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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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哈蜜克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舌头打结，嘴唇僵硬。
“怎么是你——诺亚。”
对，将真实面目隐藏在黑袍与谎言下的人正是“信使”——诺亚·卡夫客。
惊愕之中短刀落地，狼头人一哄而上拿下莱哈蜜克。
女骑士出逃不足五分钟就被抓回铁笼，与原先唯一的不同是她和科里恩身上多了几条铁链。诺亚已知身份暴露，便跟着狼头人们回到广场，可能是要与故人们做最后告别。
“你……咳咳，你不是说死了吗？”
刚被狼头人松开脖颈的莱哈蜜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不知道面前的诺亚是不是幻想，其他骑士也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否是蛇信草的效果。
“哎哟，终于不用再装什么老人了，呵呵，演完小信使又要演狡猾老贼——再这么演下去我都要人格分裂了！我听说古人们有一个颁发给演员的奖项，好像叫什么‘奥斯卡’来着……”
诺亚扯下黑袍，在众骑士惊异的视线中挺直腰板，目空一切的姿态里找不到小信使的畏畏缩缩。
“如果我早生个一千年，奖就是我的了。”
莱哈蜜克仔细观察着诺亚：本该出现在腹部骇人伤口全无踪影，甚至连一点血污都找不到。
“我明明，我明明看到你被它砍了一刀……你就倒在我眼前。”
“障眼法啊，是障眼法啊我的大小姐。”诺亚轻佻地摇晃着食指，“这种拙劣的伎俩也就只能骗骗你这种贵族大小姐，但凡有点脑子的家伙都能识破。”诺亚说完掀起上衣的下摆让莱哈蜜克看了看自己毫发未损的腹部。
莱哈蜜克垂头低语：“怎么可能……”
“你还没懂吗？”一直沉默寡言的莫格拉忽然开口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信使，而是串通兽匪坑害来专门往行人的贼人。”
“呵呵，佣兵团长果然是老江湖，一下就明白了事情原委，没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贼人。哈哈哈！”诺亚的狂笑声中听不出一点羞愧。
“我在过村庄时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诺亚继续说，“如果你们能多听听民意不再继续一意孤行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下场。”
“用不着把自己说的那么善良吧诺亚。”莫拉格一脸不屑地说，“你专门带我们去村庄只是想测试骑士团对于平民的态度，以方便你在火蜥蜴一战中骗取骑士团的信任，如果我没猜错那些火蜥蜴也是你设计引出的，同时也测试骑士团的战斗力……发现战斗力悬殊后就用下毒的手段瓦解骑士团。”
啪啪啪。
诺亚请拍着双手对他表示称赞：“不愧是黑蜥团长，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我的这些小聪明一下就被您全看破了。只可惜晚了半天，不然现在牢笼里的就是我了。”
莫格拉继续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诺亚。一旁的莱哈蜜克双眼紧盯诺亚而一言不发，似乎还在怀疑眼前的事实。
“说起来你们其实应该感谢我：就凭你们几个还想猎龙，我看非得死在半路上不可，现在我让你们被迫中途折返你们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无耻之徒，出卖同类的败类还敢大谈歪理！”罗曼大声辱骂，被欺骗的骑士团长已经恼羞成怒。
“我无耻？对，串通兽匪，专门坑害同类，我是无耻——简直就是人渣！”
诺亚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他的铁笼，伸出右手做出了“有请贵宾”的动作，矫情造作的姿态中尽是羞辱与嘲讽。
“我是人渣没错，但是——您呢？您又如何呢？”
“我是尼瓦克帝国国立猎龙骑士团团长，你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好，我的团长大人。”
诺亚狡黠一笑，一串连珠妙语从嘴边流泻而出。
“作为猎龙骑士团团长，作为指挥官，你勇武有余而谋略不足，只知顾全感情而不知战事无情！
经过村庄时被村民驱赶，你只要随便一挥宝剑，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民就会下跪求饶箪食壶浆，可你的决定却是让骑士们屈居于废屋之下，仅仅是为了保全几个陌生乡民；
火蜥蜴一战貌似是精彩绝伦，但你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任何命令，能一员不损只是因为其他人的骁勇善战，与你这团长无任何关系；
不，你是发出了一条命令，但这条命令却是让自己代替身为刺龙者的莱哈蜜克出击，为保护妹妹让骑士团的首脑身陷险境，你还真是‘伟大’啊！”
“你！”
“你什么你！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贵族少爷，为了什么‘家族遗志’让那么多大好青年跟你一起送死，也敢以‘骑士团团长’的名号自称，我看你才是无耻！”
罗曼把后槽牙咬得吱嘎作响，身上的铁链也在剧烈的挣扎下不停抖动，可就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对方。
