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难分胜者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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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之上喧闹，暗巷之中冰凝，一闹一静，宛若天地两境。
街上烛火灯光平整地停在暗巷边缘，明暗交界之后，已是不同世界。
阎三更一手持雪静，一手捏无常，眯起眼睛打量面前之人。那人一身黑衣，头戴兜帽，在加上染黑的匕首，与黑夜宛若一体。
“是你？”面对阎三更的询问，那人同样答了一句。他稍稍放下捏握匕首的手掌，向前走了半步，将兜帽也取了下来。
借着微弱光影，可以看到那人面容——三道统领，止息，巫臣。
阎三更挑了挑眉，手中双刀不放，面上却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是巫臣首领，我还以为你们三大首领这会儿应该都去山上了。”
巫臣眉眼微张，“按道理说，我现在就应该是在山上。事实上，山上确实还有一个巫臣。”
“然而。”阎三更接嘴说道：“真正的巫臣首领，却出现在这个小小暗巷之中。这么说来，现在这情况岂不是非常危险。”
巫臣嘴角一翘，寒声说道：“仅仅只是危险吗？”他扬了扬手中匕首，“你可是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阎三更也扬了扬雪静直刀，“倒是可以看看谁更危险。”
两人之间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巫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唉，阎三更啊阎三更，就知道吓不住你。”
阎三更面露疑惑，但是不曾怠慢，“既然吓不住我，巫臣首领准备做些什么？是不是要和我谈谈条件？”
“谈条件？”巫臣哈哈一笑，“我为什么要和你谈条件？”他直接收起了匕首，“我又不准备对你做些什么，也不准备做什么坏事，难道马贼是个大嘴巴，希望把什么事情都往外说？走进这种暗巷里面，谁能没点破事儿，对不对？”
阎三更继续问道：“我倒是好奇，巫臣首领的破事儿会是什么？”
“那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了。”巫臣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阎三更笑着说道：“巫臣统领不会巧合和刚才进来的那两个鼠辈有什么关系吧。”
巫臣微微一笑，“阎兄弟真喜欢开玩笑。”他突然敛住了笑意，“我若说我是来杀人的，你信不信？”
杀人？
阎三更闻言一愣，心中顿时转过数个念头。
灭口？还是灭我的口？
阎三更在思索之间，不由稍稍抬高了无常飞刀的位置。等他再定睛去看的时候，巫臣已经戴起来兜帽，后退了一步。
“想走？”阎三更立即挥刀向前。
刀风挥过，落于空处。
巫臣的身影已经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没了踪影。
阎三更举着直刀，警惕地探查了一番四周，确认巫臣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而方才他追踪的曲格明和胡路安，同样消失在了暗巷深处，想要继续追踪，无异于大海捞针。
“该死！”阎三更一脚踹在墙上，踢落碎裂墙灰，以此发泄自己郁闷的心情，“这个巫臣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和那两个混蛋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是说他当真是来杀人的？”
“娘的！”阎三更又踹了一脚墙面，太多问题想不明白，他也只能愤愤地望了一眼暗巷深处，随后收起了雪静与无常，回归那喧嚣长街。
长街对面，早已没了那邋遢汉子的踪影。
阎三更只觉得兴致阑珊，索性动身返程去了。
等到大半夜的时候，外面常胜镇的热闹还没结束，按照店家的话来说，这几日的喧嚣都是通宵达旦，直到论剑盛典结束之后，常胜镇才会进入休整之中。
好在屠炭在后半夜赶回了山魈楼中，可惜是带着一身臭汗与疲惫。
阎三更原本还想和他谈论一下今夜遇到巫臣的事情，可是看到屠炭那疲乏的模样，最后只是拍了拍屠炭身后的铁匣子，“弄得怎么样？”
“差不多吧。”屠炭在桌边坐下，飞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仰起头来一口饮尽，“大概功能做出了七七八八，还有些改进不需要太好的材料，我以后在路上慢慢再自己修改吧。”
“那就好。”阎三更看了一眼屠炭那满身煤尘，估计是常胜镇中的工匠也不能完全满足屠炭的需求，到最后还是屠炭自己动手的多。不过像是这种机关师的独门兵械，最好也要经过太多人的手。若是被别人知道到了太多秘密，在这个江湖上行走可就辛苦多了。
阎三更拍了拍屠炭的肩膀，“我吩咐小二一直准备着热水，你一会儿就去隔壁房休息吧。”
屠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只是那煤灰越抹越多，“二哥和楼兰还没回来？”
阎三更咧开嘴角，“你觉得他们能回来？”
