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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机智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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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铃被柴思岂的说法逗笑了，然后她侧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一边还认真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这里真的很舒服……”
柴思岂说：“所以啊——我们不是一样整天‘山珍海味’的人吗？我会喜欢这里，我想你也会喜欢这里的。”
“的确，很喜欢。”夏铃说着，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笑：“不过，下次再来的话，最好还是换一身方便的衣服吧。”
她是不缺一套衣服的钱，但是好端端的，可以替换就没必要糟蹋东西了，是吧？
柴思岂也笑了。
两人在这样感觉天地都异常辽阔的环境下呆坐了很久，他们难得的围坐在一起而没有拌嘴，氛围和谐又舒缓。柴思岂和夏铃没有聊什么深刻的话题，只是东拉西扯，谈谈往昔的见闻，或者说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夏铃当然不会告诉柴思岂说自己之前在忧愁着什么，只是当他们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夏铃看着脚下是一片广阔的土地，她又会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事情。
柴思岂之前是尽量不着痕迹地表达了想早点回市里的意愿，所以他们起身，土堆下面已经有柴思岂的一个助理在等待，带了两套崭新的、男式和女式的衣裤。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柴思岂开车。其实柴思岂的那个小助理也是开了车来得，柴思岂有事要去办、完全可以坐小助理的车走，不过他还是想尽量能陪着夏铃，即使是这一小段路……
柴思岂开着车时，还暗暗地想，这想法对他来说，还真是够奇怪的。
在梁哲昱等待表哥“召见”的空当儿，其实是跟阿一在一起，最近白道不太平，暗中当然也有人趁乱生事，不过也都是互相给对方找不痛快的小打小闹，好在不会影响大局，梁哲昱空着也是空着，就跟阿一在总部谈一些事情，顺便把那些小角色给处理了。
他这边的事情谈了大半，还没等来柴思岂的“召见”，先接到了梁荣轩的秘书小李的电话。
小李在那头恭敬唤了一声：“少爷……”
梁哲昱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董事长让我现在去公司一趟，是吧？”
小李给他打电话，当然是梁荣轩找他；梁荣轩找他干什么，一惯是要去了才知道——虽然自己偶尔能猜到几分吧。
老头子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摆不完的架子。
“嗯，是的少爷。”小李低声说。
“好了，我知道了。”梁哲昱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站起身来，对阿一交代了两句，就驱车去往梁氏集团了。
要是平时，他其实会很有兴趣地跟老头子也摆一下谱，比如说对小李说一些梁荣轩听了会气得脑袋爆出青筋的话，小李虽然听得战战兢兢的，但还是会一字不差地转述给梁荣轩；或者干脆不理会小李通知他去公司的电话，当然口头也不会答应，然后放梁荣轩的鸽子，晾他个两三天再去公司。
总之现在小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卑微又小心翼翼地态度，仔细想来，跟他在梁氏有一定的地位之前、小李对他的态度其实是差不多的。算不上捧，但也确实没有踩——梁哲昱有时候还调侃地想，他们这样的环境之下，小李其实就像古代皇帝身边的御前大总管，对于自己这种“落魄皇子”，他不踩一脚就已经算是十分聪明了。
梁哲昱总觉得自己挺大度的——记仇只记着主要人物，至于小角色，待自己好或者不好的，其实都不那么重要。
他一路这样胡思乱想着，想法总绕不开梁荣轩——身边的小李。
其实也就是梁荣轩了，自己的父亲真的算是一个厉害角色，看他身边的小李就知道了。小李这个人行事一向低调又谨慎，刚进入梁氏时，曾经因为是新人，而被上层欺压，后来又被推出来背黑锅。可是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小李并没有像那个上层预料的那样、咽下这口哑巴亏、乖乖地背锅拿钱走人，相反他反击地十分漂亮，也就是那次的事情，让公司的高层看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
这件事，当时在梁氏说小不小，说大也确实不大。但梁荣轩敏锐地挖掘出了小李这个人。
梁荣轩从来都不傻，他的身边，员工、妻子、甚至亲生儿子，每个人、每个位置，他都安排地精妙又出色。
现在想想，其实梁哲瀚，对于梁荣轩来说也是那样的吧……一个看似对梁氏集团没有丝毫野心的儿子，一个不图权势只爱享乐的儿子……
