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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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义博虽然懊悔着, 却已经习惯了这般放荡的生活, 没有这些堕落的话他会被自己的悔恨折磨的疯掉，自由自在毫无顾忌的活着，这也是他一直向往的不是吗？男人这般想着, 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水，身边的男孩也只是静静坐着不敢再做什么, 习惯了酒精的身体不容易醉，知道凌晨一点的时候孙义博还是十分清醒的。
拒绝了店家叫代驾司机的好意, 反正正要出了什么车祸也好, 他已经找不到其他事情来折腾了，一路开车回家，别墅书房的方向还是亮着的, 男人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点那个女人即使在也不会出现在书房，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女儿, 想到当初那个丑丑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少女, 男人的心情有些复杂莫名，或许在这个事件中最无辜的就是这个孩子，他却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憎恨。
去洗手间冲了把冷水，孙义博想了想还是走进书房，果然看见女孩坐在电脑后头不知在翻看什么, 年轻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疲倦，看见是他进来露出一丝惊讶，有些忐忑的叫了声爸爸, 孙义博难得没有转身就走，出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孙蓉蓉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眉目间居然有些惊喜的表情，抿了抿嘴说道：“爷爷最近让孙浩宇去了医院，看起来打算将家业交给这个外人，我担心这样下去，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女孩诚实的回答让孙义博有些怅然，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以为自己跟她同样的想法，估计激他才这般说的，看了一眼女孩子，跟妻子相似的容貌让他有些厌恶，男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你做什么，父亲都不会改变主意，现在这样不好吗，就算不去医院，你爷爷也会给你留下足够用上一辈子的钱财。”
“但那些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孙蓉蓉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又硬是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说道，“那些原本就该是我们家的不是吗，为什么要送给一个外人，爸爸，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放弃孙家的一切，爷爷只有你一个儿子，要不是你……他怎么会从那个山窝窝里把孙浩宇带出来。”
“你是想说我不争气吗？”孙浩宇忽然挑眉一笑，索性靠在旁边的皮椅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女孩也坐下，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男人暗道果然是老了，所以才多了这么多的惆怅，要是以前的话他根本不会理会这个女儿在想些什么，也许是今天想到了那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儿子，激发了他心中唯一的一片柔软。
“蓉蓉……”男人缓缓叫道，倒是他身边的女孩惊了一下，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名字，更多的时候是他们夫妻吵架的时候，男人愤怒的吼着带着你的女儿滚出去，你的女儿，这个男人从未把自己当做女儿看待，这是女孩懂事之后才渐渐懂得的，这个父亲永远不会给予她应该有的宠爱。
看见她神色的变化，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无论过去如何，这个孩子原本应该活得自由自在快快乐乐才是，而他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给与她的只有痛苦的童年：“坐这儿……你想知道为什么你爷爷会这么做吗？”
孙蓉蓉没有回答，但她心中一直觉得是自己的父亲完全不成样子，这才逼得老人做其他的准备，不然孙家的产业不传给亲身的儿子，反倒是给了一个一表三千里的家伙，男人苦笑了一笑，转头说道：“也许我在你的眼中一直都是混蛋，但十六年前的孙义博，也是意气风发，一腔热血……是啊，我是孙家唯一的继承人，将来会有一个医药王国，为什么要过这么堕落的日子。”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在你母亲之前有过一任妻子。”孙蓉蓉眼神微微一变，她当然是知道的，更加明白自己母亲是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才使得父亲将自己当做仇人看待，孙义博却接着说道，“当年我做错了一件事情，让我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人，还有你的亲哥哥……我一心期待着的孩子，被他的母亲带走之后，从出生到现在我连一眼都没有看见过。”
孙蓉蓉蓦地抬头，她却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生的哥哥，女孩首先想到的是奶奶看自己时不满意的眼神，她一直希望自己是个男孩，还有母亲愤恨的怨气，然后就想到，要是那个哥哥回来的话，会不会连自己现在的地位都取代了。
