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哑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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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点锋不明所以，问道：“殿下，属下不明白，您还是说清楚些吧！”
徐湘看着江水之上的熊熊大火，头船也开始沉了下去，这些军粮部分是被烧毁了，但是部分也就沉于汲水之中，成了鱼儿的粮食。
“运粮官此人名叫王贵平，汲水县本地人，探子给的信息是此人贪于享乐，没有什么才能。之所以能够担任这个运粮官完全是因为他是南宫恂的表弟。他现在游到对岸，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找船回汲水，勇于向南宫恂承认错误，看看南宫恂会不会因为是他的表弟而对他网开一面！”徐湘侃侃而谈道。
“第二个选择就是，去晆阳找南宫阙去借兵，谎称是遇到了大股水匪，将粮草给劫了去！然后去那种偏僻的镇子，杀掉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掠夺粮草。其后，这件事就算被南宫恂知晓了，也只会对他小惩大戒，毕竟能够剿灭一股水匪也算是功过相抵。”
“如果你是王贵平，你会怎么选择？”
姜沉鱼听到这里，眉头深深地皱着，说道：“这样，我们岂不是害了那些百姓？”
徐湘却说道：“我倒是觉得，南宫阙不会借兵给他！”
“为什么？”
“你忘记了南宫阙现在还在晆阳，沿街乞讨为他自己续命么？”
“扑哧！”三人忍俊不禁，脑海里都浮现起当初南宫阙穿着破烂而又臭烘烘的衣服，沿街乞讨的情形，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照殿下这么说，他完全可以不用让南宫阙也知晓啊！现在他手底下不是还有千多人能够逃出生天么？”秦重指着那些死命朝对岸游着的运粮兵，问道。
“秦大哥，抢劫过来的粮草怎么可能会有一万石，即便他抢十个镇子，也顶多抢个两千石。如果这件事不让南宫阙知晓，那到时候在南宫恂的面前，谁会为他作证，他的确是遇到了水匪呢？”徐湘解释道，“如果他的说法不成立，南宫恂便会怀疑自己的粮草被这个表弟给偷偷扣了一部分。那样，后果会更加严重。”
“噢！”秦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心底对徐湘不免有些敬佩。
“走吧，我们先回霍家村。老杨，辛苦你一趟，去一下函城，请大殿下将那五百火枪队借我用一用！”
“是！”四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他们离开之后，洛敏与林子孝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洛敏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先前在临淄城的时候，见到徐湘的武器威力巨大，以为是他偶然所得。
如今见到江水上冲天的火光，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对徐湘小瞧了。
“没想到......他真的办到了！”洛敏脸色有些惨白，那几十个瓷罐里面放了她所不知道的几种粉末，却能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
林子孝走到他们制作炸药包的地方，手指朝地上摸了摸，随后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说道：“是硫磺！”
“硫磺？除了硫磺还有什么？这黑色的是什么东西？”洛敏又指着一小撮黑色的粉末问道。
林子孝看了看，觉得与木炭有些像，他拿起火折子，吹燃，放到那黑色的粉末之上，泛起点点火花。
“应该是木炭。硫磺与木炭混合能够制造这么大燃烧效果？”
“这游龙令之主果然是不简单，先前我还以为那个叫火枪的武器是他得来的宝贝，没想到远远不止于此啊！我还是得去一趟临河城，见见秦姐姐了。”洛敏喃喃自语地说道。
漫天的火光与猛烈的爆炸之声，霍家村的人自然是听到了动静。起初他们还以为这炎炎夏日打雷要下雨了呢，他们纷纷将晒在院子里的衣服和食材给收回屋子。
没想到这雨迟迟没有下，反而是汲水那边火
光冲天，像是燃起了大火一般。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往这边，来一探究竟。
刚出村，就遇到了回来的徐湘等人，霍大明指着火光之处的江上，上前问道：“公子，汲水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怎么燃起了这么大的火焰？”
徐湘说道：“没什么，河水中的船只不知道是何缘故着火了。”
“河水的船只？是什么船？”
