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两个少年,一份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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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他？”手握短刀的少年一脸疑惑，“你和他之间也有仇怨？”/p>
乞丐少年摇摇头，顺着巷子看向外边的天空，随后轻声道：“边走边说。”/p>
两个身影迅的穿过狭窄的小巷，重新攀回到一处屋顶之上。/p>
远处，胡南简的身影依旧站在刚才的位置上。/p>
楚泽只能够看到此人的背影，无法看见他的表情。/p>
不过少年猜测，这个中年男人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p>
想到这一点，少年只觉得很是解气。/p>
趴在楚泽身旁的乞丐少年却用力拍了一下楚泽的肩膀，郑重道：“不要把这家伙像的太简单了，天底下修士何止千万，能于千军万马之中成功登楼者，已经可以说是站在巅峰的修行者了。也就是因为在村子里的缘故，若是出去了，别说一个你，一百个你也不可能伤他一根毫毛。”/p>
楚泽回头看向一旁的身影，轻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p>
乞丐少年自嘲的笑了笑，“我，一条丧家之犬而已。不过是想财想疯了，所以才盯上了眼前这条大鱼。”/p>
楚泽回想起之前展颜所说的话，提醒道：“之前我听人说，村子里有自己独特的规矩存在，应当不能随便杀人吧。”/p>
乞丐少年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泽一眼，接着道：“看来你也不是没想过要杀掉这个胖子嘛。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归是有办法的。”/p>
一向本分的小巷少年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做？”/p>
乞丐少年忽然转头盯住了身旁的楚泽，表情严肃道：“有几件事你必须告诉我。”/p>
被身旁人死死盯住的少年缓缓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轻声问道：“你先问问看，我能回答的，才能够告诉你。”/p>
“他朝这边来了。”/p>
远处，一直站着不动的胡南简终于再度行动起来。这一次，这位武道登楼之人不再留有余地，脸上全无表情，跨出一步都有至少一丈之远，与山中的过山猿相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p>
乞丐少年和楚泽丝毫不拖泥带水，在胡南简动身的瞬间，两个少年也翻身下地，然后一连翻过几道院墙，几条巷子，居然回到了青瓦巷之中。/p>
两个猫着腰的少年顺着墙根一路摸到了青瓦巷的鼓楼附近，确定胡南简没有跟上，便一头钻进了鼓楼下的阴影之中。/p>
少年的行为当然不是逃命。/p>
在楚泽的计划之中，一开始本就是要带着胡南简这样的人兜圈子，只要胡南简放松哪怕一丝警惕，少年得手的机会就能多一分。/p>
这一切都是为了小院中的那一次出手。/p>
一开始胡南简愿意跟着自己，不过只是生出了“猫捉耗子”的心思。但被自己暗算受伤之后，两人这才算真正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p>
楚泽想的不错，只是他不清楚胡南简的性格和手段，中年男人在江湖之上的“恶”名可不是顺便得来的，早在少年露头的之后，其实中年男人已经对他生出了必杀之心。/p>
稍稍缓了一口气的两位少年倚靠在鼓楼的墙角。/p>
一直不曾停歇的楚泽除去脸上有些红晕之外，无论是气息还是表情都与之前并无太多的变化。/p>
少年自己倒没有特别注意这一点，但坐在一旁的乞丐少年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未点破。/p>
片刻之后，乞丐少年率先开口道：“既然你说这件事是都是因为你的朋友而起，那这便是能够利用的一点。”/p>
一路上，楚泽把事情的起因大概告诉了身旁的少年，顺带也提到了展颜的名字。/p>
乞丐少年对此并不感到奇怪，但也没产生太多的兴趣。/p>
用他的话来讲，经过他的观察，楚泽的性格不像是能够借题挥，做什么大谋划的人。/p>
楚泽担忧道：“你想怎么利用？王质的情况还不知道究竟如何，我不能再让他受到威胁了。”/p>
乞丐少年一摆手道：“你放心，不会让他顶在前面的。因为这一次你坏了那胖子的机缘，然后还出手弄伤了他。所以，我想现在他最先想要弄死的一定是你。”/p>
楚泽略微一思索，便点头道：“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以那人的性格，既然生出了必杀之心，那么如果短时间找不到我。他唯一的线索就是王质家，那他到时候一定会去那里。”/p>
乞丐少年一挑眉毛，意外道：“没想到你的脑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灵光，这样我们的胜算应该还能再加一点。”/p>
乞丐少年说完，伸出两根手指，两指之间，只有极小的一段距离。/p>
楚泽没计较乞丐少年话里的前半句，但对于后半句却不太认同，“我想我们两人联手，在那人面前应当没你说的如此不堪。之前我也曾了解过村子的规矩。像是这样前来寻宝的修行者，一旦受伤，那就犹如千里大堤中出现了一个开口，无时不刻不在向外泄露真气。”/p>
听楚泽这样说，乞丐少年再度意外皱眉，犹豫道：“这一点我倒不清楚。既然如此，这些家伙对于这一点应当恪守才对，可我看大部分人全无这般自觉，难不成……”/p>
乞丐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下意识的并作剑指，抵在地板之上。/p>
楚泽只觉得乞丐少年这样的动作有几分熟悉，如果是梦中的自己，多半能够想起来。现在的自己虽然眼熟，脑海中却全然没有这样的记忆存在。/p>
