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01节 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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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颜文全力以赴对抗因自己感冒引发的“大瘟疫”的时候。矿山的总管事郭德却心神不宁。到不是因为颜家庄的疫情导致矿山的停工。而是因为颜文留下的那份《矿山改造计划》。
郭德已经五十有三了。早已没有年轻时的抱负和血性。但是，颜文这份计划却让郭德已经如死灰班的心气又活跃了起来。“尽数实施可使铁山产出提高三倍。三倍。”。郭德觉得《计划》上写的三倍也许夸大了点。两倍问题还是不大的。
郭德在总管房来回的走着。这个计划书他已经反复的看过好几遍了。里面的总总细节和道理自己隐隐觉得是对的。特别是哪个什么大型熔炼炉。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妙。妙哉。”回想起自己研读熔炉这段时的反映。郭德忍不住笑了几下。“看来老夫还真是小看了这位颜公子。”郭德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中已经将颜文的称呼给换了。
“来人啊。”郭德大喊一声。
门开了。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这是郭德的随从郭三。是郭德收养的一个孤儿，跟随郭德已经十多年了。
郭三进门后轻轻的把门关上转身问道：“总管有何吩咐。”
“各所诸管事都在作甚？”郭德不耐烦的挥挥手：“唤尔等并来见过。”
听了郭德的话郭三眼珠一转轻声说道：“几位似乎在玩博戏。小子便去唤之。”
“哼。倒是好雅兴。”郭德摆摆手让郭三快去。
博戏是汉代的一些赌博游戏的统称。包括掷骰子、简牌、叶子戏等。中华文化中棋牌游戏渊源流长可追述到商朝时期。很多高雅的东西如象棋、围棋起源都是博戏。只是后人加入的规则越来越多，最后演变成为智力的较量。
郭三出去后郭德又拿起颜文给自己的《计划》。这时郭德才留意到写计划的纸张和笔迹。这纸真是好纸呀。纸面洁白，手感华润一看就不是凡品。还有这字迹，是用何种材料书写上去呢？还有这字体风格，各种新奇词汇，再加上这些插图。文字中有些字明显是简写之法。有些字甚至自己都不认识，是靠着结合上下文来理解的。自己读书不多也有四五年之久。莫非真是学识太浅。
我们的郭大管事哪里知道这些都是颜文后世来的字。颜文到汉代以后努力学习“汉字”。在书写的时候，所有后世字都根据汉代字翻译后再写。可是，有些字实在找不到汉代字的对应字只好用后世字来写。郭德要是认识这些字才是见鬼了。这几天郭德满脑子都在计划内容上，忽略了这些问题。现在想来件件都让自己惊奇。“颜家这位同宗子弟果然是高人。”不知不觉中郭德对颜文的身份又提高了一层。
不一会，矿山各所管事便鱼贯而入。众人齐声向总管大人见礼。
“你等看看这个。”郭德把颜文的《计划》丢给众人传看。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赞好的，有驳斥的，更多的是打探来历的。郭德也不隐瞒说是上次和三少爷一起来的颜公子所留。众人一片哗然。
“总管大人觉得这个上面所写可行？”马管事最善察言观色。已经隐隐猜测到总管的心思。
“不错。老夫觉得颜公子所议大部可取。只是，担心开支盛巨。主家不喜投也。”郭德看看几位管事又说道：“矿山产出收益关乎我等地位。各位难道不想更进一步乎？”
“我等愿与总管大人马首是瞻。”众人齐声说道。
“这几日无事，各所将所辖细节开支、成效细细演算出来。老夫好报于家主。请家主定夺。”
“喏！”
……
上个月老赵家新买了几个炉子的消息渐渐在颜家庄传开。对于其他几家铁匠来说。大家既是乡邻又是竞争对手。这不各家各户总能寻个由头到赵家去串串门。总不会是直说看新炉子。但是，也都看到这不烧柴固专烧石炭的铁家伙。各家旁敲侧击的总是能知道想知道的一些信息。张老头一家也是铁匠还是赵铁匠家师出同门的师弟。两家关系不错，确也在暗中又比较着高下。张家人丁没有赵家兴旺。这渐渐的就落下差距。不过在这庄上也是能排上前三的铁匠世家。
“爹。那炉子通风好。石炭也经烧。火力持久又旺盛。我看赵老三打那口刀起码比平时快三分。”
“爹。大哥说的是啊。要不我们也整一个把。我看那炉子也不难做。要不我们防着自己做个炉试试。”
