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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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是男的。”文文哭丧着脸，弱弱地说。
“什么？”莫西干头脸色大变，像狗一样凑到文文身上，使劲嗅了嗅，又摸了下胸部与裤裆，使劲嫌恶地甩着手，如沾了什么脏东西呸道：“恶心，又是一个人妖！”
莫西干头怀疑的眼光挪到旁边，无视文文发出的尖叫声，喜笑颜开道：“嗬嗬，你才是新来的女生。”受性别刻板印象所累，刚才文文娇弱地站在一边，他就先入为主地觉得文文是那个新来的女生，自动忽略了安琪。现在一看，这个长得也很正点，小脸精致，淡粉色的嘴唇微微上翘，圆眼如猫眼一般，眼尾微微上扬。穿着相当朴素利落，一头秀发随便扎成一个高马尾，红色围巾随意地在脖子上绕了两圈，牛仔短裤下两条笔直笔直的长腿。皮肤是淡蜜色，虽不如一边的人妖那么白，却显得更加健康细腻，泛着诱人的光泽。
莫西干头还打算凑上前去，安琪不悦地将他一推，走进教室里，扶起一把尚算完整的椅子，自顾自坐了上去。文文也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进入教室。
“嗷嗷嗷，查理，人家小美人不鸟你哦。”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有点恶心的大呼小叫声。很明显，这群猥琐光棍的荷尔蒙找到了新的发泄渠道。安琪坐得直直的，心里略微有点后悔。她只是不想驾驶机甲，综合班干的活又太零碎，信息班非得成天盯着屏幕看，时间长了肯定会近视，所以才来的异能班，哪知道这里充斥着一堆**男。虽然安琪肯定他们不会对自己造成实质威胁，可是天天被各种心理**也是够烦的
莫西干头的查理不死心地转到她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她肩膀：“喂，你叫什么名字？”见安琪不理他，查理说道：“你说不说无所谓啦，今天晚上跟我约会！”你谁啊你，姐叱诧风云的时候你还包着尿布玩自己的*呢，安琪臭着一张脸想。
“查理你还算了吧，小美人看不上你。现在女人都喜欢高颜值的，像我这样。”刚才被打飞到半空中的混血小哥自恋地梳了梳头发，鞠了一躬，一手撑在安琪身侧的椅背上：“小姐，今晚月色很美，你有心情陪我出去走走吗？”
“没心情。”
“噗！”查理大笑，用手勾住安琪后背，下巴一扬，看着混血小哥说道：“你还是算了吧。现在女人都喜欢霸道总裁型的，嘴上都说不要，实际上身体却很诚实，像这样——”
啪啪啪啪！安琪起身，人影一晃，双掌翻飞，动作快得肉眼几乎看不到，莫西干头瞬间就双颊通红，层层叠叠印上好些手指印。完毕，她满意地点头，坐下，挑衅地看了一圈众人，语气冷静地说：“像这样吗？”
教室鸦雀无声。文文瑟缩着身子，很担心地看着安琪。查理半响才反应过来，眼睛都红了，咆哮道：“你这死丫头！”举拳就上。
安琪摇摇头，脖子发出声响，脸上露出遗憾，她本来还想重生了应该换一种低调谦逊的活法，看来这群臭男人是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了。
眼前身影一晃，一条长腿横在安琪面前，截住了查理的攻势。之前在路上遇到的华族小哥盯着查理的眼睛，冷冷道：“打女人，也未免太下三滥了一点。”
“就是就是。”安琪从他身后伸头赞同道。
“你闭嘴，”华族小哥与查理异口同声道。小哥头都没扭过去看她，仍然摆着耍帅的pose跟查理僵持着，说：“女人本来就不适合来这里，你马上退班！”
唉？！还没等她反驳，四周就传来了七嘴八舌的抗议：
“说什么呢，好不容易和尚堆里来了一个师太，你们还要把她吓走，太没人性了吧。”
“呛口小辣椒，千万别走啊，我就喜欢这型的。只要别走，扇几下耳光算啥。我准了，你以后想扇查理多少下都没关系。”
查理生气地朝这群有异性没人性的人渣嚷道：“你们这群混蛋，要讨好她就用自己的脸皮，为什么要用我的？”
顿时传来更加恬不知耻的回应：“因为你的脸皮厚啊，我就不行了。牺牲你一个，幸福全班人。”
文艺男走了过来，很有道理地对华族小哥说：“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有性别歧视之嫌。”
安琪猛点头。
“为什么女人不适合来这里？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一样可以做到。”（文艺男此时的身影在安琪眼里异常高大，背后冒出了万丈金光。）
安琪猛点头，眼里冒出诚恳的星星。
“女人就是不能做到。战争让女人走开。”
