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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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是个男孩子啊。”
医生这么说完之后, 会诊室里的其余三人都是懵的。
其中包括黑川归实。
这掉马掉得太猝不及防，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一时之间，会诊室里陷入了沉默。
而医生看了眼黑川归实穿着的裙子, 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眼神复杂的说着：“我的‘个性’，能让我直接看到患者的身体情况还有身高体重之类的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当然也包括性别，所以黑川归实不管怎么装都是没有用了, 一眼就能看穿了。
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黑川归实先是看了欧尔麦特一眼, 之间对方的脸上满是震惊, 先是还没有从医生这充满信息量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然后又看向了绿谷引子，正好与她的对上了视线。
黑川归实的手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我……”
“没有关系的, 阿纱。”
出乎意料的, 绿谷引子打断了他的话语，并且抱住了他。
他看见绿谷引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眼中居然已经满是泪水。
黑川归实：……？？
咋的他都还没有哭呢？？
“以前，在你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我跟你妈妈经常有来往, 也许你已经记不得了, 但是那个时候，你真的是个，非常体弱多病的孩子。”
绿谷引子说着。
“所以，你妈妈才将你扮成了女孩子的样子, 想让你顺利长大吧？”
黑川归实：……卧槽。
这是什么骚操作。
他是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个设定，还是说，这是自动补全的？？？
这也太流劈了吧！！
欧尔麦特也是听见了绿谷引子的话，此时看向黑川归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可怜。
黑川归实一时间就那么任由绿谷引子抱着，脸上满是茫然，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比较好。
现在的话，应该是按照绿谷引子的话，就这么顺着下去会比较好，不管怎么说，都比他被认作是穿裙子喜欢女装的变态好，要知道他可是穿着裙子进过女厕所的。
但是就这样的话，或许之后就要恢复身份，虽然黑川归实是很想把这些该死的裙子都摆脱掉没有错，可是一想到绿谷出久他们的反应，他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于是他满是茫然的，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开口道：“男孩子？”
他看了看那名医生，又看向了欧尔麦特，最后有些迟疑的，拍了拍抱着自己的绿谷引子。
“男孩子，是指谁？”
绿谷引子一顿，放开了黑川归实，脸上带上了些许诧异。
“……小纱？”
“我是，女孩子啊。”
少女说着，像是意识到了医生指的是谁，变得有些惊慌。
“医生刚才，是在说我吗？但是我、我是女孩子啊。”
他十分不安的攥住了自己裙摆，手指用力得都有些颤抖。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明明应该是荒谬的，可医生却这么说着，而就连欧尔麦特还有绿谷引子也马上就相信了，这让他十分的不安。
黑川归实觉得此时自己的演技达到了巅峰。
他要给自己颁发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如果让绿谷出久或者是爆豪胜己他们知道了，那真的是大事不妙。
他之前还想着说，害怕自己变回男生身份之后，会被他们所疏远，想要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再说，现在想想，比起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会比较好。
欧尔麦特：“……！”
他跟医生对视了一眼，大概都明白黑川归实的什么情况了。
性别认知障碍。
而且是相当严重的那一种，甚至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任何问题。
欧尔麦特走到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绿谷引子身边，低声跟她说了一句话，然后让黑川归实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接着就跟医生还有她一起出了外面，也不知道是谈了什么。
总之绿谷引子回来的时候眼睛更红了。
欧尔麦特看着黑川归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非常郑重的保证道：“放心，黑川少女，什么事情都没有。”
欧尔麦特的承诺是不会被打破的，而绿谷引子又是一副心疼他心疼得要死的样子，就算得知他其实是个男生，也不过是从多了个女儿变成多了个儿子而已，都是一样的，自然也不会说。
而那个医生也道：“我自然也不会到处去乱说的。”
于是这个猝不及防的掉马事件，居然就这么过了。
连黑川归实都有点不敢置信。
他之前甚至都想到自己会被各种严肃的质问，然后对他的态度完全转变，甚至被抓进警察局。
就这么非常普通的，就从医院回去了。
