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下苦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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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郑，大雨。
雨来的有些突然，雨水拍打着新郑街道，道路泥泞，无家可归的人们蜷缩在一团，等待死神的来临。
苦！
战争苦，生活苦，从春秋到战国二百余年，战争打了二百余年，他们习惯了死亡，习惯了杀人，习惯了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嗖！
嗖！！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
然后那身穿黑色衣衫的青年人半跪在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人面前:“将军，赵将军有新的动向。”
大殿里正歌舞升平，那黑衣青年人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晰的传进了里面正坐在正中央的一位面色有些狰狞的中年人耳中。
而其他人却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坐在殿中的那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对着下方殿中的人挥了挥手。
殿中的人停了下来，乐声也是戛然而止。
乐师和舞姬们慌忙站起来行礼退下。
片刻，大殿中除了那中年人，和那一黑一白两道青年身影外，已经是空无一人。
那中年人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哦？她又耍出什么花样了？”
他对这个女子心动已久，也纵容她，只要她不过分，他都会选择原谅她，至于原因，那个女人跟其他那些没有灵魂令人无趣的女人不一样。
他要征服她，让她知道，谁才是最疼爱他的男人。
她是猎物，而他是猎人...
“她，征兵了。”
黑衣青年人缓缓说道，而那坐在大殿中央的那位中年人举起酒樽的手一顿，眉头紧皱思索。
随即嘴角冷笑，韩国什么情况他再了解不过，韩国目前兵力二十余万，而韩国适合当兵的男丁也就二十余万。
征兵？无人可征她怎么征？
“她征的女兵...”那黑衣青年貌似洞察那中年人的心理一般，解释道，而青年的行为让那中年人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但，那中年人片刻后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让那些妇人当兵？那些妇人除了任人摆布任人玩弄还会做什么？”
————————————————
新郑的大雨，有些冷。
这样的天气，对于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来说，是天灾，他们或许撑不过今晚。
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今天，却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天气很冷，可是她们脸上却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赵玥身穿白袍银甲坐在屋檐之上看着远远看着那喧闹的人群，任由大雨拍打在她的身躯之上。
透过雨幕，看着这一片衰败腐朽的新郑城。
韩非顺利得到了司寇之位，鬼兵劫道一案已经结束，姬无夜虽然对韩非很愤怒，但是又无可奈何，想必，双方对峙的情形很精彩，不过，赵玥并没有去，至于原因，大概是不感兴趣吧。
“将军，天冷，别着凉了。”弄玉抬头看着坐在楼顶之上任由雨水冲刷的赵玥担忧道。
赵钥向下看去，看着撑着油布伞的弄玉，雨雾弥漫，而那撑伞的女孩如同坠落凡尘的仙女。
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赵钥翻下了墙头。
赵钥身手矫捷，几米高的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阻碍。
落在正脸色担忧的弄玉面前。
一把油布伞伸到赵玥头顶帮她遮挡满天的雨水。
“弄玉，以后，就辛苦你了。”
赵钥回头定定的看向那个撑伞的人儿，突然说道。
十万人马的军饷...
