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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Unfounded fears 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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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末尾，斯内普接任魔药学教授不过短短两周，“地窖蛇王”的威名传遍全校——不过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喜欢在背后称之为“老蝙蝠”。
他的严厉、刻薄、对自己学院的偏爱以及无所不用极其给起他学院扣分给学生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和阴影。
作为扣分重灾区的格兰芬多，他们的心理阴影面积格外大。
饶是珀西这样的“模范学生”，也被斯内普扣过不止两次分，这会在校外遇到教授本尊，他本能地腿肚子发抖。
希尔注意到他胸前的口袋里鼓着一团灰色的小东西——看形状也许是一只耗子——也跟着他瑟瑟发抖。
“上午好，斯内普教授，抱歉，我不知道您已经结婚……”珀西有点紧张地说。
斯内普哼了一声：“韦斯莱先生，你好像对我儿子很感兴趣？”
“抱歉，我只是想问一下这孩子，有没有看见我的弟弟们。”珀西脸涨得通红。
“莫莉·韦斯莱正在找你们——我从来不指望格兰芬多能有多懂事，但是你们至少不该给家里人添麻烦。”魔药教授想起那对惹是生非的双胞胎，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们往那去了。”希尔突然出声，给珀西指了个方向，“不过我不建议你追上去，也许他们已经饶了一圈，现在说不定已经先回去了。”
珀西窘迫地说了声“打扰”，顺着希尔给出的方向落荒而逃。
视野里的红头发消失后，斯内普低头看向一脸乖巧的男孩：“也许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那三个韦斯莱扯上关系。”
希尔无辜地耸肩：“不知道——可能他们看我可爱？”
斯内普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不太想承认这话有点道理。
希尔长的跟他很像，除了发色眸色，五官轮廓中也有点他小时候的影子……奇怪。
——不过的确挺可爱的。
他忍不住揉了一把男孩柔软的黑发：“走吧，我们去药材店。”
“嘿dad，等一下，你忘了你的香草雪球——”希尔一边转移dad的注意力，一边抢救自己的发型。
“哦，我没有料到你如此体贴。”斯内普抿着嘴坐下。
“你不知道的我的优点多着呢。”男孩小声嘀咕着，“而且我还是比较喜欢纳西莎独家配方的草莓冰……”
另一边，珀西归到韦斯莱家的大部队时，双胞胎果然已经一左一右地陪在韦斯莱夫人身边。好脾气的韦斯莱先生叮嘱珀西不要再擅自离开。
瘦高的男孩心里不服气，却又没抓到双胞胎的把柄，只好讷讷地道歉。乔治和弗雷德一人抱着妈妈的一只胳膊，一起朝他挤眉弄眼。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安分一点……知道你们这次招惹了谁吗？”
珀西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只有他和双胞胎的场合，严厉地警告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弟。
“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乔治假装听不懂。
“——招惹过什么人呀？”弗雷德一脸无辜。
珀西深吸了一口气：“我都看见了，冷饮店外面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你们试图抢他的冰淇淋——”
“嘿！哥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弗雷德跳了起来，“我们根本不会强迫他的。”
“就是，我们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一点小小努力，尽可能合理地重新分配资源……”乔治正直地补充道。
珀西气得肝疼：“你们知道他爸爸是谁吗！”
“管他是谁，”双胞胎一起扮着鬼脸凑近他：“反正不是阳伞怪——”
“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上学期被他扣的分还嫌少吗，给我离他儿子远一点！！”
“……”乔治和弗雷德面面相觑——上学期斯内普空降霍格沃茨，他们对这位斯莱特林院长了解不够，两周里吃了不少亏。
珀西恨铁不成钢地甩手离开。乔治眼珠转了转，看向弗雷德：“说实话，你觉得珀西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个油腻腻的大蝙蝠有儿子？”
“很可能是真的……珀西没必要骗我们，”弗雷德托着下巴中肯道：“而且仔细想一想，他们的确长得蛮像的哎……”
