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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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当中有什么样的巧合，我们这里都装不下甄小姐您这尊大佛，相关的手续，我们后期会处理好，甄小姐这么忙的人，还是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如果甄小姐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送您回去。”
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陆承洲直接跳过了韩康康这一节，拒绝了甄熙晴。
韩康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跟着陆承洲有三年了，虽然陆承洲算不上什么暖男，可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现在他直接就这么拒绝别人，他觉得有点不妥，也很没有礼貌，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已经被排挤出这场纷争之外了。
甄熙晴又坐了回去，一副我就在这你还能拿我怎么着的样子：“这位大师，我明码实价的出钱来学东西有什么错，行，就算是我误打误撞的又登了您陆大师的地盘，可是现在我找的是韩康康，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承洲：“这是我的徒弟，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甄熙晴笑得痞痞的：“哎哟，您徒弟啊？所以呢？你是师傅，所以连徒弟上厕所用哪个牌子的纸是不是也得拿来给你过目过目？”
陆承洲：“如果是我教会他上厕所，我想我会检查。”
“陆承洲！你他妈有病吧！”
“甄小姐，请注意您的措辞。”
“你的态度就配这个措辞。”论斗嘴她还真没输给过谁，她伸手扫了扫头发，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哦……我算是明白了，敢情还在记仇是吧？是不是跟你道歉了，你这口娘们儿气就消了？”
从见面到现在，两个人就从来没有愉快过，她现在这么一问，并不代表陆承洲表示她道歉就能继续上课，她就真的这么做。吵架嘛，当然要上下文联系起来，一环扣一环，那才精彩。她肚子里都想好了一百种措辞来对付陆承洲的各种尖锐回击，然而，陆承洲的一番话，却是真正的让她的神色冷了下来。
“甄小姐，我想你可能想错了。之前和你有一些瓜葛过节，我自认倒霉，揭过就算了。但是无论是我的徒弟还是我，都对甄小姐那样的圈子毫无兴趣。接受甄小姐，只会让大家平静地生活都跟着沾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并不善于在别人面前让自己光鲜亮丽，对于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论，永远都不是这里认真过日子的人能够承受的。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义务成为甄小姐话题中心的牺牲品，这么说，您明白了吗？”
甄熙晴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在一边安静了好久的韩康康心都要调到嗓子眼儿了！毫不夸张的说，他觉得自己身边的不是冷空气，而是尖锐的冰锥，这两位无论哪个说话，就像是冰锥子往他全身刺一样，一个字刺一下，他越听越难受！
陆承洲这番话，真的已经说得很不给面子了，可就在韩康康觉得甄熙晴一定会大怒然后这个地方会变得更加难呆的时候，她忽然一转之前的尖锐模样，变得冷静而漠然，更让韩康康感到吃惊的是，她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包就走了。
人从身边擦过，还留下了阵阵的香味。韩康康自问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也许是刚才和甄熙晴相处时候的感觉太好了，她也真的很随和很可爱，所以在韩康康的心里，忽然觉得老师做的有点过分。
“我……去送送她。”韩康康低声的咕哝了一下，还没等陆承洲点头，韩康康已经小旋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整栋楼是圆柱状设计，所以一旦在走廊里走路，很容易造成回音。甄熙晴细长的高跟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罗刹拿着匕首一下一下的死捅一般。
“甄小姐……甄小姐……”韩康康急匆匆的追上来，也许是因为太激动，直接就拦在了甄熙晴的面前。
甄熙晴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很是平静，连一丝生气的样子都没有，韩康康案子舒了一口气，赶紧赔不是：“甄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和师父……对不起！你放心，钱我会退回来，如果你需要别的老师的话，我可以……”
