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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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文和刘闯他们在食堂里叫了一桌菜和几瓶酒，准备好好庆祝一下。毕竟自从巨峡号基地被毁以后，几个人才有机会从新聚集在一起。蔷薇没有参与到他们之中，杜卡奥被饕餮狙击，现在还在重伤昏迷中，她在照顾自己的父亲。炙心和繁星也参与到了其中，原因吗……但是大家都很开心地吃、喝、聊天的时候，程嘉文却是一脸的严肃和难受。
“嘉文，这都是高兴的时候。你怎么还板着个脸啊？”赵信看到程嘉文的脸色问道。
“咋了，菜不喜欢吃？”刘闯问道，“不行的话给你再叫几个。”
“不会还是因为蕾娜吧？”薛蔚说道。
程嘉文、蕾娜和葛小伦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传开了。
“不是，菜都挺好，我也没那么拿得起放不下。”程嘉文说道，“我就是听到冷她们的话以后，有一种感觉。会不会，就是逼的蕾娜的爷爷，回了德诺星云。”
这话一出，其他人立刻就愣住了。繁星和炙心偷偷对视了一眼，赵信赶紧说：“哪有，不是都说了，那个人已经死了吗！”（凉冰他们洗脑的技巧很高明，有些内容进行了技术性的保留）
“可是……葛小伦自己都说了，他很可能不会被摧毁。”程嘉文低着头默默地说道。
“那不就是为了让你和蕾娜不再仇视，找个转移视线的借口吗。”刘闯说道，赵信和易也跟着附和道。
“但愿吧。”程嘉文默默地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我说如果！你想怎么样？把蕾娜抢回来？”繁星小心的问道。
程嘉文想了想说道：“不。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能会把这件事瞒下来，不告诉蕾娜。也不找葛小伦报仇，这种痛苦，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蕾娜……就让她再继续在‘有情人终成眷属’里幸福的生活吧。”
刘闯拍了拍程嘉文的肩膀说道：“嘉文兄弟，你是个真爷们！”
……
安娜看着葛小伦不说话。葛小伦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焦急的说：“你别不说话！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我！”
安娜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是。跟你没关系。”
葛小伦并不相信。继续追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会愣住？”
“这关系到我的父亲！”安娜厉声说道，“我们烈炎星的文化你是知道的，就像你们华夏，看重家庭，尊重长辈，崇拜祖先。如果是白逼死的我的父亲，白是恶魔的皇帝，我怎么可能再做恶魔的将军！你不知道，现在已经忘记了，当初白和我父亲是忘年之交，彼此之间关系非常要好。我父亲这一生最严重的危机，就是白帮忙解决的。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是白必死的我父亲！我又怎么可能支持你和蕾娜在一起！还是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去分享一个男人！跟别说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葛小伦说：“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也没必要骗蕾娜。真的要是你的话，我早就和你拼命了。”安娜说完就转身要走，走到半路又转过身来说，“当初的事情，凉冰是参与者，你可以去问一问她。其他的事情，凉冰也大多数都参与过。杜卡奥和凯莎也知道，凯莎知道的最多，她……以前和你的关系，反正因为你把华烨赶走了。（先别想的那么狗血好吗）”说完就走了。
葛小伦一个人站在那里，内心依旧无法平静。
病房里，蔷薇陪伴在自己昏迷的父亲身边。杜卡奥本来是被安置在黑色长城的地下基地里，但是那里并不是真正的战争后方，并不再“未知能量”的保护圈里。于是就将他按盘转移到了这里——北之星北方的大型医院里。杜卡奥身上现在接满了各种特制的生命维持设备，蔷薇在一边不断的给杜卡奥揉搓着四肢，帮助他维持血液循环。葛小伦这时候来到病房，见到蔷薇正在照顾杜卡奥，说道：“你在啊。”
蔷薇笑了笑说道：“我还能在哪？你把我看的死死的，不肯给我任务，我不来照顾我父亲还能去哪？”
葛小伦尴尬的笑了笑，坐到病床边说：“要不要找语琴来看看，说不定能好得快一点。”
蔷薇一边跟杜卡奥按摩着一边说道：“伤势早就好了，就是因为饕餮使用了特殊的弹药，击中的又是头部，所以大脑受到了影响，意识还没回复。对了，你来干嘛的？”
葛小伦说道：“没什么，来看看你，也看看老杜。”
“行了，到底什么事？”蔷薇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该不是为了黄山来的吧？”
葛小伦愣了一下，说：“黄山出卖过我一次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想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事了吧。”林可的黄泉军，就是被黄山出卖的，后来林可愤怒之下傻了黄山全家，也因此成为了世界所有政权的通缉犯，从此浪迹天涯，世间再也没有一个落脚之处。