“不知道。管他呢！”徐湘并不想让他们知道真相，便撒了个谎。
很多村民对江水那边漫天的火光还是充满了好奇，他们没有被徐湘所劝住，纷纷往江边上走去，徐湘也没有打算拦他们，而是对霍大明说道：“大明，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出罐子岭不太安全，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
霍大明微微点头，说道：“自然是可以，只是小鱼姑娘住在我家不太合适。我只能帮你去找阿花问问，看能不能让小鱼姑娘住在她那儿。”
徐湘点了点头，霍大明口中的那个阿花他们都见过了。
阿花这个姑娘是典型的山村小妹，有着一副清纯的面孔，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在霍家村这种偏远的山村之中，也算得上是一朵花。
这个阿花并不是霍家村的人，早些年随父母逃难至此，而且身中奇毒。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嗓子却哑了，只能费力地说出“咿咿呀呀”的几个词。
霍家两兄弟都喜欢这个阿花姑娘，这次打猎的收获不菲，便扛着一部分猎物去献殷勤。
徐湘当时闲着无事，也跟着他们去了这个阿花的家中，故此见到了她。
几人来到了阿花的家中，阿花的父母养了几头猪，正在院子里剁着猪草，而阿花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碎花粗布衫，做着女红。
“阿花！”霍小明进了院子就打了招呼，“凌伯，娴婶！”
“哟！是大明小明啊！”阿花的母亲放下手中的剁草刀，起身。
她手上还沾着一些猪草，见到霍家两兄弟身后的徐湘等人，连忙将猪草擦拭在衣服上。
“几位贵客里边请！”她又去搬了几张凳子，邀请徐湘等人坐下。
阿花放下手中的女红，面带着笑容，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不过徐湘等人自然是听不懂。
“大明，小明，你们刚才去江边看热闹了？那边是什么情况？”娴婶开口问道。
“没什么热闹可看的......”
娴婶与霍家两兄弟随意地谈了几句，徐湘没有心思听他们之间谈论的那些话语，而是目光望着仍然在剁着猪草的阿花父亲。
这男子年约三四十岁，留着络腮胡子，对他们的到来充耳不闻。
“公子勿怪，我相公不大喜欢与人打交道。”娴婶似乎发现了徐湘盯着阿花父亲看，连忙说道。
徐湘连忙摆手，表示不在意。但是他却觉得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一个人身份与形象可以伪装，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消散不了。
即便他就在那反复地剁着猪草，身上也是邋里邋遢，但是那个精神头与气质却超越于一般人，只有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气质。
“娴婶啊！水公子今日暂时回不了石头镇，所以想在我们家借宿一晚。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大男人，小鱼姑娘住在我家的话有些不妥，所以来看看，能不能让小鱼姑娘在你家与阿花住一晚？”霍大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娴婶听完便说道：“自然是没问题的！”
徐湘从怀中摸出一些碎银，开口说道：“娴婶放心，我们也不白住。这里是二两白银，还请您收下！”
“不用不用！”娴婶连忙摆了摆手，不肯将银子接过来，而是说道：“只是我们家阿花前段日子染了些风寒，虽然今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还请小鱼姑娘多多注意，不要被她传染了。”
“这倒是无妨。”姜沉鱼连忙说道。
“这银子您还是收下吧！如果不收的话，我们不会安心的。”徐湘坚持要将银子给娴婶。
最终，娴婶还是将银子收下。于是姜沉鱼便在这里住了下来，而徐湘与秦重则是回到霍家。
阿花的房间没有如其他村姑那样脏乱，收拾得十分干净，而且闺房里面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姜沉鱼睡得很是安稳。
是夜，约莫是子时时分，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姜沉鱼忽然感觉到床边有一些动静。
自从离开临淄之后，她都睡得很浅，如今更是如此。
阿花突然间起了床，姜沉鱼只当她是起夜，便眯着眼继续睡。
阿花的动静十分小，好像生怕将她惊醒了一般。
见姜沉鱼没有被她惊醒，她才起床，随后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来一件衣服，换了上去。
姜沉鱼睁开一只眼，乘着月光，她见到阿花换了一身衣裳。
“怎么起夜还要特地换一身衣服？”她心里有些疑惑。
