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419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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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0年9月、奥贝纳尔星系
“长官，感谢您的支援，不然我们就完蛋了。”白羽对着显示器上的上校说。
上校是个铁血军人，可惜战术风格非常保守，他一听说奥贝纳尔有海盗主力活动，就调遣了一个中队的地方舰队来支援，没想到正好碰上海盗的舰队在空间站附近徘徊，二活没说，直接开打，白羽则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驾驶巡洋舰加入战局，从海盗后方捅了致命的一刀。
“没什么，可惜了孤狼小队，他们队长是我的老上级，听到他们遇害的消息真是……。”上校是个很实在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白羽点点头：“是的，他确实是个好人。”
海军下了死手，所以战场没什么需要打扫的，海盗全部被消灭，而地方舰队则带走了孤狼小队的遗物后，就拖着自己受损的战舰，反回了驻地。
随后，白羽就立刻调转舰头，直接向伊瑟塞尔星系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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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0年9月、伊瑟塞尔星系
“克劳缇娅，找到了吗？”白羽坐在指挥椅上问。
克劳缇娅摇摇头：“他们的位置很隐秘，根本探测不到。”
罗伊想了想：“发送一条明码通讯，就说让空间站派人出来帮助受伤的战舰。”
克劳缇娅想了想，尴尬的问：“可是怎么说啊？”
罗伊笑了起来：“这样，我说什么，你发什么。”
克劳缇娅点头，只听罗伊说：“老子回来了，兔崽子们，赶紧滚出来帮忙，今天干了票大的。”
白羽了笑出声来，虽然带点脏字，但海盗说话有这么文明吗？果不其然，海盗很快回了一条信息，如果去掉里面通篇的脏话和黑话，内容大概就是四个字：‘表明身份。’
克劳缇娅通过来讯，逆向查明了大概的发讯地址，白羽命令战舰立刻向目标跃迁，很快，战舰就通过金属探测雷达，找到了海盗的空间站，白羽面对着两艘出站迎击的老式护卫舰，笑的肚子疼。
两艘护卫舰还不够白羽的巡洋舰主炮塞牙缝的，很快，空间站里的海盗就发出了通讯：“投降。”这次倒是没有一句难听的了。
白羽想了想，又让克劳缇娅回复道：“不接受投降，里面的人要想活命，立刻滚蛋，我舰奉命要拆除这个空间站。”
发完，白羽就让里昂瞄着空间站一炮一炮的打着，只见空间站里立刻飞出了四艘穿梭机，开始加速准备跃迁逃离。
“击沉他们。”白羽没准备放过这些海盗。
巡洋舰很快进入这个并不算小的海盗空间站，白羽等人端着磁轨步枪，一边搜索一边前进，不得不说，这个空间站的条件比那个海军学院的补给空间站好太多了，4个维修船坞，20个舰船停泊位，各种设备非常齐全，真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除了……
“真倒霉！”李德士踩到了已经风干的粪便
“啊！老鼠！老鼠！罗伊快开枪。”克劳缇娅躲在罗伊身后大呼小叫。
白羽捂着鼻子，看了一眼通道墙壁上不堪入目的涂鸦，有点后悔了，这地方实在没法住人。
罗伊突然打出了一个原地警戒的手势，然后示意前面的房间里有人。
白羽皱了皱眉头，真有不怕死的，然后就打出突击的手势，自动门一开，罗伊就猫着腰当先冲了进去，白羽看到这是一间类似实验室的地方，里面有个穿着隔离衣的老人正在飞快的敲击这键盘，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白羽示意罗伊不要开枪，她慢慢接近这个看似没有武装的老人，准备俘获他，可是没想到这个老人突然停止敲击键盘，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杯子里是空的，他什么都没喝到，于是拿着杯子转过身，恰巧看见离他不远的白羽，握着步枪，瞄着他，老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白羽，突然愤怒的吼道：“你踩到我的验算稿了！立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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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7月9日、裁决号、泰坦战舰、全景舰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白羽早就猜到了那个老人是谁，她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李德士也笑个不停，他把最后一份煎好的鸡蛋和熏肉放在她盘子里。