“那小孩比他可爱多了，”乔治贼兮兮地笑了，“说不定从他那里能搞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弗雷德立马会意：“你是说斯内普的弱点？哇哦，兄弟，你真坏坏——”
“过奖过奖。”乔治做了一个脱帽的动作，谦虚地说。
双胞胎一致认为珀西的逻辑太死板了，竟然要他们躲着那个小斯内普，开什么玩笑——
大蝙蝠的儿子，当然是要搞好关系、好好巴结一下啦！
：：：：：：：
德拉科消气之后，希尔就开始隔三差五地收到他从法国寄来的照片和明信片。这似乎传递了某种信号，潘西和扎比尼也开始给他寄一些暑期见闻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相比之下，希尔回信的频率低得可怜——他能在信里说些什么呢？他暑假的大部分精彩经历都需要保密，总不能每天跟别人讨论他的学习进度，或者抱怨他dad是多么傲娇……
“哦dad，我没有谴责你的意思。”希尔不太诚恳地解释。黑发男人穿着宽松的灰袍子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等等，这主意听起来不错……
男孩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不过真正付诸实践还需要一些筹划。
希尔把这个大胆的念头和德拉科寄来的一大盒马卡龙一起放到一边，从另一只低调得多的猫头鹰爪子里接过一个浅绿色的信封——
落款人是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希尔想起上次在对角巷，双胞胎无厘头的亮相，十分好奇这两个活宝信里写了什么。
——哎哎，他们是怎么知道斯内普家地址的？
“只要在信封上加一个有力的定向咒——这很容易做到，对于三年级学生来说。”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希尔身边。
希尔惊叹道：“我记得那天你说过，弗雷德和乔治九月后才上二年级——”
“那对双胞胎的确有些小聪明。”斯内普难得给出了客观的评价，他不动声色地瞄向希尔手里的羊皮纸，“他们说了什么？”
“哦……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向我示好？”希尔不太确定，“对了，他们请我代为转达对你的敬意……dad，他们好像很怕你？”
斯内普已经搞清楚双胞胎打着什么黑算盘。
“也许。”他不屑地说，“放心吧，他们只是想讨好你，顺便探探我的底细——格兰芬多少见的狡猾小崽子。”
希尔立刻表态：“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不过……dad，你好像讨厌格兰芬多？”男孩有些疑惑。
“嗯哼。”斯内普又举起了报纸。
“可是莉莉妈妈也是格兰芬多啊，还有……如果我以后也是格兰芬多，你会讨厌我嘛？”
过了一会，斯内普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不一样，你们俩是不同的。”
不知道为什么，希尔总觉得他dad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蠢孩子，给我去斯莱特林，不然要你好看。
：：：：：：：
斯内普家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希尔却渐渐产生危机感，因为霍格沃茨开学后，他dad就要住回学校了——他和dad一起生活了不到两个月就要再次分开了！
而他还有整整一年才能去霍格沃茨上学……
不想这么快跟自家dad分开的男孩忧虑过度，心里渐渐产生一丝侥幸——也许他今年就能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然后跟dad一起去学校呢？
毕竟按照魔法部的身份登记，他出生于1976年，严格地算起来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吗？
“但是这里也存在着另一个可能性：霍格沃茨的搜寻魔法只会寻找11岁的小巫师——很不幸，希尔先生，你刚好不在此列。”
斯内普了解了他的担忧之后，好笑之余心里颇为感动，不过这不影响他照常戏弄小巨怪——是的，他已经培养出了这样的爱好。
“霍格沃茨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这样的事，但是有过类似的事情——”他端来两杯牛奶——臭小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牛奶，斯内普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试过了，最后只好每天热两杯，陪他一起喝。
希尔全神贯注地等着他的下文，连每天最难捱的睡前牛奶都乖乖喝完了。
斯内普只好在他催促的目光下继续说：“也就是前几年的事，黑魔王势力鼎盛的时候，所有麻瓜出生小巫师的名字都被从魔法部的记录上抹去了，霍格沃茨错过了他们的十一岁，事后也没有补上录取通知书——”
“——那些倒霉的孩子只好永远做一个麻瓜。”
