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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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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欢谷,合欢教的老巢,在距离清远小镇不远的大山深处。

    一骑快马,一张普通的人皮面具,云舒一个人踏上了寻找“天之国”的道路。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短,她没有多余的时间磨磨蹭蹭。

    丞相府里有吴妈带领“圣女门”的门众坐镇,云舒心里倒也放心。她拒绝了吴妈让她带着珠儿同行的建议,这一路太过危险,她不愿意让珠儿跟着她冒险。

    不过,在临行前,吴妈还是郑重地在她的手臂上种下了“圣女门”的圣女令。这个圣女令颇为神奇,是通过“圣女门”一种特殊的手法种在右手手臂上的一个犹如观音的一个图案,而那颗因为修炼“素女心经”而出现的鲜红的守宫砂犹如长在观音额头上的那颗朱砂痣。

    据说,这个圣女令只有修炼“素女心经”到达第十层的处子才能够种上。

    合欢谷,因为满谷的合欢树而得名。

    傍晚,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整个合欢谷,满谷的合欢树肆意地张扬着,一片郁郁苍苍的感觉。如果忽略满谷的衣衫不整,脸上充斥着浓浓的情欲之色的男女不算的话,还真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可惜……

    “说,叶千凡在哪里?”

    一柄冰凉的软剑搁在一个长相阴柔的年轻男子脖子上。

    “教主……教主正在后山闭……闭关。”

    生命受到威胁,年轻男子倒颇为识趣,很没骨气地交代了叶千凡的行踪。

    知道了叶千凡的行踪,云舒没有继续为难那名年轻男子。她潇洒地转身,往后山奔去。只是,当看到云舒优美的身段逶迤而去的时候,那名年轻男子脸上闪过一抹垂涎,那芬芳的处子香他绝不会闻错……

    “来人啊,有刺客!”

    他不怕死地开口大喊,并且掏出武器向云舒凶猛地扑了过去。顿时,云舒的身影暴露在满谷合欢教人的眼光之下。

    云舒轻松地避过年轻男子的袭击,那柄软剑好像有眼睛般再次缠上那名男子的脖子。

    “不想让他死的话,给我全部退下!”淡漠的声音从云舒口中冷冷地吐出。

    因为不想成为“离魂之玉”的傀儡,不想让燕云的阴谋得逞,此时的云舒已不再是丞相府那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

    该杀的杀,该死的死,此时的她只是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女,是“圣女门”的门主。

    “小美人,既然已经来到了咱们合欢教,不如和几位哥哥亲热亲热,哥哥保证,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哎哟!”

    看着云舒虽然带着人皮面具却依然清秀之极的脸庞,一名满脸淫秽之色的男子淫笑着走近云舒,根本没把那名被云舒劫持的年轻男子放在眼里。

    只是,他眼中的猥琐之色彻底地激怒了云舒,她想也不想地按下左手中的“诸葛小连环弩”,一根银针成功地让那名试图走近她的男子痛呼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不好好练功,都围在一起干什么?”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人群当中。

    “堂主,这女子擅闯合欢谷,还用暗器打伤了属下。堂主,你可一定要为属下报仇!”被云舒射伤的那名男子赶紧告状道。

    “咦?居然有这种事?”

    中年男子终于开始正视云舒。但是,当看到云舒清秀之极的脸庞和寒风送过来的若有若无的清香时,他的眼底开始闪烁着隐晦的情欲。

    “姑娘,既然来到了咱合欢教,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吧。本堂主保证,只要你乖乖地随了本堂主,本堂主保证好好地待你!若是不从,就好好地陪这帮弟子练功吧。”

    中年男子云淡风轻地说,言语中尽是浓浓的威胁。他以为,云舒一定会寻求他的庇护的。

    “你们都想让本姑娘陪你们练功?”云舒淡淡的问,一张清秀之极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众教徒都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连中年男子也微微一怔,不知道云舒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是像她们那样吗?”

    云舒的眼睛掠过众教徒,望着远方一群衣衫不整,神情麻木的年轻女子问道。

    众教徒不解云舒的意思,却忍不住点头。在他们看来,这种练功的方法极为平常,没什么好掩盖的。

    “那好,本小姐今天就好好地陪你们练一次功。”

    云舒把手中的障碍物狠狠地一推,左手瞄准,一根根银针朝着云舒预定的目标“嗖嗖——”地飞去。

    顿时,“哎哟……哎哟……”之声不绝于耳。一干合欢教徒,包括那名尚未回过神来的中年男子,一个个弯着腰,双手捧着自己的重要部位,痛呼出声。

    “贱……贱人,你……你好狠的心!”

