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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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您未能通过觉醒测试。”
杜非看着检测报告上面冰冷的文字，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缓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脚仿佛被灌上了铅，让他感觉教室里这段路格外长。
讲台上那位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稀疏的中年男老师还在挺着小肚子，不停地说话，唾沫星子乱飞，在杜非听来，却是如此遥远。
这时候下课铃声响起，胖老师舒了一口气，招呼班长上来道，“此次测试结果已经整理好，班长等会把文件贴在班级后面的白墙上，大家可以对比一下自己的修炼进度，成绩不好的不要气馁！”
随后他把一张纸质报告递给一个走上前来的圆脸女生，抱起两本书就离开了。
课后时分，教室背后的大白墙壁引得同学们围观。
大家都要看看自己现在在同辈中处于什么水平，顺便攀比炫耀一下。
杜非孤零零坐在原地，不停地翻阅着《灵修专用呼吸法》。
这本书是本中学最基础的教材。
而身后不时传来同学们的讨论声。
“刚刚测试的时候我好紧张，手心全是汗。”
“是啊，据说这次期末考，觉醒测试不过的人要被清退哎，我真的好怕怕！”
“啥，你居然现在才通过觉醒测试？真是拉胯了。”
“俺也是，才刚过，都17岁了，再不觉醒，只能重开了。”
“别说，我们班还真有个现在都不觉醒的哥们，都18岁了。”
一个女生忍不住看向杜非，然后一堆人都不再做声，纷纷转过脑袋看过来。
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深感惋惜，有的单纯看戏。
杜非自然不去理会他们，毕竟重开这事，他已经经历过了。
他是一个穿越者，上辈子是一名打工人，端过盘子、喂过宠物、卖过洋酒。
21岁那年他觉得打工死路一条，同时看到期货市场异常火爆，毅然选择了买期货搏一次机遇。
结果年底经济环境突发变故，他买的原油期货跌成负数。
为了强制平仓，他不仅搭上了全部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杜非被迫开始没日没夜干活还债，最后猝死在了某个夜晚。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穿越了。
这是一个灵气充沛的世界，在这颗蓝星上，几乎所有人都会进行灵气修炼，根据灵气强弱，等级分为星徒、星拓、星众、星主、星师、星统、星尊、星魄！
而他所在的地方叫洛城，位于兰斯帝国西部，该国在蓝星的地位，差不多与前世的大漂亮国相当，连地理位置都基本相同！
本来杜非觉得这是件好事，毕竟穿越者都是有金手指，都是可以成为天之骄子的人。
结果他发现除了原主与他同名，别的啥都没捞到。
自己不仅没有金手指，还缺乏修炼天赋，现在穿过来三年了，还是连觉醒测试都过不了！
在兰斯帝国，孩子们一般在15岁会觉醒灵气，并进入专门的中学学习，一念就是4年。
然后19岁参加灵修统考，修为等级不达标的，无法升学，只能去读传统大学。
此时杜非从抽屉里取出一瓶水，吨吨吨地喝完，接着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刚要离开时，却觉得肩膀一沉。
一个戴着眼镜，脸上长着许多痘痘的男生在拍他肩膀，并侧着脑袋嗫嚅，“你昨天不是说已经内视到有灵气光团了吗！”
这是杜非的好友丁池，目前已经到达星拓境后期了。
“嗯，但刚才我发现光团消失了，”杜非淡淡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不会吧，一般而言，你不去使用灵气，光团是不会被消耗的，”丁池努力睁大眼睛，然后见杜非转头要离开教室，忙想拉住他，“测试都结束了，你干嘛去呀。”
后者快步闪开，瞥了他一眼，咬牙道，“我不服，我要接着练！”
说完就离去了。
丁池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缓过神来，没理会身后的讨论声，顾自回到了座位。
公共修炼室位于本层教室的尽头，倒是离这里不远。
由于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这里人少了很多，杜非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把自己的练功垫搬了过来，趺坐下来，开始修炼专用呼吸法。
这种呼吸法其实就是化空气中的灵气为己用。
其中的憋、呼、止、吸都有严格的时间间隔及顺序要求。
“303、304、305。。。”
每一次空气被摄入肺部，他都会默念数字。