屠炭愣了片刻，随后摇头苦笑了几声，也就起身出了房门。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晴空万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神采奕奕的何必知才带着疲惫不堪的楼兰回到了山魈楼中。此时，常胜镇中人已经走了大半，他们可都想要早些赶往常胜山上论剑盛典，抢个前排的好位置。
阎三更虚着眼，打量着衣衫不整的楼兰。他嘿嘿坏笑着，伸手在楼兰肩膀上用力拍了一记，“小伙子，不错啊。”
“啊？”楼兰骤然一惊，随后满脸血红，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我昨晚又喝多了，我，我什么都没干。”
阎三更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指将楼兰胸口露出半截的大红包往里塞了塞，“小伙子，时间还长着呢，别太着急。”
楼兰直接羞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去，任由阎三更怎么逗弄，都不说话了。
几个人拖拖拉拉地总算是走向了上山的路。这时候上山，山路上已经见不到多少行人了，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阎三更他们这样无所顾忌。要知道论剑盛典可是在正午时候准时开始，谁都不想迟到错过。
不过去望常胜山的路途也算是好认，也不知这次论剑盛典是否由金刚道经手主办，路上隔开没有太远，就能够见到肩膀上绣着山峦图画的金刚道弟子指路。
阎三更这一次也没有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他让屠炭和楼兰在前方领路，自己便放缓了判官，与何必知并肩而行。
何必知原本是坐在白玉狮子背上假寐，此时感应到阎三更靠近了过来，依旧缓缓张开了双眼，“怎么着？一会儿要和那个大石头打架，这会儿就怕了？”
阎三更甩了何必知一个白眼，“哪来的屁话，老子打架什么时候怕过？”他稍稍压低了一些音量，“找你有事问问。”
“说吧。”何必知展开红扇，笑眯眯地说道：“有什么想请教的？”
阎三更便将自己昨夜的见闻与何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何必知听得那眉头越走越紧，“这么说来，你怀疑巫臣和那两个出老千的有所勾结？”
“也不能这么说。”阎三更努力回忆着，“若是有所勾结，他为什么不对我动手，难道是怕了我？”
何必知没好气地瞪了阎三更一眼，“能做到三道首领这个位置，谁是贪生怕死，不知决断的人？你这自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阎三更撇了撇嘴，“那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
“信息太少，我也说不清楚。”何必知皱眉说道：“只不过这个论剑盛典，看来水很深啊，烛龙把我们安排过来，可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这些废话还要你说？”阎三更不满地看着何必知。
何必知也收起扇子，“不喜欢你可以不问不听。”
“嘿！”阎三更抓住了缰绳，“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何必知伸手摸向了剑柄，“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先打一场。”
眼看这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前面带路的屠炭和楼兰，突然拽住了缰绳。他们胯下马儿打了两声响鼻，不安地望向四周。
遇此变故，阎三更和何必知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
屠炭警觉地环顾四周，“不太对劲。”他一边说话，一边单手按住了背后七巧匣。
阎三更与何必知也发现了四周环境不对，他们竟然不知不觉走入了一片密林之中，这分明不是上山的路。
就在他们观察四周的时候，数十道人影从那树影之中露出面来。那是清一色的精壮汉子，臂膀之上绣着“山峦”图案。
何必知哈哈一笑，“阎小三，看来想提前揍你一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与此同时，常胜山论剑盛典所在地，那是一片经过修缮的佛寺。
前任燕王武睿曾经在燕国做过禁佛之事，这燕国上下，便留下了许多废弃的寺院。后来燕王武梦上位，重新开放佛禁，多数佛寺再次被利用了起来，但还是有许多挪作了他用。这座常胜山上的万空寺，便是其中一座。
万空寺成了三道联盟每年集会的重要据点，时常有人打点，已是看不出过往的荒芜。
作为三道联盟的重要嘉宾，许淳元自然是有独属于他的一方院落。此时他正在屋中静坐，却听到屋外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
许淳元缓缓地张开双眼望向木门方向。
不等许淳元出口询问，便听到屋外传来了两声惊呼，“道长！道长！请救救我们兄弟俩啊！”
许淳元皱了皱眉，伸手一挥，那木门便由他真元牵引而开。
门开之后，只见到两道人影连滚带爬地奔入了屋中。他们高声疾呼，“还请道长救命，那阎三更要杀我们！他要赶尽杀绝！”