    那名中年男子勉强还能说出话来,好像真不敢相信,云舒居然会用暗器射他们那里……他们的“宝贝”这一辈子怕是不能用了。

    被射的众教徒也面面相觑,他们合欢教讲究的就是“房中术”,现在那里被云舒射伤了那里,他们真的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废人一个。他们盯着云舒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悔恨还有痛恨,可是,想要报仇,他们却无能为力。

    无视他们痛恨的目光,云舒快步掠过他们,走向那群神情麻木的女子。

    “你们如果想离开,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不想离开,我也没有办法。”云舒替那几个被绑着女子松开身上的绳索,神情凝重地说。

    看得出来,这些女子并没有被植入过“痴情蛊”。所以,是走是留云舒不想替她们决定。

    “多谢姑娘!”

    马上有人反应过来,她们看了看那些依旧痛苦不堪的合欢教教众,顾不得整理身上的衣服,跌跌撞撞地向合欢谷外走去。

    看着最后一名女子消失在合欢谷外,云舒转身往后山走去。

    后山很大,且怪石嶙峋。云舒有点后悔没有找一个过来带路。

    突然,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了云舒的注意。那三个,不就是在清远小镇跟着赵骥一起掳人的三个随从吗?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马三,王五,你们说香主这次能不能如愿?不就是一本破秘籍吗?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相当,居然宁肯让出教主之位,也不愿把那本破秘籍交出来。”

    其中一个对另外两个说道。

    难怪没看到叶千凡和赵骥,原来起内讧了。云舒淡淡地一笑,出手迅速地放倒他们三个。

    “叶千凡,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现在交出老家伙所留下的东西,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如果再负隅顽抗,别怪我不顾同门之谊。我可真的动手了!”

    赵骥阴柔的声音在森冷的山洞里显得格**森恐怖,可是,盘腿坐在山洞里的另一名男子却依然无动于衷。

    “其实,我也知道,你也找到了那个修炼了‘素女心经’的女子,是不是?不过,好像以你的功夫,也得不到人家的身体,不如将那本秘籍交给我,我发誓,一定得到那个女子的身体,将本门功夫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然后替你将合欢教发扬光大,好不好?”

    赵骥继续游说道。

    “你,不准打那个女子的主意!”

    叶千凡神情一动,终于有了反应。

    “不准打那名女子的主意?师兄,我没有听错吧。难不成,只见了一次面,你就喜欢上了人家?可是,你别忘了,人家可是堂堂的丞相府大小姐,根本不可能看上我们这些恶贯满盈的人的!你就清醒一点吧。”

    赵骥嘲笑的声音隐含一丝狠毒。上次他眼看就要得手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次,他一定要报仇雪恨!他发誓。

    “如果你一定要打那名女子的主意,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叶千凡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坚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准赵骥伤害云舒。他只知道,这一辈子,他唯一能够记住的人就是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他要尽他所有的力量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至于合欢教的教主之位,他从不稀罕。赵骥想要便让给他吧。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就算你今天为了她死在这里,她也不会知道的,更不会因此而感恩。或许,她早就忘了你的存在也不一定?又或者,她其实很想杀了你也不一定。”

    赵骥“喋喋——”地怪笑出声,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坐在地上的男子。

    “你说得没错。可是,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容许你去伤害她的!即使她真的想杀我,我也不会放任你去伤害她的。所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叶千凡想起那个让他动心的夜晚,不假思索地开口。

    “叶千凡,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不信,你死了,我就找不到那本秘籍。”赵骥突然发难,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朝叶千凡刺去。

    叶千凡却仿佛没有听到那尖锐的破空声,反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哐当——”一声,长剑落在地上。

    “哎哟——”赵骥痛呼出声。

    “是谁?谁敢坏本香主的好事?给本香主滚出来!”赵骥疯狂地厉喝出声。

    “赵骥,还认识我吗?”

    云舒走进山洞,一张清秀之极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轻笑。她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叶千凡,还是一身嚣张的火红长衫,只是神情萎靡,没有初次见面的肆意和张狂。

    “叶千凡,你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我不是说过,如果你不怕死的话,本小姐随时等候你的光临。”

    云舒一脸轻笑地重复着当时的话。

    “你……你是云舒!”

