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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Daybreak 破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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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夫人在场，马尔福先生的耐心和风度比平时翻了好几番，最终顺利地从校长那里，打探出黑魔王归西的消息。
至于密室和蛇怪，那绝对不是意外，凶手有待进一步调查。
不过那是傲罗的工作。
作为校董，卢修斯应下了校长“收购和进口曼德拉草”的请求——学校里找刺激被石化的人略多，即便全部打包送去圣芒戈，也未必都能得到治疗。
而且这对学校的口碑和声誉有很大负面影响。
另外，作为交换，校董先生答应替白巫师处理掉猎场看守那颗非法的龙蛋，并且保守秘密——
这对财大气粗的马尔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卢修斯几乎是当着邓布利多的面联系了开巨龙养殖场的商业伙伴，直接扬言接手这颗蛋，当作儿子今年的生日礼物。
有点飘了。
坐在一边喝茶的马尔福夫人默默地想。
果然，接下来老校长一脸为难地掏出耗子时，马尔福先生也一口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用耗子彼得替西里斯·布莱克翻案、把布莱克家的最后一个男丁从阿兹卡班捞出来，这本来也是茜茜的心愿。
不过马尔福先生很快就傻眼了。
——他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离一只脏兮兮的耗子这么近。
但是他总不能让妻子面对这个。
捏着耗子尾巴的铂金男人看起来有点无助
纳西莎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无所谓地打开了自己容量惊人的手袋，示意他赶紧把耗子放进去。
但是马尔福家主拒绝了她的好意。
想想吧，这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巫的阿尼玛格斯——还是一个形容畏缩的油腻中年人！
让茜茜碰它一下都是对她的侮辱。
于是校董先生努力镇静地用手帕包住耗子，强忍着不适将其装进自己的口袋，并且决定回去就把这件外袍烧掉。
然而他的危机还没有结束——他们走出校长室的时候，他亲爱的妻子又向另一个成年男巫的阿尼玛格斯伸出了魔爪，啊不，纤纤玉手。
“哦，西弗，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可爱到犯规……”女士说着提起裙子蹲下，准备抓住黑豹一阵摸摸头。
马尔福先生眯起眼睛警告性地看向好友。
对方轻蔑地回了他一眼，灵巧地躲开了女巫爱.抚的动作，从尚未阖上的门板间钻进了校长室。
纳西莎略感遗憾——她甚至没能摸到豹子圆圆的耳朵。
“好了亲爱的，大不了回家之后，尾巴让你摸个够……”卢修斯轻咳一声把妻子拉走。
纳西莎这才满意了一些。
》》》
走进办公室后，斯内普看见了一个轻松惬意的邓布利多。
“哦，西弗勒斯，我还以为你这个样子不会愿意来找我。”白巫师笑眯眯地抿了一口蜂蜜茶。
他无视魔药教授充满威慑的目光，往里面又丢了两块方糖。
懒得骂他，斯内普竖起尾巴指了指门后——外面的马尔福夫妇还未走远。
“如果你问的是卢修斯和我的谈话……我只能说，结果还不错。”白巫师体贴地为豹子变了一张高脚凳，“没有了来自汤姆的压力，我们这些斯莱特林的朋友们变得好说话多了。”
黑豹跳上凳子蹲好，又掀了掀眼皮表示怀疑。
“抱歉，我忘了你也是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不过主魂的确是死了——死在‘他自己’的怨恨中，借了哈利的手。”
他简要地叙述了他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魂片的经过。
黑豹默默听着，总觉得事情有点过于顺利。
“的确存在疑点。”白巫师对此表示赞同，“哈利体内那片弱小的魂片，怎么会成长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破碎的灵魂可没那么容易修补……它的力量从何而来呢？”
黑豹眯起眼睛回忆那晚波特的样子：凌乱的头发，猩红的眼瞳，皱巴巴的袍子，衣角沾了点他皮毛上的晶莹粉末，在月光下微微闪光……
不对，波特从头到尾都没靠近过他，不可能蹭到他身上的鳞片粉末。