梁哲昱不禁微微冷笑起来。
如果要说起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不咎任何底线而不择手段的，他们三人中，梁哲瀚确实是最像梁荣轩的那个。也难怪老头子会偏宠他。
梁哲昱驱车到达了梁氏集团，不出意外地看到小李在公司门口等着接他，梁哲昱把车交给保安去停，就跟着小李上去了。
小李带着梁哲昱，是有权限用董事长通道的，也因此一路上去都没有人打扰，可以想见过不了几分钟，梁哲昱就要上去见到他的父亲了。
电梯就等在一楼，小李按了下按键，电梯门就打开了。然后小*侧身，垂下头来，没有动作。
梁哲昱看了小李一眼，先一步走了上去。
等小李也上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舱身开始上升，梁哲昱突然开口问：“小李，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没有来公司，这边没什么特殊情况吧？”
小李被梁哲昱突兀的问话弄得摸不着头脑。这个问题简直直白得可笑——梁氏集团的高层之间，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各个项目也总能出现几个或大或小的幺蛾子，表面上如常，细究下来却总是脱不开几人之间的争斗。所以说——特殊情况都让是有的！
可是这些话，小李当然也不敢明说，他甚至能敏锐地察觉到梁哲昱问的这句话，根本不需要他作为董事长秘书的答案。
那么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梁哲昱看小李抿着唇不说话，又说：“我这里总是有一些事情脱不开身，其实这几天没能在公司做事，我心里真的挺难过的，现在，也不知道爸爸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真希望他别怪我、别生我的气……”
小李觉得，自己嘴里如果有东西，现在一定能立刻喷出来。
这都是什么台词啊？大少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拿错剧本了吧？
这种委曲求全地论调不适合你啊……
小李被梁哲昱这一番让人大跌眼镜的言论惊到，说话顿时带了几分犹豫：“大少爷，你就别开玩笑了……”
刚才还一脸委屈又谨慎的梁哲昱骤然笑出声来。
小李蓦地抬起头，看见梁哲昱已经一扫刚才的受冤小媳妇做派，脸上是异常愉快的笑意。
“叮——”电梯突然响起了提示音，小李朝电子显示屏看去，知道是董事长所在的楼层到了。
小李顿时回想起自己这一趟是来接人、引路的，他微微垂下头，说：“大少爷，请跟我来吧。”
“嗯，好啊。”梁哲昱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回答道，可是还没正经两秒钟，就又偏头“嗤嗤”地低笑了几声。
“……”小李感觉自己被人看成了智障。
但是走在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他聪明地选择了没有追问，他忽略了梁哲昱在他身后的种种异样反应，沉默着带着梁哲昱走过最后一小段路，然后在董事长办公室前敲敲门：“董事长，大少爷到了。”
“进来。”里面传来梁荣轩的声音。
小李于是回头对梁哲昱说：“大少爷，您进去吧。”然后他就往旁边挪了两步，等着梁哲昱进去之后，他就打算去为办公室里的两人准备咖啡。
梁哲昱看着小李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推门进办公室去了。
梁荣轩正在办公桌前看一份文件，听见梁哲昱进门的动静，他头也没抬，先把一份文件扔到梁哲昱面前。
梁哲昱拿起这份文件翻开之前，心中暗想，这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如果算是的话，那手中这份东西，他大概有数了。
打开来看，他就知道手里的这个东西，梁哲昱并不陌生。就在不久之前，他凭借解决了方城烽火堂扩张势力范围那件事，趁机打通了几处人脉，然后也是这样，从黑着脸的梁荣轩手中接过这份文件——任命书。
梁氏集团作为一个家族企业，董事长的权限是非常大的，就像上一次梁哲昱的突然升职，和这一次梁哲昱短期内频繁升职，梁荣轩其实是有这种权限、越过董事会而下发任命书的。
……不过这些都是给外人看的。
在梁氏的高层、内部，所有人都明白，更有权力决定这种重大人事任命的，是宗族。
梁哲昱翻看着任命书，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想起从霍凌夷代表霍氏集团来跟梁氏集团谈合作开始，外界的媒体、报刊上就充斥着好几种不同的声音，大方向的统一起点，就是霍氏和梁氏的合作案，而其中的细节之处，有一条就是说，梁哲昱被霍氏指定负责这样重要的项目，凭他身为房地产部项目总监的权限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借着这次的合作项目，梁哲昱会在短期内再升一次职。
其实那时候，各方面都想从不同角度主导媒体的论调，梁哲昱并没有打算参与在其中。
在这之前，从他和薛氏集团千金的婚事开始，关于他娶薛诗岑的目的、关于妻子薛诗岑的网店、关于妻子薛诗岑的出轨丑闻、或者说关于他自己主导的舆论，梁哲昱已经在新闻头条活跃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次好几方都想趁机生事的时刻，梁哲昱选择了置身事外——也就是由着他们泼脏水也好，在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着霍氏和梁氏集团的合作案的时候，他并没有在背后操纵某种论调参与其中。（未完待续）