    叶千凡似震惊,似不敢相信地睁大了曾经闪烁着野兽般光芒的眼睛。只是,此刻的眼神里再没有那种野兽般掠夺的光芒。有点只是无比的震惊和浓浓的,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喜悦光芒。

    “居然是你!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赵骥突然狂笑出声,他可没有忘记,他曾经在她身上植入过“痴情蛊”。他静下心来,开始运功促进体内的血液循环,召唤着云舒体内的“痴情蛊”。

    “云舒,你快走!他……他不是人,是畜生……”叶千凡着急地大喊。

    “噗——”地一声,赵骥突然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召唤失败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赵骥看着云舒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只怪物。她怎么可能逼出他亲自植入的“痴情蛊”。

    “赵骥,没想到吧。你居然还会落在我的手里?”云舒好以整暇地说道,望着赵骥的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的痛恨和不耻。

    如果不是亦如风,她早就被这个混蛋给侮辱了。

    “可是,云大小姐,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身在何处?你好像忘记了,这是合欢教,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望着云舒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赵骥第一次感觉到心慌,强自镇定地说道。

    “不好意思,刚刚忘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合欢教可能从此要在江湖除名了。因为,刚刚我顺手将外面的那群乌合之众给废了。还有,那些可怜的女子也被我打发回家了。”

    云舒慢悠悠地说,看着赵骥的脸由青变红,再从红变成黑色。相反,叶千凡倒是一脸坦然,脸上居然有着淡淡的欣慰之色。

    “云舒,我要杀了你!”

    赵骥突然发狂地朝云舒扑来,云舒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是,赵骥却最终没有扑到云舒身边,因为中途伸出了一把刀,那把刀毫不犹豫地插进了赵骥的胸口。

    赵骥不敢置信似的回头,圆瞪着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他的刀下。

    “我说过,不准你打她的主意!”叶千凡淡漠地开口,慢条斯理地松开握着刀柄的手,赵骥的身体慢慢萎缩,然后倒下。

    “叶千凡,不该是你动的手,你知道吗?我比你更有理由杀他!”云舒不甘地说。

    “他该死!但是他不值得弄脏你的手。”

    看着云舒,叶千凡认真地说。在他的心目中,云舒永远是那个巧笑嫣然,清新纯洁的女子。他不希望江湖的丑陋掩盖了她原本的美好。

    “叶千凡,我解散了你的合欢教,你,不恨我吗?”看着一脸淡然的叶千凡,云舒好奇地问。眼前的叶千凡和她以前认识的叶千凡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解散也罢,反正我原本就不想做这个教主。你帮了我的忙,我为什么要恨你?”叶千凡不紧不慢地开口,那双幽黑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云舒,好像要把这张容颜深深地刻入脑海才肯罢休。

    “云小姐,你这次来不是专门来帮我解散合欢教的吧?”突然,叶千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他比较好奇云舒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我来找你要一张地图,一张通往天之国的地图。”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云舒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已经两天了,距离一个月的时间又少了两天。二十八天,她来得及找到那个充满神秘的“天之国”吗?

    “通往天之国的地图?你要它干什么?”

    叶千凡诧异地开口。

    “我被人给算计了,不小心收了一块不该收的玉佩——离魂之玉。传说只有天之国的还魂草才能避免成为傀儡的命运,所以,我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天之国。”

    云舒也不隐瞒,更何况,她还想得到叶千凡的帮助。

    “离魂之玉?不是在南绍国的皇室吗?你怎么惹到南绍国的人了?”叶千凡皱起了眉头,自从被赵骥给暗算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山洞,自然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了。

    “总之,这话说来话长,你还是赶紧把地图交给我吧,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云舒着急地说。

    “看到没有,在那面洞壁上,有一块略微突出的椭圆形石头。你跃上去,轻轻地扭动一下,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叶千凡用手指着其中一面洞壁,淡淡地说道。

    “你干吗不自己上去?”云舒不解地问,不得不怀疑叶千凡有什么阴谋。

    “我,被赵骥暗算,武功全失。即使想跃上去,也力不从心。”叶千凡无奈地解释道。

    直到此时,云舒才发现,眼前的叶千凡满脸不正常的苍白,全不见以前的阴沉狂妄,真正像极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难怪他说赵骥该死!难怪他要亲手杀了赵骥。

    “对不起!”

    云舒低低地开口道歉,然后身体优美地一跃,手轻轻地在叶千凡所指的石头上一扭,山洞瞬间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

    当云舒再次落到地上,赫然发现,眼前突然多了一个石洞。那个石洞根本不比外面这个小,而且光线充足,通风良好。而且,石洞中明显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个石洞是义父晚年生活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义父所留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我这就帮你去拿。”

    叶千凡的声音透露出淡淡的思恋,快步走进石洞。果然,在一张石桌上,放置着一大堆的书籍,叶千凡在那一大堆书籍中很快找到了云舒所需要的地图还有赵骥一直所觊觎的秘籍。

    “叶千凡,谢谢你!”

    云舒拿过地图,真诚地道谢。她知道,其实,叶千凡并不坏。就算第一次见面,他也没有真正伤害过她,不是吗?