“糊涂。”张老头怒斥着自己的小儿子。“老张家怎么就生你个不成器的。这乡里乡亲的，你还想不想做人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爹你说咱们家咋办？”大儿子问道。
张老头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着“把四丫彩礼钱先用了。凑些钱先整个大炉子用上。那中炉就先不买了，晚点再说吧。”
自从炸药实验和瘟疫事件以后。颜文的在颜家庄威信得到了极大地提高。颜川只从疫病过后就对颜文已兄视之。就连颜福也在公开场合叫颜文“贤侄”并说颜文是颜家远方亲族，是颜家人。搞得颜文很是花了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个身份的变化。就连李进的一班武士，以前听颜文吩咐多少有点看李进的面子。现在算是真正的心悦诚服了。
现在颜文又把精力从新放到这蜂窝煤的事上。这炉子的用料如何减少一点？炉壁是不是可以再薄一些？这炉子的直径能不能再缩小一点？粉碎机和跳汰机能不能再改进一下？这几个位置能不能用木料代替？颜文每天看着图纸默默的计算着。
又过了几天李进又要带着一班武士出去游侠。据说是帮外地朋友争水。古时候水利不兴灌溉不便。相邻的村寨经常为了争躲灌溉水源打斗。这种事情一直到解放初期都很常见。李进交友广泛免不了参与这些屁事。当然，事成后一般都会有些酬金，这也是李进的一种进项。颜文想这也算是汉代版的黑社会打手吧。
李进走之前的一天颜文就要求搬来李进宅子住下。说是这边安静方便自己想点事情。颜川听到也嚷嚷着要过来住。这个被李进喝止了。颜川没办法只有已送吃食的名义天天往这边跑，顺便也看着颜文如何改进煤炉和几种大机器。看着颜文拿着跟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颜川总是喜欢问这问那。颜文也就给他解释改进的一些思路。这天晌午张老头突然过来拜访。说明来意居然也是买炉子。这让颜文、颜川都高兴不已。
“家里凑了60珠。听说这炉子是三公子的就来了。”张老头腼腆的说着。
“那为何不买个小炉做饭？小炉也不算贵嘛！算了干脆送给你家一口。”颜文打趣的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做饭不赶时间。对火力又没有要求。家里婆姨娃娃们拾到点柴火也容易对付。”张老头不好意思的说“也不瞒各位。其实，三眼炉也想买两口。可是，屋里实在是没钱了。这就先买口大炉子用着。”
“哦。”颜文点点头。“张师傅。差点钱没关系。你先付60珠，我按照老赵家的样子给你四口炉子。一个十眼，两个三眼，一个单眼的。单眼的炉子算我们送的不要钱。这样你家就和老赵家一样了。那两口双眼炉的钱先欠着，我也不急着要。你老看怎么样？”
“那可使不得。那有拿人东西不给钱的。咱家又不是过不下去不需欠人钱。”张老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张大爷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们保证不和别人说。钱您慢慢还，也不要息钱。”颜文笑道喊丁四过来。丁四是青州鲁郡人是李进的一个小厮。颜文见他聪明伶俐便要来给自己帮忙。颜文喊丁四带张李头去赵家拿炉子去。
张老头还想说些什么，抬头看到盯着自己看的颜川。老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就答应了。
看到老张走后。颜川笑着对颜文说：“得亏前两日又做了几口炉子。不然，还没炉子给他们了。”说道这里颜川扬天微微一笑视乎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这煤炉是好家肆，只是除了打铁的匠户其他人家不知道而已。”
“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颜文也笑道：“没想到这大炉比小炉吃香。”
“恩。好诗。好诗。应景，应景啊。没想到穷奇兄还有这等文采啊。”颜川说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几天连续有好几家铁匠来买煤炉。这粉碎机和跳汰机必须要马上制作出来。否则很快优质的无烟煤就跟不上用。颜文这几点天天泡在赵铁匠家里。反复的和赵铁匠和几个儿子沟通制作粉碎机和跳汰机的事情。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经过一群人的群策群力。终于在理论上完成了两大机械的设计工作。于是，从颜家铁矿上拉来了一万四千斤铁料。赵家找来庄上手艺最好的几个泥瓦匠帮忙。特意制作了几套铁件的模具。粉碎机、跳汰机正是开工制作起来。