许淳元抬眼去看，那奔入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胡路安与曲格明！
长街之上喧闹，暗巷之中冰凝，一闹一静，宛若天地两境。
街上烛火灯光平整地停在暗巷边缘，明暗交界之后，已是不同世界。
阎三更一手持雪静，一手捏无常，眯起眼睛打量面前之人。那人一身黑衣，头戴兜帽，在加上染黑的匕首，与黑夜宛若一体。
“是你？”面对阎三更的询问，那人同样答了一句。他稍稍放下捏握匕首的手掌，向前走了半步，将兜帽也取了下来。
借着微弱光影，可以看到那人面容——三道统领，止息，巫臣。
阎三更挑了挑眉，手中双刀不放，面上却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是巫臣首领，我还以为你们三大首领这会儿应该都去山上了。”
巫臣眉眼微张，“按道理说，我现在就应该是在山上。事实上，山上确实还有一个巫臣。”
“然而。”阎三更接嘴说道：“真正的巫臣首领，却出现在这个小小暗巷之中。这么说来，现在这情况岂不是非常危险。”
巫臣嘴角一翘，寒声说道：“仅仅只是危险吗？”他扬了扬手中匕首，“你可是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阎三更也扬了扬雪静直刀，“倒是可以看看谁更危险。”
两人之间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巫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唉，阎三更啊阎三更，就知道吓不住你。”
阎三更面露疑惑，但是不曾怠慢，“既然吓不住我，巫臣首领准备做些什么？是不是要和我谈谈条件？”
“谈条件？”巫臣哈哈一笑，“我为什么要和你谈条件？”他直接收起了匕首，“我又不准备对你做些什么，也不准备做什么坏事，难道马贼是个大嘴巴，希望把什么事情都往外说？走进这种暗巷里面，谁能没点破事儿，对不对？”
阎三更继续问道：“我倒是好奇，巫臣首领的破事儿会是什么？”
“那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了。”巫臣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阎三更笑着说道：“巫臣统领不会巧合和刚才进来的那两个鼠辈有什么关系吧。”
巫臣微微一笑，“阎兄弟真喜欢开玩笑。”他突然敛住了笑意，“我若说我是来杀人的，你信不信？”
杀人？
阎三更闻言一愣，心中顿时转过数个念头。
灭口？还是灭我的口？
阎三更在思索之间，不由稍稍抬高了无常飞刀的位置。等他再定睛去看的时候，巫臣已经戴起来兜帽，后退了一步。
“想走？”阎三更立即挥刀向前。
刀风挥过，落于空处。
巫臣的身影已经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没了踪影。
阎三更举着直刀，警惕地探查了一番四周，确认巫臣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而方才他追踪的曲格明和胡路安，同样消失在了暗巷深处，想要继续追踪，无异于大海捞针。
“该死！”阎三更一脚踹在墙上，踢落碎裂墙灰，以此发泄自己郁闷的心情，“这个巫臣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和那两个混蛋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是说他当真是来杀人的？”
“娘的！”阎三更又踹了一脚墙面，太多问题想不明白，他也只能愤愤地望了一眼暗巷深处，随后收起了雪静与无常，回归那喧嚣长街。
长街对面，早已没了那邋遢汉子的踪影。
阎三更只觉得兴致阑珊，索性动身返程去了。
等到大半夜的时候，外面常胜镇的热闹还没结束，按照店家的话来说，这几日的喧嚣都是通宵达旦，直到论剑盛典结束之后，常胜镇才会进入休整之中。
好在屠炭在后半夜赶回了山魈楼中，可惜是带着一身臭汗与疲惫。
阎三更原本还想和他谈论一下今夜遇到巫臣的事情，可是看到屠炭那疲乏的模样，最后只是拍了拍屠炭身后的铁匣子，“弄得怎么样？”
“差不多吧。”屠炭在桌边坐下，飞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仰起头来一口饮尽，“大概功能做出了七七八八，还有些改进不需要太好的材料，我以后在路上慢慢再自己修改吧。”
“那就好。”阎三更看了一眼屠炭那满身煤尘，估计是常胜镇中的工匠也不能完全满足屠炭的需求，到最后还是屠炭自己动手的多。不过像是这种机关师的独门兵械，最好也要经过太多人的手。若是被别人知道到了太多秘密，在这个江湖上行走可就辛苦多了。
阎三更拍了拍屠炭的肩膀，“我吩咐小二一直准备着热水，你一会儿就去隔壁房休息吧。”
屠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只是那煤灰越抹越多，“二哥和楼兰还没回来？”
阎三更咧开嘴角，“你觉得他们能回来？”
屠炭愣了片刻，随后摇头苦笑了几声，也就起身出了房门。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晴空万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神采奕奕的何必知才带着疲惫不堪的楼兰回到了山魈楼中。此时，常胜镇中人已经走了大半，他们可都想要早些赶往常胜山上论剑盛典，抢个前排的好位置。
