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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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海盾军校尉苏检战死！”传令官带回了苏检战死的消息。
皇甫离没有说话，却只是远眺海面。黑旗，晃了这么久，海那头都没个反应，是中邪了么！？
“将军？”传令官又喊了一声，以为皇甫离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皇甫离应了一声。
作为将军，对部下的死不可能不在意，只是，苏检战死，张凌战死，已成定局，无力回天。再看看今天，上千人已经魂归大海了，那昨日，前日，整整这七天呢！？
算算加上现在的，是九万五千人之巨啊！最年长的部下，甚至同他一样，在这海岸线生活、练武、守望了近百年！
死了这么多人，就不战斗了么？不可能！身后是国，身后是家！如果真的保护不了了，也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把悲伤，留到战后吧，把悲伤留到死后吧，这，就是海神卫！
好在，那两尊打破苏检之盾的海巨人，终究是倒下了，只剩一颗怪异的单眼头颅咧着嘴，呼吸着最后一口岸上的空气。
“走！最后两个！”贺子峰和皇甫觉新都杀的起劲。看到这两尊海巨人没有了生气，率部便朝着最后两尊海巨人奔去。去接应先去的海刺军将士。
打完，至少可以歇口气吧。黑旗，黑旗，来了再说。
可海兽潮涌之时，会让你歇口气么？太阳下山之时，才是今日兽潮退去之时。要打到海兽足月不现身，才方可知后百年无忧。
而现在，正午的阳光，好不刺眼！
而现在，你没看错，在场的海神卫也没一人看错。百余尊海巨人，冒头了！是的，百余尊。
随着第一个海巨人的吼叫，百余尊海巨人都吼叫了起来。声音震天，连云都震散了形。
与海岸只有二十里远的临海成的百姓纷纷挤到城墙上，想一探究竟！守城的士兵也没去阻拦，而是和百姓们一同张望着海的方向。
就算什么都看不到，也都张望着。就像领死的人一样，伸着脖子。
七日时间里，人心都是惶惶的。纵然有几千年都能守住海岸的海神卫在，可谁又能说，今日，就没问题呢！？
没看到远处海岸的情况，却等来了帝王城的军队从城外朝着海岸急奔而去，金灿灿的铠甲在烈日下闪得让人睁不开眼。好一会儿，军队才整个从临海城前完全消失。
帝王城的军队现身，表明着帝王城对海岸的重视，对海岸百姓的关心。
虽七日才来，毕竟是千里支援，需要的是时间。可帝王城军队的现身，也意味着这一年的海岸不同寻常，意味着能回家的丈夫、儿子、老爷……不知能剩几何。
城墙之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战场那边的风，静止了。
“呵！好在，黑旗不再摇了。”皇甫离嗤笑一声，“将士们！我们的守望，此时此刻，开始了！”皇甫离发出了最后的大喊。
这是赴死的宣告了。
那两尊海巨人倒下了，也没人去注意那两尊海巨人身边的狼藉之像。
那柄据说世代相传的剑，可是歪歪斜斜地插在泥里。剑柄上，是一只还紧握着的断手。断手上的刻文，正在消散。
海巨人的“大军”，登陆了。带火的巨石也砸来了。连续两轮、三轮的火石杂乱无章的飞出，在那两里地中不间断的开着花。
纵使有海巨人倒下，跨过巨石火海范围的海巨人，依旧还有百余尊！
惊雷，又一次在晴空中炸裂。声音好像很近。是老天爷在鼓掌吗？
海神卫的誓言再一次响彻在第二阵线之中。退到第三阵线，已是毫无意义的事。可誓言的声音，很快就被临近的海巨人的怪叫所淹没。
弩失箭矢开始乱飞起来。
“海盾保护，杀过去！”皇甫离作出了最后的战斗部署，便向着海巨人的方向奔了过去站着等死不如主动出击，死后，还能留个英勇杀敌的好名声。
身形老迈的皇甫离，依旧是健步如飞，毕竟是五阶的灵者。
就在海卫军于已跨过第一阵线的海巨人相距百米之时。那中间场地突然尘土飞扬。