这天晚上主要部件已经倒模完毕。赵家人也算松了口气，坐在一起闲聊起来。“爹。你说这机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赵老三赵蛮说道：“要是做出来不顶事。就浪费了这么多铁料了。”
“颜公子这么学问的人说能行就一定能行。”赵家老二赵吉说道。
“二哥。你说能成就成。连颜公子自己都说没有必成的把握呢。”赵蛮呵呵一笑又说道：“不会是你看颜公子老盯着咱家小花瞅。想什么心思吧。”
“你胡说什么？”老吉生气的站起来。“三娃子。你个死崽子又皮痒了是吧。”
“够了。”赵老大赵喜大吼一声。瞪着两个弟弟。
“爹、大哥、二哥。”赵老四赵玄说道：“我看颜公子对小花是有几分欢喜。不过我看得出颜公子那眼神里是看不到一点欲念。多半也就是当个妹妹在看。小花年纪也不小了。老是这样抛头露面的也是不好。”
“老四的意思是不是要试探一下。”赵蛮贼笑着说道。
“混帐。你个狗东西。给我滚出去。再乱嚼舌根,出骚主意。老子把你关柴房饿死你。”赵老爷子听到老三的话大喝道：“以后端茶递水别让小花做了。让六丫做。”
“知道了爹。”赵吉低头说道。
过了一小会赵老爷声音低了一些小声说道：“颜公子什么身份怎会看上小花。”
“爹你消消气。”赵玄给赵老爷子锤锤背说道：“我看颜公子也没有妻室。他自外地来。即便是以前有妻室多半也遗失在路上了。颜公子年龄可是老大不小了。圣人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够了。读过几天破书还装有学问啊你。”赵喜打断老四的话。
赵老爷子猛的站起来吓了几兄弟一跳。老爷子也没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几个儿子。在屋里来回走着：“行了。以后小花也不用到炉前帮手了。老二让你媳妇多教他点针线女工。老四你有时间也教小花点什么，随便什么吧。就这样这个事不准再提了。”众人安静了好一会才又开始讨论机器的问题。
就在颜文全力以赴对抗因自己感冒引发的“大瘟疫”的时候。矿山的总管事郭德却心神不宁。到不是因为颜家庄的疫情导致矿山的停工。而是因为颜文留下的那份《矿山改造计划》。
郭德已经五十有三了。早已没有年轻时的抱负和血性。但是，颜文这份计划却让郭德已经如死灰班的心气又活跃了起来。“尽数实施可使铁山产出提高三倍。三倍。”。郭德觉得《计划》上写的三倍也许夸大了点。两倍问题还是不大的。
郭德在总管房来回的走着。这个计划书他已经反复的看过好几遍了。里面的总总细节和道理自己隐隐觉得是对的。特别是哪个什么大型熔炼炉。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妙。妙哉。”回想起自己研读熔炉这段时的反映。郭德忍不住笑了几下。“看来老夫还真是小看了这位颜公子。”郭德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中已经将颜文的称呼给换了。
“来人啊。”郭德大喊一声。
门开了。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这是郭德的随从郭三。是郭德收养的一个孤儿，跟随郭德已经十多年了。
郭三进门后轻轻的把门关上转身问道：“总管有何吩咐。”
“各所诸管事都在作甚？”郭德不耐烦的挥挥手：“唤尔等并来见过。”
听了郭德的话郭三眼珠一转轻声说道：“几位似乎在玩博戏。小子便去唤之。”
“哼。倒是好雅兴。”郭德摆摆手让郭三快去。
博戏是汉代的一些赌博游戏的统称。包括掷骰子、简牌、叶子戏等。中华文化中棋牌游戏渊源流长可追述到商朝时期。很多高雅的东西如象棋、围棋起源都是博戏。只是后人加入的规则越来越多，最后演变成为智力的较量。
郭三出去后郭德又拿起颜文给自己的《计划》。这时郭德才留意到写计划的纸张和笔迹。这纸真是好纸呀。纸面洁白，手感华润一看就不是凡品。还有这字迹，是用何种材料书写上去呢？还有这字体风格，各种新奇词汇，再加上这些插图。文字中有些字明显是简写之法。有些字甚至自己都不认识，是靠着结合上下文来理解的。自己读书不多也有四五年之久。莫非真是学识太浅。