“他们把我作为中央和前线的联络人员，我和黄山的就出最多。如果他在有什么不轨行动，我会提前通知你。或者，我可以提前行动。”蔷薇犹豫了一下说道，她所说的提前行动，无非就是在黄山想要出卖葛小伦之前杀死他。
葛小伦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现在我的职权在他之上，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会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他还没有出卖我的资格。”
“那你……”
葛小伦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就是想来问一问老杜，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和蕾娜的爷爷和德诺星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蔷薇听到葛小伦不是来找自己的，心里有一点失落，说道：“可惜，现在我父亲的意识还没回复，什么都告诉不了你。其实这些事我也听说过一点，但是就连我父亲也说过，当年的事就连他也不知道始末。”
“安娜跟我说，当初的事情，老杜和凯莎知道的最多。可是现在……”说着，葛小伦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蔷薇宽慰他说道：“往好处想想，虽然没人知道到底是不是你逼死了蕾娜的爷爷，但是至少也没人证明就是你逼死了蕾娜的爷爷，对不对？”
葛小伦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如果，我说如果。”蔷薇小心的问道，“如果真的是你……”
葛小伦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别！求你了，千万别做这种假设！”
蔷薇没再问下去，被葛小
伦这么一说，他也没心情给杜卡奥再按摩了。突然想到了凉冰，蔷薇说道：“等等！凉冰经常提到白。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葛小伦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摇了摇头“几万年了，再去勾起她的伤心事，没必要了。”
蔷薇不屑的笑了一下，说：“呦！不去勾起别人的伤心事，就把自己的心事一直埋着了！真会心疼人啊！”葛小伦可能了蔷薇一眼，没说什么。
蔷薇又问到：“你就一点不想知道凉冰和白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哪一步了？两个人经历过什么？有没有……什么的？在一起上完年了可是。而且他和彦的关系好像也不简单。听说还帮过蕾娜的忙，还跟琪琳的甚是有些联系。你就真的不想知道？”
葛小伦眨了眨眼睛，看向蔷薇。
最后，葛小伦也没有亲自去问过凉冰当年是什么情况。说不上来是因为自己的固执，还是害怕。葛小伦终究还是压抑住内心中的疑惑。晚上，葛小伦再一次一个人出来巡逻，这次他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了，葛小伦已经做好了打算今天就算是在外面呆一天，也不会再……了。
凉冰在恶魔之翼旗舰的露天顶棚上练剑。凉冰在葛小伦传给自己脑子里的多种技击武术中，挑选了和自己曾经的战斗风格最为接近的一套双手剑法。是一种双手握剑，剑术动作简朴、威武。劲道苍劲、勇猛，充分发挥了剑尖刺击的同时，又特别注重发挥剑身劈、抹、拦、格等技巧的古老剑术。动作招数可谓是静若处子、动若蛟龙、舞似飞凤。
与葛小伦最常用、擅长的，是同一种剑术。
凉冰反复习练了将近十个小时，把自己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尽，终于才停了下来。回到恶魔之翼内部，恶魔军团的将军们刚刚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会，都喝的酩酊大醉，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就连那些一向以女神自居的所谓女妖，也如同酒鬼一般毫无风度的醉倒在桌子、地板等地方。只有安娜和她的部下还保持着烈炎星正规军的风范，依旧在各个位置上进行着警戒任务。凉冰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自从白离开以后，除了战败后的四处奔逃就是在恶魔星云里各自镇守一方，再也没好好的在一起痛痛快快的聚一聚了。
凉冰看着醉倒了一地的恶魔军团的将军们，笑着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里，褪去衣物，在自己起居室宽阔的天台上的圣光池里浸泡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圣光池对于天使来说就像一个类似中医院的地方，或者说是育儿房。不光是天使，其他的生物一旦出现难以治疗能量大量的流逝，身体被体内的能量严重毁坏等内伤，圣光池就会帮她们恢复伤势，当然伤势恢复的程度和伤势本身的情况以及圣光池内的能量都有只直接的关系。虽然凉冰已经不再是天使了，但是使用圣光池的习惯却保流了下来。
凉冰从池水中走出来，将自己的身体擦干。凉冰围着浴巾在梳妆台前呆呆的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重新穿好了衣服，张开翅膀往地球上飞过去。