凡是吸收成功，眼前都会闪过明显的光亮，然后停留数秒，消失，再出现，再消失，如是反复。
杜非之所以当上吊车尾，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一环拉胯了。
在他的眼前，基本上是永远一片漆黑，偶尔会出现一些光亮，然后秒没！
今天自然也是这样，但为了拥有重新觉醒的可能，蚊子肉他也要！
就这样坚持了约莫大半个小时，在他视野的左下角，终于又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圆形光球，个头不大，周身闪烁着淡红色的光带。
一般而言，在内视中出现光球，便是代表进入最低级的星徒境，意味着已经觉醒了。
显然，自己的呼吸法并没有出现使用错误！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光团会消失呢？
杜非停了一下呼吸法，尽心观察着。
他又坐了一段时间，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灵气团却是在不断变小！就好像是太阳下的水塘一样，慢慢地在蒸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天赋太差导致的吸收量少，但今天他隐约觉得，自己的灵气，怎么感觉是被吸走了？
是的，据他了解，确实存在着一些灵术，可以吸取别人的灵气化为己用。
但这个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整个年段甚至是整个中学里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自己贸然把说出来，搞不好会闹个笑话。
人家会觉得杜非是在为自己糟糕的灵修天赋找借口。
可是现在这个阶段对他来说很重要了，就算还有一线生机也值得一试，笑话就笑话呗，就当给同学们留个谈资念想了。
况且班主任顾岑老师对自己也一直不错，应该会替自己解惑的！
杜非打定主意，刚准备起身离开修炼室。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那一声类似前世葛平叔叔的洪亮嗓音，让他灵魂一颤。
“以牙还牙智能系统已激活，愿竭诚为您服务!”
系统？
杜非的脑袋登时嗡地一声。
上辈子他也爱看网文小说，自然知道系统是一样好东西！
而且，叫什么以牙还牙系统？名字挺霸气。
“正在绑定您的灵魂，正在连接读取您的记忆，请保持精神稳定，”系统道。
“什么，还要读取记忆？你是魔鬼吗？”
杜非的登时感觉脸在发烫，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是这样，别的不说，自己以前偷偷在网上下毛片看的事情，不就要暴露了，何况上辈子那些。。。
虽然杜非不怕别人知道，但毕竟不是光彩的东西。
“请您放心，初始状态下，不会读取宿主过去的记忆。”系统憨笑道，随即口吻变得严肃起来，“警告！检测到您的灵魂中存在外来寄生物！”
杜非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中咯噔一声。
外来物，还是寄生在自己灵魂中的？
难道是自己穿越的时候，带了脏东西过来？
“具体是什么生物能判断吗？”杜非道，“我怀疑自己的灵气被别人吸收，有没有可能是它搞的鬼。”
“您稍等，正在检测寄生物记忆，”系统道。
约莫过去10秒钟。
“检测到寄生物含有摄取您灵气的记忆数据，您已经被它们吸收灵气1025日！”
1025日，那可不就是差不多三年嘛！
“我去年买了个表！”杜非气得龇牙咧嘴。
难怪自己这三年辛苦修炼一事无成，原来是有人窃取了自己的成果！
三年了，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能告诉我寄生物的来历和类型吗？”杜非眼中冒火。
“抱歉，由于它们灵魂的寄生时间过长，关于来历和实体类型的具体身份信息还需要整理，”系统略显尴尬地回复。
“不过请您放心，本系统的基本运行逻辑是‘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虽然对方具体身份信息不充分，但是赔付条件已经满足，可获得如下两种赔付。”
“1、一次性反向吸收全部1025日的灵气，每日吸取量按照对方今日吸收量的3倍计算。”
“2、一次性反向吸收一部分灵气，在未来的相应时间（不足1025日）内，反向吸收灵气，每日吸取量为对方当日吸收量的3倍。”
杜非听完十分欣喜，同时眼珠一转，心里盘算起来。
对于灵气吸收，虽然每个人的天赋不同，但每个人的灵气都是有储存上限的，到达上限后，灵气便不再继续吸收，而体内灵气过多，如果没有法子及时排出，反而会损伤身体。
1025日的灵气，还是三倍的量，估计自己是吃不下的。
况且起码还要抵消掉以后每日被吸走的灵气量！
“对于方案2，如果三年内寄生解除了，会有影响吗？”
“如果寄生物的主人死亡或灵气不足，则总吸收量会相应减少。”系统道，“不过记忆检查表明，寄生物有多条灵气上缴线，相对稳定些。”