乞丐少年随后摇了摇头，沉声道：“如果事实真的像你说那样，便有一个问题所在，如果我们能够一直拖着受伤的胡南简，那他最后岂不是会变成一个空有境界，而没有力量的废人。”/p>
原以为楚泽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可没想到瘦弱少年却一本正经的摇头道：“不会如此，村子就像一方小池塘，外来的修行者犹如水桶，桶里的水有高有低。像胡南简，他桶里的水高，现在开了一个口子，顶多也就是和池塘持平，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p>
乞丐少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玩味道：“我猜这话一定不是你想出来的，那不成也是那个叫做‘展颜’的女人告诉你的。”/p>
楚泽大方点头道：“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一些什么，但她确实和我说了不少东西。修行上的东西，我记得的不多，你算一算，按照胡南简这般的情况，最后能剩下几成实力。”/p>
乞丐少年的手心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铜钱，少年将铜钱连抛次，最后缓缓道：“不太清楚，村子本身应当也是有修行者的，给我下注的吴老头应当在四境上下。我猜村子最高应该有五境的修行者，那么胡南简就算实力下降，至少也剩下七到八成。只需要一拳或者一掌，他就能让你和这座村子里的黄土作伴。”/p>
楚泽握紧手中的短刀，坚定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惜命。”/p>
乞丐少年最后稳稳攥住手心中的钱币，潇洒道：“得，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心上路了。”/p>
少年疑惑道：“你打算做什么？”/p>
一直披头散的乞丐少年解下手腕间的红绳，将头稳稳束好，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年轻脸庞。/p>
“你先去王质家里等着，我会在路上截下胡南简，给你创造一个机会。”/p>
楚泽站起身，瞪大眼睛，急促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哪有人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p>
重新扎起头的乞丐少年也缓缓站起身，脸色冷的吓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若是不能赚个盆满钵满，留着这条命出去也不过是重新投胎罢了。虽然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但我手中的剑告诉我，我也不是一个惜命的人。”/p>
两柄飞剑从乞丐少年宽大的袖口之中缓缓飞出。/p>
一柄剑白，好似无鳞白锦鲤。/p>
一柄剑黑，犹如黄蜂尾后针。/p>
看到两柄飞剑的楚泽忽然哑口无言，少年的脑海之中，一些梦中的画面再度浮现，翻江倒海，掀起无数波澜。/p>
不等楚泽再开口，像变戏法一般祭出两柄飞剑的少年洒脱一笑，淡然道：“放心，虽然不惜命，但赚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我没你这么蠢。倒是你，等到我们两个再碰头，你要是不能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就别怪我问你要账了！”/p>
恍惚的楚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p>
等到少年在回过神来的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换成了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p>
女子看着一旁被推开的木窗，轻声道：“如果这一次他能侥幸不死，很有机会成为跻身6地剑仙。”/p>
楚泽看着眼前的女子，同样的出尘绝世，眉眼间却比展颜多了一份温柔。/p>
“你是薛锦儿的姐姐？”/p>
高挑女子点点头，随后道：“在村子里，我是薛画眉。”/p>
楚泽咬了咬嘴唇，对着面前的女子认真道：“画眉姐姐，如果这一次我不能回去了，能不能麻烦你对锦儿说，就说隔壁家的楚泽谢谢她一直以来对我和王质的照顾。”/p>
女子先是一愣，随后温柔一笑，“没问题，但我希望这句话能是你走之前，亲口对她说。”/p>
少年羞赧挠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p>
穿着白纱裙的女子推开鼓楼多年不曾打开过的正门，房间中顿时涌入一片光明。/p>
女子站在门边，微笑道：“有时候，求生的力量比求死的更强，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如果你准备好了，那就去吧。”/p>
手握短刀的少年，眯着眼，看向梦外的一片光明世界。/p>
少年愿意相信这世上是光明的。/p>
但光明里还有着很多污秽与阴暗，江湖深不可测，但更深不可测的，是人心。/p>
我楚泽，愿意用手中寸铁，迎向光明中的那些黑暗。/p>
只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中，生在身边的不公，讨一个公道。/p>
哪怕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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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他？”手握短刀的少年一脸疑惑，“你和他之间也有仇怨？”/p>
乞丐少年摇摇头，顺着巷子看向外边的天空，随后轻声道：“边走边说。”/p>
