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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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的手被身后的人抓住，看起来力道很大，不管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我他妈劝你最好不要管闲事，我……”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转身看来的究竟是谁，然后在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像是瞬间哑火了一样，“我”了半天，接下来就都没声了。
“你在做什么？”
说话的人，外表上看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僧侣服，眼神锐利。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但不是黑川归实的菜，所以他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玩过的游戏里的攻略对象，可这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妖怪见了那人，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怂了下来，之前的那股子狰狞丝毫不剩。
他是发现了黑川归实人类的身份没有错，可看着眼前的人，却一点也不敢想这会不会也是人类之类的。
“黑、黑田坊大人，这是个人类，我……”
“我当然看得出那是个人类，我问的是，你在做什么。”冰冷的语调。
问在做什么，其实也显而易见，如果不是黑田坊出现的话，黑川归实的下场大概会很惨。
撒谎的话不行，说实话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怪罪，那妖怪简直要愁死了。
黑田坊，虽然外表看起来跟人类没有什么两样，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妖怪，并且是管理这一带的，奴良组的高层。
奴良组总大将的夫人，已故二代目的妻子，如今少主的母亲，都是人类，奴良组对于人类的态度那可是非常良善。
黑田坊：“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是哪个组的地盘吧？”
“我当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只妖怪拖长了话尾，然后又忽地提高了声调，充满悲愤的说着：“黑田坊大人，我自然是懂规矩的，只是，只是这个人类他……！”
他一手指向了黑川归实，大声道：“我是从大江山来的！这个人类，是个除妖师！他费劲苦心潜入这里，就是为了消灭我们！并且已经……我的同胞已经被他得手好几个了！”
在一边的黑川归实：……
他发现自己误打误撞来妖街这一趟，真是各种意义上都让他大开眼界了。
你们妖怪连演戏都这么有天赋的吗，说演就演啊，剧本台词全部都一瞬间想好了？
而且，大江山？
再看那头上的角的话，这应该是鬼吧？
你这么吊，你两个头目，大江山的酒吞跟茨木知道吗？
“闭嘴吧，”黑田坊不带感情道，“他身上没有丝毫血腥气，你觉得我会信你？”
黑川归实只觉得，他不就是坏了这妖怪的生意，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
怎么有一种，怎么样也要将他一起拖下地狱的感觉。
在黑田坊看向他这边的时候，他平静道：“我只是不小心误入了这里，只是希望离开，没有想要做什么。”
那只妖怪依旧被黑田坊压制住，黑川归实镇定自若的捡起了地上的盒子，黑田坊也是在他捡起那个盒子的时候察觉到了他身上气息的改变，愣了一下之后，刚要说什么，便传来了另外一道属于少年的低沉的声音。
“怎么了，黑田坊，有什么状况吗？”
黑川归实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跟茨木童子是一样的。
……仔细想想的话，他那两把刀的声音，也是一样的。
“少主。”黑田坊对着那个走来的身影道，“您怎么来了？”
“看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就过来看看。”奴良陆生那双赤色的眸子扫过那只妖怪，那妖怪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一会儿再处置你。”黑田坊看了那只妖怪一眼，然后又对奴良陆生道：“少主，那是个人类。”
“手上的盒子应该是个能遮掩气息的道具。”
黑川归实面无表情：“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黑田坊：“等等，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发现奴良陆生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
“……少主？”
少年直接越过了他，写着“畏”纹样的羽织翻飞，动作甚至带上了些许急切的向前伸出手。
随后黑川归实便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腕被牢牢的抓住了，少年的掌心是那么的烫，让他都有些哆嗦。
虽然面上怎么也看不出来。
怕的。
“阿纱！”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唤出了声。
然后奴良陆生便见那人转过了头，脸上一片淡漠，微微皱着眉：“……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我……”
奴良陆生看着自己抓着对方手腕的手，都有些怔愣。
刚才那完全，是身体快过大脑，几乎完全没有思考就已经动作了。