赵钥身边实在是无人可用，暗影兵团虽然厉害，但是让他们去经商明显不妥，相对于经商，让他们直接去抢明显更靠谱一些。
所以，赵钥就计划让弄玉组建一支商队去各国出售玻璃器皿，用挣到的钱购买马匹、布料、粮草以及这些人马的军饷开支。
物以稀为贵，玻璃器皿整个七国只有赵钥会造，再加上这些玻璃器皿赵钥又是命令暗影兵团制作，不存在制作秘方泄密的问题，也就是说，出售玻璃容器可以形成一条产业链，而赵钥是这个产业链的垄断者。
身为垄断者，那么，这个产业链生产的产品价格就由赵钥来定！
而最近赵钥顺利出手一个玻璃酒樽，几乎零成本价，最后赵玥以十万金人情价出售给春安君。
毕竟，赵钥的征兵令可以征兵十万人，所以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这十万人的军饷搞到。
军饷对于士兵来说极其重要，一位将军再爱兵如子，只要他发不下来军饷，那么轻则军队离散，重则身首异处，家破人亡。
比如民国时期，各个军阀靠什么掌控军队？凭什么让底下的兵油子认自己当老大？当然是白花花的大洋啊。
或者再说下唐末蕃镇，那些节度使过的容易？那也是发不下钱分分钟钟就掉脑袋的啊。
战争时期，军饷是关系着身家性命的，比如明朝灭亡就是军饷发不下来这个原因。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尤其是战争年代。
“将军比弄玉更辛苦，那么多人的吃饭问题都压在将军的身上。”
“就你嘴甜。”赵玥摸了摸弄玉的脑袋，回头看着远处踊跃报名的那些穷苦妇人。
“她们生活的太艰难了，以后，赵家军一年发四次军饷吧。”
韩国一年发三次军饷，有时候一年只会发一次军饷，而且发的跟韩王定的差距很大，那些军饷经过一层一层人的手，最后落在那些士兵的手中的钱只有一丁点。
那点钱养活他们自己都不可能，更别说养活他们一家人。
权贵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毕竟这年代，那些士兵连牲口都不如。
“一年四次？那需要四十万金！如果赵家军每人都需配一身盔甲，两套衣衫，还有鞋子、佩剑、弓箭、长戈、战马、粮草...这都是一笔很大的花销，韩国一国的财力也养不活这样一支军队，将军只凭自己根本不可能。”弄玉皱着眉头道。
赵钥的话明显吓了弄玉一跳，若军饷提高，再加上军队的各种开支，这些东西如果全都算下来每年花费至少上百万金，这种数量的金额也只有一国财力才可能养得起。
而且听赵钥以前的计划，她还打算让这十万人都统一服装统一盔甲！
这怎么可能？
韩国有整支军队都穿盔甲持弓弩的军队，不过那是禁卫军！
除了禁卫军以外，其他军队根本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有资格穿铁甲的只有韩国最精髓的士兵！而其他士兵大多数都是穿布衣上的战场！
盔甲价格极贵，比兵戈价格贵太多了，甚至说压根不是一个档次，因为这东西制作想当繁琐，寻常人压根穿不起。
也就只有那些禁卫军还有军队精锐才会配发。
“兵器、盔甲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赵钥嘴角含笑，这支全由妇人组成的军队，赵钥不可能让她们跟男人兵戈相见，因为冷兵器时代她们压根正面打不过男兵。
不过，要是有意外情况，真的兵戈相见，手里没有武器那也不行，但是，武器又太贵，若是给十万人都按照韩军规格发放武器，赵钥压根养不起。
比如佩剑...那东西要是统一给十万人发放，花费的金额也不少，好的青铜剑千斤难买，哪怕普通的，也需要十金，而赵钥并不想花这笔钱。
所以，赵钥的计划就是不给这支军队发任何金属制成的武器！
而且，尽量只让她们射箭！
把弓箭射完就骑马溜之大吉...这就是赵钥的战略。
当然，弓箭这东西是消耗品，尤其箭矢。
箭矢上的箭头是花钱最多的，这年头炼金技术差劲，人们能从矿石内提炼金属的能力有限，所以导致那些金属的价格极其昂贵。
所以，赵钥不做人了！
她打算把箭矢的金属头给换掉！然后把盔甲上面的金属也换掉！金属不是贵么？姑奶奶买不起，所以我不用了！
不会炼金技术的赵钥破罐子破摔，直接放弃金属，不用金属武器，不用金属箭矢，不用金属盔甲，反正，除了马镫是金属外，她的军队不准带任何金属类武器！
她要把金属换成玻璃！
炼金技术我不会，玻璃我总会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把需要花费很多钱的金属盔甲武器换成几乎零成本的玻璃呢。
玻璃的密度大概只有铁密度的三分之一，是铜密度的七分之二，也就是说，一副规格一样的盔甲，用玻璃制作的比用铁铜制作的要轻太多！
盔甲轻那么对人的负担就轻，士兵的灵敏度就会提高，耐力也会跟提高...