老杰克满足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眨眨眼：“我哪知道你们是谁，我就看到你脚下踩着一叠手稿，要知道我的实验室可是不允许那些海盗进来的。”
“我就没冲你开枪？”白羽开玩笑的问。
“你开了枪我还能活到现在？”老杰克笑着说。
白羽奇怪了：“可那个时候，你已经研究出克.隆体技术了啊？”
“话是没错，可你觉得我会让那些海盗知道？”老杰克理所当然的说。
白羽称赞的点点头，准备享用今天下午的第四份熏肉煎蛋，可是食物还没送进嘴边，就被刚进门的卡佳抢了过去，再奥拉动手抢回来之前，卡佳就将盘子塞进凯特丝手里，李德士看了一眼后面睡眼惺忪的参孙和里昂，只好重新开伙，一份迟到的早餐，被这些没有作息习惯的退役者，吃成了流水席，以前可不是这样，当然，是三百年多前的43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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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0年9月、伊瑟塞尔星系、海盗空间站
“……滚出去！”
“别开枪！自己人！”罗伊高声喝道，两个声嘶力竭的吼声，一前一后，在全金属质地的房间里尖锐的来回呼啸，白羽立刻捂住了自己耳朵，这是她在监狱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听觉更敏锐了，可是也更脆弱。
白羽放下枪，任由拴在枪带上的步枪在自己身前晃悠着，站起身捂着头，退后了两步：“你们小声点。”
“你是……罗伊?福克？”老人明显认识罗伊。
罗伊放下枪，大笑着走过来要拥抱老人：“老杰克，好久不……”
“小心脚下！”没想到杰克狠狠地推了罗伊一把，赶忙蹲下身，把地板上的手写稿件仔细的码好，放到桌子上，然后又写了个便签，贴在上面做了标记，这才转过身问：“罗伊，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维威农吗？”
白羽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插嘴问道：“罗伊，他是好人？”
罗伊顿时脸色非常怪异，他尴尬的说：“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白羽刚刚放松下来，又被罗伊后面的话，吓的差点重新抄起枪，罗伊苦笑着：“也没有比他更坏的人了。”
没想到老杰克听完也跟着一脸的苦笑：“走吧，我们去酒吧，好好聊聊。”
“等一下，我还得搜索这里的海盗残余份子。”罗伊示意杰克现在空间站不安全，谁知老杰克立刻笑了起来：“早没人了，刚才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我就看了一眼空间站的生命探测器，那些海盗早跑光了。”
众人来到酒吧，这个空间站被安装了深空雷达，还是无人操作的那种，一旦有人进入这个星系，就会自动发出警报，众人来到海盗的酒吧，惊讶的发现，这里恐怕是整个空间站最干净的地方了，老杰克走到吧台后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瓶酒，笑着对罗伊说：“还好这口吗？”
白羽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模一样的酒瓶，一模一样的瓶塞，这瓶酒跟维威农五色舰队的‘击杀奖励’，完全一样。
“堕落伏特加。”白羽脱口而出。
老杰克看着白羽，赞许的点点头：“挺识货的。”
白羽从吧台里摸出几个小酒杯：“当然，因为这瓶酒，我搭上了一只手，再记不住可就是不长记性了。”
罗伊笑着说：“玄青中队的那瓶‘击杀奖励’，就是老杰克送的，那是你入队好几年前的事了，说起来，你们还是同乡。”
老杰克把几个杯子一一倒满：“罗伊，这几位是？”
罗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来话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罗伊就从见到老杰克开始大概说了一遍，原来罗伊在去维威农分军区之前，曾在舍尔宁斯军区担任过飞行员，那时候他还是少尉，常年进出医院缝缝补补的罗伊，自然认识这位担任副院长的老杰克，后来，罗伊被调往维威农分军区，而老杰克则被调往联邦首都星系，进入联邦科学院，接着，白羽从海军学院毕业那年，老杰克因为克.隆体技术，被联邦社会认为是反.人.类份子，不光受到各大媒体抨击和臭骂，还常常受到人身攻击，于是老杰克就逃回了老家舍尔宁斯星系，可是没想到老家的人对这么一位‘闻名于世’的人，也非常反感，饱受人间冷暖的老杰克，无奈下只能离开家乡，四处游荡，后来恰巧在维威农碰上了巡逻的罗伊，于是罗伊就利用副中队长的便利，偷偷把老杰克藏在玄青舰队的驻地，可没想到住了半年后，老杰克就被发现了，伯格将军只能给了老杰克一笔钱，并且礼貌的请他离开这里，毕竟五色舰队的麻烦够多了。
从此老杰克开始隐姓埋名，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全科大夫，以此混饭吃，他先是冒险穿过了血袭者的地盘，然后绕道艾玛帝国，这期间花了足足2年的时间，本以为帝国能收容他，没想到艾玛帝国的艾玛教，却更加疯狂的追杀他，杰克只能逃回联邦，绕了一个大圈后，来到了宁静星域的伊瑟塞尔星系，凭借一手精湛的内外科医术，加入了一群比较有实力的海盗，总算稳定了下来。
