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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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太阳下晒了三十分钟，安塔库塔是被充能完毕的哔哔声吵醒的。
天知道怎么有人能在连接机甲的时候睡着。
FR-3081双眼徒然爆出一阵精光，仿佛霎那间有了灵魂，老旧的灰色躯壳上满是伤痕和裸露的电线，见证了这个老兵坎坷的一生。
“欢迎归来，FR-3081驾驶员程子航。充能结束，检测到机体损伤，载入损伤报告，判断为，极度严重，请呼叫总部进行抢修，并退出链接。”
安塔库塔愣了一下，程子航?
怎么是他?
那个双重人格的家伙?
等等等等，所以，敢情他走了这么久还在剧情里?
安塔库塔哈哈一笑，自己运气真是好，这都能碰上关键物品。
看来，程子航在这个时代出现过，作为一个士兵。
只是不知道当时的驾驶者是祝天还是那个只会打架的小屁孩。
“检测到总部的延迟指令---由于驾驶员违反第二十三章四十六节规定，怀疑叛逃，现注销驾驶员编号，强行登出。”
“登出失败，未知干扰，自动检修失败。”
“检测到私人指令，权限，最高等级。FR-3081正式退役，转为，独立机甲。”
“重新命名，天穹号。”
“天穹号已成功接收驾驶员信息，欢迎回归，驾驶员程子航。”
安塔库塔一脸懵逼，叛逃?退役?天穹号?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天穹号动了。机甲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左手抽出背后的一根金属管，然后在安塔库塔震惊的眼神中，金属管自动延长，变形，最后成为了一把在太阳下闪烁着刺眼光芒的银色长枪！
安塔库塔打赌，这些动作完全是自动的，而且肯定是很久以前就计划好了的！
程子航，是和他认识的那个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的话，他想要干嘛，而机甲预设的程序为什么没有提前激发?他想要干什么?机甲损毁后他人呢?
这些都是巨大的谜团。
天穹号在做完一连串动作后便停了下来，控制权重回了安塔库塔手中。
安塔库塔长叹一声，这都是什么破事嘛！
天穹号开始缓缓前行，关节摩擦，生锈的铁碎不断地掉在地面。
五米多高的天穹号在废墟中并不显眼，即使那些曾经的摩天大厦倒了，残骸插在地上还是极为巨大。
随处可见的废车和钢筋仿佛在嘲笑着人类曾经的辉煌，一如灾难轻松摧毁了人类的希望。
变异的海蜘蛛一路追着天穹号，安塔库塔一拍脑袋，唉，竟然忘了还要先解决那些麻烦的家伙。
结果这一拍，天穹号的头直接掉地上了。
......
真尴尬。
忘了自己链接着机甲呢。
安塔库塔尝试弯腰捡起地上的头，重新装回去，可是走了两步路，脑袋又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
可是安塔库塔发现这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反而轻了不少，便不再理会地上的头。
天穹号握着长枪，整个画面显得极不和谐。
老旧的机甲，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长枪，那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战士再一次握住了武器，尘封已久的杀伐之息暴露无遗。
海蜘蛛个头也很大，足足三米高的身子，也没有像电影中拍的那么智障，一个一个地往前跳，而是一拥而上，狠狠朝天穹号撞来。
胸口吃力，安塔库塔踉跄了两步，手中长枪同时递出，银芒划过，两只海蜘蛛一分为二。
双杀。
天穹号趁势向前急跃，甩开背上尝试把电线拉出来的海蜘蛛，横枪抵住来袭的那只，无头的身躯用力转动，一把把海蜘蛛按进了旁边的断墙中！
烟尘散去，天穹号早已不在原地。
安塔库塔把机甲的性能运转到了极致，背后的微核推进器轰然作响，蓝色的焰火扭曲了空气，天穹号犹如炮弹一般一枪扎进了海蜘蛛群里，碎肉飞溅！
剩下的一看这玩意比之前的机甲不知灵活了多少倍，根本打不过，连忙退走。
安塔库塔没有穷追猛打，他清楚自己来的目的，可不是打小怪，而是------
触发剧情。
至于救人什么的，看起来比较特别的就救一个，其他的不用理，反正触发不了剧情。
逼退第一波海蜘蛛后，诡异的无头机甲收起了长枪，远方似乎传来了阵阵枪声。
有人在使用轻武器单方面射击。
把推进器调到最小，天穹号开始狂奔。
枪声越来越大，而且断断续续的，很不稳定。
赶到地点一看，安塔库塔直接扑了过去。
他的剧情！
前面是一个倒塌的商场，此时一小队特警正缩在商场二楼，守着楼梯，手上的冲锋枪火舌喷涌。
这些本地的警队人员十年来所接受的艰苦训练都是在针对人类，特别是因为末世来临而变得歇斯底里的疯狂罪犯，没有人预计得到他们有一天要对着游戏里才会出现的怪物。
不同于知道内幕的灾卫队和深蓝执行官，这些本地战斗人员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开枪的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但是这些人安塔库塔还是挺敬佩的，即使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畸变种，他们的战斗素养还是高的离谱。交叉火力，长点射，据点防守，简易地雷，不断扬起的烟尘代表着一只又一只畸变种的死亡，只可惜，特警的弹药是有限的。
终于他们放下了冲锋枪。
当安塔库塔捏住第一只不断蠕动的巨型蠕虫时，十来个特警已经绝望地掏出了手枪。
他们疯狂地呼叫着支援，但得到的总是一个冰冷的回复---正在前往。
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许多人甚至露出了临死前的疯狂，拔出了匕首。还有人缓缓举起枪，指向太阳穴。
他们在商场二楼的角落，无路可退。
当那个灰色，看起来破旧不堪的手臂出现时，他们的心再一次跌到了谷底。
如此残旧的机甲，不是都在堆填区了吗?