两个身影迅的穿过狭窄的小巷，重新攀回到一处屋顶之上。/p>
远处，胡南简的身影依旧站在刚才的位置上。/p>
楚泽只能够看到此人的背影，无法看见他的表情。/p>
不过少年猜测，这个中年男人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p>
想到这一点，少年只觉得很是解气。/p>
趴在楚泽身旁的乞丐少年却用力拍了一下楚泽的肩膀，郑重道：“不要把这家伙像的太简单了，天底下修士何止千万，能于千军万马之中成功登楼者，已经可以说是站在巅峰的修行者了。也就是因为在村子里的缘故，若是出去了，别说一个你，一百个你也不可能伤他一根毫毛。”/p>
楚泽回头看向一旁的身影，轻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p>
乞丐少年自嘲的笑了笑，“我，一条丧家之犬而已。不过是想财想疯了，所以才盯上了眼前这条大鱼。”/p>
楚泽回想起之前展颜所说的话，提醒道：“之前我听人说，村子里有自己独特的规矩存在，应当不能随便杀人吧。”/p>
乞丐少年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泽一眼，接着道：“看来你也不是没想过要杀掉这个胖子嘛。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归是有办法的。”/p>
一向本分的小巷少年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做？”/p>
乞丐少年忽然转头盯住了身旁的楚泽，表情严肃道：“有几件事你必须告诉我。”/p>
被身旁人死死盯住的少年缓缓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轻声问道：“你先问问看，我能回答的，才能够告诉你。”/p>
“他朝这边来了。”/p>
远处，一直站着不动的胡南简终于再度行动起来。这一次，这位武道登楼之人不再留有余地，脸上全无表情，跨出一步都有至少一丈之远，与山中的过山猿相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p>
乞丐少年和楚泽丝毫不拖泥带水，在胡南简动身的瞬间，两个少年也翻身下地，然后一连翻过几道院墙，几条巷子，居然回到了青瓦巷之中。/p>
两个猫着腰的少年顺着墙根一路摸到了青瓦巷的鼓楼附近，确定胡南简没有跟上，便一头钻进了鼓楼下的阴影之中。/p>
少年的行为当然不是逃命。/p>
在楚泽的计划之中，一开始本就是要带着胡南简这样的人兜圈子，只要胡南简放松哪怕一丝警惕，少年得手的机会就能多一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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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胡南简愿意跟着自己，不过只是生出了“猫捉耗子”的心思。但被自己暗算受伤之后，两人这才算真正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p>
楚泽想的不错，只是他不清楚胡南简的性格和手段，中年男人在江湖之上的“恶”名可不是顺便得来的，早在少年露头的之后，其实中年男人已经对他生出了必杀之心。/p>
稍稍缓了一口气的两位少年倚靠在鼓楼的墙角。/p>
一直不曾停歇的楚泽除去脸上有些红晕之外，无论是气息还是表情都与之前并无太多的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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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乞丐少年率先开口道：“既然你说这件事是都是因为你的朋友而起，那这便是能够利用的一点。”/p>
一路上，楚泽把事情的起因大概告诉了身旁的少年，顺带也提到了展颜的名字。/p>
乞丐少年对此并不感到奇怪，但也没产生太多的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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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担忧道：“你想怎么利用？王质的情况还不知道究竟如何，我不能再让他受到威胁了。”/p>
乞丐少年一摆手道：“你放心，不会让他顶在前面的。因为这一次你坏了那胖子的机缘，然后还出手弄伤了他。所以，我想现在他最先想要弄死的一定是你。”/p>
楚泽略微一思索，便点头道：“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以那人的性格，既然生出了必杀之心，那么如果短时间找不到我。他唯一的线索就是王质家，那他到时候一定会去那里。”/p>
乞丐少年一挑眉毛，意外道：“没想到你的脑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灵光，这样我们的胜算应该还能再加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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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没计较乞丐少年话里的前半句，但对于后半句却不太认同，“我想我们两人联手，在那人面前应当没你说的如此不堪。之前我也曾了解过村子的规矩。像是这样前来寻宝的修行者，一旦受伤，那就犹如千里大堤中出现了一个开口，无时不刻不在向外泄露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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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只觉得乞丐少年这样的动作有几分熟悉，如果是梦中的自己，多半能够想起来。现在的自己虽然眼熟，脑海中却全然没有这样的记忆存在。/p>