最后，罗伊看着头几分钟就喝趴下的白羽等人，把自己这些人的遭遇说了一遍，老杰克看了看白羽右手的机械假肢叹道：“真是可怜的姑娘，你说她姐姐在血袭者？”
“是的。”罗伊点点头：“卧底，联邦最高机密。”
“我是这么想，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而你们又是合法的雇佣兵，干脆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你们负责接外勤任务，并保护空间站的安全，我则负责你们的医疗保障，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甚至可以让你们使用克.隆体技术，你觉得怎么样？”杰克说。
“这可太好了。”罗伊惊喜的说：“其实白羽好几次跟我提过克.隆体技术，她说联邦政府就是个蠢货，如果克.隆技术能运用到海军，就能有效的保障飞行员的生命，战争早就结束了，连她的父母也……”
“这姑娘真这么说？”老杰克惊讶的问：“她不认为那是违反.人.类道德的？”
罗伊苦笑着摇摇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认为她还会在乎联邦标榜的社会道德吗？她不止一次说过，就连海盗，都比联邦政府和那个海因丝家族纯洁。”
老杰克笑了，笑的很开心：“哈，转了大半个宇宙，终于碰上个识货的，不过那个海因丝家族，确实不是东西。”
罗伊看了看其他人都在昏睡，小声的说：“海因丝家族已经被我们全部铲掉了。”
老杰克在联邦首都星系混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海因丝家族的厉害：“全部？你们胆子可真大。”
罗伊点点头：“联邦大总统的密令，情报总局直接调遣，除了那个艾贝丝?海因丝，全死了。”
“嗯，没了这些特权阶级，联邦才能有点民主的样子，不然跟艾玛的贵族制度有什么区别。”老杰克赞同道。
“嘿，现在我们可管不了什么联邦不联邦了，我们几个人可以说是已经不存在的人了，叛国罪，哼，我想想都后怕，白翎，哦，就是白羽的姐姐，竟然在血袭者里卧底，你想想，那都是一群什么样的邪教啊。”罗伊说完，看着酣睡的克劳缇娅：“以后能平静的活着，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梦想啦。”
老杰克笑着端起酒杯：“可我们注定是一群与平静无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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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空间站酒吧
“这是李德士的手艺？”白羽是被一大份喷香的煎蛋和香肠叫醒的，旁边还有烤的外皮松脆的面包，罗伊和里昂正在大快朵颐着，老杰克看起来也因为摆脱了海盗们的‘泔水’，正吃得眉飞色舞，在从克劳缇娅那里得到确切答案后，白羽傻愣愣的感觉像在梦中，以前什么伙食，监狱里就甭提了，自由以后，在那个除了报警器不响，哪都响的海军学院空间站里，只有冰凉的罐头和硬邦邦的饼干，想喝口热水都得上战舰的淋浴室里解决，空间站里有一台电热炉，所起的作用，仅仅是个摆设，里昂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能修好，可在孤狼小队的哄笑声中，发现它竟然只是个空壳。
早饭过后，众人就开始忙碌起来，老杰克先是带着众人在空间站里转了一圈，大体介绍了空间站的设施和情况，然后就开始抢地盘一般，把大片的生活区，划做了自己未来的科学实验室和医疗室，白羽没有任何意见，前联邦科学院院长愿意入伙，虽然酒后不记得这位院长是干什么的，但好像非常精通各类医学知识，大家求之不得呢，更何况这个空间站的主人，死的就剩下老杰克一人，而且大家对生活区的要求也不高，单人单间，那就是极其美妙的生活了，毕竟空间站还是不小的。
然后里昂这个空间站港口的光杆港务长，就开始在白羽的命令下，对空间站进行全面的清洁。
“就我一个人？你知道这里有多大吗？还要全面粉刷！你疯了？”里昂唾沫翻飞的说。
白羽白了他一眼：“自己想办法，别忘了你还要收拾仓库。”
说完，就带着罗伊、克劳缇娅和李德士，上了战舰，他们要把那艘隐藏起来的驱逐舰弄过来，而且还要把原来那个补给空间站的东西搬过来，反正那个破空间站也没用了，拆点什么下来，想来也没人管吧？
一离开伊瑟塞尔星系，白羽就联系了4418先生，告诉他自己搬迁了。
“挺不错嘛，这么快就有新地方了，在哪里？我给你们送礼物过去，贺你们乔迁之喜。”4418先生笑着说。
白羽差点乐出声来：“我可没打算让你们知道我住哪，你的礼物还是免了吧，对了，有个事情跟你商量。”
“你说，在我权限之内，我马上批准，我办不了就给你们申请，毕竟你们也算是总局直属的雇佣兵。”4418先生一点没含糊。
“请你尽快安排我跟我姐姐见面。”白羽说。
4418摇了摇头：“我也想，可是你姐姐跟我们是单向联系，只有她找我，我却找不到她，毕竟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这样吧，如果她近期联系我，我就马上安排你们见面。”
白羽点点头，她盘算着让白翎搬过来跟她们一起住：“还有，我这里缺人。”
