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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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馆，张婓准备回公司，毕竟现在还早，周敏应该还要准备准备。
回到公司，张婓看了眼里面坐着的经理。
经理尴尬的笑了笑，向张婓点头示意。
张婓则摆了摆手，表示这是就算过去了。
看到张婓的动作，经理只感觉自己背后的那块巨石碎了，而且还是瞬间化成灰尘的那种，经理不免长舒一口气。
张婓在公司看着手机，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其他的厨师也都慢慢过来了。
不过很神奇的是，张婓周围的一圈椅子是没人坐的，甚至到后面有人站在那里，也不过来。
看到这一幕张婓只是笑了笑，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他也不在乎这些人，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自己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什么。
到了上午十点，私人大厨APP正式开始接单。
刚到十点没过几秒，张婓的手机就震动了，其他人看向他，随后又转过头去，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他永远是前几个出任务的。
不过他们也不在乎，反正张婓是依靠的那些老顾客，他们相信，他们的厨艺绝对在张婓之上。
张婓拿出手机，看了眼私人大厨，瞬间瞪大眼睛，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的任务地点居然是吴琦家，只是这次的申请人是周敏。
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张婓感受到这些视线，连忙道歉。
“这丫头也太快了吧。”张婓皱起眉头，说实话他其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只是想到了个大概。
来到后厨，张婓戴上监视器，拿上配料就向外面走去。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站在前台前面的一个小伙子转过身看着张婓，“这次可得记得好好给监视器充电呀，可别再搞这种事了，在警局那边坏的是我们私人大厨的名誉。”
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不到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稚嫩的气息，不过五官却很精致，这如果是在演艺圈妥妥的一个小鲜肉。
“好的。”张婓笑着对那人点了点头。
那个小伙子却一脸的不屑，轻声说道，“你可别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比厨艺你什么都不是。”
张婓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徐哥，消消气，他就是个垃圾，不用和他怄气。”小伙子身旁的小弟笑着说道。
“你们骂人要有个度，人家张婓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前辈。”这时前台小姐悠悠说道。
“他也算前辈？他陪？”小伙子转头看向前台小姐。
“徐立，注意你的语言。”前台小姐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这是在说事实。”徐立不服气的看着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徐立，你可能并不适合这份工作，一会结了账走吧。”
这是徐立身旁的小弟站了出来，“你说什么？徐哥走了，你们拿什么赚钱去？张婓那种货色行？”
“比你们好。”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打开私人大厨的后台，“你们的情况自己清楚，你们的评分多少不会查？你们再去看看人家张婓的评分，你们有什么脸在这个说话。”
小弟张嘴想反驳，徐立拦住了他，“不用说了，我们走，这是他们不懂得珍惜，是他们的损失。”
说罢徐立就带着小弟离开了休息室。
前台小姐，看着这两个人，不禁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脾气怎么这么大，迟早要吃亏的。”
这些张婓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正愁着怎么解决吴琦的事。
人在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很快。
不一会，张婓就来到了吴琦的小区前面。
来到吴琦家门口，张婓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张婓硬着头皮按下了吴琦家的门铃。
很快周敏就打开了门，对着张婓笑了一下，“粥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吴琦现在还在睡......”
