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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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日子早出晚归都带着夜色，冬天的黎明来的总这样迟。
她们两个要在黑乎乎的时候就起床，今天丝雨起的迟了点，涛涛在外面敲了一会，大黑也汪汪的在院子里急的乱叫，她才透过窗户大喊‘起了’。
她是真的不想上这个早自习，仗着自己学习好，她有过好几次没去，老师不仅没说什么，还让她晚上早点睡，保证休息。可涛涛对上早自习积极性可高了，天天像公鸡打鸣一样，准点就来敲门。
“我又带了胡辣汤和包子，你上次不是说好喝么？”涛涛喊完后自顾自的把袋子里的汤倒进两个碗里，坐下就先吃了。
丝雨洗漱完扎好马尾，搓搓手，也坐下来，两手抱着碗，把脸放在碗上，吸着轻微的热气。涛涛想用筷子碰她头，差点儿碰到的时候换个角度用小手指碰一下。
“快点!快点!”
“外面还黑呢。我还不如在家里早读呢。”
“在家里你还不是睡觉，我迟到了要站，你不想我站就抓紧点。”
“你们老班真有性格，都多大了，还罚站，就你这个头，杵在那儿跟电线杆一样。不是影响别人早读吗？”
“是站门口，你快点。”
他看她差不多两三口就快把碗里的汤喝完了，然后小包子胡乱的塞了几个，皱着眉头埋怨说：“你那么快干嘛。”
“我就效率，效率就是我。你学着点。”说完拍拍他后背去拿书包了。
涛涛刷好碗，抓了些玉米和大米，拿一把菜仍在鸡圈里。
丝雨背着书包看大黑吃她们剩下的包子和辣汤。大黑一点也不大，食量特别小，他们每天带点回来就够它吃的了，丝雨就是心疼它周一到周五只能在院子没法出去。
“不骑车吗？”
“嗯，冷死了，走着吧。”
“那我载你，要不然准迟到。”
“坐着更冷哎，“她边跺着脚边用粉色手套捂着脸蛋。就露个眼睛还半眯着。
“就一条路拐个弯就到了，冷不到哪里去，不是刚喝了胡辣汤吗？”
他锁好门把钥匙揣进她口袋，跨上车子等着她上来。她两只手握着后座的下面，毛线手套经风一吹跟没戴一个样，她只好拉着她的厚外套的边。
服裤子拉起风来凉入骨髓，她刚缩着脖子唏嘘两声，就打了两个打喷嚏，清水鼻涕止不住，忙用手套擦，她记得自己口袋里没有，忙去涛涛的左边口袋摸，涛涛特意骑慢点，说纸在右边。
擤的她晕头转向，下半身冷的都快没知觉了，他又瘦穿的又少，根本挡不了什么风，棉衣的帽子带上根本护不住头，她只能把脸靠在他背上，闭着眼睛吸着鼻子，手抓哪儿都好冷，干脆两手塞进他的口袋里，抱着他哼哼唧唧的吸鼻子。
他僵了一下，忽然觉得一股暖流直漫脚底踩起来好费劲。慢慢像边上靠拢把脚搁在马路牙子上转头低声说：“要不走着吧，反正也还只有一半路了。”
“早说要走了，冻死我了，指定感冒了。”她下车后直跺脚，这时候天已经泛白了，她用手套捂着脸，忽闪着大眼睛好像跟周围的冷空气抗争，可爱极了。
“中午我们两个班有篮球比赛，你来看吗？”他牵着车子转头看着她说，她的马尾特别顺，在脖颈处形成特别的弧度。“你也打吧？原谅我不去哈，太冷了，我宁愿在教室里缩着。我们班有几个女生太疯狂了，每次回来都跟打了鸡血样，我不想挨着冻去凑那个热闹。”
“记得上完早自习还是要去食堂吃早饭的。”
涛涛倒是很期望她能去看下，毕竟是因为她看了一段时间灌篮高手漫画，他才特意经常利用中午时间去打球的。
但知道她平常像乌龟一样的，什么集体活动都不参加，所以他们班有的男生暗戳戳地议论说想接触都没机会。
甚至有想通过他递情书，他简直觉得他们是找死，想到那些统一回复，他就耐心劝一句----没戏的。
