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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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镇国大将军与无量大师在殿外求见！”正当栖霞宫乱作一团之时，一名内侍匆匆入宫禀告。秦皇一听，眸光带出几分欣喜。立刻派人去请。他将昏迷的霍雅安置在内殿的榻上，随即便迎了出去。
“臣参见皇上！
“贫僧参见皇上！”
殿中走入两人，分别向迎面而来的秦皇行礼。一人戎装金甲，精神焕发。一人袈裟栖身，神色泰然。
“爱卿，大师快快免礼！秦皇欣喜的看向无量大师，随后向身边的内侍吩咐道：
“赐座！”
“皇上不用客气。老衲是受霍大将军之托，前来为景王殿下诊治的！可否容老衲先看看景王殿下？”无量大师双手合十向皇帝俯身一礼。不卑不亢的神态带着几分傲然。
“大师医术天下闻名，有大师诊治。铎儿定能起死回生！大师这边请！”秦皇一听无量的来意，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笑容。亲自为无量大师引路，足以显示出对无量的尊敬。
无量来到榻前落座，望了一眼气息微弱的沐铎后，便上前探脉。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无量便突然起身，将一只瓷瓶交给了秦皇。
“景王殿下肝气逆流，着实是大凶之兆。不过殿下也算与老衲有缘，这十颗金玉丹只要每日一颗给他服下，十日之后便可痊愈。”
“多谢大师！待铎儿痊愈之日，朕定让他前往报国寺拜谢大师！”
“皇上不用谢老衲！是老衲欠霍大将军一个人情。如今恩义已消，老衲就此告辞！”无量大师面色冷淡，说话间便向殿外而去。
“大师……”秦皇本还想挽留，却被一直默不作声的霍言劝住了。
“皇上，无量大师乃是方外之人！目宽心大，京中这方寸之地怕是留不住他的！”霍言目送着无量大师，深知秦皇的心意。只是这等高人，又岂能为荣华富贵所动？
“爱卿说的极是！”秦皇不禁长叹，眸光中带着几分审度看向霍言。
“今日若不是爱卿，铎儿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朕会记得你们霍氏的这份情！”秦皇落在在沐铎身侧，看着爱子，眉宇间不禁多了几分柔情。
“皇上，景王殿下也是臣的外甥！臣不敢邀功！”霍言一听，立刻神色慌张的跪在了地上。秦皇看似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实则是意味深远。他的长子如今还关在天牢等候处置，而无量大师又因他救了沐铎。两件事放在一起，难免引起秦皇猜忌。
“霍明一案，刑部已经上了折子。他殴打怀恩候幼子，放火行凶一事证据确凿。你说朕应该如何办理？”秦皇突然提及霍明一事，不禁让霍言心惊肉跳，额头布满了密汗。
“皇上，犬子目无法纪，理应依律处置！臣绝不会护短，还请皇上圣裁！”霍言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弃卒保车。霍明虽是他的嫡长子，但是比起霍氏一族的兴衰，他只能忍痛割舍。
这些年秦皇对霍氏的兴起已有不满。再加上霍氏手握兵权，更是触犯了秦皇的忌讳。如今秦皇有意用霍明之事做试探，他又岂能自寻死路？
“霍爱卿果然是深明大义！不愧是西秦的肱骨！那就依卿所言，按律处置”秦皇突然起身，眸光带着几分杀气，威严的注视着身前的霍言。霍言不禁头皮发麻，心揪在了一处。看来他是有意处置霍氏了。
“乔公公，传朕旨意！禁军都尉霍明聚众闹事，纵火行凶一案，证据确凿，依律当斩。但感念镇国大将军为国效忠，救治景王于危难。免其霍明死罪。罢黜神策营都尉一职，禁足于府，罚万金以儆效尤。”
“奴才遵旨！”乔公公听后立刻退了出去。
“臣谢主隆恩！”霍言叩首谢恩，也不禁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没百忙，霍明的命算是保住了。
