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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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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答复道，“我算了下街道的宽度，如果再有一辆公交车，和你下午爬上去的那辆红色公交车首尾相接，就能在街上搭建出一个逃生通道。
我找了找，在那辆红色公交车北侧50米外，就有一辆绿色的公交车。把它开过来，停到我这边的营业房下，两辆公交车之间用梯子连接，这样就能行成一条通道。即便你哥和林一飞不能自己走，背着或者抬着他们也能通过。”
“路上的空间够吗？公交车能开过去？”张晓草想了想问。
“后来的车可能是看到公交车把路占了，就没开进这条路，所以两辆公交车之间没有几辆车，开车过来的空间是有的，需要停靠的地方只有一辆轿车，到时候用公交车把它推开或者用空间把它移开就行了。”
“绿色公交车里丧尸多吗？”张晓草。
“我只看到一只，还是被安全带绑着的驾驶员，所以车钥匙应该也在。”
“公交车能不能发动？停到位置后公交车可能被丧尸围住，驾驶公交车的人怎么撤离？这些问题都还有待解决，但不管怎么说，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张晓草说，“疾控中心东侧正门处是个丧尸海，绝对没有办法过去，南北两侧也没有通行条件。”
“那就集中全力完善通道计划，你也别着急，已经找到了李奚，而且大家暂时都是安全的，大不了等李奚和林一飞身体康复了再走。
如果明天下午前没有撤出的可能性，我就回农家乐报信，我们进来的道路是通畅的，我自己回来或者带人过来都没有问题，大不了就是花费更多的时间。”高天继续说，“你试着到后勤部门找找梯子。我这边来了很多幸存者，我也会想办法解决工具和人力的问题。”
“幸存者？有多少人？有危险吗？”张晓草问。
“现在有30几人，这些人的家中应该还有幸存者，我答应带他们出城并提供落脚点，以此换取他们的帮助。”
“好，”张晓草说，“现在是17:00，我们分头准备，22:00左右再开对讲机，要保持对讲机的电量。”
“好！”说完高天就关了对讲机。
疾控中心灾变前有研究任务，总人数肯定不少，其中的绝大多数现在已经感染，并被控制在各栋建筑中，此刻想找到后勤部门并不容易。
张晓草想了想，来到608室，敲了敲门，示意里面的人过来。
房间里四个人都坐在实验台前的椅子上，只有一个老者拿着手中的纸张在翻阅。
按理说，被困这么久，外面突然进来人，他们应该为能活下去感到欣喜、兴奋、庆幸才对，但张晓草看到的却是一幅幅疲惫、默然和心事重重的表情，这让她心中不由得沉了沉。
其中一个中年人看其他人都不动，就一晃一晃的来到缓冲区。
张晓草把手中的一瓶矿泉水和一根火腿肠在小窗口前示意了一下，大声道，“问你几个问题，这些是报酬。”
看到食物，里间的三人中，除了那名老者，另外两人虽然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肢体语言表达出了强烈的关注。即便因为不能排除隐患，他们不敢喝自来水，但实验用的生理盐水、葡萄糖溶液还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所以他们并不缺水，但是从两天前开始，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
中年人点头表示听到了，张晓草问道：“你们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知道一些。”中年人大声回答。
“你们有出去的钥匙或者门禁密码吗？”张晓草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走不了还是不想走。
“掌握密码的行政人员被咬了，用密码要挟我们一定要治好他，最后他变成了怪物。”中年人嘲讽的笑了笑。
“我能带你们出去，但看起来你们并不想离开这里，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涉及JM，没有经过授权我无法...”中年人突然停住了，想想了说，“算了，现在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了，我还是简单的回答你吧，”说完回头和老者对视了一眼，见老者并不反对，继续道，“绝大多数人都会感染，能抗住感染不变成怪物的几率尚不明确，但如果被咬，那么感染率100%。我们是研究员，现在也是实验对象，我们在统计人体自然免疫力的效果，病毒试验区4-6楼一共81人，现在就剩下我们4个人没有被感染了。”
中年人体力不支，喊这几句话时已经有点声嘶力竭，张晓草干脆把火腿肠和水放在了门口道，“你可以先取走你的报酬。”然后开始后退，一直退到窗口能看到自己的最远位置才停了下来。
密码锁响了几下，打开条缝隙，水和火腿肠被取了进去，门立刻又锁上了。
张晓草回到门前，中年人进了里间，小心的剥开火腿肠，平均分给里面的每个人，吃了自己的一份才回来。
“你刚才只说了你们在这里的原因，没有回答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不，我回答了。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如果我们被营救出去，就有被咬伤或发生其他意外的可能性，那样自然免疫力的数据就不准确了。本来样本量就少，如果再受其他因素干扰，这个数据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们都是省内最权威的病毒专家，专长难道不应该是实验和数据分析吗？现在要用自己做人体实验了？”
中年人尴尬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没人见过这么厉害的病毒，任何防护措施都不起作用，传播速度远远超过我们最坏的预期。
试剂、耗材根本没来得及补充物流就断了，安全保卫人员没来得及就位，实验人员也在不断减少，受这些条件制约，我们能做的工作很有限。
