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4 匠神柴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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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会长运气不佳，可惜可惜。”
普凡摇头做痛惜状，好似比他的武器碎了都要心疼。
跑趟的小伙计，手法利落的将凌风碎片捡拾到了一起，用绸布保好后，拿到了肖晓的面前。
在大一点的铁匠铺，这算是武器锻造的行规。
但凡客人的武器碎了，必定要将残片包好交还，以防心生客人心生疑虑。
“算了，丢了吧，普凡会长，不知店内可有凌风售卖？”
“有，肖会长想要几把，我这就派人去取。”
“先来五把，蒋龙蒋虎，你们把带来的黑铁矿都送到老师傅的淬炉边上，熔炼的首饰要是不够，找陈管事记账，直接买就行。”
肖晓吩咐完，蒋家兄弟便忙活了起来。
尸灾是清除了，矿石价格必定大幅回落，可问题是第一批矿石还没运抵到比奇城，况且就算运来了，光是囤货抬价也够折腾一阵时日的了。
此刻眼见一块快的上等黑铁矿，交给了一位寂寂无名的老年匠师，来给2万达币一把的凌风升级，普凡着实是有些心疼。
“肖会长，我朱雀盟人才济济，何不换一位匠师呢？”
普凡甚至连老头的名字都叫不出，在他的印象里，这人平常好像就是个捡捡边角废料的长工，根本连上手淬炉的机会都没有。
“不用，我就认准这位老师傅了。”
见肖晓如此固执，普凡也没再坚持，毕竟浪费的又不是他家行会的达币。
给了凌风一个优惠的价格，派了位技艺精湛的铁匠去给老头帮忙打下手，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人也没多话，即刻拉动风箱，使淬炉内的火焰更加旺盛。
“大爷，上把凌风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为何还是碎了？”
肖晓不解的问。
“那把剑自责，应该觉得曾经有愧于主人，到达临界时，便不想撑下去了。”
老人悠悠的回答说。
一旁帮忙的铁匠师傅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想这都什么鬼理论。
然而肖晓确是目光凝重，好似因这句话而陷入沉思之中。
自打复活戒指生效，去幽冥之地走过一遭，肖晓已然察觉出手上的这把凌风有点怪异。
现在结合有匠神之称的柴广州这么一说，一切好似都变得可以说通了。
“这把凌风曾经落于他人之手，刺过我一剑，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肖晓试探问。
“那应该就是了，这把凌风心有愧疚，不想陪你走下去了。”
这两人玄而又玄的对话，把旁人听得完全是摸不着头脑。
武器锻造这种事，的确会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现象。
也曾流传过剑魂刀鬼等等传说，但至于武器愧疚伤过主人，然后借由锻造自行损毁的说法，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肖晓要是没借助系统的人物查看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大概率也是不会陪对方疯下去。
但这会一结合自己的实际经历，感觉老人对于武器情况的洞察，果然是有其独到之处。
熔炼了整一天，五把锻造过的凌风，全部摊开在肖晓面前。
关注了一天的众位铁匠，与朱雀盟的两位会长全部在一旁围观。
按理说要是战士的顶级武器裁决之杖，引来这种关注度还比较正常。
可仅是长剑凌风的话，估计大家冲的都是芙蓉山这位副会长，才会给予关注的。
！！！！
肖晓从左至右，一招顺序拿取，结果四把凌风全部碎裂。
武器第一手锻造升级，如果没有太大纰漏，关于成功概率的说法是五进二。
肖晓给出的材料完备，黑铁矿石的纯度也是上佳，如此低的成功率，完全不应该。
“大爷，这.....”