4418先生一听这话，就开始为难了：“雇佣兵都是自行招募兵员，如果你想要情报总局的人，我倒是立马能给你调去一个排，实在不行……我从地方舰队里给你找找？”
白羽白了他一眼，情报总局的人，都是一群职业间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你让我上哪里找人？熟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有经验的飞行员都被调去了前线，地方舰队的那些货色，联邦海军自己都瞧不上眼，你让我用？一年不到，来多少死多少，我保证到时候我这里的阵亡名单比厕纸还长。”
“那你想怎么样？”4418先生问。
“嗯，这样行不行，我们从联邦海军学院招人。”白羽刚说完，4418差点坐到地上。
“好啊，好啊，我给你布雷德利校长的通讯代码，你自己找他商量一下看看。”4418狡猾的说。
“我找他？他要是肯给，我现在就把这艘巡洋舰撒上椒盐生吃了。”白羽指着脚下道：“所以需要你们情报总局帮忙嘛，你们的人不也是从海军学院挖来的吗？”
“我们是有协议的，符合一定条件，才能招募，但是海军不准许我们去学院里宣传，只能等他们批准，不过给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的家伙，要么有可能毕不了业，要么真的毕不了业。”4418叹了口气说。
白羽立刻眼睛一亮：“就订这种……协议，我们不挑食，只要海军学院答应，以后脏活累活都是我们的。”
4418挑了挑眉毛：“你确定？脏活累活哦！”
“你总不能让我们单挑艾玛皇家舰队或者刺杀艾玛皇帝吧？”白羽开玩笑的说。
4418摆了摆手：“那倒不会，不过像你们第一次接的任务，倒是有的是，怎么样？我还可以给你们特殊权限。”
“什么特殊权限？”白羽一向是有便宜就沾，何况人家主动送上门来的。
“你知道现在情势不好，我们甚至不能再给你们提供巡洋舰了，行将报废的也不行，特殊权限嘛，我们会付给你们比现在还高数十倍甚至百倍的高额佣金或者等价物资，任务呢，不强迫，你们自己挑，不过所有的装备和补给，你们自行采购，联邦绝不干涉，怎么样？”4418先生说。
“听起来不错，你们会这么好心？”白羽问，果然，4418先生下句话就不那么好听了：“不过，你们做的一切，联邦都不会承认，如果你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联邦还会全力通缉和追杀你们，你可要想清楚。”
白羽想了一下：“我现在也好不到哪去，这活我接了。”
4418点点头：“那好，我去跟海军学院沟通。”
白羽切断了通讯，罗伊走过来担心的问：“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一群在档案上已经死掉的‘叛国者’，加上一个在联邦人人喊打的老头，就算再帮情报总局做点打黑枪的活，又能怎么样？”白羽说：“还是你想一辈子拿那点，饿不死也撑不着的佣金？”
“我觉得白羽说的有道理，富贵险中求嘛。”李德士说。
“就是，活还有的挑，实在不行不接就是了。”克劳缇娅说。
罗伊耸耸肩：“行吧，不过你不怕联邦海军学院也给你找些歪瓜裂枣过来？”
白羽摇摇头：“歪瓜裂枣不要，我们只要‘刺头’还得是非常有本事的‘刺头’。对了，老杰克到底犯什么事了？把联邦大总统的脚气治成瘫痪了？”
罗伊顿时一愣，原来白羽他们到现在不知道老杰克是干什么的！他刚要解释，就有通讯请求进来，罗伊只能先住嘴，自己这群人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麻烦，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老杰克在他们这里。
这次是通讯会议，除了4418先生，还有布雷德利校长，白羽很想陪着笑脸给布雷德利道个歉，然后拉好师生关系，行个方便，可她实在做不到。
4418先生首先开口说：“你的要求我已经说过了，布雷德利校长已经批准，条件是一样的，你们不许自行招募，要由学校挑选，不过你可以自己设门槛。”
白羽想了想：“这样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学员日常平均成绩在A＋以上，并且毕业考试通过S级测试，不愿意进入海军舰队服役的情况下，人归我们，当然，符合以上条件，被开除的也要。”
4418先生顿时咳了两声，表情尴尬的看着布雷德利，白羽一定是疯了，符合这些条件的，一年也没几个，都是宝贝，海军各主力舰队抢都抢不来，现在战事紧张，兵员不足，哪里会有开除的学员？
“除了必须现役的高级军官推荐的条件，我再附加一个，这些海军学员必须在退役的情况下，才能加入你们，毕竟你们是雇佣兵。”布雷德利说。
“为什么还要高级军官推荐？”白羽问。
4418解释道：“就是说你们不许自行招募，需要有学院的高级军官批准才行。”
白羽只能点点头，高级军官就是将官，学院里的高级军官只有布雷德利校长，这下惨了，几个月前，在军事监狱里，他们刚把这老家伙得罪了。”
“协议名称？”布雷德利问。
鬼使神差，正在情景重现自己监狱生活的白羽，把自己在监狱中的编号报了出来：“E419。”
布雷德利什么话都没说，点点头后，就切断了通讯。
4418先生苦笑道：“你是不是想消遣布雷德利校长？这种条件还能指望海军会放人？”
“总比来了送死强吧？”白羽反驳道。
4418摇摇头：“你知道吗？这种招募协议只有特等教官才知道，而且不准许在学员间讨论，所以也只会由特等教官去挑选，如果你要些毕不了业的人，还有可能，这种精英，海军怎么会放人？”