只是黑川归实总感觉，绿谷引子之后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应该就是给他又加了别的人设。
绿谷引子既然相信他有性别认知障碍，起码他之前像是往常一样跟绿谷出久去上学，对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而绿谷出久虽然不知道，但是却隐隐察觉出了什么的样子。
不是说察觉出了真相，而是感觉到了绿谷引子有东西在瞒着自己。
绿谷出久本身就是不善于说谎的人，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会变现得非常明显，这同样也是随了绿谷引子，他明显发现自己母亲有些异常，比如，在提起爱乃纱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最后悠悠的叹气。
她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表现得有问题，绿谷出久一问，就又连忙慌乱的摆手，说什么事情也没有。
绿谷出久一脑门的疑惑，可是母亲不想说的话，哪怕他很好奇，也不会去逼问。
结果等他遇到欧尔麦特的时候，觉得欧尔麦特看着他，居然也开始欲言又止起来。
绿谷出久：？？？
欧尔麦特说：“那个，你跟黑川少、……”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跟爱乃纱少女，最近怎么样了？”
绿谷出久注意到他改变了对爱乃纱的称呼，之前他对爱乃纱的称呼都是“黑川少女”，而却又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怎么样了……也没怎么样呀？”
绿谷出久没能听懂，不知道欧尔麦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也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欧尔麦特伸了伸小拇指，“就是这个的意思啦。”
绿谷出久看着，起先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爆红，同时慌乱的开始摆手否认。
“没没没有的事！我、我跟爱乃纱只是，只是普通的……”
他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语气又莫名的低落下来。
“我们只是普通的邻居而已。”
欧尔麦特看着绿谷出久这个样子，哪怕他本身对感情这种东西是一窍不通，也知道这大概是回不来了。
绿谷出久这样，又联想到爱乃纱其实是……
欧尔麦特是不想看自己徒弟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的，如果顺利的话，他也非常乐意助攻。
只是现在……
合格的老师的话，这里要做的，应该是劝阻绿谷出久，让他放弃吧。
虽然这样听起来，有点像是恶人，但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可以说是永绝后患的方法，而这样的话，绿谷出久应该会非常痛苦。
欧尔麦特心情复杂的想着。
啊，这并不是说他有歧视什么的，只是这样会比较艰难，要是两情相悦，那也没什么打不了。
只是绿谷出久现在是明显的单相思，甚至还被蒙在鼓里，欧尔麦特想开导一下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都已经跟别人约好要保密了，于是一时间只觉得憋得慌。
最后他决定，还是算了吧，自己都不咋地，还是别在感情方面自以为是的给学生提意见了。
会发生各种各样无法预测的事情，才算是青春嘛，这些东西，还是留给这些年轻人自己折腾去好了。
欧尔麦特想明白了以后，伸手拍了拍绿谷出久的肩膀，深沉道：“要加油啊。”
绿谷出久一脸懵，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回道：“好的！我会加油的！”
他以为欧尔麦特纯粹的是让自己在提升实力方面加油，其他的根本就没想，或者说也根本就不会想到。
欧尔麦特回到办公室之后，发现办公室里居然也在说爱乃纱的事情。
其实他之前会认识爱乃纱，除了因为绿谷出久的原因以外，还有就是作为同僚的午夜一直在说自己班里的孩子，说爱乃纱有多好。
可以说不只是他，只要是在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不仅仅是有所耳闻，而是对爱乃纱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平日吧，其实也都还好，就算那不是英雄科，而是普通科的，可这也都代表了雄英里有一名出色的学生，这是一件好事。
可是在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后，再听他们一口一个“小姑娘”，欧尔麦特是真的内心复杂。
尤其是麦克自从之前得知了相泽消太将爱乃纱带回家过夜之后……嗯，这个词可能用得有些不太恰当，懂意思就行。
麦克在知道以后，就一直拿这件事情打趣。
欧尔麦特现在听来，内心更复杂了。
***
黑川归实像是往常一样去上学了，穿着让他一直都没有习惯过来的，凉飕飕的制服裙。
……不，如果说习惯了那才可怕好吗。
现在他的状态，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马甲被掀起了一个小角，不至于掉，但如果是揪着这个小角往外扯的话，那要掉可就真的太容易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掀起来的小角，居然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透明胶给粘回去了！
所以严格来说，什么都没有变化的样子。
黑川归实觉得这个比方是非常的形象生动了。
总之不掉马就是好的，他之前跟绿谷引子说的话那真的情急之下整个人的演技都可怕的飙升上去了。