葛小伦趴在地上找了大半天，总算是把自己扔掉的照片的碎片找的差不多了，悄悄的带着这些照片得碎片找了个没人也没光的地方，一片片的将照片从新粘好。不是葛小伦不想找个有光的地方，但是北之星现在正是灯火管制，有关的地方不是各个哨卡的探照灯。就是值班警备室。难道让他在那些小家伙面前干这么“没面子”的事？还是一刀杀了他吧。
葛小伦借着微弱的月光，眯着眼睛努力的拼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却发现还是差了几个小块。葛小伦在自己周围找了半天，想看看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不注意被风吹到了其他的地方。还是没有，葛小伦叹了口气赶紧又去到处找，同时心底也暗骂自己：“真贱！”
凉冰在暗处看着葛小伦狼狈的样子，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一低头发现葛小伦既然将自己已经拼好的大半张照片就在了原地。低着头抿了抿嘴，走过去从衣兜里面掏出了几张最纸片摆在了上面，将一张照片完整的拼好了。原来找不到的那几块碎片在凉冰这里。
凉冰看了拼好的照片几秒钟，转身就要离开。刚转过了一条道口，眉头一皱立刻向一旁很跳出了几步！“呛”的一声，地面上闪过利刃划出的火花，接着一道寒光在一个纤细的摄影的挥动下，切向凉冰。凉冰抽出长剑一拦一顶，将袭击自己的人直接击飞。袭击者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凉冰细看袭击自己的人，是一个绯红色头发，身材纤细的女性。不由得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了？才几天没见就反目成仇了？以前在一张床上睡的时候可不这样。”
蔷薇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以前你也没给人天这么大的麻烦。”没错，袭击凉冰的人就是凉冰。要不是蔷薇心血来潮想看看葛小伦这么晚了会干什么，也不会发现凉冰。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蔷薇收起兵刃说道。
凉冰稍微想了想说道：“聊什么？”
“聊点你心里最重要的事。”蔷薇说道。
“我怕心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跟你说？”凉冰笑着反问道。
“你一直憋在心里就不难受？”蔷薇也反问道。
凉冰沉默了，然后跟着蔷薇来在了一处没人的楼顶。
“说吧！葛小伦是怎么回事？”蔷薇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凉冰并不是很想说。
蔷薇不屑的笑了笑说到：“行了，别装了。当时你管葛小伦叫白，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还想瞒得过别人吗？还瞒得住吗？”
凉冰沉默了，沉思良久以后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蔷薇说道，“关于葛小伦前世的一切！”
“前世？这么说到也没错。”凉冰说着抬头看向夜空，“不过这就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了。得从三万八千七百多年说起，那时候我还是个三百岁的年轻天使，那是也还没有虚空恐惧的存在。突然宇宙中出现了一个无比强大的神……”
……
三万七千多年前，天使之城。还很年轻的凉冰被姐姐凯莎叫着一起到圣殿里见自己的父亲，凉冰脸上显得十分的不愿意，心里也是如此。对自己的姐姐被父亲强制许配给华烨为妻这件事，凉冰一直耿耿于怀。“姐！你理会那个糟老头子干嘛！他既然这么看重天宫守卫那些人，就然他带着那些人自己去东征西讨呗！”凉冰不满意的跟凯莎说。
凯莎笑了笑，说道：“怎么了丫头，还记恨父亲关押你的事情呢？”
“这都无所谓！可是他为什么把你许配给华烨那个废物啊？他根本就被不上你
！”凉冰愤愤的说道。当初他们的父亲要主持凯莎和华烨的婚礼的时候，凉冰因为反对这门婚事，被天使之王直接投进了监狱里关了十年。
一起陪在凯莎身边的舒予说道：“其实，华烨也没那么差吧？”
“呸！”凉冰说道，“我才三百多岁他就已经打不过我了，再过个一百多年我非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不可！”
“选丈夫可不是光看力量的，还有很多别的标准。”凯莎笑着说。
“还有什么标准？吃喝玩乐？坑蒙拐骗？”凉冰不屑的说道。
三个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带着部队汇聚到了天使圣殿的天使之门前。
宇宙中某个不知名的星球中，一个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约么这有将近一丈高、斗篷的兜帽沿很长、阴影遮住了自己的脸的人坐在篝火边上，篝火上面还烧烤这一块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大腿肉。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酒囊，是不是得往嘴里灌一口。
篝火上的肉被烤的差不多了，边上的男人拿起烤肉开始大口的撕咬起来。过程中露出了自己野兽一般满嘴利齿的上下颚和上面与猫类似的嘴和毛发。啃噬了一番以后，有大口的灌了两口就囊里的液体，一抹嘴说道：“真是没完没了，连吃点东西都不得安生。”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为毛了天使军团的战士，有男有女。凯莎、凉冰、舒予、华烨都在其中，这是他们还是一副青少年的模样。而他们为首的，是一个男性天使，年纪上显得要比凯莎他们大得多，已经是中年人了。