说完斯内普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他儿子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如果希尔的侥幸成真，那么他也许真的错过了霍格沃茨……
“呃，你才十岁不用想那么多……”斯内普讷讷安慰着，虽然完全不起作用。
希尔不安地爬回床上，几乎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下楼，遭到了斯内普严厉的警告……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晚上，斯内普忍无可忍地在牛奶里下了小剂量的生死水，终于解决了希尔的睡眠问题。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中旬，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一直没有光临蜘蛛尾巷，希尔的焦虑程度爬上了顶峰——他甚至开始盘算私下请教麦格教授稳定掌控阿尼玛格斯形态的方法，然后变成蛇躲在dad的口袋里偷渡进霍格沃茨。
斯内普没有意识到当初随口说的话对儿子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对自己的轻率行为后悔万分。
为了解除希尔的担忧，他特意询问了邓布利多关于霍格沃茨搜寻魔法的细节。
“……也就是说，如果明年你依然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那么你将会得到霍格沃茨校长亲笔书写的邀请信，好了现在你该安心了吧，小祖宗？”
“真的嘛？”希尔稍微高兴了一点，但是他很快又撅起嘴巴：“但是那样的话我就要一年之后才能见到你——”
斯内普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dad我是去霍格沃茨教书，又不是去阿兹卡班——”
希尔坚持地盯着他。
“……不巡逻的晚上我会去马尔福庄园看你，好了赶紧给我滚上床睡觉去——”
“哦哦！”
得到了承诺的男孩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他飞快地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对黑亮的眼睛：“晚安dad，love you~”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一挥魔杖熄灭了日光灯，然后干脆地带上房门。
不过希尔可以确定，他听见了一声轻柔的、仿佛呓语的“晚安”——他自动无视了后面紧跟着的那句“小蠢蛋”。
上学期末尾，斯内普接任魔药学教授不过短短两周，“地窖蛇王”的威名传遍全校——不过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喜欢在背后称之为“老蝙蝠”。
他的严厉、刻薄、对自己学院的偏爱以及无所不用极其给起他学院扣分给学生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和阴影。
作为扣分重灾区的格兰芬多，他们的心理阴影面积格外大。
饶是珀西这样的“模范学生”，也被斯内普扣过不止两次分，这会在校外遇到教授本尊，他本能地腿肚子发抖。
希尔注意到他胸前的口袋里鼓着一团灰色的小东西——看形状也许是一只耗子——也跟着他瑟瑟发抖。
“上午好，斯内普教授，抱歉，我不知道您已经结婚……”珀西有点紧张地说。
斯内普哼了一声：“韦斯莱先生，你好像对我儿子很感兴趣？”
“抱歉，我只是想问一下这孩子，有没有看见我的弟弟们。”珀西脸涨得通红。
“莫莉·韦斯莱正在找你们——我从来不指望格兰芬多能有多懂事，但是你们至少不该给家里人添麻烦。”魔药教授想起那对惹是生非的双胞胎，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们往那去了。”希尔突然出声，给珀西指了个方向，“不过我不建议你追上去，也许他们已经饶了一圈，现在说不定已经先回去了。”
珀西窘迫地说了声“打扰”，顺着希尔给出的方向落荒而逃。
视野里的红头发消失后，斯内普低头看向一脸乖巧的男孩：“也许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那三个韦斯莱扯上关系。”
希尔无辜地耸肩：“不知道——可能他们看我可爱？”
斯内普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不太想承认这话有点道理。
希尔长的跟他很像，除了发色眸色，五官轮廓中也有点他小时候的影子……奇怪。
——不过的确挺可爱的。
他忍不住揉了一把男孩柔软的黑发：“走吧，我们去药材店。”
“嘿dad，等一下，你忘了你的香草雪球——”希尔一边转移dad的注意力，一边抢救自己的发型。
“哦，我没有料到你如此体贴。”斯内普抿着嘴坐下。
“你不知道的我的优点多着呢。”男孩小声嘀咕着，“而且我还是比较喜欢纳西莎独家配方的草莓冰……”
另一边，珀西归到韦斯莱家的大部队时，双胞胎果然已经一左一右地陪在韦斯莱夫人身边。好脾气的韦斯莱先生叮嘱珀西不要再擅自离开。
