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说网 > [无限恐怖]阴差阳错 > 63、另一条路
63、另一条路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第九特区、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创业吧学霸大人、道君、未来天王、主神崛起、天机之神局
海娜小说网 www.hainazuche.com，最快更新[无限恐怖]阴差阳错最新章节！
零点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软，特别是腰部以下更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几乎使不上劲。耳边环绕着低低浅浅的呼吸声，男人稍许侧了侧头，便能看见睡得正香的俊致少年。他整个儿伏在自己身上，手上搂着脚下压着，姿势怪异的很却偏偏嘴角上扬，仿佛很是满意舒服。
————————————————————
新年快乐你们懂的
————————————————————
明明昨天做了那么多次，却还是……少言寡语的杀手突然有些怨恨主神在“身体各方面”的强化功能了。
“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呢，脸这么红。”一睁眼就看见自家男人又窘又羞的模样，少年低低笑着，忍不住捏了捏那热得快要烧起来的面颊。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更何况说话的人还是故意想要逗人来着。可想而知，话一说完，杀手就差头顶冒烟、整个人钻进地缝中去。
————————————————————
新年快乐你们懂的
————————————————————
“一起洗洗？”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家杀手就要成为第一个在主神空间被枕头闷死的轮回小队队员了，习雨亲了亲零点的肩膀，轻笑着说道。
杀手不动，依旧和枕头较劲。
习雨哭笑不得，只得过去将人抱住，下身一下下地磨蹭起男人□□的腰侧，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总不会撒手不管吧，我这还精神着呢。”
果然，杀手闻言猛地一僵，随后便默默起身、低头凑到少年腿间，张嘴就要将其含住。
习雨朝天翻了个白眼，抵住零点的额头将那脑袋稍许撑开，瞥见男人略微疑惑的神色，又捏了捏那依旧坚硬的暗色颗粒。零点当场身体一软，就被少年接了个满怀。
“里头里头，节省时间。”全当瞧不见男人责怪的眼神，习雨嘻嘻笑笑地将人拉进浴室。水声唏哩哗啦地落在地上，洗去一夜的浊迹，舒服得让毛孔都张了开来。两个人抱来蹭去，又是一阵胡乱捣鼓。出来的时候，习雨有些疲惫却也不免容光焕发，零点全身酸软，但也可谓纵容满足。
嬉闹之间穿好衣服，两人腹中饥饿，自然打算寻些吃食。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习雨刚一推门，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客厅上郑吒。也不知在这等了多久，这名中洲队现任的队长方一瞧见门外的少年，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往哪摆了。
相较郑吒的慌乱，习雨倒只愣了半秒。
“抱歉。”这句话是郑吒和习雨一起说出的，唯一的区别只有郑吒的语气焦急激动，而习雨则冷静平淡得多。
却偏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宽敞的客厅安静了小会，很快便发出低低的笑声，从拘谨寡言的杀手开始，随后是俊俏的少年，最后才混进爽朗的队长。越来越大的声音，将紧张得气氛一扫而空，待三人笑了好一会儿，习雨收敛些许，摆手说道：“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让大家在你那集合吧，我有些事想要说说。”
郑吒一愣，不觉有些警惕起来。企图窥探一二、好有个心理准备似的，他认真地看向微笑的少年，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有不好的预感啊，你不会要做些什么恐怖的事吧。”
习雨“扑哧”笑出声来，看着眉毛都快打成疙瘩的队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你而言，不会是什么恐怖的事，先去召集人吧。”
“对我而言？”郑吒的心情完全没有好转，抓着字眼急忙追问，“那对谁来说才是？”
少年勾唇但笑不语。
郑吒见问不出来，只得垂头丧气地妥协道：“走吧走吧，昨天就和他们说好了，今天中午在我那集合……这个点，也该差不多了。”
习雨点点头，招呼了宋郁和鎏衣，五人一同出了房门。
不得不说，由于昨日阴影由在的缘故，当他们踏入大门的那会，中洲队队员早已围着桌子等待多时了。习雨轻轻一笑，支了造物先去做饭，却唯独留了自己的管家。众人见习雨和郑吒的脸色无异，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见他留了宋郁下来，不免又疑惑生奇。
要知道，这群造物之中，除了消失已久的娜儿，也就只有宋郁的手艺最为高超了。
见队友们一脸茫然，习雨也慢慢收起笑容，拉了同样迷惑的管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打算将宋郁送回现实世界。”
见队友们一脸茫然，习雨也慢慢收起笑容，拉了同样迷惑的管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打算将宋郁送回现实世界。”