夏铃被柴思岂的说法逗笑了，然后她侧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一边还认真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这里真的很舒服……”
柴思岂说：“所以啊——我们不是一样整天‘山珍海味’的人吗？我会喜欢这里，我想你也会喜欢这里的。”
“的确，很喜欢。”夏铃说着，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笑：“不过，下次再来的话，最好还是换一身方便的衣服吧。”
她是不缺一套衣服的钱，但是好端端的，可以替换就没必要糟蹋东西了，是吧？
柴思岂也笑了。
两人在这样感觉天地都异常辽阔的环境下呆坐了很久，他们难得的围坐在一起而没有拌嘴，氛围和谐又舒缓。柴思岂和夏铃没有聊什么深刻的话题，只是东拉西扯，谈谈往昔的见闻，或者说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夏铃当然不会告诉柴思岂说自己之前在忧愁着什么，只是当他们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夏铃看着脚下是一片广阔的土地，她又会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事情。
柴思岂之前是尽量不着痕迹地表达了想早点回市里的意愿，所以他们起身，土堆下面已经有柴思岂的一个助理在等待，带了两套崭新的、男式和女式的衣裤。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柴思岂开车。其实柴思岂的那个小助理也是开了车来得，柴思岂有事要去办、完全可以坐小助理的车走，不过他还是想尽量能陪着夏铃，即使是这一小段路……
柴思岂开着车时，还暗暗地想，这想法对他来说，还真是够奇怪的。
在梁哲昱等待表哥“召见”的空当儿，其实是跟阿一在一起，最近白道不太平，暗中当然也有人趁乱生事，不过也都是互相给对方找不痛快的小打小闹，好在不会影响大局，梁哲昱空着也是空着，就跟阿一在总部谈一些事情，顺便把那些小角色给处理了。
他这边的事情谈了大半，还没等来柴思岂的“召见”，先接到了梁荣轩的秘书小李的电话。
小李在那头恭敬唤了一声：“少爷……”
梁哲昱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董事长让我现在去公司一趟，是吧？”
小李给他打电话，当然是梁荣轩找他；梁荣轩找他干什么，一惯是要去了才知道——虽然自己偶尔能猜到几分吧。
老头子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摆不完的架子。
“嗯，是的少爷。”小李低声说。
“好了，我知道了。”梁哲昱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站起身来，对阿一交代了两句，就驱车去往梁氏集团了。
要是平时，他其实会很有兴趣地跟老头子也摆一下谱，比如说对小李说一些梁荣轩听了会气得脑袋爆出青筋的话，小李虽然听得战战兢兢的，但还是会一字不差地转述给梁荣轩；或者干脆不理会小李通知他去公司的电话，当然口头也不会答应，然后放梁荣轩的鸽子，晾他个两三天再去公司。
总之现在小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卑微又小心翼翼地态度，仔细想来，跟他在梁氏有一定的地位之前、小李对他的态度其实是差不多的。算不上捧，但也确实没有踩——梁哲昱有时候还调侃地想，他们这样的环境之下，小李其实就像古代皇帝身边的御前大总管，对于自己这种“落魄皇子”，他不踩一脚就已经算是十分聪明了。
梁哲昱总觉得自己挺大度的——记仇只记着主要人物，至于小角色，待自己好或者不好的，其实都不那么重要。
他一路这样胡思乱想着，想法总绕不开梁荣轩——身边的小李。
其实也就是梁荣轩了，自己的父亲真的算是一个厉害角色，看他身边的小李就知道了。小李这个人行事一向低调又谨慎，刚进入梁氏时，曾经因为是新人，而被上层欺压，后来又被推出来背黑锅。可是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小李并没有像那个上层预料的那样、咽下这口哑巴亏、乖乖地背锅拿钱走人，相反他反击地十分漂亮，也就是那次的事情，让公司的高层看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
这件事，当时在梁氏说小不小，说大也确实不大。但梁荣轩敏锐地挖掘出了小李这个人。
梁荣轩从来都不傻，他的身边，员工、妻子、甚至亲生儿子，每个人、每个位置，他都安排地精妙又出色。
现在想想，其实梁哲瀚，对于梁荣轩来说也是那样的吧……一个看似对梁氏集团没有丝毫野心的儿子，一个不图权势只爱享乐的儿子……
梁哲昱不禁微微冷笑起来。
如果要说起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不咎任何底线而不择手段的，他们三人中，梁哲瀚确实是最像梁荣轩的那个。也难怪老头子会偏宠他。
梁哲昱驱车到达了梁氏集团，不出意外地看到小李在公司门口等着接他，梁哲昱把车交给保安去停，就跟着小李上去了。
