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饭局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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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在其中，
像大海中的一个孤岛，
倾听着杯子碰撞、酒水荡漾的波涛声。
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如不停摆动着的时钟。
酒液潺潺，奔流入口，
胃中立马翻江倒海。
有些星星开始在上空盘旋，
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举起酒杯回击对面的战士，
如面对一座巍峨的大山。
爬山的人却乐此不疲，
绕着中心点前进，
或相互逢迎，
或歇斯底里，
直到那边吹响买单的号角，
人们挣扎着爬了起来，
扶着最近的墙角，
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晚上7点，莫问在方总的盛情邀请下，来到了一街之隔，全深川最奢华的枫丹白露国际大酒店，而随莫问同来的陈小波则被方总以不方便为由打发了回去。
少了陈小波的陪同，莫问感到有些莫名的紧张，他将自己吃饭的地点发信息告诉了琴远，免得她担心。
莫问跟随着步入酒店大堂。
放眼望去，挑高的大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穹顶和圆形的拱窗，尽显雍容华贵。大厅尽头有一大理石铺设的台阶，通向二楼的豪华包房，台阶两侧布置有汉白玉雕刻栏杆，转角位置还矗立着一座欧式风格的裸体人物雕塑，一切极尽奢华之至。
莫问随方总、吴总和陆总来到了二楼最里侧的888号包房。一走进去，那耀眼的光芒，映得让人眼花缭乱，仔细一看，那喷金的墙壁、华丽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欧式沙发煞是抢眼，宽敞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红木雕刻的大圆桌，圆桌上方那盏折射着金光的水晶吊灯同样显得奢侈华贵。
“来吧，我们的李大才子，请上座。”方总将莫问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谢谢方总，方总您请。”
“Lisa，你去把经理叫过来。”
“好的，方总”。Lisa转身出门。
“吴总，陆总，你们到里面的房间里休息一下，我跟小李谈点事情……”
吴总和陆总转身去了里面的休息间，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莫问和方总两人。
这时，方总从自己的文件袋中拿出一份合作协议，递给了莫问。
“看看吧，这是我们腾速科技为我们的这次合作起草的一份合作协议。”
“好的，方总，今天就要签吗？”
“最好是今天签吧，今天我和吴总、陆总都在。”
“你先看看协议的条款，我给你简单讲一下我们的合作细节。”
“好的方总，请讲……”
“小李，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份协议就是我们公司赞助深大创业大赛所承诺给予第一名参赛者100万奖金的补充协议。”
“我们赞助的这100万元奖金是有附加条件的，第一是需要成为我们腾速科技的储备干部……”
“方总，这个没问题，毕业后我非常愿意加入腾速公司。”
“第二，是这100万元奖金的使用我们需要进行财务监控。”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好的，那最后就是，我们作为你团队的天使投资人将占有你这个项目51%以上的股份，你是否同意？”
“方总，这个嘛，我觉得你们的股份是不是太多了，另外100万的投资额感觉不够启动这个项目啊？”
莫问对于方总提出的最后一点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小伙子，我们真正看中的其实是你的人，至于你的那个游戏项目，我们认为以你目前的团队，暂时还不具备这种开发和运作能力。”
方总停顿了片刻对莫闻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过我们愿意帮你在现有的基础上重新组建团队。至于投资额度那根本就不是事儿，只要我们完成对你项目的可行性分析，让我们投1000万也不是问题。”
“方总，那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启动？”莫问询问道。
“这个应该很快，由我们的市场部评估过后就可以马上启动。”
“另外，小李啊，我希望你不一定将自己的精力完全的放在这个游戏项目上。”
“嗯……”
“你的这个项目最大的问题是在国外没有类似的案例。”
“嗯……”
“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国内IT业这些年来的发展过程，从模仿le，亚马逊，再到square等等。”