当然，普通的玻璃肯定不行，赵钥需要制作出钢化玻璃才行，而钢化玻璃制作并不反锁，只需要将玻璃加热到六百度左右，然后极速降温就可以了，这种制作方式完全可以大规模生产。
赵钥可以召唤一千多暗影兵，如果一名暗影兵一天只制作一副盔甲，那么十万人只需要三个月就可以完成。
而假如一名暗影兵一天可以制作十副盔甲，那么...十天就可以完成！
这些暗影兵不知道疲惫，而且手速极快，赵钥完全可以让他们没日没夜地生产。
至于箭矢的箭头，也可以用钢化玻璃代替，虽然很脆，可能没有金属头更有杀伤力，但是耐不住数量多啊...
一支杀不死，那就十支百支千支...
反正玻璃多的是。
而防身武器，赵钥打算让自己的军队每人一支玻璃手溜弹！
反正短兵相接打也打不过，那就直接自杀式攻击！
玻璃手溜弹这玩意是二战德国发明的，二战后期德国没了钢铁，只能用玻璃替代，而赵钥不会炼铁，也不得已用玻璃替代。
至于火药，赵钥知道成分不知道配比，不过知道成分就够了，配比她可以让暗影兵慢慢实验，反正炸死一个暗影兵过不了几天他就会重新凝聚，赵钥压根不心疼。
“将军，该回去了，雨太大了。”弄玉撑着伞出声道。
“真是好久没遇这么大的雨了，今天，注定会冻死不少人啊。”赵钥抬头看向雨幕缓缓说道。
“新郑的雨一向如此，不过，今年比往年更冷一些。”弄玉看着伸出手触碰雨滴的赵钥，而后者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是吗。”赵钥不知为何突然笑着说道：“我以前待的那个城市，也叫新郑，可是，雨并没有这么大。”
“将军······”弄玉侧过头，看着赵钥。
将军这是想家了吗？
“将军，将军为何不回家呢？”
赵钥仰着头，看向那雾蒙蒙的雨幕，那雨幕好似一层轻纱，将新郑包裹起来。
良久，她回过了头。
“雨太大，我看不到回家的路了。”
说着，看向弄玉，笑了笑：“弄玉，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啊，竟然，找不到家了。”
“将军一点也不蠢，将军那么聪明。”弄玉皱着小脸说道。
“弄玉，你可知道，雨天最适合舞剑了。”赵钥转头看向弄玉，然后一个纵身来到院落之中，大雨倾盆，而那道人儿在那雨幕之中如同一片孤舟。
“将军，回来！天好冷！”弄玉语气着急。
而那道人影转头看向弄玉，弄玉一呆，将军...笑了，可是，为何让人心疼？
“森。”
如一道秋水，剑光亮起，雨滴四散，微寒的剑锋沾上雨水，凝上了一层薄雾，剑柄冰凉。
雨中，剑光明暗，忽而似被淹没，忽而又似昙花乍现。
人影翩翩，带着几分孤独，又有几分缥缈。
“嗡。”
长剑发出一声嗡鸣，剑尖点住了一片被雨水打落的枯叶。
刹那，却似被定格。
随后，剑起，剑舞半凉。
雨水倾盆，那片枯叶再也支撑不住，随着雨水落了下来。
枯黄的叶片悠然落下。
赵钥的剑也收入鞘中。
几日之后，用后世的话来说，历史最惊艳的军队，终于组建而成。
君不见，白袍军，千里奔袭请长缨，
君不见，武安功，万万人杰敢战云！
十万妇人十万甲，岂让妆缎误此生？
来来来！
弃我昔时裙，著我战时衿，
一呼将军逾十万，骏马奔腾齐从军。
齐从军，齐从军，永随将军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我忠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赵家军。
新郑，大雨。
雨来的有些突然，雨水拍打着新郑街道，道路泥泞，无家可归的人们蜷缩在一团，等待死神的来临。
苦！
战争苦，生活苦，从春秋到战国二百余年，战争打了二百余年，他们习惯了死亡，习惯了杀人，习惯了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嗖！