中年人说道：“你就是异域的邪神——白，对不对？”
白有大口的喝了一口就囊里的液体，说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对邪神的定义是什么，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
“你！”中年男人被噎到说不出话来，大喊道：“我以神圣天使之王凯撒（凯莎的父亲）的名义命令你，报上你的姓名！并向天使军团投降！”
白听到凯撒的话微微顿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不带感情的说道：“投降，可不在我的法则之内。”
“你想违抗天使军团吗！”凯撒恼火的说道。当时还没有恶魔，也没有暗影军团，更没有超神学院和大时钟，天使军团就是除了圣灵天使和皮尔特沃斯以外最强大的军队，和烈炎星并驾齐驱作为宇宙中的第二阶梯的势力，几乎就是横行的存在，而他们的王凯撒几乎也从来没遇到胆敢抵抗他的存在。
“我为什么不能违抗？”白反问道。
凯撒手持烈焰之剑居高临下的指着白喊道：“再不投降，我将率众，剿灭你！”
“剿灭？哈哈哈哈！”白仰天大笑起来，说道：“正合我意！”说着将披风扯开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个一长多高，半人半虎，仿佛是尚未进化完毕的兽体人。冲着满天的天使军团大喊道：“那就来吧！”
白身上在这一瞬间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直接让天使军团的战士们打心底感到胆寒。但是他们却显示出了不一样的表现，华烨为首的天宫卫队开始想要退却，而凯莎和凉冰带领的神圣卫队虽然也害怕，但是却没有一个有退却的想法的。
凯撒一挥剑，指挥着天使军团冲向白，而白直接大吼了一声就跳起来，扑向天使军团。
……
“他就是这么，被天使抓住的？”蔷薇听着凉冰讲的故事，听到天使军团和白开始交战的时候问道。
“抓住？你想的太多了。天使军团，在他的面前，就像纸一样脆弱。”凉冰笑了笑说道。
……
天使军团被白杀得人仰马翻，像下雨样的落到地面上。就当白扑向华烨的时候，华烨既然将赶来救援自己的凯莎对到了前面，凯莎被白一抓拍中，不过白在将要击中凯莎的时候手里收回了力道。凯莎没有死而是重伤落在了地上，凉冰见到姐姐受了重伤，立刻就冲了过去想要救援凯莎，却被白一拳击飞。
白大吼了一声，身上的杀气更胜了几分，直接冲向了天空中一直推推缩缩的天宫卫队，这一次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再是受伤的天使，而是被撕毁的残肢和碎肉。
凉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扑向了伤害自己姐姐的凶手，但是依旧被踩在了脚下。凉冰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凉冰还是坚持着将自己手里的烈焰之剑刺进了彼得脚腕里。但是白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白一双白色的眼睛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凉冰，此时的他，身上雪白的皮毛已经全都被血染红，说道：“小鸟，你就不怕惹恼了我，我会杀了你？我今天可是已经杀了不下几万个天使了。”
凉冰吐了一口有血痰，毫不示弱的瞪着白，说道：“有种的你就现在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找机会杀了你！”
“哈哈哈哈~！”白听了凉冰的话，并没有动怒而是仰天大笑道，“小鸟，虽然你脆弱的就像一根稻草，但是你的勇气值得我认可。”说着白拿开了踩着凉冰的脚，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团白光，白光缓缓飘落到地面附近然后散开，被白照到的神圣天使身上的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而白却放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想杀我，我恭候。”
凉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白离开的背影，默默地说道：“看不出来他还挺大度的。”
……
“然后，你就成了恶魔？”蔷薇问道。
“还早呢！”说着，凉冰继续讲起了但年的往事。
……
和白一场恶战以后，天宫天使和凯撒嫡系的实力大减，凯莎麾下神圣卫队成了天使军团的绝对主力，凯莎的实权也越来越大。凉冰和舒予作为凯莎的左右护卫，自然也是在天使的历次对外作战中屡立战功。而华烨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危机感，开始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凯莎自从当初的一战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两人共同的住处，等于是分居了。而华烨也没有辜负天才之名，既然没有被凉冰甩下去，和凯莎保持着一种均衡的力量对比，成为了天使之城自天使之王一下的两大最强主力。
天使之城再一次召集所有人，而这一次发生的事情更为重大，与众中最强的势力之一的皮尔特沃斯，既然一夜之间实力大损，周围的蛮族正在围攻皮尔特沃斯仅存的文明力量。天使之城这次出动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个那些蛮族一样，打算瓜分皮尔特沃斯随后的一点点文明遗产。