“那安吉拉.李呢。这所学校不是安吉拉.李创办的吗？”文艺男说道。
安琪头点得更积极了，简直如鸡啄米一般。内心讷喊道——那就是我啊，那就是我啊！小鬼们，快来膜拜本女神！
“所以她死了，被一群人当成偶像明星似的奉承拍马，被人为封为一个虚幻的神，然后被轻轻一戳就破灭了，所有人造神的下场无非如此，尤其是女神。”华族小哥不屑道。
安琪愣在当场，嘴角不断抽搐。死小子，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还以为你是个绅士呢，看来你是需要领教本姐姐的无产阶级之拳吧！
“呵！”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长相斯文，有点面熟的男人抱着一堆讲义推开门走了过来，环顾了一下教室的乱象，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惊讶之色，似乎这一幕对他已经是习以惯常的事情。
他径直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看到你们这么朝气蓬勃，健康有活力，老师真是太欣慰了，但是还是请大家静一静。有什么事你们私下解决。毕竟你们是自己缴费上学的，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犯不着为难自己的钱吧。”
讲台下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同意声，学生们将横七竖八，状态凄惨的桌椅摆回原状。不愧是佣兵学校，桌椅都是特别制作的。闹腾了一番，大都还能将就使用。
华族小哥也回到原本的角落中。“你给我等着，死丫头。”查理横了安琪一眼，撂下一句反派经典狠话，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安琪朝他吐了下舌头，死莫西干头，你当姐是吓大的啊。看到她的鬼脸，查理愣了下，既好笑又好气。
“我的名字叫大卫，这三个月里将担任你们的班主任，也教基础课。先说好，大家都不过是来讨个生活，我也不是那种有教育情怀的伟大教师。希望大家给我个面子，把这段时光顺利敷衍下去。”大卫说着，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学生们果真阴阳怪气地敷衍道，大卫仍然表情平静，看起来他真是个没有激情的好好先生。
“这样吧，既然是第一天上课，大家都来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这样吧，听说班上有个女生，ladyfirst，就先从女士开始吧。”说着，大卫走到文文身边，用鼓励的眼光看着表情有点慌张的“女孩”。
顿时传来一阵拍桌爆笑声。
“哈哈哈哈，大卫，他是男孩子啦，可爱的男孩子。”
大卫困窘地挠了挠头。顺着学生们掺杂着哄笑的提示，才发现坐在教室正中，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安琪。大卫仔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长得其实挺可爱，五官清秀，双眼如琥珀般清澈，但目光中没有热度，反而流露出一种与这个年龄段女孩不相配的老练，甚至带有一种看淡生死的冷漠，那种眼神在出生入死的佣兵身上常见，但在一个16岁少女眼中出现就太令人寻味了。发现大卫在看自己，安琪挑了下眉毛，大大方方说道：
“老师，我叫安琪，今年16岁，女，太阳天蝎座，月亮狮子，人生格言是——睚眦必报。目前单身，但是没有找对象的想法。以上，完毕。”
“好，你坐下吧。”
第一天的课程，就这么开始了。
中午。
食堂为旁边一栋二层建筑楼。从外面来看，建筑楼有着明显的穹顶建筑风格，屋盖采用半球形结构，内部同普通学生食堂一样，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塑料制的桔红色桌椅。来这入读的佣兵学生们端着铁盘来来去去。
“来这儿，来这儿，小安安。”文文已经眼明手快地占了一排位子，冲着手里端着一个大铁盘，正站在人群中找位子的安琪晃着手。
说实话总觉得跟这位可爱的男孩子扯上关系会有麻烦，但他又那么热情。安琪耸耸肩，朝他走去。
“安琪，今天感觉怎么样？”文文嘴里塞满了土豆，含糊不清地问道。
“没什么感觉，一般般。”安琪淡淡地回了一句，想起了上午那群**男。
“我感觉很激动。可以见到那么多传奇人物呢。校长霍布斯、烈风学长、黑猫学姐.......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天出现在我们班上进行指导呢。”文文很憧憬地说道。