嗖！！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
然后那身穿黑色衣衫的青年人半跪在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人面前:“将军，赵将军有新的动向。”
大殿里正歌舞升平，那黑衣青年人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晰的传进了里面正坐在正中央的一位面色有些狰狞的中年人耳中。
而其他人却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坐在殿中的那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对着下方殿中的人挥了挥手。
殿中的人停了下来，乐声也是戛然而止。
乐师和舞姬们慌忙站起来行礼退下。
片刻，大殿中除了那中年人，和那一黑一白两道青年身影外，已经是空无一人。
那中年人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哦？她又耍出什么花样了？”
他对这个女子心动已久，也纵容她，只要她不过分，他都会选择原谅她，至于原因，那个女人跟其他那些没有灵魂令人无趣的女人不一样。
他要征服她，让她知道，谁才是最疼爱他的男人。
她是猎物，而他是猎人...
“她，征兵了。”
黑衣青年人缓缓说道，而那坐在大殿中央的那位中年人举起酒樽的手一顿，眉头紧皱思索。
随即嘴角冷笑，韩国什么情况他再了解不过，韩国目前兵力二十余万，而韩国适合当兵的男丁也就二十余万。
征兵？无人可征她怎么征？
“她征的女兵...”那黑衣青年貌似洞察那中年人的心理一般，解释道，而青年的行为让那中年人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但，那中年人片刻后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让那些妇人当兵？那些妇人除了任人摆布任人玩弄还会做什么？”
————————————————
新郑的大雨，有些冷。
这样的天气，对于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来说，是天灾，他们或许撑不过今晚。
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今天，却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天气很冷，可是她们脸上却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赵玥身穿白袍银甲坐在屋檐之上看着远远看着那喧闹的人群，任由大雨拍打在她的身躯之上。
透过雨幕，看着这一片衰败腐朽的新郑城。
韩非顺利得到了司寇之位，鬼兵劫道一案已经结束，姬无夜虽然对韩非很愤怒，但是又无可奈何，想必，双方对峙的情形很精彩，不过，赵玥并没有去，至于原因，大概是不感兴趣吧。
“将军，天冷，别着凉了。”弄玉抬头看着坐在楼顶之上任由雨水冲刷的赵玥担忧道。
赵钥向下看去，看着撑着油布伞的弄玉，雨雾弥漫，而那撑伞的女孩如同坠落凡尘的仙女。
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赵钥翻下了墙头。
赵钥身手矫捷，几米高的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阻碍。
落在正脸色担忧的弄玉面前。
一把油布伞伸到赵玥头顶帮她遮挡满天的雨水。
“弄玉，以后，就辛苦你了。”
赵钥回头定定的看向那个撑伞的人儿，突然说道。
十万人马的军饷...
