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翩翩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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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久久未移，他甚是奇怪，不由得伸手摸摸，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贵人看我的眼神怎的这般奇怪，是我脸上有些什么吗？”
她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来之前她就听闻：人族二皇子为人亲和，待下及好。
身长六尺，清新俊逸，气质出尘，品貌非凡。
只不过她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的，直到今日一见，方知原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的模样生得太好，又像极了那人，她看得出神了，还未答。
悯儿见状，扯了扯她的衣角，随即为她答道：“殿下莫怪，这位是我们翼族的晋宪公主，也同您一样，在幼时便离族去做了质子，在不久前才归来，所以这宫中尚有人不识得。”
她在来之前便将在北宫门中之人打探得清清楚楚，以便凛渊敏询问之时能答得出。
眼前此人，乃人族二皇子萧逸，人族楚少妃的儿子，是庶子出身，身份不是很显赫，所以才被送来为质的。
悯儿答完之后，她终反应过来，揖礼答道：“是我失礼了，殿下莫怪。”
见凛渊敏给他行了礼，他也还了一礼。
凛渊敏这才淡笑道：“早先在人族时，承蒙人族王上照顾，所以此番特意前来探望，不知殿下在翼族一切可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直言便是。”
她向身后瞥了一眼，一众侍女呈上礼物：“另备有薄礼一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殿下笑纳。”
悯儿挥了挥手，那些拿着礼物的婢子们，便将东西放在他的桌上。
走近一看，原来他刚才不是在吟诗，而是在为所作的绿竹图题诗，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萧逸客气又疏离的道：“公主不必如此费心，礼物就更不必了，此处一切都好，劳公主挂念。”
凛渊敏淡笑着，温和的道：“本殿送出去的东西自是不会收回的，以殿下的身份对这些东西想必都是司空见惯了，但这是本殿的一点心意，您收下便是了。”
他的小厮取了种子回来，因竹林茂密，遮挡了视线，那小厮不知她在此处，所以是又蹦又跳的跑来的，显得随散了些。
嘴里还气愤的嚷道：“这种子还真不好取，跟花房的人磨了半日，她们才肯给我，翼族的人怎地都这般小气啊！”
刚蹦跶到此，便看到眼前之人，萧逸给他使了使眼色，他便立即端正的站好：“不知您是那位贵人？奴才失礼了，请您莫怪。”
她只听到了他前一句的抱怨，而略过了他那后一句的问题。
凛渊敏清冷的眉梢微微皱起，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殿下不是说一切都还好吗？为何又这般......”受屈，这二字她终是没说得出来。
她的神情充满质疑，堂堂人族二皇子，虽说是质子，但也是名副其实的主子，怎会连向花房要些种子都这般困难，还要自己派人去取。
而这偌大的宫殿，竟只有这主仆二人在此居住，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即使她在人族，都不会有这种无礼之事发生，又或许是她不住宫里，所以才不会知道宫里的这些势利破事。
他见她这般模样，必是不会轻易放过花房那一众奴才的，也不愿惹来事端，便道：“公主莫要动怒，并不是翼族招待不周，而是每月各房供应都有限度，我在前院后院种竹、种梅以及松柏，这些日子以来所用已超出限度，应是这样，花房才会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其实并没有超出用度，只是想息事宁人，不愿把事情闹大罢了，只得将此次事件的错误归在自己身上。
聪慧如凛渊敏，自是猜到了他的用意，便更见不得这般一忍再忍的，那些人都已经蹬鼻子上脸了。
她正了正衣冠，严肃道：“殿下心地善良，与人为善是一回事；但过度放纵，使得这些奴才一个个不识好歹，都欺负到主子头上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目光一沉，道：“这件事本殿一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以后各房各司也不敢再有所不敬。”
她不容多言，便要直接去找花房掌事，向他揖礼之后，便离去了。
他急忙对悯儿说道：“这位姑姑，请好生劝谏你们公主，实在不必闹得不得安宁。”
他也听闻了皇陵漏水之事，在翼族多年，自然知道魏氏与皇陵的关系，以及此事所带来的影响，所以着实不愿在风口浪尖上再惹是生非。
“殿下有所不知，我们殿下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不管奴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悯儿着急的向他解释道。
