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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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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白客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进步还挺大的。"
"既然熟练掌握了弩的使用方法，那么下一步就要多加练习练习准度了，毕竟能射中人才能算好弩手！"白客竖着一根手指说道。
"我明白了！"哈里斯郑重地说，"白客大哥，精度具体要怎么练习呢？"
"这个嘛，你看到弩上的瞄具没有？"白客说。
"瞄具？"哈里斯疑惑地眨眨眼。
"也对，我看你的命中率不高，估计还没掌握瞄具的使用方法。"
白客把弩拿了过来，"你看弩上放箭矢的插槽的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小豁口？"
白客一边跟他说一边指着弩的结构，"如果把视线从这个插口里对过去，就能在弩的另一端看到一个小刺一样的东西竖在上面，你在瞄准的过程中不能只靠自己的感觉，要依据瞄具来瞄准目标，试试看？"
哈里斯似懂非懂地接过了中型弩，试着瞄准了一下，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对这把弩可谓是爱不释手。站在安全的位置也能击杀怪物，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了。
白客果然还是觉得要不然把这把中型弩送给哈里斯吧？
以自己的准度来说...轻型弩才是适合自己的东西，顺便等级上升后再学点有关于身法的技能，那简直美滋滋。一头扎进怪物堆里秀身法，好不飘逸，以后人送外号近战弓兵，多么拉风啊？
不过白客也有些苦恼哈里斯的事情，不知道是自己的鼻子有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哈里斯身上有股腐败的气味，不过平时看他穿得衣服虽然寒酸，但也挺整洁的，不存在不爱干净的原因啊。
白客有些苦恼好不好跟哈里斯说这件事情，说了吧，哈里斯的自尊心可能会受损，不过不说吧，每天闻着这股味道也不是很好过...而且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提出这个事情，这样一来倒显得他矫情。
"你们两个，要回去喽，要练**话等到明天吧！"这时克拉拉朝他们挥手。
天色已晚，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谁也不想在夜晚露营，又没有舒适的床铺，又没有城镇里好吃的食物，更要命的是夜间许多怪物都会出来活动...
"好、好的！"哈里斯背起行李，他现在的等级大概也有七八级了，已经能够背负较大重量的东西了，刚开始白客还需要帮他分担一些东西呢。
"对了！"白客心里一动，既然可以查看等级，那么查看一下哈里斯身上那股味道的来源应该也是可行的啊！
白客的脚步慢了下来，落到了队伍最后面。
哈里斯走在前面，白客打开了数值具象化...
【哈里斯】
【性别：男】
【等级：LV8】
【技能：负行者（可背负较大重量的东西）】
【身高：155】
【综合物理强度：F】
【生理耐受等级：F-】
【...】
白客一栏一栏地往下看，没有找到哈里斯身上的气味，倒不如说连"气味"这一栏的选项都没有。
"难道味道不是从哈里斯身体上散发出来的？"
没有头绪，白客想要关闭【数值具象化】，但目光却刚刚瞄到了哈里斯那满是补丁的衣服。
"对了！"白客灵机一动，"气味不只是身体散发出来的，衣物上也有可能沾染气味啊！"
这就好比白客在读高中的时候，下课时去男厕所嘘嘘，但男厕所一阵烟雾缭绕，男同胞们吞云吐雾，宛如清晨的森林薄雾缭绕，然后出厕所的时候白客在走廊上碰到教导主任，以教导主任那敏锐如狗鼻子的嗅觉立刻就察觉到了白客身上的烟味，然后就把他拦截了下来，扯着袖子东闻西闻，非说白客抽烟了，要通知家长！白客立马就不乐意了，但是他从心，不敢顶撞教导主任，就旁敲侧击的说他自己没有说谎，可是那个顽固的老头子不信。最后教导主任想出了一个办法，强行掰开白客嘴巴凑过去闻味道，白客一开始是拒绝的，谁特么愿意让秃头的中年大肚子男人凑到自己脸跟前啊，那疙瘩满脸都是跟癞蛤蟆一样，小朋友看了晚上都会做噩梦的！但最后白客还是屈服在了教导主任的霸气之下，不过好在白客那天早上吃的是包子配大蒜，上课前还到小卖部里去买了一瓶可乐灌在嘴里使其"鲜香"发酵，又因为上课的老师非常严格而一整节课都闭口不谈，所以当白客张开嘴巴的时候就送教导主任去了半躺鬼门关。白客当时心说那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口那家包子铺的老板忒实惠了，白客在那里吃了三个大包子，他给配了一头蒜...而且还是新蒜...味道老冲了。
所以人身上的味道不能只怀疑人本身是否会散发出例如"狐臭"等体味，就好比你穿着衣服去粪坑里走一遭出来的时候绝不会是香喷喷的，除了本身外还有外部条件的影响。
白客将目标从哈里斯转移到了他的衣服上，然后【数值具象化】来进行判断。
【粗布衣服】
【提供的额外防御力：无】
【加成：无】
【成色：十分老旧】
【...】
白客继续往下滑动，终于他找到了【气味】这一栏。
...