白羽顿时没了底气，她挥挥手：“算了，算了，不愿意来就不来吧，总有海军不敢要或者不想要的吧？”
4418大笑了起来，指着白羽、罗伊和克劳缇娅说：“还真有，都在我面前了。”
4370年9月、奥贝纳尔星系
“长官，感谢您的支援，不然我们就完蛋了。”白羽对着显示器上的上校说。
上校是个铁血军人，可惜战术风格非常保守，他一听说奥贝纳尔有海盗主力活动，就调遣了一个中队的地方舰队来支援，没想到正好碰上海盗的舰队在空间站附近徘徊，二活没说，直接开打，白羽则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驾驶巡洋舰加入战局，从海盗后方捅了致命的一刀。
“没什么，可惜了孤狼小队，他们队长是我的老上级，听到他们遇害的消息真是……。”上校是个很实在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白羽点点头：“是的，他确实是个好人。”
海军下了死手，所以战场没什么需要打扫的，海盗全部被消灭，而地方舰队则带走了孤狼小队的遗物后，就拖着自己受损的战舰，反回了驻地。
随后，白羽就立刻调转舰头，直接向伊瑟塞尔星系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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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0年9月、伊瑟塞尔星系
“克劳缇娅，找到了吗？”白羽坐在指挥椅上问。
克劳缇娅摇摇头：“他们的位置很隐秘，根本探测不到。”
罗伊想了想：“发送一条明码通讯，就说让空间站派人出来帮助受伤的战舰。”
克劳缇娅想了想，尴尬的问：“可是怎么说啊？”
罗伊笑了起来：“这样，我说什么，你发什么。”
克劳缇娅点头，只听罗伊说：“老子回来了，兔崽子们，赶紧滚出来帮忙，今天干了票大的。”
白羽了笑出声来，虽然带点脏字，但海盗说话有这么文明吗？果不其然，海盗很快回了一条信息，如果去掉里面通篇的脏话和黑话，内容大概就是四个字：‘表明身份。’
克劳缇娅通过来讯，逆向查明了大概的发讯地址，白羽命令战舰立刻向目标跃迁，很快，战舰就通过金属探测雷达，找到了海盗的空间站，白羽面对着两艘出站迎击的老式护卫舰，笑的肚子疼。
两艘护卫舰还不够白羽的巡洋舰主炮塞牙缝的，很快，空间站里的海盗就发出了通讯：“投降。”这次倒是没有一句难听的了。
白羽想了想，又让克劳缇娅回复道：“不接受投降，里面的人要想活命，立刻滚蛋，我舰奉命要拆除这个空间站。”
发完，白羽就让里昂瞄着空间站一炮一炮的打着，只见空间站里立刻飞出了四艘穿梭机，开始加速准备跃迁逃离。
“击沉他们。”白羽没准备放过这些海盗。
巡洋舰很快进入这个并不算小的海盗空间站，白羽等人端着磁轨步枪，一边搜索一边前进，不得不说，这个空间站的条件比那个海军学院的补给空间站好太多了，4个维修船坞，20个舰船停泊位，各种设备非常齐全，真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除了……
“真倒霉！”李德士踩到了已经风干的粪便
“啊！老鼠！老鼠！罗伊快开枪。”克劳缇娅躲在罗伊身后大呼小叫。
白羽捂着鼻子，看了一眼通道墙壁上不堪入目的涂鸦，有点后悔了，这地方实在没法住人。
罗伊突然打出了一个原地警戒的手势，然后示意前面的房间里有人。
白羽皱了皱眉头，真有不怕死的，然后就打出突击的手势，自动门一开，罗伊就猫着腰当先冲了进去，白羽看到这是一间类似实验室的地方，里面有个穿着隔离衣的老人正在飞快的敲击这键盘，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白羽示意罗伊不要开枪，她慢慢接近这个看似没有武装的老人，准备俘获他，可是没想到这个老人突然停止敲击键盘，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杯子里是空的，他什么都没喝到，于是拿着杯子转过身，恰巧看见离他不远的白羽，握着步枪，瞄着他，老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白羽，突然愤怒的吼道：“你踩到我的验算稿了！立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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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7月9日、裁决号、泰坦战舰、全景舰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白羽早就猜到了那个老人是谁，她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李德士也笑个不停，他把最后一份煎好的鸡蛋和熏肉放在她盘子里。
老杰克满足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眨眨眼：“我哪知道你们是谁，我就看到你脚下踩着一叠手稿，要知道我的实验室可是不允许那些海盗进来的。”
“我就没冲你开枪？”白羽开玩笑的问。
“你开了枪我还能活到现在？”老杰克笑着说。
白羽奇怪了：“可那个时候，你已经研究出克.隆体技术了啊？”