看看后面如海潮一般的畸变生物，特警队长张了张嘴，苦笑两声，颓然坐到了地上。
他的手枪里只剩一发子弹了。
而更多的畸变种正在顺着钢筋往二楼爬去。
他闭上了眼睛，就凭这辆机甲
，估计他们会一起死去吧。
他已经能想象的到，机甲被蠕虫和蜘蛛扑倒在地上，驾驶舱门被暴力地拆开，驾驶员惊慌失措地变成一摊肉泥的景象了。
砰。
他疑惑地抬起头，眼神有着茫然
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才想起自己穿着装备背心，原本装水的地方现在是空空如也的弹夹袋。
他觉得自己眼花了。
前方，破旧的机甲模样极度凄惨，伤痕累累，头被畸变生物啃了下来，估计驾驶员也差点死了。
在他的记忆中，第一代机甲是没有连网驾驶的，只有直接坐进去操控。
可是，天穹号走进了商场，一手抓住前面的蠕虫，然后双手一扯，蠕虫变成了两节！
感觉随时会倒下的机甲踩着异常坚定的步伐，有银芒一闪而逝，但是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那个遍体鳞伤的第一代机甲，手握长枪，气势腾高，如天空的烈日一般，一枪！
三只从天花板扑去的海蜘蛛，一穿而过！
它们的尸体被狠狠钉在墙上，机甲没有动，不知道在看着何方。
那道背影，仿佛有灵魂灌注其中。
拔枪，天穹号脚踏弓字步，枪尾直直朝着身后砸下，几条粘稠的触手被砸成一堆肉沫。
天穹号仿佛在跳着特殊的舞蹈，推进器有规律地闪着，每一次都会带起机甲的身躯做出精细的挪移，避开畸变生物连续的攻击，像是精心安排的话剧。
商场在不断的振动下已经摇摇欲坠，特警队长一咬牙，扭头大喊：“走吧！我们已经帮不上忙了，快逃！”
碎石砸在头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再不逃，那就要永远埋在这里了。
安塔库塔此时已经摒弃了一切杂念，眼中只剩下手中的枪，眼前的敌人。
枪若游龙，他疯狂地发挥着几千年来所学习过的战斗经验，踏着杀戮的步伐，空中腾起无数碎肉和血液，混杂着畸变种刺耳的长鸣。
这已经脱离了人造机甲的范畴。
天穹号在此刻，就是安塔库塔。
不分彼此。
很快，大楼的主柱率先被一只甲虫撞的倒下来，连带着其他结构，缓缓下倾。
安塔库塔迅速地挑飞最后一只海蜘蛛，收起长枪，推进器发出爆炸一般的声响，带着那具没有人会忘记的身躯，破开窗户，一举逃出生天！
大地震动，市中心仿佛陷进去了一块。周围无数的楼房连带倒下，尘土扬起，遮天蔽日。
天穹号落到地面上，目所能及之处，满目苍痍。
心有所感，不甚庞大的身子朝左歪了歪，几个身影出现，是被救下的特警小队。
“敢问前辈名字?”特警队长大喊，分别用中文，英文，俄文，法文，日文，韩文叫了一遍。
“我是......天穹。”机甲发出沉闷的声音。
“感谢前辈出手相救，港城特警支队必定相报！”
“无甚，手熟尔。”安塔库塔淡淡到。
唉，这句话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不知道。
烟尘散去，天穹号暗哑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高大。
站在太阳下晒了三十分钟，安塔库塔是被充能完毕的哔哔声吵醒的。
天知道怎么有人能在连接机甲的时候睡着。
FR-3081双眼徒然爆出一阵精光，仿佛霎那间有了灵魂，老旧的灰色躯壳上满是伤痕和裸露的电线，见证了这个老兵坎坷的一生。
“欢迎归来，FR-3081驾驶员程子航。充能结束，检测到机体损伤，载入损伤报告，判断为，极度严重，请呼叫总部进行抢修，并退出链接。”
安塔库塔愣了一下，程子航?