我们已经把目前条件下能做的实验都做过了，没有得到任何结论，现在弹尽粮绝，只能把人员减损情况尽量统计出一个可信的结论。”
“我哥也是实验样本中的一例？”张晓草冷冷的问。
高天答复道，“我算了下街道的宽度，如果再有一辆公交车，和你下午爬上去的那辆红色公交车首尾相接，就能在街上搭建出一个逃生通道。
我找了找，在那辆红色公交车北侧50米外，就有一辆绿色的公交车。把它开过来，停到我这边的营业房下，两辆公交车之间用梯子连接，这样就能行成一条通道。即便你哥和林一飞不能自己走，背着或者抬着他们也能通过。”
“路上的空间够吗？公交车能开过去？”张晓草想了想问。
“后来的车可能是看到公交车把路占了，就没开进这条路，所以两辆公交车之间没有几辆车，开车过来的空间是有的，需要停靠的地方只有一辆轿车，到时候用公交车把它推开或者用空间把它移开就行了。”
“绿色公交车里丧尸多吗？”张晓草。
“我只看到一只，还是被安全带绑着的驾驶员，所以车钥匙应该也在。”
“公交车能不能发动？停到位置后公交车可能被丧尸围住，驾驶公交车的人怎么撤离？这些问题都还有待解决，但不管怎么说，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张晓草说，“疾控中心东侧正门处是个丧尸海，绝对没有办法过去，南北两侧也没有通行条件。”
“那就集中全力完善通道计划，你也别着急，已经找到了李奚，而且大家暂时都是安全的，大不了等李奚和林一飞身体康复了再走。
如果明天下午前没有撤出的可能性，我就回农家乐报信，我们进来的道路是通畅的，我自己回来或者带人过来都没有问题，大不了就是花费更多的时间。”高天继续说，“你试着到后勤部门找找梯子。我这边来了很多幸存者，我也会想办法解决工具和人力的问题。”
“幸存者？有多少人？有危险吗？”张晓草问。
“现在有30几人，这些人的家中应该还有幸存者，我答应带他们出城并提供落脚点，以此换取他们的帮助。”
“好，”张晓草说，“现在是17:00，我们分头准备，22:00左右再开对讲机，要保持对讲机的电量。”
“好！”说完高天就关了对讲机。
疾控中心灾变前有研究任务，总人数肯定不少，其中的绝大多数现在已经感染，并被控制在各栋建筑中，此刻想找到后勤部门并不容易。
张晓草想了想，来到608室，敲了敲门，示意里面的人过来。
房间里四个人都坐在实验台前的椅子上，只有一个老者拿着手中的纸张在翻阅。
按理说，被困这么久，外面突然进来人，他们应该为能活下去感到欣喜、兴奋、庆幸才对，但张晓草看到的却是一幅幅疲惫、默然和心事重重的表情，这让她心中不由得沉了沉。
其中一个中年人看其他人都不动，就一晃一晃的来到缓冲区。
张晓草把手中的一瓶矿泉水和一根火腿肠在小窗口前示意了一下，大声道，“问你几个问题，这些是报酬。”
看到食物，里间的三人中，除了那名老者，另外两人虽然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肢体语言表达出了强烈的关注。即便因为不能排除隐患，他们不敢喝自来水，但实验用的生理盐水、葡萄糖溶液还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所以他们并不缺水，但是从两天前开始，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
中年人点头表示听到了，张晓草问道：“你们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知道一些。”中年人大声回答。
“你们有出去的钥匙或者门禁密码吗？”张晓草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走不了还是不想走。
“掌握密码的行政人员被咬了，用密码要挟我们一定要治好他，最后他变成了怪物。”中年人嘲讽的笑了笑。
“我能带你们出去，但看起来你们并不想离开这里，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涉及JM，没有经过授权我无法...”中年人突然停住了，想想了说，“算了，现在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了，我还是简单的回答你吧，”说完回头和老者对视了一眼，见老者并不反对，继续道，“绝大多数人都会感染，能抗住感染不变成怪物的几率尚不明确，但如果被咬，那么感染率100%。我们是研究员，现在也是实验对象，我们在统计人体自然免疫力的效果，病毒试验区4-6楼一共81人，现在就剩下我们4个人没有被感染了。”
中年人体力不支，喊这几句话时已经有点声嘶力竭，张晓草干脆把火腿肠和水放在了门口道，“你可以先取走你的报酬。”然后开始后退，一直退到窗口能看到自己的最远位置才停了下来。
密码锁响了几下，打开条缝隙，水和火腿肠被取了进去，门立刻又锁上了。
张晓草回到门前，中年人进了里间，小心的剥开火腿肠，平均分给里面的每个人，吃了自己的一份才回来。
“你刚才只说了你们在这里的原因，没有回答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不，我回答了。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如果我们被营救出去，就有被咬伤或发生其他意外的可能性，那样自然免疫力的数据就不准确了。本来样本量就少，如果再受其他因素干扰，这个数据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们都是省内最权威的病毒专家，专长难道不应该是实验和数据分析吗？现在要用自己做人体实验了？”
中年人尴尬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没人见过这么厉害的病毒，任何防护措施都不起作用，传播速度远远超过我们最坏的预期。
试剂、耗材根本没来得及补充物流就断了，安全保卫人员没来得及就位，实验人员也在不断减少，受这些条件制约，我们能做的工作很有限。
我们已经把目前条件下能做的实验都做过了，没有得到任何结论，现在弹尽粮绝，只能把人员减损情况尽量统计出一个可信的结论。”
“我哥也是实验样本中的一例？”张晓草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