“我们的投资机构为什么会青睐于那些抄袭和模仿国外相同产品的公司呢？你有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模仿和抄袭成功者，能让自己少走弯路。”
“中国所有知名的IT公司就是依靠模仿和复制，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功。”
“嗯……”
“你的想法那么好，为什么没有出现类似的产品？真是其他人都没有想到吗？我看未必，很多时候，是因为它或许真的行不通。”
方总的一席话很快将莫问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全部浇灭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觉得并非毫无道理。
“小伙子，即便你的项目不成功，我们仍然希望与你合作。”
“方总，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莫问疑惑的问方总。
“我说了我们看重的是你的才华，而不是具体哪个项目。我们会让你从我们公司的角度，以及市场的角度，来组织开发一些马上能创造效益的产品”。
说到这，方总又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了莫问。
“小伙子，你看看这个手机软件项目的开发需求报告，感不感兴趣，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莫问接过资料认真的研读起来。
这是一份关于海天会私人俱乐部会员APP开发需求的报告。
方总介绍说：
“这个会员APP的主要功能就是为海天会俱乐部的会员定制私人服务。”
“大概有这么一些基本功能。第一是主办方的发布功能，这个就是一个常规功能，将我们俱乐部主办方的相关活动通知推送给相关会员，可以是全部会员，也可以是对这个内容感兴趣的部分会员”。
“嗯，理解”。
“第二呢，就是会员的发起功能，俱乐部的会员都有发布和组织活动的权利，他们可以在APP上发起各种各样的活动，比方说聚会、课程、沙龙等等，当然所有由会员发布的活动，都需要主办方的最终审批才能发布出去。”
“哦，明白”。
“第三就是报名和结算功能，俱乐部的会员可以通过这个APP报名所有活动。并且直接完成相应的支付和结算。”
“嗯”……
“第四，这个APP还要设置各种高端人士感兴趣的频道，比方说设置游艇会、马术俱乐部、高尔夫球会、车友会、自驾游、极限运动等频道。”
“嗯”……
“最后，还有一项也非常重要，这就是名媛荟”。方总朝莫问诡异的一笑。
“名媛荟？”
“这个名媛荟是海天会的核心服务，里面有来自深川以及周边地区的近万名年龄在16岁至30岁，喜欢应酬交际的年轻美女，她们大多为在校学生、白领、网红、主播、模特、演员，甚至三线的明星……”
正当方总眉飞色舞的向莫问介绍名媛荟的一些基本情况时，Lisa敲门走了进来。
“方总，枫丹白露的刘经理过来了。”
“好的，Lisa，你和刘经理在门外先等一会。”
方总又接着和莫问聊了起来。
“小伙子，这个项目是很有前途的，而且已经拿到投资了，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加入，由你来操刀，如何？”
“方总，这个项目对贵公司而言不是很简单吗？都是一些很常规的功能和应用，为什么你们想要外包给我这样的大学生团队做呢？”莫问表示疑惑。
“小李啊，你这还不明白，我们就是想用这个项目用来检验你的工作能力，这个项目你要是圆满的完成了开发，那么你的那个游戏项目，我们才会觉得你能够胜任。”
莫问觉得方总的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因此，他爽快的答应了，并在合作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方总和莫问谈完后，便叫Lisa和刘经理进来。
刘经理一看就属于那种精干细致的女人，月眉星眼，雾鬓云鬟，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依旧风韵犹存，光彩照人。
“方总，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啊。”
“哪里，哪里，云芳，我存的酒还有多少？”
“方总，您前两天那瓶6斤装的轩尼诗VSOP，可还没怎么喝动的，要不给你拿过来？”
“好的，云芳，再拿些冰块过来。”
此时，吴总和陆总也从休息间里抽着雪茄走了出来。
“刘总，待会你可要跟我们的深大才子多喝几杯哟。”
“对，忘了介绍，这位是我们深川大学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李莫问，李大才子”。方总向刘经理介绍起莫问来。
“幸会，幸会……”
“不敢当，不敢当……”
刘经理十分客气的给莫问递过来一张卡片。
莫问礼貌的接过卡片，只见卡片上印着：枫丹白露大酒店紫金轩，贵宾部经理，刘云芳。
这时，方总将刘经理叫到跟前，小声的对她说：
“云芳，今天我们四个大男人过来吃饭，你要安排几个姑娘过来陪陪，要漂亮的，能喝酒的。那个88号在吗？在的话就叫她过来……”
莫问虽然并没有听清楚方总和刘经理的对话，但心里却似乎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方总的女秘书Lisa出去后便再没有进来。
刘经理拿出了菜单递给方总点菜。
