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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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偌大的软绵绵的床，本应是让人沉睡到缓解一天上课疲劳的温柔乡。
“不要了…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这才第三次，阿姨还没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男女肉体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同时夹杂着噗呲噗呲的抽chā声。床也不堪寂寞，随着两人的运动发出吱吱呀呀的欢快叫声。
我，普通的刚入学的大一学生，正赤身裸体地被一个身材丰满，峰谷错落有致，面颊绯红，眼神狂乱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压着。她双手死死压住我的上臂，压得我上臂肌肉隐隐作痛。下半身茂密的黑色森林下面，我们的私处紧紧结合在一起，已经被她泛滥的洪水淋湿得一塌糊涂。
我精疲力尽，感觉脑袋发晕，四肢发软，身体发虚。已经做了一个半小时，但她仍然保持着强烈的性欲，对我身体的狂热渴望，前前后后反复扭动的屁股贪婪地索取着我的肉棒。
“啊~爽死啦，阿姨的穴要被你磨坏啦…你这个小骚货…啊…那么深的话…”
这是她第几次高潮了呢？我已经数不清了。
一边辱骂我，一边蹂躏着我的早已被榨干的肉棒。
一开始让我主导，她在下面。但我也只能坚持半个小时就换了人。她的体力似乎也不是无穷无尽，到了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她终于倒在我身边，扶着枕头一动不动地喘气了。
“呼…呼…”
这个胸口激烈起伏的女人是我的房东，我称她为“阿姨”。虽然想叫姐姐来着，但我才18岁刚过不久，她已经三十五岁以上了，怎么看都是差了一代人。
她披头散发，身上肌肤滚烫，全裸的身体让光滑而起伏的曲线一览无余。
正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她可算是喘过来一口气，眼神也恢复了一些清澈，和我四目相对。
“还是你操我比较舒服，女人不好弄”
她的语气略带责怪，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阿姨，我都要被你操死了，你怎么这么能玩啊？”
虽然我出身农村，刚来大城市上学什么都新鲜，什么都陌生，但过了两个月，阿姨教了我很多东西，总算是让我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当然，也包括性的方面，我被她吃得死死的。她用廉价的房租束缚了我，让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每天晚上和她做ài，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小宝贝，阿姨的小穴每天都痒得像一万只蚂蚁在里面抓，一天不弄就受不了啊！你就当我是最淫荡的女人吧。阿姨给你房子住，可不许你对阿姨的需求敷衍了事。来吧，说一次听听”
我知道她让我说什么，虽然很屈辱，但不得不从。
“我是阿姨的性奴，身子属于阿姨”
“乖孩子”
被摸了脑袋作为奖励，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从小家里穷得叮当响，为了供我上学，爸爸天天背着几十公斤重的水泥在工地跑，母亲在地里干活，一天顾不上喝水吃饭，有时候累倒在地里，再醒过来已经是天亮。
他们闹得一声病，关节炎，老寒腿，胃炎…那些年看病也要花不少钱，他们只能忍着。我上了大学再想看病，已经积患成疾，变成长期的慢性病了。
为了回报父母，我决定上大学努力学习，找到工作后请最好的医生。
结果我的想法还没开始就失败了。房东阿姨彻底占有了我的身体，每天起床浑身难受，走路脚底没个根，上课也是飘飘然的状态。
白天的痛苦，晚上的快乐。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见我没有反应，阿姨捏了一下我的脸，我痛得捂住了被捏的地方。
“疼不？活该，跟阿姨做完了一副丢了魂似的，怎么回事？”
尽管我心里不情愿，但在这个人面前也完全提不起反抗之心，因为她给了我住的地方，我付不起学校的高额宿舍费，只能屈居人下。
“对不起…我实在是有点累了”
“累？我一直骑你呢，你还说累？看来下次还得更狠地榨你的精”
“别别别，我已经投降了，阿姨饶命”