手握最后一把凌风的肖晓，站在试剑石前，回头望向老人，显得有些迟疑。
“放心，这把会成。”
正在喝茶歇息的老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肖晓股足了劲，一剑劈向了试剑石。
当！
在一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撞击鸣响之后，凌风细长的剑身依旧坚挺。
“哈哈，成功了！”
见到武器升级成功的系统提示，以及名称变作凌风+1，肖晓欣喜万分。
然而这份喜悦，在场的人似乎并没有人能理解。
因为就算肖晓所锻造的六把凌风全部升级成功，这一天的升级历程，无疑也是血亏的。
“真是恭喜....肖会长了。”
普凡尴尬的笑着说。
“这也多亏了贵会的鼎力协助啊，蒋龙去取10万达币，犒赏一下诸位师傅。”
肖晓的大气奖赏，引来一阵欢呼雀跃。
“这位老先生技艺超群，冒昧的问一下，可是朱雀盟的行会成员？”
普凡答不出来，因为他是真的不记得这老人姓谁名谁。
薛雄皱眉回忆了一番，又叫来几位师傅挨个询问，最后给出答案，老人并非是行会成员，就是个打杂的。
“贵会真是人才济济，打杂的都能有如此手艺，我芙蓉山锻造人才稀缺，不知能否让贤与我，价钱嘛，好商量。”
肖晓这一番客气的说辞，直接把两位会长都给说蒙了。
老实说来朱雀盟找寻锻造人才的，还真不在少数。
因为就算朱雀盟一直在大陆属于中立势力，但毕竟不是结盟行会，偏偏武器锻造这一途又没什么规律可循。
一些价值连城的高阶兵器，当然还是交给自家成员锻造来得把握些。
所以便有人想招些天资不错的人，拉回到会中好好培养。
哪里锻造武器的人才最多呢？
当然就属朱雀盟了。
不过挖墙脚这种损事干多了，朱雀盟自己有怎会乐意，几番纷争之下，便演变出了出钱求人才的运作模式。
可这一位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老头，一天上手成绩就是凌风六碎五。
而且这年岁就是你愿意送给别人，人家未必愿意要啊。
“既然肖会长认准他了，那我们就把月前结了，直接送给你们芙蓉山便是。”
薛雄爽快的说。
至于钱方面，薛雄不是不想赚，而是肖晓这一天单在会内的花费，已经绝对算得上大主顾了。
人家仅要个老头，朱雀盟要是不放人还敲竹杠，那就着实有些不地道了。
谢过两位会长后，肖晓搀扶老人胳膊，一同走出了朱雀盟的总部。
“大哥，你说这肖晓，是不是脑子不好用啊？”
见肖晓一行人走远，倚在大门门框上的普凡笑着问。
简单洗漱的薛雄，手握一根翠绿的黄瓜，狠咬一口后大声叫骂起来。
“就你脑子好用，让你代我参加个百盟大会，直接让人骗去60万达比。”
早就习以为常的铁匠们，发出一阵哄笑。
普凡也不气恼，回击说：“跟你说，就当时那个场面，你去一样被骗，而且有可能被骗的更惨。”
这点薛雄倒是没有争辩。
“唉，百盟一解散，以后这日子，估计就没这么太平了，这芙蓉山，该拉拢还是要拉拢一下的。”
薛雄有些感叹的说。
比奇城一家上等的酒楼客房内，肖晓面对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没有着急动筷，而是先给老人斟了一杯酒。
老人也不客气，一饮而尽就刹了下嗓子，表现的很是快意。
挥手驱散蒋家兄弟后，肖晓压低声音说：“柴前辈，将来有何打算？”
“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能识得出我柴某人。”
柴广州自嘲一笑，自己满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当年的行会玲珑，雄踞沙巴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会那么容易就让人忘却呢。”
情谊千秋之前，占据沙巴克的是一个名为星峰造极的行会，沙巴克再之前的主人，就是坚守了几十年屹然不倒的传奇行会玲珑。
而眼前这位身形佝偻的老人，便是当时玲珑的副会长。
“都多少年了，也该忘了。”