“嘭！”，巨大的爆响之声从中间传来，接着，巨大的气浪冲击而来，海神卫的人全部倒飞出去。连五阶灵力的皇甫离，也是嘴角渗血，眼看着昏了过去。
昏迷前，挣扎着从几欲全闭的两条眼缝中，看到的是模糊的一排人影，天神下凡么！？
可最后听到的一声竟然是个小孩儿的声音，“哎呀，力大了。”
昏迷之中，还听到了“三”什么“岛”……
“笃笃笃，笃笃笃”是马蹄的声音。
摇晃的马车颠的人不舒服。被梦中巨大的爆炸惊醒的皇甫离睁开眼，摇着头，头很痛。
看着放在一旁的那柄家族内世代相传的缺口残剑，看着马车内的熟悉的华丽装饰，又回想着刚才脑海中的景象，皇甫离喃喃自语到：“这梦，也太玄了。”
“将军，你醒了！？”对坐在皇甫离前的是他的一位护卫。
“嗯，醒了。”皇甫离说到，喉咙发涩，想要喝水。“停马，给我倒杯水来。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一觉醒来，皇甫离竟然想不起坐马车去干嘛，梦中的是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还有这条路，怎么这么颠簸。
“回将军，帝王城发来的消息，皇上召见，要您去复命！还有封赏。”护卫答到。马车还未停下。
“哦，原来是去见圣上。”皇甫离重复了一遍，“复命？复什么命！领赏，又领什么赏？”
皇甫离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去复命的，自己做了什么，还有赏可领。
坐起身来，左手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骑着重甲战马，身穿金色铠甲，身披红色斗篷之人，是帝王城的人！
在其旁乖巧地跟随奔跑着的，赫然是一头健硕的风翼虎。双翼收于背，六只脚掌每每着地，都印出一个浅坑。
此人竟是拥有六阶灵力，练体已达九阶，已突破魂力一阶的灵主。帝王城的禁军将军！灵王元帅下的最强战力了！
关上车帘，皇甫离对着那护卫说到：“搞这么大阵仗，到底是去受何封赏？我们海神卫数百年来都没离开过海岸，更别说去帝王城受赏了。”
“将军，您昏迷才醒，还是我来告诉您吧。”护卫突然单膝跪地，双眼已经红了。
“昏迷？我不就打个盹，怎么就……”
皇甫离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想要用手扶起自己护卫，可自己的右臂却不见了，只有空荡的袖口。因为，坐在车里的怎么会是护卫！我的副官呢？！
那不是梦！是真的！
看着那柄剑，“我儿觉新呢！？”皇甫离突然爆喝一声。连马车两旁的金甲之人都侧了侧头。
那护卫听到爆喝之声，没有抬头，更是双腿跪于马车之内，双手撑地，哽咽地说到：“回将军！皇甫副官，战……战死！找到这柄剑时，只……只……”
“只什么！快说！”皇甫离等不下去了。
“只剩他的手还紧握再其上！”护卫直接把头也磕在了马车木质地板之上。
“笃笃笃，笃笃笃”依旧是马儿不停奔跑的声音。皇甫离没有再说话，在努力的回想着当日的情形。自己昏迷前，并未有新儿战死的消息传来啊！
良久，皇甫离才打开喉咙，平静地问到：“好了，不要跪着了！坐着回答我，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并未坐回原位，护卫抬头小声地答到：“禀将军，据海刃和海盾的人汇报，皇甫副官是被剩下的那两尊海巨人打死的，连带还有贺子峰校尉以及海盾军苏检校尉的副官王启剑。”
“什么！”皇甫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我记得海刺，海刃，海盾配合着不是挺顺利的吗？找到新弱点后几乎没有伤亡啊！”
皇甫离不解。
“回将军，确实是很顺利。可是，黑旗过后，那后百余尊海巨人登陆，巨大的动静，巨大的吼声，带走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在厮杀中的皇甫副官等人，据活下来的说也是被带走了注意力。可那两尊海巨人的攻击却不曾间断，而且因为被捅得厉害，比眼睛受伤还暴躁，所以……”