阿花换好衣服之后，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去，慢慢地将门给带上。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个哑巴姑娘，这么晚不睡觉，反而是换了一身衣服偷偷溜出去，是为什么？
这勾起了姜沉鱼的好奇之心，在确认阿花不在附近之后，她才小心谨慎地穿好衣服，准备偷偷跟上去看一看。
阿花在院子里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并掏出一块面巾将自己的脸给蒙上，随后纵身一跃，朝屋外离去。
“她会武功？”姜沉鱼震惊不已，连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只见阿花朝村北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留意周边的情况，好像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一般。
“这么晚了，她到这里来干嘛呢？”只见阿花往北径直离开了村子，朝罐子岭而去。
一路跟随着她往前走，走到密林之中，最后在一片竹林里停了下来。
姜沉鱼连忙找了一个隐蔽之地，躲了起来，头往外伸出去一点，偷偷地看着阿花。
竹林之中有一个坟墓，坟墓前立着一块石碑，只是这块石碑看上去已经年代久远，碑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
阿花在石碑前蹲了下来，手伸到石碑之上，一声清脆地铃铛之声传入她的耳中，罐子岭深处出现了一段凌乱而又诡异的歌谣。
她仔细一听，铃铛声由远而近，一声声恐怖而又诡异的歌谣伴着铃铛声响起，那声音宛若地狱的音符让姜沉鱼的心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从未听到过如此诡异的歌声，歌声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豆大的汗珠从她脸上滴落在地上，罐子岭深处出现了一盏红色的灯笼。
而提着灯笼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头上戴着一定高高而又尖俏的纸帽，上面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
那人脸上画着浓浓的红膏，舌头拖出很长，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
非但如此，那人提着灯笼似乎是飘过来的。
即便轻功再强的人，怎么着也得有些运功的动作，找起落脚点吧？但是那人却没有，就这么飘着来到了阿花的跟前。
阿花立刻单膝跪地，“属下紫荆见过无常大人！”
她......一个哑巴，开口说话了！
杨点锋不明所以，问道：“殿下，属下不明白，您还是说清楚些吧！”
徐湘看着江水之上的熊熊大火，头船也开始沉了下去，这些军粮部分是被烧毁了，但是部分也就沉于汲水之中，成了鱼儿的粮食。
“运粮官此人名叫王贵平，汲水县本地人，探子给的信息是此人贪于享乐，没有什么才能。之所以能够担任这个运粮官完全是因为他是南宫恂的表弟。他现在游到对岸，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找船回汲水，勇于向南宫恂承认错误，看看南宫恂会不会因为是他的表弟而对他网开一面！”徐湘侃侃而谈道。
“第二个选择就是，去晆阳找南宫阙去借兵，谎称是遇到了大股水匪，将粮草给劫了去！然后去那种偏僻的镇子，杀掉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掠夺粮草。其后，这件事就算被南宫恂知晓了，也只会对他小惩大戒，毕竟能够剿灭一股水匪也算是功过相抵。”
“如果你是王贵平，你会怎么选择？”
姜沉鱼听到这里，眉头深深地皱着，说道：“这样，我们岂不是害了那些百姓？”
徐湘却说道：“我倒是觉得，南宫阙不会借兵给他！”
“为什么？”
“你忘记了南宫阙现在还在晆阳，沿街乞讨为他自己续命么？”
“扑哧！”三人忍俊不禁，脑海里都浮现起当初南宫阙穿着破烂而又臭烘烘的衣服，沿街乞讨的情形，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照殿下这么说，他完全可以不用让南宫阙也知晓啊！现在他手底下不是还有千多人能够逃出生天么？”秦重指着那些死命朝对岸游着的运粮兵，问道。
“秦大哥，抢劫过来的粮草怎么可能会有一万石，即便他抢十个镇子，也顶多抢个两千石。如果这件事不让南宫阙知晓，那到时候在南宫恂的面前，谁会为他作证，他的确是遇到了水匪呢？”徐湘解释道，“如果他的说法不成立，南宫恂便会怀疑自己的粮草被这个表弟给偷偷扣了一部分。那样，后果会更加严重。”
“噢！”秦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心底对徐湘不免有些敬佩。