柴广州说到此处，看似不在意，但斟酒的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肖晓起身想要帮忙扶助，哪想酒壶坠倒在了桌上，柴广州失声大哭了起来。
“老大，我对不起你啊。”
老泪纵横的柴广州高喊。
肖晓看得出，这位老人一定是压抑了太久，以至于一提起行会玲珑，情绪都有些崩溃。
“柴前辈别激动，小心身体啊。”
肖晓安抚说。
老人哭了一阵，哭到双眼泛红，直到眼泪好似流干，才渐渐转为抽泣。
“我玲珑成员五万之众，怎么说绝就绝了呢。”
“行会兴衰，都是如此啊，柴前辈，你还是看开点吧。”
肖晓觉得对方似乎还未从过往走出来，但这种事用言语劝没多大效果，他只能言尽于此。
一阵沉寂之后，柴广州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正色说：“说吧肖会长，把我这副老骨头揪出来，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助我做城主。”
肖晓认真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柴广州笑意疯癫。
“沙巴克藏宝阁。”
肖晓吐出这六字后，柴广州的笑容随即凝固。
“那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柴广州自顾自的开始斟酒。
“玲珑的会长阎东，一生都在找寻地方，你就不想见见？”
面对肖晓的询问，柴广州举起的酒杯停在半空。
他的脑中不禁回想，当初霸业已成的阎东，对于沙巴克藏宝阁的寻找，是有多么痴迷。
没办法，对于当时近乎得到世间一切的战士阎东，藏宝阁内的道家秘典，可助非道士永生的长生册，是他唯一追求的东西了。
然而在星峰造极攻城战死时，他也从未见过宝藏阁一眼。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找得到藏宝阁？”
柴广州似乎迟疑了。
“比奇国的尸患，就是我平定的。”
肖晓坦然的说。
“芙蓉山与比奇国渊源颇深，赎老夫不能加入。”
将玲珑覆灭的行会星峰造极，曾被多次指出曾与比奇国瓜葛不清。
柴广州的坚持，并非是没有缘由的。
“前辈要追随的不是芙蓉山，是我，再过些时候，我就会出走芙蓉山，自行建立一个行会，到时候请您任职兵武库管事，主管武器兵刃的选购锻造，您看可行？”
“哦？那行会如今是何规模，成员又有几人？”
面对肖晓给出的条件，柴广州似乎有些触动。
“规模还不太清楚，成员嘛....目前能够确定的，加上前辈你一共四个。”
柴广州憋不住一笑，说：“好，这伙我入了。”
肖晓一听，急忙跟对方碰了下杯，然后大口吃起饭菜。
“不瞒你说前辈，今天给我饿坏了。”
见到刚才还心机深沉的肖晓，一下变的无拘无束，柴广州一时有些恍惚。
隐约响起当年他跟阎东在还未发迹时，好似也有类似的光景。
“今日刻意找我锻造凌风，是在试探老夫造诣如何吗?”
柴广州问。
“走个过场，总不能进总部就把柴前辈拉走吧。”
抬头回了句后，肖晓继续埋头苦吃。
“这是何用意？”
柴广州完全没明白。
“有个故事叫被解救的姜戈，这个姜戈呢要救他的妻子，一旦清楚要赎回的是自己妻子，奴隶主肯定是不会痛快放人的，于是姜戈就跟挚友假装是来谈买卖的，挚友再假装看上了姜戈的妻子，奴隶主就当卖人情，自己就把妻子送给了姜戈的挚友。”
听到这个解释，柴广州对这番谋略还是很欣赏的，但他觉得如此繁复的计谋，用在他身上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肖晓看出他的疑虑，解释说：“与玲珑同一时期争霸天下的行会，还没势衰的有九宫云雾，国上国等等，虽说是上两人代人的恩怨，但还是小心点好。”
柴广州恍然大悟，肖晓这是在保护他。
征战天下，群雄并起，哪有不死人，不结仇的道理。
玲珑能在沙巴克屹立多年不倒，完全是靠白骨堆砌成的。
假设玲珑尚存余力还好，但如今整个行会已在大陆烟消云散，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等形势之下，当初结怨的行会中，保不齐就会有人来寻衅结仇。