“另外，密室也是一个大问题。”
“虽然密室的守卫已经横尸草坪，打开密室的人却依然逍遥法外。”邓布利多沉吟着看向豹子，“日记本已经销毁，这次难道是其他魂器？”
黑豹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在他的记忆中，密室并不是只有伏地魔能打开——只要对着那个水龙头，说出那句蛇佬腔口令就可以。
而蛇佬腔的发音是可以模仿的。
打开密室的犯人完全可以声称自己受到误导或者蛊惑。
里瑟·沃林顿正是这么说的，不过由于拿不出更多的证据自证清白，他目前还是被控制了起来。
斯莱特林院长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蛇怪事件已经有傲罗介入——他跑这一趟，完全是为了他故作坚强的傻儿子。
“我们还有许多事没弄清楚，其他的魂器也要赶紧销毁……“白巫师叹了口气，往杯子里又加了一块糖，”还没有结束啊。”
“喵。”缄口不言的黑豹突然出了声。
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却没有趁机调侃。
这位博学的校长能够听懂包括人鱼语、妖精语以及蛇佬腔在内的许多语言，对猫科动物的叫声也有所了解。
不得不说，多掌握一门外语真是益处良多。
眼下白巫师却无暇自得——豹子叫声中的信息令他眉头紧锁。
“根据你的描述，那孩子可能是魔力核心出了问题……你确定不用我再看看？”
黑豹摇了摇头：“喵。”
普通的检查庞弗雷夫人已经做的足够好，邓布利多想要更进一步，就只能用白魔法治疗。
但是就前一阵子的白鲜事件来看，希尔对白魔法的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我会替你写信给‘他’。”邓布利多很快也想到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再说帮忙的话，“如果真的能请动‘他’，那霍格沃茨可真是太荣幸了。”
黑豹不以为然地呼噜一声，跳下凳子甩着尾巴离开了。
豹子离开后没多久，老校长就写好了他要求的信，交给爱宠送去了普林斯庄园。
凤凰火红的尾羽从窗边消失后，白巫师揪着自己的大胡子又有点发愁——
这次变故他一下损失了三位教授。
虽然斯内普和麦格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但是总不能让四个学院、七个年级的学生跟着他们停课一周。
变形学是他的老本行，代课一周问题倒是不大，魔药学的新教授也有了着落，但是黑魔法防御术……
以往校长先生都是学期结束之后，才开始琢磨下学期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人选。
偏偏今年奇洛不争气，没能像他的前辈们那样在岗位上坚持到放假。
于是校长的这项工作一下子提前了两个多月，留给他考虑的时间还少的可怜……
苦恼的邓布利多不知不觉间把胡子编成了几条麻花辫。
回过神来之后觉得还挺好看，于是他挥了挥魔杖，又绑上几个天蓝色的蝴蝶结。
》》》
马尔福夫妇离开学校前，在城堡二楼遇到了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他棕红色的长卷发一股脑地梳到脑后，配合他严肃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一头红毛老狮子。
这个男巫大半辈子都在对付黑巫师。
黑魔王第一次倒台的时候，他给急于洗白的马尔福添了不少麻烦，以至于卢修斯平时在部里看见他就想绕道走。
“上午好，马尔福。”傲罗办公室主任将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小伙打发走，自己放慢脚步，目的明确地留下来跟他们寒暄，“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如果不是昨天才见过你，我都要怀疑这事就是你干的了。”
“你好，斯克林杰。”卢修斯板着脸干巴巴地说道，“把蛇怪放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紧张，只是个小玩笑。”斯克林杰锐利的目光在他手里的蛇头杖上停留了一会，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学生？”
“里瑟·沃林顿，一个斯莱特林，也许你见过他呢？”
卢修斯隐忍地眯起眼睛，最终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好吧——亲爱的，很快就回来。”
纳西莎微微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丈夫的脸颊，然后自己下楼去找孩子们去了。