早自习的时候，坐在后门的男生探出头看了一眼，对同桌叫道：我去，猜猜1班门口站的是谁，猜中请早饭。
“看你这样，难不成杨涛啊？”同桌杨芷钰好奇地问道
“切，没劲，座位可以换，让你看个够，早饭抵消，中午请我喝奶茶。”他推了推眼镜没意思地说道。
“成交！”
不一会儿靠窗的就有三四个一起探头看的，此景引起了全班大部分同学的注意，但没影响到丝雨。
她正把头埋在书后面在看一本新到手的小说，甚至早饭都没来得及去吃。
涛涛路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她正啃着火腿肠在角落里看书，样子有点呆萌，他故作抿了抿嘴忍住了笑意。
中午吃饭时候，才听小微贼兮兮地说，“早读课杨涛被罚站了，我们班女生探头次数太多，导致他们老班说，下次迟到去操场上站，哈哈......我们班女生太威武了，改写了他们的班规。”
丝雨惊奇于涛涛有这么大影响力了，跟着呵呵笑又多少有点内疚，所以在小薇提议去看篮球赛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只是好冷啊！吃了饭能没能让身体暖和起来，太阳吝啬的并不想发光发热，好似也像丝雨这样怕这寒冷的风。
三三两两的人都往篮球场那儿聚拢，那边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大多数是女生！
小薇拉着她好不容易挤到场地边的人群里，她们俩个这身高站中间就能看的挺清楚了。
她看到涛涛了，只穿了件单衣，手上带着护腕，在球场上带球跑动活力四射，确实跟平常看到的他判若两人，她真为他能又这样的活力而欣慰。
每投进一球，所有人就尖叫加油，相较于身边人的激情四射，她觉得自己像块冰浮在温水中，能感受到激情，但发不出来，甚至连鼓掌都不太跟得上节奏。
小薇拍手喊的太大声，所以涛涛看向这边的时候看到了她，似乎是不太确定转身带球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她举起小拳头示意加油。
涛涛带着球仿佛生了风一样行云流水，连投中两个，看台上的女生跳着给他喝彩，丝雨为涛涛感到骄傲，为这些能感染涛涛的活力给与感激。
仿佛是刚刚太冷，这会儿又被挤着有些热了，她弯起胳膊连挡两个喷嚏，一掏口袋没纸了，只好跟小微说下，先回教室了。
涛涛看到丝雨不在的时候，忽然失了激动有些乏力，他还特意多投了几眼寻找，小薇以为他在看自己，更加亢奋。
“没想到你蓝球打的这么好，我这不太懂的人就觉得好，看台上的那些女生为你加油，你是不是好得意啊？”夜晚回家的路上丝雨夸道
“我没有”他笑着很坚决的说
“你就撑着吧，我都为你得意哎~”她手套捂着鼻子，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出了校门口，有家泛着淡黄色灯光的小店在马路对面一排黑影中特别明显，远远看去，后墙上好似挂着帽子之类的，丝雨拿开鼻子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我要去那里看看，看看有没有口罩，我好像感冒了鼻子好难受。”
涛涛看着她红红的鼻头为昨晚上的犹豫暗自懊恼了一下，说道：“他家不一定有，我们进学校里超市看看。”
“我不想跑回头了，这里说不定有的呢。”说着就推他过马路。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买。”他试图让她停下，但没起什么作用，只好跟着她过马路。