“好了，知道了。”皇甫离打断了护卫的话。重新闭上眼，回想起当日的情况。
护卫见皇甫离闭上了眼，才起身回坐。
“那后来，是怎么回事？”皇甫离又睁开眼突然发问，“我们怎么昏迷的，怎么活下来的？”
还没坐稳，护卫又跪了下来，道：“回将军，属下也是昏迷不知！或许是帝王城的人赶到，救了我们。毕竟连灵主都来了，他们的战斗力应该能轻易打退那些海巨人。可奇怪的是……”
“我看未必。你说的奇怪的事是什么？”皇甫离好奇地问到。
护卫依旧小声地回答道：“据帝王城那些将士们说，他们到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什么海巨人，而且战场内根本没有什么海巨人！说是我们胡编的！他们只是抢在高阶灵兽上岸前救走了我们几千人。杀退了当日的高阶海兽，海兽潮涌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离百思不得其解，抓着头，皱着眉，“不可能！绝不可能！”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又问到：“你说，海兽潮已退？！”
护卫点点头。这不是好事吗？难道皇甫将军你还没打够？
“海兽足月未现，方可定海兽潮退。那不是我昏迷了一个月了？其他人怎么样？还有，你怎么比我还先醒来，你才四阶灵力啊！”
“将军，确实，您已经昏迷三十三天了！盾墙之后的人和距离更远的海雨军几乎都早已醒来。而直接暴露在战场的，不出意外，将军您是第一个醒来了。”
“那战场内可有孩子出现？”皇甫离没来由的一句，让护卫直接懵了，定在原处。
将军，您老是怎么想的？！那可是与海兽搏杀的战场，谁会把自家孩子带来？还有，听您这意思，还是一个孩子救的我们？
你个鬼老天，还我个精神正常的皇甫将军！还我九万五千海神卫！
“报！海盾军校尉苏检战死！”传令官带回了苏检战死的消息。
皇甫离没有说话，却只是远眺海面。黑旗，晃了这么久，海那头都没个反应，是中邪了么！？
“将军？”传令官又喊了一声，以为皇甫离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皇甫离应了一声。
作为将军，对部下的死不可能不在意，只是，苏检战死，张凌战死，已成定局，无力回天。再看看今天，上千人已经魂归大海了，那昨日，前日，整整这七天呢！？
算算加上现在的，是九万五千人之巨啊！最年长的部下，甚至同他一样，在这海岸线生活、练武、守望了近百年！
死了这么多人，就不战斗了么？不可能！身后是国，身后是家！如果真的保护不了了，也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把悲伤，留到战后吧，把悲伤留到死后吧，这，就是海神卫！
好在，那两尊打破苏检之盾的海巨人，终究是倒下了，只剩一颗怪异的单眼头颅咧着嘴，呼吸着最后一口岸上的空气。
“走！最后两个！”贺子峰和皇甫觉新都杀的起劲。看到这两尊海巨人没有了生气，率部便朝着最后两尊海巨人奔去。去接应先去的海刺军将士。
打完，至少可以歇口气吧。黑旗，黑旗，来了再说。
可海兽潮涌之时，会让你歇口气么？太阳下山之时，才是今日兽潮退去之时。要打到海兽足月不现身，才方可知后百年无忧。
而现在，正午的阳光，好不刺眼！
而现在，你没看错，在场的海神卫也没一人看错。百余尊海巨人，冒头了！是的，百余尊。
随着第一个海巨人的吼叫，百余尊海巨人都吼叫了起来。声音震天，连云都震散了形。
与海岸只有二十里远的临海成的百姓纷纷挤到城墙上，想一探究竟！守城的士兵也没去阻拦，而是和百姓们一同张望着海的方向。
就算什么都看不到，也都张望着。就像领死的人一样，伸着脖子。
七日时间里，人心都是惶惶的。纵然有几千年都能守住海岸的海神卫在，可谁又能说，今日，就没问题呢！？
没看到远处海岸的情况，却等来了帝王城的军队从城外朝着海岸急奔而去，金灿灿的铠甲在烈日下闪得让人睁不开眼。好一会儿，军队才整个从临海城前完全消失。
帝王城的军队现身，表明着帝王城对海岸的重视，对海岸百姓的关心。
