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李小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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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小云一身黑色职业装，肩挎一款某奢侈品牌的挎包，此时正在小区的道路上快步走着，如往常一样，她今天下班之后就直接回来了，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始终有点心绪不宁的感觉，直到她看到了那个她始终不太想看到的人——李越。
李越坐在李小云必经之路的长椅上，也是发现了她的到来，他面色平淡的站起身，迎了上去。
李小云看着李越，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只觉得李越整个人的气场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李越，在她看来不过是孩子气的故作冷漠和平淡，而今天李越看自己的眼神，就真的如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是一件物品一般的平静。
来到近前，李小云不知怎的，轻轻的后腿了半步，脸上不耐之色一闪而过，问道：“什么事？”
李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眼神中疑惑浓郁，半晌才说道：“有时间没？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李小云一愣，脸上表情变换，脱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越挑起眉毛，“你还不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
李小云有些尴尬的将挎包抱在胸前，似乎这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她看着李越平淡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耐烦起来，李越看在眼中，想了想，说道：“是关于李启成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还能问谁，所以只能找你。”
李小云沉默半晌，才终于点了点头。
……
这是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这个时间还没有什么客人，空气中有股好闻的轻响，耳中还能听到舒缓的钢琴曲，这里灯光相对比较暗，配合着这里风格温暖的装修，显得十分温馨，李越和李小云找了一处十分安静的角落坐下。
这种地方李越还是第一次来，也从未喝过咖啡，所以只是要了一杯水，而李小云却是摆了摆手，表示什么都不需要，这让李越看向服务员的表情有些尴尬，倒是那位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丝毫不介意，温柔的对李越笑了笑，并表示有需要可以呼叫她，之后就离开了。
李越看着面前的李小云，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和李小云对面而坐，她其实长的不算好看，嘴皮有些薄，下巴也过于的尖，总是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此时她似乎坐立不安，眼神飘忽的四处查看，这让李越想心中疑惑更甚。
“咳咳！”李越轻轻的咳了一下，李小云仿佛吓了一跳，眼睛突然落到了李越身上，只听李越开口说道：“你和李启成，还有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小云闻言，立即低下头，将脸上表情藏进阴影里，直接陷入沉默。李越就那么看着她，也不打搅，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您的水。”那位服务员小姐姐温柔的放下一杯水。
李越说了声谢谢，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就这样，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大概五分钟过后，李小云终于传来声响：“你总算来问我了。”
李越感觉那言语中带着无奈又有些恼恨。李小云缓缓抬起头，眉心紧皱，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她直直的瞪着李越，声音低沉的说道：“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李越一愣，随即摇摇头。这他倒是没有关心过，甚至可以说不知道，不过随着李小云一说，他才恍然想起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听到对方提起过任何关于爷爷奶奶的事情。
不过李小云似乎并不在乎李越的回答，她双眼盯着李越的水杯，似乎开始回忆，她缓缓说道：“差不多是十五年前吧，那时候我二
十五岁不到，也是刚工作没几年，在一家国营单位给人做会计，不过因为我认真努力的关系，在我二十五岁生日的当天，被升职成了科长，当时老总为了鼓励我，还给我发了三百块的奖金，呵呵，三百块，我当时一个月也才八百不到。”说着，她眯起眼睛看了李越一眼，李越不明所以，面无表情的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李小云看了李越半晌，收回目光，说道：“我拿着三百块奖金，想到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给父母报喜，但是……”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当晚一直到十一点他们都没有回家，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
李越摇头表示不知，而且他不太喜欢这种说话方式，他直言道：“这些和李启成有关？”
李小云冷笑一声：“呵，特别有关。”
李越皱眉说道：“那你继续。”
“他们死了，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失踪，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当然，第二天我就报警了，我感到很害怕，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导致我父母失踪。警察的态度让我难以接受，他们只是留下了我电话和住址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我几次上门，他们都没给我任何答复，只是敷衍我回去等消息。”
