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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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已经以贵族身份在乌拉诺的领地住了多年，她多少也有些耳目，不久之后就有人传来莫涅和新的乌拉诺的婚讯。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很混乱，画面时常停顿，林甚欢反复看见阿吉泪流满面的脸，记忆透露出她的愤怒和悲伤乃至绝望，光是从记忆中接受到讯息的林甚欢就已经觉得透不过气来。
在乌拉诺和莫涅婚礼的当天，阿吉去了他们举办婚礼的广场，这时候阿吉就已经带上了遮住整张脸的面具，就如同多年后林甚欢初次看见的一样，林甚欢猜想，大概这是因为她无法再信任任何人，卫兵企图拦住她，但毕竟她是高阶催眠师的血统，她就这样一路来到乌拉诺和莫涅面前。
莫涅未经乌拉诺允许便擅自喝退了四周企图阻止阿吉的人，阿吉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径直走到乌拉诺面前，请他打开城门放她离开。
“不，你不能走，因为你在这里待了太久，你太了解这地方。”乌拉诺这样回答她，他的语气轻浮，就像他和阿吉毫无过往，就像他只是在看一出充满讽刺的戏剧。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阿吉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很累。
“我喜欢你那强大的血统，但是我更需要她的血统。”他转向莫涅，态度同样的轻浮和不屑。
但阿吉太激动没有留意这一切，听得出她用尽力气在讲这番话，“全海拉的人都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十多年，而这一天你娶的却是别人，你毁了我的爱情和自尊，至少可以把自由还给我。”
听到这里乌拉诺沉默了，他的呼吸沉重起来，面具没挡住的眉头紧锁着，他像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以至于话都讲不出来，这反应和刚才他那充满讥讽的声音极不相符，林甚欢不由得心生疑惑，过了半响才听见乌拉诺回答：“历史上从来没有海拉人放弃国家的先例，我允你拥有比别人更多的自由，但你仍然是海拉的高阶催眠师，不能长久在外游荡明白吗。”
阿吉还想说什么，莫涅却快步走向她抓住她的肩膀，阿吉本想推开她却被她一眼催眠，失去意识前阿吉满是惊讶，大概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莫涅竟然可以催眠她，这个和她同龄的神谕者比她强太多，等她醒来之后，她已经被送回她的住所，有人告诉她，莫涅留话给她，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定会给她一个交待。
这一等就是许多年，期间又有眼线来告诉阿吉，莫涅刚生下乌拉诺的孩子不久就去替他执行任务，在将一个神谕者带回海拉的途中被修普诺斯人拦截，她无法完成任务不惜破坏俘虏的记忆以免修普诺斯人得到重要的讯息，不料乌拉诺后非但不感激还严厉斥责她，两人因此产生了嫌隙已经很久不说话。
林甚欢推测那个俘虏应该就是她自己，她眼见着下一个画面来到，这时候阿吉的容貌看来已经步入中年，和林甚欢在现实世界看见的相差不多。
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有人敲开了阿吉的房门，是莫涅来了，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她身后跟着一些不知道是保护还是监视她的侍卫，她命令他们留在门口守着。
阿吉打开门让她进来但未曾理会她，她告诉阿吉：“这是我和乌拉诺的儿子。”
“你是来向我炫耀的？”
这时莫涅抱着孩子的手一紧，小孩在她怀里哭起来，她借着孩子嘹亮的哭声作掩护附在阿吉耳边说：“我是来跟你告别，我的朋友，我要找机会逃跑去修普诺斯，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
莫涅的话让阿吉愣了，在她印象中莫涅是个古怪的人，她总是看不透她的想法，她早就知道莫涅想拯救自己的家族，她也一直以为是莫涅背着她使用了卑鄙手段成为海拉的王后，为了得到权力实施她的计划，但现在莫涅却打算要逃离海拉，阿吉才发觉也许她想错了，她不再愤恨而是疑惑的看着莫涅。
莫涅紧握着她的手低声说：“我没有背叛你，我唯一的朋友，请你相信我。”
莫涅的面容并没有多少变化，可能是因为东方人比起西方人不容易显老，她的神色依然冰冷，只是看着阿吉的眼神里满是悲伤，她在乎阿吉，她对她手里的孩子都没多少感觉，因为他有一半乌拉诺的血统，而阿吉却是她在世上唯一能感觉到温情的存在。