“那你陪我说说话，一会我就回去了”
“今天有点晚了，要不就在这住吧”
“你这孩子，说得好像自己是主人一样”
“阿姨才是主人，这里本来也是阿姨的家，何必每天都回去住呢？”
这也是我一直搞不懂的地方。阿姨每天晚上和我做了爱，又开车回到另一个房子里睡觉，明明这些房子都是她的。
阿姨笑了，用食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道。
“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
“切，我已经十八岁了”
“那也是小孩子，棒棒也嫩”
我猝不及防地脸红，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真是的，阿姨不要调戏我啦，去洗澡吧”
每天晚上做ài之前都把热水器打开，做完爱浑身都是汗正好洗了澡。
“一起去吧，阿姨帮你洗洗身子”
“不、不用了，阿姨请先去吧”
“怎么这时候用敬语了？嗯？”
“不知道，不知道”
“嘻嘻嘻”
她笑着爬了起来，走进浴室。要是和她一起洗澡，说不定还要被折腾一番。
……
……
两个人洗了澡之后，我打算继续学一会习，但阿姨不让，生拉硬拽把我拉到客厅沙发上。
“陪阿姨看电影吧”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看哪个？”
她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视，这台电视跟我家的完全不同。只见阿姨用遥控器按了几下，电视上就出现了一些电影的封面。我们之前也看过几次，阿姨告诉我这个叫“智能电视”，可以点播电影或者电视节目。这样的高级货我家肯定买不起。
“《三叶草的回忆》《甜蜜之秋》《流星的距离》，看哪个？”
阿姨擅自定了范围，让我选择，这些都是青春男女恋爱的电影吧，为什么她一个小四十的女人这么喜欢看这种电影呢？
“随便…”
我和往常一样敷衍了事，最后还是阿姨选了《流星的距离》。
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门口把灯关上，客厅顿时黑暗下来，只有宽大的电视屏幕放着亮光。
“跟电影院一样”
我不禁感叹道。
“当然了，买这么大的电视，就是为了不去电影院。那种地方一个人有什么好去的。对了，下次你陪我去怎么样？”
“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做…”
“啧”
她咂了咂嘴，没说什么，把腿放在我的腿上，侧着身子看电影，一副把我当人肉架子的潇洒感。
“阿姨，今晚不回去了？”
“不了，陪你睡，开心不？”
“额…”
我喝了点水，阿姨让我给她也倒点，结果水壶里的水都被她喝完了。
“刚才出的水太多，渴死我了”
她催促我再去烧一壶水，烧完水之后，电影也快放完了。
“过来，跟阿姨说说话”
她拽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拽倒她怀里。让我靠在她洗完澡后洋溢着沐浴露香气的柔软肉体上，作为一个发育正常的男孩子，我确实无法抵抗这种魅力。
“尝过女人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吧。要不干脆不上学了，在家好好伺候阿姨，吃的用的都有，怎么样？”
“你是要包养我？”
“哎呀，说什么包养，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好心跟你说的”
“如果我不念书爸妈会很伤心，他们这么多年的辛苦都白费了，我不想那样”
“切，有什么用嘛”
“阿姨没上过学吗？所以才这么说”
我有点不满，她这么看不起我的努力，看不起我一路走来的辛苦。
“上学，你阿姨上过啊，还考过大学呢，那年代的大学生可稀罕啦”
“啊…”
真是意外，我以为她最多初中毕业。
阿姨又灌了一大口水，摸了摸我的脸，说道。
“考了师范专业，当初阿姨可是校花，围着我的男人少说也有十好几个。哪轮得到你这臭小子。可现在婚也离了，人也老了，再没什么小伙子要了，唉…”
我扫视了一下她的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修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还有红润的薄片状的嘴唇，吹弹可破的肌肤，虽有些略带衰老之意，但仍可看出当年的风韵。这幅面孔到底勾走了多少男人的魂，已经不得而知了。
“阿姨当年都没上过几节课，大学嘛，随便混混就过去了。要是真有什么用的话，无非是那种文凭罢了。你刚从农村出来，没见过社会，一副学生气倒也可以理解。阿姨只是劝你不要太死性了，这年头人人都想赚钱，就像一股脑掉钱眼里了一样，结果赚钱越来越难，到了社会你就知道赚钱有多辛苦了。阿姨相中了你，就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可是我爸妈…”