这句话一鸣惊人，就连正在挑选苹果的智者，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少爷！”
年轻的管家刚要上前，却见习雨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闻言，宋郁浑身一颤，面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干净。他动了动嘴却终没开口，只是僵硬地站在哪里，好一会、竟缓慢地跪了下去。
少年也没理他，直接坐在零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杀手并不说话，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眉间却多了几道细纹。客厅中再次安静了起来，与之前那般一触即发的紧张不同，档疑惑和惊异毫无征兆蹦出来的时候，众人反倒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楚轩是唯一的例外，除了最初的那瞬意外，他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餐桌上的苹果比习雨爆炸性的发言更具吸引力。此时，他已专心致志地啃了几口苹果，见众人突然不说话了，这才不紧不慢地环视了一周，最终将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你确定了吗？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划算。”还算明白不能边吃东西边说话的道理，智者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了下去，才缓缓开口，“但你决定的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也不过宣布一个事实，而并非与我们商量。”
习雨微微一笑，“没错，这事已成定局，我并不打算与任何人商量。只不过作为中洲队的一员，说一声还是有必要的。”
众人愕然，他们愣愣地看着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顺畅自如的两人，直到郑吒跳出来指着之前，谁都没敢张嘴说话。
“等等等，你们给我等等！”在中洲队，敢毫无忌惮地跳出来、指着智者的鼻子胡乱吼叫的，想必只有这个大无畏的队长了。此时他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瞪着楚轩和习雨，大声说道：“一看你们就是早串通好的！什么没什么好说，什么事成定局？送宋郁回现实世界？怎么送，不是只有我们积够分，才能带着造物回去吗？！楚轩，你们又在搞什么阴谋？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宋郁冒险？！”
“你也就罢了……”习雨翻了个白眼，视线越过智者，落在前引导者——张杰的身上。张杰叹息了一声，颇有种哭笑不得的味道：“凑够分值与轮回小队队员一起回去，确实是一种比较普遍……唔，或者说是基础的方法。其实对于主神而言，‘造物’只是用于提高‘轮回小队队员’生存能力的工具。‘它们’的使用方法各式各样，当然，多数人会用来缓解压力……”
扫了眼厨房的方向，张杰摸了摸鼻子。郑吒似乎有一瞬的异议，看到张杰和习雨的表情，又迅速了然。张杰所说的“缓解压力”并非贬义，像萝丽和鎏衣这样，就是以轮回小队队员在现实世界中残留的爱意和执念为原型创作出来的。有张有弛，因为有造物慰藉的轮回者们的心灵，才能让他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更加努力的生存下去。
而郑吒本身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知道郑吒明白，张杰也只笑了一笑，肯定地说道：“没错，特别是我们的造物。在初期，他们坚定了我们的决心，增加了我们生存的可能、和胜利的渴望。但像楚轩很早时提出过的，造物也可以成为弱者的‘保镖’、让他们更好的在初期的恐怖片生存下去，然后积累分值、兑换能力，进而更有利于生存。”
刘哲反应得最快，他眨了眨眼，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主神其实提供了许多造物的用法，只是我们根本没有察觉，仅仅局限在楚轩提出的方法和要在积累够分值后，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回到现实世界中去？”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在习雨和宋郁之间徘徊数次，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凡人的智慧。”楚轩坐在迅速解决掉一个苹果，丢了果核冷冷说道，“本以为提出造物可以用于战斗，你们会思考一下其他的用途，如今看来我太高估你们的头脑了。”
郑吒抽了抽嘴角，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造萝丽本就不是为了拿来‘用’的，别拿你那套来说这事。”
楚轩淡淡看了他一眼，开始吃第二个苹果。习雨笑笑，对智者说道：“其实一般人只要知道了基本，就不会像你我这样仔细去查的。其实就连我，也是在替宋郁创造身体之前，让主神将相关信息全部提供出来时，才知道的。当初，我自信满满、以为可以将自己和宋郁护个周全，如今看来却不是。”他缓缓看了队友一周，最终淡淡说道：“5000分和一个b级支线情节，是‘造物’回归现实的分数，接近兑换一条性命的价钱。只是与赚满分值与‘轮回者’一并凯旋而归不同，他们会被消除与‘主神空间’相关的所有记忆并且清除强化过的一切能力。只不过宋郁的身体能力与他原本的情况相近，我想应该是可以保留的。”