“你不用担心，就算是孙家想让他回来，他估计都不愿意，那是她的孩子吧，肯定跟她一样倔脾气。”孙义博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温柔，那是女孩从未见过的，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么，你是因为失去了他们才自暴自弃，连孙家的一切都不想要了吗？难道我跟妈妈在你心中，一点儿重量都没有吗，我毕竟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孙义博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道：“一开始确实这样，我恨自己一错就不能回头了，但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我优秀还是愚蠢，成功还是堕落，在孙家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怎么会？”孙蓉蓉惊讶的叫道，在她的印象中，虽然爷爷对这个儿子一直不假辞色，但奶奶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子的，甚至早就说过她手里的东西最后都是留给儿子的，虽然爷爷奶奶的关系挺一般，但有奶奶帮着说话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不相信吗，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孙义博下意识的想要喝酒，却发现身边没有酒杯存在，“那是我亲生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这个问题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也想过，后来我明白，我的父亲就像我一样，憎恨着自己的儿子，我们都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失去了最爱的人，造成一辈子无法回头的错误。”
“哈哈，或者说老头子比我更惨，至少有儿子的存在，我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里，是不是还能想起曾经的丈夫，但他呢，当初为了更好的发展，为了孙家的子嗣娶了现在的老婆，回过头来那个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孙义博狂笑出声，“你说，我们孙家两代是不是很相似，总是弄不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个疯子，他自己发了疯，一定要大家陪着他一起疯，他怎么可能把孙家给我。”
孙蓉蓉脸色变幻莫测，她从来没有想过爷爷那一代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慢慢回想着爷爷奶奶的相处，虽然不像父亲母亲那般大吵大闹，确实是相敬如冰，尤其是近年来爷爷索性将奶奶安置到了室内，平常绝对不让她回去：“那个人是谁？”
“老爷子医学院的师妹，青梅竹马的爱人，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除了最后一点，跟他是多麽的相似，他几乎可以看见，在自己坠入爱河到婚姻破裂，他的父亲用一双冷眼旁观，甚至发出喜悦的笑声，那是一种病态的折磨，自己无法得到的爱情也不让儿子拥有吗，也许在老头子的眼中，自己也只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呢。
孙蓉蓉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信息，要是真的因为这些原因，那自己这些年来的曲意讨好又是什么，做出的那些努力又有什么用，她的爷爷，会帮她解决各种事情的老人，难道就是用一双冷眼看着自己像小丑一样演出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孙义博久久不语，半晌才苦笑着说道：“只是觉得，你还小，还来得及放自己一马……就算没有孙家的东西，你也能活得好好的。”见女孩变幻莫测的眼神，孙义博也不再多劝，看了看那边的电脑问道，“那是什么？”
孙蓉蓉脸上也有一些疲倦，原本她可着劲想要找到孙浩宇的缺点，让爷爷打消心中的念头所以才做了那些事，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无用功，真的要拿到孙家的一切的话，最大的原因居然在她的血脉身上，女孩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并且永远不会醒来：“孙浩宇的朋友，我派人监视了他们。”
孙义博瞥了两眼见是一个笑得傻兮兮的男孩，没兴趣的掉转头，孙蓉蓉走过去将图片关掉，却露出显示在后面的另外一张照片，孙义博正好看到一眼，眼神蓦地一边，走过去说道：“刚才那张再打开让我看看。”
孙蓉蓉觉得今晚上的父亲表现的很奇怪，一开始会跟自己说话已经够奇怪了，现在还关注一张照片，但他还是乖乖的打开那张图片，看了看上面的两个人说道：“这个是孙浩宇的室友，叫什么林君弘，听说跟我同岁是个医学天才，他警惕心很高，跟踪的人被甩开好几次，这还是在公寓门口守株待兔才拍到的一张。”
孙义博已经听不进去女儿的声音，他的眼中只有那个依旧美丽的女人，走在男孩的身边带着暖暖的笑意，因为拍摄的匆忙，照片有些糊涂，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姓林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思淼还会让孩子跟着自己姓氏不成。
“爸爸，你怎么了？”孙蓉蓉奇怪的问道，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走在林君弘身边的女人不知道是他大几岁的女朋友还是姐姐，看起来很年轻漂亮，侦探那边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孙蓉蓉自然也不会想到那个看起来依旧还是二十出头的女人就是林君弘的母亲。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孙义博淡淡说道，孙蓉蓉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关了电脑走出门，孙义博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终于还是忍不住重新打开电脑，找到那张照片打了开来，那个人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其实要是面对面的话，在女人脸上还是能看出岁月的，但阳光下照片中，那神情模样一如往昔。
孙义博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似乎又听见女人扑到自己肩头发出的明朗笑声，旁边的少年就是他儿子吗，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女人，只是周身的气质跟那人一模一样，孙义博伸出手抚摸着显示器，暖暖的温度下确实冰冷的感觉，他有些遗憾的想着，那孩子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a大吗，他们一起毕业的学校，思淼将孩子送到这里，是因为已经完全放下还是决定原谅，想到这里男人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原谅，这个女人的眼中从来都是揉不得沙子的，他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孙义博拿出手机将图片拍了下来，设置成了桌面又取消了，只是保存在难以发现的地方，他的妻子儿子现在过得很好，这从照片中就能看出来，要是以前的事情被揪出来的话，又会打破他们现在的生活吧……孙义博将手机放到胸口，怅然想到。