“小伙子，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方总拿起菜单后先问起莫问来。
“没有的，方总，我都能吃，按您的口味来。”
“能吃辣吧？”
“能吃的，我是楚湘人”。
“嗯，云芳，这个松茸鲍汁扣辽参，一人一份……”
“菜谱头一页这个佛跳墙，都有些啥食材啊？”
“方总，这个佛跳墙可是我们店的一绝啊，里面有九头鲍、天九翅、鱼胶、干贝、乳鸽，还有穿山甲，这个在外面可是吃不到啊。”
“嗯，这个好，就来个佛跳墙”。
“好的，您看看其它菜。”
“再来个大连鲜鲍焖土鸡。”
“好的”。
“还有潮州卤水拼盘，这个是吴总的最爱。”
“还来个清蒸石斑鱼。”
“嗯……”
“小李是楚湘人，给你点个辣菜，来个青椒牛柳。”
“方总，没关系照顾我的口味，我现在也不怎么吃辣了”。
“小李，别跟方哥我客气”。
“再来个青菜，先点6个菜，待会人来齐了，看看她们喜欢吃些什么再点……”
“好的，方总，我这就给您下单。”
刘经理拿着餐谱转身出包房。
不一会儿，刘经理再进来时，她的身后紧跟着的8位身材高挑，模样精致，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也齐刷刷的走了进来，站在莫问他们面前。
“方总、吴总、陆总，还有我们的李大才子，这批女孩子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你们看看是否满意？”
“你们给在座的四位老总都做一下自我介绍……”
美女们立刻从进门的左手边开始，依次做起了自我介绍。
“88号，来自巴蜀……68号，来自楚湘……108号，来自江南，66号，来自荆北……”
“小李，88号你看如何？”方总看了看莫问。
“方总，你们点吧，我就不用了”莫问一脸无奈。
方总见莫问一上来就推脱，便做起了莫问的思想工作。
“小李啊，她们都是名媛荟的，就是过来陪着吃吃饭，喝喝酒，我叫她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APP里的私属服务，你可别想歪了啊，哈哈”。
“没有，方总，我真的不要陪，太破费了”。
“哪里破费了，这里是我们海天会的会员单位。小李，你就不要见外啦，是不是看不起方哥我啊”……
莫问见方总的语气有些加重，只好委屈从命。
“小妹，你过来……”
方总将88号美女先叫到了自己身边，并在她耳边轻轻的交代了一些话，那女孩一边倾听，一边频频点头。
方总转过身来，将88号美女安排在了莫问的身边。
“小妹，今天晚上一定要陪我们的李大才子，李大帅哥哦”。
“方哥，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帅哥您好，我是这里的88号，我叫蒙蒙，很高兴认识你”。
“蒙蒙你好，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可以了，幸会……”
莫问礼节性的回复了自己身旁这位异常热情开放的陪侍女孩。
此时的莫问，心里越发紧张了。这种场合是他平生第一次经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个疑问，这个方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随后，方总他们又在其他几位女孩中，挑选了三位容貌姣好的女孩。其中一位女孩，莫问觉得有些熟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莫问并没有多想，他的内心从见到这些女孩的那一瞬间起，就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
莫问尴尬的拿起手机不停的翻看，他甚至将这些情况编辑了信息想发给琴远，但怎么发都显示发送失败，手机显示无信号……
方总看到了莫问的这些举动，他显出略带神秘的表情，向莫问解释说：
“小李，这里是安全房，屋内装了电磁干扰器，所有手机信号都会屏蔽掉，录音录像都不行，除非是后台关闭掉电源。”
“是这样啊？”
“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吗？”方总向莫问卖了个关子。
“不清楚。”
“因为，这里经常会接待很多政府高官、社会名流，他们可不希望在这里吃饭消费，被人拍到。”
“原来是这样。”莫问恍然大悟。
这时，刘经理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她身后，一名道士模样的领班，一手拿着一面大锣，一手拿着铜锤，只见他“砰、砰、砰”的敲了三声后，他吆喝了一句。“上菜喽……”
在他身后，两名穿着厨师装的服务生，用碗口粗的木棒，抬着一口有锅那么大的炖盅，出现在众人面前。
领班在两位服务生的帮助下，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那口大炖盅搬了上来，放置在圆桌的最中间。
刘经理揭开盅盖的一霎那，整个房间里，立马充满了一股诱人食欲的清香。
“这就是我们店的招牌大菜，佛跳墙……”
“好啊，真是色香味俱全啊，上菜前还有这么一出传统的起菜表演，真好”。
刘经理安排服务生将这道佛跳墙的大菜，依次分在每个人的碗里。又转身向大家介绍起这道福建名菜的传说故事来。
