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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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那些灯笼挂在了它该呆的地方，本以为能松口气的宋栎，刚走出后院又被姬韵盯上了。
“哎……你去东市看看，囚仙买个肉怎么还没回来。”听到是让自己找云苍，宋栎便假装没听见，“嘿！我给你说话呢？聋了吗？！”见他不理自己，姬韵便走过去揪起他的耳朵。
“疼疼疼！师姐……你放手，这儿好多人看着呢。”宋栎一边试图挣脱，一边看着周围取笑自己的帮佣和鬼差，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那你去是不是？”姬韵继续揪着他的耳朵，“去去！怎么敢不去！”听闻这话姬韵才松开了手，宋栎立马揉了揉被揪红的耳朵。
“那你快去啊！”姬韵一声大吼，宋栎吓得撒腿跑出了门。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京城可不小，光是这东市就能逛上一整天。你让他去寻那个书呆子，那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找的还是他的冤家。
“罢了罢了，大不了就随处逛逛，到时候就说没找到便好。”宋栎瞬间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兜里揣着刚发的炭火钱，一想到要去打的美酒，心情便美滋滋的。
正说着，突然闻见了路边美酒的芳香，那垂涎欲滴的模样，让周围人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酒嗤子。夹在两个货郎之间，一位孩童伴着一车水酒坐在小摊后，面前的摊布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酒与酒具，宋栎见状，便蹲下来仔细查看。
“小子……这酒怎么卖的？”虽然问着孩童，但手却不懂事的拿起酒瓶酒坛仔细嗅了嗅。
“哎哎哎公子！你还没给钱呢，怎么就拿起来了？”一边的孩童还以为宋栎会将酒偷走，本来还打着瞌睡的他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抢过宋栎手中的酒瓶。
“咋了？小爷看一下不成啊？又不差你几个银两！”说完宋栎就从袖中掏出了十两银子，“瞧见没？拿去，把酒给我。”宋栎将银子扔在摊布上，孩童只瞥了一眼银子，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酒鬼，依旧没松开怀中抱着酒瓶的手。
“不卖不卖！姑姑说酒不能卖给泼皮无赖，公子别处去吧！”听闻这话宋栎可就炸了锅了，“啥？泼皮无赖？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宋嗤见好好一正人君子，你怎么能如此说我？”
说着，宋栎便亮出了自己的腰牌，“瞧见没？我可是朝廷命官。”那孩童这次连看都懒得看，就将头转到一边去，“不看不看，我不识字！公子去别处吧，这酒说不卖给你自然不会卖给你。”听闻这话宋栎当真有些抓狂了。
本来这酒水买不买得并不重要，可如今就连个黄口小儿都敢欺负自己，宋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伸出手来抓过酒瓶，那孩童想要与他争夺，却一不留神竟被宋栎推倒在地，那酒瓶也随之打碎在了地上。
“你……你这人好不讲理！我说不卖自然不卖，你还抢不成！？”听闻这话，周围的商家都看着这边指指点点。
“哎哟？这不是幽鬼司的宋大人吗？酒瘾犯了也不能欺负一个小孩儿啊。”
“切，这帮怪胎只怕早就没有人性了吧。”
“哼，哪里听说过什么鬼怪，只怕是这帮人为了搏得皇上赏赐，编出来的瞎话罢了。”
“这话可不敢乱说，再让他听见。”
“听见又怎样？这帮杂种那说不得了？”
见周围的人纷纷数落起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人群的宋栎更加难受起来。本只是个无心之举，哪里知道会酿成这幅场景，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的人群，那看待异类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此刻的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突然，人群中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只见云苍牵着驮着半张猪肉的马，停在了摊位面前。