而当年有资格与玲珑结仇的，如今只要还尚在，那个不是擎天巨物，要灭掉他一个孤家寡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既然你考虑的如此周全，为何全然不问今天锻造凌风的事？”
柴广州今天的表现，自然是有目共睹。
要说他跟肖晓心领神会故意放水，肯定是没人会信的。
“肖会长运气不佳，可惜可惜。”
普凡摇头做痛惜状，好似比他的武器碎了都要心疼。
跑趟的小伙计，手法利落的将凌风碎片捡拾到了一起，用绸布保好后，拿到了肖晓的面前。
在大一点的铁匠铺，这算是武器锻造的行规。
但凡客人的武器碎了，必定要将残片包好交还，以防心生客人心生疑虑。
“算了，丢了吧，普凡会长，不知店内可有凌风售卖？”
“有，肖会长想要几把，我这就派人去取。”
“先来五把，蒋龙蒋虎，你们把带来的黑铁矿都送到老师傅的淬炉边上，熔炼的首饰要是不够，找陈管事记账，直接买就行。”
肖晓吩咐完，蒋家兄弟便忙活了起来。
尸灾是清除了，矿石价格必定大幅回落，可问题是第一批矿石还没运抵到比奇城，况且就算运来了，光是囤货抬价也够折腾一阵时日的了。
此刻眼见一块快的上等黑铁矿，交给了一位寂寂无名的老年匠师，来给2万达币一把的凌风升级，普凡着实是有些心疼。
“肖会长，我朱雀盟人才济济，何不换一位匠师呢？”
普凡甚至连老头的名字都叫不出，在他的印象里，这人平常好像就是个捡捡边角废料的长工，根本连上手淬炉的机会都没有。
“不用，我就认准这位老师傅了。”
见肖晓如此固执，普凡也没再坚持，毕竟浪费的又不是他家行会的达币。
给了凌风一个优惠的价格，派了位技艺精湛的铁匠去给老头帮忙打下手，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人也没多话，即刻拉动风箱，使淬炉内的火焰更加旺盛。
“大爷，上把凌风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为何还是碎了？”
肖晓不解的问。
“那把剑自责，应该觉得曾经有愧于主人，到达临界时，便不想撑下去了。”
老人悠悠的回答说。
一旁帮忙的铁匠师傅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想这都什么鬼理论。
然而肖晓确是目光凝重，好似因这句话而陷入沉思之中。
自打复活戒指生效，去幽冥之地走过一遭，肖晓已然察觉出手上的这把凌风有点怪异。
现在结合有匠神之称的柴广州这么一说，一切好似都变得可以说通了。
“这把凌风曾经落于他人之手，刺过我一剑，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肖晓试探问。
“那应该就是了，这把凌风心有愧疚，不想陪你走下去了。”
这两人玄而又玄的对话，把旁人听得完全是摸不着头脑。
武器锻造这种事，的确会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现象。
也曾流传过剑魂刀鬼等等传说，但至于武器愧疚伤过主人，然后借由锻造自行损毁的说法，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肖晓要是没借助系统的人物查看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大概率也是不会陪对方疯下去。
但这会一结合自己的实际经历，感觉老人对于武器情况的洞察，果然是有其独到之处。
熔炼了整一天，五把锻造过的凌风，全部摊开在肖晓面前。
关注了一天的众位铁匠，与朱雀盟的两位会长全部在一旁围观。
按理说要是战士的顶级武器裁决之杖，引来这种关注度还比较正常。
可仅是长剑凌风的话，估计大家冲的都是芙蓉山这位副会长，才会给予关注的。
！！！！
肖晓从左至右，一招顺序拿取，结果四把凌风全部碎裂。
武器第一手锻造升级，如果没有太大纰漏，关于成功概率的说法是五进二。
肖晓给出的材料完备，黑铁矿石的纯度也是上佳，如此低的成功率，完全不应该。
“大爷，这.....”