“相传唐朝末年，高僧玄荃，传经路过福州，夜宿旅店，正遇隔墙豪门旺族大宴宾客，高僧嗅之垂涎三尺，顿弃佛门多年修行，跳墙而入，佛跳墙即因此而得名。”
“原来如此啊，闻着我都要垂涎三尺了，大家都饿坏了，赶紧开动吧。”方总号召大家动起筷子。
莫问拿起匙羹，舀起了自己面前的这碗“佛跳墙”来。汤底清澈透亮，入口鲜美清甜。虽然他完全分辨不出那块肉是最珍贵的穿山甲，但鲍鱼、辽参、鱼翅、鱼胶……这些他难得吃上的人间美味，他都一一的领略了它们的风味。
“方总，您的酒来了……”
刘经理将方总几天前存在这的那瓶6斤装的轩尼诗VSOP拿了过来。
“大家都倒上，今天大家都别开车了，都叫代驾啊。”
“给我加点冰块……”
方总举起酒杯。
“来，大家先走一个。”
方总说完便拿起酒杯将里面小半杯的洋酒一饮而尽。
莫问也只好举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帅哥，我也敬你一杯”。
蒙蒙也举杯和莫问捧杯。
“蒙蒙，我酒量不好……”
“那你随意，我先干为敬”
蒙蒙爽快的干完了杯中酒。
莫问正准备抿一小口，却被旁边的方总打断了。
“小李啊，美女都喝完了，你不能这样呢”。
“方总，我酒量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小伙子，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就这点酒量怎么能成大事？”
“干了它，酒量就是慢慢培养出来，锻炼出来的”……
“是啊，帅哥，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蒙蒙，你说对吧……”
莫问在大家的劝说下又干了第二杯酒。
接下来，吴总、陆总和几位美女也都纷纷向莫问敬酒，莫问全都一饮而尽……
莫问喝得有些醉意。
一旁的方总在他面前也开始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他变得随便起来。
“小伙子，放开点，来我敬你两公婆一个……”
方总说完，便搂着旁边的68号美女一道举起酒杯，依次向莫问和蒙蒙碰杯。
莫问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和蒙蒙一起端杯应酬。
面对酒桌上的觥筹交错，钟鸣鼎食，莫问显得很不习惯，他有些心不在焉，一有机会，他便低头翻看着手机，可手机很快没电，自动关机了。
酒过三巡，方总对莫问侃起了大山。
“小伙子，我也是这么过来的。20年前我也一个穷小子，大学毕业，怀揣着梦想来深川创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觉得我当年的梦想实现了吗？”
“没有，根本就没有……”
“你知道吗？在深川，穷人是根本不配拥有梦想的，穷人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必须先放下自己的梦想，只有全力的帮助拥有财富的人率先完成梦想，使自己拥有足够实现梦想的财富，再来谈论自己的梦想……”
莫问突然觉得方总所讲述的这些人生经历，好像说的就是自己残酷的现实和即将面对的未来……
一杯，两杯……五杯，十杯……
渐渐的，莫问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他想去洗手间里，洗把脸清醒一下。可当他刚要站起身来，腿脚却完全不听使唤，他一头栽倒在饭桌上。
“帅哥，喝点这个，醒醒酒。”蒙蒙给莫问倒了一杯，有浓烈水果味的“特殊饮料”。
莫问被蒙蒙灌了一大口这种有些酸涩的“饮料”后，的确感觉到自己的酒突然之间醒了不少。但他很快觉的浑身开始发热起来，眼睛也变得有些迷离，有些飘飘欲仙了。
当他回头再看蒙蒙的时候，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如同仙女下凡，美艳之至，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身边的这位美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爱人琴远……
不一会儿，莫问就完全丧失了意志，他只意识到“琴远”和另一位女孩搀扶着自己，一起进到了后面的房间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而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此时的琴远，虽然已经知道莫问今晚要和投资人一起吃饭，但却未曾想到莫问的这顿饭会吃上这么久。她一直拿着手机，静静的等着莫问的消息，有时她会忍不住给莫问发个短信，提醒他少喝酒，但等了很久也不见莫问那边的回复。
到了晚上11点，琴远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她忍不住给莫问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al it later……”
那晚，琴远一夜未眠，她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是那么的无助，也无能为力。
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你不知道结束的时间
也许是下一秒
也许还遥遥无期