安琪心里嘀咕着，你想多了。在她印象里，霍布斯可不是个亲民随和的人，更不喜欢与小孩和新手打交道。
“妹子，别想多了。你不可能见到他们的。”伴随着这句话，眼前突然冒出两个人，一个是之前在报名时见过的棕发文员简，另一个则是今天上课的老师大卫，只见大卫很狗腿地将两只铁盘放在桌上，又殷勤地将椅背拉开，服侍简坐下。
“为什么呢？”文文饶有兴趣地发问道，没有理会对于他性别的错误称呼。
“其实自从五年前安吉拉出事后，佣兵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一个好看的外表。大多数元老都已经退隐，在学校里的职务也只是挂个名。说实话，我总怀疑佣兵培训跟新东方的挖掘机培训差不多。”简毒舌评论道，大卫中途几次想转移女友的话题却未能成功，只得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将盘中的鸡腿夹给女友简。简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腿，神情有些无聊。
“热血总会燃尽的，大部分人都会回归平凡却温馨的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此足够。你们俩个小女生，咳，你们俩个小孩为什么会对佣兵生涯这么感兴趣？”大卫好奇问道。
“其实，我并不是想去当佣兵。我只是太弱了，想变强了保护亲友们。”文文咬着下唇说，嘴圈有点泛红。
“果然如此，”简带着一副“料中”的神情耸耸肩，“现在社会上大部分人把我们学校当健身培训机构了。”
“那你呢，小女孩！”大卫将头转向安琪。他总觉得，这女孩身上总透着一股熟悉的复杂气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我呀，没想那么多，喜欢这种生存方式呗。”安琪漫不经心地低头切着盘中的肉块，将其中一块丢给正在食堂里转悠蹭饭的旺财。旺财兴奋地旺了一声，叼住肉块三两下吃完，谄媚地冲安琪不停摇尾巴。
“喜欢这种刀里来火里去的危险生活？”大卫不可思议地说。
“老师你想当心理治疗师吗？”安琪挑眉轻笑。她想起这个人了，五年前他好像还只是个d级小佣兵，想不到现在当老师了。
“不是，不是，我尊重每个人的价值观。”大卫摆摆手，简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他一脚，让他别多管闲事。
“大哥，我是男的。”文文哭丧着脸，弱弱地说。
“什么？”莫西干头脸色大变，像狗一样凑到文文身上，使劲嗅了嗅，又摸了下胸部与裤裆，使劲嫌恶地甩着手，如沾了什么脏东西呸道：“恶心，又是一个人妖！”
莫西干头怀疑的眼光挪到旁边，无视文文发出的尖叫声，喜笑颜开道：“嗬嗬，你才是新来的女生。”受性别刻板印象所累，刚才文文娇弱地站在一边，他就先入为主地觉得文文是那个新来的女生，自动忽略了安琪。现在一看，这个长得也很正点，小脸精致，淡粉色的嘴唇微微上翘，圆眼如猫眼一般，眼尾微微上扬。穿着相当朴素利落，一头秀发随便扎成一个高马尾，红色围巾随意地在脖子上绕了两圈，牛仔短裤下两条笔直笔直的长腿。皮肤是淡蜜色，虽不如一边的人妖那么白，却显得更加健康细腻，泛着诱人的光泽。
莫西干头还打算凑上前去，安琪不悦地将他一推，走进教室里，扶起一把尚算完整的椅子，自顾自坐了上去。文文也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进入教室。
“嗷嗷嗷，查理，人家小美人不鸟你哦。”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有点恶心的大呼小叫声。很明显，这群猥琐光棍的荷尔蒙找到了新的发泄渠道。安琪坐得直直的，心里略微有点后悔。她只是不想驾驶机甲，综合班干的活又太零碎，信息班非得成天盯着屏幕看，时间长了肯定会近视，所以才来的异能班，哪知道这里充斥着一堆**男。虽然安琪肯定他们不会对自己造成实质威胁，可是天天被各种心理**也是够烦的
莫西干头的查理不死心地转到她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她肩膀：“喂，你叫什么名字？”见安琪不理他，查理说道：“你说不说无所谓啦，今天晚上跟我约会！”你谁啊你，姐叱诧风云的时候你还包着尿布玩自己的*呢，安琪臭着一张脸想。
“查理你还算了吧，小美人看不上你。现在女人都喜欢高颜值的，像我这样。”刚才被打飞到半空中的混血小哥自恋地梳了梳头发，鞠了一躬，一手撑在安琪身侧的椅背上：“小姐，今晚月色很美，你有心情陪我出去走走吗？”
“没心情。”