手握最后一把凌风的肖晓，站在试剑石前，回头望向老人，显得有些迟疑。
“放心，这把会成。”
正在喝茶歇息的老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肖晓股足了劲，一剑劈向了试剑石。
当！
在一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撞击鸣响之后，凌风细长的剑身依旧坚挺。
“哈哈，成功了！”
见到武器升级成功的系统提示，以及名称变作凌风+1，肖晓欣喜万分。
然而这份喜悦，在场的人似乎并没有人能理解。
因为就算肖晓所锻造的六把凌风全部升级成功，这一天的升级历程，无疑也是血亏的。
“真是恭喜....肖会长了。”
普凡尴尬的笑着说。
“这也多亏了贵会的鼎力协助啊，蒋龙去取10万达币，犒赏一下诸位师傅。”
肖晓的大气奖赏，引来一阵欢呼雀跃。
“这位老先生技艺超群，冒昧的问一下，可是朱雀盟的行会成员？”
普凡答不出来，因为他是真的不记得这老人姓谁名谁。
薛雄皱眉回忆了一番，又叫来几位师傅挨个询问，最后给出答案，老人并非是行会成员，就是个打杂的。
“贵会真是人才济济，打杂的都能有如此手艺，我芙蓉山锻造人才稀缺，不知能否让贤与我，价钱嘛，好商量。”
肖晓这一番客气的说辞，直接把两位会长都给说蒙了。
老实说来朱雀盟找寻锻造人才的，还真不在少数。
因为就算朱雀盟一直在大陆属于中立势力，但毕竟不是结盟行会，偏偏武器锻造这一途又没什么规律可循。
一些价值连城的高阶兵器，当然还是交给自家成员锻造来得把握些。
所以便有人想招些天资不错的人，拉回到会中好好培养。
哪里锻造武器的人才最多呢？
当然就属朱雀盟了。
不过挖墙脚这种损事干多了，朱雀盟自己有怎会乐意，几番纷争之下，便演变出了出钱求人才的运作模式。
可这一位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老头，一天上手成绩就是凌风六碎五。
而且这年岁就是你愿意送给别人，人家未必愿意要啊。
“既然肖会长认准他了，那我们就把月前结了，直接送给你们芙蓉山便是。”
薛雄爽快的说。
至于钱方面，薛雄不是不想赚，而是肖晓这一天单在会内的花费，已经绝对算得上大主顾了。
人家仅要个老头，朱雀盟要是不放人还敲竹杠，那就着实有些不地道了。
谢过两位会长后，肖晓搀扶老人胳膊，一同走出了朱雀盟的总部。
“大哥，你说这肖晓，是不是脑子不好用啊？”
见肖晓一行人走远，倚在大门门框上的普凡笑着问。
简单洗漱的薛雄，手握一根翠绿的黄瓜，狠咬一口后大声叫骂起来。
“就你脑子好用，让你代我参加个百盟大会，直接让人骗去60万达比。”
早就习以为常的铁匠们，发出一阵哄笑。
普凡也不气恼，回击说：“跟你说，就当时那个场面，你去一样被骗，而且有可能被骗的更惨。”
这点薛雄倒是没有争辩。
“唉，百盟一解散，以后这日子，估计就没这么太平了，这芙蓉山，该拉拢还是要拉拢一下的。”
薛雄有些感叹的说。
比奇城一家上等的酒楼客房内，肖晓面对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没有着急动筷，而是先给老人斟了一杯酒。
老人也不客气，一饮而尽就刹了下嗓子，表现的很是快意。
挥手驱散蒋家兄弟后，肖晓压低声音说：“柴前辈，将来有何打算？”
“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能识得出我柴某人。”
柴广州自嘲一笑，自己满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当年的行会玲珑，雄踞沙巴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会那么容易就让人忘却呢。”
情谊千秋之前，占据沙巴克的是一个名为星峰造极的行会，沙巴克再之前的主人，就是坚守了几十年屹然不倒的传奇行会玲珑。
而眼前这位身形佝偻的老人，便是当时玲珑的副会长。
“都多少年了，也该忘了。”
柴广州说到此处，看似不在意，但斟酒的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肖晓起身想要帮忙扶助，哪想酒壶坠倒在了桌上，柴广州失声大哭了起来。
“老大，我对不起你啊。”
老泪纵横的柴广州高喊。