怎么是他?
那个双重人格的家伙?
等等等等，所以，敢情他走了这么久还在剧情里?
安塔库塔哈哈一笑，自己运气真是好，这都能碰上关键物品。
看来，程子航在这个时代出现过，作为一个士兵。
只是不知道当时的驾驶者是祝天还是那个只会打架的小屁孩。
“检测到总部的延迟指令---由于驾驶员违反第二十三章四十六节规定，怀疑叛逃，现注销驾驶员编号，强行登出。”
“登出失败，未知干扰，自动检修失败。”
“检测到私人指令，权限，最高等级。FR-3081正式退役，转为，独立机甲。”
“重新命名，天穹号。”
“天穹号已成功接收驾驶员信息，欢迎回归，驾驶员程子航。”
安塔库塔一脸懵逼，叛逃?退役?天穹号?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天穹号动了。机甲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左手抽出背后的一根金属管，然后在安塔库塔震惊的眼神中，金属管自动延长，变形，最后成为了一把在太阳下闪烁着刺眼光芒的银色长枪！
安塔库塔打赌，这些动作完全是自动的，而且肯定是很久以前就计划好了的！
程子航，是和他认识的那个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的话，他想要干嘛，而机甲预设的程序为什么没有提前激发?他想要干什么?机甲损毁后他人呢?
这些都是巨大的谜团。
天穹号在做完一连串动作后便停了下来，控制权重回了安塔库塔手中。
安塔库塔长叹一声，这都是什么破事嘛！
天穹号开始缓缓前行，关节摩擦，生锈的铁碎不断地掉在地面。
五米多高的天穹号在废墟中并不显眼，即使那些曾经的摩天大厦倒了，残骸插在地上还是极为巨大。
随处可见的废车和钢筋仿佛在嘲笑着人类曾经的辉煌，一如灾难轻松摧毁了人类的希望。
变异的海蜘蛛一路追着天穹号，安塔库塔一拍脑袋，唉，竟然忘了还要先解决那些麻烦的家伙。
结果这一拍，天穹号的头直接掉地上了。
......
真尴尬。
忘了自己链接着机甲呢。
安塔库塔尝试弯腰捡起地上的头，重新装回去，可是走了两步路，脑袋又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
可是安塔库塔发现这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反而轻了不少，便不再理会地上的头。
天穹号握着长枪，整个画面显得极不和谐。
老旧的机甲，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长枪，那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战士再一次握住了武器，尘封已久的杀伐之息暴露无遗。
海蜘蛛个头也很大，足足三米高的身子，也没有像电影中拍的那么智障，一个一个地往前跳，而是一拥而上，狠狠朝天穹号撞来。
胸口吃力，安塔库塔踉跄了两步，手中长枪同时递出，银芒划过，两只海蜘蛛一分为二。
双杀。
天穹号趁势向前急跃，甩开背上尝试把电线拉出来的海蜘蛛，横枪抵住来袭的那只，无头的身躯用力转动，一把把海蜘蛛按进了旁边的断墙中！
烟尘散去，天穹号早已不在原地。
安塔库塔把机甲的性能运转到了极致，背后的微核推进器轰然作响，蓝色的焰火扭曲了空气，天穹号犹如炮弹一般一枪扎进了海蜘蛛群里，碎肉飞溅！
剩下的一看这玩意比之前的机甲不知灵活了多少倍，根本打不过，连忙退走。
安塔库塔没有穷追猛打，他清楚自己来的目的，可不是打小怪，而是------
触发剧情。
至于救人什么的，看起来比较特别的就救一个，其他的不用理，反正触发不了剧情。
逼退第一波海蜘蛛后，诡异的无头机甲收起了长枪，远方似乎传来了阵阵枪声。
有人在使用轻武器单方面射击。
把推进器调到最小，天穹号开始狂奔。
枪声越来越大，而且断断续续的，很不稳定。
赶到地点一看，安塔库塔直接扑了过去。
他的剧情！
前面是一个倒塌的商场，此时一小队特警正缩在商场二楼，守着楼梯，手上的冲锋枪火舌喷涌。
这些本地的警队人员十年来所接受的艰苦训练都是在针对人类，特别是因为末世来临而变得歇斯底里的疯狂罪犯，没有人预计得到他们有一天要对着游戏里才会出现的怪物。
不同于知道内幕的灾卫队和深蓝执行官，这些本地战斗人员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开枪的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但是这些人安塔库塔还是挺敬佩的，即使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畸变种，他们的战斗素养还是高的离谱。交叉火力，长点射，据点防守，简易地雷，不断扬起的烟尘代表着一只又一只畸变种的死亡，只可惜，特警的弹药是有限的。
终于他们放下了冲锋枪。
当安塔库塔捏住第一只不断蠕动的巨型蠕虫时，十来个特警已经绝望地掏出了手枪。
他们疯狂地呼叫着支援，但得到的总是一个冰冷的回复---正在前往。
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许多人甚至露出了临死前的疯狂，拔出了匕首。还有人缓缓举起枪，指向太阳穴。
他们在商场二楼的角落，无路可退。
当那个灰色，看起来破旧不堪的手臂出现时，他们的心再一次跌到了谷底。
如此残旧的机甲，不是都在堆填区了吗?