    “云舒,义父曾经说过,天之国位于北冥国和西凤国之间,在一遍冰天雪地之间。所以,一个月时间只怕不够。如果能先找到‘倾心之坠’就好了。可是,‘倾心之坠’是那族的镇族之宝,怎么会那么容易得到?”

    叶千凡摇摇头,自嘲地说。他怎么忘记了,“倾心之坠”是天之国的镇族之宝。

    “倾心之坠?是不是这个?”

    听到叶千凡自嘲的自言自语声,云舒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亦如风离开时交给她的“倾心之坠”,不知这个“倾心之坠”是不是叶千凡所说的那个“倾心之坠”?

    “传说,倾心之坠散发着七彩琉璃的光芒,能够凝神静气,养性安神。看来就是这个,不会错了。云舒,你还真是幸运!”

    叶千凡由衷地说。“传说,‘倾心之坠’是唯一能够压制‘离魂之玉’的宝物。有了它,你至少多了半年时间去寻找‘天之国’的下落。”

    叶千凡并没有告诉云舒,“倾心之坠”其实就是“天之国”的镇族之宝。这并不是他的疏忽,而是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是“天之国”的人交给云舒的。他以为“倾心之坠”和“离魂之玉”一样,都是云舒无意中得到的宝物。

    “呵呵……叶千凡,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出去?”

    突然多了半年时间去寻找“天之国”,云舒的心情也顿时放松了不少,也终于想起了叶千凡的处境。

    “云舒,你不必谢我,也无须内疚。我有今天,也算是恶有恶报。我准备留在这里,陪我义父。也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叶千凡的声音里有一丝落寞,更有一丝看破世事的坦然。

    “叶千凡,如果我有幸找到天之国,解除‘离魂之玉’的束缚,我一定到这里来看你!”云舒承诺道。

    “好,我等你!”

    叶千凡的眼神一亮,心中再次因为有了期待而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鲜活地跳动着。

    “太子,据探子回报,云小姐可能已经离开了京城。她会不会对‘离魂之玉’已经产生了怀疑?”

    南绍国驿馆,杨志一脸忐忑地禀告道。

    “咱们明天也该出发回国了。因为,咱们的太子妃正在通往南绍国的路上。看来,咱们的太子妃有些迫不及待了……”

    燕云温和地笑了,只是,那笑从来不曾到达眼底。

    有了“离魂之玉”的指引,云舒,你以为你还能逃出本太子的手掌心不成?

    “什么?全军覆没?怎么可能?本王子绝对不相信……对,绝对不可能。丞相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他们怎么可能失手?一定是你在骗本王子,对不对?”

    北冥国驿馆,已经焦急地等待了两天两夜的乌礼状似疯狂,不敢置信的脸上还隐藏着不可抑止的恐惧。和亲不成,死士全军覆没,他该如何回去向父王交代?

    “出去,都给本王子滚出去!无论如何,本王子在离开大业王朝时一定要见到云舒。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一定要将云舒给本王子弄来。听到没有?”

    乌礼面若死灰地干吼道。

    他知道,如果他就这样回去,肯定少不了责罚。但是,只要他将云舒给绑了回去,至少能够将功赎罪。所以,他真的没有退路了。

    “师兄,舒儿不见了。”

    将军府,满脸疲惫的宋清远哑声说道。两天了,自从他向她表白,他一直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应。可是,等来等去却等到她离开了丞相府的消息。

    “舒儿不见了?怎么可能。丞相府现在正在积极筹办云飞和月珊儿的婚事,身为丞相府大小姐,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玩失踪?”

    荣轩不太相信地开口。

    “师兄,我没有骗你,舒儿她是真的不见了。而且,据可靠消息,她一个人往南绍国而去了。师兄,我真的很担心她。所以,我现在必须去找她。不找到她,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宋清远满脸坚决地开口。

    “清远,你……”

    荣轩为难地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问。

    “师兄,我爱她!所以,即使你是师兄,我也不会因此放弃她。”

    背对着荣轩,宋清远艰难地开口,声音中满是义无反顾的坚定。荣轩脸上闪过一抹挣扎,却最终变得坚定。

    他也不会放弃的!

    没有人知道,此时,在一片冰天雪地的晶莹天地中,一个白衣飘飘,翩然若仙的男子头戴王冠,正在举行着古老而庄严的仪式。

    那双灿若晨星的黑眸也因为仪式的缓缓结束而荡漾出一抹柔情,一张清丽脱俗的美丽面孔逐渐填满他的整个脑海。

    舒儿,等我!风哥哥马上就可以来找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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