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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走访得到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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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领了重要任务，兴冲冲的离开，可是吕小伟吩咐张虎重点询问乌氏的私情，却是引起了怜烟的兴趣。
怜烟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义兄，难道你觉得这个乌氏和别的男人有私情？可是从咱们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乌氏虽然长相美艳，却能因为感情而下嫁当时只是伙计的乌掌柜，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背叛自己喜欢的人，婚后去偷情呢？”
吕小伟并没有回答怜烟的问题，只是就事论事道：“虽然目前没有证据，但是你不觉得乌氏的自杀太过蹊跷了吗？从前乌掌柜当伙计的时候，吃糠咽菜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日子好了点，却因为区区两巴掌，就悬梁自尽？”
吕小伟停顿一下后，继续说道：“况且，验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看见乌氏的脸上有巴掌的痕迹吗？还有，你忘记了咱们第一次去酒楼吃饭，旁边那个酒蒙子说的话了吗？”
怜烟这才回想起来，当初和吕小伟一起验尸的时候，除了脖子上的两道勒痕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伤痕，还有那次吃饭酒蒙子说的那句，酒楼不赚钱的原因，是因为乌掌柜的老婆乌氏。
怜烟想通之后，恨恨的说道：“这个该死的乌掌柜，嘴里就不能有点实话吗？”
吕小伟意有所指的叹道：“或许，真相就隐藏在乌掌柜的谎言之中，他以为找了一个打耳光的借口，就能说清楚乌氏上吊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尸体是不会骗人的，目前死者上吊的原因、尸体出现在李黄两家相争的那块地里的原因都不清楚，看来，这个案子里面大有文章啊。”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走访群众果然是破案的秘密法宝。
下午的时候，已经回到县衙的吕小伟和怜烟，正在后堂抽空吊刷赖知县以前判罚的案卷，张虎就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虎刚进院子，就大喊着：“大人，大人，有发现了。重大发现啊。”
张虎举着手里的一叠供状，兴奋的呈给吕小伟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我审问了那几个伙计，刚开始还有人给我打马虎眼，结果我一说哄骗朝廷命官是要挨板子的，立马吓得屁滚尿流，老老实实把知道的和看见的全部交代了。”
说着，张虎指着其中几份供词道：“大人请看，这几个伙计都承认，酒楼的大股东栗财主，在乌掌柜还是伙计的时候，就多次骚扰他的老婆乌氏，闹得是沸沸扬扬啊，这件事旁边的街坊四邻也有所耳闻。”
吕小伟对照几份，基本了解了乌掌柜从一个伙计变成掌柜的过程。
原来，当年这个乌掌柜还是乌伙计的时候，因为做事踏实、品行端正，引得街坊四邻纷纷夸赞，这也是乌氏为何对他情有独钟，明明知道乌伙计家徒四壁，但就算吃糠咽菜也要下嫁与他，当时乌伙计也没资格住在店里，两人婚后就租住在城郊。
可是好景不长，自从乌氏有次来给乌伙计送衣服，被酒楼幕后老板栗地主看见后，当场就把乌氏惊为天人，连连感叹世上竟有如此美艳妇人，看着乌氏和乌伙计情深义重，更是感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随后的日子里，栗地主一改往日对待乌伙计的态度，不但涨了工钱，更是把他调往二楼雅间招呼客人，毕竟相比较一楼大厅，二楼雅间只要侍奉的好，偶尔还能拿到一点赏银的。