……
没有消息
也许是个好消息
也许是个坏消息
但至少不是那个最坏的消息
……
虽然等待的心情很糟
但却依旧充满期待
人害怕的其实不是等待
而是怕等来那个不好的消息
人坐在其中，
像大海中的一个孤岛，
倾听着杯子碰撞、酒水荡漾的波涛声。
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如不停摆动着的时钟。
酒液潺潺，奔流入口，
胃中立马翻江倒海。
有些星星开始在上空盘旋，
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举起酒杯回击对面的战士，
如面对一座巍峨的大山。
爬山的人却乐此不疲，
绕着中心点前进，
或相互逢迎，
或歇斯底里，
直到那边吹响买单的号角，
人们挣扎着爬了起来，
扶着最近的墙角，
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晚上7点，莫问在方总的盛情邀请下，来到了一街之隔，全深川最奢华的枫丹白露国际大酒店，而随莫问同来的陈小波则被方总以不方便为由打发了回去。
少了陈小波的陪同，莫问感到有些莫名的紧张，他将自己吃饭的地点发信息告诉了琴远，免得她担心。
莫问跟随着步入酒店大堂。
放眼望去，挑高的大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穹顶和圆形的拱窗，尽显雍容华贵。大厅尽头有一大理石铺设的台阶，通向二楼的豪华包房，台阶两侧布置有汉白玉雕刻栏杆，转角位置还矗立着一座欧式风格的裸体人物雕塑，一切极尽奢华之至。
莫问随方总、吴总和陆总来到了二楼最里侧的888号包房。一走进去，那耀眼的光芒，映得让人眼花缭乱，仔细一看，那喷金的墙壁、华丽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欧式沙发煞是抢眼，宽敞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红木雕刻的大圆桌，圆桌上方那盏折射着金光的水晶吊灯同样显得奢侈华贵。
“来吧，我们的李大才子，请上座。”方总将莫问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谢谢方总，方总您请。”
“Lisa，你去把经理叫过来。”
“好的，方总”。Lisa转身出门。
“吴总，陆总，你们到里面的房间里休息一下，我跟小李谈点事情……”
吴总和陆总转身去了里面的休息间，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莫问和方总两人。
这时，方总从自己的文件袋中拿出一份合作协议，递给了莫问。
“看看吧，这是我们腾速科技为我们的这次合作起草的一份合作协议。”
“好的，方总，今天就要签吗？”
“最好是今天签吧，今天我和吴总、陆总都在。”
“你先看看协议的条款，我给你简单讲一下我们的合作细节。”
“好的方总，请讲……”
“小李，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份协议就是我们公司赞助深大创业大赛所承诺给予第一名参赛者100万奖金的补充协议。”
“我们赞助的这100万元奖金是有附加条件的，第一是需要成为我们腾速科技的储备干部……”
“方总，这个没问题，毕业后我非常愿意加入腾速公司。”
“第二，是这100万元奖金的使用我们需要进行财务监控。”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好的，那最后就是，我们作为你团队的天使投资人将占有你这个项目51%以上的股份，你是否同意？”
“方总，这个嘛，我觉得你们的股份是不是太多了，另外100万的投资额感觉不够启动这个项目啊？”
莫问对于方总提出的最后一点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小伙子，我们真正看中的其实是你的人，至于你的那个游戏项目，我们认为以你目前的团队，暂时还不具备这种开发和运作能力。”
方总停顿了片刻对莫闻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过我们愿意帮你在现有的基础上重新组建团队。至于投资额度那根本就不是事儿，只要我们完成对你项目的可行性分析，让我们投1000万也不是问题。”
“方总，那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启动？”莫问询问道。
“这个应该很快，由我们的市场部评估过后就可以马上启动。”
“另外，小李啊，我希望你不一定将自己的精力完全的放在这个游戏项目上。”
“嗯……”
“你的这个项目最大的问题是在国外没有类似的案例。”
“嗯……”
“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国内IT业这些年来的发展过程，从模仿le，亚马逊，再到square等等。”
“我们的投资机构为什么会青睐于那些抄袭和模仿国外相同产品的公司呢？你有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模仿和抄袭成功者，能让自己少走弯路。”
“中国所有知名的IT公司就是依靠模仿和复制，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功。”