“谁呀。”周敏刚说一半，吴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看到张婓的一瞬间，吴琦瞬间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是......”周敏转头看向张婓。
可周敏刚说了一个字，张婓又打断了他，“我们经理说昨天没有拍摄，不算，所以今天让我再来一次。”张婓笑着指了指胸口的摄像头。
“好了，现在见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吴琦一脸的冷漠。
“不行，我们公司有我们的守则，不办完走的话，算旷工的，要扣钱。”张婓看着吴琦。
“那就先进来吧。”周敏笑了侧开身位，让张婓进入房间。
刚进门，张婓指了指厨房的锅，看着周敏说，“这次可别糊了。”
周敏听到这句话，连忙想厨房跑去。
张婓来到沙发上做了下来，吴琦则也从房间里出来，坐在了张婓的对面。
“昨天的粥怎么样？”张婓看着吴琦笑了笑。
“很好喝。”吴琦一副面瘫的样子。
张婓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间格外干净的房间，“你累吗？”
吴琦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问懵了，“什么意思？”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把别人的愿望压在自己身上。”张婓缓缓说道。
“你想说些什么。”吴琦瞬间恶狠狠的看着张婓，像是只要张婓有一句话说的不如他意，就直接扑上去打他。
“你姐姐并不是想要你帮她，完成她的愿望。”张婓说道。
“闭嘴！你连我姐见都没见过，在这儿胡言乱语。”吴琦死死盯着张婓，“你凭什么我姐不是想让我完成她的愿望。”
张婓摇了摇头，“且不说这些，你认为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你姐想看的吗？”
“是！”吴琦说道格外硬气。
“你确定？”张婓翘起眉毛，“你自己去看看镜子，你确定你姐看的你这也样子会高兴？”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让你姐高兴？”张婓说的声音越来越大。
吴琦轻笑一声，“就凭我这一身白大褂！”说完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白大褂？哼，你告诉我，你救得了谁？你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着救人？你配吗？你配的是这一身白大褂吗？”张婓看着坐在对面的吴琦。
吴琦瞪大眼睛看着张婓。
“你现在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让你姐高兴？”张婓重新看向那个房间。
在厨房做饭的周敏一直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她甚至好几次想要出来制止他们，让他们别吵，可每次想抬脚，却又不知怎么的缩了回来。
“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不用我教吧。”张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姐她的愿望没有实现，你帮她实现了，这本是好事。可你不该拿自己的健康去换这个愿望，更不该随意糟践自己的生命。”张婓来到那个房间前面。
“你现在再想想，你凭什么让你姐高兴。”张婓就站在门口，等待着吴琦的回答。
吴琦则看着张婓，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这身白大褂，是你姐想要的，现在你得到了，你已经替她完成了，你不觉得你应该脱下它，去找你的人生了吗？”张婓转头看向吴琦。
“人活着，总会有悲欢离合，把这些都体验一遍才算一段完整的人生，你姐只完成了悲和离，而你现在也一样完成了这两样，你认为你姐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弟和她一样过这种只有悲剧的人生吗？”张婓质问道。
“反过来说，如果现在是你姐处在你这个样子，你忍心她就这么糟践自己吗？就让她这么结束自己的一生吗？”张婓边问边走向厨房，从周敏面前的一个锅里取出一碗粥。
随后又从另一锅里倒出另一碗，只不过这一锅打开的时候，一股糊味直接搅乱了张婓的神经。
“tua。”张婓连忙把脸转到一旁，连忙从这一锅里倒出两碗。
只见张婓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勺蜂蜜，倒入其中一碗，搅了搅。
张婓带着这两碗糊掉的粥，来到吴琦面前，“尝尝吧，看看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吴琦愣愣的接过一碗，这一碗正是加了蜂蜜的那一碗。
抿一口，糊味顺着食道，猛烈的冲击着他的胃，不过这个味道和他姐姐做的很像。
可糊味之后，又有另一个味道霸占了吴琦的口腔，甜味。
吴琦瞪大眼睛，看着张婓。
张婓却笑了笑，又把另一碗推给他，“这还有一碗呢。”
吴琦端起这碗后，同样抿了一口。
同样的糊味，同样的苦涩，只是却少了最后的那一点甜味，吴琦不禁赶紧好像少了点什么。
“哪碗好喝？”张婓笑着看吴琦，从他的表情中，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吴琦指了指加糖的那碗。
“如果你姐喝着两碗，你想让她和哪碗？”张婓问道。
吴琦继续指着那碗。