虽七日才来，毕竟是千里支援，需要的是时间。可帝王城军队的现身，也意味着这一年的海岸不同寻常，意味着能回家的丈夫、儿子、老爷……不知能剩几何。
城墙之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战场那边的风，静止了。
“呵！好在，黑旗不再摇了。”皇甫离嗤笑一声，“将士们！我们的守望，此时此刻，开始了！”皇甫离发出了最后的大喊。
这是赴死的宣告了。
那两尊海巨人倒下了，也没人去注意那两尊海巨人身边的狼藉之像。
那柄据说世代相传的剑，可是歪歪斜斜地插在泥里。剑柄上，是一只还紧握着的断手。断手上的刻文，正在消散。
海巨人的“大军”，登陆了。带火的巨石也砸来了。连续两轮、三轮的火石杂乱无章的飞出，在那两里地中不间断的开着花。
纵使有海巨人倒下，跨过巨石火海范围的海巨人，依旧还有百余尊！
惊雷，又一次在晴空中炸裂。声音好像很近。是老天爷在鼓掌吗？
海神卫的誓言再一次响彻在第二阵线之中。退到第三阵线，已是毫无意义的事。可誓言的声音，很快就被临近的海巨人的怪叫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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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盾保护，杀过去！”皇甫离作出了最后的战斗部署，便向着海巨人的方向奔了过去站着等死不如主动出击，死后，还能留个英勇杀敌的好名声。
身形老迈的皇甫离，依旧是健步如飞，毕竟是五阶的灵者。
就在海卫军于已跨过第一阵线的海巨人相距百米之时。那中间场地突然尘土飞扬。
“嘭！”，巨大的爆响之声从中间传来，接着，巨大的气浪冲击而来，海神卫的人全部倒飞出去。连五阶灵力的皇甫离，也是嘴角渗血，眼看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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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中，还听到了“三”什么“岛”……
“笃笃笃，笃笃笃”是马蹄的声音。
摇晃的马车颠的人不舒服。被梦中巨大的爆炸惊醒的皇甫离睁开眼，摇着头，头很痛。
看着放在一旁的那柄家族内世代相传的缺口残剑，看着马车内的熟悉的华丽装饰，又回想着刚才脑海中的景象，皇甫离喃喃自语到：“这梦，也太玄了。”
“将军，你醒了！？”对坐在皇甫离前的是他的一位护卫。
“嗯，醒了。”皇甫离说到，喉咙发涩，想要喝水。“停马，给我倒杯水来。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一觉醒来，皇甫离竟然想不起坐马车去干嘛，梦中的是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还有这条路，怎么这么颠簸。
“回将军，帝王城发来的消息，皇上召见，要您去复命！还有封赏。”护卫答到。马车还未停下。
“哦，原来是去见圣上。”皇甫离重复了一遍，“复命？复什么命！领赏，又领什么赏？”
皇甫离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去复命的，自己做了什么，还有赏可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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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旁乖巧地跟随奔跑着的，赫然是一头健硕的风翼虎。双翼收于背，六只脚掌每每着地，都印出一个浅坑。
此人竟是拥有六阶灵力，练体已达九阶，已突破魂力一阶的灵主。帝王城的禁军将军！灵王元帅下的最强战力了！