该不该去看看那个孩子，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好，看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是不是已经跟自己一样高了，是个有医学天分的孩子吗，不知道以后会走哪条路，会不会来孙家的医院，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偶尔照顾一下，不是以父亲的身份，以一个长辈或者是主任？
颓废了许多年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去上上班了，既然担着医院的职务就该好好做才是，以后那孩子进入医学界以后，听到他的名字后面跟着的也该是正面的评价，如果自己非常出色的话，会不会成为那孩子的偶像，孙义博勾了勾嘴巴，猛地站起来走回房间，拉开衣柜翻出底层放了许久的白大褂。
这个世界上看似不规律的事情都有着自己的轨迹和原因，就像最近孙氏集团忽然发现，他们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忽然变成了严谨的上班族，不然不逛夜店了，每天早上八点半都是准时出现，甚至在开会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不耐烦的声音，难道是已经2012了，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
孙义博虽然懊悔着, 却已经习惯了这般放荡的生活, 没有这些堕落的话他会被自己的悔恨折磨的疯掉，自由自在毫无顾忌的活着，这也是他一直向往的不是吗？男人这般想着, 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水，身边的男孩也只是静静坐着不敢再做什么, 习惯了酒精的身体不容易醉，知道凌晨一点的时候孙义博还是十分清醒的。
拒绝了店家叫代驾司机的好意, 反正正要出了什么车祸也好, 他已经找不到其他事情来折腾了，一路开车回家，别墅书房的方向还是亮着的, 男人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点那个女人即使在也不会出现在书房，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女儿, 想到当初那个丑丑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少女, 男人的心情有些复杂莫名，或许在这个事件中最无辜的就是这个孩子，他却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憎恨。
去洗手间冲了把冷水，孙义博想了想还是走进书房，果然看见女孩坐在电脑后头不知在翻看什么, 年轻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疲倦，看见是他进来露出一丝惊讶，有些忐忑的叫了声爸爸, 孙义博难得没有转身就走，出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孙蓉蓉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眉目间居然有些惊喜的表情，抿了抿嘴说道：“爷爷最近让孙浩宇去了医院，看起来打算将家业交给这个外人，我担心这样下去，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女孩诚实的回答让孙义博有些怅然，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以为自己跟她同样的想法，估计激他才这般说的，看了一眼女孩子，跟妻子相似的容貌让他有些厌恶，男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你做什么，父亲都不会改变主意，现在这样不好吗，就算不去医院，你爷爷也会给你留下足够用上一辈子的钱财。”
“但那些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孙蓉蓉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又硬是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说道，“那些原本就该是我们家的不是吗，为什么要送给一个外人，爸爸，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放弃孙家的一切，爷爷只有你一个儿子，要不是你……他怎么会从那个山窝窝里把孙浩宇带出来。”
“你是想说我不争气吗？”孙浩宇忽然挑眉一笑，索性靠在旁边的皮椅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女孩也坐下，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男人暗道果然是老了，所以才多了这么多的惆怅，要是以前的话他根本不会理会这个女儿在想些什么，也许是今天想到了那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儿子，激发了他心中唯一的一片柔软。
“蓉蓉……”男人缓缓叫道，倒是他身边的女孩惊了一下，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名字，更多的时候是他们夫妻吵架的时候，男人愤怒的吼着带着你的女儿滚出去，你的女儿，这个男人从未把自己当做女儿看待，这是女孩懂事之后才渐渐懂得的，这个父亲永远不会给予她应该有的宠爱。
看见她神色的变化，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无论过去如何，这个孩子原本应该活得自由自在快快乐乐才是，而他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给与她的只有痛苦的童年：“坐这儿……你想知道为什么你爷爷会这么做吗？”
孙蓉蓉没有回答，但她心中一直觉得是自己的父亲完全不成样子，这才逼得老人做其他的准备，不然孙家的产业不传给亲身的儿子，反倒是给了一个一表三千里的家伙，男人苦笑了一笑，转头说道：“也许我在你的眼中一直都是混蛋，但十六年前的孙义博，也是意气风发，一腔热血……是啊，我是孙家唯一的继承人，将来会有一个医药王国，为什么要过这么堕落的日子。”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在你母亲之前有过一任妻子。”孙蓉蓉眼神微微一变，她当然是知道的，更加明白自己母亲是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才使得父亲将自己当做仇人看待，孙义博却接着说道，“当年我做错了一件事情，让我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人，还有你的亲哥哥……我一心期待着的孩子，被他的母亲带走之后，从出生到现在我连一眼都没有看见过。”