“你一口一个爸妈的，到底是你过日子还是你爸妈过日子？”
她有点不耐烦了。
“对不起阿姨，我知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现在还是想好好学习。将来找个…”
“好，那你去学习吧”
我被粗暴地从她怀里扔下来，脑袋狠狠砸到沙发垫子上，还好垫子比较软，不然非得脑震荡不可。
她腾地站起来，走到衣架旁边取下自己的红色大衣，看都不看地披在身上，抄起茶几上的手机，径直走到门口穿鞋。
“阿姨，这么晚了你不在这睡了吗？”
“我回去了”
“啊…我其实…”
她生气了，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冷漠和轻蔑，动作和之前的温柔完全搭不上边，是那种斩钉截铁的感觉。我想出声挽回，但她的态度完全不容置疑。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我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就算再问我十遍也是这样的答案。除非撒谎，否则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满意吧。
她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不算高的高跟鞋，踏到门外狠狠甩上了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房间归于安静，放完电影的电视停留在演员表的结尾等待遥控器发出信号，除此之外都是一片黑暗。
我错了吗？
一边关上电视，打开书包，一边问自己。
学生努力学习，错了吗？
“儿子，到了学校记得认真听课，学一声本事，到哪都吃得上饭。可不能学那些抽烟喝酒耍钱那套，那都是把人作废的把式”
临走前妈妈嘱咐给我的话又出现在脑海里，这句话一直鼓励着我。
对，我没做错什么，是阿姨不理解我罢了。没关系，只要她不收回房子，允许我在这里住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安慰着自己，打开高数课本和草稿本，撕下一页草稿本当作业纸，面对课后习题认真思考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偌大的软绵绵的床，本应是让人沉睡到缓解一天上课疲劳的温柔乡。
“不要了…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这才第三次，阿姨还没爽够，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男女肉体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同时夹杂着噗呲噗呲的抽chā声。床也不堪寂寞，随着两人的运动发出吱吱呀呀的欢快叫声。
我，普通的刚入学的大一学生，正赤身裸体地被一个身材丰满，峰谷错落有致，面颊绯红，眼神狂乱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压着。她双手死死压住我的上臂，压得我上臂肌肉隐隐作痛。下半身茂密的黑色森林下面，我们的私处紧紧结合在一起，已经被她泛滥的洪水淋湿得一塌糊涂。
我精疲力尽，感觉脑袋发晕，四肢发软，身体发虚。已经做了一个半小时，但她仍然保持着强烈的性欲，对我身体的狂热渴望，前前后后反复扭动的屁股贪婪地索取着我的肉棒。
“啊~爽死啦，阿姨的穴要被你磨坏啦…你这个小骚货…啊…那么深的话…”
这是她第几次高潮了呢？我已经数不清了。
一边辱骂我，一边蹂躏着我的早已被榨干的肉棒。
一开始让我主导，她在下面。但我也只能坚持半个小时就换了人。她的体力似乎也不是无穷无尽，到了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她终于倒在我身边，扶着枕头一动不动地喘气了。
“呼…呼…”
这个胸口激烈起伏的女人是我的房东，我称她为“阿姨”。虽然想叫姐姐来着，但我才18岁刚过不久，她已经三十五岁以上了，怎么看都是差了一代人。
她披头散发，身上肌肤滚烫，全裸的身体让光滑而起伏的曲线一览无余。
正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她可算是喘过来一口气，眼神也恢复了一些清澈，和我四目相对。
“还是你操我比较舒服，女人不好弄”