“走吧，我们先回霍家村。老杨，辛苦你一趟，去一下函城，请大殿下将那五百火枪队借我用一用！”
“是！”四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他们离开之后，洛敏与林子孝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洛敏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先前在临淄城的时候，见到徐湘的武器威力巨大，以为是他偶然所得。
如今见到江水上冲天的火光，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对徐湘小瞧了。
“没想到......他真的办到了！”洛敏脸色有些惨白，那几十个瓷罐里面放了她所不知道的几种粉末，却能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
林子孝走到他们制作炸药包的地方，手指朝地上摸了摸，随后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说道：“是硫磺！”
“硫磺？除了硫磺还有什么？这黑色的是什么东西？”洛敏又指着一小撮黑色的粉末问道。
林子孝看了看，觉得与木炭有些像，他拿起火折子，吹燃，放到那黑色的粉末之上，泛起点点火花。
“应该是木炭。硫磺与木炭混合能够制造这么大燃烧效果？”
“这游龙令之主果然是不简单，先前我还以为那个叫火枪的武器是他得来的宝贝，没想到远远不止于此啊！我还是得去一趟临河城，见见秦姐姐了。”洛敏喃喃自语地说道。
漫天的火光与猛烈的爆炸之声，霍家村的人自然是听到了动静。起初他们还以为这炎炎夏日打雷要下雨了呢，他们纷纷将晒在院子里的衣服和食材给收回屋子。
没想到这雨迟迟没有下，反而是汲水那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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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往这边，来一探究竟。
刚出村，就遇到了回来的徐湘等人，霍大明指着火光之处的江上，上前问道：“公子，汲水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怎么燃起了这么大的火焰？”
徐湘说道：“没什么，河水中的船只不知道是何缘故着火了。”
“河水的船只？是什么船？”
“不知道。管他呢！”徐湘并不想让他们知道真相，便撒了个谎。
很多村民对江水那边漫天的火光还是充满了好奇，他们没有被徐湘所劝住，纷纷往江边上走去，徐湘也没有打算拦他们，而是对霍大明说道：“大明，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出罐子岭不太安全，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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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湘点了点头，霍大明口中的那个阿花他们都见过了。
阿花这个姑娘是典型的山村小妹，有着一副清纯的面孔，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在霍家村这种偏远的山村之中，也算得上是一朵花。
这个阿花并不是霍家村的人，早些年随父母逃难至此，而且身中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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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两兄弟都喜欢这个阿花姑娘，这次打猎的收获不菲，便扛着一部分猎物去献殷勤。
徐湘当时闲着无事，也跟着他们去了这个阿花的家中，故此见到了她。
几人来到了阿花的家中，阿花的父母养了几头猪，正在院子里剁着猪草，而阿花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碎花粗布衫，做着女红。
“阿花！”霍小明进了院子就打了招呼，“凌伯，娴婶！”
“哟！是大明小明啊！”阿花的母亲放下手中的剁草刀，起身。
她手上还沾着一些猪草，见到霍家两兄弟身后的徐湘等人，连忙将猪草擦拭在衣服上。
“几位贵客里边请！”她又去搬了几张凳子，邀请徐湘等人坐下。
阿花放下手中的女红，面带着笑容，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不过徐湘等人自然是听不懂。
“大明，小明，你们刚才去江边看热闹了？那边是什么情况？”娴婶开口问道。
“没什么热闹可看的......”