张婓随后又从厨房拿出那碗没有糊掉的，推到吴琦面前，“再试试这碗。”
吴琦同样抿了一口，这一碗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却少了苦涩，少了糊味，却多了一份米香。
“这次又是哪碗好喝？”张婓再次问道。
吴琦想了想，手指指了指加糖的那碗，随后又迅速指向没糊的那碗，可很快又指了回去。
“现在你知道你姐想让你过什么样的人生了吗？”张婓双眼死死盯着吴琦，像是在直视他的灵魂一般。
离开咖啡馆，张婓准备回公司，毕竟现在还早，周敏应该还要准备准备。
回到公司，张婓看了眼里面坐着的经理。
经理尴尬的笑了笑，向张婓点头示意。
张婓则摆了摆手，表示这是就算过去了。
看到张婓的动作，经理只感觉自己背后的那块巨石碎了，而且还是瞬间化成灰尘的那种，经理不免长舒一口气。
张婓在公司看着手机，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其他的厨师也都慢慢过来了。
不过很神奇的是，张婓周围的一圈椅子是没人坐的，甚至到后面有人站在那里，也不过来。
看到这一幕张婓只是笑了笑，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他也不在乎这些人，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自己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什么。
到了上午十点，私人大厨APP正式开始接单。
刚到十点没过几秒，张婓的手机就震动了，其他人看向他，随后又转过头去，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他永远是前几个出任务的。
不过他们也不在乎，反正张婓是依靠的那些老顾客，他们相信，他们的厨艺绝对在张婓之上。
张婓拿出手机，看了眼私人大厨，瞬间瞪大眼睛，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的任务地点居然是吴琦家，只是这次的申请人是周敏。
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张婓感受到这些视线，连忙道歉。
“这丫头也太快了吧。”张婓皱起眉头，说实话他其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只是想到了个大概。
来到后厨，张婓戴上监视器，拿上配料就向外面走去。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站在前台前面的一个小伙子转过身看着张婓，“这次可得记得好好给监视器充电呀，可别再搞这种事了，在警局那边坏的是我们私人大厨的名誉。”
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不到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稚嫩的气息，不过五官却很精致，这如果是在演艺圈妥妥的一个小鲜肉。
“好的。”张婓笑着对那人点了点头。
那个小伙子却一脸的不屑，轻声说道，“你可别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比厨艺你什么都不是。”
张婓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徐哥，消消气，他就是个垃圾，不用和他怄气。”小伙子身旁的小弟笑着说道。
“你们骂人要有个度，人家张婓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前辈。”这时前台小姐悠悠说道。
“他也算前辈？他陪？”小伙子转头看向前台小姐。
“徐立，注意你的语言。”前台小姐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这是在说事实。”徐立不服气的看着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徐立，你可能并不适合这份工作，一会结了账走吧。”
这是徐立身旁的小弟站了出来，“你说什么？徐哥走了，你们拿什么赚钱去？张婓那种货色行？”
“比你们好。”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打开私人大厨的后台，“你们的情况自己清楚，你们的评分多少不会查？你们再去看看人家张婓的评分，你们有什么脸在这个说话。”
小弟张嘴想反驳，徐立拦住了他，“不用说了，我们走，这是他们不懂得珍惜，是他们的损失。”
说罢徐立就带着小弟离开了休息室。
前台小姐，看着这两个人，不禁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脾气怎么这么大，迟早要吃亏的。”
这些张婓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正愁着怎么解决吴琦的事。
人在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很快。
不一会，张婓就来到了吴琦的小区前面。
来到吴琦家门口，张婓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张婓硬着头皮按下了吴琦家的门铃。
很快周敏就打开了门，对着张婓笑了一下，“粥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吴琦现在还在睡......”