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乌伙计变成乌掌柜的前一天，那天乌伙计破天荒的不但没回家，而且还请其他几个伙计吃酒，只是席间这个乌伙计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第二天就拿出两百两银子，入股福源大酒楼，占股百分之四十。
事后，几个伙计还在背后议论道，如果自己第二天能从伙计变成掌柜，那么当天就算不是欣喜若狂，最起码也不会表现的那样郁郁寡欢吧。
随后一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个乌伙计能够拿出那么多银子，是因为他那个漂亮的娘子，和栗财主勾搭到了一起，至于真相如何，这些伙计都说是没有看见。
看到这里，吕小伟询问张虎：“你有没有去乌伙计和老婆当初租住的地方去看看？”
张虎好像早知道自己大人要这么问，赶忙献宝一样的从供词中翻出几张道：“好歹我也跟随大人这么久了，就算不会破案，但是顺藤摸瓜总学会了，大人请看，这几份就是他们两口子原来邻居的证词。”
吕小伟翻看一会，发现张虎确实适合走访百姓，这几份证词的询问重点，恰好就是乌伙计变成乌掌柜前后时间。
从证词来看，邻居普遍反应，当初乌伙计两人刚结婚时候，虽然日子过的比较苦，但是两人的脸上经常是挂满笑容，可是就在乌伙计变成乌掌柜前后，乌氏却是经常愁容满面，一直到乌掌柜搬到酒店后院的卧室，邻居们就再没看见过这两口子。
翻看完这些证词，吕小伟感叹道：“果然有猫腻，或许，乌氏与栗财主有染的事情，并非空穴来风啊。”
怜烟一脸的愤慨道：“这个乌氏为了钱财，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吕小伟闻言，板着脸训斥道：“破案讲究的是证据，你怎么光凭自己的猜测，就能给别人戴帽子呢？”
怜烟不服气的说道：“义兄，这还不明显吗？他家怎么能拿出两百两银子入股？加上这些街坊四邻和伙计的证言，还不能说明乌氏和栗财主有事？怎么就变成是我猜测的？我不是根据证据推理的嘛。”
吕小伟眼看怜烟气鼓鼓的样子，耐着性子解释道：“乌氏就算与栗财主有染，她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这些都没搞清楚，就给人家安罪名，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怜烟眼看吕小伟的口气不善，唯恐自己惹了义兄生气，赶紧道歉：“义兄别生气，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
看着怜烟可怜兮兮的样子，张虎这位自诩兄长的汉子，也是有点心痛，慌忙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神神秘秘的转移话题道：“大人，这次作坊四邻，还有意外收获呢，大人请看。”
吕小伟接过张虎单独拿出的这张证词，看了一眼后，惊讶的问道：“你确定？”
张虎斩钉截铁的回答：“绝对是真的，后来我不放心，还专程去了他家，已经让他老婆确认了，而且，人我也带回来了，在前厅候着呢。”
吕小伟略一思索后，将这些证词交给张虎道：“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来，咱们该和正主见一面了，你将这些证词整理入案卷，再带两个衙役，去把栗财主传来问话。”
。。。。。。
栗财主作为江浦县赫赫有名的乡绅，从昨天开始可谓是一日三惊，先是听说与自己相熟的赖知县，被暗访的吕姓钦差拿下，现在人已经被押入大牢。
随后又听说这位吕大人带着衙役，包围了自家的福源大酒楼，还在现场带走了乌掌柜。
目前的这些消息好像都和自己有关，难道这个吕大人是专门来整治自己的？
栗财主正在家中坐卧不宁，就听见院子中传来了一声大喊：“栗财主在哪里？赶紧出来！”
栗财主正在心烦的时候，听见有人居然如此无理的叫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怒骂道：“谁在外面胡喊乱叫？成何体统！管家，管家在哪里？”
这时，就看见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带着两个衙役进门来，没等栗财主反应过来，这名大汉道：“奉吕大人之命，传栗财主去县衙问话，带走！”