“孩子，这是我的师弟，若是做了什么不妥之事我便替他向你道歉。这些银两你拿着……算是赔不是。”云苍蹲下来将孩童扶起，又将十几两银子递给了孩童。
“多……多谢这位公子。”见孩童已经没什么大碍，云苍这才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见小孩已经无事，众人这才散开，临走之际还不忘对着蹲在地上的宋栎恶语相向。
“喂！发什么愣！回府我再收拾你。”见宋栎没了动静，云苍便俯下身来架起他的手臂，“给我站起来！别丢人幽鬼司的脸，你这酒嗤子！”见宋栎那失魂落魄的样儿，云苍有些生气。
“二楞，刚刚……多谢了。”宋栎知道云苍本可以不这么做，毕竟对他而言自己怎么样并不重要。
“闭嘴，幽鬼司的招牌可不能被你这二流子砸了，我……也轮不着你这个娼妓之子感谢。”说完便牵着马走远，宋栎只是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在还未散去的谩骂声中离开了东市。
见到云苍和宋栎一齐回来，这倒是让姬韵感到意外，若是按照这嗤子的德行，只怕会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然后应付了事。
“你买个肉就买了这么久？”姬韵同鬼差将肉卸下，“没有……发生了些事儿。”谈到此，云苍便走到宋栎面前来。
“你这小子行啊！欠了别人多少酒钱？竟然让别人找到我的头上，你做事能不能有些分寸？！”本来还对云苍有一丝感谢之心的宋栎，在此刻又被他惹恼了。
“那又怎样？还不是你这个云二楞随意扣我俸禄造成的，活该！”见宋栎盯着自己那副无赖样，云苍也有些怒了：“你！你可别欺人太甚！”
“咳咳……怎么，你们又要打架？”一边的姬韵轻咳两声，这两人的火气便瞬间降温，毕竟谁也不敢惹这个连客岚都揍过的魔鬼。
“不敢不敢……我们怎么敢在师姐您面前动手。”宋栎只得赔笑，可一旁的云苍依旧皱着个苦瓜脸。
“那你们俩就给我去厨房打下手！”又是一阵威逼，两人迫于姬韵的淫威也只得暂时由鬼使变成伙夫。
“呵呵，我还以为你这嗤子好歹能有些感恩之心，看来还是白眼狼一只。”一边切着白菜的云苍突然酸了一句宋栎，“哟，合着我还欠你挺大一人情呢……是吧？”一边洗萝卜的宋栎见到这家伙又想挑事儿，嘴上自然不会示弱。
“呵呵……当真是白眼狼。”见云苍故意惹自己，宋栎也懒得理他，毕竟归根结底自己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好不容易将那些灯笼挂在了它该呆的地方，本以为能松口气的宋栎，刚走出后院又被姬韵盯上了。
“哎……你去东市看看，囚仙买个肉怎么还没回来。”听到是让自己找云苍，宋栎便假装没听见，“嘿！我给你说话呢？聋了吗？！”见他不理自己，姬韵便走过去揪起他的耳朵。
“疼疼疼！师姐……你放手，这儿好多人看着呢。”宋栎一边试图挣脱，一边看着周围取笑自己的帮佣和鬼差，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那你去是不是？”姬韵继续揪着他的耳朵，“去去！怎么敢不去！”听闻这话姬韵才松开了手，宋栎立马揉了揉被揪红的耳朵。
“那你快去啊！”姬韵一声大吼，宋栎吓得撒腿跑出了门。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京城可不小，光是这东市就能逛上一整天。你让他去寻那个书呆子，那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找的还是他的冤家。
“罢了罢了，大不了就随处逛逛，到时候就说没找到便好。”宋栎瞬间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兜里揣着刚发的炭火钱，一想到要去打的美酒，心情便美滋滋的。
正说着，突然闻见了路边美酒的芳香，那垂涎欲滴的模样，让周围人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酒嗤子。夹在两个货郎之间，一位孩童伴着一车水酒坐在小摊后，面前的摊布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酒与酒具，宋栎见状，便蹲下来仔细查看。
“小子……这酒怎么卖的？”虽然问着孩童，但手却不懂事的拿起酒瓶酒坛仔细嗅了嗅。
“哎哎哎公子！你还没给钱呢，怎么就拿起来了？”一边的孩童还以为宋栎会将酒偷走，本来还打着瞌睡的他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抢过宋栎手中的酒瓶。