“嗯……”
“你的想法那么好，为什么没有出现类似的产品？真是其他人都没有想到吗？我看未必，很多时候，是因为它或许真的行不通。”
方总的一席话很快将莫问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全部浇灭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觉得并非毫无道理。
“小伙子，即便你的项目不成功，我们仍然希望与你合作。”
“方总，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莫问疑惑的问方总。
“我说了我们看重的是你的才华，而不是具体哪个项目。我们会让你从我们公司的角度，以及市场的角度，来组织开发一些马上能创造效益的产品”。
说到这，方总又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了莫问。
“小伙子，你看看这个手机软件项目的开发需求报告，感不感兴趣，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莫问接过资料认真的研读起来。
这是一份关于海天会私人俱乐部会员APP开发需求的报告。
方总介绍说：
“这个会员APP的主要功能就是为海天会俱乐部的会员定制私人服务。”
“大概有这么一些基本功能。第一是主办方的发布功能，这个就是一个常规功能，将我们俱乐部主办方的相关活动通知推送给相关会员，可以是全部会员，也可以是对这个内容感兴趣的部分会员”。
“嗯，理解”。
“第二呢，就是会员的发起功能，俱乐部的会员都有发布和组织活动的权利，他们可以在APP上发起各种各样的活动，比方说聚会、课程、沙龙等等，当然所有由会员发布的活动，都需要主办方的最终审批才能发布出去。”
“哦，明白”。
“第三就是报名和结算功能，俱乐部的会员可以通过这个APP报名所有活动。并且直接完成相应的支付和结算。”
“嗯”……
“第四，这个APP还要设置各种高端人士感兴趣的频道，比方说设置游艇会、马术俱乐部、高尔夫球会、车友会、自驾游、极限运动等频道。”
“嗯”……
“最后，还有一项也非常重要，这就是名媛荟”。方总朝莫问诡异的一笑。
“名媛荟？”
“这个名媛荟是海天会的核心服务，里面有来自深川以及周边地区的近万名年龄在16岁至30岁，喜欢应酬交际的年轻美女，她们大多为在校学生、白领、网红、主播、模特、演员，甚至三线的明星……”
正当方总眉飞色舞的向莫问介绍名媛荟的一些基本情况时，Lisa敲门走了进来。
“方总，枫丹白露的刘经理过来了。”
“好的，Lisa，你和刘经理在门外先等一会。”
方总又接着和莫问聊了起来。
“小伙子，这个项目是很有前途的，而且已经拿到投资了，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加入，由你来操刀，如何？”
“方总，这个项目对贵公司而言不是很简单吗？都是一些很常规的功能和应用，为什么你们想要外包给我这样的大学生团队做呢？”莫问表示疑惑。
“小李啊，你这还不明白，我们就是想用这个项目用来检验你的工作能力，这个项目你要是圆满的完成了开发，那么你的那个游戏项目，我们才会觉得你能够胜任。”
莫问觉得方总的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因此，他爽快的答应了，并在合作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方总和莫问谈完后，便叫Lisa和刘经理进来。
刘经理一看就属于那种精干细致的女人，月眉星眼，雾鬓云鬟，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依旧风韵犹存，光彩照人。
“方总，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啊。”
“哪里，哪里，云芳，我存的酒还有多少？”
“方总，您前两天那瓶6斤装的轩尼诗VSOP，可还没怎么喝动的，要不给你拿过来？”
“好的，云芳，再拿些冰块过来。”
此时，吴总和陆总也从休息间里抽着雪茄走了出来。
“刘总，待会你可要跟我们的深大才子多喝几杯哟。”
“对，忘了介绍，这位是我们深川大学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李莫问，李大才子”。方总向刘经理介绍起莫问来。
“幸会，幸会……”
“不敢当，不敢当……”
刘经理十分客气的给莫问递过来一张卡片。
莫问礼貌的接过卡片，只见卡片上印着：枫丹白露大酒店紫金轩，贵宾部经理，刘云芳。
这时，方总将刘经理叫到跟前，小声的对她说：
“云芳，今天我们四个大男人过来吃饭，你要安排几个姑娘过来陪陪，要漂亮的，能喝酒的。那个88号在吗？在的话就叫她过来……”
莫问虽然并没有听清楚方总和刘经理的对话，但心里却似乎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方总的女秘书Lisa出去后便再没有进来。
刘经理拿出了菜单递给方总点菜。
“小伙子，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方总拿起菜单后先问起莫问来。
“没有的，方总，我都能吃，按您的口味来。”
“能吃辣吧？”
“能吃的，我是楚湘人”。