反正就是，鸵鸟心态，桥到船、呸，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感觉？？
黑川归实面色如常的走进班里，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才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周身的氛围有些不对劲，起码跟之前比，根本就不一样。
本来爱乃纱的性格好，长得又好看，所以平时来找她聊天的同学也不少，也现在却一个都没有。
虽然他之前算是说话语气稍微重了一点吧，也不至于啊？
何况他那个叫语气重吗？？
不是很懂。
原本没有人来找黑川归实的话，他倒是乐得清闲，可这个，跟他想得有些不一样。
不少人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边看着他一边窃窃私语，声音是很小，听不见没有错，可是黑川归实的直觉告诉他，他们说的就是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自我意识过剩，而是因为，不是这边有一堆，另外一边也有一堆，黑川归实现在相当于是处于他们的中心。
这是什么？
黑川归实有些疑惑。
校园欺凌？
怎么突然就开始了？总得有个契机或者是理由吧？？
他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之前去医院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扒掉了马甲，可是那时候在场的人也就只有三个，应该都是不会说出去的才对，
黑川归实觉得，自己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
他正想着这情况要怎么应对，便听见教室门口有人喊自己。
那人看他的眼中带上了几分嫌恶，让黑川归实心里猛的一突。
……妈耶，该不会真的是马甲掉了吧？？
“校长找你。”
那人说道。
黑川归实脸上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瞬间就有些崩不住了。
校长？？！
这可比被老师找可怕多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是，所以校长为什么要突然找他？？
他甚至根本都没有见过校长！！
除了穿女装以外他真没犯事了！
慌得一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马甲并没有掉得完全呢，被透明胶带粘回去了呢，真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卷透明胶带解决不了，那就两卷嘛？
黑川少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改！！因为看有旁友说是性别认知障碍的话，会比较有趣，我想了想，发现也是嚯，所以就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了四百字！！！
“——这明明是个男孩子啊。”
医生这么说完之后, 会诊室里的其余三人都是懵的。
其中包括黑川归实。
这掉马掉得太猝不及防，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一时之间，会诊室里陷入了沉默。
而医生看了眼黑川归实穿着的裙子, 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眼神复杂的说着：“我的‘个性’，能让我直接看到患者的身体情况还有身高体重之类的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当然也包括性别，所以黑川归实不管怎么装都是没有用了, 一眼就能看穿了。
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黑川归实先是看了欧尔麦特一眼, 之间对方的脸上满是震惊, 先是还没有从医生这充满信息量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然后又看向了绿谷引子，正好与她的对上了视线。
黑川归实的手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我……”
“没有关系的, 阿纱。”
出乎意料的, 绿谷引子打断了他的话语，并且抱住了他。
他看见绿谷引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眼中居然已经满是泪水。
黑川归实：……？？
咋的他都还没有哭呢？？
“以前，在你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我跟你妈妈经常有来往, 也许你已经记不得了, 但是那个时候，你真的是个，非常体弱多病的孩子。”
绿谷引子说着。
“所以，你妈妈才将你扮成了女孩子的样子, 想让你顺利长大吧？”
黑川归实：……卧槽。
这是什么骚操作。
他是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个设定，还是说，这是自动补全的？？？
这也太流劈了吧！！
欧尔麦特也是听见了绿谷引子的话，此时看向黑川归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可怜。
黑川归实一时间就那么任由绿谷引子抱着，脸上满是茫然，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比较好。
现在的话，应该是按照绿谷引子的话，就这么顺着下去会比较好，不管怎么说，都比他被认作是穿裙子喜欢女装的变态好，要知道他可是穿着裙子进过女厕所的。