“咋了？小爷看一下不成啊？又不差你几个银两！”说完宋栎就从袖中掏出了十两银子，“瞧见没？拿去，把酒给我。”宋栎将银子扔在摊布上，孩童只瞥了一眼银子，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酒鬼，依旧没松开怀中抱着酒瓶的手。
“不卖不卖！姑姑说酒不能卖给泼皮无赖，公子别处去吧！”听闻这话宋栎可就炸了锅了，“啥？泼皮无赖？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宋嗤见好好一正人君子，你怎么能如此说我？”
说着，宋栎便亮出了自己的腰牌，“瞧见没？我可是朝廷命官。”那孩童这次连看都懒得看，就将头转到一边去，“不看不看，我不识字！公子去别处吧，这酒说不卖给你自然不会卖给你。”听闻这话宋栎当真有些抓狂了。
本来这酒水买不买得并不重要，可如今就连个黄口小儿都敢欺负自己，宋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伸出手来抓过酒瓶，那孩童想要与他争夺，却一不留神竟被宋栎推倒在地，那酒瓶也随之打碎在了地上。
“你……你这人好不讲理！我说不卖自然不卖，你还抢不成！？”听闻这话，周围的商家都看着这边指指点点。
“哎哟？这不是幽鬼司的宋大人吗？酒瘾犯了也不能欺负一个小孩儿啊。”
“切，这帮怪胎只怕早就没有人性了吧。”
“哼，哪里听说过什么鬼怪，只怕是这帮人为了搏得皇上赏赐，编出来的瞎话罢了。”
“这话可不敢乱说，再让他听见。”
“听见又怎样？这帮杂种那说不得了？”
见周围的人纷纷数落起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人群的宋栎更加难受起来。本只是个无心之举，哪里知道会酿成这幅场景，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的人群，那看待异类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此刻的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突然，人群中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只见云苍牵着驮着半张猪肉的马，停在了摊位面前。
“孩子，这是我的师弟，若是做了什么不妥之事我便替他向你道歉。这些银两你拿着……算是赔不是。”云苍蹲下来将孩童扶起，又将十几两银子递给了孩童。
“多……多谢这位公子。”见孩童已经没什么大碍，云苍这才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见小孩已经无事，众人这才散开，临走之际还不忘对着蹲在地上的宋栎恶语相向。
“喂！发什么愣！回府我再收拾你。”见宋栎没了动静，云苍便俯下身来架起他的手臂，“给我站起来！别丢人幽鬼司的脸，你这酒嗤子！”见宋栎那失魂落魄的样儿，云苍有些生气。
“二楞，刚刚……多谢了。”宋栎知道云苍本可以不这么做，毕竟对他而言自己怎么样并不重要。
“闭嘴，幽鬼司的招牌可不能被你这二流子砸了，我……也轮不着你这个娼妓之子感谢。”说完便牵着马走远，宋栎只是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在还未散去的谩骂声中离开了东市。
见到云苍和宋栎一齐回来，这倒是让姬韵感到意外，若是按照这嗤子的德行，只怕会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然后应付了事。
“你买个肉就买了这么久？”姬韵同鬼差将肉卸下，“没有……发生了些事儿。”谈到此，云苍便走到宋栎面前来。
“你这小子行啊！欠了别人多少酒钱？竟然让别人找到我的头上，你做事能不能有些分寸？！”本来还对云苍有一丝感谢之心的宋栎，在此刻又被他惹恼了。
“那又怎样？还不是你这个云二楞随意扣我俸禄造成的，活该！”见宋栎盯着自己那副无赖样，云苍也有些怒了：“你！你可别欺人太甚！”
“咳咳……怎么，你们又要打架？”一边的姬韵轻咳两声，这两人的火气便瞬间降温，毕竟谁也不敢惹这个连客岚都揍过的魔鬼。
“不敢不敢……我们怎么敢在师姐您面前动手。”宋栎只得赔笑，可一旁的云苍依旧皱着个苦瓜脸。
“那你们俩就给我去厨房打下手！”又是一阵威逼，两人迫于姬韵的淫威也只得暂时由鬼使变成伙夫。
“呵呵，我还以为你这嗤子好歹能有些感恩之心，看来还是白眼狼一只。”一边切着白菜的云苍突然酸了一句宋栎，“哟，合着我还欠你挺大一人情呢……是吧？”一边洗萝卜的宋栎见到这家伙又想挑事儿，嘴上自然不会示弱。
“呵呵……当真是白眼狼。”见云苍故意惹自己，宋栎也懒得理他，毕竟归根结底自己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