这是个不大的小店，四周挂了些适合学生的衣服、拐角有一处挂着帽子和手套，进门处柜台上的藤质篮子里摆着袜子、还有发夹、护腕、当然还有口罩。
店主是个40多岁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看电视剧，时不时的瞥一眼手里睁着编织的紫色毛衣。
相比较外面的寒冷，这个店里就像传说中的避风港一样。丝雨缩着的身子马上放松下来。
店主站起来笑着问：“看看，想要什么？”
“口罩。”丝雨也看见篮子里的口罩了，转头对着涛涛笑了一下，仿佛在说：‘我就说有吧。’
涛涛低头“嗯”了一声
“就要这个吧，我要指望它拯救我的鼻子了。“她提着个黑色带笑脸的口罩，
“不要粉的吗？”涛涛看了眼黑色口罩，又去看篮子说。
“不要吧，太亮了。”
涛涛噎了一下，手指挠挠头抬眼看了一下昨天中午出来买的围巾手套，现在墙上还挂着，好在不是很粉，有点暗。
今天早上要带给她就好了，可是昨晚上心虚的在家里练半天该怎么跟她说，最后觉着怎么说都不合适，好像私自买显得太刻意，想等等再送。天知道今天竟然这么冷，竟然给她冻感冒了。
丝雨抬头在墙上看了一圈，最后眼睛停在了围巾手套上。“那个拿给我试下。”
她手指着涛涛买过的那个围巾对着店主说。
涛涛心想她要试那个干嘛？店主还把帽子也拿了下来，说这是一套的，配起来更好看。
丝雨围好围巾，来到镜子前面，再带好帽子，下巴往下一缩，只露两个眼睛忽闪忽闪的，她很满意的往左转个身，往右转个身，又回头面对着涛涛，意思是怎样？涛涛正勾着嘴角看着她，为自己选的礼物这么完美而高兴。
“这个我也要了，简直太暖和了，我跟你说......老板，这个一共多少钱啊？“
“别，那个........要不再看看？“他打断了老板娘要说的话。
“这个挺适合她的，你看这个带的条纹韩剧里女主都是围这个。哎？我想起来了，这个男同学你昨天挑的就这两样对吧？你昨天都说好的呢”老板娘要说的话谁能拦住呢。
丝雨这下惊讶到了，忙过来悄悄问：“你买给谁的？”
他一开始就担心店主认出他，没想到店主给他全抖出来了。他尴尬到心咚咚跳了两下，顿了下神小声说：“嗨，昨天我给自己买围巾，看这个适合你，就给你买了，放家里今天忘记给你了。”
“这样啊，你眼光不错，那这就不买了“她知道涛涛经常给自己买什么也会想着给她带一份的。
“你不是冷吗，我再拿条男士的吧，昨天买的那个被前面的同学看上给他了。这个咖啡色的好吗？”他抽了条带格子的围巾。
“嗯，挺好的，你试试”丝雨说
“不用，那就这个了”
后来丝雨抢着给他付了围巾钱，他有些高兴纠结了下这算是送他的么？而后又觉得没什么，因为平常跟丝雨一起买东西，丝雨总是会抢着付钱。
丝雨到家的时候，围巾没拿下就进去了，涛涛忍住了要回来的打算，心想明早上换回来吧。
回到家把昨天收在衣柜里的围巾手套摆出来看了又看，想着她今天戴着的样子，满意地装进背包里了。
高三的日子早出晚归都带着夜色，冬天的黎明来的总这样迟。
她们两个要在黑乎乎的时候就起床，今天丝雨起的迟了点，涛涛在外面敲了一会，大黑也汪汪的在院子里急的乱叫，她才透过窗户大喊‘起了’。
她是真的不想上这个早自习，仗着自己学习好，她有过好几次没去，老师不仅没说什么，还让她晚上早点睡，保证休息。可涛涛对上早自习积极性可高了，天天像公鸡打鸣一样，准点就来敲门。
“我又带了胡辣汤和包子，你上次不是说好喝么？”涛涛喊完后自顾自的把袋子里的汤倒进两个碗里，坐下就先吃了。
丝雨洗漱完扎好马尾，搓搓手，也坐下来，两手抱着碗，把脸放在碗上，吸着轻微的热气。涛涛想用筷子碰她头，差点儿碰到的时候换个角度用小手指碰一下。
“快点!快点!”