栗财主心里一惊，听见是奉吕大人之命，知道这位大人正是已经拿下赖知县和乌掌柜的那位钦差大人，慌忙陪着笑道：“这位大人且慢，在下一向奉公守法，不知为何传我问话？还望大人指点一二。”说罢，就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虎。
张虎不屑的看了一眼栗财主手中的银票，大声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官堂堂锦衣卫四品指挥佥事，会要你这点鸡零狗碎？带走！”
听见张虎自报家门，栗财主当即吓得两腿发软，虽说栗财主作为本县乡绅，靠近南京城，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但最多也就是一些五品知府之流，哪里见过派遣四品官员当手下的这种阵仗？看来这次自己就算是大出血，也是凶多吉少啊。。
和死鸭子嘴硬的乌掌柜不同，栗财主这种稍微见过世面的乡绅，那可是知道吕小伟这位钦差大人的分量。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可是相比较这位钦差大人，那可是能够让你灭族的存在。
乌掌柜属于不知者无畏，还敢在吕小伟面前三番四次的狡辩撒谎，企图蒙混过关，到了栗财主这里，只求看在他认罪态度好的份上，能够只处罚自己一个人，保全家族传承才是正事。
所以，吕小伟升堂后，仅仅提了一句乌氏，栗财主就竹筒倒豆子般开始交代，为了防止栗财主胡言乱语，吕小伟不但打开了他心通技能，还命人将乌掌柜一并传上堂了，让他们两个对质。
通过两人的相互谩骂和指责，两具无名尸体的案子，总算揭开了离奇的真相。
话说自从栗财主见过乌伙计的妻子乌氏后，就被乌氏的美貌所吸引，整天都想着怎么能够一亲芳泽，更是给乌氏许诺，只要她离开乌伙计，还能将她纳进栗府，享受荣华富贵。
可惜乌氏当初就是一心看上乌伙计，多少比乌伙计家庭条件好的人都没答应，如今怎么能看上栗财主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所以对于栗财主的轻佻举动和银钱许诺，乌氏都是一概不理，只是鉴于自家丈夫乌伙计还在人家栗财主手下讨生活，乌氏也就没敢声张。
谁知栗财主眼看乌氏一心都在乌伙计身上，转头就想出了另一条计谋，先是打着奖励乌伙计的名义，不但涨了月俸，还把乌伙计从一楼跑堂的，调去二楼侍奉包间的那些土豪乡绅，经常能够拿到一点赏钱。
慢慢的，栗财主从乌伙计的眼中看出来了，乌伙计很是羡慕那些可以经常大鱼大肉的有钱人，眼看时机成熟，栗财主找了个机会，借口心烦，找乌伙计一起喝酒。
席间栗财主拿出一百两银子，在乌伙计贪婪的眼光中，感叹道：“乌伙计好福气，我想要借你一样东西，只借一天就原物奉还，不但这一百两银子送给你，事成之后还让你当这家酒楼的掌柜，你好好想想，愿意的话，随时来找我。”说完，栗财主就收起银子离开了。
乌伙计眼看白花花的银子又被收起来，这才回想起刚才栗财主的话，但是自己一个身无旁物的小伙计，有什么东西是栗财主想要借来一用的呢？
带着不解，乌伙计晃晃悠悠的回家，一进门就把当天栗财主的话，原原本本告诉自己的妻子乌氏，谁料乌氏听完之后，当即用手指点着乌伙计的脑门，恼羞的说道：“你还不明白？你个傻子，人家是要借我啊！”说完，趴在床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看着自家媳妇哭的伤心，乌伙计也是愤慨的骂道：“这个栗财主，真是禽兽不如，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家娘子身上，我与他不死不休！”说罢，就要拿着菜刀去拼命。
这时，痛哭的乌氏赶紧拦下丈夫，劝解道：“算了，算了，咱们惹不起他，以后躲着就行了，你真的去拼了命，我也只能随你而去了。”乌伙计闻言，这才放下菜刀，转而去哄自己老婆。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乌伙计每次看见栗财主的时候，眼前不由自主的都浮现出那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还有提拔自己当掌柜的那句话，而最初想要和栗财主拼命的念头，却是渐渐淡了下去。
半个月后，栗财主眼看乌伙计没有回话，又找了个由头，将乌伙计叫到一间客房。
当乌伙计一踏进门，双眼不由自主的被桌上白花花的银子所吸引，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这次居然是两百两。