瘦高的男孩心里不服气，却又没抓到双胞胎的把柄，只好讷讷地道歉。乔治和弗雷德一人抱着妈妈的一只胳膊，一起朝他挤眉弄眼。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安分一点……知道你们这次招惹了谁吗？”
珀西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只有他和双胞胎的场合，严厉地警告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弟。
“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乔治假装听不懂。
“——招惹过什么人呀？”弗雷德一脸无辜。
珀西深吸了一口气：“我都看见了，冷饮店外面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你们试图抢他的冰淇淋——”
“嘿！哥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弗雷德跳了起来，“我们根本不会强迫他的。”
“就是，我们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一点小小努力，尽可能合理地重新分配资源……”乔治正直地补充道。
珀西气得肝疼：“你们知道他爸爸是谁吗！”
“管他是谁，”双胞胎一起扮着鬼脸凑近他：“反正不是阳伞怪——”
“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上学期被他扣的分还嫌少吗，给我离他儿子远一点！！”
“……”乔治和弗雷德面面相觑——上学期斯内普空降霍格沃茨，他们对这位斯莱特林院长了解不够，两周里吃了不少亏。
珀西恨铁不成钢地甩手离开。乔治眼珠转了转，看向弗雷德：“说实话，你觉得珀西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个油腻腻的大蝙蝠有儿子？”
“很可能是真的……珀西没必要骗我们，”弗雷德托着下巴中肯道：“而且仔细想一想，他们的确长得蛮像的哎……”
“那小孩比他可爱多了，”乔治贼兮兮地笑了，“说不定从他那里能搞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弗雷德立马会意：“你是说斯内普的弱点？哇哦，兄弟，你真坏坏——”
“过奖过奖。”乔治做了一个脱帽的动作，谦虚地说。
双胞胎一致认为珀西的逻辑太死板了，竟然要他们躲着那个小斯内普，开什么玩笑——
大蝙蝠的儿子，当然是要搞好关系、好好巴结一下啦！
：：：：：：：
德拉科消气之后，希尔就开始隔三差五地收到他从法国寄来的照片和明信片。这似乎传递了某种信号，潘西和扎比尼也开始给他寄一些暑期见闻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相比之下，希尔回信的频率低得可怜——他能在信里说些什么呢？他暑假的大部分精彩经历都需要保密，总不能每天跟别人讨论他的学习进度，或者抱怨他dad是多么傲娇……
“哦dad，我没有谴责你的意思。”希尔不太诚恳地解释。黑发男人穿着宽松的灰袍子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等等，这主意听起来不错……
男孩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不过真正付诸实践还需要一些筹划。
希尔把这个大胆的念头和德拉科寄来的一大盒马卡龙一起放到一边，从另一只低调得多的猫头鹰爪子里接过一个浅绿色的信封——
落款人是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希尔想起上次在对角巷，双胞胎无厘头的亮相，十分好奇这两个活宝信里写了什么。
——哎哎，他们是怎么知道斯内普家地址的？
“只要在信封上加一个有力的定向咒——这很容易做到，对于三年级学生来说。”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希尔身边。
希尔惊叹道：“我记得那天你说过，弗雷德和乔治九月后才上二年级——”
“那对双胞胎的确有些小聪明。”斯内普难得给出了客观的评价，他不动声色地瞄向希尔手里的羊皮纸，“他们说了什么？”
“哦……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向我示好？”希尔不太确定，“对了，他们请我代为转达对你的敬意……dad，他们好像很怕你？”
斯内普已经搞清楚双胞胎打着什么黑算盘。
“也许。”他不屑地说，“放心吧，他们只是想讨好你，顺便探探我的底细——格兰芬多少见的狡猾小崽子。”
希尔立刻表态：“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不过……dad，你好像讨厌格兰芬多？”男孩有些疑惑。
“嗯哼。”斯内普又举起了报纸。
“可是莉莉妈妈也是格兰芬多啊，还有……如果我以后也是格兰芬多，你会讨厌我嘛？”
过了一会，斯内普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不一样，你们俩是不同的。”