“你见过我吗？”甄熙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韩康康又是一愣，很老实的回答：“见、见过……在电视里。”
甄熙晴勾勾唇角：“你师父呢？”
韩康康很认真的思考，然后回答：“师父……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师父连电视都很少看的！”表情变得忽然像是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还神秘秘的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师父……可能有点老土，他连智能手机都是今年才换的，所以可能没见过您。”
说完，马上又放大声音，很是笃定的说：“但是，甄小姐！师父肯定是不想让我们被影响……您是名人，所以怕我们不定心……”
甄熙晴笑了：“怕你们不定心？我怎么瞧着，他像是跟我有仇似的？那还真不好意思，我贵人事忙，像他这样斤斤计较的人，我要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还真不好说。”
韩康康词穷了，可是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所以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总是……甄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们闹过不愉快。真的……很对不起！”
甄熙晴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这课是没法上了？”
韩康康还是觉得很愧疚：“真不好意思……我会把钱退回来。”
甄熙晴迈步越过韩康康径直离开：“那我先走了。”
韩康康这回没说什么，却是坚持把甄熙晴送到了她停车的地方，外面很热很热，还燃着大太阳，这边地点很偏，貌似连像样的超市都看不到，只有一栋栋高楼建筑，所幸的是一楼那里有一个自动贩卖机。韩康康掏钱给甄熙晴买了一瓶冰的冰糖雪梨，在她上车之前递给了她。
“我不喝这个。”甄熙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降下窗户看了一眼还站在车门口，拽着一瓶冰糖雪梨的韩康康，两秒钟之后，她伸手拿过了韩康康手里的冰糖雪梨，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但是今天太渴了，也管不了什么糖分不糖分了。”
拧上盖子，她摇了摇手里的饮料，对韩康康说：“多谢了。”
韩康康笑着说：“不用不用。”
甄熙晴把饮料放到一边，想了想，又说：“韩康康是吧，不好意思了。”
韩康康受宠若惊：“不不不！是我该跟你道歉！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
甄熙晴没说什么，发动车子离开了。
韩康康看着车子开走，小声的说了一句：“挺好一人啊……”
回到工作室里面，韩康康看了一眼已经在翻看资料的陆承洲，低垂着脑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陆承洲居然全程什么都没说，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韩康康刚一坐下来，余沁和杨萌就很八卦的凑了上来，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句。什么“前任又来啦”、“小妖精样子”、“肯定又要来勾搭师父啦！”一句接着一句，韩康康往日还能跟着笑笑，但是今天，他忽然说了一句：“搞不懂师父，明明很好的人总损人家，那些不好的人都当宝！”
余沁和杨萌惊呆了，零点一秒之后，两人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爆料，韩康康还没来得及反抗，陆承洲忽然冷冷的呵斥一声，两个人顿时作鸟兽散……
陆承洲看着韩康康的脸色，终于说了一句：“把心思收一收，好好准备你的比赛。”
韩康康想到自己准备参加的比赛，顿时就没脾气了。
作为甄熙晴最亲的妹妹兼御用衣柜，当甄溪来到甄熙晴的公寓的时候，被甄熙晴的醉态吓了一跳。
她三两步过去，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再看一眼吧台上，顿时就觉得脑仁儿疼。
“三万的拉菲配三块的冰糖雪梨？你可真够混搭的！你怎么不顺便再放点料酒和花椒油呢！”
甄熙晴还真回答的出来：“厨房没有。”
甄溪哭笑不得，她坐在她身边的高脚凳上，看着这个冷清的公寓：“你这真好，大夏天的这么凉快，让我也住几天呗！”
甄熙晴呵呵笑了笑：“你爸舍得啊，你哪天下班回去晚了他都能全城搜捕怕你被拐走。”
甄溪刚想说一声“谁爸不是啊”，猛然就想起了甄元康说甄熙晴可能又和伯伯闹矛盾了的事情，乖觉的闭嘴了。
其实伯伯和伯母真的很疼甄熙晴，这一点甄溪比谁都清楚，可偏偏他们到现在就是闹得这么不愉快。
“甄溪？”甄熙晴一只手搭在甄溪的肩膀上，鲜少像这样沮丧。
“娱乐圈真的那么脏吗？”
甄溪张口，却没能回答的上来。
