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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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能要那么多钱呢？许正阳家里的条件本来就不好，许婶也和你说了！他们家上哪去弄这么多钱呢”王丽生气的问道。
“你这孩子，还没嫁出去了，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啊？妈不是为你好吗，许正阳那孩子看着到是不错，就他们家那条件，妈是怕以后你吃苦！”张霞说道。
“你也承认许正阳的人不错，当过兵的人有几个是不好的，我就喜欢当兵的，就是跟着他受苦我也乐意，妈，你就别要那么多钱了，这万一他们家拿不出来这么办？”
“拿不出来，那就没办法了，我是不会同意你嫁给他的！”
“妈！你！……不和你说了！”王丽生气的转身去了客厅。
许正阳正在扫院子，见父母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帮着把摩托车推到了偏房里，随后一家人进了屋。
“阳阳，刚才我和你妈去了王丽家，一切都商量好了，你小子就在家等着娶媳妇吧！哈哈哈”许志友点了根烟哈笑道。
“啊？你们去她家了？你们也真够着急的，那她家都提出啥条件了？”许正阳问道。
“你三婶把咱家的条件都和人家说了，人家也没挑啥，就要五万块钱彩礼钱，还说要给你买辆小轿车呢！”许志友说道，他并没有说王丽家要的是十万，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要是让许正阳知道了对方要那么多钱，那他是肯定不会结这个婚的。
“爸，我听说他们村嫁闺女要的彩礼钱可不是一般的多啊，要咱家五万块钱，还真不多”许正阳说完，发现母亲的脸色有点不对，随即问道：“妈，你怎么了？”
“哦，没事，天有点热”陈瑛听说要这十万块钱，就一直在发愁，也一直琢磨着去哪凑够这十万块钱，回来的路上许志友嘱咐陈瑛，千万不要让儿子知道对方要了这么多钱，就说要了五万，否则儿子那脾气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哦，妈，那你躺会，我给你倒点水”说着许正阳给陈瑛去倒了杯水。
“阳阳，这些日子你也就别乱跑了，准备在家里收拾收拾房，你先回你屋呆着吧，我睡个午觉”许志友道。
“嗯，知道了”许正阳心里一直都很木讷，总感觉自己要结婚的事，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志友见儿子去了西屋，下地把门关好，拿出了电话本……
“喂！是我老许啊，嗯，家里有点事，儿子要结婚，能不能借我点钱……”
“喂！老张啊，手里有没有余钱啊，嗯，家里有事，儿子要结婚等着用钱……”
“喂！老三啊，嗯，对，是阳阳的事，能拿出一万啊？那太好了……”
……
许志友打了一通电话，一共凑了三万块钱。河源乡本来就不富裕，老百姓都是靠那点庄稼地生活，家里根本就没什么闲钱，许志友能借到三万块钱还真就不错，这还多亏了许志友平时的为人。借了三万，自己家里有一万，加上许正阳部队上给的五万，一共就是九万，可还差一万，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去哪再借这一万，无奈之下决定吧家里的屯粮卖掉，还能再凑个几千，这样一来，十万的缺口就又小了的点。
许志友想到卖掉屯粮的办法，也呆不住了，赶紧下地，准备去联系个粮贩子，许志友一开门，许正阳刚好从屋里出来了。
“爸，你干什么去？”许正阳问道。
“联系个收粮的去，把家里的屯粮卖了！”
“这大夏天的你卖粮干什么？”许正阳疑问道。
“留着干什么！家里也没有大的牲畜，就那几只鸡鸭！用不了那么多粮。行了，你回屋去吧”许志友说完甩甩袖子出了门，不一会，院子里响起了摩托声。
许正阳心里犯嘀咕，这好端端的卖粮干什么，于是去了东屋，见母亲陈瑛在炕上躺着，开口问道：“妈，我爸没事卖粮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啥事，就寻思着你结婚了，多给你们点钱”陈瑛说道。
“咱家那点粮能买几个钱啊，再说了，我结婚钱不是够吗？”
“哎，谁不想多给孩子点钱啊！这事啊你就别管了，你赶紧回屋去吧，我睡会觉”陈瑛装模着闭上了眼睛，虽然陈瑛虽然为了这十万块钱发愁，可心里还是高兴的。
许正阳又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琢磨着，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卖粮啊？脑袋灵光一闪，拿出手机给王丽发了条信息“你在干嘛呢？”