白客有些呆滞了，甚至停下了步伐。
直到金坷垃继续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才发现白客不见了，他们回头，却发现白客驻在原地一动不动。
"干啥呢？快点回去吃饭了！"金坷垃用手做喇叭状朝着白客大喊。
艾泽拉看着白客奇怪的样子，心里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从见到艾伦开始她的心情就很复杂，即痛恨自己的懦弱，杀父弑母的仇人拔剑给自己机会自己居然都把握不住，而且自己炼金术师的身份也暴露了，虽然是跟着父亲的炼金笔记里自学的，但是她也算是成功的炼金术师了，她本来是不可能来到莱布拉的，光是路上的路费就够她赚好几年了，虽然父亲告诫过她一定不能为了私利而使用炼金术，但那时的艾泽拉快饿死了，流落到一个贫困国家当中，其他人自己都难保温饱，又哪里来的余力去管幼小艾泽拉呢？饿死的人太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人生在世，谁都过得不容易。
于是艾泽拉打开了父亲的炼金笔记，找到了【点石成金】，这是唯一能够快速制造出财富的方法。但也属于超高难度的炼金术，艾泽拉别无选择，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她只能怀抱着希望一试。
她紧握手中的石头，将父亲留下的炼金试剂倒在上面默念咒语...没有冶金锅炉没有魔药，艾泽拉省去了诸多步骤，因为她没有这个条件。然而她成功了，当石头变成金子的时候，她干涸的嘴角向上弯曲，嘴唇流下血来，很疼，但她还是止不住笑容，因为她可以活下去了。
但很快她的笑容收敛，因为她仿佛看见了面前父亲的失望的那一张脸。
"炼金术是禁忌的东西，所以绝对不能为了私利使用。"
这是父亲给她的唯一忠告。
世上曾经有许多炼金术师都利用自己的炼金术入驻皇室家族，荣华富贵大鱼大肉，可他们最终没有一个有善终，因为人类的欲望是无穷的，他们都死于自己的欲望之下，被斩首处死的人比比皆是。
在那个雨夜，艾泽拉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可她真的太饿了。
而事实上艾泽拉也的确试着制造出更多的金子，但不知为何，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点石成金"外，后面的她都失败了，她甚至购置了各种炼金所需的道具，但都失败了。
在意识到这可能是来自父亲的惩罚后，艾泽拉明白了，自己不能依靠炼金术生存，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人类一无所有的时候，肚子饿了，他们就只想要食物，有了食物，他们想要保暖的衣物，有了衣物，他们想要能遮风挡雨的房子，有了房子，他们想要金钱，有了金钱，他们想要权力...
艾泽拉意识到了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即使现在她偶尔能够成功地点石成金，她也不会做，她只是需要把父亲的炼金术传承下去，等到自己老了再传给下一个人，这样才不辜负父亲的期待。
但是艾泽拉并不知道，炼金术是龙类的产物，很久以前龙类把这种方法教给部分人类，少部分会炼金术的人类活了下来，将技艺传承到了今天，但那都是为了反攻龙族。
艾泽拉有些想要告诉白客事情的原委，她此刻非常需要一个人来倾诉内心的想法，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了。
她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但还不知道原因。只是有个声音偶尔会在自己脑海中回响，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但艾泽拉偶尔能够明白那语言的意思。
那个语言的意思是..."杀了他"。
但是要杀了谁？
艾伦有些不清楚，难道是艾伦么？
...