“霍爱卿，怀恩候的幼子可是被霍明伤的不轻。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还需你自行了结！”
“臣会带犬子亲自上门向怀恩候请罪！并承担所有绯烟楼的损失！”霍言又向秦皇叩首，心里却是憋着一股气。
“恩，爱卿定要妥善处理此事。朕不希望看到臣工不和！爱妃因铎儿的伤刚刚晕倒了，爱卿姑且多留一会，你们兄妹也难得见一面！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先回承乾殿了！”
“臣遵旨！臣恭送皇上！”霍言目送秦皇上了銮驾，方才从地上起身。眸光带着几分忧虑，脑中还在回味着皇上的那句臣工不和的警告。让他不禁有些开始忧虑霍氏的未来。
“大将军，娘娘有请！”徐公公不知何时从殿内走出，一脸谄媚的迎上了霍言。霍言点头，立刻随他步入内殿。
此时霍贵妃正坐在榻上饮茶，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半分死去活来的悲痛。眉眼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绪。
“雅儿，你怎么穿成这样？”霍言看着她这一身白衣，分明就是孝服，不禁分外惊讶。一脸关切的落座在她对侧。
“大哥，我若不这样，如何能勾起皇上心中对霍氏的愧疚？你真以为单凭你请来了无量大师，救了铎儿，他就会感念霍氏的好，放过明儿吗？”霍贵妃面带寒意，嘴角扬起一记冷笑。
“这次若不是御史方彦斐那个老匹夫从中作梗，明儿这点事，就凭霍氏的势力早就平息了。怎可能还会捅到金銮殿上。皇上对霍氏已有防备，今后你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霍言想起今日秦皇的态度，一股愁绪便上心头。
皇帝子女众多，妃嫔无数。霍雅受宠也抵不过岁月侵袭。随着秦皇年纪日渐上长，便更会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而这疑心病也会更加的重。霍氏以后还真要低调行事，谨慎应对才是。
“大哥勿要忧心。方彦斐不过是仗着丽妃的势。这宫里除了皇后韦氏，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和本宫叫板。今日的事，本宫会慢慢和丽妃清算。只是可惜了明儿，好不容易到手的神策营就这样没了！”
霍雅不禁有些愤恨，要知道这个神策营对于霍氏，以致沐铎都是至关重要。有了它，就等于掌握的京城的防务。
“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丢了可以在想办法找补。只要铎儿能登上皇位，还怕将来霍氏不会权倾朝野！”霍言对着霍雅浅笑道。霍雅听着此话也甚为得意。沐铎的确是他们霍氏一脉的希望。也只有她的儿子才能配得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大哥，铎儿陈家甸遇袭的事，仍是我一块心病。铎儿的本事你最为清楚，这一次怕是遇到劲敌了！”霍雅一想到沐铎因愤恨而喷出的鲜血，心中就莫名的焦躁不安。连沐铎都查不出的人，又会是何样的对手？
“我已经派羽儿去追查了。并封锁了来往京城与陈家甸的各条道路。相信定会寻出蛛丝马迹！”
“羽儿的性子甚为谨慎机敏，他办事本宫也可安心！”霍雅一听是霍羽亲办此事，不禁眉眼舒展。
霍言膝下有三位嫡子，长子霍明，次子霍羽，三子霍清，但最为出色的却属霍羽。而霍羽与沐铎的感情也最为深厚，甚至超越了与霍明和霍清的兄弟之情。霍贵妃能放心霍羽，也不是没缘由。毕竟霍明冲动莽撞，实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娘，殿下醒了！”徐公公此刻一脸幸色从外殿而来，这个消息也着实让霍雅和霍言喜上眉梢。
“无量大师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铎儿这么快就醒了！大哥，这次多亏了你！我先去看望铎儿，你也先回府吧！明日我派云嬷嬷去接馨儿入宫。铎儿凯旋而归，只要待馨儿及笄礼一过，他们的婚事便可定下了！”霍雅起身和霍言告别，临行时还不忘给霍言吃了一定心丸。