不一会王丽就回复了“看电视，你干嘛呢？”
“我躺着呢，今天我爸妈去你家了是吗？”
“嗯，来商量我们俩的事，你爸妈没和你说吗？”
“说了，说你家就要了五万块钱”
“五万？我妈要的是十万，一定是叔怕你担心钱的事儿，就没和你说，我和我妈为了这事还吵来着”
许正阳看到这条信息后心里一紧，难怪父亲要卖粮，肯定是为了凑够这十万块钱呢，没有回复王丽的信息。许正阳直接去了东屋。
“妈，她们家要了十万，你们怎么不和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陈瑛一怔。
“王丽和我说的，我就觉得不对，她们家只要五万块钱的话，也不至于到了卖粮的地步，妈，这婚我是不会结的，嫁个女儿要十万，凭什么！她这是卖女儿吗？这么多钱，你们俩去哪弄？为了我结个婚就要你们老两口背负一身的债？如果是那样，我许正阳怎么会安心的结这个婚！”许正阳的越说越气氛。
“阳阳，你别那么激动，你先坐下”陈瑛坐了起来，听着儿子的这番话，陈瑛的心里很感动，觉得儿子是真的长大了。许正阳坐了下来，陈瑛握住了儿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阳阳，你长大了，知道为爸妈着想了，可是你知道吗？就咱们河源乡，谁家娶个媳妇不借钱啊，咱们乡也是，越穷彩礼要的还越多，不过这都不要紧，你结婚是咱家里目前头等大事，大喜事啊，我和你爸就盼着这一天呢，现在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不能因为钱，就把这个喜事给耽误了”
“那她家要的也太多了！”
“滴滴”许正阳的手机响了两下，打开一看，是王丽发的。
“你怎么不回我了呢？”
许正阳看到后，没回复，直接关了手机。他不是生王丽的气，而是生王丽母亲的气，在他心里王丽还是个比较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和她妈完全是两个性格。
“下河村要彩礼要的都多，她家要十万，不多，人家还说要给你买个小轿车呢！这钱啊，你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凑够了九万了，再卖点粮食，也就差不多了，缺也缺不多少了，你呀，也就别较这个真了，你要是真懂事，想让我和你爸高兴，心里好过，你就乖乖的听话，把这个婚结了，要是以后啊，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妈就太知足了！”
“妈……”许正阳哽咽道。眼眶湿润了。“妈，我结婚！我一定给你和我爸生个大胖孙子！”
“哎，这才是妈的好儿子……”
许志友骑着摩托去了乡里，联系了一个粮贩子，这个粮贩子以前和许志友打过交道，这个季节一般是没人卖粮的，听说许志友家里结婚要用钱，所以给的价格并不低。价格商量好后，粮贩子开着大货车，直接去了许志友家。许志友从村里找了个打玉米的机器，村里一听说许志友家里要打玉米，都过来帮忙。
许正阳知道了真相，也没和父亲捅破，只是乖乖的出来帮着干活。一共就一万来斤玉米，没多一会就打完了。直接称好，装袋，上车。
粮贩子算完了钱，直接给了许志友，开车离去。
乡亲们看活干的都差不多了，也就都散了。许正阳把剩下的点零活都干完了，一家人又坐到炕上。在许正阳收拾院子里的零活时，陈瑛就将儿子知道了钱的事说给了许志友，许志友就说了句“这臭小子”，然后笑了笑，也就没再说什么。粮食卖了七千多块钱，还差三千多，这能借的都借了，就差这三千多，心思再让弟媳孙桂芬去张霞家说说，这三千来块钱能不能就不要了，既然许正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不避讳他了，拿起了电话，给孙桂芬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下，孙桂芬说这就去试试看，应该没问题。许志友挂断了电话，躺在了炕上，干了点活，还真有点累。陈瑛一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做晚饭了，起身去准备晚饭了。许正阳回到了东屋。
躺在了床上，拿出电话，开机。
刚才在气头上，就没回人家王丽的信息，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人家，于是恢复道。
“刚才手机没电了，然后家里又打玉米，就没回信息，刚忙完”
不一会手机就响了。
“没事，你家还真把粮食卖了啊，哎，都怪我妈”
“你也别怪婶儿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怪也没用，再说了，婶也是为了你好”