“是……是有很多不好的新闻，可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退一万步说，不管别人怎么样，可是我怎么样他们还不清楚吗！我不和别人乱搞关系，我不用下做招数，我凭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他们承认一下会死吗！”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扬手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甄溪看着一地的玻璃碴子，在甄熙晴醉醺醺的状态中轻声开口。
“晴姐姐，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学跳舞的那件事情？”
甄熙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应她还是迷糊的随便哼哼。
甄溪却不管，兀自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你刚刚学跳舞的时候，哭着闹着要把第一个老师给开除，你说她太凶了，大伯母心疼你，给你换了一个。可是之后的一次晚会上，你被刷下来了。然后你主动要大伯母又把那个老师给找回来了。”
甄熙晴的睫毛微微一颤，目光清明了几分。
“你说，第二个老师很好，她会把动作的要领很标准的描述出来，并且非常尊重学生，不会很强势。但是其实你不需要那种老师，你就适合那种，什么也不说，按着你的腿，疼死也要让你做到那个动作，并且一辈子记住这个动作的标准姿势是什么样的老师。所以，你今天这么优秀。”
“我想我说什么，都没办法体会你现在的心情。的确，疼痛很可怕，我们这一辈子也会对疼痛的记忆最深。可是晴姐姐，都到今天了，你才想起来害怕那些让你觉得疼的老师吗？？”
甄熙晴撑着甄溪的肩膀慢慢地坐直了。
她笑着看甄溪，伸手戳了戳她的嘴巴：“啧，你不学民俗学，改学心理了？”
甄溪萌萌哒对她一笑，举着小拳头：“晴姐姐！加油！”
甄熙晴笑出声来，连连点头：“你说得对，都是我的老师，都是……”然后又混搭了一杯，“敬我的老师们！我对你们，一定不离不弃！”
这一天看似平静地过去，而就在第二天，陆承洲这边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甄熙晴的律师代表甄熙晴，以虚假荣誉欺骗甄熙晴进行教学，对韩康康正式起诉。
韩康康和甄熙晴是签了合约的，在整个工作室榨成一锅粥的时候，他捏着还没来得及退钱的卡，忽然想起了甄熙晴离开时候对他说的话。
“韩康康是吧，不好意思了。”
“无论这当中有什么样的巧合，我们这里都装不下甄小姐您这尊大佛，相关的手续，我们后期会处理好，甄小姐这么忙的人，还是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如果甄小姐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送您回去。”
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陆承洲直接跳过了韩康康这一节，拒绝了甄熙晴。
韩康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跟着陆承洲有三年了，虽然陆承洲算不上什么暖男，可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现在他直接就这么拒绝别人，他觉得有点不妥，也很没有礼貌，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已经被排挤出这场纷争之外了。
甄熙晴又坐了回去，一副我就在这你还能拿我怎么着的样子：“这位大师，我明码实价的出钱来学东西有什么错，行，就算是我误打误撞的又登了您陆大师的地盘，可是现在我找的是韩康康，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承洲：“这是我的徒弟，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甄熙晴笑得痞痞的：“哎哟，您徒弟啊？所以呢？你是师傅，所以连徒弟上厕所用哪个牌子的纸是不是也得拿来给你过目过目？”
陆承洲：“如果是我教会他上厕所，我想我会检查。”
“陆承洲！你他妈有病吧！”
“甄小姐，请注意您的措辞。”
“你的态度就配这个措辞。”论斗嘴她还真没输给过谁，她伸手扫了扫头发，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哦……我算是明白了，敢情还在记仇是吧？是不是跟你道歉了，你这口娘们儿气就消了？”
从见面到现在，两个人就从来没有愉快过，她现在这么一问，并不代表陆承洲表示她道歉就能继续上课，她就真的这么做。吵架嘛，当然要上下文联系起来，一环扣一环，那才精彩。她肚子里都想好了一百种措辞来对付陆承洲的各种尖锐回击，然而，陆承洲的一番话，却是真正的让她的神色冷了下来。
“甄小姐，我想你可能想错了。之前和你有一些瓜葛过节，我自认倒霉，揭过就算了。但是无论是我的徒弟还是我，都对甄小姐那样的圈子毫无兴趣。接受甄小姐，只会让大家平静地生活都跟着沾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并不善于在别人面前让自己光鲜亮丽，对于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论，永远都不是这里认真过日子的人能够承受的。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义务成为甄小姐话题中心的牺牲品，这么说，您明白了吗？”