霍馨是霍言唯一的嫡出女儿，也是霍雅眼中最心仪的景王妃人选。任何时候，联姻都是最好的合作方式，只有将霍馨扶上景王妃的位置，霍言才会心无旁骛的效忠沐铎。霍贵妃心里如明镜一般，而霍言更是乐见其成。
沐铎大难不死，心底的怒气也退散了不少。他听着云嬷嬷的复述，也不禁诧异。没想到霍言竟有能耐请出了无量大师。倒是让他有了兴趣，霍言手中到底是一张何样王牌能让顽固不化的无量舍了十颗千金难寻的金玉丹，救了他一命？
“铎儿，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霍贵妃步入内殿，便看到榻上沉思的沐铎。之前的那股担忧又不禁从心底涌出。喜极而泣的眼泪从眸底一跃而出。
“母妃，儿臣不孝让您担忧了！”沐铎拉着霍贵妃的手。神态温柔的去拭她雪腮上的晶莹。自他记事起，就嫌少能见到她的眼泪。她是个极为强势和聪慧的女子，即便是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也嫌少能与之比及。
“铎儿，也是怨母妃，不该让你匆忙回京！让有心之人有了可趁之机。”霍贵妃很是自责，不该因为霍明的事急召他回京。
“母妃，这次也未必没有收获。至少让我看清楚身边还有这么厉害一股势力。只要加以时日，我定会将他们如数挖出来！”沐铎不由自由暗暗发狠，上炎的怒气又让他止不住的呛咳了几声。
“铎儿，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万不可在为此事动怒了！”霍贵妃一见他咳嗽，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她这个儿子万般皆好，就是太过要强好胜。要是能多些气量，怕也不会妄动了肝火。
沐铎点头应着，押了一口清茶。方才略略觉得胸口的闷胀疏解了不少。霍贵妃见他脸色渐渐转好，也不禁放宽了心。
“铎儿，明日馨儿会进宫来！母妃想请你父皇赐婚，定下你的终身大事。馨儿温婉淑仪，定会是个极为贴心的人儿！”霍贵妃提起霍馨，不禁眉开眼笑。她膝下无女，一直将霍馨视作己出。若能结成这门亲事，那自然是好上加好。
“一切全凭母妃做主！”沐铎对于纳妃之事没有太多想法。无外乎是他的景王府再多一个女人而已。他对侍灵有过承诺，所以女人再多不过是消遣，他的心永远不会再任何女人身上。
“启禀皇上，镇国大将军与无量大师在殿外求见！”正当栖霞宫乱作一团之时，一名内侍匆匆入宫禀告。秦皇一听，眸光带出几分欣喜。立刻派人去请。他将昏迷的霍雅安置在内殿的榻上，随即便迎了出去。
“臣参见皇上！
“贫僧参见皇上！”
殿中走入两人，分别向迎面而来的秦皇行礼。一人戎装金甲，精神焕发。一人袈裟栖身，神色泰然。
“爱卿，大师快快免礼！秦皇欣喜的看向无量大师，随后向身边的内侍吩咐道：
“赐座！”
“皇上不用客气。老衲是受霍大将军之托，前来为景王殿下诊治的！可否容老衲先看看景王殿下？”无量大师双手合十向皇帝俯身一礼。不卑不亢的神态带着几分傲然。
“大师医术天下闻名，有大师诊治。铎儿定能起死回生！大师这边请！”秦皇一听无量的来意，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笑容。亲自为无量大师引路，足以显示出对无量的尊敬。
无量来到榻前落座，望了一眼气息微弱的沐铎后，便上前探脉。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无量便突然起身，将一只瓷瓶交给了秦皇。
“景王殿下肝气逆流，着实是大凶之兆。不过殿下也算与老衲有缘，这十颗金玉丹只要每日一颗给他服下，十日之后便可痊愈。”
“多谢大师！待铎儿痊愈之日，朕定让他前往报国寺拜谢大师！”
“皇上不用谢老衲！是老衲欠霍大将军一个人情。如今恩义已消，老衲就此告辞！”无量大师面色冷淡，说话间便向殿外而去。
“大师……”秦皇本还想挽留，却被一直默不作声的霍言劝住了。
“皇上，无量大师乃是方外之人！目宽心大，京中这方寸之地怕是留不住他的！”霍言目送着无量大师，深知秦皇的心意。只是这等高人，又岂能为荣华富贵所动？