肖晓看得出，这位老人一定是压抑了太久，以至于一提起行会玲珑，情绪都有些崩溃。
“柴前辈别激动，小心身体啊。”
肖晓安抚说。
老人哭了一阵，哭到双眼泛红，直到眼泪好似流干，才渐渐转为抽泣。
“我玲珑成员五万之众，怎么说绝就绝了呢。”
“行会兴衰，都是如此啊，柴前辈，你还是看开点吧。”
肖晓觉得对方似乎还未从过往走出来，但这种事用言语劝没多大效果，他只能言尽于此。
一阵沉寂之后，柴广州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正色说：“说吧肖会长，把我这副老骨头揪出来，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助我做城主。”
肖晓认真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柴广州笑意疯癫。
“沙巴克藏宝阁。”
肖晓吐出这六字后，柴广州的笑容随即凝固。
“那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柴广州自顾自的开始斟酒。
“玲珑的会长阎东，一生都在找寻地方，你就不想见见？”
面对肖晓的询问，柴广州举起的酒杯停在半空。
他的脑中不禁回想，当初霸业已成的阎东，对于沙巴克藏宝阁的寻找，是有多么痴迷。
没办法，对于当时近乎得到世间一切的战士阎东，藏宝阁内的道家秘典，可助非道士永生的长生册，是他唯一追求的东西了。
然而在星峰造极攻城战死时，他也从未见过宝藏阁一眼。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找得到藏宝阁？”
柴广州似乎迟疑了。
“比奇国的尸患，就是我平定的。”
肖晓坦然的说。
“芙蓉山与比奇国渊源颇深，赎老夫不能加入。”
将玲珑覆灭的行会星峰造极，曾被多次指出曾与比奇国瓜葛不清。
柴广州的坚持，并非是没有缘由的。
“前辈要追随的不是芙蓉山，是我，再过些时候，我就会出走芙蓉山，自行建立一个行会，到时候请您任职兵武库管事，主管武器兵刃的选购锻造，您看可行？”
“哦？那行会如今是何规模，成员又有几人？”
面对肖晓给出的条件，柴广州似乎有些触动。
“规模还不太清楚，成员嘛....目前能够确定的，加上前辈你一共四个。”
柴广州憋不住一笑，说：“好，这伙我入了。”
肖晓一听，急忙跟对方碰了下杯，然后大口吃起饭菜。
“不瞒你说前辈，今天给我饿坏了。”
见到刚才还心机深沉的肖晓，一下变的无拘无束，柴广州一时有些恍惚。
隐约响起当年他跟阎东在还未发迹时，好似也有类似的光景。
“今日刻意找我锻造凌风，是在试探老夫造诣如何吗?”
柴广州问。
“走个过场，总不能进总部就把柴前辈拉走吧。”
抬头回了句后，肖晓继续埋头苦吃。
“这是何用意？”
柴广州完全没明白。
“有个故事叫被解救的姜戈，这个姜戈呢要救他的妻子，一旦清楚要赎回的是自己妻子，奴隶主肯定是不会痛快放人的，于是姜戈就跟挚友假装是来谈买卖的，挚友再假装看上了姜戈的妻子，奴隶主就当卖人情，自己就把妻子送给了姜戈的挚友。”
听到这个解释，柴广州对这番谋略还是很欣赏的，但他觉得如此繁复的计谋，用在他身上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肖晓看出他的疑虑，解释说：“与玲珑同一时期争霸天下的行会，还没势衰的有九宫云雾，国上国等等，虽说是上两人代人的恩怨，但还是小心点好。”
柴广州恍然大悟，肖晓这是在保护他。
征战天下，群雄并起，哪有不死人，不结仇的道理。
玲珑能在沙巴克屹立多年不倒，完全是靠白骨堆砌成的。
假设玲珑尚存余力还好，但如今整个行会已在大陆烟消云散，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等形势之下，当初结怨的行会中，保不齐就会有人来寻衅结仇。
而当年有资格与玲珑结仇的，如今只要还尚在，那个不是擎天巨物，要灭掉他一个孤家寡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既然你考虑的如此周全，为何全然不问今天锻造凌风的事？”
柴广州今天的表现，自然是有目共睹。
要说他跟肖晓心领神会故意放水，肯定是没人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