拜了一礼后便连忙跟上凛渊敏，往花房去了。
悯儿素知凛渊敏的脾性，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失态，多年来她皆是沉稳端庄的仪态，要说对人对事的态度唯一让她有所不同的，也只有那钱袋的主人。
那位名字里带有“逸”字的公子了，虽说萧逸的名字里也带有此字，但她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字而这般失了方寸啊。
到了花房外，?凛渊敏遣了悯儿拿上掌事腰牌进去。
同样是要种子，要的自然也是花种，不过是较为名贵的花种，她回来不久，也不常在王宫走动，以至于宫中众人大部分只听过晋宪公主之名，而未见过其人。
各房各司对她甚是恭敬，一应用品都是亲自派人送去韶华殿，不敢有所不敬，所以自是连她的掌事姑姑悯儿也是未曾见过的。
她静候在花房门口外，只听见里面的众人嘲弄道：“你是那个殿的小婢子啊？我们这些在王宫里做了多久的老人才能升到掌事，你莫不是偷了掌事腰牌要把这些名贵的东西拿出去变卖吧？”
另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婆子说道：“去去去，你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我们花房的掌事是魏少妃的亲信，魏少妃可是王上面前的红人，楚后都要忌惮三分的人，你一个小婢子还敢要那么名贵的东西，还不快走，一会儿我们掌事的不高兴拖你去刑正司。”
凛渊敏见此，嘴角扬起笑意，果然这些人都是些仗势欺人的东西，她就想让她们这样说，好让她能找到由头来收拾她们。
没等这些人再嚣张下去，她便走了进去，声音沉稳威严：“本殿竟不知道，这宫里有这样的规矩，妃子受宠，就可以不把王后放在眼里了，是吗？”
一众婆子看她衣着华丽又不似妃嫔，之前在宫里也没见过此人，尚不知所措，只见悯儿转身行礼道：“殿下您来了。”
随后起身训斥道：“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对晋宪公主也敢如此无礼？”
她们的脸上顿时又惊又奇的，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似乎全溶在脸上了。
花房中所有人听到：“晋宪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皆是一阵呆滞，无法言语，有个端着盆栽的还失手将盆栽摔在地上，还好不是名种......
即便她多年不在翼族，但积威仍在，从前的她便是肆意张扬得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加上嫡长公主的身份与先翼王、白太后的宠爱，从来没有人敢对她不敬。
她见着这群见风转舵之人，冷冷的问：“刚刚是谁说的，花房掌事是魏少妃的亲信？还有谁说要把本殿的掌事拉去刑正司？都站出来。”
见迟迟无人动，她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下道：“看来这几年，魏少妃是把奴才们管的越发无法无天了。她的父亲，督建不当，导致皇陵失水，无视祖宗，藐视皇恩。而她越过王后，私换掌事，纵容奴才，以下犯上？”
花房众人一个瞧一个的，却没有一人敢说话，她手撑着太阳穴，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继续道：“她的父亲犯了重罪，是当诛的！她在雍和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虚弱昏死被拖走了，父王都没去看过她一眼。”
“是花房太偏远了，你们不知道时事还是明知故犯，想让她罪上加罪？”她纤长的手指有起有落的敲着桌子，缓缓低头问道：“又或者……你们都是猫，有九命，不怕死？”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就是冰冷的寒意。
她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下跪，那两个嘲弄悯儿的婆子，跪到了最前面，直磕头求她开恩
“你们要求的不是本殿。”她清冷不屑的看着这些人说道。
那二人正准备转过头去跪求悯儿，她又说道：“你们要求的也不是悯儿。”
她已经把这两个婆子绕晕了，她们不管是谁，一直求饶着，她看着她们这般，便道：“你们刚刚做了什么不知道吗？花房本来就是供各宫各殿花草盆栽的，这本应是你们送去，却要别人来取不说，还百般刁难克扣，本殿虽不知你们是怎么刁难的，但悯儿是掌事姑姑你们尚且这般态度，想必对别人更是不会客气了。”
花房掌事能攀上魏氏这个高枝，也算是头脑灵光的，试探的问：“您说的难道是那人族质子？”
她沉下脸道：“萧逸二殿下虽是质子没错，但也是主子，还轮不到你们一群奴才欺辱。”
她抬起头看向花房外渐落的夕阳，勾唇道：“明日太阳下山之前，本殿若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想来你们应是不知我心性？”
众人议论纷纷，当真不知她会如何做。
“花房掌事在其位不谋其职，杖毙；一众婆子有眼无珠，口舌招摇，挖眼割舌；其余婢子知情不报，反而跟着作威作福，杖三十赶出宫去。不知道这个发落你们喜不喜欢？”她眉毛微挑，缓缓的说道。
众人一惊，冷汗四起，求饶声此起彼伏，更是震惊她竟能如此平静的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可这不是骗她们的，翼王因为前朝之事不能兼顾后宫，而魏氏落难，没有人护着她们，后宫琐事全权由楚后处理。