"哦，来了来了。"白客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你在干嘛呢？又不是看到了美女走不动路！"金坷垃打趣说道。
"哪儿有，我们队里不就有两个美女吗？"白客拍着马屁。
"嘿嘿，算你有眼光，可惜没有奖励！"克拉拉笑道。
白客不露痕迹地盯了一眼哈里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回到莱布拉中，金坷垃提议去吃饭，白客拒绝了，他说自己有事情要做。
"那好吧..."艾泽拉说，"再见。"
"嗯，明天早上我还会来的。"白客说。
"我也会告诉你的。"艾泽拉说。
她心里隐隐约约地有种预感，要是再不说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直到白客的背影在视野里消失，艾泽拉拍了拍哈里斯的背，"走吧，去吃饭。"
"好的！"哈里斯微笑。
艾泽拉也微笑，因为不知为何，她对这孩子有种天然的好感，就像是鱼儿见了水那样亲密。
白客没有会眷族，没有去吃饭，而是一路飞奔到了莱布拉的卫兵总局。
莱布拉的卫兵总局直接受工会管理，因为在这个怪物众多的世界，只有冒险者聚集的工会才能保障城镇的安全，在必要的时候工会可以发动冒险者们**协力对抗兽潮。
卫兵总局的门打开了，白客走了进去。
"你好，冒险者。"值班的卫兵相当老道了，一眼就看出了白客的身份。
"你好。"白客说。
"我们这里可不解决冒险者之间的纠纷，有什么问题请去工会调解。"卫兵说道。
"不，我不是来解决纠纷的，我是来查询一件事的。"白客说，"莱布拉...城镇里最近有没有死过人？"
卫兵一愣。
这是什么问题？
"你问这个干吗？"
"有点好奇。"
"啊？"
"你只管说！"白客把一张纸钞拍在桌上。
卫兵很有眼色的收下了纸钞。
"最近没有死人。"他说，"就这样。"
"真的？"白客一愣，他还以为自己铁定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当然，我都收了你钱了，骗你干嘛？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卫兵说，"城镇里每死一个人都要到我们这里来报备的，不管是被谋杀的，还是自然死亡的，还是出意外事故死去的...当然冒险者就不归我们统计了，我们只负责接收冒险者的尸体，工会那边才有冒险者的统计数据，像是什么死亡人数啦，失踪人数啦等等..."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死？"白客睁大了眼睛。
"真的，没人死，你要是想要哪个人死，骗他去做高级任务就好了，保准尸体都带不回来，不过这招只建议对傻子使用，因为聪明人不上当，哈哈！"卫兵被自己的冷笑话逗乐了。
白客一无所获地出来。
他来查询最近有没有死人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数值具象化】的面板当中，哈里斯身上的衣服的气味显示为——尸臭。
"是吗？"白客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进步还挺大的。"
"既然熟练掌握了弩的使用方法，那么下一步就要多加练习练习准度了，毕竟能射中人才能算好弩手！"白客竖着一根手指说道。
"我明白了！"哈里斯郑重地说，"白客大哥，精度具体要怎么练习呢？"
"这个嘛，你看到弩上的瞄具没有？"白客说。
"瞄具？"哈里斯疑惑地眨眨眼。
"也对，我看你的命中率不高，估计还没掌握瞄具的使用方法。"
白客把弩拿了过来，"你看弩上放箭矢的插槽的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小豁口？"
白客一边跟他说一边指着弩的结构，"如果把视线从这个插口里对过去，就能在弩的另一端看到一个小刺一样的东西竖在上面，你在瞄准的过程中不能只靠自己的感觉，要依据瞄具来瞄准目标，试试看？"
哈里斯似懂非懂地接过了中型弩，试着瞄准了一下，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对这把弩可谓是爱不释手。站在安全的位置也能击杀怪物，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了。
白客果然还是觉得要不然把这把中型弩送给哈里斯吧？
以自己的准度来说...轻型弩才是适合自己的东西，顺便等级上升后再学点有关于身法的技能，那简直美滋滋。一头扎进怪物堆里秀身法，好不飘逸，以后人送外号近战弓兵，多么拉风啊？
不过白客也有些苦恼哈里斯的事情，不知道是自己的鼻子有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哈里斯身上有股腐败的气味，不过平时看他穿得衣服虽然寒酸，但也挺整洁的，不存在不爱干净的原因啊。
白客有些苦恼好不好跟哈里斯说这件事情，说了吧，哈里斯的自尊心可能会受损，不过不说吧，每天闻着这股味道也不是很好过...而且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提出这个事情，这样一来倒显得他矫情。
"你们两个，要回去喽，要练**话等到明天吧！"这时克拉拉朝他们挥手。
天色已晚，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谁也不想在夜晚露营，又没有舒适的床铺，又没有城镇里好吃的食物，更要命的是夜间许多怪物都会出来活动...