“另外，解除后的每日吸收量可自行掌控。”
“好，那我选择方案2！”杜非点点头，下了决心。
“抱歉，您未能通过觉醒测试。”
杜非看着检测报告上面冰冷的文字，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缓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脚仿佛被灌上了铅，让他感觉教室里这段路格外长。
讲台上那位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稀疏的中年男老师还在挺着小肚子，不停地说话，唾沫星子乱飞，在杜非听来，却是如此遥远。
这时候下课铃声响起，胖老师舒了一口气，招呼班长上来道，“此次测试结果已经整理好，班长等会把文件贴在班级后面的白墙上，大家可以对比一下自己的修炼进度，成绩不好的不要气馁！”
随后他把一张纸质报告递给一个走上前来的圆脸女生，抱起两本书就离开了。
课后时分，教室背后的大白墙壁引得同学们围观。
大家都要看看自己现在在同辈中处于什么水平，顺便攀比炫耀一下。
杜非孤零零坐在原地，不停地翻阅着《灵修专用呼吸法》。
这本书是本中学最基础的教材。
而身后不时传来同学们的讨论声。
“刚刚测试的时候我好紧张，手心全是汗。”
“是啊，据说这次期末考，觉醒测试不过的人要被清退哎，我真的好怕怕！”
“啥，你居然现在才通过觉醒测试？真是拉胯了。”
“俺也是，才刚过，都17岁了，再不觉醒，只能重开了。”
“别说，我们班还真有个现在都不觉醒的哥们，都18岁了。”
一个女生忍不住看向杜非，然后一堆人都不再做声，纷纷转过脑袋看过来。
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深感惋惜，有的单纯看戏。
杜非自然不去理会他们，毕竟重开这事，他已经经历过了。
他是一个穿越者，上辈子是一名打工人，端过盘子、喂过宠物、卖过洋酒。
21岁那年他觉得打工死路一条，同时看到期货市场异常火爆，毅然选择了买期货搏一次机遇。
结果年底经济环境突发变故，他买的原油期货跌成负数。
为了强制平仓，他不仅搭上了全部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杜非被迫开始没日没夜干活还债，最后猝死在了某个夜晚。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穿越了。
这是一个灵气充沛的世界，在这颗蓝星上，几乎所有人都会进行灵气修炼，根据灵气强弱，等级分为星徒、星拓、星众、星主、星师、星统、星尊、星魄！
而他所在的地方叫洛城，位于兰斯帝国西部，该国在蓝星的地位，差不多与前世的大漂亮国相当，连地理位置都基本相同！
本来杜非觉得这是件好事，毕竟穿越者都是有金手指，都是可以成为天之骄子的人。
结果他发现除了原主与他同名，别的啥都没捞到。
自己不仅没有金手指，还缺乏修炼天赋，现在穿过来三年了，还是连觉醒测试都过不了！
在兰斯帝国，孩子们一般在15岁会觉醒灵气，并进入专门的中学学习，一念就是4年。
然后19岁参加灵修统考，修为等级不达标的，无法升学，只能去读传统大学。
此时杜非从抽屉里取出一瓶水，吨吨吨地喝完，接着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刚要离开时，却觉得肩膀一沉。
一个戴着眼镜，脸上长着许多痘痘的男生在拍他肩膀，并侧着脑袋嗫嚅，“你昨天不是说已经内视到有灵气光团了吗！”
这是杜非的好友丁池，目前已经到达星拓境后期了。
“嗯，但刚才我发现光团消失了，”杜非淡淡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不会吧，一般而言，你不去使用灵气，光团是不会被消耗的，”丁池努力睁大眼睛，然后见杜非转头要离开教室，忙想拉住他，“测试都结束了，你干嘛去呀。”
后者快步闪开，瞥了他一眼，咬牙道，“我不服，我要接着练！”
说完就离去了。
丁池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缓过神来，没理会身后的讨论声，顾自回到了座位。
公共修炼室位于本层教室的尽头，倒是离这里不远。
由于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这里人少了很多，杜非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把自己的练功垫搬了过来，趺坐下来，开始修炼专用呼吸法。
这种呼吸法其实就是化空气中的灵气为己用。
其中的憋、呼、止、吸都有严格的时间间隔及顺序要求。
“303、304、305。。。”
每一次空气被摄入肺部，他都会默念数字。
凡是吸收成功，眼前都会闪过明显的光亮，然后停留数秒，消失，再出现，再消失，如是反复。
杜非之所以当上吊车尾，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一环拉胯了。