“哎……谢谢你理解”
“都是做儿女的，我知道你也为难，先这样吧，我休息会，昨晚没睡好”
“嗯，那你歇着吧”
“妈！你怎么能要那么多钱呢？许正阳家里的条件本来就不好，许婶也和你说了！他们家上哪去弄这么多钱呢”王丽生气的问道。
“你这孩子，还没嫁出去了，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啊？妈不是为你好吗，许正阳那孩子看着到是不错，就他们家那条件，妈是怕以后你吃苦！”张霞说道。
“你也承认许正阳的人不错，当过兵的人有几个是不好的，我就喜欢当兵的，就是跟着他受苦我也乐意，妈，你就别要那么多钱了，这万一他们家拿不出来这么办？”
“拿不出来，那就没办法了，我是不会同意你嫁给他的！”
“妈！你！……不和你说了！”王丽生气的转身去了客厅。
许正阳正在扫院子，见父母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帮着把摩托车推到了偏房里，随后一家人进了屋。
“阳阳，刚才我和你妈去了王丽家，一切都商量好了，你小子就在家等着娶媳妇吧！哈哈哈”许志友点了根烟哈笑道。
“啊？你们去她家了？你们也真够着急的，那她家都提出啥条件了？”许正阳问道。
“你三婶把咱家的条件都和人家说了，人家也没挑啥，就要五万块钱彩礼钱，还说要给你买辆小轿车呢！”许志友说道，他并没有说王丽家要的是十万，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要是让许正阳知道了对方要那么多钱，那他是肯定不会结这个婚的。
“爸，我听说他们村嫁闺女要的彩礼钱可不是一般的多啊，要咱家五万块钱，还真不多”许正阳说完，发现母亲的脸色有点不对，随即问道：“妈，你怎么了？”
“哦，没事，天有点热”陈瑛听说要这十万块钱，就一直在发愁，也一直琢磨着去哪凑够这十万块钱，回来的路上许志友嘱咐陈瑛，千万不要让儿子知道对方要了这么多钱，就说要了五万，否则儿子那脾气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哦，妈，那你躺会，我给你倒点水”说着许正阳给陈瑛去倒了杯水。
“阳阳，这些日子你也就别乱跑了，准备在家里收拾收拾房，你先回你屋呆着吧，我睡个午觉”许志友道。
“嗯，知道了”许正阳心里一直都很木讷，总感觉自己要结婚的事，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志友见儿子去了西屋，下地把门关好，拿出了电话本……
“喂！是我老许啊，嗯，家里有点事，儿子要结婚，能不能借我点钱……”
“喂！老张啊，手里有没有余钱啊，嗯，家里有事，儿子要结婚等着用钱……”
“喂！老三啊，嗯，对，是阳阳的事，能拿出一万啊？那太好了……”
……
许志友打了一通电话，一共凑了三万块钱。河源乡本来就不富裕，老百姓都是靠那点庄稼地生活，家里根本就没什么闲钱，许志友能借到三万块钱还真就不错，这还多亏了许志友平时的为人。借了三万，自己家里有一万，加上许正阳部队上给的五万，一共就是九万，可还差一万，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去哪再借这一万，无奈之下决定吧家里的屯粮卖掉，还能再凑个几千，这样一来，十万的缺口就又小了的点。
许志友想到卖掉屯粮的办法，也呆不住了，赶紧下地，准备去联系个粮贩子，许志友一开门，许正阳刚好从屋里出来了。
“爸，你干什么去？”许正阳问道。
“联系个收粮的去，把家里的屯粮卖了！”
“这大夏天的你卖粮干什么？”许正阳疑问道。
“留着干什么！家里也没有大的牲畜，就那几只鸡鸭！用不了那么多粮。行了，你回屋去吧”许志友说完甩甩袖子出了门，不一会，院子里响起了摩托声。
许正阳心里犯嘀咕，这好端端的卖粮干什么，于是去了东屋，见母亲陈瑛在炕上躺着，开口问道：“妈，我爸没事卖粮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啥事，就寻思着你结婚了，多给你们点钱”陈瑛说道。
“咱家那点粮能买几个钱啊，再说了，我结婚钱不是够吗？”
“哎，谁不想多给孩子点钱啊！这事啊你就别管了，你赶紧回屋去吧，我睡会觉”陈瑛装模着闭上了眼睛，虽然陈瑛虽然为了这十万块钱发愁，可心里还是高兴的。
许正阳又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琢磨着，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卖粮啊？脑袋灵光一闪，拿出手机给王丽发了条信息“你在干嘛呢？”
不一会王丽就回复了“看电视，你干嘛呢？”
“我躺着呢，今天我爸妈去你家了是吗？”
“嗯，来商量我们俩的事，你爸妈没和你说吗？”