"好、好的！"哈里斯背起行李，他现在的等级大概也有七八级了，已经能够背负较大重量的东西了，刚开始白客还需要帮他分担一些东西呢。
"对了！"白客心里一动，既然可以查看等级，那么查看一下哈里斯身上那股味道的来源应该也是可行的啊！
白客的脚步慢了下来，落到了队伍最后面。
哈里斯走在前面，白客打开了数值具象化...
【哈里斯】
【性别：男】
【等级：LV8】
【技能：负行者（可背负较大重量的东西）】
【身高：155】
【综合物理强度：F】
【生理耐受等级：F-】
【...】
白客一栏一栏地往下看，没有找到哈里斯身上的气味，倒不如说连"气味"这一栏的选项都没有。
"难道味道不是从哈里斯身体上散发出来的？"
没有头绪，白客想要关闭【数值具象化】，但目光却刚刚瞄到了哈里斯那满是补丁的衣服。
"对了！"白客灵机一动，"气味不只是身体散发出来的，衣物上也有可能沾染气味啊！"
这就好比白客在读高中的时候，下课时去男厕所嘘嘘，但男厕所一阵烟雾缭绕，男同胞们吞云吐雾，宛如清晨的森林薄雾缭绕，然后出厕所的时候白客在走廊上碰到教导主任，以教导主任那敏锐如狗鼻子的嗅觉立刻就察觉到了白客身上的烟味，然后就把他拦截了下来，扯着袖子东闻西闻，非说白客抽烟了，要通知家长！白客立马就不乐意了，但是他从心，不敢顶撞教导主任，就旁敲侧击的说他自己没有说谎，可是那个顽固的老头子不信。最后教导主任想出了一个办法，强行掰开白客嘴巴凑过去闻味道，白客一开始是拒绝的，谁特么愿意让秃头的中年大肚子男人凑到自己脸跟前啊，那疙瘩满脸都是跟癞蛤蟆一样，小朋友看了晚上都会做噩梦的！但最后白客还是屈服在了教导主任的霸气之下，不过好在白客那天早上吃的是包子配大蒜，上课前还到小卖部里去买了一瓶可乐灌在嘴里使其"鲜香"发酵，又因为上课的老师非常严格而一整节课都闭口不谈，所以当白客张开嘴巴的时候就送教导主任去了半躺鬼门关。白客当时心说那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口那家包子铺的老板忒实惠了，白客在那里吃了三个大包子，他给配了一头蒜...而且还是新蒜...味道老冲了。
所以人身上的味道不能只怀疑人本身是否会散发出例如"狐臭"等体味，就好比你穿着衣服去粪坑里走一遭出来的时候绝不会是香喷喷的，除了本身外还有外部条件的影响。
白客将目标从哈里斯转移到了他的衣服上，然后【数值具象化】来进行判断。
【粗布衣服】
【提供的额外防御力：无】
【加成：无】
【成色：十分老旧】
【...】
白客继续往下滑动，终于他找到了【气味】这一栏。
...
白客有些呆滞了，甚至停下了步伐。
直到金坷垃继续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才发现白客不见了，他们回头，却发现白客驻在原地一动不动。
"干啥呢？快点回去吃饭了！"金坷垃用手做喇叭状朝着白客大喊。
艾泽拉看着白客奇怪的样子，心里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从见到艾伦开始她的心情就很复杂，即痛恨自己的懦弱，杀父弑母的仇人拔剑给自己机会自己居然都把握不住，而且自己炼金术师的身份也暴露了，虽然是跟着父亲的炼金笔记里自学的，但是她也算是成功的炼金术师了，她本来是不可能来到莱布拉的，光是路上的路费就够她赚好几年了，虽然父亲告诫过她一定不能为了私利而使用炼金术，但那时的艾泽拉快饿死了，流落到一个贫困国家当中，其他人自己都难保温饱，又哪里来的余力去管幼小艾泽拉呢？饿死的人太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人生在世，谁都过得不容易。
于是艾泽拉打开了父亲的炼金笔记，找到了【点石成金】，这是唯一能够快速制造出财富的方法。但也属于超高难度的炼金术，艾泽拉别无选择，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她只能怀抱着希望一试。
她紧握手中的石头，将父亲留下的炼金试剂倒在上面默念咒语...没有冶金锅炉没有魔药，艾泽拉省去了诸多步骤，因为她没有这个条件。然而她成功了，当石头变成金子的时候，她干涸的嘴角向上弯曲，嘴唇流下血来，很疼，但她还是止不住笑容，因为她可以活下去了。
但很快她的笑容收敛，因为她仿佛看见了面前父亲的失望的那一张脸。
"炼金术是禁忌的东西，所以绝对不能为了私利使用。"
这是父亲给她的唯一忠告。
世上曾经有许多炼金术师都利用自己的炼金术入驻皇室家族，荣华富贵大鱼大肉，可他们最终没有一个有善终，因为人类的欲望是无穷的，他们都死于自己的欲望之下，被斩首处死的人比比皆是。
在那个雨夜，艾泽拉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可她真的太饿了。
而事实上艾泽拉也的确试着制造出更多的金子，但不知为何，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点石成金"外，后面的她都失败了，她甚至购置了各种炼金所需的道具，但都失败了。
在意识到这可能是来自父亲的惩罚后，艾泽拉明白了，自己不能依靠炼金术生存，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人类一无所有的时候，肚子饿了，他们就只想要食物，有了食物，他们想要保暖的衣物，有了衣物，他们想要能遮风挡雨的房子，有了房子，他们想要金钱，有了金钱，他们想要权力...