“话是没错，可你觉得我会让那些海盗知道？”老杰克理所当然的说。
白羽称赞的点点头，准备享用今天下午的第四份熏肉煎蛋，可是食物还没送进嘴边，就被刚进门的卡佳抢了过去，再奥拉动手抢回来之前，卡佳就将盘子塞进凯特丝手里，李德士看了一眼后面睡眼惺忪的参孙和里昂，只好重新开伙，一份迟到的早餐，被这些没有作息习惯的退役者，吃成了流水席，以前可不是这样，当然，是三百年多前的43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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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0年9月、伊瑟塞尔星系、海盗空间站
“……滚出去！”
“别开枪！自己人！”罗伊高声喝道，两个声嘶力竭的吼声，一前一后，在全金属质地的房间里尖锐的来回呼啸，白羽立刻捂住了自己耳朵，这是她在监狱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听觉更敏锐了，可是也更脆弱。
白羽放下枪，任由拴在枪带上的步枪在自己身前晃悠着，站起身捂着头，退后了两步：“你们小声点。”
“你是……罗伊?福克？”老人明显认识罗伊。
罗伊放下枪，大笑着走过来要拥抱老人：“老杰克，好久不……”
“小心脚下！”没想到杰克狠狠地推了罗伊一把，赶忙蹲下身，把地板上的手写稿件仔细的码好，放到桌子上，然后又写了个便签，贴在上面做了标记，这才转过身问：“罗伊，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维威农吗？”
白羽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插嘴问道：“罗伊，他是好人？”
罗伊顿时脸色非常怪异，他尴尬的说：“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白羽刚刚放松下来，又被罗伊后面的话，吓的差点重新抄起枪，罗伊苦笑着：“也没有比他更坏的人了。”
没想到老杰克听完也跟着一脸的苦笑：“走吧，我们去酒吧，好好聊聊。”
“等一下，我还得搜索这里的海盗残余份子。”罗伊示意杰克现在空间站不安全，谁知老杰克立刻笑了起来：“早没人了，刚才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我就看了一眼空间站的生命探测器，那些海盗早跑光了。”
众人来到酒吧，这个空间站被安装了深空雷达，还是无人操作的那种，一旦有人进入这个星系，就会自动发出警报，众人来到海盗的酒吧，惊讶的发现，这里恐怕是整个空间站最干净的地方了，老杰克走到吧台后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瓶酒，笑着对罗伊说：“还好这口吗？”
白羽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模一样的酒瓶，一模一样的瓶塞，这瓶酒跟维威农五色舰队的‘击杀奖励’，完全一样。
“堕落伏特加。”白羽脱口而出。
老杰克看着白羽，赞许的点点头：“挺识货的。”
白羽从吧台里摸出几个小酒杯：“当然，因为这瓶酒，我搭上了一只手，再记不住可就是不长记性了。”
罗伊笑着说：“玄青中队的那瓶‘击杀奖励’，就是老杰克送的，那是你入队好几年前的事了，说起来，你们还是同乡。”
老杰克把几个杯子一一倒满：“罗伊，这几位是？”
罗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来话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罗伊就从见到老杰克开始大概说了一遍，原来罗伊在去维威农分军区之前，曾在舍尔宁斯军区担任过飞行员，那时候他还是少尉，常年进出医院缝缝补补的罗伊，自然认识这位担任副院长的老杰克，后来，罗伊被调往维威农分军区，而老杰克则被调往联邦首都星系，进入联邦科学院，接着，白羽从海军学院毕业那年，老杰克因为克.隆体技术，被联邦社会认为是反.人.类份子，不光受到各大媒体抨击和臭骂，还常常受到人身攻击，于是老杰克就逃回了老家舍尔宁斯星系，可是没想到老家的人对这么一位‘闻名于世’的人，也非常反感，饱受人间冷暖的老杰克，无奈下只能离开家乡，四处游荡，后来恰巧在维威农碰上了巡逻的罗伊，于是罗伊就利用副中队长的便利，偷偷把老杰克藏在玄青舰队的驻地，可没想到住了半年后，老杰克就被发现了，伯格将军只能给了老杰克一笔钱，并且礼貌的请他离开这里，毕竟五色舰队的麻烦够多了。
从此老杰克开始隐姓埋名，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全科大夫，以此混饭吃，他先是冒险穿过了血袭者的地盘，然后绕道艾玛帝国，这期间花了足足2年的时间，本以为帝国能收容他，没想到艾玛帝国的艾玛教，却更加疯狂的追杀他，杰克只能逃回联邦，绕了一个大圈后，来到了宁静星域的伊瑟塞尔星系，凭借一手精湛的内外科医术，加入了一群比较有实力的海盗，总算稳定了下来。
最后，罗伊看着头几分钟就喝趴下的白羽等人，把自己这些人的遭遇说了一遍，老杰克看了看白羽右手的机械假肢叹道：“真是可怜的姑娘，你说她姐姐在血袭者？”
“是的。”罗伊点点头：“卧底，联邦最高机密。”