我们的郭大管事哪里知道这些都是颜文后世来的字。颜文到汉代以后努力学习“汉字”。在书写的时候，所有后世字都根据汉代字翻译后再写。可是，有些字实在找不到汉代字的对应字只好用后世字来写。郭德要是认识这些字才是见鬼了。这几天郭德满脑子都在计划内容上，忽略了这些问题。现在想来件件都让自己惊奇。“颜家这位同宗子弟果然是高人。”不知不觉中郭德对颜文的身份又提高了一层。
不一会，矿山各所管事便鱼贯而入。众人齐声向总管大人见礼。
“你等看看这个。”郭德把颜文的《计划》丢给众人传看。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赞好的，有驳斥的，更多的是打探来历的。郭德也不隐瞒说是上次和三少爷一起来的颜公子所留。众人一片哗然。
“总管大人觉得这个上面所写可行？”马管事最善察言观色。已经隐隐猜测到总管的心思。
“不错。老夫觉得颜公子所议大部可取。只是，担心开支盛巨。主家不喜投也。”郭德看看几位管事又说道：“矿山产出收益关乎我等地位。各位难道不想更进一步乎？”
“我等愿与总管大人马首是瞻。”众人齐声说道。
“这几日无事，各所将所辖细节开支、成效细细演算出来。老夫好报于家主。请家主定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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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老赵家新买了几个炉子的消息渐渐在颜家庄传开。对于其他几家铁匠来说。大家既是乡邻又是竞争对手。这不各家各户总能寻个由头到赵家去串串门。总不会是直说看新炉子。但是，也都看到这不烧柴固专烧石炭的铁家伙。各家旁敲侧击的总是能知道想知道的一些信息。张老头一家也是铁匠还是赵铁匠家师出同门的师弟。两家关系不错，确也在暗中又比较着高下。张家人丁没有赵家兴旺。这渐渐的就落下差距。不过在这庄上也是能排上前三的铁匠世家。
“爹。那炉子通风好。石炭也经烧。火力持久又旺盛。我看赵老三打那口刀起码比平时快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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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张老头怒斥着自己的小儿子。“老张家怎么就生你个不成器的。这乡里乡亲的，你还想不想做人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爹你说咱们家咋办？”大儿子问道。
张老头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着“把四丫彩礼钱先用了。凑些钱先整个大炉子用上。那中炉就先不买了，晚点再说吧。”
自从炸药实验和瘟疫事件以后。颜文的在颜家庄威信得到了极大地提高。颜川只从疫病过后就对颜文已兄视之。就连颜福也在公开场合叫颜文“贤侄”并说颜文是颜家远方亲族，是颜家人。搞得颜文很是花了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个身份的变化。就连李进的一班武士，以前听颜文吩咐多少有点看李进的面子。现在算是真正的心悦诚服了。
现在颜文又把精力从新放到这蜂窝煤的事上。这炉子的用料如何减少一点？炉壁是不是可以再薄一些？这炉子的直径能不能再缩小一点？粉碎机和跳汰机能不能再改进一下？这几个位置能不能用木料代替？颜文每天看着图纸默默的计算着。
又过了几天李进又要带着一班武士出去游侠。据说是帮外地朋友争水。古时候水利不兴灌溉不便。相邻的村寨经常为了争躲灌溉水源打斗。这种事情一直到解放初期都很常见。李进交友广泛免不了参与这些屁事。当然，事成后一般都会有些酬金，这也是李进的一种进项。颜文想这也算是汉代版的黑社会打手吧。
李进走之前的一天颜文就要求搬来李进宅子住下。说是这边安静方便自己想点事情。颜川听到也嚷嚷着要过来住。这个被李进喝止了。颜川没办法只有已送吃食的名义天天往这边跑，顺便也看着颜文如何改进煤炉和几种大机器。看着颜文拿着跟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颜川总是喜欢问这问那。颜文也就给他解释改进的一些思路。这天晌午张老头突然过来拜访。说明来意居然也是买炉子。这让颜文、颜川都高兴不已。