程嘉文和刘闯他们在食堂里叫了一桌菜和几瓶酒，准备好好庆祝一下。毕竟自从巨峡号基地被毁以后，几个人才有机会从新聚集在一起。蔷薇没有参与到他们之中，杜卡奥被饕餮狙击，现在还在重伤昏迷中，她在照顾自己的父亲。炙心和繁星也参与到了其中，原因吗……但是大家都很开心地吃、喝、聊天的时候，程嘉文却是一脸的严肃和难受。
“嘉文，这都是高兴的时候。你怎么还板着个脸啊？”赵信看到程嘉文的脸色问道。
“咋了，菜不喜欢吃？”刘闯问道，“不行的话给你再叫几个。”
“不会还是因为蕾娜吧？”薛蔚说道。
程嘉文、蕾娜和葛小伦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传开了。
“不是，菜都挺好，我也没那么拿得起放不下。”程嘉文说道，“我就是听到冷她们的话以后，有一种感觉。会不会，就是逼的蕾娜的爷爷，回了德诺星云。”
这话一出，其他人立刻就愣住了。繁星和炙心偷偷对视了一眼，赵信赶紧说：“哪有，不是都说了，那个人已经死了吗！”（凉冰他们洗脑的技巧很高明，有些内容进行了技术性的保留）
“可是……葛小伦自己都说了，他很可能不会被摧毁。”程嘉文低着头默默地说道。
“那不就是为了让你和蕾娜不再仇视，找个转移视线的借口吗。”刘闯说道，赵信和易也跟着附和道。
“但愿吧。”程嘉文默默地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我说如果！你想怎么样？把蕾娜抢回来？”繁星小心的问道。
程嘉文想了想说道：“不。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能会把这件事瞒下来，不告诉蕾娜。也不找葛小伦报仇，这种痛苦，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蕾娜……就让她再继续在‘有情人终成眷属’里幸福的生活吧。”
刘闯拍了拍程嘉文的肩膀说道：“嘉文兄弟，你是个真爷们！”
……
安娜看着葛小伦不说话。葛小伦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焦急的说：“你别不说话！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我！”
安娜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是。跟你没关系。”
葛小伦并不相信。继续追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会愣住？”
“这关系到我的父亲！”安娜厉声说道，“我们烈炎星的文化你是知道的，就像你们华夏，看重家庭，尊重长辈，崇拜祖先。如果是白逼死的我的父亲，白是恶魔的皇帝，我怎么可能再做恶魔的将军！你不知道，现在已经忘记了，当初白和我父亲是忘年之交，彼此之间关系非常要好。我父亲这一生最严重的危机，就是白帮忙解决的。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是白必死的我父亲！我又怎么可能支持你和蕾娜在一起！还是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去分享一个男人！跟别说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葛小伦说：“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也没必要骗蕾娜。真的要是你的话，我早就和你拼命了。”安娜说完就转身要走，走到半路又转过身来说，“当初的事情，凉冰是参与者，你可以去问一问她。其他的事情，凉冰也大多数都参与过。杜卡奥和凯莎也知道，凯莎知道的最多，她……以前和你的关系，反正因为你把华烨赶走了。（先别想的那么狗血好吗）”说完就走了。
葛小伦一个人站在那里，内心依旧无法平静。
病房里，蔷薇陪伴在自己昏迷的父亲身边。杜卡奥本来是被安置在黑色长城的地下基地里，但是那里并不是真正的战争后方，并不再“未知能量”的保护圈里。于是就将他按盘转移到了这里——北之星北方的大型医院里。杜卡奥身上现在接满了各种特制的生命维持设备，蔷薇在一边不断的给杜卡奥揉搓着四肢，帮助他维持血液循环。葛小伦这时候来到病房，见到蔷薇正在照顾杜卡奥，说道：“你在啊。”
蔷薇笑了笑说道：“我还能在哪？你把我看的死死的，不肯给我任务，我不来照顾我父亲还能去哪？”
葛小伦尴尬的笑了笑，坐到病床边说：“要不要找语琴来看看，说不定能好得快一点。”
蔷薇一边跟杜卡奥按摩着一边说道：“伤势早就好了，就是因为饕餮使用了特殊的弹药，击中的又是头部，所以大脑受到了影响，意识还没回复。对了，你来干嘛的？”
葛小伦说道：“没什么，来看看你，也看看老杜。”
“行了，到底什么事？”蔷薇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该不是为了黄山来的吧？”
葛小伦愣了一下，说：“黄山出卖过我一次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想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事了吧。”林可的黄泉军，就是被黄山出卖的，后来林可愤怒之下傻了黄山全家，也因此成为了世界所有政权的通缉犯，从此浪迹天涯，世间再也没有一个落脚之处。
“他们把我作为中央和前线的联络人员，我和黄山的就出最多。如果他在有什么不轨行动，我会提前通知你。或者，我可以提前行动。”蔷薇犹豫了一下说道，她所说的提前行动，无非就是在黄山想要出卖葛小伦之前杀死他。