阿吉的心结却没那么容易解开，她从小被提尔的父亲带回他们家，她失去了自己之前的记忆，她接受的所有教育都是如何成为海拉的王后，她用所有的青春时光来预备成为提尔的妻子，却眼睁睁看着他娶了自己的朋友，从此她活成了一个笑话，接受着来自爱人和好友共同的羞辱，虽然事情很不寻常，但这种愤怒影响了她的判断，她压抑着愤怒小声问莫涅：“那么你认为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称得上背叛！”
但莫涅毫不内疚，她直视着阿吉的眼睛，“当时他们带我去见新的乌拉诺，我就已经发现他不是提尔，乌拉诺一直都是乌拉诺，这不是继承一个名字，是继承一个生命，你明白吗！”
阿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莫涅，她了解提尔的为人和他对她用情很深，所以她才用了好些年来想不通提尔为什么这样对她，但她还没想到过那个人并不是提尔。
“既然是你爱的人，你仔细看看仔细想想那个人还是不是他。”
阿吉并不是个愚蠢的人，乌拉诺除了有提尔的外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甚至包括那些习惯性的小动作，说话的惯用词和语气，她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荒谬的感觉，现在听莫涅这样说来阿吉心里的疑问已经昭然若揭，她瞪大双眼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她使劲握着莫涅的手死死的盯着她。
“你的悲剧和我家族的悲剧都是因乌拉诺而起，他必须死，但是要对付他太难了啊，即使牺牲我自己也未必成功，如果我没能回来我也必定让我儿子回来报仇，到时请你帮助他，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莫涅看着阿吉，用那种诀别的眼神，孩子已经哭累睡着了，她无法再多说，只能转身匆匆消失在门外的风雪里。
阿吉在门边站了良久，她抓着门框的手指惨白，在所有记忆里这是阿吉最后一次看见莫涅，这之后再也没有和她有关的记忆画面，莫涅的不辞而别给海拉造成了骚乱，乌拉诺怒不可遏的派出大量海拉远征军去追捕她，远征军无功而返，那之后乌拉诺的行踪开始变得诡秘，阿吉的行动渐渐没有人顾得上留意。
等林甚欢看到这里，阿吉关上了她的记忆之门，“我从别的海拉人那里知道了你这个神谕者的存在，所以我来找你。”
林甚欢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她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询问的看着阿吉。
阿吉的神色和她同样晦暗，“莫涅说得对，新的乌拉诺并不是提尔，那是提尔的父亲，不，应该是提尔祖先，乌拉诺并不是继承下来的名字，他从来都是同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邪恶到让人连说都说不出口。”
林甚欢想到她在长期以来追踪海拉人的过程里，反复听到他们提到的“轮回”这个行动名称，她终于明白了轮回的意思，那是乌拉诺在借由他子嗣的身体长生不死，正是人的记忆让我们成为我们自己，乌拉诺的后代继承了他强大的血统，而他清除了他后代的记忆，使他自己的记忆占据他们的身体，他用鬼魂附身的方式与世长存，这类似于附身术却不尽相同，因为附身术是暂时的而这种邪恶的催眠术是永久的。
林甚欢猜不出乌拉诺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这个已经活了几个世纪的海拉首领，这个怪物一般的存在肯定是现存于世最强大的催眠师。
她问阿吉：“活了这么久的催眠师，要抓住我似乎不是难事，为什么他一直派人来没有亲自出手？”
“毕竟这些年他的重点在找回他儿子身上，你这个失去记忆的神谕者是她的预留棋子。他知道莫涅不会那么傻告诉修普诺斯人他儿子的身份，所以他也担心采取过激手段去抢人会引起修普诺斯人的疑心，真相一旦暴露他的儿子只怕会立刻被处决，所以他在寻找合适的办法，就像上次在修普诺斯移民身上动手脚，但是一直都徒劳无功，而他却越来越衰老。如果他放弃找回他儿子的计划，那他的重点就会放在你身上，他会希望你生下他的后代，他对神谕者的血统可是最感兴趣的。”
林甚欢感觉受了极大的羞辱，她顿时暴跳如雷：“他把我们神谕者当成了什么？”
阿吉叹息道：“生育工具。”
“我又不是莫涅，我宁可死也不会走这一步。”
阿吉没有和她一起评论莫涅，大概是从内心来说她已经原谅这个曾经的朋友而不愿议论她。
乌拉诺这个人比林甚欢所能想像的还要邪恶，她从前以为他只不过是和西芙一样自大的统治者，现在一比较才发觉西芙简直太可爱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的这么多，乌拉诺为什么留你活口？”
“他杀不了我，他的身体始终是提尔的，记忆可以抹灭但感觉无法消失，提尔在保护着我。”说这话的时候阿吉眼中有泪光。