但是就这样的话，或许之后就要恢复身份，虽然黑川归实是很想把这些该死的裙子都摆脱掉没有错，可是一想到绿谷出久他们的反应，他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于是他满是茫然的，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开口道：“男孩子？”
他看了看那名医生，又看向了欧尔麦特，最后有些迟疑的，拍了拍抱着自己的绿谷引子。
“男孩子，是指谁？”
绿谷引子一顿，放开了黑川归实，脸上带上了些许诧异。
“……小纱？”
“我是，女孩子啊。”
少女说着，像是意识到了医生指的是谁，变得有些惊慌。
“医生刚才，是在说我吗？但是我、我是女孩子啊。”
他十分不安的攥住了自己裙摆，手指用力得都有些颤抖。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明明应该是荒谬的，可医生却这么说着，而就连欧尔麦特还有绿谷引子也马上就相信了，这让他十分的不安。
黑川归实觉得此时自己的演技达到了巅峰。
他要给自己颁发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如果让绿谷出久或者是爆豪胜己他们知道了，那真的是大事不妙。
他之前还想着说，害怕自己变回男生身份之后，会被他们所疏远，想要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再说，现在想想，比起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会比较好。
欧尔麦特：“……！”
他跟医生对视了一眼，大概都明白黑川归实的什么情况了。
性别认知障碍。
而且是相当严重的那一种，甚至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任何问题。
欧尔麦特走到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绿谷引子身边，低声跟她说了一句话，然后让黑川归实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接着就跟医生还有她一起出了外面，也不知道是谈了什么。
总之绿谷引子回来的时候眼睛更红了。
欧尔麦特看着黑川归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非常郑重的保证道：“放心，黑川少女，什么事情都没有。”
欧尔麦特的承诺是不会被打破的，而绿谷引子又是一副心疼他心疼得要死的样子，就算得知他其实是个男生，也不过是从多了个女儿变成多了个儿子而已，都是一样的，自然也不会说。
而那个医生也道：“我自然也不会到处去乱说的。”
于是这个猝不及防的掉马事件，居然就这么过了。
连黑川归实都有点不敢置信。
他之前甚至都想到自己会被各种严肃的质问，然后对他的态度完全转变，甚至被抓进警察局。
就这么非常普通的，就从医院回去了。
只是黑川归实总感觉，绿谷引子之后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应该就是给他又加了别的人设。
绿谷引子既然相信他有性别认知障碍，起码他之前像是往常一样跟绿谷出久去上学，对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而绿谷出久虽然不知道，但是却隐隐察觉出了什么的样子。
不是说察觉出了真相，而是感觉到了绿谷引子有东西在瞒着自己。
绿谷出久本身就是不善于说谎的人，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会变现得非常明显，这同样也是随了绿谷引子，他明显发现自己母亲有些异常，比如，在提起爱乃纱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最后悠悠的叹气。
她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表现得有问题，绿谷出久一问，就又连忙慌乱的摆手，说什么事情也没有。
绿谷出久一脑门的疑惑，可是母亲不想说的话，哪怕他很好奇，也不会去逼问。
结果等他遇到欧尔麦特的时候，觉得欧尔麦特看着他，居然也开始欲言又止起来。
绿谷出久：？？？
欧尔麦特说：“那个，你跟黑川少、……”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跟爱乃纱少女，最近怎么样了？”
绿谷出久注意到他改变了对爱乃纱的称呼，之前他对爱乃纱的称呼都是“黑川少女”，而却又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怎么样了……也没怎么样呀？”
绿谷出久没能听懂，不知道欧尔麦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也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欧尔麦特伸了伸小拇指，“就是这个的意思啦。”
绿谷出久看着，起先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爆红，同时慌乱的开始摆手否认。
“没没没有的事！我、我跟爱乃纱只是，只是普通的……”
他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语气又莫名的低落下来。
“我们只是普通的邻居而已。”
欧尔麦特看着绿谷出久这个样子，哪怕他本身对感情这种东西是一窍不通，也知道这大概是回不来了。
绿谷出久这样，又联想到爱乃纱其实是……
欧尔麦特是不想看自己徒弟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的，如果顺利的话，他也非常乐意助攻。
只是现在……
合格的老师的话，这里要做的，应该是劝阻绿谷出久，让他放弃吧。
虽然这样听起来，有点像是恶人，但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可以说是永绝后患的方法，而这样的话，绿谷出久应该会非常痛苦。
欧尔麦特心情复杂的想着。