李越忽的眉毛一挑，心想十五年前？十五年前那时候自己三岁，而记忆碎片中那的酷似母亲的女人，似乎也是十五年前去世的……这？巧合吗？
李小云并没有发现李越的异样，她微微低着头，自顾自的诉说着：“之后我又去了我父母工作的水泥厂，哦对，我还没说呢，他们是一家国营水泥厂的双职工。嗯，我去他们的单位，希望能找他们的同事打听一些消息，却没想到，我连大门都没进去，而且大门上，还贴着宣布破产的告示。我向守门人打听，我还记得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他告诉我，说厂子倒闭了，所有工人的遣散了。”
说道这里，她似乎觉得有些渴了，叫来刚才那位服务员小姐姐，要了一杯咖啡，而李越依旧不动声色的认真听着。
“我之后又去找了我父母的一些老同事，却都发现他们要么搬家，要么联系不上，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李启成突然出现了。”
李越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波动，问道：“所以你之前没见过他？”
李小云摇摇头，脸上表情渐渐变得有些恼怒，说道：“他说他刚搬来，住在楼上，想请我帮忙！”
“什么忙？”
“他说他需要出差一段时间，希望我帮他照顾一下孩子。”说完，李小云的眼神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李越。
“我？”李越诧异。
李小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愿，但李启成许给我一万块的报酬，要知道当时因为连续十几天请假的关系，我的升迁机会已经没了，而且一万块，对于当时我来说堪称巨款，所以我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但我却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三个月，我一个独身女子，就带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生活了三个月，呵呵。”说到这儿，她忽抬起头来，直楞楞的看着李越，表情愤怒的说道：“因为你，我丢了工作，因为你，我被别人笑话，后来我更是知道，就连我父母的死，也都是因为你！”
李越毫不在乎她的表情或者态度，只是稍微诧异之后，就平淡的问道：“你父母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呵呵，你们这群怪胎！我父母勤勤恳恳工作一辈子，老实善良的他们何曾想过，会被
你们这群怪胎杀死！？”李小云声音拔高，引得远处的顾客纷纷侧目，而且她表情狰狞，说这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李越眼神一冷，说道：“什么意思？”
“哼！”李小云闷哼一声，声音低了几分：“什么意思？我的父母被你们这些怪物的战斗所波及，死于非命！你说什么意思？”
李越看着李小云的样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且他从李小云说出的信息当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记忆碎片中的母亲当年去世的地方，就很像一个水泥工厂，而那个工厂当时已经成为了废墟，李越记得，不光是中央的那个巨大坑洞，就连周遭的建筑也都破损的不成样子，那些钢架结构的管道，更是断裂成数段，散落的到处都是，也许李小云的父母，就是死在那场战斗当中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越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同情，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何最后李启成会将自己托付给李小云，这样一个近似于仇人的女人呢？更奇怪的，李小云又是如何知晓自己父母死亡的真实原因呢？
李越深深看了一眼愤怒的李小云，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李启成说的？”
李小云眼里满是此时满是仇恨，眼睛狠狠瞪着李越，真相不言而喻，半晌，两人就这么相视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顾客渐渐多了起来，就连李越他们周围也慢慢有了人，李越觉有些吵闹，站起身，眼睛看着李小云，示意她换个地方。
谁知李小云却轻蔑一笑，说道：“这么见不得人吗？呵呵……当年李启成走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肯定也是他们的一份子，果然如此。”
李越皱眉，看着李小云的眼神微微眯起，有些反感对方言语，但又对其升不起厌恶之情，叹了口气，李越重新坐下，说道：“为什么最后我会留在堰城？”
李小云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语气也变得冷淡了许多，说道：“我怎么知道？呵呵，你以为我真的与他结婚了？可能吗？”
“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笔钱，说那是我抚养你的酬劳，里面有一千万，可以任由我支配，而且他说等到你十八岁之后，就会回来接你。不然你以为我会留你在身边？那可是一千万！”
李越看着李小云突然又莫名激动的表情，淡然道：“那你认识我母亲吗？”
李小云被李越问的愣住，似乎因为他跳脱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思索了一阵，说道：“不认识，我甚至都没听李成提过。”
李越点点头，有些失望，但最终又觉得理当如此。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说了那么多之后，似乎憔悴了几分，也轻松了几分，脸上表情虽然还是颇有怨怒，但已不似往日那般冷酷厌烦，李越稍稍盯着她打量了一阵，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如果当年不是生母将战场选在那处水泥厂，想必她也不会这样坎坷，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李越此时也不再纠结李启成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李小云所知道的事情其实也很有限，无非也都是李启成当年透露给他而已，而李启成能透露给一个普通人讯息，那肯定也都是不太重要的。摇了摇头，李越站起身，直直的看了李小云半晌，最后说道：“我还是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是饿死街头了。”