“谁呀。”周敏刚说一半，吴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看到张婓的一瞬间，吴琦瞬间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是......”周敏转头看向张婓。
可周敏刚说了一个字，张婓又打断了他，“我们经理说昨天没有拍摄，不算，所以今天让我再来一次。”张婓笑着指了指胸口的摄像头。
“好了，现在见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吴琦一脸的冷漠。
“不行，我们公司有我们的守则，不办完走的话，算旷工的，要扣钱。”张婓看着吴琦。
“那就先进来吧。”周敏笑了侧开身位，让张婓进入房间。
刚进门，张婓指了指厨房的锅，看着周敏说，“这次可别糊了。”
周敏听到这句话，连忙想厨房跑去。
张婓来到沙发上做了下来，吴琦则也从房间里出来，坐在了张婓的对面。
“昨天的粥怎么样？”张婓看着吴琦笑了笑。
“很好喝。”吴琦一副面瘫的样子。
张婓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间格外干净的房间，“你累吗？”
吴琦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问懵了，“什么意思？”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把别人的愿望压在自己身上。”张婓缓缓说道。
“你想说些什么。”吴琦瞬间恶狠狠的看着张婓，像是只要张婓有一句话说的不如他意，就直接扑上去打他。
“你姐姐并不是想要你帮她，完成她的愿望。”张婓说道。
“闭嘴！你连我姐见都没见过，在这儿胡言乱语。”吴琦死死盯着张婓，“你凭什么我姐不是想让我完成她的愿望。”
张婓摇了摇头，“且不说这些，你认为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你姐想看的吗？”
“是！”吴琦说道格外硬气。
“你确定？”张婓翘起眉毛，“你自己去看看镜子，你确定你姐看的你这也样子会高兴？”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让你姐高兴？”张婓说的声音越来越大。
吴琦轻笑一声，“就凭我这一身白大褂！”说完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白大褂？哼，你告诉我，你救得了谁？你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着救人？你配吗？你配的是这一身白大褂吗？”张婓看着坐在对面的吴琦。
吴琦瞪大眼睛看着张婓。
“你现在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让你姐高兴？”张婓重新看向那个房间。
在厨房做饭的周敏一直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她甚至好几次想要出来制止他们，让他们别吵，可每次想抬脚，却又不知怎么的缩了回来。
“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不用我教吧。”张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姐她的愿望没有实现，你帮她实现了，这本是好事。可你不该拿自己的健康去换这个愿望，更不该随意糟践自己的生命。”张婓来到那个房间前面。
“你现在再想想，你凭什么让你姐高兴。”张婓就站在门口，等待着吴琦的回答。
吴琦则看着张婓，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这身白大褂，是你姐想要的，现在你得到了，你已经替她完成了，你不觉得你应该脱下它，去找你的人生了吗？”张婓转头看向吴琦。
“人活着，总会有悲欢离合，把这些都体验一遍才算一段完整的人生，你姐只完成了悲和离，而你现在也一样完成了这两样，你认为你姐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弟和她一样过这种只有悲剧的人生吗？”张婓质问道。
“反过来说，如果现在是你姐处在你这个样子，你忍心她就这么糟践自己吗？就让她这么结束自己的一生吗？”张婓边问边走向厨房，从周敏面前的一个锅里取出一碗粥。
随后又从另一锅里倒出另一碗，只不过这一锅打开的时候，一股糊味直接搅乱了张婓的神经。
“tua。”张婓连忙把脸转到一旁，连忙从这一锅里倒出两碗。
只见张婓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勺蜂蜜，倒入其中一碗，搅了搅。
张婓带着这两碗糊掉的粥，来到吴琦面前，“尝尝吧，看看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吴琦愣愣的接过一碗，这一碗正是加了蜂蜜的那一碗。
抿一口，糊味顺着食道，猛烈的冲击着他的胃，不过这个味道和他姐姐做的很像。
可糊味之后，又有另一个味道霸占了吴琦的口腔，甜味。
吴琦瞪大眼睛，看着张婓。
张婓却笑了笑，又把另一碗推给他，“这还有一碗呢。”
吴琦端起这碗后，同样抿了一口。
同样的糊味，同样的苦涩，只是却少了最后的那一点甜味，吴琦不禁赶紧好像少了点什么。
“哪碗好喝？”张婓笑着看吴琦，从他的表情中，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吴琦指了指加糖的那碗。
“如果你姐喝着两碗，你想让她和哪碗？”张婓问道。
吴琦继续指着那碗。
张婓随后又从厨房拿出那碗没有糊掉的，推到吴琦面前，“再试试这碗。”
吴琦同样抿了一口，这一碗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却少了苦涩，少了糊味，却多了一份米香。
“这次又是哪碗好喝？”张婓再次问道。
吴琦想了想，手指指了指加糖的那碗，随后又迅速指向没糊的那碗，可很快又指了回去。
“现在你知道你姐想让你过什么样的人生了吗？”张婓双眼死死盯着吴琦，像是在直视他的灵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