乞丐少年随后摇了摇头，沉声道：“如果事实真的像你说那样，便有一个问题所在，如果我们能够一直拖着受伤的胡南简，那他最后岂不是会变成一个空有境界，而没有力量的废人。”/p>
原以为楚泽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可没想到瘦弱少年却一本正经的摇头道：“不会如此，村子就像一方小池塘，外来的修行者犹如水桶，桶里的水有高有低。像胡南简，他桶里的水高，现在开了一个口子，顶多也就是和池塘持平，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p>
乞丐少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玩味道：“我猜这话一定不是你想出来的，那不成也是那个叫做‘展颜’的女人告诉你的。”/p>
楚泽大方点头道：“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一些什么，但她确实和我说了不少东西。修行上的东西，我记得的不多，你算一算，按照胡南简这般的情况，最后能剩下几成实力。”/p>
乞丐少年的手心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铜钱，少年将铜钱连抛次，最后缓缓道：“不太清楚，村子本身应当也是有修行者的，给我下注的吴老头应当在四境上下。我猜村子最高应该有五境的修行者，那么胡南简就算实力下降，至少也剩下七到八成。只需要一拳或者一掌，他就能让你和这座村子里的黄土作伴。”/p>
楚泽握紧手中的短刀，坚定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惜命。”/p>
乞丐少年最后稳稳攥住手心中的钱币，潇洒道：“得，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心上路了。”/p>
少年疑惑道：“你打算做什么？”/p>
一直披头散的乞丐少年解下手腕间的红绳，将头稳稳束好，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年轻脸庞。/p>
“你先去王质家里等着，我会在路上截下胡南简，给你创造一个机会。”/p>
楚泽站起身，瞪大眼睛，急促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哪有人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p>
重新扎起头的乞丐少年也缓缓站起身，脸色冷的吓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若是不能赚个盆满钵满，留着这条命出去也不过是重新投胎罢了。虽然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但我手中的剑告诉我，我也不是一个惜命的人。”/p>
两柄飞剑从乞丐少年宽大的袖口之中缓缓飞出。/p>
一柄剑白，好似无鳞白锦鲤。/p>
一柄剑黑，犹如黄蜂尾后针。/p>
看到两柄飞剑的楚泽忽然哑口无言，少年的脑海之中，一些梦中的画面再度浮现，翻江倒海，掀起无数波澜。/p>
不等楚泽再开口，像变戏法一般祭出两柄飞剑的少年洒脱一笑，淡然道：“放心，虽然不惜命，但赚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我没你这么蠢。倒是你，等到我们两个再碰头，你要是不能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就别怪我问你要账了！”/p>
恍惚的楚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p>
等到少年在回过神来的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换成了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p>
女子看着一旁被推开的木窗，轻声道：“如果这一次他能侥幸不死，很有机会成为跻身6地剑仙。”/p>
楚泽看着眼前的女子，同样的出尘绝世，眉眼间却比展颜多了一份温柔。/p>
“你是薛锦儿的姐姐？”/p>
高挑女子点点头，随后道：“在村子里，我是薛画眉。”/p>
楚泽咬了咬嘴唇，对着面前的女子认真道：“画眉姐姐，如果这一次我不能回去了，能不能麻烦你对锦儿说，就说隔壁家的楚泽谢谢她一直以来对我和王质的照顾。”/p>
女子先是一愣，随后温柔一笑，“没问题，但我希望这句话能是你走之前，亲口对她说。”/p>
少年羞赧挠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p>
穿着白纱裙的女子推开鼓楼多年不曾打开过的正门，房间中顿时涌入一片光明。/p>
女子站在门边，微笑道：“有时候，求生的力量比求死的更强，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如果你准备好了，那就去吧。”/p>
手握短刀的少年，眯着眼，看向梦外的一片光明世界。/p>
少年愿意相信这世上是光明的。/p>
但光明里还有着很多污秽与阴暗，江湖深不可测，但更深不可测的，是人心。/p>
我楚泽，愿意用手中寸铁，迎向光明中的那些黑暗。/p>
只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中，生在身边的不公，讨一个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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