“消除记忆啊……”郑吒皱了皱眉，他看着已然石化的管家，不禁觉得有些可怜，“按你的说法，这件事你似乎早就知道了，但怎么到现在才突然冒出这个决定？”
少年不语，但联系上下，谁又不能想出个端儿？
这里，是主神空间，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今次，死的人是詹岚，而下次，或许就会是自己。
郑吒也低头沉思了起来，习雨的想法他大概知道，正因为在乎、正因为重要，他才想让造物脱离限制，回到现实世界自由生活。即便需要高分值、代价是失去记忆，也在所不辞。
客厅一角，宋郁一动不动地跪着，他深深地低着头，黑色的发帘遮挡了双眼。众人只能看见他平直的嘴角和绷紧的身躯，并不能瞧见半点神色。但看不见，却还是能猜得出的。这般突然的，毫无征兆的，甚至没留下一丝余地的决定，必然对管家的打击极大，甚至伴随着恐慌。
他不怕伤痛，不在乎死亡，但却无法忍受这般被主人抛开。即便那是一个善意的，对彼此都好的决定。
“就这样吧。”少年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去厨房帮忙吧，我的分数已经够了。也就这几天，下个恐怖片之前我便送你回去。该准备的一切由我负责，你不用操心。”
习雨的声音淡淡的，他微微侧过身子，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见人不动，又皱了皱眉。他刚要开口训斥，却被宋郁急急抢了话头，这个儒雅的管家紧张地抬起头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牙说道：“请让宋郁留至下一个恐怖片结束。”
“说说看你的原因。”习雨静静地看着宋郁，语调依旧平平淡淡的，而那不允质疑的气场却将宋郁整个罩住，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宋郁的身体绷得死紧，即便是被十几个敌人重重包围，他也从没这么紧张过。他额头抵地，深深地匍匐着身子，后颈冒出的汗水顺着肌理一滴滴地落在地上。然而紧张归紧张，起初的坚持却一点也没有少，那姿势虽然恭敬却没有半点奴性卑微，甚至满是毅然坚决、绝不退让！
“请少爷……请少君成全！”宋郁的声音都是坚决的，他没有抬头，依旧伏在地上一字字地说道。
听见“少君”二字，习雨的表情更是难看了，他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脚边的男子，两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屋里余人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罢了。”在众人都有出门透口气的想法之时，习雨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他悠悠靠进零点怀里，似有疲惫地闭上眼睛，话音却是不疾不徐的，“最后一次便允了你吧。”
宋郁得了首肯，认认真真地朝习雨磕了个头，随后才站起身子一声不吭地向厨房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能察觉零点眼中那一晃而过的迟疑，以及比那迟疑而更快隐没的决心。
零点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软，特别是腰部以下更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几乎使不上劲。耳边环绕着低低浅浅的呼吸声，男人稍许侧了侧头，便能看见睡得正香的俊致少年。他整个儿伏在自己身上，手上搂着脚下压着，姿势怪异的很却偏偏嘴角上扬，仿佛很是满意舒服。
————————————————————
新年快乐你们懂的
————————————————————
明明昨天做了那么多次，却还是……少言寡语的杀手突然有些怨恨主神在“身体各方面”的强化功能了。
“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呢，脸这么红。”一睁眼就看见自家男人又窘又羞的模样，少年低低笑着，忍不住捏了捏那热得快要烧起来的面颊。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更何况说话的人还是故意想要逗人来着。可想而知，话一说完，杀手就差头顶冒烟、整个人钻进地缝中去。
————————————————————
新年快乐你们懂的
————————————————————
“一起洗洗？”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家杀手就要成为第一个在主神空间被枕头闷死的轮回小队队员了，习雨亲了亲零点的肩膀，轻笑着说道。
杀手不动，依旧和枕头较劲。
习雨哭笑不得，只得过去将人抱住，下身一下下地磨蹭起男人□□的腰侧，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总不会撒手不管吧，我这还精神着呢。”
果然，杀手闻言猛地一僵，随后便默默起身、低头凑到少年腿间，张嘴就要将其含住。
习雨朝天翻了个白眼，抵住零点的额头将那脑袋稍许撑开，瞥见男人略微疑惑的神色，又捏了捏那依旧坚硬的暗色颗粒。零点当场身体一软，就被少年接了个满怀。
“里头里头，节省时间。”全当瞧不见男人责怪的眼神，习雨嘻嘻笑笑地将人拉进浴室。水声唏哩哗啦地落在地上，洗去一夜的浊迹，舒服得让毛孔都张了开来。两个人抱来蹭去，又是一阵胡乱捣鼓。出来的时候，习雨有些疲惫却也不免容光焕发，零点全身酸软，但也可谓纵容满足。
嬉闹之间穿好衣服，两人腹中饥饿，自然打算寻些吃食。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习雨刚一推门，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客厅上郑吒。也不知在这等了多久，这名中洲队现任的队长方一瞧见门外的少年，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往哪摆了。