孙蓉蓉蓦地抬头，她却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生的哥哥，女孩首先想到的是奶奶看自己时不满意的眼神，她一直希望自己是个男孩，还有母亲愤恨的怨气，然后就想到，要是那个哥哥回来的话，会不会连自己现在的地位都取代了。
“你不用担心，就算是孙家想让他回来，他估计都不愿意，那是她的孩子吧，肯定跟她一样倔脾气。”孙义博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温柔，那是女孩从未见过的，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么，你是因为失去了他们才自暴自弃，连孙家的一切都不想要了吗？难道我跟妈妈在你心中，一点儿重量都没有吗，我毕竟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孙义博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道：“一开始确实这样，我恨自己一错就不能回头了，但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我优秀还是愚蠢，成功还是堕落，在孙家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怎么会？”孙蓉蓉惊讶的叫道，在她的印象中，虽然爷爷对这个儿子一直不假辞色，但奶奶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子的，甚至早就说过她手里的东西最后都是留给儿子的，虽然爷爷奶奶的关系挺一般，但有奶奶帮着说话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不相信吗，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孙义博下意识的想要喝酒，却发现身边没有酒杯存在，“那是我亲生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这个问题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也想过，后来我明白，我的父亲就像我一样，憎恨着自己的儿子，我们都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失去了最爱的人，造成一辈子无法回头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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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蓉蓉脸色变幻莫测，她从来没有想过爷爷那一代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慢慢回想着爷爷奶奶的相处，虽然不像父亲母亲那般大吵大闹，确实是相敬如冰，尤其是近年来爷爷索性将奶奶安置到了室内，平常绝对不让她回去：“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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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蓉蓉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信息，要是真的因为这些原因，那自己这些年来的曲意讨好又是什么，做出的那些努力又有什么用，她的爷爷，会帮她解决各种事情的老人，难道就是用一双冷眼看着自己像小丑一样演出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孙义博久久不语，半晌才苦笑着说道：“只是觉得，你还小，还来得及放自己一马……就算没有孙家的东西，你也能活得好好的。”见女孩变幻莫测的眼神，孙义博也不再多劝，看了看那边的电脑问道，“那是什么？”
孙蓉蓉脸上也有一些疲倦，原本她可着劲想要找到孙浩宇的缺点，让爷爷打消心中的念头所以才做了那些事，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无用功，真的要拿到孙家的一切的话，最大的原因居然在她的血脉身上，女孩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并且永远不会醒来：“孙浩宇的朋友，我派人监视了他们。”
孙义博瞥了两眼见是一个笑得傻兮兮的男孩，没兴趣的掉转头，孙蓉蓉走过去将图片关掉，却露出显示在后面的另外一张照片，孙义博正好看到一眼，眼神蓦地一边，走过去说道：“刚才那张再打开让我看看。”
孙蓉蓉觉得今晚上的父亲表现的很奇怪，一开始会跟自己说话已经够奇怪了，现在还关注一张照片，但他还是乖乖的打开那张图片，看了看上面的两个人说道：“这个是孙浩宇的室友，叫什么林君弘，听说跟我同岁是个医学天才，他警惕心很高，跟踪的人被甩开好几次，这还是在公寓门口守株待兔才拍到的一张。”
孙义博已经听不进去女儿的声音，他的眼中只有那个依旧美丽的女人，走在男孩的身边带着暖暖的笑意，因为拍摄的匆忙，照片有些糊涂，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姓林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思淼还会让孩子跟着自己姓氏不成。
“爸爸，你怎么了？”孙蓉蓉奇怪的问道，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走在林君弘身边的女人不知道是他大几岁的女朋友还是姐姐，看起来很年轻漂亮，侦探那边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孙蓉蓉自然也不会想到那个看起来依旧还是二十出头的女人就是林君弘的母亲。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孙义博淡淡说道，孙蓉蓉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关了电脑走出门，孙义博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终于还是忍不住重新打开电脑，找到那张照片打了开来，那个人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其实要是面对面的话，在女人脸上还是能看出岁月的，但阳光下照片中，那神情模样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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