阎三更虚着眼，打量着衣衫不整的楼兰。他嘿嘿坏笑着，伸手在楼兰肩膀上用力拍了一记，“小伙子，不错啊。”
“啊？”楼兰骤然一惊，随后满脸血红，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我昨晚又喝多了，我，我什么都没干。”
阎三更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指将楼兰胸口露出半截的大红包往里塞了塞，“小伙子，时间还长着呢，别太着急。”
楼兰直接羞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去，任由阎三更怎么逗弄，都不说话了。
几个人拖拖拉拉地总算是走向了上山的路。这时候上山，山路上已经见不到多少行人了，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阎三更他们这样无所顾忌。要知道论剑盛典可是在正午时候准时开始，谁都不想迟到错过。
不过去望常胜山的路途也算是好认，也不知这次论剑盛典是否由金刚道经手主办，路上隔开没有太远，就能够见到肩膀上绣着山峦图画的金刚道弟子指路。
阎三更这一次也没有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他让屠炭和楼兰在前方领路，自己便放缓了判官，与何必知并肩而行。
何必知原本是坐在白玉狮子背上假寐，此时感应到阎三更靠近了过来，依旧缓缓张开了双眼，“怎么着？一会儿要和那个大石头打架，这会儿就怕了？”
阎三更甩了何必知一个白眼，“哪来的屁话，老子打架什么时候怕过？”他稍稍压低了一些音量，“找你有事问问。”
“说吧。”何必知展开红扇，笑眯眯地说道：“有什么想请教的？”
阎三更便将自己昨夜的见闻与何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何必知听得那眉头越走越紧，“这么说来，你怀疑巫臣和那两个出老千的有所勾结？”
“也不能这么说。”阎三更努力回忆着，“若是有所勾结，他为什么不对我动手，难道是怕了我？”
何必知没好气地瞪了阎三更一眼，“能做到三道首领这个位置，谁是贪生怕死，不知决断的人？你这自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阎三更撇了撇嘴，“那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
“信息太少，我也说不清楚。”何必知皱眉说道：“只不过这个论剑盛典，看来水很深啊，烛龙把我们安排过来，可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这些废话还要你说？”阎三更不满地看着何必知。
何必知也收起扇子，“不喜欢你可以不问不听。”
“嘿！”阎三更抓住了缰绳，“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何必知伸手摸向了剑柄，“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先打一场。”
眼看这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前面带路的屠炭和楼兰，突然拽住了缰绳。他们胯下马儿打了两声响鼻，不安地望向四周。
遇此变故，阎三更和何必知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
屠炭警觉地环顾四周，“不太对劲。”他一边说话，一边单手按住了背后七巧匣。
阎三更与何必知也发现了四周环境不对，他们竟然不知不觉走入了一片密林之中，这分明不是上山的路。
就在他们观察四周的时候，数十道人影从那树影之中露出面来。那是清一色的精壮汉子，臂膀之上绣着“山峦”图案。
何必知哈哈一笑，“阎小三，看来想提前揍你一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与此同时，常胜山论剑盛典所在地，那是一片经过修缮的佛寺。
前任燕王武睿曾经在燕国做过禁佛之事，这燕国上下，便留下了许多废弃的寺院。后来燕王武梦上位，重新开放佛禁，多数佛寺再次被利用了起来，但还是有许多挪作了他用。这座常胜山上的万空寺，便是其中一座。
万空寺成了三道联盟每年集会的重要据点，时常有人打点，已是看不出过往的荒芜。
作为三道联盟的重要嘉宾，许淳元自然是有独属于他的一方院落。此时他正在屋中静坐，却听到屋外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
许淳元缓缓地张开双眼望向木门方向。
不等许淳元出口询问，便听到屋外传来了两声惊呼，“道长！道长！请救救我们兄弟俩啊！”
许淳元皱了皱眉，伸手一挥，那木门便由他真元牵引而开。
门开之后，只见到两道人影连滚带爬地奔入了屋中。他们高声疾呼，“还请道长救命，那阎三更要杀我们！他要赶尽杀绝！”
许淳元抬眼去看，那奔入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胡路安与曲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