李小云闻言一愣，她没想到李越会说出这番话，等她想要再说话的时候，却见李越已经推开咖啡店的大门走了出去。李越走后，李小云又独自在座位上坐了许久，一直到咖啡都凉透，才起身离开。
……
今天李小云一身黑色职业装，肩挎一款某奢侈品牌的挎包，此时正在小区的道路上快步走着，如往常一样，她今天下班之后就直接回来了，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始终有点心绪不宁的感觉，直到她看到了那个她始终不太想看到的人——李越。
李越坐在李小云必经之路的长椅上，也是发现了她的到来，他面色平淡的站起身，迎了上去。
李小云看着李越，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只觉得李越整个人的气场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李越，在她看来不过是孩子气的故作冷漠和平淡，而今天李越看自己的眼神，就真的如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是一件物品一般的平静。
来到近前，李小云不知怎的，轻轻的后腿了半步，脸上不耐之色一闪而过，问道：“什么事？”
李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眼神中疑惑浓郁，半晌才说道：“有时间没？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李小云一愣，脸上表情变换，脱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越挑起眉毛，“你还不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
李小云有些尴尬的将挎包抱在胸前，似乎这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她看着李越平淡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耐烦起来，李越看在眼中，想了想，说道：“是关于李启成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还能问谁，所以只能找你。”
李小云沉默半晌，才终于点了点头。
……
这是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这个时间还没有什么客人，空气中有股好闻的轻响，耳中还能听到舒缓的钢琴曲，这里灯光相对比较暗，配合着这里风格温暖的装修，显得十分温馨，李越和李小云找了一处十分安静的角落坐下。
这种地方李越还是第一次来，也从未喝过咖啡，所以只是要了一杯水，而李小云却是摆了摆手，表示什么都不需要，这让李越看向服务员的表情有些尴尬，倒是那位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丝毫不介意，温柔的对李越笑了笑，并表示有需要可以呼叫她，之后就离开了。
李越看着面前的李小云，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和李小云对面而坐，她其实长的不算好看，嘴皮有些薄，下巴也过于的尖，总是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此时她似乎坐立不安，眼神飘忽的四处查看，这让李越想心中疑惑更甚。
“咳咳！”李越轻轻的咳了一下，李小云仿佛吓了一跳，眼睛突然落到了李越身上，只听李越开口说道：“你和李启成，还有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小云闻言，立即低下头，将脸上表情藏进阴影里，直接陷入沉默。李越就那么看着她，也不打搅，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您的水。”那位服务员小姐姐温柔的放下一杯水。
李越说了声谢谢，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就这样，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大概五分钟过后，李小云终于传来声响：“你总算来问我了。”
李越感觉那言语中带着无奈又有些恼恨。李小云缓缓抬起头，眉心紧皱，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她直直的瞪着李越，声音低沉的说道：“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李越一愣，随即摇摇头。这他倒是没有关心过，甚至可以说不知道，不过随着李小云一说，他才恍然想起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听到对方提起过任何关于爷爷奶奶的事情。
不过李小云似乎并不在乎李越的回答，她双眼盯着李越的水杯，似乎开始回忆，她缓缓说道：“差不多是十五年前吧，那时候我二
十五岁不到，也是刚工作没几年，在一家国营单位给人做会计，不过因为我认真努力的关系，在我二十五岁生日的当天，被升职成了科长，当时老总为了鼓励我，还给我发了三百块的奖金，呵呵，三百块，我当时一个月也才八百不到。”说着，她眯起眼睛看了李越一眼，李越不明所以，面无表情的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李小云看了李越半晌，收回目光，说道：“我拿着三百块奖金，想到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给父母报喜，但是……”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当晚一直到十一点他们都没有回家，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
李越摇头表示不知，而且他不太喜欢这种说话方式，他直言道：“这些和李启成有关？”
李小云冷笑一声：“呵，特别有关。”
李越皱眉说道：“那你继续。”
“他们死了，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失踪，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当然，第二天我就报警了，我感到很害怕，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导致我父母失踪。警察的态度让我难以接受，他们只是留下了我电话和住址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我几次上门，他们都没给我任何答复，只是敷衍我回去等消息。”
李越忽的眉毛一挑，心想十五年前？十五年前那时候自己三岁，而记忆碎片中那的酷似母亲的女人，似乎也是十五年前去世的……这？巧合吗？