那个提尔一定深爱着阿吉才会令乌拉诺下不了手，林甚欢咬切齿的说：“有生之年我一定要终结那个老怪物的生命，他还想与世长存，做梦！”（未完待续）
阿吉已经以贵族身份在乌拉诺的领地住了多年，她多少也有些耳目，不久之后就有人传来莫涅和新的乌拉诺的婚讯。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很混乱，画面时常停顿，林甚欢反复看见阿吉泪流满面的脸，记忆透露出她的愤怒和悲伤乃至绝望，光是从记忆中接受到讯息的林甚欢就已经觉得透不过气来。
在乌拉诺和莫涅婚礼的当天，阿吉去了他们举办婚礼的广场，这时候阿吉就已经带上了遮住整张脸的面具，就如同多年后林甚欢初次看见的一样，林甚欢猜想，大概这是因为她无法再信任任何人，卫兵企图拦住她，但毕竟她是高阶催眠师的血统，她就这样一路来到乌拉诺和莫涅面前。
莫涅未经乌拉诺允许便擅自喝退了四周企图阻止阿吉的人，阿吉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径直走到乌拉诺面前，请他打开城门放她离开。
“不，你不能走，因为你在这里待了太久，你太了解这地方。”乌拉诺这样回答她，他的语气轻浮，就像他和阿吉毫无过往，就像他只是在看一出充满讽刺的戏剧。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阿吉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很累。
“我喜欢你那强大的血统，但是我更需要她的血统。”他转向莫涅，态度同样的轻浮和不屑。
但阿吉太激动没有留意这一切，听得出她用尽力气在讲这番话，“全海拉的人都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十多年，而这一天你娶的却是别人，你毁了我的爱情和自尊，至少可以把自由还给我。”
听到这里乌拉诺沉默了，他的呼吸沉重起来，面具没挡住的眉头紧锁着，他像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以至于话都讲不出来，这反应和刚才他那充满讥讽的声音极不相符，林甚欢不由得心生疑惑，过了半响才听见乌拉诺回答：“历史上从来没有海拉人放弃国家的先例，我允你拥有比别人更多的自由，但你仍然是海拉的高阶催眠师，不能长久在外游荡明白吗。”
阿吉还想说什么，莫涅却快步走向她抓住她的肩膀，阿吉本想推开她却被她一眼催眠，失去意识前阿吉满是惊讶，大概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莫涅竟然可以催眠她，这个和她同龄的神谕者比她强太多，等她醒来之后，她已经被送回她的住所，有人告诉她，莫涅留话给她，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定会给她一个交待。
这一等就是许多年，期间又有眼线来告诉阿吉，莫涅刚生下乌拉诺的孩子不久就去替他执行任务，在将一个神谕者带回海拉的途中被修普诺斯人拦截，她无法完成任务不惜破坏俘虏的记忆以免修普诺斯人得到重要的讯息，不料乌拉诺后非但不感激还严厉斥责她，两人因此产生了嫌隙已经很久不说话。
林甚欢推测那个俘虏应该就是她自己，她眼见着下一个画面来到，这时候阿吉的容貌看来已经步入中年，和林甚欢在现实世界看见的相差不多。
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有人敲开了阿吉的房门，是莫涅来了，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她身后跟着一些不知道是保护还是监视她的侍卫，她命令他们留在门口守着。
阿吉打开门让她进来但未曾理会她，她告诉阿吉：“这是我和乌拉诺的儿子。”
“你是来向我炫耀的？”
这时莫涅抱着孩子的手一紧，小孩在她怀里哭起来，她借着孩子嘹亮的哭声作掩护附在阿吉耳边说：“我是来跟你告别，我的朋友，我要找机会逃跑去修普诺斯，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
莫涅的话让阿吉愣了，在她印象中莫涅是个古怪的人，她总是看不透她的想法，她早就知道莫涅想拯救自己的家族，她也一直以为是莫涅背着她使用了卑鄙手段成为海拉的王后，为了得到权力实施她的计划，但现在莫涅却打算要逃离海拉，阿吉才发觉也许她想错了，她不再愤恨而是疑惑的看着莫涅。
莫涅紧握着她的手低声说：“我没有背叛你，我唯一的朋友，请你相信我。”
莫涅的面容并没有多少变化，可能是因为东方人比起西方人不容易显老，她的神色依然冰冷，只是看着阿吉的眼神里满是悲伤，她在乎阿吉，她对她手里的孩子都没多少感觉，因为他有一半乌拉诺的血统，而阿吉却是她在世上唯一能感觉到温情的存在。
阿吉的心结却没那么容易解开，她从小被提尔的父亲带回他们家，她失去了自己之前的记忆，她接受的所有教育都是如何成为海拉的王后，她用所有的青春时光来预备成为提尔的妻子，却眼睁睁看着他娶了自己的朋友，从此她活成了一个笑话，接受着来自爱人和好友共同的羞辱，虽然事情很不寻常，但这种愤怒影响了她的判断，她压抑着愤怒小声问莫涅：“那么你认为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称得上背叛！”