关上车帘，皇甫离对着那护卫说到：“搞这么大阵仗，到底是去受何封赏？我们海神卫数百年来都没离开过海岸，更别说去帝王城受赏了。”
“将军，您昏迷才醒，还是我来告诉您吧。”护卫突然单膝跪地，双眼已经红了。
“昏迷？我不就打个盹，怎么就……”
皇甫离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想要用手扶起自己护卫，可自己的右臂却不见了，只有空荡的袖口。因为，坐在车里的怎么会是护卫！我的副官呢？！
那不是梦！是真的！
看着那柄剑，“我儿觉新呢！？”皇甫离突然爆喝一声。连马车两旁的金甲之人都侧了侧头。
那护卫听到爆喝之声，没有抬头，更是双腿跪于马车之内，双手撑地，哽咽地说到：“回将军！皇甫副官，战……战死！找到这柄剑时，只……只……”
“只什么！快说！”皇甫离等不下去了。
“只剩他的手还紧握再其上！”护卫直接把头也磕在了马车木质地板之上。
“笃笃笃，笃笃笃”依旧是马儿不停奔跑的声音。皇甫离没有再说话，在努力的回想着当日的情形。自己昏迷前，并未有新儿战死的消息传来啊！
良久，皇甫离才打开喉咙，平静地问到：“好了，不要跪着了！坐着回答我，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并未坐回原位，护卫抬头小声地答到：“禀将军，据海刃和海盾的人汇报，皇甫副官是被剩下的那两尊海巨人打死的，连带还有贺子峰校尉以及海盾军苏检校尉的副官王启剑。”
“什么！”皇甫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我记得海刺，海刃，海盾配合着不是挺顺利的吗？找到新弱点后几乎没有伤亡啊！”
皇甫离不解。
“回将军，确实是很顺利。可是，黑旗过后，那后百余尊海巨人登陆，巨大的动静，巨大的吼声，带走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在厮杀中的皇甫副官等人，据活下来的说也是被带走了注意力。可那两尊海巨人的攻击却不曾间断，而且因为被捅得厉害，比眼睛受伤还暴躁，所以……”
“好了，知道了。”皇甫离打断了护卫的话。重新闭上眼，回想起当日的情况。
护卫见皇甫离闭上了眼，才起身回坐。
“那后来，是怎么回事？”皇甫离又睁开眼突然发问，“我们怎么昏迷的，怎么活下来的？”
还没坐稳，护卫又跪了下来，道：“回将军，属下也是昏迷不知！或许是帝王城的人赶到，救了我们。毕竟连灵主都来了，他们的战斗力应该能轻易打退那些海巨人。可奇怪的是……”
“我看未必。你说的奇怪的事是什么？”皇甫离好奇地问到。
护卫依旧小声地回答道：“据帝王城那些将士们说，他们到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什么海巨人，而且战场内根本没有什么海巨人！说是我们胡编的！他们只是抢在高阶灵兽上岸前救走了我们几千人。杀退了当日的高阶海兽，海兽潮涌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离百思不得其解，抓着头，皱着眉，“不可能！绝不可能！”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又问到：“你说，海兽潮已退？！”
护卫点点头。这不是好事吗？难道皇甫将军你还没打够？
“海兽足月未现，方可定海兽潮退。那不是我昏迷了一个月了？其他人怎么样？还有，你怎么比我还先醒来，你才四阶灵力啊！”
“将军，确实，您已经昏迷三十三天了！盾墙之后的人和距离更远的海雨军几乎都早已醒来。而直接暴露在战场的，不出意外，将军您是第一个醒来了。”
“那战场内可有孩子出现？”皇甫离没来由的一句，让护卫直接懵了，定在原处。
将军，您老是怎么想的？！那可是与海兽搏杀的战场，谁会把自家孩子带来？还有，听您这意思，还是一个孩子救的我们？
你个鬼老天，还我个精神正常的皇甫将军！还我九万五千海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