“外面还黑呢。我还不如在家里早读呢。”
“在家里你还不是睡觉，我迟到了要站，你不想我站就抓紧点。”
“你们老班真有性格，都多大了，还罚站，就你这个头，杵在那儿跟电线杆一样。不是影响别人早读吗？”
“是站门口，你快点。”
他看她差不多两三口就快把碗里的汤喝完了，然后小包子胡乱的塞了几个，皱着眉头埋怨说：“你那么快干嘛。”
“我就效率，效率就是我。你学着点。”说完拍拍他后背去拿书包了。
涛涛刷好碗，抓了些玉米和大米，拿一把菜仍在鸡圈里。
丝雨背着书包看大黑吃她们剩下的包子和辣汤。大黑一点也不大，食量特别小，他们每天带点回来就够它吃的了，丝雨就是心疼它周一到周五只能在院子没法出去。
“不骑车吗？”
“嗯，冷死了，走着吧。”
“那我载你，要不然准迟到。”
“坐着更冷哎，“她边跺着脚边用粉色手套捂着脸蛋。就露个眼睛还半眯着。
“就一条路拐个弯就到了，冷不到哪里去，不是刚喝了胡辣汤吗？”
他锁好门把钥匙揣进她口袋，跨上车子等着她上来。她两只手握着后座的下面，毛线手套经风一吹跟没戴一个样，她只好拉着她的厚外套的边。
服裤子拉起风来凉入骨髓，她刚缩着脖子唏嘘两声，就打了两个打喷嚏，清水鼻涕止不住，忙用手套擦，她记得自己口袋里没有，忙去涛涛的左边口袋摸，涛涛特意骑慢点，说纸在右边。
擤的她晕头转向，下半身冷的都快没知觉了，他又瘦穿的又少，根本挡不了什么风，棉衣的帽子带上根本护不住头，她只能把脸靠在他背上，闭着眼睛吸着鼻子，手抓哪儿都好冷，干脆两手塞进他的口袋里，抱着他哼哼唧唧的吸鼻子。
他僵了一下，忽然觉得一股暖流直漫脚底踩起来好费劲。慢慢像边上靠拢把脚搁在马路牙子上转头低声说：“要不走着吧，反正也还只有一半路了。”
“早说要走了，冻死我了，指定感冒了。”她下车后直跺脚，这时候天已经泛白了，她用手套捂着脸，忽闪着大眼睛好像跟周围的冷空气抗争，可爱极了。
“中午我们两个班有篮球比赛，你来看吗？”他牵着车子转头看着她说，她的马尾特别顺，在脖颈处形成特别的弧度。“你也打吧？原谅我不去哈，太冷了，我宁愿在教室里缩着。我们班有几个女生太疯狂了，每次回来都跟打了鸡血样，我不想挨着冻去凑那个热闹。”
“记得上完早自习还是要去食堂吃早饭的。”
涛涛倒是很期望她能去看下，毕竟是因为她看了一段时间灌篮高手漫画，他才特意经常利用中午时间去打球的。
但知道她平常像乌龟一样的，什么集体活动都不参加，所以他们班有的男生暗戳戳地议论说想接触都没机会。
甚至有想通过他递情书，他简直觉得他们是找死，想到那些统一回复，他就耐心劝一句----没戏的。
早自习的时候，坐在后门的男生探出头看了一眼，对同桌叫道：我去，猜猜1班门口站的是谁，猜中请早饭。
“看你这样，难不成杨涛啊？”同桌杨芷钰好奇地问道
“切，没劲，座位可以换，让你看个够，早饭抵消，中午请我喝奶茶。”他推了推眼镜没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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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靠窗的就有三四个一起探头看的，此景引起了全班大部分同学的注意，但没影响到丝雨。
她正把头埋在书后面在看一本新到手的小说，甚至早饭都没来得及去吃。
涛涛路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她正啃着火腿肠在角落里看书，样子有点呆萌，他故作抿了抿嘴忍住了笑意。
中午吃饭时候，才听小微贼兮兮地说，“早读课杨涛被罚站了，我们班女生探头次数太多，导致他们老班说，下次迟到去操场上站，哈哈......我们班女生太威武了，改写了他们的班规。”
丝雨惊奇于涛涛有这么大影响力了，跟着呵呵笑又多少有点内疚，所以在小薇提议去看篮球赛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只是好冷啊！吃了饭能没能让身体暖和起来，太阳吝啬的并不想发光发热，好似也像丝雨这样怕这寒冷的风。
三三两两的人都往篮球场那儿聚拢，那边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大多数是女生！
小薇拉着她好不容易挤到场地边的人群里，她们俩个这身高站中间就能看的挺清楚了。
她看到涛涛了，只穿了件单衣，手上带着护腕，在球场上带球跑动活力四射，确实跟平常看到的他判若两人，她真为他能又这样的活力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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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拍手喊的太大声，所以涛涛看向这边的时候看到了她，似乎是不太确定转身带球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她举起小拳头示意加油。