赵钥身边实在是无人可用，暗影兵团虽然厉害，但是让他们去经商明显不妥，相对于经商，让他们直接去抢明显更靠谱一些。
所以，赵钥就计划让弄玉组建一支商队去各国出售玻璃器皿，用挣到的钱购买马匹、布料、粮草以及这些人马的军饷开支。
物以稀为贵，玻璃器皿整个七国只有赵钥会造，再加上这些玻璃器皿赵钥又是命令暗影兵团制作，不存在制作秘方泄密的问题，也就是说，出售玻璃容器可以形成一条产业链，而赵钥是这个产业链的垄断者。
身为垄断者，那么，这个产业链生产的产品价格就由赵钥来定！
而最近赵钥顺利出手一个玻璃酒樽，几乎零成本价，最后赵玥以十万金人情价出售给春安君。
毕竟，赵钥的征兵令可以征兵十万人，所以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这十万人的军饷搞到。
军饷对于士兵来说极其重要，一位将军再爱兵如子，只要他发不下来军饷，那么轻则军队离散，重则身首异处，家破人亡。
比如民国时期，各个军阀靠什么掌控军队？凭什么让底下的兵油子认自己当老大？当然是白花花的大洋啊。
或者再说下唐末蕃镇，那些节度使过的容易？那也是发不下钱分分钟钟就掉脑袋的啊。
战争时期，军饷是关系着身家性命的，比如明朝灭亡就是军饷发不下来这个原因。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尤其是战争年代。
“将军比弄玉更辛苦，那么多人的吃饭问题都压在将军的身上。”
“就你嘴甜。”赵玥摸了摸弄玉的脑袋，回头看着远处踊跃报名的那些穷苦妇人。
“她们生活的太艰难了，以后，赵家军一年发四次军饷吧。”
韩国一年发三次军饷，有时候一年只会发一次军饷，而且发的跟韩王定的差距很大，那些军饷经过一层一层人的手，最后落在那些士兵的手中的钱只有一丁点。
那点钱养活他们自己都不可能，更别说养活他们一家人。
权贵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毕竟这年代，那些士兵连牲口都不如。
“一年四次？那需要四十万金！如果赵家军每人都需配一身盔甲，两套衣衫，还有鞋子、佩剑、弓箭、长戈、战马、粮草...这都是一笔很大的花销，韩国一国的财力也养不活这样一支军队，将军只凭自己根本不可能。”弄玉皱着眉头道。
赵钥的话明显吓了弄玉一跳，若军饷提高，再加上军队的各种开支，这些东西如果全都算下来每年花费至少上百万金，这种数量的金额也只有一国财力才可能养得起。
而且听赵钥以前的计划，她还打算让这十万人都统一服装统一盔甲！
这怎么可能？
韩国有整支军队都穿盔甲持弓弩的军队，不过那是禁卫军！
除了禁卫军以外，其他军队根本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有资格穿铁甲的只有韩国最精髓的士兵！而其他士兵大多数都是穿布衣上的战场！
盔甲价格极贵，比兵戈价格贵太多了，甚至说压根不是一个档次，因为这东西制作想当繁琐，寻常人压根穿不起。
也就只有那些禁卫军还有军队精锐才会配发。
“兵器、盔甲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赵钥嘴角含笑，这支全由妇人组成的军队，赵钥不可能让她们跟男人兵戈相见，因为冷兵器时代她们压根正面打不过男兵。
不过，要是有意外情况，真的兵戈相见，手里没有武器那也不行，但是，武器又太贵，若是给十万人都按照韩军规格发放武器，赵钥压根养不起。
比如佩剑...那东西要是统一给十万人发放，花费的金额也不少，好的青铜剑千斤难买，哪怕普通的，也需要十金，而赵钥并不想花这笔钱。
所以，赵钥的计划就是不给这支军队发任何金属制成的武器！
而且，尽量只让她们射箭！
把弓箭射完就骑马溜之大吉...这就是赵钥的战略。
当然，弓箭这东西是消耗品，尤其箭矢。
箭矢上的箭头是花钱最多的，这年头炼金技术差劲，人们能从矿石内提炼金属的能力有限，所以导致那些金属的价格极其昂贵。
所以，赵钥不做人了！
她打算把箭矢的金属头给换掉！然后把盔甲上面的金属也换掉！金属不是贵么？姑奶奶买不起，所以我不用了！
不会炼金技术的赵钥破罐子破摔，直接放弃金属，不用金属武器，不用金属箭矢，不用金属盔甲，反正，除了马镫是金属外，她的军队不准带任何金属类武器！
她要把金属换成玻璃！
炼金技术我不会，玻璃我总会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把需要花费很多钱的金属盔甲武器换成几乎零成本的玻璃呢。
玻璃的密度大概只有铁密度的三分之一，是铜密度的七分之二，也就是说，一副规格一样的盔甲，用玻璃制作的比用铁铜制作的要轻太多！
盔甲轻那么对人的负担就轻，士兵的灵敏度就会提高，耐力也会跟提高...