乌伙计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撩动了一下，看向桌子后面笑眯眯的栗财主，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张虎领了重要任务，兴冲冲的离开，可是吕小伟吩咐张虎重点询问乌氏的私情，却是引起了怜烟的兴趣。
怜烟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义兄，难道你觉得这个乌氏和别的男人有私情？可是从咱们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乌氏虽然长相美艳，却能因为感情而下嫁当时只是伙计的乌掌柜，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背叛自己喜欢的人，婚后去偷情呢？”
吕小伟并没有回答怜烟的问题，只是就事论事道：“虽然目前没有证据，但是你不觉得乌氏的自杀太过蹊跷了吗？从前乌掌柜当伙计的时候，吃糠咽菜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日子好了点，却因为区区两巴掌，就悬梁自尽？”
吕小伟停顿一下后，继续说道：“况且，验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看见乌氏的脸上有巴掌的痕迹吗？还有，你忘记了咱们第一次去酒楼吃饭，旁边那个酒蒙子说的话了吗？”
怜烟这才回想起来，当初和吕小伟一起验尸的时候，除了脖子上的两道勒痕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伤痕，还有那次吃饭酒蒙子说的那句，酒楼不赚钱的原因，是因为乌掌柜的老婆乌氏。
怜烟想通之后，恨恨的说道：“这个该死的乌掌柜，嘴里就不能有点实话吗？”
吕小伟意有所指的叹道：“或许，真相就隐藏在乌掌柜的谎言之中，他以为找了一个打耳光的借口，就能说清楚乌氏上吊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尸体是不会骗人的，目前死者上吊的原因、尸体出现在李黄两家相争的那块地里的原因都不清楚，看来，这个案子里面大有文章啊。”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走访群众果然是破案的秘密法宝。
下午的时候，已经回到县衙的吕小伟和怜烟，正在后堂抽空吊刷赖知县以前判罚的案卷，张虎就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虎刚进院子，就大喊着：“大人，大人，有发现了。重大发现啊。”
张虎举着手里的一叠供状，兴奋的呈给吕小伟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我审问了那几个伙计，刚开始还有人给我打马虎眼，结果我一说哄骗朝廷命官是要挨板子的，立马吓得屁滚尿流，老老实实把知道的和看见的全部交代了。”
说着，张虎指着其中几份供词道：“大人请看，这几个伙计都承认，酒楼的大股东栗财主，在乌掌柜还是伙计的时候，就多次骚扰他的老婆乌氏，闹得是沸沸扬扬啊，这件事旁边的街坊四邻也有所耳闻。”
吕小伟对照几份，基本了解了乌掌柜从一个伙计变成掌柜的过程。
原来，当年这个乌掌柜还是乌伙计的时候，因为做事踏实、品行端正，引得街坊四邻纷纷夸赞，这也是乌氏为何对他情有独钟，明明知道乌伙计家徒四壁，但就算吃糠咽菜也要下嫁与他，当时乌伙计也没资格住在店里，两人婚后就租住在城郊。
可是好景不长，自从乌氏有次来给乌伙计送衣服，被酒楼幕后老板栗地主看见后，当场就把乌氏惊为天人，连连感叹世上竟有如此美艳妇人，看着乌氏和乌伙计情深义重，更是感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随后的日子里，栗地主一改往日对待乌伙计的态度，不但涨了工钱，更是把他调往二楼雅间招呼客人，毕竟相比较一楼大厅，二楼雅间只要侍奉的好，偶尔还能拿到一点赏银的。
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乌伙计变成乌掌柜的前一天，那天乌伙计破天荒的不但没回家，而且还请其他几个伙计吃酒，只是席间这个乌伙计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第二天就拿出两百两银子，入股福源大酒楼，占股百分之四十。