艾泽拉意识到了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即使现在她偶尔能够成功地点石成金，她也不会做，她只是需要把父亲的炼金术传承下去，等到自己老了再传给下一个人，这样才不辜负父亲的期待。
但是艾泽拉并不知道，炼金术是龙类的产物，很久以前龙类把这种方法教给部分人类，少部分会炼金术的人类活了下来，将技艺传承到了今天，但那都是为了反攻龙族。
艾泽拉有些想要告诉白客事情的原委，她此刻非常需要一个人来倾诉内心的想法，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了。
她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但还不知道原因。只是有个声音偶尔会在自己脑海中回响，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但艾泽拉偶尔能够明白那语言的意思。
那个语言的意思是..."杀了他"。
但是要杀了谁？
艾伦有些不清楚，难道是艾伦么？
...
"哦，来了来了。"白客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你在干嘛呢？又不是看到了美女走不动路！"金坷垃打趣说道。
"哪儿有，我们队里不就有两个美女吗？"白客拍着马屁。
"嘿嘿，算你有眼光，可惜没有奖励！"克拉拉笑道。
白客不露痕迹地盯了一眼哈里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回到莱布拉中，金坷垃提议去吃饭，白客拒绝了，他说自己有事情要做。
"那好吧..."艾泽拉说，"再见。"
"嗯，明天早上我还会来的。"白客说。
"我也会告诉你的。"艾泽拉说。
她心里隐隐约约地有种预感，要是再不说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直到白客的背影在视野里消失，艾泽拉拍了拍哈里斯的背，"走吧，去吃饭。"
"好的！"哈里斯微笑。
艾泽拉也微笑，因为不知为何，她对这孩子有种天然的好感，就像是鱼儿见了水那样亲密。
白客没有会眷族，没有去吃饭，而是一路飞奔到了莱布拉的卫兵总局。
莱布拉的卫兵总局直接受工会管理，因为在这个怪物众多的世界，只有冒险者聚集的工会才能保障城镇的安全，在必要的时候工会可以发动冒险者们**协力对抗兽潮。
卫兵总局的门打开了，白客走了进去。
"你好，冒险者。"值班的卫兵相当老道了，一眼就看出了白客的身份。
"你好。"白客说。
"我们这里可不解决冒险者之间的纠纷，有什么问题请去工会调解。"卫兵说道。
"不，我不是来解决纠纷的，我是来查询一件事的。"白客说，"莱布拉...城镇里最近有没有死过人？"
卫兵一愣。
这是什么问题？
"你问这个干吗？"
"有点好奇。"
"啊？"
"你只管说！"白客把一张纸钞拍在桌上。
卫兵很有眼色的收下了纸钞。
"最近没有死人。"他说，"就这样。"
"真的？"白客一愣，他还以为自己铁定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当然，我都收了你钱了，骗你干嘛？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卫兵说，"城镇里每死一个人都要到我们这里来报备的，不管是被谋杀的，还是自然死亡的，还是出意外事故死去的...当然冒险者就不归我们统计了，我们只负责接收冒险者的尸体，工会那边才有冒险者的统计数据，像是什么死亡人数啦，失踪人数啦等等..."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死？"白客睁大了眼睛。
"真的，没人死，你要是想要哪个人死，骗他去做高级任务就好了，保准尸体都带不回来，不过这招只建议对傻子使用，因为聪明人不上当，哈哈！"卫兵被自己的冷笑话逗乐了。
白客一无所获地出来。
他来查询最近有没有死人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数值具象化】的面板当中，哈里斯身上的衣服的气味显示为——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