“爱卿说的极是！”秦皇不禁长叹，眸光中带着几分审度看向霍言。
“今日若不是爱卿，铎儿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朕会记得你们霍氏的这份情！”秦皇落在在沐铎身侧，看着爱子，眉宇间不禁多了几分柔情。
“皇上，景王殿下也是臣的外甥！臣不敢邀功！”霍言一听，立刻神色慌张的跪在了地上。秦皇看似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实则是意味深远。他的长子如今还关在天牢等候处置，而无量大师又因他救了沐铎。两件事放在一起，难免引起秦皇猜忌。
“霍明一案，刑部已经上了折子。他殴打怀恩候幼子，放火行凶一事证据确凿。你说朕应该如何办理？”秦皇突然提及霍明一事，不禁让霍言心惊肉跳，额头布满了密汗。
“皇上，犬子目无法纪，理应依律处置！臣绝不会护短，还请皇上圣裁！”霍言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弃卒保车。霍明虽是他的嫡长子，但是比起霍氏一族的兴衰，他只能忍痛割舍。
这些年秦皇对霍氏的兴起已有不满。再加上霍氏手握兵权，更是触犯了秦皇的忌讳。如今秦皇有意用霍明之事做试探，他又岂能自寻死路？
“霍爱卿果然是深明大义！不愧是西秦的肱骨！那就依卿所言，按律处置”秦皇突然起身，眸光带着几分杀气，威严的注视着身前的霍言。霍言不禁头皮发麻，心揪在了一处。看来他是有意处置霍氏了。
“乔公公，传朕旨意！禁军都尉霍明聚众闹事，纵火行凶一案，证据确凿，依律当斩。但感念镇国大将军为国效忠，救治景王于危难。免其霍明死罪。罢黜神策营都尉一职，禁足于府，罚万金以儆效尤。”
“奴才遵旨！”乔公公听后立刻退了出去。
“臣谢主隆恩！”霍言叩首谢恩，也不禁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没百忙，霍明的命算是保住了。
“霍爱卿，怀恩候的幼子可是被霍明伤的不轻。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还需你自行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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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娘娘有请！”徐公公不知何时从殿内走出，一脸谄媚的迎上了霍言。霍言点头，立刻随他步入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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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儿，你怎么穿成这样？”霍言看着她这一身白衣，分明就是孝服，不禁分外惊讶。一脸关切的落座在她对侧。
“大哥，我若不这样，如何能勾起皇上心中对霍氏的愧疚？你真以为单凭你请来了无量大师，救了铎儿，他就会感念霍氏的好，放过明儿吗？”霍贵妃面带寒意，嘴角扬起一记冷笑。
“这次若不是御史方彦斐那个老匹夫从中作梗，明儿这点事，就凭霍氏的势力早就平息了。怎可能还会捅到金銮殿上。皇上对霍氏已有防备，今后你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霍言想起今日秦皇的态度，一股愁绪便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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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雅不禁有些愤恨，要知道这个神策营对于霍氏，以致沐铎都是至关重要。有了它，就等于掌握的京城的防务。