事后，几个伙计还在背后议论道，如果自己第二天能从伙计变成掌柜，那么当天就算不是欣喜若狂，最起码也不会表现的那样郁郁寡欢吧。
随后一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个乌伙计能够拿出那么多银子，是因为他那个漂亮的娘子，和栗财主勾搭到了一起，至于真相如何，这些伙计都说是没有看见。
看到这里，吕小伟询问张虎：“你有没有去乌伙计和老婆当初租住的地方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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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伟翻看一会，发现张虎确实适合走访百姓，这几份证词的询问重点，恰好就是乌伙计变成乌掌柜前后时间。
从证词来看，邻居普遍反应，当初乌伙计两人刚结婚时候，虽然日子过的比较苦，但是两人的脸上经常是挂满笑容，可是就在乌伙计变成乌掌柜前后，乌氏却是经常愁容满面，一直到乌掌柜搬到酒店后院的卧室，邻居们就再没看见过这两口子。
翻看完这些证词，吕小伟感叹道：“果然有猫腻，或许，乌氏与栗财主有染的事情，并非空穴来风啊。”
怜烟一脸的愤慨道：“这个乌氏为了钱财，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吕小伟闻言，板着脸训斥道：“破案讲究的是证据，你怎么光凭自己的猜测，就能给别人戴帽子呢？”
怜烟不服气的说道：“义兄，这还不明显吗？他家怎么能拿出两百两银子入股？加上这些街坊四邻和伙计的证言，还不能说明乌氏和栗财主有事？怎么就变成是我猜测的？我不是根据证据推理的嘛。”
吕小伟眼看怜烟气鼓鼓的样子，耐着性子解释道：“乌氏就算与栗财主有染，她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这些都没搞清楚，就给人家安罪名，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怜烟眼看吕小伟的口气不善，唯恐自己惹了义兄生气，赶紧道歉：“义兄别生气，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
看着怜烟可怜兮兮的样子，张虎这位自诩兄长的汉子，也是有点心痛，慌忙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神神秘秘的转移话题道：“大人，这次作坊四邻，还有意外收获呢，大人请看。”
吕小伟接过张虎单独拿出的这张证词，看了一眼后，惊讶的问道：“你确定？”
张虎斩钉截铁的回答：“绝对是真的，后来我不放心，还专程去了他家，已经让他老婆确认了，而且，人我也带回来了，在前厅候着呢。”
吕小伟略一思索后，将这些证词交给张虎道：“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来，咱们该和正主见一面了，你将这些证词整理入案卷，再带两个衙役，去把栗财主传来问话。”
。。。。。。
栗财主作为江浦县赫赫有名的乡绅，从昨天开始可谓是一日三惊，先是听说与自己相熟的赖知县，被暗访的吕姓钦差拿下，现在人已经被押入大牢。
随后又听说这位吕大人带着衙役，包围了自家的福源大酒楼，还在现场带走了乌掌柜。
目前的这些消息好像都和自己有关，难道这个吕大人是专门来整治自己的？
栗财主正在家中坐卧不宁，就听见院子中传来了一声大喊：“栗财主在哪里？赶紧出来！”
栗财主正在心烦的时候，听见有人居然如此无理的叫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怒骂道：“谁在外面胡喊乱叫？成何体统！管家，管家在哪里？”
这时，就看见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带着两个衙役进门来，没等栗财主反应过来，这名大汉道：“奉吕大人之命，传栗财主去县衙问话，带走！”
栗财主心里一惊，听见是奉吕大人之命，知道这位大人正是已经拿下赖知县和乌掌柜的那位钦差大人，慌忙陪着笑道：“这位大人且慢，在下一向奉公守法，不知为何传我问话？还望大人指点一二。”说罢，就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虎。