娴婶与霍家两兄弟随意地谈了几句，徐湘没有心思听他们之间谈论的那些话语，而是目光望着仍然在剁着猪草的阿花父亲。
这男子年约三四十岁，留着络腮胡子，对他们的到来充耳不闻。
“公子勿怪，我相公不大喜欢与人打交道。”娴婶似乎发现了徐湘盯着阿花父亲看，连忙说道。
徐湘连忙摆手，表示不在意。但是他却觉得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一个人身份与形象可以伪装，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消散不了。
即便他就在那反复地剁着猪草，身上也是邋里邋遢，但是那个精神头与气质却超越于一般人，只有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气质。
“娴婶啊！水公子今日暂时回不了石头镇，所以想在我们家借宿一晚。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大男人，小鱼姑娘住在我家的话有些不妥，所以来看看，能不能让小鱼姑娘在你家与阿花住一晚？”霍大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娴婶听完便说道：“自然是没问题的！”
徐湘从怀中摸出一些碎银，开口说道：“娴婶放心，我们也不白住。这里是二两白银，还请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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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子您还是收下吧！如果不收的话，我们不会安心的。”徐湘坚持要将银子给娴婶。
最终，娴婶还是将银子收下。于是姜沉鱼便在这里住了下来，而徐湘与秦重则是回到霍家。
阿花的房间没有如其他村姑那样脏乱，收拾得十分干净，而且闺房里面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姜沉鱼睡得很是安稳。
是夜，约莫是子时时分，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姜沉鱼忽然感觉到床边有一些动静。
自从离开临淄之后，她都睡得很浅，如今更是如此。
阿花突然间起了床，姜沉鱼只当她是起夜，便眯着眼继续睡。
阿花的动静十分小，好像生怕将她惊醒了一般。
见姜沉鱼没有被她惊醒，她才起床，随后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来一件衣服，换了上去。
姜沉鱼睁开一只眼，乘着月光，她见到阿花换了一身衣裳。
“怎么起夜还要特地换一身衣服？”她心里有些疑惑。
阿花换好衣服之后，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去，慢慢地将门给带上。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个哑巴姑娘，这么晚不睡觉，反而是换了一身衣服偷偷溜出去，是为什么？
这勾起了姜沉鱼的好奇之心，在确认阿花不在附近之后，她才小心谨慎地穿好衣服，准备偷偷跟上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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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她到这里来干嘛呢？”只见阿花往北径直离开了村子，朝罐子岭而去。
一路跟随着她往前走，走到密林之中，最后在一片竹林里停了下来。
姜沉鱼连忙找了一个隐蔽之地，躲了起来，头往外伸出去一点，偷偷地看着阿花。
竹林之中有一个坟墓，坟墓前立着一块石碑，只是这块石碑看上去已经年代久远，碑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
阿花在石碑前蹲了下来，手伸到石碑之上，一声清脆地铃铛之声传入她的耳中，罐子岭深处出现了一段凌乱而又诡异的歌谣。
她仔细一听，铃铛声由远而近，一声声恐怖而又诡异的歌谣伴着铃铛声响起，那声音宛若地狱的音符让姜沉鱼的心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从未听到过如此诡异的歌声，歌声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豆大的汗珠从她脸上滴落在地上，罐子岭深处出现了一盏红色的灯笼。
而提着灯笼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头上戴着一定高高而又尖俏的纸帽，上面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
那人脸上画着浓浓的红膏，舌头拖出很长，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
非但如此，那人提着灯笼似乎是飘过来的。
即便轻功再强的人，怎么着也得有些运功的动作，找起落脚点吧？但是那人却没有，就这么飘着来到了阿花的跟前。
阿花立刻单膝跪地，“属下紫荆见过无常大人！”
她......一个哑巴，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