“我是这么想，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而你们又是合法的雇佣兵，干脆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你们负责接外勤任务，并保护空间站的安全，我则负责你们的医疗保障，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甚至可以让你们使用克.隆体技术，你觉得怎么样？”杰克说。
“这可太好了。”罗伊惊喜的说：“其实白羽好几次跟我提过克.隆体技术，她说联邦政府就是个蠢货，如果克.隆技术能运用到海军，就能有效的保障飞行员的生命，战争早就结束了，连她的父母也……”
“这姑娘真这么说？”老杰克惊讶的问：“她不认为那是违反.人.类道德的？”
罗伊苦笑着摇摇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认为她还会在乎联邦标榜的社会道德吗？她不止一次说过，就连海盗，都比联邦政府和那个海因丝家族纯洁。”
老杰克笑了，笑的很开心：“哈，转了大半个宇宙，终于碰上个识货的，不过那个海因丝家族，确实不是东西。”
罗伊看了看其他人都在昏睡，小声的说：“海因丝家族已经被我们全部铲掉了。”
老杰克在联邦首都星系混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海因丝家族的厉害：“全部？你们胆子可真大。”
罗伊点点头：“联邦大总统的密令，情报总局直接调遣，除了那个艾贝丝?海因丝，全死了。”
“嗯，没了这些特权阶级，联邦才能有点民主的样子，不然跟艾玛的贵族制度有什么区别。”老杰克赞同道。
“嘿，现在我们可管不了什么联邦不联邦了，我们几个人可以说是已经不存在的人了，叛国罪，哼，我想想都后怕，白翎，哦，就是白羽的姐姐，竟然在血袭者里卧底，你想想，那都是一群什么样的邪教啊。”罗伊说完，看着酣睡的克劳缇娅：“以后能平静的活着，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梦想啦。”
老杰克笑着端起酒杯：“可我们注定是一群与平静无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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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空间站酒吧
“这是李德士的手艺？”白羽是被一大份喷香的煎蛋和香肠叫醒的，旁边还有烤的外皮松脆的面包，罗伊和里昂正在大快朵颐着，老杰克看起来也因为摆脱了海盗们的‘泔水’，正吃得眉飞色舞，在从克劳缇娅那里得到确切答案后，白羽傻愣愣的感觉像在梦中，以前什么伙食，监狱里就甭提了，自由以后，在那个除了报警器不响，哪都响的海军学院空间站里，只有冰凉的罐头和硬邦邦的饼干，想喝口热水都得上战舰的淋浴室里解决，空间站里有一台电热炉，所起的作用，仅仅是个摆设，里昂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能修好，可在孤狼小队的哄笑声中，发现它竟然只是个空壳。
早饭过后，众人就开始忙碌起来，老杰克先是带着众人在空间站里转了一圈，大体介绍了空间站的设施和情况，然后就开始抢地盘一般，把大片的生活区，划做了自己未来的科学实验室和医疗室，白羽没有任何意见，前联邦科学院院长愿意入伙，虽然酒后不记得这位院长是干什么的，但好像非常精通各类医学知识，大家求之不得呢，更何况这个空间站的主人，死的就剩下老杰克一人，而且大家对生活区的要求也不高，单人单间，那就是极其美妙的生活了，毕竟空间站还是不小的。
然后里昂这个空间站港口的光杆港务长，就开始在白羽的命令下，对空间站进行全面的清洁。
“就我一个人？你知道这里有多大吗？还要全面粉刷！你疯了？”里昂唾沫翻飞的说。
白羽白了他一眼：“自己想办法，别忘了你还要收拾仓库。”
说完，就带着罗伊、克劳缇娅和李德士，上了战舰，他们要把那艘隐藏起来的驱逐舰弄过来，而且还要把原来那个补给空间站的东西搬过来，反正那个破空间站也没用了，拆点什么下来，想来也没人管吧？
一离开伊瑟塞尔星系，白羽就联系了4418先生，告诉他自己搬迁了。
“挺不错嘛，这么快就有新地方了，在哪里？我给你们送礼物过去，贺你们乔迁之喜。”4418先生笑着说。
白羽差点乐出声来：“我可没打算让你们知道我住哪，你的礼物还是免了吧，对了，有个事情跟你商量。”
“你说，在我权限之内，我马上批准，我办不了就给你们申请，毕竟你们也算是总局直属的雇佣兵。”4418先生一点没含糊。
“请你尽快安排我跟我姐姐见面。”白羽说。
4418摇了摇头：“我也想，可是你姐姐跟我们是单向联系，只有她找我，我却找不到她，毕竟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这样吧，如果她近期联系我，我就马上安排你们见面。”
白羽点点头，她盘算着让白翎搬过来跟她们一起住：“还有，我这里缺人。”
4418先生一听这话，就开始为难了：“雇佣兵都是自行招募兵员，如果你想要情报总局的人，我倒是立马能给你调去一个排，实在不行……我从地方舰队里给你找找？”