张虎不屑的看了一眼栗财主手中的银票，大声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官堂堂锦衣卫四品指挥佥事，会要你这点鸡零狗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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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鸭子嘴硬的乌掌柜不同，栗财主这种稍微见过世面的乡绅，那可是知道吕小伟这位钦差大人的分量。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可是相比较这位钦差大人，那可是能够让你灭族的存在。
乌掌柜属于不知者无畏，还敢在吕小伟面前三番四次的狡辩撒谎，企图蒙混过关，到了栗财主这里，只求看在他认罪态度好的份上，能够只处罚自己一个人，保全家族传承才是正事。
所以，吕小伟升堂后，仅仅提了一句乌氏，栗财主就竹筒倒豆子般开始交代，为了防止栗财主胡言乱语，吕小伟不但打开了他心通技能，还命人将乌掌柜一并传上堂了，让他们两个对质。
通过两人的相互谩骂和指责，两具无名尸体的案子，总算揭开了离奇的真相。
话说自从栗财主见过乌伙计的妻子乌氏后，就被乌氏的美貌所吸引，整天都想着怎么能够一亲芳泽，更是给乌氏许诺，只要她离开乌伙计，还能将她纳进栗府，享受荣华富贵。
可惜乌氏当初就是一心看上乌伙计，多少比乌伙计家庭条件好的人都没答应，如今怎么能看上栗财主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所以对于栗财主的轻佻举动和银钱许诺，乌氏都是一概不理，只是鉴于自家丈夫乌伙计还在人家栗财主手下讨生活，乌氏也就没敢声张。
谁知栗财主眼看乌氏一心都在乌伙计身上，转头就想出了另一条计谋，先是打着奖励乌伙计的名义，不但涨了月俸，还把乌伙计从一楼跑堂的，调去二楼侍奉包间的那些土豪乡绅，经常能够拿到一点赏钱。
慢慢的，栗财主从乌伙计的眼中看出来了，乌伙计很是羡慕那些可以经常大鱼大肉的有钱人，眼看时机成熟，栗财主找了个机会，借口心烦，找乌伙计一起喝酒。
席间栗财主拿出一百两银子，在乌伙计贪婪的眼光中，感叹道：“乌伙计好福气，我想要借你一样东西，只借一天就原物奉还，不但这一百两银子送给你，事成之后还让你当这家酒楼的掌柜，你好好想想，愿意的话，随时来找我。”说完，栗财主就收起银子离开了。
乌伙计眼看白花花的银子又被收起来，这才回想起刚才栗财主的话，但是自己一个身无旁物的小伙计，有什么东西是栗财主想要借来一用的呢？
带着不解，乌伙计晃晃悠悠的回家，一进门就把当天栗财主的话，原原本本告诉自己的妻子乌氏，谁料乌氏听完之后，当即用手指点着乌伙计的脑门，恼羞的说道：“你还不明白？你个傻子，人家是要借我啊！”说完，趴在床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看着自家媳妇哭的伤心，乌伙计也是愤慨的骂道：“这个栗财主，真是禽兽不如，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家娘子身上，我与他不死不休！”说罢，就要拿着菜刀去拼命。
这时，痛哭的乌氏赶紧拦下丈夫，劝解道：“算了，算了，咱们惹不起他，以后躲着就行了，你真的去拼了命，我也只能随你而去了。”乌伙计闻言，这才放下菜刀，转而去哄自己老婆。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乌伙计每次看见栗财主的时候，眼前不由自主的都浮现出那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还有提拔自己当掌柜的那句话，而最初想要和栗财主拼命的念头，却是渐渐淡了下去。
半个月后，栗财主眼看乌伙计没有回话，又找了个由头，将乌伙计叫到一间客房。
当乌伙计一踏进门，双眼不由自主的被桌上白花花的银子所吸引，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这次居然是两百两。
乌伙计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撩动了一下，看向桌子后面笑眯眯的栗财主，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