甄熙晴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在一边安静了好久的韩康康心都要调到嗓子眼儿了！毫不夸张的说，他觉得自己身边的不是冷空气，而是尖锐的冰锥，这两位无论哪个说话，就像是冰锥子往他全身刺一样，一个字刺一下，他越听越难受！
陆承洲这番话，真的已经说得很不给面子了，可就在韩康康觉得甄熙晴一定会大怒然后这个地方会变得更加难呆的时候，她忽然一转之前的尖锐模样，变得冷静而漠然，更让韩康康感到吃惊的是，她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包就走了。
人从身边擦过，还留下了阵阵的香味。韩康康自问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也许是刚才和甄熙晴相处时候的感觉太好了，她也真的很随和很可爱，所以在韩康康的心里，忽然觉得老师做的有点过分。
“我……去送送她。”韩康康低声的咕哝了一下，还没等陆承洲点头，韩康康已经小旋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整栋楼是圆柱状设计，所以一旦在走廊里走路，很容易造成回音。甄熙晴细长的高跟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罗刹拿着匕首一下一下的死捅一般。
“甄小姐……甄小姐……”韩康康急匆匆的追上来，也许是因为太激动，直接就拦在了甄熙晴的面前。
甄熙晴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很是平静，连一丝生气的样子都没有，韩康康案子舒了一口气，赶紧赔不是：“甄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和师父……对不起！你放心，钱我会退回来，如果你需要别的老师的话，我可以……”
“你见过我吗？”甄熙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韩康康又是一愣，很老实的回答：“见、见过……在电视里。”
甄熙晴勾勾唇角：“你师父呢？”
韩康康很认真的思考，然后回答：“师父……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师父连电视都很少看的！”表情变得忽然像是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还神秘秘的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师父……可能有点老土，他连智能手机都是今年才换的，所以可能没见过您。”
说完，马上又放大声音，很是笃定的说：“但是，甄小姐！师父肯定是不想让我们被影响……您是名人，所以怕我们不定心……”
甄熙晴笑了：“怕你们不定心？我怎么瞧着，他像是跟我有仇似的？那还真不好意思，我贵人事忙，像他这样斤斤计较的人，我要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还真不好说。”
韩康康词穷了，可是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所以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总是……甄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们闹过不愉快。真的……很对不起！”
甄熙晴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这课是没法上了？”
韩康康还是觉得很愧疚：“真不好意思……我会把钱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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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康康这回没说什么，却是坚持把甄熙晴送到了她停车的地方，外面很热很热，还燃着大太阳，这边地点很偏，貌似连像样的超市都看不到，只有一栋栋高楼建筑，所幸的是一楼那里有一个自动贩卖机。韩康康掏钱给甄熙晴买了一瓶冰的冰糖雪梨，在她上车之前递给了她。
“我不喝这个。”甄熙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降下窗户看了一眼还站在车门口，拽着一瓶冰糖雪梨的韩康康，两秒钟之后，她伸手拿过了韩康康手里的冰糖雪梨，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但是今天太渴了，也管不了什么糖分不糖分了。”
拧上盖子，她摇了摇手里的饮料，对韩康康说：“多谢了。”
韩康康笑着说：“不用不用。”
甄熙晴把饮料放到一边，想了想，又说：“韩康康是吧，不好意思了。”