啊，这并不是说他有歧视什么的，只是这样会比较艰难，要是两情相悦，那也没什么打不了。
只是绿谷出久现在是明显的单相思，甚至还被蒙在鼓里，欧尔麦特想开导一下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都已经跟别人约好要保密了，于是一时间只觉得憋得慌。
最后他决定，还是算了吧，自己都不咋地，还是别在感情方面自以为是的给学生提意见了。
会发生各种各样无法预测的事情，才算是青春嘛，这些东西，还是留给这些年轻人自己折腾去好了。
欧尔麦特想明白了以后，伸手拍了拍绿谷出久的肩膀，深沉道：“要加油啊。”
绿谷出久一脸懵，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回道：“好的！我会加油的！”
他以为欧尔麦特纯粹的是让自己在提升实力方面加油，其他的根本就没想，或者说也根本就不会想到。
欧尔麦特回到办公室之后，发现办公室里居然也在说爱乃纱的事情。
其实他之前会认识爱乃纱，除了因为绿谷出久的原因以外，还有就是作为同僚的午夜一直在说自己班里的孩子，说爱乃纱有多好。
可以说不只是他，只要是在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不仅仅是有所耳闻，而是对爱乃纱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平日吧，其实也都还好，就算那不是英雄科，而是普通科的，可这也都代表了雄英里有一名出色的学生，这是一件好事。
可是在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后，再听他们一口一个“小姑娘”，欧尔麦特是真的内心复杂。
尤其是麦克自从之前得知了相泽消太将爱乃纱带回家过夜之后……嗯，这个词可能用得有些不太恰当，懂意思就行。
麦克在知道以后，就一直拿这件事情打趣。
欧尔麦特现在听来，内心更复杂了。
***
黑川归实像是往常一样去上学了，穿着让他一直都没有习惯过来的，凉飕飕的制服裙。
……不，如果说习惯了那才可怕好吗。
现在他的状态，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马甲被掀起了一个小角，不至于掉，但如果是揪着这个小角往外扯的话，那要掉可就真的太容易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掀起来的小角，居然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透明胶给粘回去了！
所以严格来说，什么都没有变化的样子。
黑川归实觉得这个比方是非常的形象生动了。
总之不掉马就是好的，他之前跟绿谷引子说的话那真的情急之下整个人的演技都可怕的飙升上去了。
反正就是，鸵鸟心态，桥到船、呸，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感觉？？
黑川归实面色如常的走进班里，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才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周身的氛围有些不对劲，起码跟之前比，根本就不一样。
本来爱乃纱的性格好，长得又好看，所以平时来找她聊天的同学也不少，也现在却一个都没有。
虽然他之前算是说话语气稍微重了一点吧，也不至于啊？
何况他那个叫语气重吗？？
不是很懂。
原本没有人来找黑川归实的话，他倒是乐得清闲，可这个，跟他想得有些不一样。
不少人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边看着他一边窃窃私语，声音是很小，听不见没有错，可是黑川归实的直觉告诉他，他们说的就是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自我意识过剩，而是因为，不是这边有一堆，另外一边也有一堆，黑川归实现在相当于是处于他们的中心。
这是什么？
黑川归实有些疑惑。
校园欺凌？
怎么突然就开始了？总得有个契机或者是理由吧？？
他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之前去医院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扒掉了马甲，可是那时候在场的人也就只有三个，应该都是不会说出去的才对，
黑川归实觉得，自己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
他正想着这情况要怎么应对，便听见教室门口有人喊自己。
那人看他的眼中带上了几分嫌恶，让黑川归实心里猛的一突。
……妈耶，该不会真的是马甲掉了吧？？
“校长找你。”
那人说道。
黑川归实脸上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瞬间就有些崩不住了。
校长？？！
这可比被老师找可怕多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是，所以校长为什么要突然找他？？
他甚至根本都没有见过校长！！
除了穿女装以外他真没犯事了！
慌得一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马甲并没有掉得完全呢，被透明胶带粘回去了呢，真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卷透明胶带解决不了，那就两卷嘛？
黑川少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改！！因为看有旁友说是性别认知障碍的话，会比较有趣，我想了想，发现也是嚯，所以就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了四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