葛小伦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现在我的职权在他之上，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会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他还没有出卖我的资格。”
“那你……”
葛小伦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就是想来问一问老杜，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和蕾娜的爷爷和德诺星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蔷薇听到葛小伦不是来找自己的，心里有一点失落，说道：“可惜，现在我父亲的意识还没回复，什么都告诉不了你。其实这些事我也听说过一点，但是就连我父亲也说过，当年的事就连他也不知道始末。”
“安娜跟我说，当初的事情，老杜和凯莎知道的最多。可是现在……”说着，葛小伦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蔷薇宽慰他说道：“往好处想想，虽然没人知道到底是不是你逼死了蕾娜的爷爷，但是至少也没人证明就是你逼死了蕾娜的爷爷，对不对？”
葛小伦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如果，我说如果。”蔷薇小心的问道，“如果真的是你……”
葛小伦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别！求你了，千万别做这种假设！”
蔷薇没再问下去，被葛小
伦这么一说，他也没心情给杜卡奥再按摩了。突然想到了凉冰，蔷薇说道：“等等！凉冰经常提到白。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葛小伦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摇了摇头“几万年了，再去勾起她的伤心事，没必要了。”
蔷薇不屑的笑了一下，说：“呦！不去勾起别人的伤心事，就把自己的心事一直埋着了！真会心疼人啊！”葛小伦可能了蔷薇一眼，没说什么。
蔷薇又问到：“你就一点不想知道凉冰和白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哪一步了？两个人经历过什么？有没有……什么的？在一起上完年了可是。而且他和彦的关系好像也不简单。听说还帮过蕾娜的忙，还跟琪琳的甚是有些联系。你就真的不想知道？”
葛小伦眨了眨眼睛，看向蔷薇。
最后，葛小伦也没有亲自去问过凉冰当年是什么情况。说不上来是因为自己的固执，还是害怕。葛小伦终究还是压抑住内心中的疑惑。晚上，葛小伦再一次一个人出来巡逻，这次他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了，葛小伦已经做好了打算今天就算是在外面呆一天，也不会再……了。
凉冰在恶魔之翼旗舰的露天顶棚上练剑。凉冰在葛小伦传给自己脑子里的多种技击武术中，挑选了和自己曾经的战斗风格最为接近的一套双手剑法。是一种双手握剑，剑术动作简朴、威武。劲道苍劲、勇猛，充分发挥了剑尖刺击的同时，又特别注重发挥剑身劈、抹、拦、格等技巧的古老剑术。动作招数可谓是静若处子、动若蛟龙、舞似飞凤。
与葛小伦最常用、擅长的，是同一种剑术。
凉冰反复习练了将近十个小时，把自己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尽，终于才停了下来。回到恶魔之翼内部，恶魔军团的将军们刚刚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会，都喝的酩酊大醉，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就连那些一向以女神自居的所谓女妖，也如同酒鬼一般毫无风度的醉倒在桌子、地板等地方。只有安娜和她的部下还保持着烈炎星正规军的风范，依旧在各个位置上进行着警戒任务。凉冰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自从白离开以后，除了战败后的四处奔逃就是在恶魔星云里各自镇守一方，再也没好好的在一起痛痛快快的聚一聚了。
凉冰看着醉倒了一地的恶魔军团的将军们，笑着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里，褪去衣物，在自己起居室宽阔的天台上的圣光池里浸泡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圣光池对于天使来说就像一个类似中医院的地方，或者说是育儿房。不光是天使，其他的生物一旦出现难以治疗能量大量的流逝，身体被体内的能量严重毁坏等内伤，圣光池就会帮她们恢复伤势，当然伤势恢复的程度和伤势本身的情况以及圣光池内的能量都有只直接的关系。虽然凉冰已经不再是天使了，但是使用圣光池的习惯却保流了下来。
凉冰从池水中走出来，将自己的身体擦干。凉冰围着浴巾在梳妆台前呆呆的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重新穿好了衣服，张开翅膀往地球上飞过去。
葛小伦趴在地上找了大半天，总算是把自己扔掉的照片的碎片找的差不多了，悄悄的带着这些照片得碎片找了个没人也没光的地方，一片片的将照片从新粘好。不是葛小伦不想找个有光的地方，但是北之星现在正是灯火管制，有关的地方不是各个哨卡的探照灯。就是值班警备室。难道让他在那些小家伙面前干这么“没面子”的事？还是一刀杀了他吧。