当然，普通的玻璃肯定不行，赵钥需要制作出钢化玻璃才行，而钢化玻璃制作并不反锁，只需要将玻璃加热到六百度左右，然后极速降温就可以了，这种制作方式完全可以大规模生产。
赵钥可以召唤一千多暗影兵，如果一名暗影兵一天只制作一副盔甲，那么十万人只需要三个月就可以完成。
而假如一名暗影兵一天可以制作十副盔甲，那么...十天就可以完成！
这些暗影兵不知道疲惫，而且手速极快，赵钥完全可以让他们没日没夜地生产。
至于箭矢的箭头，也可以用钢化玻璃代替，虽然很脆，可能没有金属头更有杀伤力，但是耐不住数量多啊...
一支杀不死，那就十支百支千支...
反正玻璃多的是。
而防身武器，赵钥打算让自己的军队每人一支玻璃手溜弹！
反正短兵相接打也打不过，那就直接自杀式攻击！
玻璃手溜弹这玩意是二战德国发明的，二战后期德国没了钢铁，只能用玻璃替代，而赵钥不会炼铁，也不得已用玻璃替代。
至于火药，赵钥知道成分不知道配比，不过知道成分就够了，配比她可以让暗影兵慢慢实验，反正炸死一个暗影兵过不了几天他就会重新凝聚，赵钥压根不心疼。
“将军，该回去了，雨太大了。”弄玉撑着伞出声道。
“真是好久没遇这么大的雨了，今天，注定会冻死不少人啊。”赵钥抬头看向雨幕缓缓说道。
“新郑的雨一向如此，不过，今年比往年更冷一些。”弄玉看着伸出手触碰雨滴的赵钥，而后者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是吗。”赵钥不知为何突然笑着说道：“我以前待的那个城市，也叫新郑，可是，雨并没有这么大。”
“将军······”弄玉侧过头，看着赵钥。
将军这是想家了吗？
“将军，将军为何不回家呢？”
赵钥仰着头，看向那雾蒙蒙的雨幕，那雨幕好似一层轻纱，将新郑包裹起来。
良久，她回过了头。
“雨太大，我看不到回家的路了。”
说着，看向弄玉，笑了笑：“弄玉，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啊，竟然，找不到家了。”
“将军一点也不蠢，将军那么聪明。”弄玉皱着小脸说道。
“弄玉，你可知道，雨天最适合舞剑了。”赵钥转头看向弄玉，然后一个纵身来到院落之中，大雨倾盆，而那道人儿在那雨幕之中如同一片孤舟。
“将军，回来！天好冷！”弄玉语气着急。
而那道人影转头看向弄玉，弄玉一呆，将军...笑了，可是，为何让人心疼？
“森。”
如一道秋水，剑光亮起，雨滴四散，微寒的剑锋沾上雨水，凝上了一层薄雾，剑柄冰凉。
雨中，剑光明暗，忽而似被淹没，忽而又似昙花乍现。
人影翩翩，带着几分孤独，又有几分缥缈。
“嗡。”
长剑发出一声嗡鸣，剑尖点住了一片被雨水打落的枯叶。
刹那，却似被定格。
随后，剑起，剑舞半凉。
雨水倾盆，那片枯叶再也支撑不住，随着雨水落了下来。
枯黄的叶片悠然落下。
赵钥的剑也收入鞘中。
几日之后，用后世的话来说，历史最惊艳的军队，终于组建而成。
君不见，白袍军，千里奔袭请长缨，
君不见，武安功，万万人杰敢战云！
十万妇人十万甲，岂让妆缎误此生？
来来来！
弃我昔时裙，著我战时衿，
一呼将军逾十万，骏马奔腾齐从军。
齐从军，齐从军，永随将军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我忠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赵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