斯克林杰微微挑起眉毛：“令夫人很爱你，你平时真该多为她想想。”
“……谢谢提醒，我们感情很好。”卢修斯忍着抄起手杖砸通他脑袋的冲动，强行挤出一个假笑，“抱歉，斯克林杰，我不是你审讯室里的那些犯人。”
“你当然不是。”傲罗办公室主任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但他的目光显然是在说：说不定哪天你就是了，我在审讯室等着你。
他们来到暂时用来关押沃林顿的空教室，里面已经有几名傲罗和一个女巫守在那里。
茶色短发的男孩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似乎累的睡着了。
和其他人点头致意后，卢修斯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姑娘：“斯坦普小姐，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艾芙拉斯坦普向他们屈了屈膝，斯克林杰抢先替她说道：“斯坦普小姐是重要的人证，据说还找到了重要的物证。”
年轻的女巫点了点头，将从男孩口袋里搜出来的一颗糖果交给傲罗。
那名傲罗闻了闻，向上司汇报道：“虽然包装纸上用特殊的药物熏过，但是可以肯定，里面装的是某种变形魔药。”
“去请斯内普教授。”斯克林杰接过糖果打量了一会，对另一个属下吩咐道。
卢修斯忍不住皱起眉毛：“西弗勒斯现在恐怕不方便。”
斯克林杰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强硬地说道：“这是他的学生——”
“他现在是一头黑豹。”马尔福家主露出了一个讥笑。
斯克林杰犹豫了一下，只好改口道：“去圣芒戈叫一个治疗师过来。”
他的下属离开后，他们又干等了半小时，终于等到男孩外貌的变化——
属于里瑟·沃林顿的茶色短发渐渐变成深棕色，他的身段拉长，四肢变粗……他脚上的皮鞋被变大的脚撑破了鞋头，一年级男孩的衣服勒在他身上看起来可笑极了。
傲罗办公室主任打量着依然闭着眼睛的年轻人，眼睛简直要放光了。
他抓着同事的胳膊，按捺不住激动地喊道：“马尔福，他是谁？”
卢修斯瞥了一眼自己被他抓着的胳膊，一瞬间很想从口袋里掏出世界上最脏的耗子，然后一把摁到他脸上。
“主任先生，我想我认识他。”年轻的银发女孩突然冷笑了一下，“弗里兰·沃林顿，沃林顿家的长子，本该在德姆斯特朗读四年级。”
“你怎么会认识他？”斯克林杰向女巫投去怀疑的目光。
“看过照片。”艾芙拉自嘲地笑了笑，“他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也许是因为夫人在场，马尔福先生的耐心和风度比平时翻了好几番，最终顺利地从校长那里，打探出黑魔王归西的消息。
至于密室和蛇怪，那绝对不是意外，凶手有待进一步调查。
不过那是傲罗的工作。
作为校董，卢修斯应下了校长“收购和进口曼德拉草”的请求——学校里找刺激被石化的人略多，即便全部打包送去圣芒戈，也未必都能得到治疗。
而且这对学校的口碑和声誉有很大负面影响。
另外，作为交换，校董先生答应替白巫师处理掉猎场看守那颗非法的龙蛋，并且保守秘密——
这对财大气粗的马尔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卢修斯几乎是当着邓布利多的面联系了开巨龙养殖场的商业伙伴，直接扬言接手这颗蛋，当作儿子今年的生日礼物。
有点飘了。
坐在一边喝茶的马尔福夫人默默地想。
果然，接下来老校长一脸为难地掏出耗子时，马尔福先生也一口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用耗子彼得替西里斯·布莱克翻案、把布莱克家的最后一个男丁从阿兹卡班捞出来，这本来也是茜茜的心愿。
不过马尔福先生很快就傻眼了。
——他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离一只脏兮兮的耗子这么近。
但是他总不能让妻子面对这个。
捏着耗子尾巴的铂金男人看起来有点无助
纳西莎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无所谓地打开了自己容量惊人的手袋，示意他赶紧把耗子放进去。
但是马尔福家主拒绝了她的好意。
想想吧，这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巫的阿尼玛格斯——还是一个形容畏缩的油腻中年人！
让茜茜碰它一下都是对她的侮辱。
于是校董先生努力镇静地用手帕包住耗子，强忍着不适将其装进自己的口袋，并且决定回去就把这件外袍烧掉。
然而他的危机还没有结束——他们走出校长室的时候，他亲爱的妻子又向另一个成年男巫的阿尼玛格斯伸出了魔爪，啊不，纤纤玉手。