而她又是嫡长公主，楚后之女，完全有这个能力处置几个婢女，若是她们真的不能给出一个交代，或许就只有她说的这一条路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久久未移，他甚是奇怪，不由得伸手摸摸，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贵人看我的眼神怎的这般奇怪，是我脸上有些什么吗？”
她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来之前她就听闻：人族二皇子为人亲和，待下及好。
身长六尺，清新俊逸，气质出尘，品貌非凡。
只不过她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的，直到今日一见，方知原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的模样生得太好，又像极了那人，她看得出神了，还未答。
悯儿见状，扯了扯她的衣角，随即为她答道：“殿下莫怪，这位是我们翼族的晋宪公主，也同您一样，在幼时便离族去做了质子，在不久前才归来，所以这宫中尚有人不识得。”
她在来之前便将在北宫门中之人打探得清清楚楚，以便凛渊敏询问之时能答得出。
眼前此人，乃人族二皇子萧逸，人族楚少妃的儿子，是庶子出身，身份不是很显赫，所以才被送来为质的。
悯儿答完之后，她终反应过来，揖礼答道：“是我失礼了，殿下莫怪。”
见凛渊敏给他行了礼，他也还了一礼。
凛渊敏这才淡笑道：“早先在人族时，承蒙人族王上照顾，所以此番特意前来探望，不知殿下在翼族一切可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直言便是。”
她向身后瞥了一眼，一众侍女呈上礼物：“另备有薄礼一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殿下笑纳。”
悯儿挥了挥手，那些拿着礼物的婢子们，便将东西放在他的桌上。
走近一看，原来他刚才不是在吟诗，而是在为所作的绿竹图题诗，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萧逸客气又疏离的道：“公主不必如此费心，礼物就更不必了，此处一切都好，劳公主挂念。”
凛渊敏淡笑着，温和的道：“本殿送出去的东西自是不会收回的，以殿下的身份对这些东西想必都是司空见惯了，但这是本殿的一点心意，您收下便是了。”
他的小厮取了种子回来，因竹林茂密，遮挡了视线，那小厮不知她在此处，所以是又蹦又跳的跑来的，显得随散了些。
嘴里还气愤的嚷道：“这种子还真不好取，跟花房的人磨了半日，她们才肯给我，翼族的人怎地都这般小气啊！”
刚蹦跶到此，便看到眼前之人，萧逸给他使了使眼色，他便立即端正的站好：“不知您是那位贵人？奴才失礼了，请您莫怪。”
她只听到了他前一句的抱怨，而略过了他那后一句的问题。
凛渊敏清冷的眉梢微微皱起，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殿下不是说一切都还好吗？为何又这般......”受屈，这二字她终是没说得出来。
她的神情充满质疑，堂堂人族二皇子，虽说是质子，但也是名副其实的主子，怎会连向花房要些种子都这般困难，还要自己派人去取。
而这偌大的宫殿，竟只有这主仆二人在此居住，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即使她在人族，都不会有这种无礼之事发生，又或许是她不住宫里，所以才不会知道宫里的这些势利破事。
他见她这般模样，必是不会轻易放过花房那一众奴才的，也不愿惹来事端，便道：“公主莫要动怒，并不是翼族招待不周，而是每月各房供应都有限度，我在前院后院种竹、种梅以及松柏，这些日子以来所用已超出限度，应是这样，花房才会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其实并没有超出用度，只是想息事宁人，不愿把事情闹大罢了，只得将此次事件的错误归在自己身上。
聪慧如凛渊敏，自是猜到了他的用意，便更见不得这般一忍再忍的，那些人都已经蹬鼻子上脸了。
她正了正衣冠，严肃道：“殿下心地善良，与人为善是一回事；但过度放纵，使得这些奴才一个个不识好歹，都欺负到主子头上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目光一沉，道：“这件事本殿一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以后各房各司也不敢再有所不敬。”
她不容多言，便要直接去找花房掌事，向他揖礼之后，便离去了。
他急忙对悯儿说道：“这位姑姑，请好生劝谏你们公主，实在不必闹得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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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了一礼后便连忙跟上凛渊敏，往花房去了。
悯儿素知凛渊敏的脾性，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失态，多年来她皆是沉稳端庄的仪态，要说对人对事的态度唯一让她有所不同的，也只有那钱袋的主人。