“你个人渣没权利跟我们讲道理！”多普勒大骂诺亚帮朋友解围。
“哦对了，还有你这傻小子。”诺亚又走到多普勒的铁笼前说，“侦查员兼刺龙者，两种职能完全相反的职业放在一起，是何等愚蠢的大脑才会产生此等荒谬的作为！你还是回去做你的‘第一游侠’吧，当然——是在梦里做。”
“小心小爷我一枪……”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的手枪打打人还行，对付大型龙怕是连鳞片都打不穿。你还有一把长枪？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软性的长枪根本不是刺龙者的武器！戳在高等级龙的逆鳞上会让它立刻弯折，完全没用！”
“放屁，你怎么知道我的枪会断！”
“哼，等你见过那些领主级的龙就知道自己的长枪有多么可笑！”
诺亚说完又走到了莱哈蜜克的铁笼前。
“你我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贵族大小姐，别以为会点剑术马术就能成为猎龙骑士了，你们要对付的可是比人类强大十倍百倍的龙！你更是依靠出击时机的刺龙者！没有凌驾于常人的病态理智，你就只是骑士团的累赘！”
说完，诺亚又在骑士们的怒视中离开广场，边走边说：
“纵观整个骑士团只有一个外来的佣兵团长还像点样子，简直可笑！凭这样的队伍还想去猎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不如早点把‘旅游经费’送给我，回到尼瓦克去安享岁月静好……”
“那你呢！你只会用诡计坑害猎龙骑士，哼，还吹嘘早年是猎龙者，我看你就是给自己的卑鄙行为开脱，为自己卑贱的一生找点幻想欺骗自己！只会用出卖同类的无能渣滓！”
莱哈蜜克在最后时刻从悔恨中清醒过来，对狡诈恶徒破口大骂。
“哦？只会用诡计。”
诺亚转过身，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看上去是那样的放松，却又是那样的居心叵测，让人毛骨悚然。
“狼头，把那女的带出来，带到广场中间来，把她的剑拿过来，把她的枷锁都解开，再给她一瓶蛇信草的解药。还有，把广场周边的火把都点着！”
……
当啷
狼头像扔垃圾一样把剑扔在莱哈蜜克面前。
女骑士看了眼地上的剑，抬起头望着诺亚：“你想干什么？”
“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你身为贵族小姐的清高，你作为猎龙骑士的自豪，你引以为傲的剑术，在我面前有多么不堪一击！”
“什么！？”
“来吧，捡起你的剑与我决斗！”
莱哈蜜克捡起宝剑，比剑尖更加锐利的眼神刺在诺亚身上：“你不配与我决斗，我拔剑只为铲除你这人间败类！”
“随你怎么说。”
诺亚说完伸出三根手指。
“哼，果然有令人作呕的自利规则吗？杰西恩家族的女儿不会怕你，尼瓦克的猎龙骑士更不会怕你。说，三条规则是什么！”
诺亚摇了摇头，竖起的三根手指越发紧绷……
莱哈蜜克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舌头打结，嘴唇僵硬。
“怎么是你——诺亚。”
对，将真实面目隐藏在黑袍与谎言下的人正是“信使”——诺亚·卡夫客。
惊愕之中短刀落地，狼头人一哄而上拿下莱哈蜜克。
女骑士出逃不足五分钟就被抓回铁笼，与原先唯一的不同是她和科里恩身上多了几条铁链。诺亚已知身份暴露，便跟着狼头人们回到广场，可能是要与故人们做最后告别。
“你……咳咳，你不是说死了吗？”
刚被狼头人松开脖颈的莱哈蜜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不知道面前的诺亚是不是幻想，其他骑士也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否是蛇信草的效果。
“哎哟，终于不用再装什么老人了，呵呵，演完小信使又要演狡猾老贼——再这么演下去我都要人格分裂了！我听说古人们有一个颁发给演员的奖项，好像叫什么‘奥斯卡’来着……”
诺亚扯下黑袍，在众骑士惊异的视线中挺直腰板，目空一切的姿态里找不到小信使的畏畏缩缩。
“如果我早生个一千年，奖就是我的了。”
莱哈蜜克仔细观察着诺亚：本该出现在腹部骇人伤口全无踪影，甚至连一点血污都找不到。
“我明明，我明明看到你被它砍了一刀……你就倒在我眼前。”
“障眼法啊，是障眼法啊我的大小姐。”诺亚轻佻地摇晃着食指，“这种拙劣的伎俩也就只能骗骗你这种贵族大小姐，但凡有点脑子的家伙都能识破。”诺亚说完掀起上衣的下摆让莱哈蜜克看了看自己毫发未损的腹部。
莱哈蜜克垂头低语：“怎么可能……”
“你还没懂吗？”一直沉默寡言的莫格拉忽然开口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信使，而是串通兽匪坑害来专门往行人的贼人。”
“呵呵，佣兵团长果然是老江湖，一下就明白了事情原委，没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贼人。哈哈哈！”诺亚的狂笑声中听不出一点羞愧。
“我在过村庄时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诺亚继续说，“如果你们能多听听民意不再继续一意孤行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下场。”
“用不着把自己说的那么善良吧诺亚。”莫拉格一脸不屑地说，“你专门带我们去村庄只是想测试骑士团对于平民的态度，以方便你在火蜥蜴一战中骗取骑士团的信任，如果我没猜错那些火蜥蜴也是你设计引出的，同时也测试骑士团的战斗力……发现战斗力悬殊后就用下毒的手段瓦解骑士团。”