不知道为什么，希尔总觉得他dad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蠢孩子，给我去斯莱特林，不然要你好看。
：：：：：：：
斯内普家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希尔却渐渐产生危机感，因为霍格沃茨开学后，他dad就要住回学校了——他和dad一起生活了不到两个月就要再次分开了！
而他还有整整一年才能去霍格沃茨上学……
不想这么快跟自家dad分开的男孩忧虑过度，心里渐渐产生一丝侥幸——也许他今年就能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然后跟dad一起去学校呢？
毕竟按照魔法部的身份登记，他出生于1976年，严格地算起来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吗？
“但是这里也存在着另一个可能性：霍格沃茨的搜寻魔法只会寻找11岁的小巫师——很不幸，希尔先生，你刚好不在此列。”
斯内普了解了他的担忧之后，好笑之余心里颇为感动，不过这不影响他照常戏弄小巨怪——是的，他已经培养出了这样的爱好。
“霍格沃茨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这样的事，但是有过类似的事情——”他端来两杯牛奶——臭小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牛奶，斯内普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试过了，最后只好每天热两杯，陪他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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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只好在他催促的目光下继续说：“也就是前几年的事，黑魔王势力鼎盛的时候，所有麻瓜出生小巫师的名字都被从魔法部的记录上抹去了，霍格沃茨错过了他们的十一岁，事后也没有补上录取通知书——”
“——那些倒霉的孩子只好永远做一个麻瓜。”
说完斯内普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他儿子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如果希尔的侥幸成真，那么他也许真的错过了霍格沃茨……
“呃，你才十岁不用想那么多……”斯内普讷讷安慰着，虽然完全不起作用。
希尔不安地爬回床上，几乎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下楼，遭到了斯内普严厉的警告……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晚上，斯内普忍无可忍地在牛奶里下了小剂量的生死水，终于解决了希尔的睡眠问题。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中旬，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一直没有光临蜘蛛尾巷，希尔的焦虑程度爬上了顶峰——他甚至开始盘算私下请教麦格教授稳定掌控阿尼玛格斯形态的方法，然后变成蛇躲在dad的口袋里偷渡进霍格沃茨。
斯内普没有意识到当初随口说的话对儿子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对自己的轻率行为后悔万分。
为了解除希尔的担忧，他特意询问了邓布利多关于霍格沃茨搜寻魔法的细节。
“……也就是说，如果明年你依然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那么你将会得到霍格沃茨校长亲笔书写的邀请信，好了现在你该安心了吧，小祖宗？”
“真的嘛？”希尔稍微高兴了一点，但是他很快又撅起嘴巴：“但是那样的话我就要一年之后才能见到你——”
斯内普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dad我是去霍格沃茨教书，又不是去阿兹卡班——”
希尔坚持地盯着他。
“……不巡逻的晚上我会去马尔福庄园看你，好了赶紧给我滚上床睡觉去——”
“哦哦！”
得到了承诺的男孩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他飞快地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对黑亮的眼睛：“晚安dad，love you~”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一挥魔杖熄灭了日光灯，然后干脆地带上房门。
不过希尔可以确定，他听见了一声轻柔的、仿佛呓语的“晚安”——他自动无视了后面紧跟着的那句“小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