“哦，西弗，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可爱到犯规……”女士说着提起裙子蹲下，准备抓住黑豹一阵摸摸头。
马尔福先生眯起眼睛警告性地看向好友。
对方轻蔑地回了他一眼，灵巧地躲开了女巫爱.抚的动作，从尚未阖上的门板间钻进了校长室。
纳西莎略感遗憾——她甚至没能摸到豹子圆圆的耳朵。
“好了亲爱的，大不了回家之后，尾巴让你摸个够……”卢修斯轻咳一声把妻子拉走。
纳西莎这才满意了一些。
》》》
走进办公室后，斯内普看见了一个轻松惬意的邓布利多。
“哦，西弗勒斯，我还以为你这个样子不会愿意来找我。”白巫师笑眯眯地抿了一口蜂蜜茶。
他无视魔药教授充满威慑的目光，往里面又丢了两块方糖。
懒得骂他，斯内普竖起尾巴指了指门后——外面的马尔福夫妇还未走远。
“如果你问的是卢修斯和我的谈话……我只能说，结果还不错。”白巫师体贴地为豹子变了一张高脚凳，“没有了来自汤姆的压力，我们这些斯莱特林的朋友们变得好说话多了。”
黑豹跳上凳子蹲好，又掀了掀眼皮表示怀疑。
“抱歉，我忘了你也是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不过主魂的确是死了——死在‘他自己’的怨恨中，借了哈利的手。”
他简要地叙述了他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魂片的经过。
黑豹默默听着，总觉得事情有点过于顺利。
“的确存在疑点。”白巫师对此表示赞同，“哈利体内那片弱小的魂片，怎么会成长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破碎的灵魂可没那么容易修补……它的力量从何而来呢？”
黑豹眯起眼睛回忆那晚波特的样子：凌乱的头发，猩红的眼瞳，皱巴巴的袍子，衣角沾了点他皮毛上的晶莹粉末，在月光下微微闪光……
不对，波特从头到尾都没靠近过他，不可能蹭到他身上的鳞片粉末。
“另外，密室也是一个大问题。”
“虽然密室的守卫已经横尸草坪，打开密室的人却依然逍遥法外。”邓布利多沉吟着看向豹子，“日记本已经销毁，这次难道是其他魂器？”
黑豹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在他的记忆中，密室并不是只有伏地魔能打开——只要对着那个水龙头，说出那句蛇佬腔口令就可以。
而蛇佬腔的发音是可以模仿的。
打开密室的犯人完全可以声称自己受到误导或者蛊惑。
里瑟·沃林顿正是这么说的，不过由于拿不出更多的证据自证清白，他目前还是被控制了起来。
斯莱特林院长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蛇怪事件已经有傲罗介入——他跑这一趟，完全是为了他故作坚强的傻儿子。
“我们还有许多事没弄清楚，其他的魂器也要赶紧销毁……“白巫师叹了口气，往杯子里又加了一块糖，”还没有结束啊。”
“喵。”缄口不言的黑豹突然出了声。
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却没有趁机调侃。
这位博学的校长能够听懂包括人鱼语、妖精语以及蛇佬腔在内的许多语言，对猫科动物的叫声也有所了解。
不得不说，多掌握一门外语真是益处良多。
眼下白巫师却无暇自得——豹子叫声中的信息令他眉头紧锁。
“根据你的描述，那孩子可能是魔力核心出了问题……你确定不用我再看看？”
黑豹摇了摇头：“喵。”
普通的检查庞弗雷夫人已经做的足够好，邓布利多想要更进一步，就只能用白魔法治疗。
但是就前一阵子的白鲜事件来看，希尔对白魔法的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我会替你写信给‘他’。”邓布利多很快也想到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再说帮忙的话，“如果真的能请动‘他’，那霍格沃茨可真是太荣幸了。”
黑豹不以为然地呼噜一声，跳下凳子甩着尾巴离开了。
豹子离开后没多久，老校长就写好了他要求的信，交给爱宠送去了普林斯庄园。
凤凰火红的尾羽从窗边消失后，白巫师揪着自己的大胡子又有点发愁——
这次变故他一下损失了三位教授。
虽然斯内普和麦格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但是总不能让四个学院、七个年级的学生跟着他们停课一周。
变形学是他的老本行，代课一周问题倒是不大，魔药学的新教授也有了着落，但是黑魔法防御术……
以往校长先生都是学期结束之后，才开始琢磨下学期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人选。