韩康康受宠若惊：“不不不！是我该跟你道歉！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
甄熙晴没说什么，发动车子离开了。
韩康康看着车子开走，小声的说了一句：“挺好一人啊……”
回到工作室里面，韩康康看了一眼已经在翻看资料的陆承洲，低垂着脑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陆承洲居然全程什么都没说，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韩康康刚一坐下来，余沁和杨萌就很八卦的凑了上来，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句。什么“前任又来啦”、“小妖精样子”、“肯定又要来勾搭师父啦！”一句接着一句，韩康康往日还能跟着笑笑，但是今天，他忽然说了一句：“搞不懂师父，明明很好的人总损人家，那些不好的人都当宝！”
余沁和杨萌惊呆了，零点一秒之后，两人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爆料，韩康康还没来得及反抗，陆承洲忽然冷冷的呵斥一声，两个人顿时作鸟兽散……
陆承洲看着韩康康的脸色，终于说了一句：“把心思收一收，好好准备你的比赛。”
韩康康想到自己准备参加的比赛，顿时就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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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两步过去，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再看一眼吧台上，顿时就觉得脑仁儿疼。
“三万的拉菲配三块的冰糖雪梨？你可真够混搭的！你怎么不顺便再放点料酒和花椒油呢！”
甄熙晴还真回答的出来：“厨房没有。”
甄溪哭笑不得，她坐在她身边的高脚凳上，看着这个冷清的公寓：“你这真好，大夏天的这么凉快，让我也住几天呗！”
甄熙晴呵呵笑了笑：“你爸舍得啊，你哪天下班回去晚了他都能全城搜捕怕你被拐走。”
甄溪刚想说一声“谁爸不是啊”，猛然就想起了甄元康说甄熙晴可能又和伯伯闹矛盾了的事情，乖觉的闭嘴了。
其实伯伯和伯母真的很疼甄熙晴，这一点甄溪比谁都清楚，可偏偏他们到现在就是闹得这么不愉快。
“甄溪？”甄熙晴一只手搭在甄溪的肩膀上，鲜少像这样沮丧。
“娱乐圈真的那么脏吗？”
甄溪张口，却没能回答的上来。
“是……是有很多不好的新闻，可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退一万步说，不管别人怎么样，可是我怎么样他们还不清楚吗！我不和别人乱搞关系，我不用下做招数，我凭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他们承认一下会死吗！”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扬手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甄溪看着一地的玻璃碴子，在甄熙晴醉醺醺的状态中轻声开口。
“晴姐姐，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学跳舞的那件事情？”
甄熙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应她还是迷糊的随便哼哼。
甄溪却不管，兀自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你刚刚学跳舞的时候，哭着闹着要把第一个老师给开除，你说她太凶了，大伯母心疼你，给你换了一个。可是之后的一次晚会上，你被刷下来了。然后你主动要大伯母又把那个老师给找回来了。”
甄熙晴的睫毛微微一颤，目光清明了几分。
“你说，第二个老师很好，她会把动作的要领很标准的描述出来，并且非常尊重学生，不会很强势。但是其实你不需要那种老师，你就适合那种，什么也不说，按着你的腿，疼死也要让你做到那个动作，并且一辈子记住这个动作的标准姿势是什么样的老师。所以，你今天这么优秀。”
“我想我说什么，都没办法体会你现在的心情。的确，疼痛很可怕，我们这一辈子也会对疼痛的记忆最深。可是晴姐姐，都到今天了，你才想起来害怕那些让你觉得疼的老师吗？？”
甄熙晴撑着甄溪的肩膀慢慢地坐直了。
她笑着看甄溪，伸手戳了戳她的嘴巴：“啧，你不学民俗学，改学心理了？”
甄溪萌萌哒对她一笑，举着小拳头：“晴姐姐！加油！”
甄熙晴笑出声来，连连点头：“你说得对，都是我的老师，都是……”然后又混搭了一杯，“敬我的老师们！我对你们，一定不离不弃！”
这一天看似平静地过去，而就在第二天，陆承洲这边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甄熙晴的律师代表甄熙晴，以虚假荣誉欺骗甄熙晴进行教学，对韩康康正式起诉。
韩康康和甄熙晴是签了合约的，在整个工作室榨成一锅粥的时候，他捏着还没来得及退钱的卡，忽然想起了甄熙晴离开时候对他说的话。
“韩康康是吧，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