但莫涅毫不内疚，她直视着阿吉的眼睛，“当时他们带我去见新的乌拉诺，我就已经发现他不是提尔，乌拉诺一直都是乌拉诺，这不是继承一个名字，是继承一个生命，你明白吗！”
阿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莫涅，她了解提尔的为人和他对她用情很深，所以她才用了好些年来想不通提尔为什么这样对她，但她还没想到过那个人并不是提尔。
“既然是你爱的人，你仔细看看仔细想想那个人还是不是他。”
阿吉并不是个愚蠢的人，乌拉诺除了有提尔的外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甚至包括那些习惯性的小动作，说话的惯用词和语气，她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荒谬的感觉，现在听莫涅这样说来阿吉心里的疑问已经昭然若揭，她瞪大双眼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她使劲握着莫涅的手死死的盯着她。
“你的悲剧和我家族的悲剧都是因乌拉诺而起，他必须死，但是要对付他太难了啊，即使牺牲我自己也未必成功，如果我没能回来我也必定让我儿子回来报仇，到时请你帮助他，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莫涅看着阿吉，用那种诀别的眼神，孩子已经哭累睡着了，她无法再多说，只能转身匆匆消失在门外的风雪里。
阿吉在门边站了良久，她抓着门框的手指惨白，在所有记忆里这是阿吉最后一次看见莫涅，这之后再也没有和她有关的记忆画面，莫涅的不辞而别给海拉造成了骚乱，乌拉诺怒不可遏的派出大量海拉远征军去追捕她，远征军无功而返，那之后乌拉诺的行踪开始变得诡秘，阿吉的行动渐渐没有人顾得上留意。
等林甚欢看到这里，阿吉关上了她的记忆之门，“我从别的海拉人那里知道了你这个神谕者的存在，所以我来找你。”
林甚欢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她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询问的看着阿吉。
阿吉的神色和她同样晦暗，“莫涅说得对，新的乌拉诺并不是提尔，那是提尔的父亲，不，应该是提尔祖先，乌拉诺并不是继承下来的名字，他从来都是同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邪恶到让人连说都说不出口。”
林甚欢想到她在长期以来追踪海拉人的过程里，反复听到他们提到的“轮回”这个行动名称，她终于明白了轮回的意思，那是乌拉诺在借由他子嗣的身体长生不死，正是人的记忆让我们成为我们自己，乌拉诺的后代继承了他强大的血统，而他清除了他后代的记忆，使他自己的记忆占据他们的身体，他用鬼魂附身的方式与世长存，这类似于附身术却不尽相同，因为附身术是暂时的而这种邪恶的催眠术是永久的。
林甚欢猜不出乌拉诺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这个已经活了几个世纪的海拉首领，这个怪物一般的存在肯定是现存于世最强大的催眠师。
她问阿吉：“活了这么久的催眠师，要抓住我似乎不是难事，为什么他一直派人来没有亲自出手？”
“毕竟这些年他的重点在找回他儿子身上，你这个失去记忆的神谕者是她的预留棋子。他知道莫涅不会那么傻告诉修普诺斯人他儿子的身份，所以他也担心采取过激手段去抢人会引起修普诺斯人的疑心，真相一旦暴露他的儿子只怕会立刻被处决，所以他在寻找合适的办法，就像上次在修普诺斯移民身上动手脚，但是一直都徒劳无功，而他却越来越衰老。如果他放弃找回他儿子的计划，那他的重点就会放在你身上，他会希望你生下他的后代，他对神谕者的血统可是最感兴趣的。”
林甚欢感觉受了极大的羞辱，她顿时暴跳如雷：“他把我们神谕者当成了什么？”
阿吉叹息道：“生育工具。”
“我又不是莫涅，我宁可死也不会走这一步。”
阿吉没有和她一起评论莫涅，大概是从内心来说她已经原谅这个曾经的朋友而不愿议论她。
乌拉诺这个人比林甚欢所能想像的还要邪恶，她从前以为他只不过是和西芙一样自大的统治者，现在一比较才发觉西芙简直太可爱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的这么多，乌拉诺为什么留你活口？”
“他杀不了我，他的身体始终是提尔的，记忆可以抹灭但感觉无法消失，提尔在保护着我。”说这话的时候阿吉眼中有泪光。
那个提尔一定深爱着阿吉才会令乌拉诺下不了手，林甚欢咬切齿的说：“有生之年我一定要终结那个老怪物的生命，他还想与世长存，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