她的语气略带责怪，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阿姨，我都要被你操死了，你怎么这么能玩啊？”
虽然我出身农村，刚来大城市上学什么都新鲜，什么都陌生，但过了两个月，阿姨教了我很多东西，总算是让我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当然，也包括性的方面，我被她吃得死死的。她用廉价的房租束缚了我，让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每天晚上和她做ài，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小宝贝，阿姨的小穴每天都痒得像一万只蚂蚁在里面抓，一天不弄就受不了啊！你就当我是最淫荡的女人吧。阿姨给你房子住，可不许你对阿姨的需求敷衍了事。来吧，说一次听听”
我知道她让我说什么，虽然很屈辱，但不得不从。
“我是阿姨的性奴，身子属于阿姨”
“乖孩子”
被摸了脑袋作为奖励，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从小家里穷得叮当响，为了供我上学，爸爸天天背着几十公斤重的水泥在工地跑，母亲在地里干活，一天顾不上喝水吃饭，有时候累倒在地里，再醒过来已经是天亮。
他们闹得一声病，关节炎，老寒腿，胃炎…那些年看病也要花不少钱，他们只能忍着。我上了大学再想看病，已经积患成疾，变成长期的慢性病了。
为了回报父母，我决定上大学努力学习，找到工作后请最好的医生。
结果我的想法还没开始就失败了。房东阿姨彻底占有了我的身体，每天起床浑身难受，走路脚底没个根，上课也是飘飘然的状态。
白天的痛苦，晚上的快乐。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见我没有反应，阿姨捏了一下我的脸，我痛得捂住了被捏的地方。
“疼不？活该，跟阿姨做完了一副丢了魂似的，怎么回事？”
尽管我心里不情愿，但在这个人面前也完全提不起反抗之心，因为她给了我住的地方，我付不起学校的高额宿舍费，只能屈居人下。
“对不起…我实在是有点累了”
“累？我一直骑你呢，你还说累？看来下次还得更狠地榨你的精”
“别别别，我已经投降了，阿姨饶命”
“那你陪我说说话，一会我就回去了”
“今天有点晚了，要不就在这住吧”
“你这孩子，说得好像自己是主人一样”
“阿姨才是主人，这里本来也是阿姨的家，何必每天都回去住呢？”
这也是我一直搞不懂的地方。阿姨每天晚上和我做了爱，又开车回到另一个房子里睡觉，明明这些房子都是她的。
阿姨笑了，用食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道。
“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
“切，我已经十八岁了”
“那也是小孩子，棒棒也嫩”
我猝不及防地脸红，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真是的，阿姨不要调戏我啦，去洗澡吧”
每天晚上做ài之前都把热水器打开，做完爱浑身都是汗正好洗了澡。
“一起去吧，阿姨帮你洗洗身子”
“不、不用了，阿姨请先去吧”
“怎么这时候用敬语了？嗯？”
“不知道，不知道”
“嘻嘻嘻”
她笑着爬了起来，走进浴室。要是和她一起洗澡，说不定还要被折腾一番。
……
……
两个人洗了澡之后，我打算继续学一会习，但阿姨不让，生拉硬拽把我拉到客厅沙发上。
“陪阿姨看电影吧”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看哪个？”
她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视，这台电视跟我家的完全不同。只见阿姨用遥控器按了几下，电视上就出现了一些电影的封面。我们之前也看过几次，阿姨告诉我这个叫“智能电视”，可以点播电影或者电视节目。这样的高级货我家肯定买不起。
“《三叶草的回忆》《甜蜜之秋》《流星的距离》，看哪个？”
阿姨擅自定了范围，让我选择，这些都是青春男女恋爱的电影吧，为什么她一个小四十的女人这么喜欢看这种电影呢？
“随便…”
我和往常一样敷衍了事，最后还是阿姨选了《流星的距离》。
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门口把灯关上，客厅顿时黑暗下来，只有宽大的电视屏幕放着亮光。
“跟电影院一样”
我不禁感叹道。
“当然了，买这么大的电视，就是为了不去电影院。那种地方一个人有什么好去的。对了，下次你陪我去怎么样？”
“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做…”
“啧”
她咂了咂嘴，没说什么，把腿放在我的腿上，侧着身子看电影，一副把我当人肉架子的潇洒感。