“嗯，云芳，这个松茸鲍汁扣辽参，一人一份……”
“菜谱头一页这个佛跳墙，都有些啥食材啊？”
“方总，这个佛跳墙可是我们店的一绝啊，里面有九头鲍、天九翅、鱼胶、干贝、乳鸽，还有穿山甲，这个在外面可是吃不到啊。”
“嗯，这个好，就来个佛跳墙”。
“好的，您看看其它菜。”
“再来个大连鲜鲍焖土鸡。”
“好的”。
“还有潮州卤水拼盘，这个是吴总的最爱。”
“还来个清蒸石斑鱼。”
“嗯……”
“小李是楚湘人，给你点个辣菜，来个青椒牛柳。”
“方总，没关系照顾我的口味，我现在也不怎么吃辣了”。
“小李，别跟方哥我客气”。
“再来个青菜，先点6个菜，待会人来齐了，看看她们喜欢吃些什么再点……”
“好的，方总，我这就给您下单。”
刘经理拿着餐谱转身出包房。
不一会儿，刘经理再进来时，她的身后紧跟着的8位身材高挑，模样精致，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也齐刷刷的走了进来，站在莫问他们面前。
“方总、吴总、陆总，还有我们的李大才子，这批女孩子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你们看看是否满意？”
“你们给在座的四位老总都做一下自我介绍……”
美女们立刻从进门的左手边开始，依次做起了自我介绍。
“88号，来自巴蜀……68号，来自楚湘……108号，来自江南，66号，来自荆北……”
“小李，88号你看如何？”方总看了看莫问。
“方总，你们点吧，我就不用了”莫问一脸无奈。
方总见莫问一上来就推脱，便做起了莫问的思想工作。
“小李啊，她们都是名媛荟的，就是过来陪着吃吃饭，喝喝酒，我叫她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APP里的私属服务，你可别想歪了啊，哈哈”。
“没有，方总，我真的不要陪，太破费了”。
“哪里破费了，这里是我们海天会的会员单位。小李，你就不要见外啦，是不是看不起方哥我啊”……
莫问见方总的语气有些加重，只好委屈从命。
“小妹，你过来……”
方总将88号美女先叫到了自己身边，并在她耳边轻轻的交代了一些话，那女孩一边倾听，一边频频点头。
方总转过身来，将88号美女安排在了莫问的身边。
“小妹，今天晚上一定要陪我们的李大才子，李大帅哥哦”。
“方哥，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帅哥您好，我是这里的88号，我叫蒙蒙，很高兴认识你”。
“蒙蒙你好，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可以了，幸会……”
莫问礼节性的回复了自己身旁这位异常热情开放的陪侍女孩。
此时的莫问，心里越发紧张了。这种场合是他平生第一次经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个疑问，这个方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随后，方总他们又在其他几位女孩中，挑选了三位容貌姣好的女孩。其中一位女孩，莫问觉得有些熟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莫问并没有多想，他的内心从见到这些女孩的那一瞬间起，就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
莫问尴尬的拿起手机不停的翻看，他甚至将这些情况编辑了信息想发给琴远，但怎么发都显示发送失败，手机显示无信号……
方总看到了莫问的这些举动，他显出略带神秘的表情，向莫问解释说：
“小李，这里是安全房，屋内装了电磁干扰器，所有手机信号都会屏蔽掉，录音录像都不行，除非是后台关闭掉电源。”
“是这样啊？”
“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吗？”方总向莫问卖了个关子。
“不清楚。”
“因为，这里经常会接待很多政府高官、社会名流，他们可不希望在这里吃饭消费，被人拍到。”
“原来是这样。”莫问恍然大悟。
这时，刘经理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她身后，一名道士模样的领班，一手拿着一面大锣，一手拿着铜锤，只见他“砰、砰、砰”的敲了三声后，他吆喝了一句。“上菜喽……”
在他身后，两名穿着厨师装的服务生，用碗口粗的木棒，抬着一口有锅那么大的炖盅，出现在众人面前。
领班在两位服务生的帮助下，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那口大炖盅搬了上来，放置在圆桌的最中间。
刘经理揭开盅盖的一霎那，整个房间里，立马充满了一股诱人食欲的清香。
“这就是我们店的招牌大菜，佛跳墙……”
“好啊，真是色香味俱全啊，上菜前还有这么一出传统的起菜表演，真好”。
刘经理安排服务生将这道佛跳墙的大菜，依次分在每个人的碗里。又转身向大家介绍起这道福建名菜的传说故事来。
“相传唐朝末年，高僧玄荃，传经路过福州，夜宿旅店，正遇隔墙豪门旺族大宴宾客，高僧嗅之垂涎三尺，顿弃佛门多年修行，跳墙而入，佛跳墙即因此而得名。”
“原来如此啊，闻着我都要垂涎三尺了，大家都饿坏了，赶紧开动吧。”方总号召大家动起筷子。