“说了，说你家就要了五万块钱”
“五万？我妈要的是十万，一定是叔怕你担心钱的事儿，就没和你说，我和我妈为了这事还吵来着”
许正阳看到这条信息后心里一紧，难怪父亲要卖粮，肯定是为了凑够这十万块钱呢，没有回复王丽的信息。许正阳直接去了东屋。
“妈，她们家要了十万，你们怎么不和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陈瑛一怔。
“王丽和我说的，我就觉得不对，她们家只要五万块钱的话，也不至于到了卖粮的地步，妈，这婚我是不会结的，嫁个女儿要十万，凭什么！她这是卖女儿吗？这么多钱，你们俩去哪弄？为了我结个婚就要你们老两口背负一身的债？如果是那样，我许正阳怎么会安心的结这个婚！”许正阳的越说越气氛。
“阳阳，你别那么激动，你先坐下”陈瑛坐了起来，听着儿子的这番话，陈瑛的心里很感动，觉得儿子是真的长大了。许正阳坐了下来，陈瑛握住了儿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阳阳，你长大了，知道为爸妈着想了，可是你知道吗？就咱们河源乡，谁家娶个媳妇不借钱啊，咱们乡也是，越穷彩礼要的还越多，不过这都不要紧，你结婚是咱家里目前头等大事，大喜事啊，我和你爸就盼着这一天呢，现在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不能因为钱，就把这个喜事给耽误了”
“那她家要的也太多了！”
“滴滴”许正阳的手机响了两下，打开一看，是王丽发的。
“你怎么不回我了呢？”
许正阳看到后，没回复，直接关了手机。他不是生王丽的气，而是生王丽母亲的气，在他心里王丽还是个比较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和她妈完全是两个性格。
“下河村要彩礼要的都多，她家要十万，不多，人家还说要给你买个小轿车呢！这钱啊，你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凑够了九万了，再卖点粮食，也就差不多了，缺也缺不多少了，你呀，也就别较这个真了，你要是真懂事，想让我和你爸高兴，心里好过，你就乖乖的听话，把这个婚结了，要是以后啊，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妈就太知足了！”
“妈……”许正阳哽咽道。眼眶湿润了。“妈，我结婚！我一定给你和我爸生个大胖孙子！”
“哎，这才是妈的好儿子……”
许志友骑着摩托去了乡里，联系了一个粮贩子，这个粮贩子以前和许志友打过交道，这个季节一般是没人卖粮的，听说许志友家里结婚要用钱，所以给的价格并不低。价格商量好后，粮贩子开着大货车，直接去了许志友家。许志友从村里找了个打玉米的机器，村里一听说许志友家里要打玉米，都过来帮忙。
许正阳知道了真相，也没和父亲捅破，只是乖乖的出来帮着干活。一共就一万来斤玉米，没多一会就打完了。直接称好，装袋，上车。
粮贩子算完了钱，直接给了许志友，开车离去。
乡亲们看活干的都差不多了，也就都散了。许正阳把剩下的点零活都干完了，一家人又坐到炕上。在许正阳收拾院子里的零活时，陈瑛就将儿子知道了钱的事说给了许志友，许志友就说了句“这臭小子”，然后笑了笑，也就没再说什么。粮食卖了七千多块钱，还差三千多，这能借的都借了，就差这三千多，心思再让弟媳孙桂芬去张霞家说说，这三千来块钱能不能就不要了，既然许正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不避讳他了，拿起了电话，给孙桂芬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下，孙桂芬说这就去试试看，应该没问题。许志友挂断了电话，躺在了炕上，干了点活，还真有点累。陈瑛一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做晚饭了，起身去准备晚饭了。许正阳回到了东屋。
躺在了床上，拿出电话，开机。
刚才在气头上，就没回人家王丽的信息，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人家，于是恢复道。
“刚才手机没电了，然后家里又打玉米，就没回信息，刚忙完”
不一会手机就响了。
“没事，你家还真把粮食卖了啊，哎，都怪我妈”
“你也别怪婶儿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怪也没用，再说了，婶也是为了你好”
“哎……谢谢你理解”
“都是做儿女的，我知道你也为难，先这样吧，我休息会，昨晚没睡好”
“嗯，那你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