在他的眼前，基本上是永远一片漆黑，偶尔会出现一些光亮，然后秒没！
今天自然也是这样，但为了拥有重新觉醒的可能，蚊子肉他也要！
就这样坚持了约莫大半个小时，在他视野的左下角，终于又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圆形光球，个头不大，周身闪烁着淡红色的光带。
一般而言，在内视中出现光球，便是代表进入最低级的星徒境，意味着已经觉醒了。
显然，自己的呼吸法并没有出现使用错误！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光团会消失呢？
杜非停了一下呼吸法，尽心观察着。
他又坐了一段时间，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灵气团却是在不断变小！就好像是太阳下的水塘一样，慢慢地在蒸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天赋太差导致的吸收量少，但今天他隐约觉得，自己的灵气，怎么感觉是被吸走了？
是的，据他了解，确实存在着一些灵术，可以吸取别人的灵气化为己用。
但这个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整个年段甚至是整个中学里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自己贸然把说出来，搞不好会闹个笑话。
人家会觉得杜非是在为自己糟糕的灵修天赋找借口。
可是现在这个阶段对他来说很重要了，就算还有一线生机也值得一试，笑话就笑话呗，就当给同学们留个谈资念想了。
况且班主任顾岑老师对自己也一直不错，应该会替自己解惑的！
杜非打定主意，刚准备起身离开修炼室。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那一声类似前世葛平叔叔的洪亮嗓音，让他灵魂一颤。
“以牙还牙智能系统已激活，愿竭诚为您服务!”
系统？
杜非的脑袋登时嗡地一声。
上辈子他也爱看网文小说，自然知道系统是一样好东西！
而且，叫什么以牙还牙系统？名字挺霸气。
“正在绑定您的灵魂，正在连接读取您的记忆，请保持精神稳定，”系统道。
“什么，还要读取记忆？你是魔鬼吗？”
杜非的登时感觉脸在发烫，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是这样，别的不说，自己以前偷偷在网上下毛片看的事情，不就要暴露了，何况上辈子那些。。。
虽然杜非不怕别人知道，但毕竟不是光彩的东西。
“请您放心，初始状态下，不会读取宿主过去的记忆。”系统憨笑道，随即口吻变得严肃起来，“警告！检测到您的灵魂中存在外来寄生物！”
杜非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中咯噔一声。
外来物，还是寄生在自己灵魂中的？
难道是自己穿越的时候，带了脏东西过来？
“具体是什么生物能判断吗？”杜非道，“我怀疑自己的灵气被别人吸收，有没有可能是它搞的鬼。”
“您稍等，正在检测寄生物记忆，”系统道。
约莫过去10秒钟。
“检测到寄生物含有摄取您灵气的记忆数据，您已经被它们吸收灵气1025日！”
1025日，那可不就是差不多三年嘛！
“我去年买了个表！”杜非气得龇牙咧嘴。
难怪自己这三年辛苦修炼一事无成，原来是有人窃取了自己的成果！
三年了，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能告诉我寄生物的来历和类型吗？”杜非眼中冒火。
“抱歉，由于它们灵魂的寄生时间过长，关于来历和实体类型的具体身份信息还需要整理，”系统略显尴尬地回复。
“不过请您放心，本系统的基本运行逻辑是‘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虽然对方具体身份信息不充分，但是赔付条件已经满足，可获得如下两种赔付。”
“1、一次性反向吸收全部1025日的灵气，每日吸取量按照对方今日吸收量的3倍计算。”
“2、一次性反向吸收一部分灵气，在未来的相应时间（不足1025日）内，反向吸收灵气，每日吸取量为对方当日吸收量的3倍。”
杜非听完十分欣喜，同时眼珠一转，心里盘算起来。
对于灵气吸收，虽然每个人的天赋不同，但每个人的灵气都是有储存上限的，到达上限后，灵气便不再继续吸收，而体内灵气过多，如果没有法子及时排出，反而会损伤身体。
1025日的灵气，还是三倍的量，估计自己是吃不下的。
况且起码还要抵消掉以后每日被吸走的灵气量！
“对于方案2，如果三年内寄生解除了，会有影响吗？”
“如果寄生物的主人死亡或灵气不足，则总吸收量会相应减少。”系统道，“不过记忆检查表明，寄生物有多条灵气上缴线，相对稳定些。”
“另外，解除后的每日吸收量可自行掌控。”
“好，那我选择方案2！”杜非点点头，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