莫问拿起匙羹，舀起了自己面前的这碗“佛跳墙”来。汤底清澈透亮，入口鲜美清甜。虽然他完全分辨不出那块肉是最珍贵的穿山甲，但鲍鱼、辽参、鱼翅、鱼胶……这些他难得吃上的人间美味，他都一一的领略了它们的风味。
“方总，您的酒来了……”
刘经理将方总几天前存在这的那瓶6斤装的轩尼诗VSOP拿了过来。
“大家都倒上，今天大家都别开车了，都叫代驾啊。”
“给我加点冰块……”
方总举起酒杯。
“来，大家先走一个。”
方总说完便拿起酒杯将里面小半杯的洋酒一饮而尽。
莫问也只好举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帅哥，我也敬你一杯”。
蒙蒙也举杯和莫问捧杯。
“蒙蒙，我酒量不好……”
“那你随意，我先干为敬”
蒙蒙爽快的干完了杯中酒。
莫问正准备抿一小口，却被旁边的方总打断了。
“小李啊，美女都喝完了，你不能这样呢”。
“方总，我酒量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小伙子，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就这点酒量怎么能成大事？”
“干了它，酒量就是慢慢培养出来，锻炼出来的”……
“是啊，帅哥，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蒙蒙，你说对吧……”
莫问在大家的劝说下又干了第二杯酒。
接下来，吴总、陆总和几位美女也都纷纷向莫问敬酒，莫问全都一饮而尽……
莫问喝得有些醉意。
一旁的方总在他面前也开始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他变得随便起来。
“小伙子，放开点，来我敬你两公婆一个……”
方总说完，便搂着旁边的68号美女一道举起酒杯，依次向莫问和蒙蒙碰杯。
莫问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和蒙蒙一起端杯应酬。
面对酒桌上的觥筹交错，钟鸣鼎食，莫问显得很不习惯，他有些心不在焉，一有机会，他便低头翻看着手机，可手机很快没电，自动关机了。
酒过三巡，方总对莫问侃起了大山。
“小伙子，我也是这么过来的。20年前我也一个穷小子，大学毕业，怀揣着梦想来深川创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觉得我当年的梦想实现了吗？”
“没有，根本就没有……”
“你知道吗？在深川，穷人是根本不配拥有梦想的，穷人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必须先放下自己的梦想，只有全力的帮助拥有财富的人率先完成梦想，使自己拥有足够实现梦想的财富，再来谈论自己的梦想……”
莫问突然觉得方总所讲述的这些人生经历，好像说的就是自己残酷的现实和即将面对的未来……
一杯，两杯……五杯，十杯……
渐渐的，莫问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他想去洗手间里，洗把脸清醒一下。可当他刚要站起身来，腿脚却完全不听使唤，他一头栽倒在饭桌上。
“帅哥，喝点这个，醒醒酒。”蒙蒙给莫问倒了一杯，有浓烈水果味的“特殊饮料”。
莫问被蒙蒙灌了一大口这种有些酸涩的“饮料”后，的确感觉到自己的酒突然之间醒了不少。但他很快觉的浑身开始发热起来，眼睛也变得有些迷离，有些飘飘欲仙了。
当他回头再看蒙蒙的时候，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如同仙女下凡，美艳之至，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身边的这位美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爱人琴远……
不一会儿，莫问就完全丧失了意志，他只意识到“琴远”和另一位女孩搀扶着自己，一起进到了后面的房间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而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此时的琴远，虽然已经知道莫问今晚要和投资人一起吃饭，但却未曾想到莫问的这顿饭会吃上这么久。她一直拿着手机，静静的等着莫问的消息，有时她会忍不住给莫问发个短信，提醒他少喝酒，但等了很久也不见莫问那边的回复。
到了晚上11点，琴远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她忍不住给莫问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al it later……”
那晚，琴远一夜未眠，她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是那么的无助，也无能为力。
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你不知道结束的时间
也许是下一秒
也许还遥遥无期
……
没有消息
也许是个好消息
也许是个坏消息
但至少不是那个最坏的消息
……
虽然等待的心情很糟
但却依旧充满期待
人害怕的其实不是等待
而是怕等来那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