“家里凑了60珠。听说这炉子是三公子的就来了。”张老头腼腆的说着。
“那为何不买个小炉做饭？小炉也不算贵嘛！算了干脆送给你家一口。”颜文打趣的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做饭不赶时间。对火力又没有要求。家里婆姨娃娃们拾到点柴火也容易对付。”张老头不好意思的说“也不瞒各位。其实，三眼炉也想买两口。可是，屋里实在是没钱了。这就先买口大炉子用着。”
“哦。”颜文点点头。“张师傅。差点钱没关系。你先付60珠，我按照老赵家的样子给你四口炉子。一个十眼，两个三眼，一个单眼的。单眼的炉子算我们送的不要钱。这样你家就和老赵家一样了。那两口双眼炉的钱先欠着，我也不急着要。你老看怎么样？”
“那可使不得。那有拿人东西不给钱的。咱家又不是过不下去不需欠人钱。”张老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张大爷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们保证不和别人说。钱您慢慢还，也不要息钱。”颜文笑道喊丁四过来。丁四是青州鲁郡人是李进的一个小厮。颜文见他聪明伶俐便要来给自己帮忙。颜文喊丁四带张李头去赵家拿炉子去。
张老头还想说些什么，抬头看到盯着自己看的颜川。老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就答应了。
看到老张走后。颜川笑着对颜文说：“得亏前两日又做了几口炉子。不然，还没炉子给他们了。”说道这里颜川扬天微微一笑视乎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这煤炉是好家肆，只是除了打铁的匠户其他人家不知道而已。”
“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颜文也笑道：“没想到这大炉比小炉吃香。”
“恩。好诗。好诗。应景，应景啊。没想到穷奇兄还有这等文采啊。”颜川说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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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主要部件已经倒模完毕。赵家人也算松了口气，坐在一起闲聊起来。“爹。你说这机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赵老三赵蛮说道：“要是做出来不顶事。就浪费了这么多铁料了。”
“颜公子这么学问的人说能行就一定能行。”赵家老二赵吉说道。
“二哥。你说能成就成。连颜公子自己都说没有必成的把握呢。”赵蛮呵呵一笑又说道：“不会是你看颜公子老盯着咱家小花瞅。想什么心思吧。”
“你胡说什么？”老吉生气的站起来。“三娃子。你个死崽子又皮痒了是吧。”
“够了。”赵老大赵喜大吼一声。瞪着两个弟弟。
“爹、大哥、二哥。”赵老四赵玄说道：“我看颜公子对小花是有几分欢喜。不过我看得出颜公子那眼神里是看不到一点欲念。多半也就是当个妹妹在看。小花年纪也不小了。老是这样抛头露面的也是不好。”
“老四的意思是不是要试探一下。”赵蛮贼笑着说道。
“混帐。你个狗东西。给我滚出去。再乱嚼舌根,出骚主意。老子把你关柴房饿死你。”赵老爷子听到老三的话大喝道：“以后端茶递水别让小花做了。让六丫做。”
“知道了爹。”赵吉低头说道。
过了一小会赵老爷声音低了一些小声说道：“颜公子什么身份怎会看上小花。”
“爹你消消气。”赵玄给赵老爷子锤锤背说道：“我看颜公子也没有妻室。他自外地来。即便是以前有妻室多半也遗失在路上了。颜公子年龄可是老大不小了。圣人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够了。读过几天破书还装有学问啊你。”赵喜打断老四的话。
赵老爷子猛的站起来吓了几兄弟一跳。老爷子也没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几个儿子。在屋里来回走着：“行了。以后小花也不用到炉前帮手了。老二让你媳妇多教他点针线女工。老四你有时间也教小花点什么，随便什么吧。就这样这个事不准再提了。”众人安静了好一会才又开始讨论机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