“阿姨，今晚不回去了？”
“不了，陪你睡，开心不？”
“额…”
我喝了点水，阿姨让我给她也倒点，结果水壶里的水都被她喝完了。
“刚才出的水太多，渴死我了”
她催促我再去烧一壶水，烧完水之后，电影也快放完了。
“过来，跟阿姨说说话”
她拽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拽倒她怀里。让我靠在她洗完澡后洋溢着沐浴露香气的柔软肉体上，作为一个发育正常的男孩子，我确实无法抵抗这种魅力。
“尝过女人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吧。要不干脆不上学了，在家好好伺候阿姨，吃的用的都有，怎么样？”
“你是要包养我？”
“哎呀，说什么包养，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好心跟你说的”
“如果我不念书爸妈会很伤心，他们这么多年的辛苦都白费了，我不想那样”
“切，有什么用嘛”
“阿姨没上过学吗？所以才这么说”
我有点不满，她这么看不起我的努力，看不起我一路走来的辛苦。
“上学，你阿姨上过啊，还考过大学呢，那年代的大学生可稀罕啦”
“啊…”
真是意外，我以为她最多初中毕业。
阿姨又灌了一大口水，摸了摸我的脸，说道。
“考了师范专业，当初阿姨可是校花，围着我的男人少说也有十好几个。哪轮得到你这臭小子。可现在婚也离了，人也老了，再没什么小伙子要了，唉…”
我扫视了一下她的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修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还有红润的薄片状的嘴唇，吹弹可破的肌肤，虽有些略带衰老之意，但仍可看出当年的风韵。这幅面孔到底勾走了多少男人的魂，已经不得而知了。
“阿姨当年都没上过几节课，大学嘛，随便混混就过去了。要是真有什么用的话，无非是那种文凭罢了。你刚从农村出来，没见过社会，一副学生气倒也可以理解。阿姨只是劝你不要太死性了，这年头人人都想赚钱，就像一股脑掉钱眼里了一样，结果赚钱越来越难，到了社会你就知道赚钱有多辛苦了。阿姨相中了你，就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可是我爸妈…”
“你一口一个爸妈的，到底是你过日子还是你爸妈过日子？”
她有点不耐烦了。
“对不起阿姨，我知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现在还是想好好学习。将来找个…”
“好，那你去学习吧”
我被粗暴地从她怀里扔下来，脑袋狠狠砸到沙发垫子上，还好垫子比较软，不然非得脑震荡不可。
她腾地站起来，走到衣架旁边取下自己的红色大衣，看都不看地披在身上，抄起茶几上的手机，径直走到门口穿鞋。
“阿姨，这么晚了你不在这睡了吗？”
“我回去了”
“啊…我其实…”
她生气了，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冷漠和轻蔑，动作和之前的温柔完全搭不上边，是那种斩钉截铁的感觉。我想出声挽回，但她的态度完全不容置疑。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我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就算再问我十遍也是这样的答案。除非撒谎，否则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满意吧。
她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不算高的高跟鞋，踏到门外狠狠甩上了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房间归于安静，放完电影的电视停留在演员表的结尾等待遥控器发出信号，除此之外都是一片黑暗。
我错了吗？
一边关上电视，打开书包，一边问自己。
学生努力学习，错了吗？
“儿子，到了学校记得认真听课，学一声本事，到哪都吃得上饭。可不能学那些抽烟喝酒耍钱那套，那都是把人作废的把式”
临走前妈妈嘱咐给我的话又出现在脑海里，这句话一直鼓励着我。
对，我没做错什么，是阿姨不理解我罢了。没关系，只要她不收回房子，允许我在这里住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安慰着自己，打开高数课本和草稿本，撕下一页草稿本当作业纸，面对课后习题认真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