葛小伦借着微弱的月光，眯着眼睛努力的拼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却发现还是差了几个小块。葛小伦在自己周围找了半天，想看看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不注意被风吹到了其他的地方。还是没有，葛小伦叹了口气赶紧又去到处找，同时心底也暗骂自己：“真贱！”
凉冰在暗处看着葛小伦狼狈的样子，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一低头发现葛小伦既然将自己已经拼好的大半张照片就在了原地。低着头抿了抿嘴，走过去从衣兜里面掏出了几张最纸片摆在了上面，将一张照片完整的拼好了。原来找不到的那几块碎片在凉冰这里。
凉冰看了拼好的照片几秒钟，转身就要离开。刚转过了一条道口，眉头一皱立刻向一旁很跳出了几步！“呛”的一声，地面上闪过利刃划出的火花，接着一道寒光在一个纤细的摄影的挥动下，切向凉冰。凉冰抽出长剑一拦一顶，将袭击自己的人直接击飞。袭击者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凉冰细看袭击自己的人，是一个绯红色头发，身材纤细的女性。不由得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了？才几天没见就反目成仇了？以前在一张床上睡的时候可不这样。”
蔷薇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以前你也没给人天这么大的麻烦。”没错，袭击凉冰的人就是凉冰。要不是蔷薇心血来潮想看看葛小伦这么晚了会干什么，也不会发现凉冰。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蔷薇收起兵刃说道。
凉冰稍微想了想说道：“聊什么？”
“聊点你心里最重要的事。”蔷薇说道。
“我怕心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跟你说？”凉冰笑着反问道。
“你一直憋在心里就不难受？”蔷薇也反问道。
凉冰沉默了，然后跟着蔷薇来在了一处没人的楼顶。
“说吧！葛小伦是怎么回事？”蔷薇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凉冰并不是很想说。
蔷薇不屑的笑了笑说到：“行了，别装了。当时你管葛小伦叫白，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还想瞒得过别人吗？还瞒得住吗？”
凉冰沉默了，沉思良久以后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蔷薇说道，“关于葛小伦前世的一切！”
“前世？这么说到也没错。”凉冰说着抬头看向夜空，“不过这就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了。得从三万八千七百多年说起，那时候我还是个三百岁的年轻天使，那是也还没有虚空恐惧的存在。突然宇宙中出现了一个无比强大的神……”
……
三万七千多年前，天使之城。还很年轻的凉冰被姐姐凯莎叫着一起到圣殿里见自己的父亲，凉冰脸上显得十分的不愿意，心里也是如此。对自己的姐姐被父亲强制许配给华烨为妻这件事，凉冰一直耿耿于怀。“姐！你理会那个糟老头子干嘛！他既然这么看重天宫守卫那些人，就然他带着那些人自己去东征西讨呗！”凉冰不满意的跟凯莎说。
凯莎笑了笑，说道：“怎么了丫头，还记恨父亲关押你的事情呢？”
“这都无所谓！可是他为什么把你许配给华烨那个废物啊？他根本就被不上你
！”凉冰愤愤的说道。当初他们的父亲要主持凯莎和华烨的婚礼的时候，凉冰因为反对这门婚事，被天使之王直接投进了监狱里关了十年。
一起陪在凯莎身边的舒予说道：“其实，华烨也没那么差吧？”
“呸！”凉冰说道，“我才三百多岁他就已经打不过我了，再过个一百多年我非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不可！”
“选丈夫可不是光看力量的，还有很多别的标准。”凯莎笑着说。
“还有什么标准？吃喝玩乐？坑蒙拐骗？”凉冰不屑的说道。
三个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带着部队汇聚到了天使圣殿的天使之门前。
宇宙中某个不知名的星球中，一个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约么这有将近一丈高、斗篷的兜帽沿很长、阴影遮住了自己的脸的人坐在篝火边上，篝火上面还烧烤这一块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大腿肉。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酒囊，是不是得往嘴里灌一口。
篝火上的肉被烤的差不多了，边上的男人拿起烤肉开始大口的撕咬起来。过程中露出了自己野兽一般满嘴利齿的上下颚和上面与猫类似的嘴和毛发。啃噬了一番以后，有大口的灌了两口就囊里的液体，一抹嘴说道：“真是没完没了，连吃点东西都不得安生。”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为毛了天使军团的战士，有男有女。凯莎、凉冰、舒予、华烨都在其中，这是他们还是一副青少年的模样。而他们为首的，是一个男性天使，年纪上显得要比凯莎他们大得多，已经是中年人了。
中年人说道：“你就是异域的邪神——白，对不对？”