相较郑吒的慌乱，习雨倒只愣了半秒。
“抱歉。”这句话是郑吒和习雨一起说出的，唯一的区别只有郑吒的语气焦急激动，而习雨则冷静平淡得多。
却偏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宽敞的客厅安静了小会，很快便发出低低的笑声，从拘谨寡言的杀手开始，随后是俊俏的少年，最后才混进爽朗的队长。越来越大的声音，将紧张得气氛一扫而空，待三人笑了好一会儿，习雨收敛些许，摆手说道：“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让大家在你那集合吧，我有些事想要说说。”
郑吒一愣，不觉有些警惕起来。企图窥探一二、好有个心理准备似的，他认真地看向微笑的少年，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有不好的预感啊，你不会要做些什么恐怖的事吧。”
习雨“扑哧”笑出声来，看着眉毛都快打成疙瘩的队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你而言，不会是什么恐怖的事，先去召集人吧。”
“对我而言？”郑吒的心情完全没有好转，抓着字眼急忙追问，“那对谁来说才是？”
少年勾唇但笑不语。
郑吒见问不出来，只得垂头丧气地妥协道：“走吧走吧，昨天就和他们说好了，今天中午在我那集合……这个点，也该差不多了。”
习雨点点头，招呼了宋郁和鎏衣，五人一同出了房门。
不得不说，由于昨日阴影由在的缘故，当他们踏入大门的那会，中洲队队员早已围着桌子等待多时了。习雨轻轻一笑，支了造物先去做饭，却唯独留了自己的管家。众人见习雨和郑吒的脸色无异，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见他留了宋郁下来，不免又疑惑生奇。
要知道，这群造物之中，除了消失已久的娜儿，也就只有宋郁的手艺最为高超了。
见队友们一脸茫然，习雨也慢慢收起笑容，拉了同样迷惑的管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打算将宋郁送回现实世界。”
见队友们一脸茫然，习雨也慢慢收起笑容，拉了同样迷惑的管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打算将宋郁送回现实世界。”
这句话一鸣惊人，就连正在挑选苹果的智者，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少爷！”
年轻的管家刚要上前，却见习雨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闻言，宋郁浑身一颤，面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干净。他动了动嘴却终没开口，只是僵硬地站在哪里，好一会、竟缓慢地跪了下去。
少年也没理他，直接坐在零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杀手并不说话，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眉间却多了几道细纹。客厅中再次安静了起来，与之前那般一触即发的紧张不同，档疑惑和惊异毫无征兆蹦出来的时候，众人反倒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楚轩是唯一的例外，除了最初的那瞬意外，他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餐桌上的苹果比习雨爆炸性的发言更具吸引力。此时，他已专心致志地啃了几口苹果，见众人突然不说话了，这才不紧不慢地环视了一周，最终将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你确定了吗？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划算。”还算明白不能边吃东西边说话的道理，智者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了下去，才缓缓开口，“但你决定的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也不过宣布一个事实，而并非与我们商量。”
习雨微微一笑，“没错，这事已成定局，我并不打算与任何人商量。只不过作为中洲队的一员，说一声还是有必要的。”
众人愕然，他们愣愣地看着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顺畅自如的两人，直到郑吒跳出来指着之前，谁都没敢张嘴说话。
“等等等，你们给我等等！”在中洲队，敢毫无忌惮地跳出来、指着智者的鼻子胡乱吼叫的，想必只有这个大无畏的队长了。此时他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瞪着楚轩和习雨，大声说道：“一看你们就是早串通好的！什么没什么好说，什么事成定局？送宋郁回现实世界？怎么送，不是只有我们积够分，才能带着造物回去吗？！楚轩，你们又在搞什么阴谋？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宋郁冒险？！”
“你也就罢了……”习雨翻了个白眼，视线越过智者，落在前引导者——张杰的身上。张杰叹息了一声，颇有种哭笑不得的味道：“凑够分值与轮回小队队员一起回去，确实是一种比较普遍……唔，或者说是基础的方法。其实对于主神而言，‘造物’只是用于提高‘轮回小队队员’生存能力的工具。‘它们’的使用方法各式各样，当然，多数人会用来缓解压力……”