小李带着梁哲昱，是有权限用董事长通道的，也因此一路上去都没有人打扰，可以想见过不了几分钟，梁哲昱就要上去见到他的父亲了。
电梯就等在一楼，小李按了下按键，电梯门就打开了。然后小*侧身，垂下头来，没有动作。
梁哲昱看了小李一眼，先一步走了上去。
等小李也上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舱身开始上升，梁哲昱突然开口问：“小李，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没有来公司，这边没什么特殊情况吧？”
小李被梁哲昱突兀的问话弄得摸不着头脑。这个问题简直直白得可笑——梁氏集团的高层之间，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各个项目也总能出现几个或大或小的幺蛾子，表面上如常，细究下来却总是脱不开几人之间的争斗。所以说——特殊情况都让是有的！
可是这些话，小李当然也不敢明说，他甚至能敏锐地察觉到梁哲昱问的这句话，根本不需要他作为董事长秘书的答案。
那么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梁哲昱看小李抿着唇不说话，又说：“我这里总是有一些事情脱不开身，其实这几天没能在公司做事，我心里真的挺难过的，现在，也不知道爸爸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真希望他别怪我、别生我的气……”
小李觉得，自己嘴里如果有东西，现在一定能立刻喷出来。
这都是什么台词啊？大少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拿错剧本了吧？
这种委曲求全地论调不适合你啊……
小李被梁哲昱这一番让人大跌眼镜的言论惊到，说话顿时带了几分犹豫：“大少爷，你就别开玩笑了……”
刚才还一脸委屈又谨慎的梁哲昱骤然笑出声来。
小李蓦地抬起头，看见梁哲昱已经一扫刚才的受冤小媳妇做派，脸上是异常愉快的笑意。
“叮——”电梯突然响起了提示音，小李朝电子显示屏看去，知道是董事长所在的楼层到了。
小李顿时回想起自己这一趟是来接人、引路的，他微微垂下头，说：“大少爷，请跟我来吧。”
“嗯，好啊。”梁哲昱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回答道，可是还没正经两秒钟，就又偏头“嗤嗤”地低笑了几声。
“……”小李感觉自己被人看成了智障。
但是走在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他聪明地选择了没有追问，他忽略了梁哲昱在他身后的种种异样反应，沉默着带着梁哲昱走过最后一小段路，然后在董事长办公室前敲敲门：“董事长，大少爷到了。”
“进来。”里面传来梁荣轩的声音。
小李于是回头对梁哲昱说：“大少爷，您进去吧。”然后他就往旁边挪了两步，等着梁哲昱进去之后，他就打算去为办公室里的两人准备咖啡。
梁哲昱看着小李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推门进办公室去了。
梁荣轩正在办公桌前看一份文件，听见梁哲昱进门的动静，他头也没抬，先把一份文件扔到梁哲昱面前。
梁哲昱拿起这份文件翻开之前，心中暗想，这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如果算是的话，那手中这份东西，他大概有数了。
打开来看，他就知道手里的这个东西，梁哲昱并不陌生。就在不久之前，他凭借解决了方城烽火堂扩张势力范围那件事，趁机打通了几处人脉，然后也是这样，从黑着脸的梁荣轩手中接过这份文件——任命书。
梁氏集团作为一个家族企业，董事长的权限是非常大的，就像上一次梁哲昱的突然升职，和这一次梁哲昱短期内频繁升职，梁荣轩其实是有这种权限、越过董事会而下发任命书的。
……不过这些都是给外人看的。
在梁氏的高层、内部，所有人都明白，更有权力决定这种重大人事任命的，是宗族。
梁哲昱翻看着任命书，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想起从霍凌夷代表霍氏集团来跟梁氏集团谈合作开始，外界的媒体、报刊上就充斥着好几种不同的声音，大方向的统一起点，就是霍氏和梁氏的合作案，而其中的细节之处，有一条就是说，梁哲昱被霍氏指定负责这样重要的项目，凭他身为房地产部项目总监的权限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借着这次的合作项目，梁哲昱会在短期内再升一次职。
其实那时候，各方面都想从不同角度主导媒体的论调，梁哲昱并没有打算参与在其中。
在这之前，从他和薛氏集团千金的婚事开始，关于他娶薛诗岑的目的、关于妻子薛诗岑的网店、关于妻子薛诗岑的出轨丑闻、或者说关于他自己主导的舆论，梁哲昱已经在新闻头条活跃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次好几方都想趁机生事的时刻，梁哲昱选择了置身事外——也就是由着他们泼脏水也好，在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着霍氏和梁氏集团的合作案的时候，他并没有在背后操纵某种论调参与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