“噗！”查理大笑，用手勾住安琪后背，下巴一扬，看着混血小哥说道：“你还是算了吧。现在女人都喜欢霸道总裁型的，嘴上都说不要，实际上身体却很诚实，像这样——”
啪啪啪啪！安琪起身，人影一晃，双掌翻飞，动作快得肉眼几乎看不到，莫西干头瞬间就双颊通红，层层叠叠印上好些手指印。完毕，她满意地点头，坐下，挑衅地看了一圈众人，语气冷静地说：“像这样吗？”
教室鸦雀无声。文文瑟缩着身子，很担心地看着安琪。查理半响才反应过来，眼睛都红了，咆哮道：“你这死丫头！”举拳就上。
安琪摇摇头，脖子发出声响，脸上露出遗憾，她本来还想重生了应该换一种低调谦逊的活法，看来这群臭男人是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了。
眼前身影一晃，一条长腿横在安琪面前，截住了查理的攻势。之前在路上遇到的华族小哥盯着查理的眼睛，冷冷道：“打女人，也未免太下三滥了一点。”
“就是就是。”安琪从他身后伸头赞同道。
“你闭嘴，”华族小哥与查理异口同声道。小哥头都没扭过去看她，仍然摆着耍帅的pose跟查理僵持着，说：“女人本来就不适合来这里，你马上退班！”
唉？！还没等她反驳，四周就传来了七嘴八舌的抗议：
“说什么呢，好不容易和尚堆里来了一个师太，你们还要把她吓走，太没人性了吧。”
“呛口小辣椒，千万别走啊，我就喜欢这型的。只要别走，扇几下耳光算啥。我准了，你以后想扇查理多少下都没关系。”
查理生气地朝这群有异性没人性的人渣嚷道：“你们这群混蛋，要讨好她就用自己的脸皮，为什么要用我的？”
顿时传来更加恬不知耻的回应：“因为你的脸皮厚啊，我就不行了。牺牲你一个，幸福全班人。”
文艺男走了过来，很有道理地对华族小哥说：“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有性别歧视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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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人不适合来这里？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一样可以做到。”（文艺男此时的身影在安琪眼里异常高大，背后冒出了万丈金光。）
安琪猛点头，眼里冒出诚恳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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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长相斯文，有点面熟的男人抱着一堆讲义推开门走了过来，环顾了一下教室的乱象，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惊讶之色，似乎这一幕对他已经是习以惯常的事情。
他径直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看到你们这么朝气蓬勃，健康有活力，老师真是太欣慰了，但是还是请大家静一静。有什么事你们私下解决。毕竟你们是自己缴费上学的，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犯不着为难自己的钱吧。”
讲台下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同意声，学生们将横七竖八，状态凄惨的桌椅摆回原状。不愧是佣兵学校，桌椅都是特别制作的。闹腾了一番，大都还能将就使用。
华族小哥也回到原本的角落中。“你给我等着，死丫头。”查理横了安琪一眼，撂下一句反派经典狠话，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安琪朝他吐了下舌头，死莫西干头，你当姐是吓大的啊。看到她的鬼脸，查理愣了下，既好笑又好气。
“我的名字叫大卫，这三个月里将担任你们的班主任，也教基础课。先说好，大家都不过是来讨个生活，我也不是那种有教育情怀的伟大教师。希望大家给我个面子，把这段时光顺利敷衍下去。”大卫说着，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学生们果真阴阳怪气地敷衍道，大卫仍然表情平静，看起来他真是个没有激情的好好先生。
