。
“海洋日是为了保护海洋环境设立的，海洋保护委员会每年的今天都会表彰过去一年为保护海洋做出重大贡献的人。”
西野沐不明白他见面就说这个是为了什么，秉持一言不合就夸赞的念头说道：“中谷社长今年可是被表彰的人选之一，真是令人敬佩啊。”
“哈哈哈，去年制作了一部劝导人们保护海洋的动漫，今年能入选全靠它。”
他一说这话，西野沐立刻对他的目的了然于心。
这是在彰显自家英才动漫制作的实力。
每年想被海洋保护委员会表彰的人多了，中谷太志能以一部动漫被表彰，充分证明了英才动漫制作的实力不错。
只是想以这个理由制作《百缘结》的动漫，未免有些痴人说梦。
西野沐淡然一笑：“表彰大会已经开始了吧，中谷社长在这里合适吗？”
海洋保护委员会是官方机构，负责对海洋环境的保护工作，要是因为不去参加表彰大会而得罪了他们，血亏。
毕竟岛国四面环海，海洋保护委员会的权力还算可以。
中谷太志不靠海洋吃饭，对海洋保护委员会没有多大的畏惧。
他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说：“参加表彰大会可没有制作《百缘结》的动漫重要。
实不相瞒，我是《百缘结》的粉丝，我内心十分渴望制作《百缘结》的动漫。
事实上，我这次冒着得罪海洋保护委员会的风险约您见面，就是为了能制作《百缘结》的动漫。”
这是打感情牌。
要是一般的年轻人，应该会为他的话感动。
西野沐暗暗惊叹，面前这位不愧是混迹商业圈多年的老人，短短几句话，几乎全在悄无声息地影响他的判断。
不过，只要看穿他的目的，较强的语言交涉能力可不是假的。
最近这段时间跟随樱岛麻衣学习的演技也要用上。
西野沐露出帅气的笑脸，给人如沐春风的感受，爽朗道：“《百缘结》是我们文源最受欢迎的轻小说，古桥老师为此专门写了一份剧本，我个人希望把它外包给一家精益求精的动漫制作公司。”
中谷大志笑着点点头：“《百缘结》是部好作品，理应如此。”
西野沐话题一转，故作委屈地说：“可是文源的经费有限。”
“不知文源能出多少经费？”
西野沐避而不谈，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DX动漫要价五千万。”
中谷太志轻笑一声：“DX动漫制作市值两个亿。”
市值两个亿的动漫制作公司，要五千万制作一部动漫，非常不靠谱，人性是经不住诱惑的。
对DX动漫制作而言，五千万是一笔巨款，肯定要想方设法地压榨油水。
西野沐不动声色的说：“中谷社长的英才动漫制作相比DX动漫制作好太多，市值有五个亿呢。”
好太多不假，不过都是一丘之貉。
五千万可是英才动漫制作公司十分之一的资产，他们不可能不做手脚。
别说西野沐这边没人懂动漫制作的财务问题，就算有人懂，去做了财务监督也没用。
这些动漫制作公司，动漫可能做不好，但是用财务报表合法地拿走投资人的钱，一个比一个厉害。
防是防不住的，只能想办法让他们认真做好动漫。
别到最后拿走五千万，花了三千万，做出一千万的动漫。
眼下西野沐挤兑中谷太志，就是希望他签下保证《百缘结》动漫质量的合同。
中谷太志自然也知道只要签下保证合同，绝对可以拿到制作《百缘结》动漫的权力。
但是他是不会轻易点头的，因为要保证质量，就要多花钱，搞不好没得赚不说，还要亏本。
这个质量标准，水分太多了。
要是一直被文源说质量不够，打回重做，他们会破产的。
所以面对西野沐的挤兑，他神情凝重的说：“五千万要想制作一部高质量的动漫，以我们公司的实力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DX动漫制作那群业界混子，绝对不可能用五千万做好一部高质量动漫。
而他们英才动漫制作，虽然有困难，但是完全可以让这五千万花的值，做出一部高质量动漫。
西野沐才不信资本家的口头保证，问中谷太志：“业界最厉害的STE动漫制作崩过不少动漫，中谷社长可知道原因是什么？”
中谷太志笑道：“无非是公司实力不够，资金不足以及监督不行。”
公司实力不够意味着找不到好团队做动漫，找的人全是菜鸡。
资金不足就是钱不够多，没钱请好画师，好声优，好配乐。
