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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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知，是知道，了解，铭记于心。”莫子安继续解释着，满脸的沉稳，一字一句，缓慢的落在林司的心间。

    “这世间，人之所以为人，得为思，索，想。”莫子安运气在手指尖，向着林司面前一挥，随着仙气涌动，一个镜面一样的东西凭空出现了。

    一片森林，在镜中出现了。林中各式禽鸟，妖兽，一应俱全，一片祥和。

    “妖兽，禽鸟之为灵物，而并非人的原因则在此处。”莫子安指着一只碧麟兽：“碧麟兽是最通人性的妖兽，它通人性，懂人话，识人事，可也仅仅这般。”

    “它不明是非，不懂道理，只是听从主人的意思。”莫子安手一挥，便又变成了一片火海，碧麟兽则在其中疯狂杀戮的景象：“如此便是了，它不懂得为何而杀人，不懂得人命之可贵，不懂生死轮回之难处，不懂悲喜痛乐之感觉。”

    “它唯一懂得的，便是听主人之令。所以，它是兽。”莫子安再次挥了挥手，镜面便消失了。

    “而你我之所以为人，区别便在于此。”莫子安继续解释道：“思，索，想，便是如此。去思考，去索要，有欲求，所以成人。而成人之后，才有知道，了解，铭记于心。”

    “所以，你所言，只为根本之需知。”莫子安顿了顿，正准备继续解释下去，林司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莫子安，你说这些干什么？”林司疑惑的皱着眉，完全不明白莫子安的这些话：“你不是要告诉我何为正道么？”

    莫子安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有何径乎？

    “正道，则在正。何为正？抛却自身，心怀天下，为苍生得道，而非自己独活。”莫子安说过后，便自顾自的走了，留下了林司一个人，久久想不明白。

    林司对于正道，苦苦思索了很久，可是没等他想明白，莫子安便去了最为神秘的华严门，待到莫子安再受父亲之邀，前来万兽山做客时，林司为探究华严门之秘密，还不知死活的拉着莫子安比试，自然是输的很惨。

    莫子安走的那日，父亲曾将他唤至身旁，叹了口气，无奈的对他说：“你并非有修仙的天赋，为父不再强求你，你只管求个保命，莫要再求功名，如今你已经输了这样的赌注，为父也无力回天，但若是万兽山能得莫子安庇护，你也可求保平安。”

    十八年过去了，林司早就明白了莫子安为什么来了万兽山，又去华严门，可是，却仍是想不明白，何为正道？

    莫子安也并没有像父亲所希望的那样，庇护万兽山，只是常常招人烦的过来讨要妖兽。

    林司为此烦恼了很久，虽说修不得仙，但是对于这些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妖兽，却很有感情，舍不得抛弃。

    但事到如今，林司也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明白了莫子安的用心。刚刚那个小姑娘的话，如雷惊耳，使他彻底明白了，为何自己修不得仙，彻底明白了何为正道。

    但只是不知现在才醒悟，会不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