白有大口的喝了一口就囊里的液体，说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对邪神的定义是什么，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
“你！”中年男人被噎到说不出话来，大喊道：“我以神圣天使之王凯撒（凯莎的父亲）的名义命令你，报上你的姓名！并向天使军团投降！”
白听到凯撒的话微微顿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不带感情的说道：“投降，可不在我的法则之内。”
“你想违抗天使军团吗！”凯撒恼火的说道。当时还没有恶魔，也没有暗影军团，更没有超神学院和大时钟，天使军团就是除了圣灵天使和皮尔特沃斯以外最强大的军队，和烈炎星并驾齐驱作为宇宙中的第二阶梯的势力，几乎就是横行的存在，而他们的王凯撒几乎也从来没遇到胆敢抵抗他的存在。
“我为什么不能违抗？”白反问道。
凯撒手持烈焰之剑居高临下的指着白喊道：“再不投降，我将率众，剿灭你！”
“剿灭？哈哈哈哈！”白仰天大笑起来，说道：“正合我意！”说着将披风扯开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个一长多高，半人半虎，仿佛是尚未进化完毕的兽体人。冲着满天的天使军团大喊道：“那就来吧！”
白身上在这一瞬间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直接让天使军团的战士们打心底感到胆寒。但是他们却显示出了不一样的表现，华烨为首的天宫卫队开始想要退却，而凯莎和凉冰带领的神圣卫队虽然也害怕，但是却没有一个有退却的想法的。
凯撒一挥剑，指挥着天使军团冲向白，而白直接大吼了一声就跳起来，扑向天使军团。
……
“他就是这么，被天使抓住的？”蔷薇听着凉冰讲的故事，听到天使军团和白开始交战的时候问道。
“抓住？你想的太多了。天使军团，在他的面前，就像纸一样脆弱。”凉冰笑了笑说道。
……
天使军团被白杀得人仰马翻，像下雨样的落到地面上。就当白扑向华烨的时候，华烨既然将赶来救援自己的凯莎对到了前面，凯莎被白一抓拍中，不过白在将要击中凯莎的时候手里收回了力道。凯莎没有死而是重伤落在了地上，凉冰见到姐姐受了重伤，立刻就冲了过去想要救援凯莎，却被白一拳击飞。
白大吼了一声，身上的杀气更胜了几分，直接冲向了天空中一直推推缩缩的天宫卫队，这一次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再是受伤的天使，而是被撕毁的残肢和碎肉。
凉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扑向了伤害自己姐姐的凶手，但是依旧被踩在了脚下。凉冰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凉冰还是坚持着将自己手里的烈焰之剑刺进了彼得脚腕里。但是白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白一双白色的眼睛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凉冰，此时的他，身上雪白的皮毛已经全都被血染红，说道：“小鸟，你就不怕惹恼了我，我会杀了你？我今天可是已经杀了不下几万个天使了。”
凉冰吐了一口有血痰，毫不示弱的瞪着白，说道：“有种的你就现在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找机会杀了你！”
“哈哈哈哈~！”白听了凉冰的话，并没有动怒而是仰天大笑道，“小鸟，虽然你脆弱的就像一根稻草，但是你的勇气值得我认可。”说着白拿开了踩着凉冰的脚，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团白光，白光缓缓飘落到地面附近然后散开，被白照到的神圣天使身上的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而白却放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想杀我，我恭候。”
凉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白离开的背影，默默地说道：“看不出来他还挺大度的。”
……
“然后，你就成了恶魔？”蔷薇问道。
“还早呢！”说着，凉冰继续讲起了但年的往事。
……
和白一场恶战以后，天宫天使和凯撒嫡系的实力大减，凯莎麾下神圣卫队成了天使军团的绝对主力，凯莎的实权也越来越大。凉冰和舒予作为凯莎的左右护卫，自然也是在天使的历次对外作战中屡立战功。而华烨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危机感，开始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凯莎自从当初的一战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两人共同的住处，等于是分居了。而华烨也没有辜负天才之名，既然没有被凉冰甩下去，和凯莎保持着一种均衡的力量对比，成为了天使之城自天使之王一下的两大最强主力。
天使之城再一次召集所有人，而这一次发生的事情更为重大，与众中最强的势力之一的皮尔特沃斯，既然一夜之间实力大损，周围的蛮族正在围攻皮尔特沃斯仅存的文明力量。天使之城这次出动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个那些蛮族一样，打算瓜分皮尔特沃斯随后的一点点文明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