“如果没有事的话，能放手吗？”
随后奴良陆生一顿，笑了起来，并没有放手：“不，我找你的确有事，所以不能放。”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来到这里的……”
“误入。”黑川归实插话道。
“好吧，你误入这里，虽然像是拿着能够隐藏气息的道具，但作为人类，这里对你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奴良陆生道。
“所以，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实际上，奴良陆生刚才唤的那一声“阿纱”，让黑川归实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
他好险才崩住，可能是因为这陌生的脸和态度，以及他怎么看也不会被认成是少女，所以奴良陆生才迟疑了。
黑川归实看着对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知道自己这次大概是走不掉了，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总之装是肯定要装下去的，而且他就算是真的一个人走了，找不找得到出口，会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还是另说。
于是他顿了顿，看向奴良陆生：“……你有带手机吗？”
这些妖怪肯定是不会有手机的了，不如说手机这种现代化高科技产品跟这里的画风根本就格格不入。
可是他攻略过奴良陆生，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
关东最大的妖怪组织奴良组的少主，未来的三代目，身上有四分之三的血是人类，剩下的四分之一则是妖怪。
也就是说能够变换形态，既然是人类，那没有手机根本就不可能。
奴良陆生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黑川归实会突然这么问，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手机，手机我没有带出来……”
“应该是放在家里了……对，你要不，跟我回组里一趟？”
奴良陆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黑田坊：“等等少主，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带回组里，这……”
“我相信他。”奴良陆生道，然后一双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黑川归实：“……怎么样，跟我回去吧？”
“你是要借电话吧？跟我回组里，也就相当于是从这里出去了。”
奴良陆生原本还以为黑川归实会拒绝，没想到对方一脸冷静的道：“好。”
丝毫没有一个即将进入妖怪老巢的普通人类该有的样子。
应该说是对方没有理解到奴良组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是说，这人真的就是跟除妖师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总之他是不能让这人就这么跑了。
刚才下意识就喊出了“阿纱”的原因，他自己都还没有查清。
……阿纱。
想到这个名字，脑海中便浮现出了那人的身影，让奴良陆生的心里，再次难过起来。
***
奴良陆生第一次跟对方见面，是在小时候。
他作为奴良组的少主，未来的三代目，这附近的妖怪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敢冒犯。
就算是真想做什么，也会被藏在暗处的奴良组的妖怪提前收拾掉，下场一般都很惨。
奴良陆生也知道除了一些特殊的人和特殊的妖怪以外，一般人都是看不见妖怪的，所以他有时候在外面看见妖怪，也不会跟身边的人说出来。
在他七岁的时候，在经常游玩的公园里遇到了少女。
少女穿着一袭白裙，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黑色的长发长至腰际，露出的肌肤白得像是在发光，浑身都散发着青涩的气息。
奴良陆生在那之前并没有见过少女，然后对方向他搭话了。
那声音又轻又柔，年纪尚小的奴良陆生只觉得，这个小姐姐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长得也好看。
随后他发现，似乎只有自己能看见少女。
她是幽灵。
脸上一直都带着温柔的笑容，就像是春天里吹来的那一缕微风。
奴良陆生把这事跟奴良若菜说了之后，妇人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公园旁道路边上放着的花束上，然后又看向少女，在看见对方向这边挥手之后，顿时面露不忍之色。
“陆生你，喜欢那个姐姐吗？”
她问道。
“喜欢呀！”
奴良陆生回道。
“是吗。”奴良若菜笑了笑，“那等陆生长大之后，可要好好保护她。”
幽灵，严格来说也属于妖怪。
人类死后变成幽灵，一般都是因为强烈的情感，对这世间有着深深的执念，有放不下的事物，或是憎恨，或是其他东西。
可是少女一直都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奴良陆生来了，便笑着陪他玩，看不出是对什么有着留念。
……
“……陆生，你刚才说什么？”
听了奴良陆生的话，少女的脸上浮现出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
这是奴良陆生第一次见到，于是，他又认真的重复了一次：“等我长大了，我就跟姐姐结婚！”
在他的概念中，结婚就是，两个人能够永远在一起，而他又能够一直保护少女。
“但是，我是幽灵，”少女道，“陆生是人类吧？”
“不是的！”奴良陆生着急着出声，“我以后是要成为奴良组的当家！统领着很多很多的妖怪！”
“是吗？”少女笑了起来，“陆生真是可靠啊，那，我就心怀期待，并等待吧。”