涛涛带着球仿佛生了风一样行云流水，连投中两个，看台上的女生跳着给他喝彩，丝雨为涛涛感到骄傲，为这些能感染涛涛的活力给与感激。
仿佛是刚刚太冷，这会儿又被挤着有些热了，她弯起胳膊连挡两个喷嚏，一掏口袋没纸了，只好跟小微说下，先回教室了。
涛涛看到丝雨不在的时候，忽然失了激动有些乏力，他还特意多投了几眼寻找，小薇以为他在看自己，更加亢奋。
“没想到你蓝球打的这么好，我这不太懂的人就觉得好，看台上的那些女生为你加油，你是不是好得意啊？”夜晚回家的路上丝雨夸道
“我没有”他笑着很坚决的说
“你就撑着吧，我都为你得意哎~”她手套捂着鼻子，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出了校门口，有家泛着淡黄色灯光的小店在马路对面一排黑影中特别明显，远远看去，后墙上好似挂着帽子之类的，丝雨拿开鼻子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我要去那里看看，看看有没有口罩，我好像感冒了鼻子好难受。”
涛涛看着她红红的鼻头为昨晚上的犹豫暗自懊恼了一下，说道：“他家不一定有，我们进学校里超市看看。”
“我不想跑回头了，这里说不定有的呢。”说着就推他过马路。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买。”他试图让她停下，但没起什么作用，只好跟着她过马路。
这是个不大的小店，四周挂了些适合学生的衣服、拐角有一处挂着帽子和手套，进门处柜台上的藤质篮子里摆着袜子、还有发夹、护腕、当然还有口罩。
店主是个40多岁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看电视剧，时不时的瞥一眼手里睁着编织的紫色毛衣。
相比较外面的寒冷，这个店里就像传说中的避风港一样。丝雨缩着的身子马上放松下来。
店主站起来笑着问：“看看，想要什么？”
“口罩。”丝雨也看见篮子里的口罩了，转头对着涛涛笑了一下，仿佛在说：‘我就说有吧。’
涛涛低头“嗯”了一声
“就要这个吧，我要指望它拯救我的鼻子了。“她提着个黑色带笑脸的口罩，
“不要粉的吗？”涛涛看了眼黑色口罩，又去看篮子说。
“不要吧，太亮了。”
涛涛噎了一下，手指挠挠头抬眼看了一下昨天中午出来买的围巾手套，现在墙上还挂着，好在不是很粉，有点暗。
今天早上要带给她就好了，可是昨晚上心虚的在家里练半天该怎么跟她说，最后觉着怎么说都不合适，好像私自买显得太刻意，想等等再送。天知道今天竟然这么冷，竟然给她冻感冒了。
丝雨抬头在墙上看了一圈，最后眼睛停在了围巾手套上。“那个拿给我试下。”
她手指着涛涛买过的那个围巾对着店主说。
涛涛心想她要试那个干嘛？店主还把帽子也拿了下来，说这是一套的，配起来更好看。
丝雨围好围巾，来到镜子前面，再带好帽子，下巴往下一缩，只露两个眼睛忽闪忽闪的，她很满意的往左转个身，往右转个身，又回头面对着涛涛，意思是怎样？涛涛正勾着嘴角看着她，为自己选的礼物这么完美而高兴。
“这个我也要了，简直太暖和了，我跟你说......老板，这个一共多少钱啊？“
“别，那个........要不再看看？“他打断了老板娘要说的话。
“这个挺适合她的，你看这个带的条纹韩剧里女主都是围这个。哎？我想起来了，这个男同学你昨天挑的就这两样对吧？你昨天都说好的呢”老板娘要说的话谁能拦住呢。
丝雨这下惊讶到了，忙过来悄悄问：“你买给谁的？”
他一开始就担心店主认出他，没想到店主给他全抖出来了。他尴尬到心咚咚跳了两下，顿了下神小声说：“嗨，昨天我给自己买围巾，看这个适合你，就给你买了，放家里今天忘记给你了。”
“这样啊，你眼光不错，那这就不买了“她知道涛涛经常给自己买什么也会想着给她带一份的。
“你不是冷吗，我再拿条男士的吧，昨天买的那个被前面的同学看上给他了。这个咖啡色的好吗？”他抽了条带格子的围巾。
“嗯，挺好的，你试试”丝雨说
“不用，那就这个了”
后来丝雨抢着给他付了围巾钱，他有些高兴纠结了下这算是送他的么？而后又觉得没什么，因为平常跟丝雨一起买东西，丝雨总是会抢着付钱。
丝雨到家的时候，围巾没拿下就进去了，涛涛忍住了要回来的打算，心想明早上换回来吧。
回到家把昨天收在衣柜里的围巾手套摆出来看了又看，想着她今天戴着的样子，满意地装进背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