“这样吧，既然是第一天上课，大家都来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这样吧，听说班上有个女生，ladyfirst，就先从女士开始吧。”说着，大卫走到文文身边，用鼓励的眼光看着表情有点慌张的“女孩”。
顿时传来一阵拍桌爆笑声。
“哈哈哈哈，大卫，他是男孩子啦，可爱的男孩子。”
大卫困窘地挠了挠头。顺着学生们掺杂着哄笑的提示，才发现坐在教室正中，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安琪。大卫仔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长得其实挺可爱，五官清秀，双眼如琥珀般清澈，但目光中没有热度，反而流露出一种与这个年龄段女孩不相配的老练，甚至带有一种看淡生死的冷漠，那种眼神在出生入死的佣兵身上常见，但在一个16岁少女眼中出现就太令人寻味了。发现大卫在看自己，安琪挑了下眉毛，大大方方说道：
“老师，我叫安琪，今年16岁，女，太阳天蝎座，月亮狮子，人生格言是——睚眦必报。目前单身，但是没有找对象的想法。以上，完毕。”
“好，你坐下吧。”
第一天的课程，就这么开始了。
中午。
食堂为旁边一栋二层建筑楼。从外面来看，建筑楼有着明显的穹顶建筑风格，屋盖采用半球形结构，内部同普通学生食堂一样，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塑料制的桔红色桌椅。来这入读的佣兵学生们端着铁盘来来去去。
“来这儿，来这儿，小安安。”文文已经眼明手快地占了一排位子，冲着手里端着一个大铁盘，正站在人群中找位子的安琪晃着手。
说实话总觉得跟这位可爱的男孩子扯上关系会有麻烦，但他又那么热情。安琪耸耸肩，朝他走去。
“安琪，今天感觉怎么样？”文文嘴里塞满了土豆，含糊不清地问道。
“没什么感觉，一般般。”安琪淡淡地回了一句，想起了上午那群**男。
“我感觉很激动。可以见到那么多传奇人物呢。校长霍布斯、烈风学长、黑猫学姐.......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天出现在我们班上进行指导呢。”文文很憧憬地说道。
安琪心里嘀咕着，你想多了。在她印象里，霍布斯可不是个亲民随和的人，更不喜欢与小孩和新手打交道。
“妹子，别想多了。你不可能见到他们的。”伴随着这句话，眼前突然冒出两个人，一个是之前在报名时见过的棕发文员简，另一个则是今天上课的老师大卫，只见大卫很狗腿地将两只铁盘放在桌上，又殷勤地将椅背拉开，服侍简坐下。
“为什么呢？”文文饶有兴趣地发问道，没有理会对于他性别的错误称呼。
“其实自从五年前安吉拉出事后，佣兵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一个好看的外表。大多数元老都已经退隐，在学校里的职务也只是挂个名。说实话，我总怀疑佣兵培训跟新东方的挖掘机培训差不多。”简毒舌评论道，大卫中途几次想转移女友的话题却未能成功，只得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将盘中的鸡腿夹给女友简。简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腿，神情有些无聊。
“热血总会燃尽的，大部分人都会回归平凡却温馨的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此足够。你们俩个小女生，咳，你们俩个小孩为什么会对佣兵生涯这么感兴趣？”大卫好奇问道。
“其实，我并不是想去当佣兵。我只是太弱了，想变强了保护亲友们。”文文咬着下唇说，嘴圈有点泛红。
“果然如此，”简带着一副“料中”的神情耸耸肩，“现在社会上大部分人把我们学校当健身培训机构了。”
“那你呢，小女孩！”大卫将头转向安琪。他总觉得，这女孩身上总透着一股熟悉的复杂气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我呀，没想那么多，喜欢这种生存方式呗。”安琪漫不经心地低头切着盘中的肉块，将其中一块丢给正在食堂里转悠蹭饭的旺财。旺财兴奋地旺了一声，叼住肉块三两下吃完，谄媚地冲安琪不停摇尾巴。
“喜欢这种刀里来火里去的危险生活？”大卫不可思议地说。
“老师你想当心理治疗师吗？”安琪挑眉轻笑。她想起这个人了，五年前他好像还只是个d级小佣兵，想不到现在当老师了。
“不是，不是，我尊重每个人的价值观。”大卫摆摆手，简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他一脚，让他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