白羽白了他一眼，情报总局的人，都是一群职业间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你让我上哪里找人？熟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有经验的飞行员都被调去了前线，地方舰队的那些货色，联邦海军自己都瞧不上眼，你让我用？一年不到，来多少死多少，我保证到时候我这里的阵亡名单比厕纸还长。”
“那你想怎么样？”4418先生问。
“嗯，这样行不行，我们从联邦海军学院招人。”白羽刚说完，4418差点坐到地上。
“好啊，好啊，我给你布雷德利校长的通讯代码，你自己找他商量一下看看。”4418狡猾的说。
“我找他？他要是肯给，我现在就把这艘巡洋舰撒上椒盐生吃了。”白羽指着脚下道：“所以需要你们情报总局帮忙嘛，你们的人不也是从海军学院挖来的吗？”
“我们是有协议的，符合一定条件，才能招募，但是海军不准许我们去学院里宣传，只能等他们批准，不过给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的家伙，要么有可能毕不了业，要么真的毕不了业。”4418叹了口气说。
白羽立刻眼睛一亮：“就订这种……协议，我们不挑食，只要海军学院答应，以后脏活累活都是我们的。”
4418挑了挑眉毛：“你确定？脏活累活哦！”
“你总不能让我们单挑艾玛皇家舰队或者刺杀艾玛皇帝吧？”白羽开玩笑的说。
4418摆了摆手：“那倒不会，不过像你们第一次接的任务，倒是有的是，怎么样？我还可以给你们特殊权限。”
“什么特殊权限？”白羽一向是有便宜就沾，何况人家主动送上门来的。
“你知道现在情势不好，我们甚至不能再给你们提供巡洋舰了，行将报废的也不行，特殊权限嘛，我们会付给你们比现在还高数十倍甚至百倍的高额佣金或者等价物资，任务呢，不强迫，你们自己挑，不过所有的装备和补给，你们自行采购，联邦绝不干涉，怎么样？”4418先生说。
“听起来不错，你们会这么好心？”白羽问，果然，4418先生下句话就不那么好听了：“不过，你们做的一切，联邦都不会承认，如果你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联邦还会全力通缉和追杀你们，你可要想清楚。”
白羽想了一下：“我现在也好不到哪去，这活我接了。”
4418点点头：“那好，我去跟海军学院沟通。”
白羽切断了通讯，罗伊走过来担心的问：“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一群在档案上已经死掉的‘叛国者’，加上一个在联邦人人喊打的老头，就算再帮情报总局做点打黑枪的活，又能怎么样？”白羽说：“还是你想一辈子拿那点，饿不死也撑不着的佣金？”
“我觉得白羽说的有道理，富贵险中求嘛。”李德士说。
“就是，活还有的挑，实在不行不接就是了。”克劳缇娅说。
罗伊耸耸肩：“行吧，不过你不怕联邦海军学院也给你找些歪瓜裂枣过来？”
白羽摇摇头：“歪瓜裂枣不要，我们只要‘刺头’还得是非常有本事的‘刺头’。对了，老杰克到底犯什么事了？把联邦大总统的脚气治成瘫痪了？”
罗伊顿时一愣，原来白羽他们到现在不知道老杰克是干什么的！他刚要解释，就有通讯请求进来，罗伊只能先住嘴，自己这群人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麻烦，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老杰克在他们这里。
这次是通讯会议，除了4418先生，还有布雷德利校长，白羽很想陪着笑脸给布雷德利道个歉，然后拉好师生关系，行个方便，可她实在做不到。
4418先生首先开口说：“你的要求我已经说过了，布雷德利校长已经批准，条件是一样的，你们不许自行招募，要由学校挑选，不过你可以自己设门槛。”
白羽想了想：“这样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学员日常平均成绩在A＋以上，并且毕业考试通过S级测试，不愿意进入海军舰队服役的情况下，人归我们，当然，符合以上条件，被开除的也要。”
4418先生顿时咳了两声，表情尴尬的看着布雷德利，白羽一定是疯了，符合这些条件的，一年也没几个，都是宝贝，海军各主力舰队抢都抢不来，现在战事紧张，兵员不足，哪里会有开除的学员？
“除了必须现役的高级军官推荐的条件，我再附加一个，这些海军学员必须在退役的情况下，才能加入你们，毕竟你们是雇佣兵。”布雷德利说。
“为什么还要高级军官推荐？”白羽问。
4418解释道：“就是说你们不许自行招募，需要有学院的高级军官批准才行。”
白羽只能点点头，高级军官就是将官，学院里的高级军官只有布雷德利校长，这下惨了，几个月前，在军事监狱里，他们刚把这老家伙得罪了。”
“协议名称？”布雷德利问。
鬼使神差，正在情景重现自己监狱生活的白羽，把自己在监狱中的编号报了出来：“E419。”
布雷德利什么话都没说，点点头后，就切断了通讯。
4418先生苦笑道：“你是不是想消遣布雷德利校长？这种条件还能指望海军会放人？”
“总比来了送死强吧？”白羽反驳道。
4418摇摇头：“你知道吗？这种招募协议只有特等教官才知道，而且不准许在学员间讨论，所以也只会由特等教官去挑选，如果你要些毕不了业的人，还有可能，这种精英，海军怎么会放人？”
白羽顿时没了底气，她挥挥手：“算了，算了，不愿意来就不来吧，总有海军不敢要或者不想要的吧？”
4418大笑了起来，指着白羽、罗伊和克劳缇娅说：“还真有，都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