看看后面如海潮一般的畸变生物，特警队长张了张嘴，苦笑两声，颓然坐到了地上。
他的手枪里只剩一发子弹了。
而更多的畸变种正在顺着钢筋往二楼爬去。
他闭上了眼睛，就凭这辆机甲
，估计他们会一起死去吧。
他已经能想象的到，机甲被蠕虫和蜘蛛扑倒在地上，驾驶舱门被暴力地拆开，驾驶员惊慌失措地变成一摊肉泥的景象了。
砰。
他疑惑地抬起头，眼神有着茫然
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才想起自己穿着装备背心，原本装水的地方现在是空空如也的弹夹袋。
他觉得自己眼花了。
前方，破旧的机甲模样极度凄惨，伤痕累累，头被畸变生物啃了下来，估计驾驶员也差点死了。
在他的记忆中，第一代机甲是没有连网驾驶的，只有直接坐进去操控。
可是，天穹号走进了商场，一手抓住前面的蠕虫，然后双手一扯，蠕虫变成了两节！
感觉随时会倒下的机甲踩着异常坚定的步伐，有银芒一闪而逝，但是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那个遍体鳞伤的第一代机甲，手握长枪，气势腾高，如天空的烈日一般，一枪！
三只从天花板扑去的海蜘蛛，一穿而过！
它们的尸体被狠狠钉在墙上，机甲没有动，不知道在看着何方。
那道背影，仿佛有灵魂灌注其中。
拔枪，天穹号脚踏弓字步，枪尾直直朝着身后砸下，几条粘稠的触手被砸成一堆肉沫。
天穹号仿佛在跳着特殊的舞蹈，推进器有规律地闪着，每一次都会带起机甲的身躯做出精细的挪移，避开畸变生物连续的攻击，像是精心安排的话剧。
商场在不断的振动下已经摇摇欲坠，特警队长一咬牙，扭头大喊：“走吧！我们已经帮不上忙了，快逃！”
碎石砸在头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再不逃，那就要永远埋在这里了。
安塔库塔此时已经摒弃了一切杂念，眼中只剩下手中的枪，眼前的敌人。
枪若游龙，他疯狂地发挥着几千年来所学习过的战斗经验，踏着杀戮的步伐，空中腾起无数碎肉和血液，混杂着畸变种刺耳的长鸣。
这已经脱离了人造机甲的范畴。
天穹号在此刻，就是安塔库塔。
不分彼此。
很快，大楼的主柱率先被一只甲虫撞的倒下来，连带着其他结构，缓缓下倾。
安塔库塔迅速地挑飞最后一只海蜘蛛，收起长枪，推进器发出爆炸一般的声响，带着那具没有人会忘记的身躯，破开窗户，一举逃出生天！
大地震动，市中心仿佛陷进去了一块。周围无数的楼房连带倒下，尘土扬起，遮天蔽日。
天穹号落到地面上，目所能及之处，满目苍痍。
心有所感，不甚庞大的身子朝左歪了歪，几个身影出现，是被救下的特警小队。
“敢问前辈名字?”特警队长大喊，分别用中文，英文，俄文，法文，日文，韩文叫了一遍。
“我是......天穹。”机甲发出沉闷的声音。
“感谢前辈出手相救，港城特警支队必定相报！”
“无甚，手熟尔。”安塔库塔淡淡到。
唉，这句话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不知道。
烟尘散去，天穹号暗哑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