监督不行最简单粗暴，就是没把控好动漫制作的质量。
这三个理由对财大气粗的STE动漫制作来说，前两个都不合适，最后一个是重点。
西野沐问：“英才动漫制作准备请哪位做监督？”
中谷太志有种不祥的预感，反问：“西野社长有什么想法？”
“我推荐边航和成！”
中谷太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边航和成是英才动漫制作的顶级监督，要是拿来给外包的动漫当监督，一个字，亏！
更何况他们自己还计划做一部动漫，准备用边航和成呢。
边航和成现在46岁，34岁那年第一次成为监督，至今为止，指导过22部动漫的制作，其中17部是热播番。
这17部热播番里，又有两部是霸权番。
毫不夸张的说，边航和成扛起了英才动漫制作的半边天。
中谷太志不甘心让边航和成指导《百缘结》这部外包来的动漫，苦笑道：“边航监督最近档期太满，没办法指导《百缘结》。”
西野沐平淡的说：“可惜了，要是边航监督执导《百缘结》，我可以再追加两千万。”
七千万制作一部动漫。
中谷太志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同意，同意吧，不甘心！不同意，又挣不到制作《百缘结》动漫的钱。
这可是七千万，他们公司要是拿到了，完全可以用画师、声优和音乐等方面的关系，合法的套钱，除此之外还能得到一大笔制作费。
西野沐见他心动，微微一笑，说出了最终目的：“其实贵公司完全可以和文源一起投资，我相信有边航监督执导，古桥老师持笔，《百缘结》一定可以大获成功。”
中谷太志一惊，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
他脸色阴晴不定的问：“制作费和主导权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西野沐手一摊：“制作费不可能再给你们，你们可以再拿出三千万，和文源的七千万凑够一个亿，占《百缘结》未来收益的30%。
主导权自然要给边航监督，不过我们文源会派人掌管财政。”
中谷太志嘴角抽搐：“你们文源出七千万加《百缘结》的动漫改编权就想占股70%？苦活累活可都是我们在做。”
西野沐摇摇头：“这一个亿的投资，用的是你们的班底，不管是音乐、画师和声优，你们都可以找自己熟悉的人用，说白了，钱还是被你们赚了。”
中谷太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由得被气笑了：“别忘了，你们公司在掌管财政。”
“如果你们找的人合适，我们这边不会卡资金，毕竟我们占了最多的股份，要是亏损，也是我们亏的多。”
说到这里，西野沐再接再厉道：“大投资方掌管财政也是业界规则。丑话说在前头：一是要监控你们，不让你们乱花钱。二是要在你们随便应付的时候，果断撤资走人，及时止损。”
中谷太志态度有所缓和，但还是冷声说：“你们要是故意撤资走人，我们公司可承受不起。”
“简单，接下来的合同，我们可以专门写一条。就是贵公司必须在三个月内制作出动漫。
而我们文源，在发现贵公司有恶意套取资金的情况下，会提前一天告诉你们。
你们要是改正并交纳套取的资金，我们不得撤资，否则要把剩余资金的30%交给你们。
当然，要是真发生了这种不幸运的事情，《百缘结》的制作成果归我们所有。”
中谷太志真正放下心来，不管如何，合同中的风险算是可控。
就算文源撤资，他们也不会亏太多。
投资嘛，有风险正常。
一切谈好，接下来自然是逛逛海洋馆，带着助理吃吃喝喝，顺便签合同。
合同重要内容：文源撤资走人，把剩余的钱分给英才30%，拿走的是用花掉的钱做了一部分的《百缘结》。
中谷太志知道，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只能嘱咐边航和成用和英才有关系的事务所，并且祈祷文源方面不撤资。
这一切都在西野沐的意料之中，中谷太志不知不觉中就对《百缘结》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