“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丢了可以在想办法找补。只要铎儿能登上皇位，还怕将来霍氏不会权倾朝野！”霍言对着霍雅浅笑道。霍雅听着此话也甚为得意。沐铎的确是他们霍氏一脉的希望。也只有她的儿子才能配得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大哥，铎儿陈家甸遇袭的事，仍是我一块心病。铎儿的本事你最为清楚，这一次怕是遇到劲敌了！”霍雅一想到沐铎因愤恨而喷出的鲜血，心中就莫名的焦躁不安。连沐铎都查不出的人，又会是何样的对手？
“我已经派羽儿去追查了。并封锁了来往京城与陈家甸的各条道路。相信定会寻出蛛丝马迹！”
“羽儿的性子甚为谨慎机敏，他办事本宫也可安心！”霍雅一听是霍羽亲办此事，不禁眉眼舒展。
霍言膝下有三位嫡子，长子霍明，次子霍羽，三子霍清，但最为出色的却属霍羽。而霍羽与沐铎的感情也最为深厚，甚至超越了与霍明和霍清的兄弟之情。霍贵妃能放心霍羽，也不是没缘由。毕竟霍明冲动莽撞，实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娘，殿下醒了！”徐公公此刻一脸幸色从外殿而来，这个消息也着实让霍雅和霍言喜上眉梢。
“无量大师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铎儿这么快就醒了！大哥，这次多亏了你！我先去看望铎儿，你也先回府吧！明日我派云嬷嬷去接馨儿入宫。铎儿凯旋而归，只要待馨儿及笄礼一过，他们的婚事便可定下了！”霍雅起身和霍言告别，临行时还不忘给霍言吃了一定心丸。
霍馨是霍言唯一的嫡出女儿，也是霍雅眼中最心仪的景王妃人选。任何时候，联姻都是最好的合作方式，只有将霍馨扶上景王妃的位置，霍言才会心无旁骛的效忠沐铎。霍贵妃心里如明镜一般，而霍言更是乐见其成。
沐铎大难不死，心底的怒气也退散了不少。他听着云嬷嬷的复述，也不禁诧异。没想到霍言竟有能耐请出了无量大师。倒是让他有了兴趣，霍言手中到底是一张何样王牌能让顽固不化的无量舍了十颗千金难寻的金玉丹，救了他一命？
“铎儿，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霍贵妃步入内殿，便看到榻上沉思的沐铎。之前的那股担忧又不禁从心底涌出。喜极而泣的眼泪从眸底一跃而出。
“母妃，儿臣不孝让您担忧了！”沐铎拉着霍贵妃的手。神态温柔的去拭她雪腮上的晶莹。自他记事起，就嫌少能见到她的眼泪。她是个极为强势和聪慧的女子，即便是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也嫌少能与之比及。
“铎儿，也是怨母妃，不该让你匆忙回京！让有心之人有了可趁之机。”霍贵妃很是自责，不该因为霍明的事急召他回京。
“母妃，这次也未必没有收获。至少让我看清楚身边还有这么厉害一股势力。只要加以时日，我定会将他们如数挖出来！”沐铎不由自由暗暗发狠，上炎的怒气又让他止不住的呛咳了几声。
“铎儿，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万不可在为此事动怒了！”霍贵妃一见他咳嗽，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她这个儿子万般皆好，就是太过要强好胜。要是能多些气量，怕也不会妄动了肝火。
沐铎点头应着，押了一口清茶。方才略略觉得胸口的闷胀疏解了不少。霍贵妃见他脸色渐渐转好，也不禁放宽了心。
“铎儿，明日馨儿会进宫来！母妃想请你父皇赐婚，定下你的终身大事。馨儿温婉淑仪，定会是个极为贴心的人儿！”霍贵妃提起霍馨，不禁眉开眼笑。她膝下无女，一直将霍馨视作己出。若能结成这门亲事，那自然是好上加好。
“一切全凭母妃做主！”沐铎对于纳妃之事没有太多想法。无外乎是他的景王府再多一个女人而已。他对侍灵有过承诺，所以女人再多不过是消遣，他的心永远不会再任何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