那位名字里带有“逸”字的公子了，虽说萧逸的名字里也带有此字，但她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字而这般失了方寸啊。
到了花房外，?凛渊敏遣了悯儿拿上掌事腰牌进去。
同样是要种子，要的自然也是花种，不过是较为名贵的花种，她回来不久，也不常在王宫走动，以至于宫中众人大部分只听过晋宪公主之名，而未见过其人。
各房各司对她甚是恭敬，一应用品都是亲自派人送去韶华殿，不敢有所不敬，所以自是连她的掌事姑姑悯儿也是未曾见过的。
她静候在花房门口外，只听见里面的众人嘲弄道：“你是那个殿的小婢子啊？我们这些在王宫里做了多久的老人才能升到掌事，你莫不是偷了掌事腰牌要把这些名贵的东西拿出去变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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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渊敏见此，嘴角扬起笑意，果然这些人都是些仗势欺人的东西，她就想让她们这样说，好让她能找到由头来收拾她们。
没等这些人再嚣张下去，她便走了进去，声音沉稳威严：“本殿竟不知道，这宫里有这样的规矩，妃子受宠，就可以不把王后放在眼里了，是吗？”
一众婆子看她衣着华丽又不似妃嫔，之前在宫里也没见过此人，尚不知所措，只见悯儿转身行礼道：“殿下您来了。”
随后起身训斥道：“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对晋宪公主也敢如此无礼？”
她们的脸上顿时又惊又奇的，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似乎全溶在脸上了。
花房中所有人听到：“晋宪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皆是一阵呆滞，无法言语，有个端着盆栽的还失手将盆栽摔在地上，还好不是名种......
即便她多年不在翼族，但积威仍在，从前的她便是肆意张扬得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加上嫡长公主的身份与先翼王、白太后的宠爱，从来没有人敢对她不敬。
她见着这群见风转舵之人，冷冷的问：“刚刚是谁说的，花房掌事是魏少妃的亲信？还有谁说要把本殿的掌事拉去刑正司？都站出来。”
见迟迟无人动，她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下道：“看来这几年，魏少妃是把奴才们管的越发无法无天了。她的父亲，督建不当，导致皇陵失水，无视祖宗，藐视皇恩。而她越过王后，私换掌事，纵容奴才，以下犯上？”
花房众人一个瞧一个的，却没有一人敢说话，她手撑着太阳穴，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继续道：“她的父亲犯了重罪，是当诛的！她在雍和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虚弱昏死被拖走了，父王都没去看过她一眼。”
“是花房太偏远了，你们不知道时事还是明知故犯，想让她罪上加罪？”她纤长的手指有起有落的敲着桌子，缓缓低头问道：“又或者……你们都是猫，有九命，不怕死？”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就是冰冷的寒意。
她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下跪，那两个嘲弄悯儿的婆子，跪到了最前面，直磕头求她开恩
“你们要求的不是本殿。”她清冷不屑的看着这些人说道。
那二人正准备转过头去跪求悯儿，她又说道：“你们要求的也不是悯儿。”
她已经把这两个婆子绕晕了，她们不管是谁，一直求饶着，她看着她们这般，便道：“你们刚刚做了什么不知道吗？花房本来就是供各宫各殿花草盆栽的，这本应是你们送去，却要别人来取不说，还百般刁难克扣，本殿虽不知你们是怎么刁难的，但悯儿是掌事姑姑你们尚且这般态度，想必对别人更是不会客气了。”
花房掌事能攀上魏氏这个高枝，也算是头脑灵光的，试探的问：“您说的难道是那人族质子？”
她沉下脸道：“萧逸二殿下虽是质子没错，但也是主子，还轮不到你们一群奴才欺辱。”
她抬起头看向花房外渐落的夕阳，勾唇道：“明日太阳下山之前，本殿若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想来你们应是不知我心性？”
众人议论纷纷，当真不知她会如何做。
“花房掌事在其位不谋其职，杖毙；一众婆子有眼无珠，口舌招摇，挖眼割舌；其余婢子知情不报，反而跟着作威作福，杖三十赶出宫去。不知道这个发落你们喜不喜欢？”她眉毛微挑，缓缓的说道。
众人一惊，冷汗四起，求饶声此起彼伏，更是震惊她竟能如此平静的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可这不是骗她们的，翼王因为前朝之事不能兼顾后宫，而魏氏落难，没有人护着她们，后宫琐事全权由楚后处理。
而她又是嫡长公主，楚后之女，完全有这个能力处置几个婢女，若是她们真的不能给出一个交代，或许就只有她说的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