李小云并没有发现李越的异样，她微微低着头，自顾自的诉说着：“之后我又去了我父母工作的水泥厂，哦对，我还没说呢，他们是一家国营水泥厂的双职工。嗯，我去他们的单位，希望能找他们的同事打听一些消息，却没想到，我连大门都没进去，而且大门上，还贴着宣布破产的告示。我向守门人打听，我还记得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他告诉我，说厂子倒闭了，所有工人的遣散了。”
说道这里，她似乎觉得有些渴了，叫来刚才那位服务员小姐姐，要了一杯咖啡，而李越依旧不动声色的认真听着。
“我之后又去找了我父母的一些老同事，却都发现他们要么搬家，要么联系不上，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李启成突然出现了。”
李越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波动，问道：“所以你之前没见过他？”
李小云摇摇头，脸上表情渐渐变得有些恼怒，说道：“他说他刚搬来，住在楼上，想请我帮忙！”
“什么忙？”
“他说他需要出差一段时间，希望我帮他照顾一下孩子。”说完，李小云的眼神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李越。
“我？”李越诧异。
李小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愿，但李启成许给我一万块的报酬，要知道当时因为连续十几天请假的关系，我的升迁机会已经没了，而且一万块，对于当时我来说堪称巨款，所以我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但我却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三个月，我一个独身女子，就带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生活了三个月，呵呵。”说到这儿，她忽抬起头来，直楞楞的看着李越，表情愤怒的说道：“因为你，我丢了工作，因为你，我被别人笑话，后来我更是知道，就连我父母的死，也都是因为你！”
李越毫不在乎她的表情或者态度，只是稍微诧异之后，就平淡的问道：“你父母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呵呵，你们这群怪胎！我父母勤勤恳恳工作一辈子，老实善良的他们何曾想过，会被
你们这群怪胎杀死！？”李小云声音拔高，引得远处的顾客纷纷侧目，而且她表情狰狞，说这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李越眼神一冷，说道：“什么意思？”
“哼！”李小云闷哼一声，声音低了几分：“什么意思？我的父母被你们这些怪物的战斗所波及，死于非命！你说什么意思？”
李越看着李小云的样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且他从李小云说出的信息当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记忆碎片中的母亲当年去世的地方，就很像一个水泥工厂，而那个工厂当时已经成为了废墟，李越记得，不光是中央的那个巨大坑洞，就连周遭的建筑也都破损的不成样子，那些钢架结构的管道，更是断裂成数段，散落的到处都是，也许李小云的父母，就是死在那场战斗当中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越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同情，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何最后李启成会将自己托付给李小云，这样一个近似于仇人的女人呢？更奇怪的，李小云又是如何知晓自己父母死亡的真实原因呢？
李越深深看了一眼愤怒的李小云，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李启成说的？”
李小云眼里满是此时满是仇恨，眼睛狠狠瞪着李越，真相不言而喻，半晌，两人就这么相视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顾客渐渐多了起来，就连李越他们周围也慢慢有了人，李越觉有些吵闹，站起身，眼睛看着李小云，示意她换个地方。
谁知李小云却轻蔑一笑，说道：“这么见不得人吗？呵呵……当年李启成走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肯定也是他们的一份子，果然如此。”
李越皱眉，看着李小云的眼神微微眯起，有些反感对方言语，但又对其升不起厌恶之情，叹了口气，李越重新坐下，说道：“为什么最后我会留在堰城？”
李小云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语气也变得冷淡了许多，说道：“我怎么知道？呵呵，你以为我真的与他结婚了？可能吗？”
“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笔钱，说那是我抚养你的酬劳，里面有一千万，可以任由我支配，而且他说等到你十八岁之后，就会回来接你。不然你以为我会留你在身边？那可是一千万！”
李越看着李小云突然又莫名激动的表情，淡然道：“那你认识我母亲吗？”
李小云被李越问的愣住，似乎因为他跳脱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思索了一阵，说道：“不认识，我甚至都没听李成提过。”
李越点点头，有些失望，但最终又觉得理当如此。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说了那么多之后，似乎憔悴了几分，也轻松了几分，脸上表情虽然还是颇有怨怒，但已不似往日那般冷酷厌烦，李越稍稍盯着她打量了一阵，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如果当年不是生母将战场选在那处水泥厂，想必她也不会这样坎坷，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李越此时也不再纠结李启成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李小云所知道的事情其实也很有限，无非也都是李启成当年透露给他而已，而李启成能透露给一个普通人讯息，那肯定也都是不太重要的。摇了摇头，李越站起身，直直的看了李小云半晌，最后说道：“我还是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是饿死街头了。”
李小云闻言一愣，她没想到李越会说出这番话，等她想要再说话的时候，却见李越已经推开咖啡店的大门走了出去。李越走后，李小云又独自在座位上坐了许久，一直到咖啡都凉透，才起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