“只要陆生没有改变想法的话，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少女深深的凝视着他，说着。
妖怪的手被身后的人抓住，看起来力道很大，不管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我他妈劝你最好不要管闲事，我……”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转身看来的究竟是谁，然后在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像是瞬间哑火了一样，“我”了半天，接下来就都没声了。
“你在做什么？”
说话的人，外表上看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僧侣服，眼神锐利。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但不是黑川归实的菜，所以他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玩过的游戏里的攻略对象，可这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妖怪见了那人，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怂了下来，之前的那股子狰狞丝毫不剩。
他是发现了黑川归实人类的身份没有错，可看着眼前的人，却一点也不敢想这会不会也是人类之类的。
“黑、黑田坊大人，这是个人类，我……”
“我当然看得出那是个人类，我问的是，你在做什么。”冰冷的语调。
问在做什么，其实也显而易见，如果不是黑田坊出现的话，黑川归实的下场大概会很惨。
撒谎的话不行，说实话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怪罪，那妖怪简直要愁死了。
黑田坊，虽然外表看起来跟人类没有什么两样，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妖怪，并且是管理这一带的，奴良组的高层。
奴良组总大将的夫人，已故二代目的妻子，如今少主的母亲，都是人类，奴良组对于人类的态度那可是非常良善。
黑田坊：“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是哪个组的地盘吧？”
“我当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只妖怪拖长了话尾，然后又忽地提高了声调，充满悲愤的说着：“黑田坊大人，我自然是懂规矩的，只是，只是这个人类他……！”
他一手指向了黑川归实，大声道：“我是从大江山来的！这个人类，是个除妖师！他费劲苦心潜入这里，就是为了消灭我们！并且已经……我的同胞已经被他得手好几个了！”
在一边的黑川归实：……
他发现自己误打误撞来妖街这一趟，真是各种意义上都让他大开眼界了。
你们妖怪连演戏都这么有天赋的吗，说演就演啊，剧本台词全部都一瞬间想好了？
而且，大江山？
再看那头上的角的话，这应该是鬼吧？
你这么吊，你两个头目，大江山的酒吞跟茨木知道吗？
“闭嘴吧，”黑田坊不带感情道，“他身上没有丝毫血腥气，你觉得我会信你？”
黑川归实只觉得，他不就是坏了这妖怪的生意，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
怎么有一种，怎么样也要将他一起拖下地狱的感觉。
在黑田坊看向他这边的时候，他平静道：“我只是不小心误入了这里，只是希望离开，没有想要做什么。”
那只妖怪依旧被黑田坊压制住，黑川归实镇定自若的捡起了地上的盒子，黑田坊也是在他捡起那个盒子的时候察觉到了他身上气息的改变，愣了一下之后，刚要说什么，便传来了另外一道属于少年的低沉的声音。
“怎么了，黑田坊，有什么状况吗？”
黑川归实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跟茨木童子是一样的。
……仔细想想的话，他那两把刀的声音，也是一样的。
“少主。”黑田坊对着那个走来的身影道，“您怎么来了？”
“看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就过来看看。”奴良陆生那双赤色的眸子扫过那只妖怪，那妖怪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一会儿再处置你。”黑田坊看了那只妖怪一眼，然后又对奴良陆生道：“少主，那是个人类。”
“手上的盒子应该是个能遮掩气息的道具。”
黑川归实面无表情：“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黑田坊：“等等，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发现奴良陆生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
“……少主？”
少年直接越过了他，写着“畏”纹样的羽织翻飞，动作甚至带上了些许急切的向前伸出手。
随后黑川归实便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腕被牢牢的抓住了，少年的掌心是那么的烫，让他都有些哆嗦。
虽然面上怎么也看不出来。
怕的。
“阿纱！”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唤出了声。
然后奴良陆生便见那人转过了头，脸上一片淡漠，微微皱着眉：“……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我……”
奴良陆生看着自己抓着对方手腕的手，都有些怔愣。
刚才那完全，是身体快过大脑，几乎完全没有思考就已经动作了。
“如果没有事的话，能放手吗？”
随后奴良陆生一顿，笑了起来，并没有放手：“不，我找你的确有事，所以不能放。”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来到这里的……”