啪啪啪。
诺亚请拍着双手对他表示称赞：“不愧是黑蜥团长，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我的这些小聪明一下就被您全看破了。只可惜晚了半天，不然现在牢笼里的就是我了。”
莫格拉继续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诺亚。一旁的莱哈蜜克双眼紧盯诺亚而一言不发，似乎还在怀疑眼前的事实。
“说起来你们其实应该感谢我：就凭你们几个还想猎龙，我看非得死在半路上不可，现在我让你们被迫中途折返你们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无耻之徒，出卖同类的败类还敢大谈歪理！”罗曼大声辱骂，被欺骗的骑士团长已经恼羞成怒。
“我无耻？对，串通兽匪，专门坑害同类，我是无耻——简直就是人渣！”
诺亚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他的铁笼，伸出右手做出了“有请贵宾”的动作，矫情造作的姿态中尽是羞辱与嘲讽。
“我是人渣没错，但是——您呢？您又如何呢？”
“我是尼瓦克帝国国立猎龙骑士团团长，你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好，我的团长大人。”
诺亚狡黠一笑，一串连珠妙语从嘴边流泻而出。
“作为猎龙骑士团团长，作为指挥官，你勇武有余而谋略不足，只知顾全感情而不知战事无情！
经过村庄时被村民驱赶，你只要随便一挥宝剑，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民就会下跪求饶箪食壶浆，可你的决定却是让骑士们屈居于废屋之下，仅仅是为了保全几个陌生乡民；
火蜥蜴一战貌似是精彩绝伦，但你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任何命令，能一员不损只是因为其他人的骁勇善战，与你这团长无任何关系；
不，你是发出了一条命令，但这条命令却是让自己代替身为刺龙者的莱哈蜜克出击，为保护妹妹让骑士团的首脑身陷险境，你还真是‘伟大’啊！”
“你！”
“你什么你！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贵族少爷，为了什么‘家族遗志’让那么多大好青年跟你一起送死，也敢以‘骑士团团长’的名号自称，我看你才是无耻！”
罗曼把后槽牙咬得吱嘎作响，身上的铁链也在剧烈的挣扎下不停抖动，可就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对方。
“你个人渣没权利跟我们讲道理！”多普勒大骂诺亚帮朋友解围。
“哦对了，还有你这傻小子。”诺亚又走到多普勒的铁笼前说，“侦查员兼刺龙者，两种职能完全相反的职业放在一起，是何等愚蠢的大脑才会产生此等荒谬的作为！你还是回去做你的‘第一游侠’吧，当然——是在梦里做。”
“小心小爷我一枪……”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的手枪打打人还行，对付大型龙怕是连鳞片都打不穿。你还有一把长枪？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软性的长枪根本不是刺龙者的武器！戳在高等级龙的逆鳞上会让它立刻弯折，完全没用！”
“放屁，你怎么知道我的枪会断！”
“哼，等你见过那些领主级的龙就知道自己的长枪有多么可笑！”
诺亚说完又走到了莱哈蜜克的铁笼前。
“你我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贵族大小姐，别以为会点剑术马术就能成为猎龙骑士了，你们要对付的可是比人类强大十倍百倍的龙！你更是依靠出击时机的刺龙者！没有凌驾于常人的病态理智，你就只是骑士团的累赘！”
说完，诺亚又在骑士们的怒视中离开广场，边走边说：
“纵观整个骑士团只有一个外来的佣兵团长还像点样子，简直可笑！凭这样的队伍还想去猎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不如早点把‘旅游经费’送给我，回到尼瓦克去安享岁月静好……”
“那你呢！你只会用诡计坑害猎龙骑士，哼，还吹嘘早年是猎龙者，我看你就是给自己的卑鄙行为开脱，为自己卑贱的一生找点幻想欺骗自己！只会用出卖同类的无能渣滓！”
莱哈蜜克在最后时刻从悔恨中清醒过来，对狡诈恶徒破口大骂。
“哦？只会用诡计。”
诺亚转过身，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看上去是那样的放松，却又是那样的居心叵测，让人毛骨悚然。
“狼头，把那女的带出来，带到广场中间来，把她的剑拿过来，把她的枷锁都解开，再给她一瓶蛇信草的解药。还有，把广场周边的火把都点着！”
……
当啷
狼头像扔垃圾一样把剑扔在莱哈蜜克面前。
女骑士看了眼地上的剑，抬起头望着诺亚：“你想干什么？”
“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你身为贵族小姐的清高，你作为猎龙骑士的自豪，你引以为傲的剑术，在我面前有多么不堪一击！”
“什么！？”
“来吧，捡起你的剑与我决斗！”
莱哈蜜克捡起宝剑，比剑尖更加锐利的眼神刺在诺亚身上：“你不配与我决斗，我拔剑只为铲除你这人间败类！”
“随你怎么说。”
诺亚说完伸出三根手指。
“哼，果然有令人作呕的自利规则吗？杰西恩家族的女儿不会怕你，尼瓦克的猎龙骑士更不会怕你。说，三条规则是什么！”
诺亚摇了摇头，竖起的三根手指越发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