偏偏今年奇洛不争气，没能像他的前辈们那样在岗位上坚持到放假。
于是校长的这项工作一下子提前了两个多月，留给他考虑的时间还少的可怜……
苦恼的邓布利多不知不觉间把胡子编成了几条麻花辫。
回过神来之后觉得还挺好看，于是他挥了挥魔杖，又绑上几个天蓝色的蝴蝶结。
》》》
马尔福夫妇离开学校前，在城堡二楼遇到了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他棕红色的长卷发一股脑地梳到脑后，配合他严肃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一头红毛老狮子。
这个男巫大半辈子都在对付黑巫师。
黑魔王第一次倒台的时候，他给急于洗白的马尔福添了不少麻烦，以至于卢修斯平时在部里看见他就想绕道走。
“上午好，马尔福。”傲罗办公室主任将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小伙打发走，自己放慢脚步，目的明确地留下来跟他们寒暄，“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如果不是昨天才见过你，我都要怀疑这事就是你干的了。”
“你好，斯克林杰。”卢修斯板着脸干巴巴地说道，“把蛇怪放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紧张，只是个小玩笑。”斯克林杰锐利的目光在他手里的蛇头杖上停留了一会，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学生？”
“里瑟·沃林顿，一个斯莱特林，也许你见过他呢？”
卢修斯隐忍地眯起眼睛，最终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好吧——亲爱的，很快就回来。”
纳西莎微微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丈夫的脸颊，然后自己下楼去找孩子们去了。
斯克林杰微微挑起眉毛：“令夫人很爱你，你平时真该多为她想想。”
“……谢谢提醒，我们感情很好。”卢修斯忍着抄起手杖砸通他脑袋的冲动，强行挤出一个假笑，“抱歉，斯克林杰，我不是你审讯室里的那些犯人。”
“你当然不是。”傲罗办公室主任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但他的目光显然是在说：说不定哪天你就是了，我在审讯室等着你。
他们来到暂时用来关押沃林顿的空教室，里面已经有几名傲罗和一个女巫守在那里。
茶色短发的男孩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似乎累的睡着了。
和其他人点头致意后，卢修斯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姑娘：“斯坦普小姐，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艾芙拉斯坦普向他们屈了屈膝，斯克林杰抢先替她说道：“斯坦普小姐是重要的人证，据说还找到了重要的物证。”
年轻的女巫点了点头，将从男孩口袋里搜出来的一颗糖果交给傲罗。
那名傲罗闻了闻，向上司汇报道：“虽然包装纸上用特殊的药物熏过，但是可以肯定，里面装的是某种变形魔药。”
“去请斯内普教授。”斯克林杰接过糖果打量了一会，对另一个属下吩咐道。
卢修斯忍不住皱起眉毛：“西弗勒斯现在恐怕不方便。”
斯克林杰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强硬地说道：“这是他的学生——”
“他现在是一头黑豹。”马尔福家主露出了一个讥笑。
斯克林杰犹豫了一下，只好改口道：“去圣芒戈叫一个治疗师过来。”
他的下属离开后，他们又干等了半小时，终于等到男孩外貌的变化——
属于里瑟·沃林顿的茶色短发渐渐变成深棕色，他的身段拉长，四肢变粗……他脚上的皮鞋被变大的脚撑破了鞋头，一年级男孩的衣服勒在他身上看起来可笑极了。
傲罗办公室主任打量着依然闭着眼睛的年轻人，眼睛简直要放光了。
他抓着同事的胳膊，按捺不住激动地喊道：“马尔福，他是谁？”
卢修斯瞥了一眼自己被他抓着的胳膊，一瞬间很想从口袋里掏出世界上最脏的耗子，然后一把摁到他脸上。
“主任先生，我想我认识他。”年轻的银发女孩突然冷笑了一下，“弗里兰·沃林顿，沃林顿家的长子，本该在德姆斯特朗读四年级。”
“你怎么会认识他？”斯克林杰向女巫投去怀疑的目光。
“看过照片。”艾芙拉自嘲地笑了笑，“他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