“误入。”黑川归实插话道。
“好吧，你误入这里，虽然像是拿着能够隐藏气息的道具，但作为人类，这里对你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奴良陆生道。
“所以，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实际上，奴良陆生刚才唤的那一声“阿纱”，让黑川归实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
他好险才崩住，可能是因为这陌生的脸和态度，以及他怎么看也不会被认成是少女，所以奴良陆生才迟疑了。
黑川归实看着对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知道自己这次大概是走不掉了，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总之装是肯定要装下去的，而且他就算是真的一个人走了，找不找得到出口，会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还是另说。
于是他顿了顿，看向奴良陆生：“……你有带手机吗？”
这些妖怪肯定是不会有手机的了，不如说手机这种现代化高科技产品跟这里的画风根本就格格不入。
可是他攻略过奴良陆生，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
关东最大的妖怪组织奴良组的少主，未来的三代目，身上有四分之三的血是人类，剩下的四分之一则是妖怪。
也就是说能够变换形态，既然是人类，那没有手机根本就不可能。
奴良陆生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黑川归实会突然这么问，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手机，手机我没有带出来……”
“应该是放在家里了……对，你要不，跟我回组里一趟？”
奴良陆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黑田坊：“等等少主，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带回组里，这……”
“我相信他。”奴良陆生道，然后一双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黑川归实：“……怎么样，跟我回去吧？”
“你是要借电话吧？跟我回组里，也就相当于是从这里出去了。”
奴良陆生原本还以为黑川归实会拒绝，没想到对方一脸冷静的道：“好。”
丝毫没有一个即将进入妖怪老巢的普通人类该有的样子。
应该说是对方没有理解到奴良组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是说，这人真的就是跟除妖师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总之他是不能让这人就这么跑了。
刚才下意识就喊出了“阿纱”的原因，他自己都还没有查清。
……阿纱。
想到这个名字，脑海中便浮现出了那人的身影，让奴良陆生的心里，再次难过起来。
***
奴良陆生第一次跟对方见面，是在小时候。
他作为奴良组的少主，未来的三代目，这附近的妖怪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敢冒犯。
就算是真想做什么，也会被藏在暗处的奴良组的妖怪提前收拾掉，下场一般都很惨。
奴良陆生也知道除了一些特殊的人和特殊的妖怪以外，一般人都是看不见妖怪的，所以他有时候在外面看见妖怪，也不会跟身边的人说出来。
在他七岁的时候，在经常游玩的公园里遇到了少女。
少女穿着一袭白裙，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黑色的长发长至腰际，露出的肌肤白得像是在发光，浑身都散发着青涩的气息。
奴良陆生在那之前并没有见过少女，然后对方向他搭话了。
那声音又轻又柔，年纪尚小的奴良陆生只觉得，这个小姐姐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长得也好看。
随后他发现，似乎只有自己能看见少女。
她是幽灵。
脸上一直都带着温柔的笑容，就像是春天里吹来的那一缕微风。
奴良陆生把这事跟奴良若菜说了之后，妇人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公园旁道路边上放着的花束上，然后又看向少女，在看见对方向这边挥手之后，顿时面露不忍之色。
“陆生你，喜欢那个姐姐吗？”
她问道。
“喜欢呀！”
奴良陆生回道。
“是吗。”奴良若菜笑了笑，“那等陆生长大之后，可要好好保护她。”
幽灵，严格来说也属于妖怪。
人类死后变成幽灵，一般都是因为强烈的情感，对这世间有着深深的执念，有放不下的事物，或是憎恨，或是其他东西。
可是少女一直都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奴良陆生来了，便笑着陪他玩，看不出是对什么有着留念。
……
“……陆生，你刚才说什么？”
听了奴良陆生的话，少女的脸上浮现出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
这是奴良陆生第一次见到，于是，他又认真的重复了一次：“等我长大了，我就跟姐姐结婚！”
在他的概念中，结婚就是，两个人能够永远在一起，而他又能够一直保护少女。
“但是，我是幽灵，”少女道，“陆生是人类吧？”
“不是的！”奴良陆生着急着出声，“我以后是要成为奴良组的当家！统领着很多很多的妖怪！”
“是吗？”少女笑了起来，“陆生真是可靠啊，那，我就心怀期待，并等待吧。”
“只要陆生没有改变想法的话，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少女深深的凝视着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