扫了眼厨房的方向，张杰摸了摸鼻子。郑吒似乎有一瞬的异议，看到张杰和习雨的表情，又迅速了然。张杰所说的“缓解压力”并非贬义，像萝丽和鎏衣这样，就是以轮回小队队员在现实世界中残留的爱意和执念为原型创作出来的。有张有弛，因为有造物慰藉的轮回者们的心灵，才能让他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更加努力的生存下去。
而郑吒本身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知道郑吒明白，张杰也只笑了一笑，肯定地说道：“没错，特别是我们的造物。在初期，他们坚定了我们的决心，增加了我们生存的可能、和胜利的渴望。但像楚轩很早时提出过的，造物也可以成为弱者的‘保镖’、让他们更好的在初期的恐怖片生存下去，然后积累分值、兑换能力，进而更有利于生存。”
刘哲反应得最快，他眨了眨眼，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主神其实提供了许多造物的用法，只是我们根本没有察觉，仅仅局限在楚轩提出的方法和要在积累够分值后，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回到现实世界中去？”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在习雨和宋郁之间徘徊数次，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凡人的智慧。”楚轩坐在迅速解决掉一个苹果，丢了果核冷冷说道，“本以为提出造物可以用于战斗，你们会思考一下其他的用途，如今看来我太高估你们的头脑了。”
郑吒抽了抽嘴角，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造萝丽本就不是为了拿来‘用’的，别拿你那套来说这事。”
楚轩淡淡看了他一眼，开始吃第二个苹果。习雨笑笑，对智者说道：“其实一般人只要知道了基本，就不会像你我这样仔细去查的。其实就连我，也是在替宋郁创造身体之前，让主神将相关信息全部提供出来时，才知道的。当初，我自信满满、以为可以将自己和宋郁护个周全，如今看来却不是。”他缓缓看了队友一周，最终淡淡说道：“5000分和一个b级支线情节，是‘造物’回归现实的分数，接近兑换一条性命的价钱。只是与赚满分值与‘轮回者’一并凯旋而归不同，他们会被消除与‘主神空间’相关的所有记忆并且清除强化过的一切能力。只不过宋郁的身体能力与他原本的情况相近，我想应该是可以保留的。”
“消除记忆啊……”郑吒皱了皱眉，他看着已然石化的管家，不禁觉得有些可怜，“按你的说法，这件事你似乎早就知道了，但怎么到现在才突然冒出这个决定？”
少年不语，但联系上下，谁又不能想出个端儿？
这里，是主神空间，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今次，死的人是詹岚，而下次，或许就会是自己。
郑吒也低头沉思了起来，习雨的想法他大概知道，正因为在乎、正因为重要，他才想让造物脱离限制，回到现实世界自由生活。即便需要高分值、代价是失去记忆，也在所不辞。
客厅一角，宋郁一动不动地跪着，他深深地低着头，黑色的发帘遮挡了双眼。众人只能看见他平直的嘴角和绷紧的身躯，并不能瞧见半点神色。但看不见，却还是能猜得出的。这般突然的，毫无征兆的，甚至没留下一丝余地的决定，必然对管家的打击极大，甚至伴随着恐慌。
他不怕伤痛，不在乎死亡，但却无法忍受这般被主人抛开。即便那是一个善意的，对彼此都好的决定。
“就这样吧。”少年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去厨房帮忙吧，我的分数已经够了。也就这几天，下个恐怖片之前我便送你回去。该准备的一切由我负责，你不用操心。”
习雨的声音淡淡的，他微微侧过身子，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见人不动，又皱了皱眉。他刚要开口训斥，却被宋郁急急抢了话头，这个儒雅的管家紧张地抬起头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牙说道：“请让宋郁留至下一个恐怖片结束。”
“说说看你的原因。”习雨静静地看着宋郁，语调依旧平平淡淡的，而那不允质疑的气场却将宋郁整个罩住，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宋郁的身体绷得死紧，即便是被十几个敌人重重包围，他也从没这么紧张过。他额头抵地，深深地匍匐着身子，后颈冒出的汗水顺着肌理一滴滴地落在地上。然而紧张归紧张，起初的坚持却一点也没有少，那姿势虽然恭敬却没有半点奴性卑微，甚至满是毅然坚决、绝不退让！
“请少爷……请少君成全！”宋郁的声音都是坚决的，他没有抬头，依旧伏在地上一字字地说道。
听见“少君”二字，习雨的表情更是难看了，他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脚边的男子，两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屋里余人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罢了。”在众人都有出门透口气的想法之时，习雨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他悠悠靠进零点怀里，似有疲惫地闭上眼睛，话音却是不疾不徐的，“最后一次便允了你吧。”
宋郁得了首肯，认认真真地朝习雨磕了个头，随后才站起身子一声不吭地向厨房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能察觉零点眼中那一晃而过的迟疑，以及比那迟疑而更快隐没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